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立即换上了得体的微笑,他把请帖递给一旁的侍应,侍应给他们推开门。“齐无生,请进。”
被他搂着腰进去,舒言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整个大厅被四盏水晶灯点缀得亮丽华贵,左边摆着长形的餐桌,菜品和糕点以自助餐的形式摆放,中间就是聊天应酬的地方,有侍应端着酒盘穿梭其中,右边则是休息区,大沙发以及玻璃墙外面的小花园。
齐贝川一进去就有许多人围上来打招呼,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却苦了舒言,每个人都会朝她看上那么两眼然后又了然的移开,也有更多事一点的,会夸她两句,无非就是漂亮啊气质好啊之类的好词。
时间久了之后舒言实在是厌烦,挣了挣他的手道:“我饿了。”
他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舒言又大声了些。“我饿了。”
他仍然没有理人。
舒言不禁有些火。“齐贝川,我饿了,你放开我。”
他这才偏过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在叫我啊,你知道我的名字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就不会叫一叫呢,我还以为身边是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自言自语呢 。”他嘲讽刻薄的语气,也不知是在闹什么劲。
舒言狠狠的心里骂,神经病,疯子,变态。
他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东西在那边,自已过去拿。”舒言转身就走,却又听见他在后面说:“晚上凉,少吃一点冰的东西。还有……离张宁坤远一点……他那人精刮得厉害,谁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别去招惹他……我说的是认真的。”
别说张宁坤,她谁也不想沾上。舒言拿了一大盘吃的躲到了小花园里,也许是玻璃墙的阻隔,外面安静多了,夜风习习,仔细听还能听到虫子的叫声。她戳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结果有些多了,哽在喉咙里没有咽下去,咳了起来 ,几乎要背过气去。
一杯水摆在眼前,舒言抓起杯子猛灌了几口,缓过劲儿之后一看,却是张宁坤。
“谢谢。”舒言站起来要走。
“乔小姐没兴趣坐下来聊聊?”
“我和张先生素不相识,大概没什么好聊的。”
“乔小姐说笑了,其实我这个人直接,如果我说,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呢?”
舒言回过头去,他仍然拿着那个杯子,不过人却闲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姿态放松,整个人倚在椅背上,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在夜光下泛着幽光。
舒言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九年,她从懂事起就学会了看别人的眼色和脸色,她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事,从来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慈善?那是有钱人粉饰贪婪的一种手段。
厅内仍然音乐幽扬,罗裙款款。
“乔小姐以为如何?”
“张先生……”
舒言才说了一个称呼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起身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往前几步接听。舒言只听见他说道:“诺兰先生……”后面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舒言偏头看着厅内,齐贝川正举着酒杯和人微笑。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问她:“乔小姐刚才要说什么?”
舒言收回视线。“张总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一个人总有愿望的,有人帮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舒言挑挑眉。“那张总又想要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那张总错了,朋友是不会利用朋友的,能利用的,就不是朋友。”
张宁坤挑挑眉。“乔小姐是在说饶口令吗?”
舒言微笑。“张先生说笑了,只是我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家底拿出来和张总交换,张总太看得起我了。”
张宁坤压了压视线,缓了缓又道:“乔小姐防备心这么重,那我们先交换一个条件,如何,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也帮你办一件事。”
“张总太看得起我了,只怕我有心无力。”
“这只是一件小事,乔小姐可以先帮我办了再说其它的。你得相信,主动权始终在你手里。”
舒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模样。
张宁坤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她旁边,拿了一张名片塞到她的胸衣里。“乔小姐不必这么急着下结论,仔细想想,想通了不妨打电话给我。”他说完便打算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见到萝芙,麻烦你帮我带一话给她。”
“什么?”
“你给她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舒言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中国的古典诗词并没有研究,隐约觉得这话是叫张萝芙回去却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在里面,便问:“什么意思?”
张宁坤只微笑,道:“你这样告诉她就行了。”
宴会结束得倒不是太晚,齐贝川在车上显摆着他今晚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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