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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国之刘尚传|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3|下载:三国之刘尚传TXT下载
  么多的废话,你去死吧!”韩玄亲自上阵,对上了韩浩,两兄弟杀出了真火,一来一往,倒是斗的热闹。恒阶眼神一黯,却是保护着张羡的儿子躲在人群后面。

  只是,心中已经充满了绝望。外面的喊杀声还是太远了啊,远到让他揪心。

  城门处,听到刘晔的提醒,刘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子不妙的感觉。他大喝了一声,连续刺杀,杀死了靠近的几个敌兵,

  “文长,杀了杨龄!”

  “诺!”

  一声虎吼,随即就是盾影无数,魏延扛着巨盾,一个冲锋就是穿入了敌军之中,笔直的朝着杨龄杀了过去。

  两旁的敌军还想偷袭,刘尚冷笑一声,突然掏出手弩,嘎嘣的脆响连成一片,只是一瞬间,城门处就是空下去一片,地面,到处都是尸体。

  “掩护我!”

  刘尚一看,好机会啊,仗着追风的速度,一瞬间冲了上去,马槊连续的突刺,杀死靠近的敌兵,可是敌兵还是源源不断,都是疯了一般的从涌上来。

  就在这时候,城楼上出现一个人影,太史慈站在城墙往下的台阶之上,已经张开大弓,“主公小心,太史慈为你开路!”

  说罢,只听到空气中一阵阵的嗡嗡声,太史慈手中,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凡是敢于靠近刘尚的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刘尚抓住机会,带着亲卫一冲而过。杨龄正在躲避魏延,突然看到刘尚冲破了他的封锁,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大家快上去,拦住他!”

  “想要拦住我,没门~”眼看着就要冲过去了,刘尚怎可能再给堵住,身体一扭,随即马槊用力的朝着地下一刺。

  噗嗤一声,锋利的马槊顺利的插入了一个死人的胸膛。

  “喝啊!”

  刘尚脸色涨红,双臂用力,、马槊由下往前用力的一甩,接住巨大的惯性,那死人呼啸着飞了出去,正好把一群人砸到。

  刘尚再不恋战,趁着混乱。追风一个腾跃,从那些人头上越过,蹄子还不老实,重重的踏在一个人头上。

  碰的一声,那人惨叫都是来不及发出,整个脑袋已经被踩的稀烂。这还没完,刘尚的亲卫轰隆隆的碾压过来,瞬间,那人已经成了一滩肉泥。

  杨龄脸色大变,他一咬牙,再也顾不得指挥众人,只是带着亲卫,疯狂的在后面打马狂追。可是他们这些驽马,又如何是刘尚西凉战马的对手,只是几个呼吸,刘尚等百余人已经消失在街头,目标直指太守府。

  此时的太守府,韩玄与韩浩争斗也到了最为激烈的地步,两个人的本事都是差不多,本来,韩玄的人多,要是再来几个人,说不定韩浩早死了,可是大家又不是傻子,这两人死掐,那也是亲兄弟,他们除非脑子烧坏了,才会跑过去帮忙。所以,两人斗了四十回合,依然不分胜败。

  反倒是恒阶这边,却是被人团团围住,眼看着韩浩的家兵一个个或者战死或者溃逃,恒阶的脸上不禁有了一抹死志,他拔出佩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公子,你怕死吗?”

  “不怕!父亲说,男儿死就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说着,他也拔出了宝剑,两个人对视一眼,正要抹脖子,就在这时,一声暴嘶传来。

  随即,就见院子里突然闯进来用一匹白马,瞬间就是撞翻了一群人。

  “刘尚在此,张府君家人何在!”

  第二五四章 长沙完

  更新时间:2o13-o2-o7

  刘尚虽然还没有搞明白刘晔为什么会那么紧张,甚至亲自跑过来要他前去张羡的家中,可是两人长久的默契还是令的刘尚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刘晔是什么人,那可是泰山崩塌也是面不改色的主,可是刚才他却是急吼吼的冲过来,可见一定有什么要事发生。

  追风的速度达到了极致,长沙的街面也是宽敞,刘尚倒不是很担心周围有伏兵,连续撞破几波兵马的阻拦,他终于来到了张羡的府邸。

  这个府邸如今都是白色,显然正在办着丧事,可是偏偏那府邸门前,一群身穿素缟的人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更有许多人,很明显是被人冲后面追上去,一刀砍死的。

  刘尚脑子里瞬间就有些懵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有人要杀张羡全家,

  为什么这样做,还用说吗,肯定是要嫁祸给老子!

  想到这里,刘尚只感觉一股子怒火直冲脑门,追风一声咆哮。冲到紧闭的大门之处,随即又是人立而起,前蹄狠狠的踏在了大门之上,

  碰的一声,大门被追风踢飞了,刘尚往里面一看,果然,正有两拨人在混战,那拨出宝剑要抹脖子的,可不正是恒阶吗?

  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抹脖子啊!俺的清白还要你来证明呢!

  刘尚大急,也顾不得亲卫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追风一个加速,趁着众人都是冷深度阿功夫狠狠的撞了过去。

  噗噗噗…马槊连续刺出,一瞬间杀了三人。大篷的血水四面飞溅,弄的刘尚满头满脸,可是他却顾不得这些,大声朝着恒阶问道:“张羡家人何在?”

  看到是刘尚,恒阶大喜,慌忙放下手中宝剑,大叫道:“辅国将军快来,张公子还活着!”

  “辅国将军?你是刘尚?”韩玄正与韩浩激动,突然听到刘尚大喝,心中顿时乱了。他急忙抬头,朝刘尚看去,可不是,白衣白马,正是刘尚本人。

  “不好,杨龄却是害死我了!”韩玄冷汗狂冒,这时候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出去,可是别看这张府很大,可是门户就是那么一道,要出去,必要通过的阻拦。

  “别担心,他只是一个人。杀了他,功劳更大!”

  就在众人胆寒的时候,一匹快马紧跟着冲了进来,杨龄哈哈大笑,手中大刀一横,照着刘尚就是杀去。

  “只有一个人,去一些人,杀了刘尚!”韩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眼神中甚至闪烁了一种贪婪。若是自己杀了他,若是自己杀了他?

  越想,、韩玄的心中越是火热,哪里还顾得上韩浩,一个纵身,也跑过去围攻刘尚去了。恒阶看的心胆俱裂,更有些不明白,这个刘尚,难道今日也要死在这里吗?

  刘尚显然没有料到杨龄跑的这么快,却不知道杨龄在长沙多年,大小道路已经烂熟了,抄个近路又是什么难事。

  不过既然杨龄都杀来了,刘尚也是不怕,追风不退反进,直接朝着前面冲锋。正好就与冲过来的韩玄撞在了一起。

  刘尚可不管这是什么人,生死关头,还讲什么骑士精神不成。随手往怀里一掏,取出手弩就射。

  韩玄也有两下子,看到弩箭射来,大叫了一声不好,就地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可是躲得了上面,下面却是躲不过去,追风一个加速,恰好踩在了他的大腿上。咔嚓一声脆响,随后韩玄嗷了一声,两眼一番,差点没有被过气去。

  可是这还没完。,马蹄刚过,刘尚马槊已经到了,正要用力刺下去,背后杨龄已经气急败坏的追过来。

  刘尚无奈,只能变刺为抽,照着韩玄的脸就是抽过去,刚才就你叫得欢,杀不了你,也要抽死你。

  碰,韩玄猝不及防,右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大嘴一张,一排牙齿已经被抽飞了出来。可怜他也是娇生惯养的,如何受得了如此疼痛,当即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更是大口的血水,混杂这牙齿一起涌出来,场面好不凄凉。

  一直到这时候,杨龄才冲到韩玄身边,一看韩玄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甚,大刀一真轮轮动,朝着追风的后臀砍了过去。

  听的脑后风声,刘尚微微一惊,马槊换手,一扭头,钢鞭正与大刀撞在一起。当阿一声,火星四射,一股距离涌入刘尚体内,他闷哼了一下,再也握不住钢鞭,吧嗒一声,钢鞭掉在了地上。

  杨龄更是惊喜,一交手,他已经看出刘尚的手段,并不是太高明,当即大笑着,死命的催马冲上去。

  刚才交手,刘尚微微受了些伤,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这时候自然不会转过去跟杨龄交手,看了看周围,他索性带着追风,往后院撞了过去。

  杨龄紧追不舍。眼神中露出一抹狞笑,再屋子里,岂不是人自己拿捏了吗,真是一个傻瓜。

  想着,他毫不犹豫,也跟了进去。屋子虽宽敞,可是两匹战马进去后,也有些施展不开,刘尚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慌。

  “逃,你再逃啊!”杨龄恶狠狠的冲进来,嘴角微微的上翘。露出一抹嘲讽的味道。“啧啧,堂堂辅国将军,这下子我就是不想富贵也是难喽!”

  “是吗?”刘尚也是冷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战马在屋子里会被束缚,可是既然进来了,他又岂会没有准备,手中马槊突然抬起,用力的朝着杨龄丢了过去。

  “这对我没用!”杨龄轻蔑一笑,手中的长刀用力的劈向马槊,居然丢了武器,这个辅国将军不过如此!

  可是,就在他要挑飞马槊的时候,刘尚已经双手闪电般的伸入两侧的兜囊内,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有了两只手弩,

  嘎嘣,两只手弩同时发射,早已经上满了弓弦的弩箭呼啸着射了出去。

  噗噗两声沉闷的响声,杨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甲,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射入自己的胸膛。不是他不想躲而是根本无从躲避,这是一件小房子,刘尚进来后,杨龄就不得不站在门口,他的左右左右都是门框,杨龄站在哪里,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

  自从发现杨龄居然追上来后,刘尚一直都在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好在,他终于等到了,

  怜悯的看了一眼兀自不敢相信的杨龄,刘尚摇了摇头,“可惜了,若是我们正面交手,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太轻敌了,你以为,我敢独自跑在前面,会没有后手吗?”

  “我不甘心!”杨龄双目黯淡,身子晃了几下,随即往左面倒下,可是左面的是门框,让他无法倒下去,他只能堵在门口,身子斜倚着门框,争着一对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遗憾还有不甘。

  轰隆隆,这时候,刘尚的亲卫也冲了进来,不见了刘尚,心中不由大惊,不由分说,只要敢拦住他们的,一律砍杀。

  刘尚策马走到杨龄身边,拔出横刀,一刀割下了他的首级,杨龄坐下的战马早已经受惊,看到刘尚拔刀,一声哀鸣,朝着门外退去。无头的尸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方才摔倒下去。

  厮杀的双方瞬间安静了下来,看了看杨龄的尸体,又看了看策马而出的刘尚。

  “杨龄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速速投降,可免一死!”门外又是传来一片嘈杂之身,太史慈跃马冲进来,他的身后,一群群甲士蜂拥而入,一部分朝着刘尚奔去,一部分则是死死的盯着场中的所有人,只要他们敢妄动,就是一阵长矛刺过去。

  几个试图逃命的敌军瞬间被刺死,软绵绵的身体,就被长矛高高的挑起。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哪个率先丢下武器,闷闷的蹲在地上。随即更多的人也是如此,只有韩浩身边,还聚拢了十几个护卫,紧张的看向韩浩。

  “可是辅国将军?”韩浩却是拨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朝着刘尚施礼道。

  “正是在下,敢问你是?”刘尚有些惊疑的看着韩浩,如此场面,就是那恒阶的俩说呢也是煞白,可是这个韩浩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不是他冷面冷心,那就是定力超凡了。

  “在下韩浩。见过辅国将军,敢问将军,要如何处理张府君的家人?”

  “张羡乃是好人,他的后人,我自然善待!”刘尚大声的说道。随即,他的脑子又是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韩浩:“你是韩浩?你可有个兄弟,叫做韩玄的?”

  韩浩的脸色却是有些红,气的指了指一个人道:“却是我,不过,我可没有这狼心狗肺的兄弟!”

  顺着韩浩的手指看去,刘尚一看,不禁乐了,“这就是韩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猪头嘛,谁打你了!”

  韩玄的脸,瞬间也是通红,他很委屈的看了看刘尚,我这样,可不就是被你抽的吗,事后居然不认账!实在是岂有此理,不过韩玄到底没胆子硬气,只是支支唔唔的不说话。

  刘尚也没有功夫理睬他,目光早就已经转向了恒阶,还有他身旁的一个少年人,温声问道:“怎么回事,张府君的家人呢?总不能只是他一个吧?”

  恒阶苦笑,叹气道:“张家,如今就是这么一根独苗了!一家七十口,全部被这韩玄杀了!”

  “什么?”刘尚大惊,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玄,这人,也太狠辣了吧,那可是他的主公!怎么能如此?

  想着,刘尚的目光不禁变得冰冷,“拿下他!”

  早有人冲上去,想要抓住韩玄,韩玄心中一暗,忽然前冲了几步,捡起地上的宝剑,刺啦一声,他的脖子鲜血狂喷,人也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哥!”韩浩一看,忽然掉下了眼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刘尚的亲卫一看,又走到韩浩身边,一拥而上,要把韩浩绑起来。

  “退下去!”刘尚的心中,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心中的杀心。这个韩浩,也是一个义士,他若是杀了,这名声可就臭了。

  恒阶看到暗暗点头,刚才,他还真怕刘尚会一怒之下,迁怒于韩浩,现在看来,辅国将军,不愧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来人,把这些尸体收敛起来!”刘尚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随即又走到恒阶身边,看着那少年人道:“张羡也曾造福一方,也曾愿意投降于我,如今他虽然死了,可是你还在,我看这长沙太守的职位,就由你来做吧!”

  场面瞬间安静,就是韩浩,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冷汗。他急忙看向恒阶。

  那少年也是扯住恒阶的袖子,眼中,露出一丝询问之色,如今,这恒阶,才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恒阶苦笑,却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一说话,恐怕无论如何,老主公这最后的血脉都是危险了,他只能祈祷,祈祷公子能够自己选择一条活路。

  看到恒阶久久没有动静,少年明显有些失望,他又看向韩浩,看向刘尚,看向了刘尚身边的众多军卒,眼神忽然忽然有些黯淡。

  “家父死前曾告诉我,我不是当官的料子,若是可能,希望将军能够让我做一个普通的百姓。”

  刘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少年,半晌,方才露出笑脸。

  第二五五章 息甲1

  更新时间:2o13-o2-o8

  八月的襄阳,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可是今年的襄阳百姓,却是感觉到浑身一片冰冷。

  城里城外,悲凉的气氛令的人们忘记了盛暑的酷热。更有许多的民妇斜倚着门框,泪花儿沾湿了衣裳也犹然不觉。

  更多那等悲观的人家,早早的在门楣上挂起了白幡,间或,哪一家就是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

  州牧府愁云惨淡。

  刘表瘫软在床上,眼神呆愣愣的没有一丝的焦距。三万人,就这么完了,完的彻底,完的那么的不可置信,

  一阵脚步声轻微的传来,蔡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刘表有些憔悴的脸,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何轻微的抽搐了起来。她并不爱这个人,可是到底,他是自己的夫君。

  轻轻的叹了口气,脑中闪过儿子顽皮的笑容,蔡夫人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为了儿子,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

  “相公,别想那么多,胜败乃兵家常事!”蔡夫人静静的坐在刘表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嫩的脸颊上。

  温暖的脸颊,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刘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琮儿呢?”

  蔡夫人笑了笑,脸上的更显柔和,“这孩子,刚刚温过了书,现在已经午睡,韩先生今天还夸奖了琮儿,说他聪明颖达,我看啊,他就是变着法儿哄我开心。”

  刘表也笑了,刘琦被俘,现在他的身边,也就是只剩下这个幼子啦。只是一想到刘琦,他的脸色又是一黯,毕竟骨肉连心,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刘表并不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我想跟刘尚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琦儿接回来,夫人,你看呢?”

  蔡夫人微微一笑,嗔怪的道:“妾身过来,也正要跟相公说这件事呢,琦儿到底是你的长子,我们总不能任由他失陷而不闻不问。我看啊,咱们还是派个人去长沙,探探刘尚的口风。”

  刘表大感欣慰,起身来,轻柔的搂住蔡夫人柔软的腰肢,美滋滋的道:“知我者,夫人也!”

  “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蔡夫人微微的笑着,眼神中,却是有着一抹冷意。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刘表的精神又是振作了起来,道:“天气热,夫人当心身子,我这就寻那蒯越来,若要出使,还是他可靠一些。”

  蔡夫人恩了一声,却是斜倚在刘表的怀里,低声哼道:“妾身睡不着相公再多陪我一会儿,”

  说着,一只手缓缓的下移。

  刘表呼吸一乱,气息也是粗重了许多,理智瞬间淹没了。却不知,州牧府外,蒯良黑着脸,焦躁的等在烈日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还是一个相熟的仆人出于巴结的目的,偷偷的告诉道:“先生回吧,主人今日恐怕是不会见客了!”

  蒯越闻言一叹,一甩袖子,怏怏而去。

  蒯家的府邸,丝毫不比州牧府的气派要小,正对着街面的朱红大门,此时却是大大的敞开。

  一个人影焦急在朱门外转来转去,蒯越在马车上看见,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跃下马车迎了上去。“伯宁兄,你如何出来了?”、

  由不得蒯越不惊异,这个伯宁兄乃是山阳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也是这一次曹操派过来联络刘表的心腹。可是偏偏这几日刘表的身体不好,满宠一直没有机会前去接见,不得已,只能走蒯家的门路,希望通过蒯越代为引荐。

  这几日的相处,满宠与蒯越的关系还不错,看到蒯越迎过来,他急忙行礼,又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刘荆州病体可好些了,可愿意见我了?”

  蒯越苦笑,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伯宁宽心,主公身体还没有大好,等明日,明日我一定带你去见主公!”

  满宠的脸色一变,跌足道:“却是不行了,我刚刚收到消息,刘尚攻下了长沙,又任命张羡的独子为巴陵县令,此时却是不能在待了,我当速速回去复命!”

  “张羡的家人没死?”蒯越只是略微有些惊讶,他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阴谋诡计,到底敌不过绝对的实力啊

  满宠点头,有些恨恨的道:“大好机会,可恨被那杨龄所误!不行了,我现在就要赶回许昌,这里有封信,乃是司空大人吩咐我转交给州牧大人的。”

  说罢,满宠再度施礼,已经有随从牵来了战马,满宠翻身上马,带着从人,朝着城外冲去。满宠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决断。长沙一下,这荆南的战事已经明朗了,他在留在这里,用处已经不大。

  蒯越也没有挽留,酷热的天气,他却是莫名的打了个冷战。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远处的街市人来人往,酒楼之上,依然是士人如云,好一派歌舞生平,几时得休!

  蒯越摇了摇头,背着手,默默的走进了自家的大门。只是他快要进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回头,抬眼望着满宠的方向,若有所思。

  满宠走的很急,急到沿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休息,紧赶慢赶,过宛城,到许昌,他那整洁的衣服已经是灰尘扑扑,身边的随从更是不堪,许多人都能够马背上睡着了。

  可是满宠来不及关心这些,他策马直入都城,闯进了司空府中。

  “满从事且慢!你此时来,可有主公手令!”一个雄壮的身影大步走出,拦在了满宠面前,虽然一个站着,一个骑马,可是那壮汉的身高却是并不比坐着的满宠要矮多少。

  满宠认得此人,乃是曹操新近收服的武将,换作牛金的,他急忙下马,拱手道:“还请牛校尉通报主公,就说满宠求见,又要事相告!”

  牛金赶忙回礼,几步转入内宅。

  此时的曹操,正与郭嘉在一起下棋,听到满宠求见,正要落下的棋子一顿,霎时偏了一个方位,落在了别处。

  “伯宁不是去了襄阳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郭嘉嘴角微笑,轻轻的捻起一粒黑子,看似随意的落在了棋盘上。“恐怕是荆南那边出了状况吧。可惜,荆南归了刘家小子!”

  曹操眉头一皱,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拿起白子,正要落下去,却是猛然发现,这棋盘之上,已经无路可走!

  苦笑一声,曹操丢下手中的白子,看向牛金道:“你过去,让伯宁进来吧!”

  牛金躬身告退。

  不一会儿,满宠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先是行礼,方才肃然道:“主公,长沙被破了,刘尚任命那张羡的独子做了巴陵县令!”说着,就把长沙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刘尚在长沙的举动也是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曹操轻微点头,目光不由的转向了郭嘉,沉吟道:“还是奉孝料事如神,这荆南的一步,我却是走差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如此,虽然这一步没用成功,我们还有下一步,总有让他难受的办法。”

  “哦,还请奉孝细说!”

  郭嘉仔细的收拾着棋子,沉声道:“虽然没能阻止刘尚攻占荆南是个遗憾,可是这并不是说不能阻拦他在荆州站稳脚跟。观刘尚所为,此人与那孙策一样,缺陷明显,都还在成长的路上,只是周瑜精明,刘晔老辣,以至于两人的缺陷被掩盖住了,不如我们来个离间计,就算不能阻止那刘尚占据荆南,也当令的南方相互顾忌,不在那么和睦!”

  曹操皱着眉头,仔细的凝听。“还请奉孝直说!”

  郭嘉分析完了,也就不再饶弯子了,直接说道:“如今我有升降一策献于主公,其一,刘表无过失,刘尚却是妄动刀兵,此乃重罪,当撤去他交州牧的职位,第二,张绣素有野心,恐怕不会甘愿仰人鼻息,主公可拜其为江夏太守,其三,除豫章外,扬州之地尽入孙策之手,主公何不干脆拜他为扬州牧,这样一来,南方这三人就算表面和睦恐怕内心也会相互提防一下,刘尚没了官位,其部下未必就会忠心耿耿!”

  曹操一楞,他还真没有想到,郭嘉会出这个计策,不过似乎也是可行的。毕竟他与刘尚隔着一个刘表,就是真想直接收拾刘尚,也没有这个能力。

  “好,就这么办!”

  曹操沉吟了一番,最终下定了决心。

  正在议论,一个侍卫已经跑了进来,高声道:“主公,尚书令荀彧求见!”

  “快传!”曹操郭嘉都是一惊,这个时候求见,恐怕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荀彧容貌甚伟,虽然是个文士,可是雄赳赳的更像个武将,看到曹操,荀彧急忙行礼,双手递上一个表文,沉声道:“主公,徐州吕布上表,求封刘备为黑山校尉,前往黑山剿灭黑山贼!”

  “什么?”曹操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郭嘉,郭嘉也是满脸诧异,显然,吕布这一手,明显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第二五六章 息甲2

  更新时间:2o13-o2-o8

  南方的消息不断的传入许昌,这座崭新的都城,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早朝上,黄门侍郎满宠长表,历数刘尚数条罪状,请求献帝剥夺刘尚一切官爵。可是罕见的,献帝却是突然硬气了起来,狠狠的数落了满宠一番,不过,在曹操的压力下,在四分之三的朝臣的力请下,满宠的提议顺利通过。

  同一时间,三波使者已经冲出了许昌,想着徐州,扬州,长沙三处行去。

  寿春离着许昌最近,孙策也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展开来一看,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与忧虑交互的表情,他找来了周瑜,把许昌的公文递了过去。

  周瑜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眼神中也是露出一丝忧虑。

  “公瑾,你认为我现在该当如何?”

  孙策看着周瑜,露出询问的意思。

  周瑜沉吟了半晌,道:“我们与刘尚好不容易达成了和解,现在就开战,明显不合适。再说,小沛的刘备最近动作频频,似乎有让出小沛的意思,我们也不得不防。”

  “呵呵,看来曹孟德的离间计却是不成了!”孙策嘿嘿一笑,只是眉头紧皱。豫章,实在是他一块心病,这个曹操,可是拿捏的刚刚好啊。

  周瑜自然明白孙策的意思,笑道:“虽然是离间计,可是也可以看出曹操限制刘尚的决心,主公何不增兵舒县,看一看形式再说?”

  “公瑾的意思是?”孙策有些糊涂了。

  周瑜笑道:“很简单,我们先把兵马集中到舒县,这曹操不是拜那张绣为江夏太守吗?我们就等等看,若是张绣有行动,也许,我们还能染指江夏!”

  “若是不能呢?”孙策有些犹豫,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与刘尚交战,特别是太史慈与甘宁二人,他的手下根本找不出能够与之抗衡的。

  “不能,我们就进攻小沛!最少,也要占据彭城!”周瑜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若是让吕布顺利的占据了徐州全境,我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孙策点点头,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沉声道:“我与刘子任有誓言在先,不好违背,倒是吕布豺狼,不得不防!徐州,也当为我所有!”

  周瑜含笑同意,曹操这离间计,恐怕是用不成了。不过他自来谨慎,还是提醒道:“恐怕现在刘子任也该收到了消息,无论如何,主公当去一封信,消除他的疑心才好。”

  孙策愣了一下,笑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十几天前,刘子任拜托我为他寻访一个名医,正好他现在正在庐江,我等下写了回书,顺便派人把他送过去吧!”

  “这样也好!”

  那个名医周瑜也没有见过,只是偶尔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一个大夫而已,周瑜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孙策拍板,他也不好反对,

  第二日一早,莫名其妙被带到庐江的华佗,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上了楼船,扬帆笔下文学,入长江,过洞庭,一直到了长沙城下。

  华佗年岁也不小了,头发略微有些花白,可是行走起来,依然是虎虎生风,特别是脸上,红光满脸,让人一看就是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一路上,这华佗也在纳闷,他在江东好好的,突然孙策就是叫他去寿春,可是前脚钢刚到庐江,立刻又被送到楼船上,该不会自己得罪了那个小霸王吧!

  孙策性子暴烈,可是很杀了一些的罪过他的人,华佗有这个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直到楼船入了洞庭湖,遇到了甘宁的靖海军。华佗才是明白过来,感情是辅国将军传见。

  说起来,华佗与刘繇还是有些过节的,许邵曲阿,华佗慕名而去,可惜却是吃了闭门羹。这心里怎么能够痛快的起来。

  所以,见到刘尚,华佗拉长着脸,只是淡淡的对着刘尚施礼。

  刘尚却是没什么感觉,有才的人都有些怪脾气,倒也没有什么。他先看了孙策的回书,脸上露出笑容,就知道孙策这小子够意思,虽然听说他偷偷的在舒县增兵,可是那也没有什么,若是孙策不如此,他恐怕就要怀疑孙策居心叵测了。

  只要江夏一日是他的,这时候的孙策就不太可能进攻。或者,他是在等待那张绣的动静吧!

  刘尚嘴角冷笑,张绣啊张绣,老子帮了你,你可别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主!这孙策都送信来了,可是新野方面却是一个动静都没有,即使刘尚涵养再好,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而且,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战场上杀戮太重,不知不觉,刘尚的总感觉自己最近有些暴虐。

  这一点,刘晔最先发觉。也曾经提出来过。可是却毫无头绪。

  刘尚再想事情,身边的亲卫却是伶俐,知道刘尚很重视这些人有才能的人,一路上,对华佗也是毕恭毕敬,就是浓浓的香茶,也是现成准备好的。

  华佗也不客气,先是闻了闻茶水,方才小口的品尝了一番,眉毛微微的挑了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也是爱茶之人,这个辅国将军,恐怕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吧!

  也不怪华佗也这个想法,毕竟他在江东,很少看到有人饮茶,大多数,还是用酒水待客。

  看完了孙策的书信,刘尚沉吟了一番。也不忙着回信。而是郑重的起身,朝着华佗一个长揖,“久闻神医大名,冒昧请神医过来,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将军客气了,老朽不过略懂一些医术,神医之名,实不敢当!”华佗脸上露出笑容,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刘尚正色道:“所谓医者父母心,神医在江东活人无数,岂是庸手可比,再说以神医的本事,完全可以在大户人家享受供奉,舒舒服服的过完一生,可是你却走遍江东救贫苦百姓,这样的医德医术,如何当不起神医二字!我只叹相见恨晚!”

  这些话,刘尚完全发自真心,华佗活了半辈子,这一点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好感。而且,他也是个胸襟豁达之人,虽然对刘繇的映像不好,可是对刘尚,他还是有些好感的,这原因,当然是是因为刘尚办的那鸿都门学,虽然在士人眼里,这东西上不得台面,可是它实实在在的做了许多的好事,比如,这里面,就培育出了许多大夫。

  当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华佗还不是很关注,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刘尚让他过来的目的,

  华佗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将军叫我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刘尚点点头,笑道:“神医请跟我来,我有一个病人,寻了很多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所以我想请你前来看看。”

  “所有人都看过了?”华佗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心中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隐隐的,眼中甚至还是有着一抹兴奋之色。

  医术到了他这个地步,寻常的小病有什么稀奇,要治,就要治最难得,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穷尽三年,遍访同道,发明了麻沸散!

  只是现在,麻沸散还没没有流传出来,华佗是个高傲的人,尤其是在他的领域,当下跟着刘尚,语气急促的道:“哦,在哪里,烦请将军带我一观!”

  “神医这边请,路程可有些长,需要我安排马车吗?”刘尚关心的问道。

  华佗却是摆了摆手,笑道:“不妨事,老夫身体结实着呢,还是病人要紧。”

  “也是。”刘尚突然想起来,这个华佗似乎还发明了五禽戏的啊,他模糊的记得,这华佗的弟子练过五禽戏,足足活到了八十岁,那牙齿还是倍儿棒,却是自己多虑了。

  黄氏一家子并不子太守府中,而是在城北的一处小院子,那里接近军营,也方便看管。他们平日活动的范围,也就局限在这一隅的地方,至于黄忠等人,刘尚已经命人押往了武昌,恐怕这会儿,应该已经与刘磐关在了一起。

  刘尚过来的时候,黄叙正双目黯淡的站在阁楼上,仰望着远处那热火朝天的军营,是不是就要那骑马的健儿呼啸而过,又或者有人高声的唱着曲子一队队的走过。

  不过这些黄叙都不是很在意,他最在意的却是那每天清晨,看着那些军卒绕着城墙跑步的时候,曾经,他也是那样,每天迎着朝阳,跟着父亲在家中习武,也曾经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如此的雄伟潇洒。

  踏上阁楼的台阶,刘尚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黄叙。负责看守的小卒急忙过来,躬身向着刘尚行礼。

  “怎么样,这些天,他们可还安静?”

  那小卒大声道:“回主公,刚开始那汉子还吵闹,后来也渐渐的消停了,只是他的身体可不好,这些天我老见他咳血!”

  小卒不敢隐瞒,把这些天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华佗神情很认真,虽然不好插嘴,可是两只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心中暗暗的合计。

  刘尚也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方才打断他的话,让他起身,又对华佗道::“神医,我们进去吧!”说着,刘尚已经大步走了进去。

  华佗却是微微一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尚,随即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第二五七章 息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