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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作品:不爱就滚|作者:那年夏天|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1:10:26|下载:不爱就滚TXT下载
  容与揶揄的笑:“快回去吧,荒郊野外的,可别让女孩子久等。”

  容与看到杜其牧眉一皱,脸上的不耐烦清晰可见,可是他还是转身大步离开,海风吹过,衣服飘得老高。

  容与看着,莫名的觉得几分沧凉。

  突然的灾祸

  气愤,悲哀,痛苦,有这些想法是正常的,可是容与也明白,关键还是得行动,孤儿院里出来的人早已经四分五散,现在还有联络的并不多,她能想到的只有二人,陈兰音,裘正。

  陈兰音在孤儿院当院长,裘正在政府机关工作。

  陈兰音一向对她有几分排斥之意,她自然是知道的,而裘正对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她也是清楚明白的。

  说来,有些事,也真是奇怪,明明陈兰音长得比自己好,明明陈兰音比自己聪明,明明陈兰音对裘正,比自己对裘正热络多了,可是裘正却始终和陈兰音保持距离,努力地接近自己。

  而自己呢,又始终躲着。

  这世界上的有些事,还真是莫名的没有道理。

  容与从岩石上爬起来时,头有点晕,一边想着三人的往事,一边掏出电话,拨给裘正。

  很快那边传来了声音,惊喜的:“小与,你找我?”

  “嗯,有空吗,出来坐坐?”容与讲这话时有点犹豫,因为她在电话里听到了一片劝酒声,想来,裘正正在应酬,作为某位重量极人物的秘书,他一向是很忙的。

  “要不……换个时间……”

  她不知道那边厢裘正已经和领导打过招呼,出得门来,一边走,一边开心的:“我没事,现在就能出来,去哪里?”

  容与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电话里跟你讲一下吧,是关于孤儿院的。”

  那边似乎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事,你是不会找我了?孤儿院的事,我一直关注着呢,但……你在哪,我来接你,见面再聊。”

  容与说了个地址,让裘正去那里会面,然后把波罗车开往约定地点,静月酒吧。

  静月酒吧是个装潢淡雅,环境不吵杂的酒吧,非常适合聊天,听起来,有点像咖啡馆了,但它与咖啡馆又有不同,它的环境比咖啡馆要幽暗得多,因此也有很多情侣在那约会,因为她喜欢那里,以前腾闯和她经常光顾。

  裘正等在门口,容与上前拍了拍他 ,两人快步入内。

  紧靠门口的玻璃吧台上,坐着一个身影,正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葡萄酒,容与看了一眼,脚步略顿了顿,然后继续随裘正往内。

  走到一个黑暗角落,裘正极轻极轻的道:“小与,你待会儿回家要小心点。孤儿院这事,有点麻烦,现在几家公司都看中了那块地,但又不想给孤儿院一个好的拆迁条件,我怕……”

  容与皱了皱眉,这个,她已经有点感觉了,要不然,扇她巴掌的腾闯恐怕早已经辞了她,而且也不会找她谈心了吧,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利益太太太重要了。

  裘正拍了拍她的手,打开手机,在上面打出几个字,让容与看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等他走出二十分钟后,容与也离开了座位。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把眼光投到了吧台上,吧台边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走了。

  一丝丝的失落挡也挡不住的泛上心间。原来她不但拿不起,也放不下,真真真的让她自己都万分的憎恨这样的自己。

  悄悄的退回座位,又叫了两甁啤酒。

  刚才竟然看到腾闯了,真的是他?

  把一杯啤酒一气倒入口内,她感觉苦涩以言。

  腾闯来这里?借酒浇愁?

  可是他不是该春风得意吗?如果他没有风度,可以在自己面前炫耀,如果他有风度,他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

  他被裴焕月给甩了?这个可能性当然是相当大的。

  突然想起,刚才在海边听到的呼唤杜其牧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难道裴焕月又找了杜其牧?

  他腾闯也成了旧人?想到这里,容与心间一阵激动。

  旧人好啊,干脆大家一起旧人吧,哈哈。

  原来腾闯你也不过如此!

  容与一个激动,两瓶啤酒不觉下肚,等她感觉有点不妙,去个洗手间出来,她的眼睛蓦然睁大了,洗手间门口的灯光不算太暗,不太暗的灯光里,有人站在那里,明目张胆的接吻,双方的手都紧紧抱在对方身上,头挤着头。

  容与正想避开,却不知道为什么终是回了一下头,这一回头,风云变色。

  那对俊男靓女不是别人,正是腾闯和裴焕月。

  腾闯的脸埋在裴焕月的后面,看得并不清楚,但容与不需要清楚,仅仅只是这一眼,已经能让她百分之二百的确认这是腾闯了。

  容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全身绷得紧紧的。

  调转头,狠狠地踩着地板离开。

  她很清醒的回到了座位,结好帐,再走出酒吧。

  初秋的风有点冷,吹到身上,一阵哆嗦。

  她起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这里是酒吧一条街,街道很狭窄,她的车停在街道尽头的停车场里。

  她越过了一间又一间的酒吧,黑暗中,这些酒吧,像魔鬼的眼睛,闪着光怪陆离的各色光芒,她裹紧了衣服,加快了步伐。

  酒吧街的声音很大,应该是极热闹的,但不知为何,她心底的空洞和惊惧却越来越大。就在她快要走到车子旁时,四五个人影从横里跃出,向她扑了过去,那一瞬,有什么白晃晃的东西在空中亮了亮,凝神一看,是一把匕首。

  张口想呼救,嘴巴很快被人给堵住,接下去,身子被拖着往边上的小巷中而去。

  挣扎声和吱唔声很快消失在静夜中。

  那天绑架她的一共有五人,那五人抓到她后,很快用布缠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登上了一辆车,向着郊外而去。

  她闻到一阵又一阵的酒气,烟味和汗臭,也能感受到车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少,车子应该向着郊外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一阵香气袭来,容与用力吸了一下,是桂花香。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她被绑了手脚,丢了进去。

  很快右手碰在了冰冷的事物上面,传来一阵剧痛,想来是铁器,她能感觉到右手前臂出血了,有血腥气,可是不浓,也没有血嘀嗒掉地上的声音。

  放心了些,然后摸索着坐地上。

  然后房间是一阵的翻箱倒椅声,不多时,有脚步声向她走近,在她面前顿了顿,她身边的那个东西掉了一地的包被人捡了起来,接着是几声手机按键声。

  “是陈兰音院长吗?知道这电话是谁的吗?”

  “知道就好,我们已经把她给请进来了,如果有必要,还可以继续请你们孤儿院的人来,你就看着办吧。”

  那边陈兰音的焦急,容与隔着老远的距离也听到了,即便陈兰音一直是讨厌自己的,但她却是真真切切为自己担心的。

  容与的心间涌上莫名的复杂心情,如果这通电话是打给腾闯的呢?

  既然他已经和裴焕月处得如漆似胶,想来不会有焦急了。

  容与满心的颓丧,只感觉最近做什么都不如意,人生很悲剧。

  那些人打了个电话后,就走了,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容与很焦急地动着手脚,可是绳子绑得很牢固,根本动不了。

  她不停地张口闭口,想让嘴上的那块布移动一下,再用牙齿咬,可是咬了很久,那块都没有一点能被她咬破的迹像。

  她有点迷茫,门外传来喝酒划拳声。

  间或有几声并不响的讨论声。

  “几个孤儿院的臭小子,还想翻了天不成,就他们还要挑地方住。”

  “也是,这次可把老大给惹毛了,不给这几个一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呢。”

  “也是,几个小屁孩。”

  果然是这事。

  孤儿,一听到这两个字,人们都会给予同情吧。

  事实上,孤儿所处的环境远比人们相像的还要可怕,很小的时候开始,一个小房间,住了四个人,房里的东西极其简单,只有被子,床垫,还有洗漱用具。连凳子都没有一张的。

  吃的东西,也是极其简单,往往两天才能吃到一顿肉。衣服那些更不用说了,经常是别人的旧衣服,有些人家有修养,送来前,会消一下毒,有的人家,只会像打发乞丐一样的把衣服扔过来。

  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容易,如果真搬到了化工区,空气有多不好,如果他们生了病,那谁来出钱?难道孤儿就活该住到化工区吗?

  容与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愤愤。

  当然,她绝对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黑暗中,她开始安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她要想出办法来。她很快想到了把她手臂碰出血的那块铁器。

  半躺着身子,她的脚四处搜动着,很快找到了那块铁器。那铁器并不尖锐,她尝试着把脚上的那块布去摩梭着那块铁。

  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丝的动静。

  她有点泄气,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跪到地上,整个身子,像一张弓一样的往后弯去,如果手能碰到铁器就好了。

  很幸运,她前一段时间练了瑜珈,手刚刚够到地面的上铁器,扎在她手上的布有点紧,她解得有点费力。

  就在她努力了再努力终于解开所有的绳子布条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阵桂花香飘入。

  清甜的花香,像最可口的点心。本该是美好的,只是当容与抬头,看到一个满脸肌肉的高大男子含着冷光站在她的面前时,所有的美好都荡然无存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从门里进来的月光照在匕首上,越发衬得那匕首晶亮晶亮的。

  男子冷冷的向着容与靠近,目露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值班,没更啊,惭愧

  以后会努力更的

  童鞋们,支持我啊

  事实中的事实

  容与立马后退一步,哆嗦的腿脚不时撞到地上乱七八糟的桌椅凳。

  房间里一阵叮哩当啷乱响。

  激起阵阵灰尘,呛得容与连连咳嗽。

  男子站在原地,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怪不得他们要先抓你,看你这样子,是挺能来事的,本来嘛,好好待着,还保得住小命,可是,偏不乖啊……”

  说话间,匕首已经往容与的脖子靠去。

  浸凉的感觉进到肉里,血沿着脖子,滑进衣衫,一阵粘腻。

  容与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她每抖一下,匕首便入肉多一分,她似乎都感觉不到痛了,她也控制不了自己,只能让自己这样动着,血越流越多。

  窗外一阵大风吹过,树叶哗哗哗的响,像地狱催魂曲。

  好一阵功夫后,容与静了下来,停止了颤抖,闭上眼睛,冷冷道:“你杀了我吧。”

  恶魔不允许世人看到他们的脸,她偏看到了。

  匕首又深了一分,大概匕首太锐利了,她真的感觉不到痛,只知道血流得欢快,血腥气让她很想吐。

  血越流越多,她感觉疲累,不自觉的向后仰躺下去。

  就在她脑中尚余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门哐当一声开了。

  风呼的刮进来,吹起一地的灰尘。

  那匕首突然停止前进了,然后她被人甩在地上,接着是零乱的脚步声,而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她看到了一双最最深邃的眼眸,像海底深处的隧道,黑得晶莹。

  容与没想过,会这么快被人救,更没想过,是被他所救。

  警车声阵阵远去,那五个匪徒已经被带走。

  他把自己的衬衣撕成了片,裹在她的伤口上,伤口深,幸而并没有伤到大动脉,血止住了,血腥气淡了,她清醒了很多。

  此时此刻,她应该做什么呢,想了想,她对他道:“谢谢,太感谢了,如果不是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许是下意识的,她挣开了他扶在肩膀上的手,退了开来,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表达着最深切的感激。

  腾闯的手落在了半空,没有收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