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yi账户冻结了,你还剩的下什么就算你取得出来,你就不怕被人劫了,弄个人财两空那时候,有人在你这张小脸上顺便划几刀,你那点钱够整容的吗”
他越说越使劲,我被他掐的喘不过起来,他松开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给我听着夏落落,我是什么人相信你也清楚,你再夜色待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我能捧着你,就能踩死你,你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就站起来上楼了,我慢慢站起来,到卫生间冲了冲手上的血,简单包扎yi下就出来了。我走到沙发前坐下,心里空空的。我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太久没在夜场混了,我差点忘了这些有钱人都他妈不是人,整人的手段多着呢。账户冻结被人劫被人毁容哪那么多万yi啊,不过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已。
不过,我倒是不怕左秉南找人毁我的容,或者是找人劫我。他混账归混账,但还不至于那么坏。可是我担心他会冻结账户,这事儿他绝对干得出来,到时候,我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去哪儿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不知道傅晓涵是怎么跟他说的,如果我自己跟他坦白,他会不会,会不会没这么生气
后来我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yi个人,腥红的火光时亮时暗,我觉得其实我是被烟呛醒的。
我坐起来,在黑暗中谁都不说话,左秉南yi支接yi支的抽烟,抽了很多。
我忽然间产生yi种想法,他这么生气不是因为我收了傅晓涵的钱,而是因为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个想法,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
过了很久,我站起来把壁灯打开,拿了酒精和纱布走到他面前坐下开始给他包扎手。刚才我就注意到他拿烟和点烟用的都是左手,以他的脾气,现在又在气头上,肯定对手上的伤不管不问。
我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他没挣扎没反抗,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叫疼,我忽然心里很难过,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他。
他虽然经常有话不好好说,但是他不声不响的样子更可怕。我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包扎好了,问对他说,“你动yi下,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如果伤到了还是快去医院看yi下,别耽误了。”
他还是不说话。
我坐近了点,慢慢开口,“我不是想瞒你,我本来就是打算等吃完了饭就告诉你的。今天下午傅晓涵找过我,给了我yi张支票和yi张银行卡,我收了。”
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yi个红包递到他面前,“你上次不是说,我拿你的钱给你包红包不好吗,这张卡是傅晓涵给的,我想,不要白不要,你要和她结婚了,我什么都不送多不好啊。那张支票我就自己留着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继续说,“我知道傅晓涵早晚会找上我,我本来没打算收她的钱的,可是后来我又想,为什么不要,这是她的钱,又不是你的,拿回来咱们分了也是好的,虽然我知道你看不上这点钱,但是与总比没有好啊,你虽然有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有这种不劳而获的好事儿为什么不收。”
他终于从鼻子里哼了yi声,“你倒是还没忘了我。”
第四十二章
我从口袋里拿出当初他给我的那张卡,“这是你给我的,我从里面取了yi部分出来,剩下的还给你。”
他还是没接,但是呼吸忽然粗重起来,“你是不是早就打算离开我了”
我低下头,“是。”
他忽然暴躁的按灭烟,转头看着我,“夏落落,我他妈真想不明白,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总瞎折腾什么我对你不好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是说我天天虐待你,让你受不了了你总是把自己弄得跟小白菜似的干什么演苦情戏给谁看”
我摇头,“没有,都没有,你对我挺好的,没有委屈我,也没虐待我。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受不了你的这种好。左秉南,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了,你有钱有势,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比我好的女孩,你身边yi抓yi大把,跟你在yi起我的压力很大,你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难过,我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我觉得我的生活没有方向,没有未来,我不知道下yi秒会发生什么。我和你yi开始就不是平等的,我也没奢望能和你平等,这个社会有什么平等可言呢。所以,每次你生气的时候我就会很害怕,有时候我有yi种感觉,我还在夜色,你还是我的客人”
也许是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很流畅的说出来,我知道我自己很矫情,但是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身上吸引你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就是yi场金钱游戏,这个游戏在你眼里好玩,新鲜,刺激,你乐在其中乐此不疲,曾经我也是这样,可是游戏就是游戏,总有玩完了玩不下去的yi天。有时候我在想,真的到了那yi天,你会怎么对我”
我转头看着左秉南的侧脸,这张脸让我痴迷,从前是,现在也是。他还在抽烟,脸上没有yi点表情。
“还有,你要结婚了,我不想做第三者。可能在你眼里,我这样的女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可是我做人是有底线的,我不想和有家庭有婚姻的男人有任何瓜葛,以前我就这么想,后来飞燕和蒋阔的事让我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你对我说,无情,戏子无义,你对我说,养情妇还不如养条狗养头猪,可你又养着我,你每次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可还和我上床,你告诉我你要结婚的了,可还要我yi直陪着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yi直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把我放在这里,供我吃供我穿,还给我钱,你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敢说不敢问,因为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你yi再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我yi直都记得,我只不过是你养的yi个情妇,你身边若干女人之yi,yi个靠着你的施舍过日子的女人,我yi直都记得。我yi直都提醒自己,像我这样的人,不该对男人动感情,也不能动,没资格动,没人会真心对我这样的女人的,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我还是yi再沦陷,yi再沦陷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感情这种游戏,有钱人随便找个人都可以玩儿的很明白,很潇洒,很浪漫,而我不yi样,它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不想步雪儿的后尘”
他转过头看我,我收了收眼泪,“我想,与其等你厌烦了我,还不如我先离开你。我知道这个决定不该由我说的算,而是你说的算,现在,换你来说,好不好”
他终于按灭了烟,抬手抚了抚额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背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比谁都精。你说对了,这是yi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你也说对了,这个游戏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由我说的算的,我什么时候想说也由我说的算,而不是你,明白了吗”
虽然他说的漫不经心,却给我yi种阴沉狠戾的感觉。
我知道他现在火气很大,如果我再像刚才那样和他硬碰硬,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只能识时务的点点头,“明白了。”
他点点头,伸出yi口气,阖了阖眼,然后用两只手指捏起那个红包,“红包我收下了,至于那张卡,我既然给了你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我还没喊停,总不能让你吃亏,你自己留着吧。”
我继续乖乖的点头。
他忽然笑出来,我抬眼看他,眼里都是好奇。
“我在想,你在我面前总是yi副小绵羊的模样,是怎么从傅晓涵手里掏出来那么多钱的。”
我知道他这是讽刺我,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以为今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和他之间将会有yi场拉锯战,可是,半晌后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没有yi丝温度和感情,好像刚认识的时候他跟我说话的语气。
“夏落落,下面的话我只说yi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明天天yi亮,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滚吧。”
我猛地抬头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结束了,明天yi早你带好你的东西,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这么简单之前看他的狠劲,我还以为他yi时半会儿不会答应,竟然这么快就放我走了
我看着他,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忽然yi股悲伤从我心底冒出来,迅速占领了整颗心,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涨涨的,“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没理我,我想伸出手碰碰他,伸到yi半又收回来,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理,舍不得是吗如果是的话,我舍不得又是什么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哀求,“左秉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们坐得很近,眼泪yi滴yi滴的落在他放在身侧的手上,他收回手,不耐烦的开口,“行了,你今天晚上说了不少话了,闭上嘴歇歇吧。”
“我”我话刚开了头,他忽然扑过来,低头吻住我,堵上了我的嘴,没有yi丝温柔,带着野蛮和凶狠。他锋利的牙齿噬咬这我的唇舌,很快我就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第四十三章
他yi使劲把我压在身下,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同样yi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好黑,黑得快要把人吸进去。他的眼睛里不带任何,不带任何温度的看着我,嘴上丝毫不留情的咬着我。放往日我肯定咬回去了,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位爷也是个很矫情的人,从来不会好好说话,整天阴沉着脸,总是yi副不耐烦的模样,他高兴了不高兴了我惹他生气了他都会拉着我做活塞运动。可能我快要走了,我现在记得的都是他的好,他对我真的很好,就像今晚,我这么对他,他生了这么大的气,都没把我怎么样,无论他现在怎么对我,我都会默默承受。
他对我越是凶狠我心里越是难受,眼泪越流越凶。他抬手撕裂了我的衣服,我胸前yi凉,接着yi热,他就埋在了我胸前,但是没有刚才的狠劲了,我刚刚放松了yi下,下面yi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挤了进来,我浑身僵硬,疼得发抖,忍不住出声求饶。
我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哭着,“你轻点好不好,疼
他抬起头,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冷笑,“你还知道疼啊,疼死你算了”
说完使劲的动了两下,每次都进到最深处,越疼我身体绷得越紧,身体越紧越疼,yi个恶性循环下来,我的下半身火辣辣的疼。
我满脸是泪,“真的很疼,我不想要”
“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想要你不是说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现在还没到明天,你还是我的人,收了我的钱,还由得你说要不要”
我越是喊疼,他越是使劲,动作越来越快,我后来实在受不了了,边哭边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真的是真心的,可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周围那么多女人,少我yi个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走,又能怎么样我还不能为我的将来打算yi下吗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你又何必这么折腾我”
他又动了几下,忽然退出来,从我身上下来躺在我旁边,从背面抱着我,手放在我胸前握住,就不再动。
我微微回头,小声问,“你还生气吗”
他没理我,我慢慢转过身面对着他,他闭上眼睛不看我。
我扯过旁边的薄毯盖在身上,贴进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很烫,我能感觉到他的还没消退,硬硬热热的抵在我大腿根部。我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不断往下,最后握住他。
我动了yi会儿,他的身体突然绷的很紧,他紧紧地抱着我,另yi只手在我胸前轻拢慢捻,最后在我耳边低吼yi声......
他拿过旁边的衣服随便擦了擦身上,又给我擦了擦手,盖好毯子抱着我闭上了眼睛。我窝在他怀里,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全。
天终于亮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但是我睁了yi夜的眼,什么都没想,脑子里yi片空白,就是睡不着。
我刚动了yi下,他就松手坐了起来,然后上了楼,我坐了yi会儿就去洗漱换衣服了,等我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了,正在看财经新闻。
“你想吃什么早饭,我去做。”
他没理我,我站在那里,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记得他第yi次带我去别墅的时候,我就是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过了很久,他才说话,“不用。”
“那我去收拾东西了。”
我回到房间,拿出箱子收拾东西,他买给我的衣服c首饰c化妆品,我都没带,只带走了我自己买的衣服,我搬着箱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看电视,yi动都没动。
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看着他,“那我走了。”
他看都没看我yi眼,继续换频道,神色如常,语气很淡的回答,“走吧。”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他yi眼,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其实我想问他的是,电视机没开声音,也没有字幕,你会唇语吗
当门在我身后嘭yi声关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我现在终于自由了,这就是我期盼已久的生活啊。
从几年前我来到z城开始,我就在经历yi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而现在,我全身而退了。
那天之后我就无所事事,整日里在琴子的咖啡馆里混吃等死,每天看来咖啡馆里各色各样的人,想他们身上发生的故事。
不久之后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外套里的yi张银行卡。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还给左秉南他没收,后来我偷偷放到他西装外套里了,不知道怎么又在我这里了。
我忽然意识到,从那天之后,今天以前,我yi直都没想起过左秉南,他没有找我,我也没有找他,对我来说,有他的那段日子离我很久远,久远到让我想不起来。
天气渐渐热了,在我在咖啡厅里蹲了yi个多月后,琴子问我,“落落,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琴子,我想飞燕了,我想念我们在yi起那么开心的日子,为什么那样的日子yi去不复返了呢”
“落落,要不,我让陆槿枫找找飞燕”
我摇摇头,“算了,她不愿回来就算了。琴子,我也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飞燕曾经跟我说过,我是yi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也yi直这么以为,我yi直想着存够了钱离开夜色,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落落,虽然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和以前不yi样了,能让yi个女人改变的,除了钱就是男人了,我认识你这几年,在你最缺钱的时候你都没变过,现在来看,让你改变的应该是某个男人吧。我不知道你的离开是你在坚持自己的理想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总之,我希望你每天都能高高兴兴的。”
我点点头,看到琴子身后走过来的人,我笑了出来,“琴子,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最欣慰的就是,在我离开之前,能看到你和陆槿枫在yi起。”
琴子愣了yi下,转头看到陆槿枫,我看不到琴子脸上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陆槿枫脸上的笑容,笑容里带着温柔和宠溺,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我曾经在场子里见到的那座阴冷的冰山联系在yi起 。
我站起来,笑着说,“你们小两口就别再这儿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我知道我碍事儿了,我走还不行吗”
琴子拉住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抱了她yi下,“走的时候告诉你,到时候让你去送我。”
“好,别忘了。”
我走过陆槿枫的时候冲他点了yi下头。这些人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
几天之后,陆槿枫和亲子送我去机场,在路上我和琴子坐在后排说话,没说几句她的眼眶就红了,强忍着继续和我说笑,她拉着我不停地说话,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
她yi路上都在怪陆槿枫开得太快,陆槿枫yi脸无奈的从后视镜看她,我在旁边很欢快的笑。
进航站楼的时候,我转头看了yi眼这个城市,然后走了进去。其实我早该走了,只是我yi直都没决定去哪儿,想了很久,我才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看过yi篇特别煽情的对话,yi个人问另外yi个人,汇集眼泪最多的地方是哪里。那个人回答,是医院。提问的那人不屑yi顾,他说,医院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机场。
我yi直觉得特别矫情,恶心,如果谁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肯定扇他yi边去。在过安检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yi直很轻松,直到在过安检的时候琴子忽然上前yi把抱住我,“飞燕走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yi个人”
我的眼泪yi下子就掉了下来,所有的离愁别绪都涌了上来。我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捧着琴子的泪脸,“说什么呢,什么叫只剩下你yi个人啊,你这么说,你身边这个男人得多伤心啊,是吧,陆总”
我红着眼睛把扒着我哭的yi塌糊涂的小女人yi脸嫌弃的丢给陆槿枫,“哎呀,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是我花了好多银子买的呢”
陆槿枫笑着把琴子接到怀里搂着,不时的抬手给她擦鼻涕眼泪。
我睁大眼睛,努力逼退眼里的眼泪,笑着对她俩说,“我走了,你们多保重。陆槿枫,你要好好对琴子。”
陆槿枫抬头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却有很浓的坚定的意味。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琴子,别哭了,你要好好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琴子使劲点了点头。
我刚过了安检的第yi道关卡,就听到琴子在我身后喊我,带着哭意,我背对着她抬起手yi扬,yi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始终没有回头,我怕自己yi旦回头就再也走不进来了,我怕自己没有那么狠。
我低着头过了安检,在登机口等待登机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的眼睛都和我yi样,红红的。我忽然觉得那句矫情的话说的真对。
手机有短信的声音,我以为是琴子,拿出来yi看,竟然是左秉南,短短的几句话。
你选择了yi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yi辈子别回来,yi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yi辈子
我不知道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我的心却像裂开yi样疼,疼得我蹲在地上大哭,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让我滚得远远地,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却觉得,他是在叫我回去,他在向我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我陪着他,永永远远地陪着他
过了yi会儿,我站起来,把短信和他的号码yi并删除,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yi样从我脑中闪过,可是,游戏结束了,曲终人散,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从此以后,我们,各奔天涯。
飞机飞到z城上空的时候,我往窗外看去,俯视着这片土地。六年前我带着满腔希望来到这里,在这里,我满腔的希望变成满腔的绝望,在这里,我看到了这个社会的真面目,在这里,我学会了如何生存,在这里,我认识了飞燕,琴子,林楚,陆槿枫,还有,左秉南。我失去了yi些东西,也得到了yi些东西,现在我离开了,yi切都烟消云散了。
我拉下遮光板,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yi滴泪从眼角滑落。
左秉南
第四十四章
那天晚上吴宇和几个人叫我出去玩儿,都是圈子里的人,这种夜生活千篇yi律,我早就不耐烦了,可是我还是去了。他们看着左家的权势供着我,那我也不能老驳人家的面子,没准儿以后用得着他们替我办事儿。
去的是夜色,这个场子是陆槿枫开的。从小开始,能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没几个,陆槿枫算yi个,他长了几岁,我们俩也算是yi见如故。
我记得第yi次见他,是在家里。当时我还在上高中,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就看到客厅里坐着yi个男人,这倒是不常见。可能是位高权重的关系,左家yi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工作上的事在外面办完了再回来,尽量不要把和公事有关的人带到家里来,弄得公私不分。万yi出了什么事,也说不清楚。什么事在办公室,怎么说都是光明正大,但是在自己家里,门yi关,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尽管以左家现在的地位没人敢说什么,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怎么着也得注意着点儿不是。
这个男人有yi股匪气,却不让人讨厌。他正在和父亲商量着什么,yi般人见到父亲总是点头哈腰的,他却不卑不抗,这点我很看得上。
后来他斩钉截铁的说,“您也别再劝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也清楚,您可以告诉他,他的命我陆槿枫是要定了,当然我也不能让您难做,这件事儿之后,我会退出来,我会交代接手的人该怎么做,您看这样行吗”
父亲思索了yi会儿,点头答应,他很快就离开。
几年后,我从国外回来从真正接触到他。在z城,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和他接触也难。也许他是看父亲的面子,也许是他真的很欣赏我,我们之间的关系yi直不错。
那天晚上我们到的时候,他亲自把我们送到了包厢。
yi晚上都风平浪静的,直到yi个女孩儿送果盘进来。说实话,那个女孩挺出众的,特别是唱歌的时候,特比干净。
吴宇这个人几杯酒下肚就犯老毛病了,女孩儿不同意,他就要用强的。色字头上yi把刀,他这毛病不改,早晚得载。本来也没什么,这种事经常发生,我也习惯了,我yi直是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女服务员。她竟然为这个女孩出头。我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她这样的人,竟然肯为了别人的事出头,呵呵,真是稀罕啊
我能感觉到她的着急和绝望,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忽然就站了起来,扫了他们yi眼,他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吴宇终于想起来我了,给我陪笑脸,我忽然觉得恶心无趣,“我累了,散了吧。”
说完就走了,他们可能以为我生气了,都跟出来,细声细气的跟我道歉。我却觉得他们更虚伪了。今晚这帮人,随便揪yi个出去就是个对着别人吆五喝六的主儿,现在这么低三下四的还不是因为左家的关系,和我自己没什么关系,我觉得没意思,很没意思。相比之下,那个女服务生更有兴趣。我不知道陆槿枫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妞。
没过几天,吴宇又叫我出去玩儿,还是在夜色,竟然又碰上那个女服务生了。她yi眼就认出来我们了,但她不动声色地该干吗干吗,只是偶尔那余光偷偷地瞟我yi眼。
走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陆槿枫,他看着吴宇他们每人都带了yi个小姐走,问我是不是没有中意的,然后就让经理去找几个花魁过来。
这种事我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排斥,我不主动,自然有人送上门来,更何况夜色的花魁质量还是不错的。
我抬头随意yi看,竟然看到了那个女服务生,她显然也看到我了,yi脸惊悚的转身就跑。我出声叫住她,她竟然假装没听到,我又叫了yi声,她才yi脸不情愿的转过身,我心里竟然有yi种得意,于是转头对经理说,“就她吧。”
我带她去了别墅。我从来不带女人去我住的地方,yi般这种情况我都带他们来这边。她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年纪很小,刚才浓妆艳抹的看不出年纪,现在不施粉黛的模样看上去很干净年纪很小,白白净净的yi张小脸,很漂亮。
对于男女之事,自从十六岁有了第yi次之后,好奇过后,次数越多越觉得没意思,也就那么回事儿。我进入的时候,唯yi的感觉就是很紧很有弹性,和以前那些夜场里的女人都不yi样。我也和chu女做过,但是chu女太生涩了,没什么意思,她这样的刚刚好。
她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好像很愤怒,但是有隐忍不发,yi张脸不断变换颜色,好玩儿极了。
不久之后的yi天晚上,我竟然在夜色之外的地方看到了她。
第四十五章
那天晚上,本来是有yi个牌局,yi屋子人,乌烟瘴气的,挺无聊的。后来尹嘉煦接了个电话就要走,吴宇和项阳不放。
“哟,这是哪家的小媳妇啊,这么大魅力,yi个电话就把你勾走了”
“对啊,说不清楚可不许走啊是吧,左少”
我向来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更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我就没接话。
“知道你俩瘾大着呢,不就三缺yi吗,我给你们找个人还不行吗。”
说完就顺手揪过yi个人,“你陪他们接着玩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我正准备扔牌出去,就接到尹嘉煦的电话,接起来就听到谄媚的笑,“嘿嘿,哥,我车坏了”
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没错,尹嘉绪是我表弟,他父亲是我外公最喜欢的小儿子,进而对他也是疼爱有加,从小就闹腾,长大了就玩儿的更疯了。平日里是不会叫我哥的,叫我哥的时候准没好事儿。
我听完就挂了电话,扔出去yi张牌,“不玩儿了,走了。”
没人拦我,意料之中。这其中yi个原因是因为我姓左,另yi个原因就是他们都认为我又阴又冷。
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小时候家里人就告诉我,言多必失,有些话需要在心里脑中过了三遍之后,仍觉得有说的必要,再开口。家里人还告诉我什么是喜怒不形于色,这个习惯慢慢养成。后来因为工作太累,累到不愿说话,不愿意戴面具。
总之,他们很怕我。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并没发现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拿着钥匙刚走到门口,他就走过来,“哥,你换车了你看下雨了,送送我吧。”
“上车,去哪儿啊”
“b大。”
我看他yi眼,没再问。尹嘉绪这个人私生活挺乱的,从高中开始,就yi直这样,后来出国期间,更是变本加厉。他也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愿意管。
在b大后门,雨夜里yi场争夺战正在进行,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吸烟,随意往远处瞟了yi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雨里傻傻地往这边看,真是爱管闲事。
我还没来得及想别的,尹嘉煦就带着那个女孩上了车,我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想着就往远处看去。
尹嘉绪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转过头,边笑边发动车子,“没看什么,看yi个傻子。”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故意踩了踩油门,从她身边加速过去,地上的水溅起落到她身上,果然看到她跳脚,我心里竟然有种小愉快。
从尹嘉煦和这个女孩的谈话里我知道她叫雪儿,说实话,今天晚上这样的戏码我并不陌生,我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看不起,但是我知道,她选择尹嘉煦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我送完尹嘉煦就回家了,洗完澡以后忽然觉得无聊,脑子里忽然闪过刚才那个有意思的傻子,于是打电话到夜色去问她的电话。
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也不会有人问东问西。
她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好,听出是我之后,那边安静了很久,半晌之后她才很温柔很热情的对我说,“是左少啊,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谁打马蚤扰电话呢,真对不起,我马上就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看看她的变脸过程,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挂了电话以后是什么表情。这个丫头特别有意思,明明眼睛里心里烦我烦得够呛,还不敢不伺候我。我接触过的女人都有yi个共同特点,就是喜欢装,装个性,装清高,都把别人当傻子,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白痴。这个女人也装,当着人yi套,背着人是另外yi套,但是却不让人恶心,也喜欢钱,但是却并不贪心。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比其他女人都好。我从来没主动找过哪个女人,说实话,这个女人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相貌嘛,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身材嘛,倒是不错,属于腰细胸大的那种类型,腿也很直,很养眼,但是身材好的女人我也接触过不少,至于技术嘛,简直糟糕透了。总之,她不出色,但我这次竟然破例了,如果她真的是装的好,那我只能说,她装得很成功,成功的吸引了我的视线。
越是好奇,我就越想接触她,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看她是真傻还是装的好。
我正在玩儿七巧板的时候,她来了。我玩儿七巧板好多年了,有时候工作应酬累了就拿出来玩yi玩。
我打开门就看到她像落汤鸡yi样站在门口,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打伞吗
她每次看到我都傻乎乎的,叫她去洗澡,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都不愿意说她,真不知道她是属什么的。
她每次来我都会让她先去洗澡,并不是嫌她脏,而是因为我看她那张画过妆的脸别扭,虽然好看是好看,但却没有素颜来的顺眼。
我有yi个图形研究了很久都没摆出来,也没有可以商量。我身边这些所谓的朋友,大多都是大院里的子弟,我能和他们玩儿的就是玩烧钱,玩女人,至于七巧板这种高雅的艺术,还是别给他们机会糟蹋老祖宗的智慧了。
突然伸过来yi只手,白皙莹润的手指,很漂亮,左挪挪右移移,竟然有yi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抬头看手的主人,她刚开始得意洋洋的。满脸都是兴奋,后来眼神躲闪着低下头,yi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我身边的女人,都只有yi副表情,那就是低眉顺眼,从来没有这么丰富而且生动的表情,带动着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我性趣突然上来,想看看她的技术到底怎么样。像什么冰火两重天啊,沙漠风暴啊,水晶之恋啊,早几年我就接触过了,服务的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并且技术很好的,相比之下,某些人的技术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无技术含量,差劲透了,既生疏又粗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夜色混的。
可是这种生疏和粗鲁让我觉得很新鲜,很刺激,释放之后还有yi种满足,让人很舒服。
完事儿之后她就推开我去了洗手间,隐约有呕吐的声音和哭声,后来呕吐的声音消失了,哭声却愈演愈烈。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从小到大,对于女孩子为什么要哭这个问题,我yi直搞不清楚。搞不清楚就不搞了,反正也没这必要,她们愿意哭就哭吧,哭够了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拿了yi沓钱给她,她接的时候迟疑了yi下,然后拿着钱离开了。
后来我又找了她几次,我越来越发现,她不怎么出色的身体还是挺吸引我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工作很忙,忙的昏天黑地。很多人都以为我们这种人含着金钥匙出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其实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啊,就盼着你yi个不留神摔了跟头,他们会立刻跳出来指责你嘲笑你。从小到大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努力做出成绩,不给他们任何挑刺的机会。
那个合作案终于谈妥,下了飞机才松了yi口气,很累,就推了美其名曰“庆功”的应酬。秘书还给了我两张票。
“左总,韩小姐前几天找您,留了两张票,还说过几天她主演的电影首映,希望您赏脸能去捧捧场,让我yi定转告您。”
我接过票随手塞进口袋里,想了半天,想象起来这个韩小姐是谁,顿时觉得无味,各种合成材料和人肉组成的yi个混合体而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红起来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然的,脑子里竟然就出现了yi个面孔。
第四十七章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就走了,我点了yi支烟站在窗前,眼前还浮动着刚才她那双满是悲伤绝望的泪眼,我忽然间发现,她这双眼睛长得真不错。澄澈中带着点妩媚。
对于女人和男女之间的事我yi直来者不拒,是因为这些事在我的掌控之中,迷失自我的yi直不是我,而现在我忽然发现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了,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事,让它越早消失越好,免得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我想,我最近应该常常回家看看了,单就yi个傅字,有些位置傅晓涵就有资格站在那里。
接下来的yi段时间,我常回家,也常和傅晓涵在yi起,应酬嘛,反正我以后是要娶她的。对于结婚这件事,我yi直没什么意见,时机到了就结,反正我也不指望那可笑的爱情,什么两心相悦都是表面文章。
傅晓涵长得不错,在我们这辈里,容貌和才情都是数得着的,对我还算不错,和我也算是般配,就这样吧,反正我的志向也不在于此,事业才是我的重点,我要成功,很成功,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我不姓左,我也是有成功的资本的。
最近傅晓涵明里暗里表示了很多次,我都装糊涂打发过去了。我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知道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不能碰。
那天yi早我接了个电话,当天晚上出去玩儿的时候,我问尹嘉煦,“最近是不是玩儿的有点儿大啊”
他喝了口酒,满脸不在乎,“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不是小孩儿了。”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也知道对于这些事我向来不管你的,下面的话都是外公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达,我告诉你了,你也听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得得得,哥,你说吧。”
“再过两年,许家那小姐就该回来了,你也该成家了,老这么没边没沿的玩儿,这方面名声大的升天,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啊”
“不愿意嫁正好,我还不愿意娶呢”
我看了许腾yi眼,他正和身边的女孩儿你侬我侬,没注意这边,我瞪尹嘉煦yi眼,“嚷嚷什么你以为许腾是省油的灯啊,他那么宝贝他那个妹妹,你不是自找麻烦”
他瞄了眼许腾,不说话了。他从小就和许腾掐架掐得厉害,谁也不服谁。
照我以前的个性,话说到这儿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但是现在我忽然还想问yi句。
“哎,那个妞,你带她去过了”
他抬头看了我yi眼,然后移开视线,没承认也没否认。
“注意身体。”我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起身走了。
“哥。”
我转头看他。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yi看见女人就”
那天晚上我洗澡出来,半靠在沙发上给外公打了个电话,“您还是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吧。”
“看什么看,好好的yi个人没病看什么医生”
我有点想嘲讽两句的冲动,外公真的老了。但忍住了,“您认为没必要那就没必要吧。”
“你永远是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他”
“尹嘉煦是什么脾气您也清楚,我管得了他吗再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也不是没有责任的。当年的事情您事先yi点都不知道吗您既然没想护着儿媳妇,那儿媳妇生的孩子您怎么护得了呢”
“你”
“您放心,这事儿我没告诉他。我早就跟您说过,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您不听,您是可以护他yi辈子,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人就废了。他毕竟是我弟弟,我不是不心疼他的。”
我边打电话边在手里把玩着yi根特别细的簪子,挂了电话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她做饭的时候绾头发用的。
时间过得很快,都快yi个月了。这yi个月我也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毕竟男人都是有的,既然可以掌控,就没必要苦了自己。我觉得yi切似乎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她也没什么不对。
既然她不过是其中之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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