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追上去,却压不下心底那个疯长的念头,这么多的钱,加上付给船头的那十万,她是睡了几个男人才赚回来的。
这个念头像有毒的藤蔓一样紧紧的勒住了他,然后收紧收紧再收紧,逼得他连一口气也提不起来。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表面上可以骗得了别人,可是始终骗不了自己,比如他心里的这种不痛快,再往里面深究,便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今天的开心与不开心都与征服无关,这种感觉,是嫉妒。
他受不了她和其它的男人有接触。
这个结论让齐贝川恼火,而让他更为恼怒的是舒言的举动,他不急不缓的跟上去,因为他知道她跑不掉,阿修抱着手臂,堵死了上下船的地方,而阿修后面,则是十来个男人一字排开,每一个男人都腰粗臂圆,她一动,他们就可以像拎只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
舒言进无可进,只得退了回来。又看着他,一双眼睛惊慌不已。
这副模样终于让齐贝川痛快了,这便是人的劣根性,把对方逼到井里之后非得扔块石头进去,仿佛这样才能雪了种种隐忍的曲辱,虽然他对乔舒言,算不是隐忍。可他仍然觉得乔舒言羞辱他了,后颈的痛感仍在,他心里的愤怒仍在,她让他不痛快,他就要让她也不痛快。
在某些方面,他一直是一个小气而又斤斤计较的男人。
齐贝川在甲板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悠闲的看着她,点了一根烟,轻飘飘的说道:“跑啊,再跑啊,这十个男人都是当过兵的,你要不要试试,是你跑得快呢还是他们跑得快,或者你更喜欢玩老手段,勾引其中几个。”
她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戒备。
那眼神让他不舒服,齐贝川把手中的烟扔掉,一脚踩灭,然后把那几沓钱扔到她脸上,她偏了偏头,钱砸在脸颊上,风一吹来就散开了,她的头发被风扬起,一根一根似乎从他的心上扫过。
齐贝川冷声:“这么多钱,你是陪几个人睡了啊,要钱,你找我啊,我有的是钱。”
她仍然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眼神一沉,说:“我和几个人睡,爱和谁睡,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他冲上前去掐着她的脖子,真恨不得能掐死她。“你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们女人不是都有一种雏的情节吗?怎么……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了,你们这些禽兽干过的事,我一点也不想记得。”
“你骂我。”
“是,我骂你,你就是一个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你们这些败类只知道贱踏别人的生活,连狗都不如,猪狗不如,我唾弃你们。”她说完真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又狠狠的瞪着他,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下,是真把齐贝川给惹火了。“阿修,把她给我带走。”
舒言冷哼了一声,踹他一脚,爬上栏杆就往海里跳。
她的身体直直的坠到海里,一大片水花溅了起来,那一片迷蒙中,齐贝川就见她挥动着手脚,大力的往前游去。那般的用力,仿佛揣着死亡之前最后的一口气,不甘,不愿,不服输。
齐贝川眼一沉,想也没想的就跳了下去。
她跳下去之后的目标明确,不是朝岸边,而是海的中央。意识里其实一直是清楚的,她今天走不掉了,被捉回去之后无论是落到齐贝川或者马六手里,今天这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可是仍然不甘心,到手的机会啊,就这样没了,她不愿意相信,所以拼命的往前游,只觉得能往家的方向多走一步,哪怕只是一步也是很好很好的。
齐贝川身高体长,几下就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脚,她折返身,狠命的又踹了他一下,随即又朝前游去。齐贝川的眼神渐渐幽黑,他看着她的身影像是看着射击场的箭靶,那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像晕染的墨水一般无声蔓延开来。
齐贝川从侧边游到她前面,然后像鱼一样朝她扑去。她拼命挣扎,像头发怒的小狮子一般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或抓或咬或踢,像是一个战士,不耗尽生命里的最后一口气绝不认输。齐贝川心里的怒火渐渐被另外一种亢奋的情绪取代,这样一个女人是他二十几年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的,哪怕是男人也没有见过几个,他欣赏,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像野草一般无声滋长开来,如果这样的一个女人被她征服了,这样的愉悦感一定不输于古罗马斗技场上灭掉了所有的对手而怒吼出来的那一瞬间,那样的的感觉是多么的令人兴奋。
一想,就觉得浑身细胞都精神了起来。
齐贝川紧紧的钳着她,像搏击训练时制伏对手一样,她在他怀里挣扎,嘶咬,可就像是一只小虾米,无论怎么动,都被紧紧的捏住了小命。她的头发在水里散开,微弱光线下的眼神格外的清澈,可是那清澈里面是杂着怒气的,像是一盆清水里洒了一滴红墨水,如此的明朗而直接。
齐贝川忽然很想吻她,或者把她摁在床上听她不断的呻吟,这样的情-欲突然却并不突兀,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呵。
他制着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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