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装作眨着眼睛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神功会的吧?”
岳同点点头。
萧重又问:“你们不会给我们找麻烦吧?”
岳同又摇摇头,“我们谈完话立刻送你回家!”
萧重这才现出放心的样子,说:“好吧,你问吧!”
岳同压抑着心里的狂喜,微微一笑问:“他叫什么?多大年龄?什么样子?”
萧重一副老实样子,规规矩矩地说:“他叫孪主。年龄和我差不多。穿的和你们相似。”
“乱主?什么意思?”
“不知道。反正他就叫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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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龄真的和你差不多?你能确定?”
“是啊!”
“不可思议!没听说有这么年轻的高手。他是什么门派?”
“他没说过门派和来历。”
“你们经常见面吗?”
“不经常。”
“你们怎样联系?你怎么找他?”
“不需要联系。我没法找他,都是他找我。”
“他为什么要保护你?他总是跟着你吗?”
“我不知道。他没说。不过我觉得他常常跟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
“他教过你什么?跟你要过报酬吗?”
“都没有。”
“他有没有家庭、妻子、孩子?”
“不知道。”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护你的?”
“不清楚。”
“你们从什么们时候开始认识的?说说认识他的经过!”
“行啊!三年前夏天,有一天晚上,我在西瓜摊看瓜,天挺热,我挺渴,就切西瓜吃。吃的时候听到有人向我讨西瓜吃。反正还剩下几块,我就叫他自己拿。他拿了,可我没看到他的人,我还以为遇到鬼怪呢!他吃的还挺多,吃完还要,我又给他切了一个。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
“就这么简单?”岳同盯着萧重的眼睛满脸不相信,眼珠不断转动好像在动脑筋。
“是啊!”萧重应道,眼神纯净的没有一丝异色。
“你们没见过面?”岳同怀疑地问。
“见过。不见面怎么知道他在帮我?吃完西瓜他就出来了。”
“是这样。他长什么样?”
“怎么说呢?和我们差不多吧!”
“描述一下他的特征!”
“我说不出。反正打扮和你们差不多,个子胖瘦和我差不多。”
“说说他的脸部特征。”
“这个,我不会说。和我们一样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岳同皱紧眉头问:“你真的说不出?”
“这个嘛,我不知道怎么说。比如说您,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萧重一副无辜的样子。
岳同盯着萧重停顿了片刻,才又问:“他为什么说起神功会?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是我问起能不能学异能的时候说的。他当时说,学异能干什么?异能人都是王八蛋,神功会是个杂种窝!”
“咳!这个,这个,他还真是见解独到。”岳同脸上现出尴尬的样子。“他没和你说过杀害田门兄的是谁?”
“好像说过。记不起来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过一会儿想起来再告诉您吧!”
“很好!你肯说出实情,我很高兴。你再委屈一会儿,我去把门老会兄请来,你说的事,很重要,让门老会兄也一起听听。他们本来还要和你谈的。一谈完,我们就送你回去。”
岳同带着笑意走了。萧重长长地呼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
这个人很聪明,头脑既灵敏又严谨,考虑问题十分细致,多亏他对他们的神功太自负,过分相信探查的结果,才得以骗过他。下一步就是让他们取得和太极茶艺会同样的认识,演一出整治李山的戏。
萧重低头思索起来。
第十节 转危为安
不久,那老者和李山跟着岳同走进来。和岳同的态度不同,那老者和李山阴沉着脸,似乎仍然对萧重充满敌意。
那老者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双小眼睛盯着萧重,用奇怪的口气问:“你身后的人叫懒猪?”
萧重一怔,接着毫不畏惧地顶撞道:“你才叫懒猪呢!我的朋友叫孪主!孪生的孪,主人的主!”
老者对萧重的态度颇感意外,似乎难以接受这个曾经在他面前战栗的弱者忽然的转变。他小眼睛一瞪,两腮一鼓,立刻发出威压。
萧重开始发抖,但他虽抖却没有害怕的神色,毫无畏惧地与老者对视。
“去把你的孪主叫来!我要见他!”老者喝道。
“你是神功会什么人?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萧重嘲讽道。
“你找死!”老者被萧重的轻视所激怒,脸色一变,抬起一手,似乎就要发作。
岳同叫了声“门老!”急忙拉住了他,然后盯着萧重冷哼道:“萧重,你现在有恃无恐令我吃惊。我想,孪主已经和你联系过是吗?”
“不错!他不仅和我联系了,而且,”萧重神秘地笑了笑,“他就在你们身边。”
岳同扫了周围一眼,皱起了眉头,询问地看着老者。老者神情一肃,忽然鼓腮扑气,发出短促的一啸,然后默听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又瞅瞅站在门边的李山。
李山一直伫立不动,似乎在全力倾听,这时也向老者摇了摇头。
“小混蛋!你死到临头还敢骗人!”老者怒叫。
萧重不理老者的骂声,做出聆听状,一顿之后,不客气的回敬道:“老东西!你自己功力不够,又聋又瞎,还说别人骗你!”
岳同急忙插到萧重和老者之间,阻断二人的视线,问萧重:“你在听他传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和他联系一下,请他出来一见。”
萧重又一顿,说:“孪主说,你们神功会门主级的人物才有资格见他。请你们报出身份!”
他从岳同的话里猜测,这三人是神功会里某两个门派的人,那老者应当是岳同门派里的长老或前辈,不可能是门主,所以有此一说。
岳同哼了一声说:“我们是神功会乾武门,门老是乾武门二长老,也是神功会的七长老,凭我们门老神功会长老的身份,应当有资格见到你的孪主。”
萧重又作倾听状,一顿之后问岳同:“你们要见孪主有什么事?他不想见你们门主以下的人。但可以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李山一直在倾听,但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他没有听到什么声息。此时他冷笑道:“你在故弄玄虚什么?真有这么个孪主?”
萧重也冷哼道:“孪主问,这是第一个问题吗?”
岳同立刻接话道:“请告诉孪主,我们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田门兄被害的原因。”
萧重盯着墙面全神贯注倾听,脸上现出不明白的样子,瞪着眼睛自问道:“什么令牌?”又停了几秒钟才做出明白的样子,对岳同说:“孪主说,他们杀死你田门兄和王长老,是为了夺取一块令牌。”
他的话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老者惊问:“王长老?令牌?是不是王秀竹长老?” 显然,他和岳同是第一次听到令牌的事和王长老的死讯。
而李山的吃惊里却带着恐惧。王长老和令牌的事没有人知道,却从萧重嘴里说出,他不由心中惴惴不安。
老者的问话被岳同阻止。岳同急道:“这个问题不算!我们想问的第二个问题是那块令牌在哪里?”
萧重停顿几秒钟后说:“孪主说,那块令牌落入一个不相关的人手中,以后时机合适,他会找来送回神功会。”
那老者闻言大喜,叫道:“要是孪主能送回令牌,我们全会的人都感激他!他什么时候送给我们?”
岳同又一次急忙接话道:“这个问题不算!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是田门兄和王长老被谁所害?”
听到问话,李山立刻紧张起来,阴沉着脸看着萧重开始提聚功力。
李山的表情变化萧重一清二楚,他一边做聆听状,一边悄悄把软晶从胞衣里调出来,通过鞋底钻入地下,运动到李山身后的墙上埋伏下来,又在脚前地面下埋伏了一支。
做好了准备,萧重对岳同说:“孪主说,害死你田门兄和王长老的,是神功会和太极茶艺会的人。不!我说错了!是你们神功会里与太极茶艺会有勾结的人。”
他做聆听状停了一下,接着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不!是你们中间!是那个个子最高的人。”说着,他扫了目瞪口呆的岳同和老者一眼,望着李山睁大了眼睛,惊叫道:“凶手是你?你杀死了田水同和王长老?”
李山阴恻恻地一笑,道:“你小子竟敢瞪着眼睛胡说八道!这么说,你当时真是在车里喽?” 他一边说,一边向萧重缓缓逼近。
萧重转向岳同,“是啊!我当时在车里,被田水同弄得睡着了,我不知道有个王长老,我是在草丛里被孪主唤醒的。”
萧重看到,那老者和岳同好像相信了他的话,都用疑问的目光看向李山,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李山却逼近到萧重身前一米处,狞笑着,忽然抬手向萧重头上猛插下来。
李山的手此时已变成了浅绿色,五指前似乎多出了一截半尺长的利爪。那利爪好像是由空气凝结而成,透明而又有些模糊不清,但锋锐在半米外已刺得萧重皮肤生痛。而且,伴随着利爪的是刺骨的寒气。他手未动而寒气已发,阵阵寒流犹如腊月严冬的刺骨锐风。
萧重相信,这一爪抓下,一定能在人头上插出五个窟窿,而且一定不会出血,因为寒气能立刻冻结伤处的液体。
萧重眼睁睁看着李山的魔爪抓下来,没有动。
岳同和老者也看出李山的杀机,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就在魔爪临头之际,他们看到,萧重脚前地面忽然窜出一道光幕,盖住萧重的身体,随即一声大响,犹如铜锣闷敲,在萧重头前猛然爆出一团亮光。
亮光一闪而灭,萧重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倾尽全力放出的防御软晶被李山打得倒逼回去。
而李山则“噔噔噔”连退三步,大惊失色。突然冒出的光幕竟然挡住了他的全力一击,巨大的反震力使他差一点气血倒流,胳膊上的经络几乎震断。
他用的爪功叫做乾武爪,是乾武门的密技之一,施展起来能洞金裂石,幻化的锐爪极易穿入颅骨,给人造成致命伤害,而且不留痕迹。即便不碰人的肌肤,被锐气刮到,也能伤人神经。而这无坚不摧的利爪却被一层薄薄的光幕挡住,并将利爪的幻影震散。这个小子背后的“隐者”真是可怕!一时间,李山呆若木鸡。
看着李山,老者和岳同都神色大变。李山要杀人灭口而且用了乾武门的密技怎能不令他们心惊。一旦这小子死了,他们乾武门是有口也说不清。二人不约而同向李山扑去。
“滋”的一声,仿佛铁器在玻璃上划过,三人已交了一手。
老者和岳同手中探出的是一根气棒,短短的白白的仿佛由雾气凝结而成,而李山的两手上则虚虚地竖立着半尺长的盾影。李山用两支气幻的短盾,挡住了二人气棒的攻击。
交手的结果,李山明显要逊一筹,他连退两步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但是,未等他站稳,墙面下忽然钻出一根透明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固定在墙面。
李山拼命挣扎,手脚挥击,想要摆脱,一时间屋子里寒气大盛,锐气横飞,逼得老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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