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历史,不明的地理山川轮廓,完全颠覆了她在原本时代对历史的认知。
到底是她如今所处的世界历史才是真实?又或者是真的有无数时空在平行前进,而且互不影响?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她终於稍微平复了的心情,又因为这笔糊涂帐紊乱了。
其实身为特务的她何尝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如看起来那麽简单,超能力实验室里对大众隐瞒的特异功能地下组织,能飞詹走壁,把高楼当平地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高人,甚至许多人言之凿凿的外星人……你觉得它科幻吗?很多时候,这些人事物真的就存在我们生活中。
她终究接受消化了她看到的这一切。
她捏了捏拳头。
如果,她真的必须在这块陌生的地方活下去,那麽就要想尽办法活下去。
「我听说你把伺候的人都撤了?」
别院的晚膳向来是开在各自的院子里,不过,今日开在主屋。
大户人家向来重视饭桌上的规矩,一般来说,繁德儿是没跟越紫非一一同吃饭的资格的。
下人们对看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疑惑。
但是再仔细想想,主子连空下来许多年不许人入住的遥水小宿都拨给她了,同桌共食又算什麽。
「嗯。」
扒饭夹菜,她的胃口一直都很好,之前那段饱一顿、饿三顿的生活为她带来影响,现在的她只要有得吃,就会吃到吃不下去为止。
「他们伺候得不好,可以再换一批,换到你满意为止。」夹了一筷子荷悠的往南城门而去。
也不过子时过了一刻,街道上已经没有人烟,只听见巡更人的榔子声,片刻又归於宁静了。
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这年头是有宵禁的,这时别说进不了城,也出不去,那怎麽办?摸摸鼻子再回去?
不要,好马不吃回头草。
唯一的法子就是守在城门下,干耗一晚,等明天一早城门开,再出城了。
打定主意,正想找个什麽地方蹲,却听见天摇地动般的马蹄与车轮声渐渐往她这边急奔了过来。
这个时间点,居然有人能入城?
能让城门卫兵打开城门的人不会是什麽小人物,在这样的暗夜,劳师动众的进城,到底为什麽?
她迅速躲进暗处,紧紧把自己缩小。
十二匹车马队从她眼前过去,後面的轻甲兵也不少,杂杂迟迟,而且那方向……马车的去向是刚刚她走过的路?
而没有一家住户敢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什麽事情,也没有一盏灯被点亮。
这样的世道,大家都抱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吧。
也难怪,乱世里,谁也不想一出门,莫名其妙惹怒谁,脑袋就不在自己身体上了。
马车终於过去後,一切归於宁静,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望着马车方向,微微皱起了细细的眉毛。
就说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他们的目的地是别院,别院里的兵丁少说也有上百个,寻常盗贼之流的还动不了他们。
怕只怕……那麽华丽的马车里不是强盗那一类的人。
甩掉脑子里过多的os,她继续自己的离家出走之路。
可是——
越紫非好歹是她的朋友吧,这样事不关己的走掉,这种事,她做不来。
无论那批人是不是要往别院去,她还是要回头去确定一下才安心。
於是她毅然的转回身。
越家别院前的两盏灯笼带着单薄的晕黄光亮,随风飘摇。
大门前,招摇的马车和佩刀的随从占据了长长半条街。
人人自危的年头,没有人敢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气氛肃杀。
纡尊降贵,深夜来访的是舆国公府的二少,越彦。
「我家主人自从遭袭之後,身子虚弱不堪,已经多日卧床不起,实在无法见客,请二爷见谅。」此刻的巴大贝哈着腰转述自家主子的回话。
「无法见客?那正好,你去告诉他,二哥我就是来探病的。」他一身毛皮大壁,脸上乌云密布。
是病,还是避不见人,他一定要看明白。
「不好的……二爷,要是将病气过给了您,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用,这小的无法作主。」巴大贝几乎是佝偻着身体,头像要低到地上了。
「狗奴才,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可是你主子的二哥,你一派胡言也就算了,居然还挡我的路,来人,给我掌嘴!」越彦气疯了。
该死的老三,想装神弄鬼,不让他进别院的门?
他偏要进!
第五章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要是找到机会非给他好看不可……可是这老三的心机深不可测……背後还有老太爷撑腰,机会哪是那样好找的?要不然,他跟大哥又何必在半路动手脚,要他的小命?
只是没想到老三如此命大,还是抵达别院,让大哥坐立不安派他来探个虚实,那个黑心货,坏人都让他来做,早知道就推了这事,哪需要半夜在这里受冻受气?!
论野心,越彦不如他大哥;论深沉,他又不如越紫非,他这越府二少,说穿了就只是个草包。
当然,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草包?又不是不要命了。
至於已经握了一个耳刮子的巴大贝,眼看着第二个耳光又要刮下去,哪知道一粒小石头平空飞来,打歪了那护卫的手。
那人疼得一缩手,手背已经一片通红。
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的巴大贝也面露错愕。
「是谁?」那护卫大叫。「谁?是谁躲在暗处,有种就给我出来!」
「我没种,我不出去。」躲在石狮子後面的繁德儿才不想称他的意,叫她出去就出去,他以为他是谁?而且她真的没种啊。
这这不是小姐的声音吗?!巴大贝思忖。
「来人,把刺客给我抓起来!」这根本就是赖皮了,护卫气得直嚷嚷。
「好大一顶帽子,我头很小恐怕戴不起,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繁德儿还是出来了。
出现的是这麽小的一个孩子,全部的人都楞了下。
「我还以为是什麽人,好大胆的奴人,找死!」看见繁德儿额上的奴印,那护卫毫不客气的冲过去。
「我是奴人又怎样?还不是你们这个狼心狗肺的王朝害的!」说起来她就有何点。
待在别院,遥水小宿除了她自己,也没几个人,更何况他们都是她的人,她也就慢慢习惯拿下系带以真面目见人,以致刚刚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忘记要把系带戴上了。
不过,露出真面目又怎样?
「大胆的奴人,居然口出狂言!」越彦听她批评王朝制度,一古脑把刚才受的气全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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