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静燕教的话牢牢记在心底。
这和浦强说的有些不同,不过相对而言,办案警察心里面是相信“来发”的,傻子嘛,傻子不会说谎;再说,浦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岂能不知?便去请示所长浦志。
浦志很不满:“怎么处理要我教你吗?寻衅滋事,当街打人。先关他几天,写报告上来。”
办案警察按照他的意见呈上报告,浦志大笔挥签下名字。然后去走程序,很快将来发送进乍湖看守所。
乍湖看守所就在派出所东边不到百米的地方,人还没有送到,浦志的电话就打到了看守所领导的桌子上。
乍湖看守所隶属平浦市司法局管辖,和派出所其实分属两条线,不过,看守所副所长赵康是浦志的老战友,关系很铁。
看到送人过来的警察小蔡。赵康笑呵呵地问:“怎么?听说脑子还不大好?”
小蔡摊摊手,道:“看上去像个傻子。不过人有些奇怪,有时候似乎是清楚的。”
赵康摇摇头,道:“又是浦强这小子惹出来的事吧?我下次遇见老浦要说说他了,这样子不行啊。什么人都往我这边送。”
“呵呵,反正就三四天时间,关关就放,不会惹什么事出来。”
“也只能怪这傻小子运气太背,怎么惹到小霸王了?”
小蔡压低声音道:“小霸王看上了傻子的姐
姐,长得非常水灵,想拿这些压她就范。”
赵康脸色变,道:“啊?这事不妥!我得给老浦打电话去。”
“算了吧,浦所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反正就这么回事,关也就关几天,没准明天就放了。何必和浦所板脸?”
“可老浦还关照过,将他关进重犯监房。”
“呵呵,吃点苦头也好,让他长点记性。”
赵康有些不放心,特地去看了看送过来的少年,问了他几句话,少年只是重复没打人,是浦强自己喝醉了就摔了跤。
既然真的有些半呆半傻,赵康觉得就算被犯人教点规矩也没事,放出来也讲不清楚,就不去管这事。
少年自从海上获救之后,大多数时间脑子都昏昏沉沉,在阿炳家做事情几乎都是下意识地去做。然后,他对褚静燕的话毫无保留地听从。
被带进看守所,办理完手续,他被关进第道铁门内。
少年看眼这里的环境,走进第道铁门后,左右两侧各有排房间,有提讯室教育谈心室医疗室等等,靠近另道铁门处设有个值班室。
多年后回忆,少年其实不记得这么多。怎么进去的,办了些什么手续,管教说了些什么话,都记不清楚。他只记得在值班室被要求穿上黄铯背心,然后跟着管教进入十二号监房。
十二号监房是乍浦看守所内最有名气的监舍,关押的都是可能判刑十年以上的重犯。这里自看守所建立起就立下了很多规矩。
进去之后,身后的铁门关上,然后“哐当”声,管教上锁。
少年眯了眯眼睛。
监房不大,有张通铺,七八个光头汉子坐在通铺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等管教的脚步声远去,七八个人齐大喊:“蹲下!”
房间十分狭窄,约二十来平方米,有个由水泥砌成的通床,头顶上五六米高的地方有个透气窗。这些人并排坐在通铺上,清色光头,清色黄铯背心,陡然声喊,气势惊人。
少年小小地惊吓了下,随后,他茫然四顾,脑子里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狭小的空间,几个危险的男子,似乎在哪里经历过?
坐在通铺上的人见少年茫然四顾,并没有听话地蹲下,勃然大怒!
号子有号子的规矩,再厉害的人,进来也得照着规矩走遍程序。
“妈的!你耳朵聋了?还不赶快蹲下?”
十二号监舍的老大绰号“黑金刚”,犯了重罪进来的。进来时,他也被这样要求走程序,因为有些不服气。被“前辈”饱打了顿。此后。每个新人进来。他都严格要求他们走程序,动作稍慢就挨打。
少年愣愣地看着对他呼喊的人,努力回忆着什么。
黑金刚见少年依然站着,不搭理他,挥手,道:“田鸡老赖,给他讲讲规矩。”
通铺上顿时窜出两个壮汉,他们看到少年爱理不理的样子早就不耐烦。进十二号监舍的人,哪个没挨过打?听话的要打,不听话的更要打,程度上有所区别而已。
挥舞着拳头,准备给他“讲”规矩
了。
“田鸡”冲在前面,小样的!敢不听话?看老子拳打飞了你!
少年瘦弱的身体站在那里,在“田鸡”百五六十斤的身胚对照下,显得特别弱小。
坐在通铺上的那些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着少年被拳打飞。
“砰!”势大力沉的拳头打在少年的胸口,然后
“啊——”声惨叫。
揉了揉眼睛,发现惨叫声居然是田鸡发出来的!
只见“田鸡”连甩自己的拳头。然后弯腰跌在地上,将拳头抱在怀里打滚。喊:“痛死我了!”
原来,他满心以为这拳可以将少年打倒,打出内伤,没料到拳头打到少年身体时,就像打在坚硬的钢板上,差点打烂,骨头有碎裂的感觉,疼得裤裆里的蛋蛋都在抽筋。
“痛死我了!”他满地打滚。
黑金刚怒道:“田鸡,你他妈唱戏给谁看?老赖,还不动手?”
老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也很壮实,不过心眼较多。这小子是个诈骗犯,曾经冒充军委领导行骗,屡屡得手,后来在江南省行骗,个无意中的疏忽惹起他人怀疑,追查之后才知道这货是个骗子。
看到田鸡拳打过去之后倒地打滚,老赖以为少年胸前装有暗器,田鸡是拳打在尖锐的东西上,刺伤了拳头才那样痛。因此,他听到黑金刚指令后长了个心眼,绕到少年的背后打黑拳。
力沉丹田,猛喝声,“打死你!”
“砰!”
“啊哟——咝——”老赖学田鸡的样子,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说不出话,只有“咝”的吸气声。
妈啊!太疼了!咝
通铺上的人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全都站起身,惊愕,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幕。
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虽然有些呆傻,那不过是高烧的后遗症,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引发的,现在正依靠自身的机体力量在逐渐康复。
田鸡和老赖的拳头打过去,他虽然不知道闪躲,但身体的条件反射在,拳头打到他身体的时候,灵力自然而然地保护这块地方,他们两人打到他身体,其实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弹,就像有人打在他们的拳头上样。
而少年挨了这两拳,神智竟然清醒了几分。
狭小的空间内,数个汉子凶相毕露,准备暴打他顿情形类似于渔船船舱内蓝衣社的几个人。
他有些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自己是什么身份?他苦苦回忆。
十二号监舍内,情形因此显得有些诡异。
打少年的两人倒在地上痛得打滚;少年却在痛苦地拍自己得脑袋
黑金刚有些摸不清路数,道:“你们几个起上去,小心些,这小子身上可能穿了铁胸甲照道理不会啊,进号子前,每个人都要脱光衣服给管教检查的。”
剩下的几个人都围了上去。
对犯人来说,在监舍每天闲的蛋疼,教训新人是最有意思的件事情,人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四五个人团团将少年围住,黑金刚来走到了面前,吼道:“新来的,进号子就得讲规矩,不给你讲规矩,我们这些人以后还怎么混?你要是老实点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让你睡都睡不安稳,每天半夜都有人打你的脸”
这个时候,浦强已经来到了看守所,扔给每个值班人员包烟,问值班警察:“老吴,那个少年怎样了?”
“关进了十二号监舍还能怎样?现在肯定被那帮东西在讲规矩啊!”
“走,。”(未完待续
第141节 惊呆了求月票
值班狱警拿着钥匙板,打开门,笑道:“小浦,难道你还担心十二号监舍的那些人看他年纪小,不给他立规矩?”
浦强笑道:“那帮杀胚,个个凶神恶煞,怎么可能发慈悲?我是担心他们打得太狠,打坏了他的身体或者打破脸,没法给他姐姐交代。”
“哈哈,原来是担心这个。”
浦强摊摊手,自嘲道:“没办法,谁让我吃她那套呢?”看似自嘲,其实流露出来的还有层意思,得意,带有某种炫耀的成分,有被他看上的女子都能搞到手的自负在内
狱警咂咂嘴,道:“猜猜看,那小子现在怎样?”
“估计打得差不多了,现在正贴墙壁。”
十二号监舍规矩很多,新人进去,先是顿毒打;然后有人会给他洗澡,大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上去;接着就是贴墙面,膝盖跪在地上,腰挺直,鼻子下巴同时贴在墙面上,要坚持个小时,般人都受不了。要是鼻子下巴离开墙面,立即有人踹他的屁股。贴完个小时的墙面,人基本上就趴下了,他们会视情况安排其他内容。
值班狱警坏笑道:“我想也是。”
“不过这小子力气很大,那些人要收拾他还得花些气力。”
“喝!十二号监舍都是些什么人?对付不了个十几岁的小子?想多了吧?”
“哈!也是!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打架没人会后退。而且,打架对他们来说很专业。这么多人齐上去,任何人都招架不住。”
走近十二号监舍时,两人先听了下动静,里面寂灭无声。
两人相视笑。道:“贴墙面了。”
拉开铁门的小窗往里看浦强目瞪口呆。
他把小窗口占据了,狱警看不到里面,笑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副吃惊的表情?见到什么新鲜事了?莫非这些人在让他表演新节目?”
浦强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秀逗—不过弯来,将身体往旁边撤。
狱警取代他的位置。往里看,也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监舍内,少年站在中间,四周团团围着群人,全部跪在地上,虔诚得就像如来座下的弟子。
这怎么可能?这里面的人个个都非善类,而且规矩特别大,自从建造这个看守所起。铁打的监狱流水的囚,进进出出的囚犯至少有数百人,但规矩从没改过。
狱警打开监舍的铁门,冲进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唱的是哪出?”
没人回答。
“黑金刚!问你呢?!”
黑金刚回过头,愁眉苦脸地说道:“管教,你们给十二号监舍请来的是哪路神仙啊?我们这些人全部加在起,也不如他个手指头。您行行好,把他请出去吧!”
狱警气得大叫:“妈的!你们平时不是个个都挺拽吗?被个新来的少年整得没脾气了?在我们所长面前,你们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管教,他的规矩比我们还大。”
“规矩?他有什么规矩?”
“他的规矩
就是让我们跪着!我们以前都是叫新人进来先蹲着;他却叫我们跪着。这规矩不是比我们的规矩大吗?”
狱警被气笑,道:“妈的!都给我站起来!你们还是十二号监舍的人吗?脸丢尽了啊!”
没人站起来。
狱警气得去踢他们的屁股,吼道:“站起来。站起来!”
依然毫无反应,个个抬脸看着少年。
少年抬抬手,做了个手势。
“唰”地声,所有人整齐地站起,狱警吓了跳,急忙后退步。
少年说道:“睡!”
“唰”声,所有人都快速回到自己的铺位上,整齐地“挺尸”。
浦强甩甩头,拍了自己个巴掌。嗯?有点疼,不是做梦。问狱警:“这是怎么回事?”
狱警不明所以。只觉得后背有些发麻,急忙退出监舍。锁上门,惊疑不定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小浦,你给我们送来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这小子傻傻的,只是有几分蛮力,但十二号监舍的人怎么对他这样服帖?邪门了!”
“大哥,麻烦你以后少惹麻烦了,我感觉这次的事可能出大乱子,这少年绝非常人,群凶神恶煞都对他怕成这样十二号监舍呐!就是古龙笔下的恶人谷,个个可以吃人的,可现在吃人的恶人这样乖巧,邪门了!”
“是啊!他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很简单!
黑金刚声令下,剩下几人团团围住他之后,同时扑上来,然后个个都像撞在墙上样,惊疑地退后步。
少年在他们围上来的时候,脑子又清醒了几分是了,之前似乎发生过场战斗,很激烈的战斗,有枪有手雷
他看看四周,六七个剃了光头的男子正满目惊奇地看着他。
黑金刚偏不信邪,这少年难道真是铁骨铜身不成?退开两步之后,见少年并不追击,对准少年的小腹又拳打去。
少年突然移动身体,在他拳打空的同时,伸手搭在黑金刚肩膀上。
黑金刚顿时感觉肩膀上如同压了座小山,不得不跪下来,跪下来少年的手放在他的肩头,灵力自动送出,沿着黑金刚的经脉乱冲,黑金刚感觉到有数万只蚂蚁在噬咬他的细胞,那种难受的感觉无法形容,每个细胞都在索索发抖,忍不住叫道:“大爷,饶了我吧,从今往后你是十二号监舍的老大,我服了,我服了啊!”
少年的脑袋瓜依然很疼,也不说话,放开黑金刚,走到另外人身边,手往他肩膀搭,这人立即跪了下来不跪不行啊!肩膀上似乎压了数万斤重量,不跪下去,身体就压成肉泥了,然后,灵力窜入他的经脉
“老大,我服了,我也服了,你就是我们的老大!”痛哭流涕。
剩下几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点非常明确,这少年不是普通人,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没半点屁用,于是个个跪了下来。
浦强和狱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幕。
浦强和狱警回到值班室,大眼瞪小眼片刻,狱警说道:“
浦强,这事可能有后遗症,我的意见,赶紧把他放了。别没事找事,搞出大事。”
浦强摇头说道:“不会,他是新兴镇那边个跑运输的渔民家人,不会有什么背景。”
“我是好心提醒你啊,该收手时就要收手。我得向我们领导汇报此事。”
再说姚云林,已经托人搭上了浦志的线,正给他打电话。
“浦所长,我是轧钢厂的姚云林,老何给我的电话对,对,有件事要向您道歉。我侄子来发是个愣头青,有些不懂事。不知怎么得罪了浦强。被派出所警察请去调查了。这事吧,肯定是来发不对。我向您求个情,把他给放了吧。浦强的医药费我们承担。”
浦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何也给我打过电话了,原来那小子是你的侄子。老姚呐,你侄子的事有些难办,他在南横街上寻衅滋事,当街打人,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不进行严肃处理,公安机关的公信力就会丧失。我也很难办呐。”
“是,是,我理解浦所长的难处。浦所长公正廉明,对任何人都视同仁,乍湖镇百姓都是知道的那个,浦强这边的医药费营养费我们定会全力承担。请您大人大量,放过那小子吧。那小子脑子有些小问题,比较傻。您看,万元医药费营养费够不够?”
“医药费的事情,你直接问浦强,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在老何和你的面子上,明天下午你来领人。其实,关关他,对他有好处,让他知道我们国家是法制国家,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十六个概括得多好?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怎么懂。”
“好,谢谢浦所长,我立即和浦强联系,定会让浦强满意。”
然后,姚云林打电话给浦强。
浦强还在看守所和狱警说话,接起电话“喂喂”了两声,撇撇嘴说道:“哦,你是褚静燕的叔叔?这事不难办,钱不钱的还在次要。我把话说明了吧,前段时间,我请新兴镇的三好婆上门做媒,看上你家静燕了。要放那小子出来很容易,你让静燕自己来求我。只要答应我的求婚,看守所这边立马放人。您想想,静燕答应和我定亲,他不就是我的小舅子了吗?家人什么话不好说?是吧?钱?钱的事情慢点谈。定亲不是要礼金的吗?就当是我的礼金好了。只要答应这事,切好商量。哈哈,到时候我也得叫你声叔啊!”
姚云林气得真想把电话摔下。
挂断电话,浦强关照狱警,“再多关他两天,反正这小子在号里做了老大,不吃亏。让褚静燕家里人急,急了就好办事。”
狱警说道:“我是小小狱警,没权管这事,领导吩咐怎么办就怎么办。”
“哈哈,明白。你领导这边,自有我爸打招呼。我倒是对我那未来的小舅子很佩服,他怎么做到的?不可思议啊!”
狱警脸诚恳地说道:“浦强,我的个人看法,这件事还是别扩大。我总感觉心神不宁,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未完待续
二章已更,求月票求早日找到古辰逸
山本百惠是主角遇到的第只b,古辰逸在她身上遭受到定的挫折,但这个过程即将结束,他很快被家人找到并恢复健康。
可以想象,接下来我们的古辰逸同学应该增强力量并对山本家族作出反击。南闲发出咆哮,小日本等死吧!
求朋友们投票,求朋友们支持,让我们和古辰逸并肩战斗!
我们不要郁闷,我们要爽!
来吧!(未完待续
第142节 找到了古辰逸
“来发”在乍湖镇南横街和浦强发生纠纷时,已是2002年1月下旬,离开古辰逸失踪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月。
这个时候,魔都的中小学都已经放寒假。
月二十二日下午,辆古美环线到达龙茗路站,车上下来位十四五的女孩,身材高挑,长相清丽。
女孩在新时代小区门口略略迟疑,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在户熟悉的家门口敲门,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开门,愣了愣,问:“小雨,你怎么来了?进来。”
这是自从医院里两人抱头痛哭之后的第次见面。
雨夕颜默默地走进去,俏立无援。
顾佩兰心疼地说道:“你这段时间还好吧?”
“还好。”
话没说两句,两人各自垂泪。
“小雨,你有事吗?”
“小逸妈妈,我相信小逸还活着,就在新兴镇上。”
顾佩兰听上半句的时候还以为雨夕颜说的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话,听到她准确地报出地名,浑身个激灵,睁大眼睛问:“真的?你怎么知道?”
双手抓住了雨夕颜的手,紧握不放。
雨夕颜便把上次从黄衣亦痨里听到的信息讲了遍,道:“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小逸,因为时间完全致,又是从海里捞起来的。但是,衣衣老师看到的那人可能被那家人掉包了。衣衣老师说,他们救起来的那人在他家做苦力,很勤劳的,力气也很大。”
“可是,小逸的力气不大”
“不,小逸妈妈。你不了解情况。小逸从初开始练武,变得非常厉害。他只是怕你担心,没把这事说给你听。”
这话出自雨夕颜的口。顾佩兰没理由不信,忙说道:“那这样的话。我马上去新兴镇找,亲眼认认。”
“我和您起去。本来,我早就要去的,但衣衣老师把这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就把我看住了。现在放寒假了,管得没这么紧。所以,我才来找您。只不过我家司机不敢开我去这么远的地方,我们两人要坐公交车过去。”
顾佩兰迟疑道:“小雨。你妈知道的话会生气。你不要去了,我先去认认。”
“不,我定要去。”
原本无精打采的顾佩兰这时候像被打了针强心剂,脸色潮红,精神焕发,点头道:“那好,让张忆晚开车,我们三个人起过去。”
“好。”
乍湖镇这边。
姚云林和浦志通电话的时候心情还不错,能够出点钱把人领出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和浦强通完电话后。心情顿时大坏。
这是拿“来发”当人质,迫使褚静燕就范!
没办法,只得再打老何电话。请他居中调停。
过了二十分钟,老何打来电话,称浦志口气变了,因为这件事他儿子浦强是受害方,因此,解决方案以浦强的意见为准。如果褚家不答应浦强的要求,他要写报告送“来发”去劳动教养。
姚云林挂断电话,顿
顿感无力,回到家将事情说。褚静燕跳了起来,道:“让我嫁给那个流氓?还不如让我去死!”
阿炳连连搓手。道:“兄弟,这事肯定不行。你再想想办法,救救来发。”
姚云林满脸愤懑,道:“乍湖镇上人人皆知浦志恶贯满盈,但他是官,手握实权,因此都敢怒不敢言。这事除非捅到上面去,被上级领导知道后,免了他的职,事情才有转机的可能。”
褚静燕恨恨道:“早知道这样,那天就不应该让来发跟他们走,索性都把他们暴打顿,然后逃走。”
“这更不妥。”姚云林摇手说道:“不能出此下策,我现在去找轧钢厂老厂长,他是市里的政协委员,也许说得上话。”
姚云林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和老厂长不是太熟,但认识,找上门去的话,老厂长也许会给面子。
阿炳叹口气说道:“那辛苦兄弟,我家里还有点事,和静燕先回去,明天再来听消息。”
离开姚云林家,父女两人坐末班车回新兴镇。
这个时候是年中黑夜比较长的阶段,不到晚上七点,夜幕就阻断了阳光,使整片土地陷入漆黑。
回家路上,褚静燕满腹心事。
阿炳自然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却无从劝起,“来发”在他家住下来的时间不算长,但在阿炳家人的心目中,已经完全当作了自家人。
他也心事重重呐“来发”脑子还没有彻底好转,进了看守所这种地方,必然受人欺负。如果他被人欺负后出手反击,伤到了人,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晚,大家都没有睡好。
褚静燕几乎整夜失眠以前睡觉时,北间的“来发”会发出微微的鼾声,让她在鼾声中睡得特别踏实。现在鼾声没了,夜格外宁静,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样,次日起床便有些晚,父女两人闷闷不乐地吃完饭,准备出门。
走到廊屋时,看见门前的公路上停了辆小轿车,三个女人对着他们家屋子指指点点,又拉住经过的人询问,然后似乎确定了这里,向他们走来。
阿炳诧异道:“静燕,这几人似乎是往我家来的,会不会是浦强找人来说定亲的事?”
褚静燕看着走近的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个中年妇女,两个年轻女子。两个年轻女子看年龄像是姐妹,可是都长得格外漂亮,和上次到他们家问来发下落的人差不多漂亮。
想到上次来的人,褚静燕微微变色,道:“可能是来找来发的。”
果然,三个女子走到他们面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胸前格外壮观的女子开口问:“请问,这里是褚阿炳家吗?”
阿炳道:“是,你们是”
“啊,您好!我们是特地从魔都赶来的。我们来的目的是想问下,你们是不是在十月底从海里救起过个男孩?”
三个人满怀期待地看着阿炳父女。
阿炳说道:“是的,前段时间不是有人来问过这事?人也见过的,说不是要寻找的人。”
中年妇女满怀期待地问:“能让我们见见他吗?”
褚静燕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他?”
来的三人是顾佩兰张忆晚和雨夕颜。她们三人早出发,全程高速开到这里,只花了二个小时。
张忆晚急忙说道:“我弟弟古辰逸十月底被人绑架,然后在渔船上跳海逃生。这段时间我们直在找他,听说你们救过个少年,时间完全吻合,所以我们三人特地从魔都赶来认人。”
褚静燕看了眼张忆晚,妈蛋!城里女人果然都是老虎,个个这么漂亮,怪不得稍有出息的男人都想讨城里女人做老婆。
问:“你是他姐姐?那另外两位是?”
张忆晚介绍道:“这是古辰逸的妈妈。这三个月时间里,我妈日思夜想,都在想我弟弟。你看,她多憔悴?这位是古辰逸的同学。我们三人是特地到你们家来认人的。”
搁在以前,褚静燕肯定将她们打发走。可现在她正走投无路呢。
听了张忆晚的介绍,她不声不响地观察了下。
看到顾佩兰那张焦急万分充满期待的脸,她微微心动了下从脸型五官特征来看,她应该就是来发的母亲,没错!而且,那份憔悴那份期待都是客观存在,装都装不出的。
排除了仇家的可能性,褚静燕便说道:“来发出了点事,你们现在见不到他。”
说完,瞧了眼雨夕颜。
这女孩子太漂亮了!以前,褚静燕只以为自己皮肤比不上城里人,但长相身材绝不会比城里人差。和她比,她的自信彻底消失。同学?
雨夕颜也在看她,见褚静燕满脸警惕的表情,心里更加确信上次黄衣衣看到的男孩是被掉包的,便和善地笑,道:“姐姐,你叫褚静燕是吗?来这里之前,我们了解了些情况,知道你们对救起来的男孩子非常好,你们家都是很善良的人。能让我们见见他吗?”
顾佩兰上前步,把拉住褚静燕的手,说道:“是啊,好孩子,听说那孩子就是你救起来的,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小逸,我们家定会好好报答你。好孩子,你说他出了点事,什么事?”
褚静燕的手被顾佩兰抓在掌心,俏脸红,却不敢躲闪。这是“来发”的妈妈呢,别人可以糊弄,但糊弄了“来发”的妈妈,自己的那点心愿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想起“来发”可能在看守所受苦,褚静燕更加不淡定了,说道:“来发被派出所抓起来了,说他打人。”
“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说。”
褚静燕眼圈红,将他们两人和浦强的冲突从头讲了遍。
“啊?就这点小事?派出所怎么就把小逸抓起来了?”顾佩兰仍旧握着静燕的手,道:“别怕,我们有办法救他出来。好孩子,能先给我说说那个男孩的长相吗?身高,胖瘦对了,他后背肩胛骨下面有颗很大的红痣,看到过没有?”
褚静燕眼圈红,大约是感觉“来发”受了自己的牵连,才被派出所抓起来,心里搁外内疚,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他。”
顾佩兰头晕,竟激动地晕过去。(未完待续
第143节 打死我也不说
三个月时间啊!
对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儿子失踪,无限接近死亡更加难熬?蓦然间得知儿子可能活着,巨大的喜悦突袭心脏,脑子供血不足,顾佩兰软软地倒了下去。
张忆晚手疾,把扶住,狂喜地叫道:“妈,你醒醒,小逸活着,小逸还活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褚静燕抢在雨夕颜前面,将她挤开,扶住顾佩兰的另只手。
顾佩兰悠悠醒转,叫道:“小雨,小雨。”
雨夕颜急忙走到她的前面,顾佩兰道:“小逸活着!小逸活着!”
“是啊,小逸活着!”雨夕颜擦泪。
顾佩兰转而问褚静燕:“对了,姑娘,你叫褚静燕是吧?”
褚静燕也是百感交集,方面希望她们能救“来发”,方面担心担心从此失去“来发”,咬着嘴唇点头:“是的。”
“你先前说小逸被派出所抓走,就为了街头点小事?”
“那个人是流氓,人称小霸王;他的父亲是乍湖镇的霸,是派出所所长。他们他们拿来发要挟我,逼我和那个流氓定亲。”
顾佩兰诧异地问:“拿小逸要挟你,逼你答应和他定亲?”
“我没答应,因为来发答应将来要娶我的!”句话,石破天惊,将顾佩兰张忆晚雨夕颜全部惊呆住。
原来,褚静燕见顾佩兰和“来发”的神态相似,又说出“来发”身上的特征,心里已经相信她就是“来发”的母亲。然后,听到她喊旁边的女子为“小雨”,想起她和“来发”第次接吻。“来发”也喃喃地说了声“小雨”,那时候不理解“来发”口中的小雨是什么意思,这时候立即明白过来。心里面立即危机感顿起。
她虽然读书不多,但人聪明。很会审时度势,抓住机会。此时把话说在前头,打个措手不及,不管“来发”的母亲承认不承认,至少占住了先机。
哼哼,什么小雨大雨,滚边去!
顾佩兰喃喃地问:“他答应将来娶你?”
阿炳响亮地说道:“来发是我家静燕从海里救起来的,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要不是我家静燕眼尖,夜里发现海水中半沉半浮的来发,来发早死了。来发后来发高烧,也是静燕尽心尽力服侍他的。”
顾佩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拍拍褚静燕的手背,道:“谢谢你,好闺女。”
阿炳道:“那个,来发的妈妈,到我家坐会吧,让静燕把情况说说。商量下怎么救来发,再去乍湖镇。”
“你们为什么叫他来发?”
阿炳自豪地说道:“你儿子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脑子还没恢复过来。我给她起的名字,来发,来发,来了就发,多好听!”
张忆晚:“”
雨夕颜:“”
顾佩兰:“这样啊?什么?小逸失忆了?他想不起以前的事?”
雨夕颜听了心里却好受许多我说小逸怎么会答应将来娶她,原来是失忆了。
褚静燕忙说道:“来发高烧
不退,整整三天三夜,我们这里医生能力不够,治不了来发的失忆症。不过,他的情况正在不断好转。脑子比刚救起来的时候好多了。医生说,他可以慢慢恢复的。不看病也没关系。阿姨,先进屋休息下吧,现在去乍湖镇也见不到他的。”
几个人起进入阿炳的家。
阿炳的家是老宅子,房子很低,泥地,墙壁灰灰的。
趁褚静燕给她们倒茶的机会,顾佩兰拉了拉雨夕颜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雨夕颜点点头,低声道:“妈,我没事,放心。”然后,满脸通红。
在医院两人抱头痛哭那次,顾佩兰向她说起古辰逸的往事,并问她如果小逸没出事,将来会不会嫁给他。其实,那时她们两人都以为古辰逸死了,回不来了,才那样说得那样掏心掏肺,肆无忌惮。听到雨夕颜明确回答后,顾佩兰还让她喊了声“妈”,聊以安慰。
所以,这时候雨夕颜突然叫她声“妈”,不算怎么突兀。何况顾佩兰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是听褚静燕说儿子答应娶她之后产生的浓重危机感。
顾佩兰不能多说什么,拍拍她的手背。
张忆晚也握住雨夕颜的手,以示安慰。
褚静燕拿着茶杯热水瓶出来,给她们倒茶,说道:“阿姨,我们家条件不好,您将就些。爸妈准备翻新房呢,我和来发都很高兴的,本来打算过了新年就动工的,现在为了来发的事花钱,暂时缓缓。”
“闺女,你先给我说小逸的事,你们是准备怎么救他出来的?”
褚静燕将叔叔姚云林的事情讲了遍。
顾佩兰摇头道:“不妥,这样转弯抹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派出所放人。”
雨夕颜说道:“小逸妈妈,我让家里出面,把小逸救出来。”
张忆晚摇头道:“也不妥,你给家里人打电话,你妈就知道此事,又要将你关起来。而且,你很难把事情解释清楚。还是给黄衣衣打电话吧,卧龙崛起出面的话,放人也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然后,她打电话给黄衣衣。
那天,卧龙崛起行动部正在开小会,讨论新年工作计划,黄衣衣接起电话,说了不到三句话,声惊呼:“什么?你们找到古辰逸了?”
王慎行吴中华等人停止讨论,全部转头看她。
只见黄衣衣脸部表情丰富多彩,“啊,啊,这样?啊,啊太可恶了,我明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黄衣衣立即说道:“王老师,古辰逸的母亲张忆晚雨夕颜三人正在新兴镇褚阿炳的家,她们说,褚阿炳家的小子就是古辰逸,不过情况很复杂。古辰逸有些失忆,而且,乍湖镇派出所那边很乱,把古辰逸抓起来了,说是寻衅滋事,都是没影的事情。我想马上赶过去。”
古辰逸的事情关系到赵玫瑰,对卧龙崛起来说非常重要。
王慎行立即作出指示,“好,你马上过去,中华,你陪黄衣衣起过去,将古辰逸带回来,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
吴中华说道:“好!那我们马上出发。想不到啊,古辰逸小朋友居然活着。”
上车之后,黄衣衣又打电话给张忆晚,了解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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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上次见到的人是假的?他们这家人怎么这样?”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唔,具体情况我还没问,但我干妈问了他们家姑娘,体貌特征和小逸完全致,我们已经确定那人就是小逸。我们准备赶往乍湖镇,不过,估计见不到小逸,你赶紧过来吧,我们在乍湖镇见面,要快!”
“知道,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到,我们吴队起来了。派出所那边的事情等我们到了再说。你让小逸的妈妈不要着急。”
那边,褚静燕带顾佩兰看了来发日常起居的地方,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
她看到小逸睡的地方太寒碜,就用两条长凳,搁块门板不过,被褥都是新的,而且很厚实,心里知道那家人真的没有亏待儿子,条件就那样,没办法。
褚静燕带着包替换衣服,道:“阿姨,这是来发的替换衣服,救他起来的时候,来发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烂,没件整的,这些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买的,他很喜欢。”
“好闺女,谢谢你。”顾佩兰真心地表示感谢,褚静燕对儿子的好,从话里话外都可以感觉到。
她看看褚静燕,这闺女长得也非常漂亮,而且身体健康,心底善良
褚静燕又说道:“阿姨,你要有思想准备。来发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见了面之后,不定认识你们。你们不要着急,他现在很听我的话,我说的话,每句他都放在心上。被派出所带走前,我关照他了,进去后不能打警察。只要不和警察动手,其他人想欺负他也不容易。”
“唔,唔,我们快点走吧。”顾佩兰虽然相信他们口中的“来发”就是自己的儿子古辰逸,但毕竟还没看到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
张忆晚开车,小雨坐在前排,顾佩兰和褚静燕父女坐在后排。
路上,顾佩兰都在问儿子的事情。想知道的太多了!
褚静燕滔滔不绝地讲述“来发”的往事,从海里救起来的时候,头发卷曲,像被火烧过般,身上有很多伤口。手臂上处伤口是他自己撕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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