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休闲,戴着墨镜的苏嘉哲容光焕发,朝亚缇露齿一笑,而坐在他旁边的依婷更快乐地挥手。
“亚缇,你下来我们刚好到达,我的时间算得好准!”
叹一声。
苏嘉哲听到那声发自心底的叹息,心情竟不自觉陪着她变得悒郁。他抬起脸,灼灼的黑眸直视亚缇双眼。
“叹什么气呢?”
叶亚缇黛眉深锁。“你何苦呢?”
“你像谜一样,我却偏偏对你动心,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苏嘉哲口气平常,拿了沾满碘酒的棉花在亚缇眼前晃了一下。“这很痛,忍耐一下。”
碘酒涂上伤口时叶亚缇咬牙吸气,痛得说不出话。苏嘉哲低头替她吹一吹,然后覆上纱布,再缠上绷带。完成后,他力道适中地握住想要逃开的手,抬起闇黑的双眼看着亚缇。
“亚缇,我是个很有决心也很有力量的男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所爱的人。”苏嘉哲说着,手指轻轻划过她一直遮掩的伤痕。
叶亚缇张大晶莹的黑眸,但黑眸里已经看不到她的忿怒,苏嘉哲满意地朝她一笑。
“伤口很深,等下去医院缝几针才会好得快,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不要。”叶亚缇咬着唇,泪水在眼里滚动。
她哭是因为噩运一定会再度找上她的,届时,她担心今日说要追求她的男人无法承受,她不想让她的痛苦将来变成他的痛苦和耻辱。
不要什么?不要他的感情,还是不要去医院?苏嘉哲动了情,英俊的面庞带着孩子气地固执,这两件事,他都不许亚缇说不要。
“亚缇,看着我的眼睛,说要。”
很有决心的苏嘉哲轻哄,终于看到亚缇螓首往下一点。
远远观望的鲍玉芳是听不到苏嘉哲和叶亚缇的对话,但他们二人间几个亲匿细微的动作却逃不过她的注意,她真是羡煞叶亚缇的福气,早知道会有这种下场,她就不会假装晕船,而是会狠狠去撞个乌青瘀血,然后抓着表哥的手,叫着哎哟哎哟……撒娇给他听。
鲍玉芳怂恿表哥最疼的依婷:“依婷,我们过去看亚缇的伤要不要紧。”
陈依婷也急啊!鲍玉芳话还没说完,她已跑到亚缇面前,正好看到她眼泪滚落颊上。
“亚缇,很痛吗?”陈依婷皱着眉,摸着亚缇的手臂。
叶亚缇赶快拭干眼泪,跟依婷说:“嗯,擦碘酒的时候好痛。”
苏嘉哲收好急救箱,此时船长过来说:
“苏董,只找到照相机,望远镜大概掉到海里了。”
“找到相机就好。”今天就是为了依婷的功课才出来的。
鲍玉芳突然踩到叶亚缇的眼镜,她捡起已经摔坏的眼镜,看了看,坏坏地问说:“亚缇,你平常都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吗?”
叶亚缇看着怀有敌意的鲍玉芳,不愠不火地回答:“南部风砂大,戴着眼镜可以挡风砂。”
这时,接驳的船只到了,船长帮着苏嘉哲扶着女生们走到另一艘船上。苏嘉哲离开时,对狼狈的阿海摇头,吩咐留在船上的船长不要为难他。
一趟赏鸟和美食之旅因为叶亚缇的小伤而取消,鲍玉芳回到房里,憋了一早上的闷气,转对方文娜发泄。
“文娜,你妈妈不是说你表哥事业忙碌又眼高于顶,现在没有女朋友吗?骗人,我看他很喜欢那个叶亚缇嘛!”
“表哥没有女朋友这句话是我表姨亲口说的,我妈没有骗你。”方文娜替她妈妈作保,当然也想保住她的红利和一克拉钻戒。
“文娜,我们母女为了这次投资将近百万,不能这么扑通一声,就玩完了。”鲍玉芳双臂在胸前交叉,装成不在乎的样子睨着方文娜笑了:“你也知道我妈妈的脾气,这件事是舅妈没弄清楚,所以我们回家之后,我妈一定会要舅妈分摊她的损失。”
“东西都是你们买、你们用的,要怎么分摊?”方文娜问。
“所以,为了公平,你最好先看看衣橱里,把喜欢的衣服挑出来,我才不会穿到。还有那只大的lv皮箱,也分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这些高档名牌正品货我可消费不起。”想起她节俭加唠叨的妈妈不会让她白穿白用,一定会要她拿钱出来帮忙摆平,方文娜忙双手连摇。“玉芳,你稍安勿躁,看他们彼此客客气气的样子,可能才开始发展而已,我们有表姨当后盾,加把劲,机会不是没有的。”
鲍玉芳叹了口气。“唉!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什么都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