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已经报警了,不过舒言对美国警方的效率并不抱什么希望,她想拜托老奶奶帮她四处找一下,可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老奶奶已经快七十了,平日身体就不好,哪能这样天天去折腾。
舒言最后下次了决心,无论那个流浪汉是不是舒康,她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回美国一趟。回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至少可以拿护照光明正大的来。
可这要回去实在是一个难题,舒言甚至觉得应该去大使馆或者警方那儿赌一把,可是她又不敢真的去,概率这种事,赢了倒还好,输了就是百分之百。
她像惊弓之鸟一般在四合院躲了几天,只在天黑之后才摸出去转转,可是几天下来,并没有看见那个流浪汉的影子。后来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齐贝川只不过是偶然来了东区,他专门来找她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因为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乏味至极的女人。
她实在是太过自己吓自己了。
后来又活动了几天,但是并没有碰到齐贝川,也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舒言终是放了心,便天天晚上跟着是肖楠在街上卖烧烤。
肖楠这个人很实诚,卖的东西也实诚,蔬菜肉类都拣稍好的买,洗得干净,用的佐料也充足卫生,虽然这样利润是薄了些,可是生意却是很好的,他长期在那个地方摆摊,已经攒下了不少的回头客。
因为多了舒言帮忙,肖楠便在摊子旁边摆了几张小桌子,平日顾客大多是等他烤好之后打包带走,现在有的人便会坐下来边吃边聊,不知不觉消费的东西就多了。
那天结束之后肖楠和舒言点了一下帐,加上中午的盒饭,估计下来的利润居然有六百之多,这数字,几乎吓了肖楠一跳,连连说这样攒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能让肖亭做换心手术了。
舒言自然也是高兴的。
有时候还能让人得到一些让人意外的消息。
他们摆摊的地方是一个大型的小区外面,因为年代久远不时有人搬进搬出,时间久了人员就有些复杂,有时来吃东西的人,就会和黑社会扯上一点东西。
那天来了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出手很阔绰,不止叫了很多东西,还让舒言给她去买烟。
光是小费,就给了一百。
肖楠让舒言自己把钱留着,他说:“既然是给你的,就自己拿着,这几个人,别看穿得差,跑黑船的,肥着呢。他喜欢吃我的烤的猪肚,每次回来都会来。”
黑船,舒言心里咯吱了一下,也就是偷渡。
舒言给他们买了烟,又亲自把烧烤送过去,过去的时候便听见为首的那个男人说:“这次跑了一趟美国,除了交给苏老大的三十万,还剩了五十万,钱数还可就,就是他妈的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碰上一个洋妖精,差点没把老子的血汗钱摸去,所以这女人啊,还是土生的好,虽然没那么有劲儿,但老实啊。”
几个男人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美国,美国,舒言在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
因为想着美国,舒言服务得特别殷勤,不时还会插-嘴问上那么两句,船头被她一个小姑娘巴巴的看着,颇有些卖弄的意思,也耐心回答了。
舒言愈发肯定心里的计划能行。
几个男人说说吃吃,结束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们结了帐,找补的钱直接说不要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舒言对肖楠说:“我要去厕所。”
肖楠疑惑的看了看她。“你不是刚去过吗?”
“现在又想去了。”舒言说完解开围裙,随即跟上了那几个男人,拐了弯直到肖楠看不见她了,她叫住那几个男人。“等等……”
几个男人大声说笑着并没有注意,好几声之后才停了下来,看见是她也同样疑惑。“小姑娘,你不是烧烤摊的吗,我们落了东西。”
舒言摇摇头,对那个船头说:“我有事情和你说。”
船头疑惑的看了看她,舒言坦然的回看他,他略略想了想,朝另几个人挥挥手。“你们先走。”待那几个人走远了,他又看着舒言,问:“什么事啊,看你的模样,还非得和我单独说。”
“我想去美国,请你帮忙。”舒言直接说道。
船头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怔了怔,说:“看你刚才问的那些话,也不像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那我就说吧,行,但是要十万。”
“我没钱。”
她的干脆又让船头怔了怔。“小姑娘,你不是耍我的吧,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啊。或者……”他的眼睛在她身上划过,最后最在她胸前。“其它东西也行。”
舒言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一时有些怔然,她不是没想过这个条件,只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觉得难受。
船头并没有催她,只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又轻轻拍了拍。舒言倒没有挣开,只是不知怎么想起了蜈蚣的触手,一时觉得恶寒,不禁往后缩了缩。他并没有阻拦,只说:“如果你想明白了,就打电知给我。”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看了看...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