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只怕六殿下很快就会纳妾,甚至侧妃。到时候如果庶长子先出生,她的情形就要更加危急了。若是庶长子的生母再是个不省事的……。
杜若兰紧张地思索着,最后拿定了主意。
看起来,必须要让父亲帮忙,在族里选个美貌柔顺又好拿捏的族女出来,送入昭华宫,抢在柳冰依入昭华宫之前生下庶长子。只是,这人选要好好挑才行,必须要能够入六殿下的眼,承宠蒙恩,却又不能越过她去,最好身世卑微,这样想要在昭华宫立足,就得依靠她这个六皇子妃。而她主动为六殿下纳妾,也会赢得容人大度,识大体的美名。
终于将眼前的困境理出了头绪,杜若兰觉得心中稍稍放松。
谢充媛的生辰宴进行得很是顺利,就连柳贵妃也没有出任何幺蛾子,反而摆出了一幅大度雍容的面孔,对谢充媛和颜悦色,极佳地展示了贵妃的风度。再加上柳贵妃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大度得体,没有出任何娄子,也改变了不少人的观感,逢迎称赞不已,倒是宾主尽欢。
然而,就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宇泓烨却突然昏倒了。
柳贵妃当时正在和谢充媛说笑,看到这幅场景,急忙扑到宇泓烨身边,惊慌地喊道:“烨儿,你别吓母妃,你醒醒啊!烨儿!”说着,又忙让人去传太医,情形顿时一片混乱。
皇帝微微皱起了眉头:“贵妃,泓烨这是怎么了?”
“皇上有所不知,烨儿虽然习武,身体强健,但毕竟也是个人。可是,在时疫生时,烨儿为了救治官员百姓的性命,明知道身体承受不住,却还是勉强割血救人,只说多救一人便是一份功德。太医说,烨儿割血已经出了身体的限度,所以身体十分虚弱,时疫平定后,虽然百般调养,他的身体却一直是时好时坏,反复不定,这是这次作得尤其厉害,竟然昏厥了。”
柳贵妃含泪说道,说到后来,更是泣不成声。
七殿下在时疫中舍命救人的事情,早就传扬开了,这时候听说七殿下是因为时疫落下的病根,众人不禁唏嘘,觉得这位七殿下虽然以前做错事,但能够诚心思过,又舍己救人,也算是难得。
不一会儿,太医赶到,诊脉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皇帝问道:“太医,泓烨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七殿下的脉搏缓慢而无力,显然体弱气虚,有亏血之症。除此之外,七殿下的脉搏十分混乱古怪,乃是微臣平生所未见,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这点,微臣之前就现了,不过这次,七殿下这古怪的脉象格外明显而已。”太医疑惑地道,显然理不出头绪来。
柳贵妃闻言大急,喝道:“别这些废话,本宫命令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醒七殿下!”
“这个,微臣尽力而为。”太医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脉象,不敢打包票。
柳贵妃伏在宇泓烨身上,哀哀痛哭。
在太医的建议下,众人先将昏迷的宇泓烨移回德昭宫。听说七殿下突然昏厥,袁初袖吓了一跳,急忙带人前来迎接,便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如今七皇子妃身亡,静侧妃被打入冷宫,德昭宫便只剩袁氏这个侍妾,虽然分位低,但似乎很得七殿下的宠爱,因此众人都不敢太怠慢。
袁初袖虽然心机,却仍然察觉到一道奇怪的视线,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诰命服色的中年女子正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见她目光转了过来,便慌忙避开,但眼神中仍然有些混乱。袁初袖心中暗觉奇怪,但她根本不认得这人,再加上心系宇泓烨的情况,微微皱着眉头,越过那名诰命夫人,走入了人群中央。
在她身后,石夫人拉着旁边的诰命夫人,问道:“那名妇人打扮的女子是谁?”
“哦,你是说袁氏啊!那是七殿下最宠爱的侍妾,七皇子妃之前流产过世,静侧妃被打入冷宫,这德昭宫便只剩了这位袁氏一人了。而且,七殿下对她十分宠爱,之前因为她,还闹出了宠妾灭妻的传言,如今德昭宫里只剩她一个人,必然更得宠了。可惜身份卑微,不然以她的得宠,少说也该是个侧妃。”那名诰命夫人津津有味地给石夫人普及着八卦。
石夫人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了下,问道:“她什么身份啊?父母呢?”
“应该是京城人士吧!听说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死了,卖身进柳氏做个奴婢,后来被送入宫中做宫女,也不知道怎么得了七殿下的青眼,一下子就飞上枝头了。”诰命夫人所知道的袁初袖的身世,正是柳贵妃和李明芯之前散布的,好掩饰袁初袖原来的身份。
父母双亡?石夫人渐渐陷入了沉思。
回到石府后,石夫人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到书房寻了石志达,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地道:“老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性情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不容人的人,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就该告诉我,怎么能让咱们石府的骨肉流落在外面呢?”
石志达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石夫人恼道,“我今天已经见了那姑娘,眉眼和你至少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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