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线出去。“通知营销,财务,公关……一个小时后开会……这段期间,我任何人都不见,任何电话都不接……”他的声音冷硬无比。
会议结束时已是九点,齐贝川又请了几个主管吃了宵夜才下班。上了车之后整个人疲惫靠的椅子上,阿修把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先生,回哪儿。”
齐贝川并没有回应。
阿修仍然把车往别墅开去。
深夜的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阿修几次回头往后看,齐贝川就那样坐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看着都觉得辛苦。“先生,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后座没有任何回应。
阿修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你,只有她……却还不知足的勾三搭四。”
安静仍然继续。
“先生,把那个女人赶走吧。”
沉默。
“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
阿修等待良久却只等到一句。“开会时她打电话来了吗?”
“没有。”
齐贝川便什么也不再说了。
阿修又回头看了一眼,终是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了。
电视里主持人说了再见,舒言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了。她拢了拢衣服,站起来朝外面看了看,花园的路灯有些惨淡,她等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出现。
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电视关了之后客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诺大的空间让人觉得孤伶伶的,舒言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那种孤独的感觉才淡了些。
视线仍然盯着外面。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痴痴的等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也提醒过自己可以去睡了,只是每每上楼的时候就觉得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睡了。
终于有了车子进门的声音,舒言一下醒了,她穿上拖鞋朝门外奔去,正撞上齐贝川开门进来,齐贝川斜斜的看她一眼,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直直的往楼上走。
舒言跟在他后面。
他停下来。
舒言也停下来。
他嘲讽的看着她笑。
舒言掀掀唇却犹豫该怎么解释更好。
他懒得等待,继续往楼上走。
舒言又跟上去。
他进了卧室,舒言也跟进去,他拿了浴袍往浴室走,舒言习惯性的跟在他旁边,他停下来,左右看看她。“鸳鸯浴?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少爷今天没心情讨好你。”
舒言一涩,忍不住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他抱着手臂看她。“是你没和他睡同一个房间,还是你没拿我的钱养他,或者是你没有撒谎,还是你没有一听到他的消息就赶到警察局,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你还打算拿我多少钱养他?……乔舒言你别和我说话,我不想打你。”
舒言仰头看着他。“是,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只是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帮一个朋友,萍水相逢,他帮过我。何况,我原本没有打算见他,要不是你派人烧了东区,要不是亭亭被烧伤,要不是你这么不择手段……”
话只说了一半,却见齐贝川的手扬在了半空中,他一脸暴怒,一副恨不得把她拆了吃掉的模样。
舒言讷讷的闭了嘴。
“我派人烧了东区?你一定就是这么认为的。”
舒言没应声。
“乔舒言,你给我滚出去,滚。”他暴吼出声,额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阿修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了看两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舒言有些瑟缩,小声的说:“我亲耳听见的,你姐夫给你打的电话。”
“哦。”齐贝川嘲讽的看着她。“你亲耳听到什么了,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舒言咬咬唇,不敢看他的脸,只开口说:“你姐夫,在电话里说的,说事情已经压下来了,让你以后处理得谨慎一点,齐贝川,你姐夫是市委书记,榕城里谁最大,是他,他亲手压下来的事,你告诉我,这话除了我想的意思外,还能有其它什么意思?”
“哼,哼……我们家的人,对,全都是混蛋,有权有势,无恶不作,哪像你乔舒言,纯白的白莲花……”他退后两步,似乎有笑声从他嘴里迸出来。“阿修……”他疲惫的声音唤道。
“先生。”
“把她扔出去,我不想看见她……快点。”
齐贝川洗完澡出来在卧室站了良久,人虽然已经赶出去了,可这卧室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她的润肤露,她的衣服,她的拖鞋,她的电脑,她的抱枕……
齐贝川闭闭眼,转身去了书房。
阿修推门进去,看见他拿了酒杯,八二年的红酒,酒精浓度虽然不高,可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把她扔哪儿去了?”
“楼下卧室。”
齐贝川点点头,随即自嘲的笑笑。“我还以为你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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