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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副市长的情人劫|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1 22:45:46|下载:副市长的情人劫TXT下载
  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去玉川采访。

  但林一凡初生牛犊不怕虎,毫无畏惧,主动请缨参战,化妆成一个客商偷偷的潜入玉川进行暗访。

  第十章

  经过半个多月的秘密调查和走访,林一凡掌握了玉川市那起腐败案的内幕,写了一篇《玉川腐败之源谁之过》的长篇报道,不但揭开了整个工程的腐败内幕,还揭示了产生腐败的原因,导致玉川市党政群一把手集体下课,导致了省里的那位领导引咎辞职,也导致省委省纪委的受到了中纪委的黄牌警告,不仅在省内,就是在全国也产生了很大轰动和影响。

  正是因为那起腐败案,林一凡才脱颖而出备受媒体的关注和老百姓的赞誉。

  也正是因为那起事件,把林一凡推上了风头浪尖上,受到了电视台严厉的内部批评,几乎被栏目组解聘,就连栏目组的领导也都受到株连,差点下课。

  好在有于常佑和张京华出面帮他斡旋,林一凡和栏目组的领导才得以平安无事,继续留在了栏目组,但从那时候开始,林一凡的个『性』收敛了不少。

  同样是因为玉川腐败事件,林一凡的那种不畏强权,敢于揭『露』事实真相,敢于为老百姓说话的精神和胆气折服了老百姓和读者,使林一凡所在的栏目组备受老百姓的欢迎和关注,成了电视台最受欢迎的栏目组,林一凡也因此赢得了电视台金牌记者的荣誉称号。

  成了电视台的大碗记者,林一凡的身价倍增,工作也日渐繁忙。

  再加上时间和空间的隔绝,他们四个昔日的好友渐渐的失去了联系。

  所以,这次采访到广东,可以说是他和周国庆相聚的最佳时机,于是,他就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给周国庆挂了电话。

  林一凡给周国庆打电话的时候,周国庆刚从海关回到公司,听到是林一凡那熟悉的声音,以及充满情谊的声调,周国庆也是激动不已,亲切回应道:“一凡啊,你好,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我说国庆,你小子可也太不够意思了啊,我们一别三年也没了联系,你小子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过去的恩情。”林一凡喋喋不休的指责周国庆道。

  “一凡啊,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同窗半年前的好朋友,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啊!”

  周国庆真挚诚恳的表述让林一凡感动不已,道:“国庆啊,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周国庆道:“一凡,你就别忽悠我了。”

  林一凡一本正经非常诚恳的答道:“真的,我绝对没有忽悠你的意思,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就激动不已。”

  周国庆道:“得了吧,说说你这时候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林一凡道:“我现在正在广州,打算到你那,揩你点油。”

  “你真的打算来我们深圳?那好,到深圳后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弟俩好好的聚聚!”周国庆的声音中压抑不住由衷的兴奋,对林一凡发出对诚挚的挽留。

  放下周国庆的电话后,林一凡就改变了行程,向深圳赶去。

  林一凡乘坐的班车赶到深圳的时候,周国庆早已经在火车站恭候多时了。

  两个数年没见面的朋友一见面就异常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才从热拥中分开,再度仔细认真的审视着对方,想从彼此的身上找到上学时候的影子和过去的痕迹以及现在的变化。

  打量了一阵,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变了,变成熟了。”是啊,岁月已经在他们之间不经意的走过了数年,数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怎能不变。

  第十一章

  短暂的热情之后,林一凡上了周国庆的奥迪6。

  坐在舒适的靠椅上,林一凡不无羡慕的恭维周国庆道:“国庆,你小子真发了。”

  周国庆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这哪就发,在深圳也就是个三等市民。”

  林一凡道:“你这还不叫发,那什么叫发?”

  周国庆道:“现在的深圳有钱人,都开大奔,像我这样开6的人顶多算小资。”

  望着满大街的豪华车辆,林一凡不无感慨的说:“是啊,深圳是有钱人的天堂。”

  周国庆突然冒了一句:“但也是穷苦人的地狱。”

  周国庆的话,林一凡深有同感,别说深圳,现在全国各地都可以说是有钱人的天堂,穷苦人的地狱,所以,他就没接着周国庆的话说下去,而是询问起周国庆到深圳后的情况。

  周国庆告诉林一凡,他初到深圳的时候非常的不顺,四处碰壁,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几乎穷困潦倒,幸好后来遇到了一个贵人,在那位贵人的帮助下,他才得以蛟龙归海,飞鸟入林,鱼跃龙门。

  当林一凡问及那位贵人的时候,周国庆『荡』开了话题,开始反问林一凡的近况。

  在老朋友面前,林一凡无所顾忌,把自己几年的经历全告诉了周国庆。

  两个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位于繁华地段的名都大酒店。

  当时的名都大酒店,在深川是个很上档次的大酒店。酒店行业中的“三都一阳”即新都大酒店,晶都大酒店,名都大酒店及阳光大酒店。名都大酒店的c座,在深川商界中更是鸣哨一时。c座又称外贸大厦,名目繁多的外贸公司,住满了这个二十几层的大楼。那时在深圳商界,以能把公司设在外贸大厦为荣。周国庆安排在名都大酒店为林一凡接风,可见他对与林一凡之间友情的珍惜。当然,林一凡也对周国庆选择如此豪华的大酒店为自己接风而倍感自豪。

  好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就不分彼此,更何况今日的周国庆虽不能算大款,但最起码也算得上成功的商人,所以,林一凡也就没怎么推辞,和周国庆并排走进了被称为华南第一家的名都大酒店。

  周国庆定的是名都大酒店五楼c座的同学厅,目的是告诉林一凡,他和林一凡虽然分别多年,但感情依旧,他始终没有忘记和林一凡之间的那段最纯真的友谊。

  林一凡和周国庆刚落座,周国庆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国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冲林一凡道:“接个电话。”

  林一凡点了下头,道:“请便。”

  周国庆起身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从周国庆的神情和语气,林一凡不难判断出是他老婆打的电话,所以当周国庆打完电话之后,他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是嫂子?”

  周国庆点点头,算是承认,接着问林一凡道:“对了,你和夏凌雪怎么样了?”

  夏凌雪是林一凡的初恋情人,也是林一凡和周国庆共同的同学,堪称他们中文系的系花。上大学的时候,不少的男同学对夏凌雪心存幻想,但最后还是林一凡凭借自己的才气和潇洒的外表俘虏了夏凌雪,但在毕业的第二年,夏凌雪就去了美国,去了美国后就音讯皆无没再和林一凡联系。

  那时候,林一凡还没有成名,只是省台的普通记者。

  第十二章

  周国庆因为毕业后就来到了深圳,所以对于林一凡和夏凌雪的情况知之甚少,现在出于关心,不由自主的问起了夏凌雪。

  “散了。”想到和夏凌雪的分离,林一凡的心头不由的升起一缕淡淡的哀伤,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到一起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不想在这问题上绕圈子,于是转移了话题,和周国庆聊起了其他同学的情况。

  宴席结束后本来定好去周国庆家住宿顺便拜见周国庆的老婆,但从名都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周国庆又接到一了个电话。

  林一凡虽然无法知道电话的内容,但从周国庆凝重的表情和严肃的语气可以断定对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周国庆,而且应该是急事。

  果然,周国庆挂断电话后,对林一凡道:“一凡,真的不好意思,公司那边遇到了点麻烦,我必须马上赶过去,看起来今晚我是不能陪你了。”

  林一凡关切的问道:“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周国庆道:“不了,再说你在深圳人生地不熟,也无法帮上忙。”

  林一凡道:“那好,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转吧,权当领略深圳这座不夜城的城市夜景。”

  周国庆道:“你今天先随便找个宾馆住下来,我们兄弟俩明天再聚。”

  林一凡道:“好,反正我在深圳还能停留两日,相聚的时间有的是。”

  “那说定了,你先别回去,我们明天再聚。”

  周国庆说完之后,恋恋不舍和林一凡分手告别。

  和周国庆分手的时候,林一凡先就近找了一家宾馆。

  在宾馆中洗刷完毕之后,林一凡无意中看了一下时间,才十点刚过,他觉得睡觉还有些早。百~万\小!说又看不下去,于是走出宾馆,沿着大街漫步徐行,车也不打,就那样一路走着欣赏着深圳市夜生活的璀璨美景。

  深圳的夜晚和华东省省府城市秦川市比较而言,自有她的不同凡响之处,现在虽然已近深夜,但放眼望去,到处依然是车水马龙、华灯绽放,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满大街都是女人雪白的大腿及用一层薄纱裹着的丰满的颤悠悠的。其挑逗『性』,可使八十岁老者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尤其是那烦躁的喧嚣,撩人的月『色』,闪烁的霓虹,给这座浮华城市的夜生活蒙上了一道神秘而暧昧的面纱。

  看到这些,林一凡感慨不已。

  深川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旗帜,引来全国乃至海外无数商业精英、知识精英等诸路豪杰到这里发展,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同时,深川又像是三伏天挂在烈日下的一块肥肉,招引来无数的苍蝇及瞎耳虻。各『色』各样的骗子,乃至逃犯汇集到这里。也许这一切就是改革开放带来的功劳。

  想到这里,林一凡摇摇头,转身走进了一家霓虹闪烁的歌舞厅里。

  这家叫“亚历山大”的歌舞厅更是一派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

  歌舞厅内,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摇滚乐,三流歌星嘶哑的靡靡之音,视野中全是帅哥,俊男靓女,还有那些穿梭在人群中茶座间心存不轨,寻求猎物的饮食男女,台上台下,全是忘乎所以,为所欲为,尽情宣泄的青年男女,他们似乎都想通过疯狂的舞动、放纵的沉『迷』来平复压抑的生活给他们带来的烦躁以及那勾人犯罪的欲望,寻找到近乎麻痹的欢愉和欣慰。

  第十三章

  在那一瞬间,林一凡也受到了渲染,心中涌起无限的欲望,迫切的想融入舞池,通过放纵的舞动来平复生活给他带去的压抑,但苦于刚到舞厅,又没有舞伴,只好坐到吧台旁,让调酒女郎给自己准备了一杯价格不菲的埃菲尔干红坐在吧台旁边目光『迷』离的扫视着舞池中醉生梦死的青年男女边自斟自饮舒缓自己压抑的情怀。

  时间不大,调节女郎给他调好了一杯上等的干红,他端起杯子,轻轻小啜了一口。

  当美妙的芳香的葡萄酒在口腔中流转,林一凡不禁被浓郁的口感深醉其中。但是,最让林一凡心醉的还不是浓郁芳香的美酒,而是从舞台上传来的悦耳动听略带伤感的歌声:

  想你是一颗毒『药』苦涩却浪漫

  终日在品尝含在口里舍不得吞下

  寂寞是种惩罚让人更坚强

  我不逃亡也不抵抗

  我爱的无可救『药』苦苦为难

  回忆是反复的伤得不到又不能放

  我宁愿地狱天堂走几趟

  只要解除这忧伤

  我爱的无可救『药』苦苦纠缠

  分不清天使撒旦

  谁才能实现愿望

  ……

  歌声犹如海水般清澈无比,深情款款,又如窖藏千年的美酒佳醇一样醇美芳香,一下子打动了林一凡冰封的记忆,最吸引林一凡的还是歌声中隐含的无言的伤感和哀怨,他不由自主的循着歌声向舞台上望去。

  舞台上,一位清丽女子正在舞台上姗姗起舞,婉转悠扬带有伤感哀楚的歌声正是发自那个女孩子的口中。

  女孩子最多二十一二岁,身材纤细,凹凸分明的身段在一款白衣的帮衬下更加娇艳『迷』人,尤其在舞厅闪烁不定的镁光灯照『射』下,女孩子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顾盼生烟,脸庞的线条柔和而饱满,高挺的鼻子,白皙美丽的脸蛋,一切虽然不那么清晰,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晨雾缭绕的朦胧美,尤其是那双流转顾盼的眼睛中一丝冷漠若隐若现,雾朦朦的,犹如水乡三月里的潇潇暮雨一样富有柔情和诗意。她踩着音乐,踏着节拍,迎着光束,向喧嚣的人群,向无数双惊讶的眼睛,款款走动,动情『吟』唱。

  林一凡在见到女孩的一刹那全身僵直,每一根神经都被台上的少女所牵引,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中经历的少有的心动时刻。女孩子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孔,有着令人不敢相信的美艳。在霓虹灯照『射』下,少女进退中的一动一静不疾不徐,看得林一凡目不暇接,颇有灵魂出窍的感觉。

  可以说,林一凡虽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的,无论是南海群岛,还是北疆雪国,无论是首都北京,还是偏僻乡村,什么样的女孩子他没见过?但像舞台上这个女孩子清纯美艳的女孩子他的确少见,他不得不惊诧于女孩的清丽。

  惊诧之余,他的心里感叹不断,唏嘘不已,为女孩清丽容貌和动听歌喉而感叹,为女孩在藏污纳垢的舞厅里出现而唏嘘。

  他的思绪随着女孩的一进一退徜徉于千里之外。

  第十四章

  当林一凡再次把目光送回舞台的时候,却见不到女孩靓丽的身影了,不知女孩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面对着空旷的舞台,林一凡的心里莫名的惆怅和遗憾起来,为见不到女儿俏丽的身姿和听不到女孩亮丽圆润的歌声而遗憾和惆怅。他极度失望的摇摇头,端起杯子轻轻饮了口调酒女郎为他精心调配的法国红葡萄美酒。

  原先是那样的浓郁芳香,可现在在口腔中流传的却是那样的苦涩乏味。当然,酒还是原先的那杯酒,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的境况主要是因为心情,他的心情因为女孩的离去变得黯淡阴晦。

  “先生,我能陪你坐一会吗?”就在林一凡倍感失望,惆怅不已的时候,一声悦耳动听的女中音从他身后传来。

  林一凡寻声望去,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目光和一对纯洁无暇脉脉含情的眸子对视在一起,他心中不由一颤,因为他看的正是刚才那个在舞台上跳舞唱歌的女孩子,女孩子正双眸含情,深情款款的望着他。

  林一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压抑不住激动的情怀,禁不住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女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是的,不知道先生能不能让我陪你坐一会?”语气中满是渴望和期待。

  林一凡努力让跳动的心田平复下来,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高脚坐椅,示意女孩坐下。

  林一凡的举动,让女孩看到了希望,她孩顺从的坐在了林一凡的旁边。

  在女孩坐下的一瞬间,女孩身上那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香气不经意间沁进林一凡的心脾,撩拨得林一凡心头的涟漪『荡』漾。

  平复下来心情后,林一凡道:“能和小姐这样的美人喝酒聊天是小生的荣幸,但不知道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意就可以了。”女孩的声音十分轻柔可人,而且大方端庄,如同她清纯的外表一样柔美娟秀,不像他平时在宾馆酒吧中所遇到的那些小姐总喜欢矫『揉』造作,搔首弄姿,惹人讨厌。

  林一凡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感慨道:“记得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喝葡萄酒的男人都是绅士,喝葡萄酒的女人都是淑女。我看小姐是标准的淑女,所以,我还是请请小姐喝杯葡萄酒吧,不知道小姐是否愿意?”

  女孩朱唇微启,轻声道:“好的,先生,既然先生肯赏脸请我喝酒,我又岂敢不识好歹有其他过分要求呢?”

  林一凡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对早已等候在身边的售酒小姐吩咐道:“再来一杯法国红葡萄。”

  调酒女郎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酒推销出去,所以,她非常愉悦的应道。“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帮您调酒,还请先生和小姐耐心的等候一会。”

  借调酒女郎调酒的空,林一凡细心的审视起眼前的女孩。

  林一凡闲暇时间喜欢读金庸的武侠小说,这一打量,让林一凡再度对女孩发出的赞美,女孩的容貌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金庸笔下的那些青春靓丽的女主人公。

  眼前的女孩的确是少有的,秋波流盼,樱唇含贝,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清雅高华,雪肤玉肌如同天然的白玉一样凝白,而且没有一点瑕疵,单就外表而言虽不能和当红影星媲美,却另有一种出尘仙子般的楚楚动人。大有《倚天屠龙记》殷素素之风情,或者《神雕侠侣》中小龙女之清丽。

  第十五章

  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水做的女人可以在一瞬间溶化男人,女孩涉世未深的清纯本『色』就在一瞬间溶化林一凡,让他对女孩生出了无限的欲望和情意。

  好在林一凡是个能够把持的人才没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和过激的表现,也让女孩对他凭空增添了不少的信任和好感。

  “先生,我能知道该怎样称呼你吗?”女孩用百灵鸟鸣叫的声调轻声询问林一凡。

  林一凡不想让女孩知道自己是记者,他更不能让人知道华东日报的当红记者出入这种藏污纳垢的舞厅吧馆中,但是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姓林。”

  在如此地方,林一凡能告知对方的姓氏,让女孩很感动,她道:“谢谢林先生对我的信任!我姓廖,叫廖小冬,还是请林先生直接叫我小冬吧!”

  林一凡重复了一句“小冬”,然后感慨道:“这个名字好,清新可人,高洁雅丽,能告诉我是谁帮你起了这样一个好名字吗?”

  “是我爸爸帮我起的。”

  “能起出如此高洁雅丽的名字,说明你的爸爸一定不简单,他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是老师,所以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很文静的名字。”

  林一凡注意到廖小冬在提到爸爸两字的时候,眼圈发红,几滴晶莹的泪花如『露』珠一样涌出眼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廖小冬脸上突然出现的哀伤本能的唤起林一凡的同情,但那缕同情马上就从心间消失,继之而来的是疑虑。他突然间怀疑眼前的廖小冬是故装清纯,从而做出廖小冬可能是骗子,而他就是廖小冬接下来要行骗的冤大头的判断。

  林一凡之所有有如此的判断,源于前一阶段报社接到的一个举报。

  据举报人讲,现在有很多艳丽女子专门在舞厅、酒吧、茶社等娱乐产所利用美『色』行骗,一般情况下,那些女子先在酒楼茶肆中逡巡,寻找下手的目标,目标一旦确定后就会主动上前搭讪,和目标建立起交情,交情建立后继而采取种种手段诱『惑』对方上当,做冤大头。其中那些骗子的手段中就有编织凄惨身份获取男人同情这一招。据说,已经有不少的人上当受骗。

  所以,廖小冬现在的表现让林一凡产生了怀疑,也让林一凡对她建立起来的所有好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但是,他不打算立刻揭穿廖小冬的底细,而是准备和廖小冬继续周旋下去,看廖小冬接下来该何如演戏。

  想到这,他在心中暗笑,为廖小冬稚嫩的骗术而笑。就在那一瞬间,林一凡的心头涌出了一个不算光明的想法,打算以牙还牙,让这个叫廖小冬的女孩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再说,眼前的廖小冬秀『色』可餐,白给的便宜不沾白不沾。毕竟他是男人,男人有几个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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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就在这时候,售酒小姐转身端上了葡萄酒,很客气的说了声“慢用”。

  “谢谢!”廖小冬回答道,还礼貌的冲售酒小姐微微点了点头。

  从这点可以看出廖小冬的教养很好,也让林一凡觉得十分诧异,按理说如此女子应该养在深闺,受尽千般宠爱才对,不应该是自甘风尘的堕落女子。尤其是廖小冬喝葡萄酒的姿势十分优雅,十分标准,应该是专门受过这方面的礼仪训练。

  但是,林一凡对廖小冬的怀疑并没有因此而缩减,他依然怀疑廖小冬是假装清纯。于是他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和廖小冬碰了一下,道:“来,小冬,我们干了这杯。”说完之后,一仰脖子,一大杯葡萄酒全倒进了肚子里。

  廖小冬继续保持着淑女的端庄,略微呡了一小口,然后微启朱唇,道:“对不起林先生,我酒量有限,只能慢饮。”

  林一凡也不勉强,但他也怕一时把持不住喝酒过量,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对廖小冬发出了邀请:“小冬,做我的舞伴,陪我跳上一曲,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林一凡的目的是想通过跳舞来分散廖小冬的注意力,同时观察一下廖小冬是不是还有同伙,以防不测。

  廖小冬根本不知道林一凡的心里,答应了林一凡的邀请,挽住林一凡的手,和林一凡滑进了舞池中。

  跳舞的时候,林一凡左顾右盼,看自己的周围是不是有可疑对象。

  观察了一阵,他悬着的心渐渐放回了肚子里。以他记者敏锐的目光不难判断出廖小冬的确是孤身一人来的舞厅,根本没有同伙。但他也不敢确信,他把所有的精力重新集中到廖小冬的身上,想从廖小冬的身上再找到相关的答案,寻找的可疑点。

  廖小冬面如止水,看不出一丝的诡异。他不由得自责起来,为自己的多疑而自责,但是,廖小冬的表现又的确不能让他完全消除误会,于是开始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突然把廖小冬搂在怀中,嘴巴凑到廖小冬的耳垂下,问廖小冬:“一夜多少钱?”

  话语直接,得令人恼怒,尤其是对一个刚认识不到几分钟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果然,廖小冬受到了伤害,又似乎是被吓着了,脸上开始红白不定,但旋即又恢复了镇定,用比蚊子还低的声调答道:“我还是chu女。”

  林一凡根本不相信像廖小冬这样年龄的女孩子还会有chu女,用一本书上的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想找chu女恐怕只有去幼儿园,所以,廖小冬的话根本不能让他相信,但是,对于chu女与否,他不在意,再说,又不是和廖小冬谈恋爱,因此,他道“那好,我们去开房间,至于价钱,回头再谈。”

  廖小冬轻微地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但点头已经说明她答应了林一凡提出的要求。

  舞曲终了,廖小冬回到吧台前,失去了原先的端庄和矜持,端起大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冲林一凡低声道:“走吧!”声音非常低,低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而且语气中满是『迷』茫、无助和伤感……

  林一凡的大脑已经被疑虑所充斥,所以,对于廖小冬语气中的『迷』茫和无助,神情中的伤感和不安没有看出来,再说,他喝了不少的酒,酒壮英雄胆,『色』『迷』英雄心,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烧灼的极度亢奋,他的心已经被廖小冬的美『色』所『迷』醉。于是,他帮廖小冬买了单,起身和廖小冬一起出了舞厅的大门。

  出了歌舞厅后,林一凡打了一辆出租,把廖小冬带回了宾馆的客房中。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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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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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在林一凡的心目中,有太多的疑虑和不解,从廖小冬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断定她涵养极深,一定受过正规高等教育,但是他不解的是,向廖小冬这样纯真可爱涵养极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为了区区的一万块钱卖掉自己最珍贵的chu女身。虽然现在女孩子根本不在意贞洁,但廖小冬既然能把自己的chu女身保持到现在,那就说明她一定是位传统的女孩子,从廖小冬的行为举止也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但他不明白的是廖小冬既然是涵养极深的传统女孩子,为什么又会为了区区的一万元钱卖掉自己的chu女身呢?而且是冒险卖给一个她才刚认识连一个小时都不到的陌生男人。幸好是遇到了自己,如果换做一个坏男人,她岂不要哑巴吃黄连,苦水无处倒?

  所以,林一凡的心中有太多的『迷』茫和不解,他想知道这些,知道所有的一切。

  廖小冬再次哽咽道:“我爸爸病了,需要钱给他治病?”

  “你爸爸不是老师吗?老师的待遇如此的丰厚,难道连治病的钱都筹集不到吗?”林一凡更加『迷』『惑』不解。

  “你说的是城市,城市里的老师待遇的确丰厚,但是,我们是小地方,我们是乡镇,我们那老师的收入非常微薄,爸爸都做了三十多年的教师,现在的收入才一千多一点。”

  “不可能!教师的工资一直很高,中央一直在关注教育,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提高教师待遇,尤其是农村教师的待遇。在我所接触的教师中,他们都拿着高工资,有着丰厚的待遇,受人尊重。”

  廖小冬突然愤慨道:“我为什么要欺骗你,爸爸的工资真的才一千多一点,这点钱,根本不能养家糊口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在大学里读的也是教育专业,就是因为教师的工资太低,就是因为爸爸病了需要钱治病,大学毕业后,我才不得不离开背井离乡来到了深圳。”

  “什么?你曾经是大学生?”林一凡虽然有预感,但当他从廖小冬的口中得到证实后,他的惊讶依然不亚于美国总统克林顿得知世贸大厦遭到恐怖分子的袭击,他惊讶像廖小冬这样一个纯真的大学生竟然会为了一万块钱卖身。

  “怎么,不相信吗?”

  林一凡的确不能相信,但一切也表明廖小冬没有必要欺骗他,所以,他点了点头,道:“如果你刚才告诉我你曾经是大学生,也许我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你,你没有必要欺骗我。但是,我想知道你大学毕业后为什么会放弃安逸的职业来到深圳,又为什么会为了区区的一万元钱卖掉自己最珍贵的chu女之身。”

  也许林一凡的话引起了她的伤感,也许她对林一凡产生了信任,她喝了口水,抬起头幽幽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来深圳,为什么又会不知廉耻出卖自己的chu女之身。”

  林一凡从廖小冬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隐痛,林一凡隐隐不安起来,他想了解有关廖小冬的一切故事,可他在心里又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听完廖小冬的故事自己能否平静下来。他坐在那儿,听着廖小冬一件件的将往事道来。

  第二十章

  廖小冬告诉林一凡,她来自江北的一个农村,家里有四口人,除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弟弟。廖小冬在来深圳之前,刚从某师范大学毕业。而她弟弟今年正在读高三,过年之后就要考大学。

  按说,廖小冬的家庭虽然不是非常的富裕,但生活总体上说还算甜美,她爸爸的工资,除了供用她和弟弟上大学以及日常开销外,也还有一定的剩余,她完全没有必要只身一人跑来深圳,更不应该放弃尊严去卖身。

  再说,廖小冬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只要她能找到工作,只要走上工作岗位,她马上就会和他爸爸一样领到工资补贴家里,成为生活的自立者。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廖小冬的意愿发展,如果廖小冬在大学毕业后能顺利的找到工作走上工作岗位,如果不是家庭中出现变故,也许廖小冬现在会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在老家和爸爸妈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尽情的享受生活,享受亲情,享受未来。

  但命运总喜欢捉弄人,就在廖小冬大学毕业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在廖小冬的身上,她的爸爸病了,而且患有的是当前医学上很难治愈的『尿』毒症,凡是患有『尿』毒症的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要想治愈,唯一的途径就是给患者换肾,而换肾的费用是三十万。

  对于本来就不富裕的廖小冬一家来说,拿出三十万为爸爸换肾,简直比登天还难,甚至是登天无路,入地无门。但是,拿不出这三十万,她的爸爸就能在家里等死,这是廖小冬一家最不能接受的现实。

  那一阵子,廖小冬一家始终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尤其是廖小冬的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她们几乎每天都在外边奔波,求亲戚告朋友的为廖小冬的爸爸筹集治病的费用。

  她们借遍了所有的亲戚,走遍了所有的朋友,最终才筹集到三万元把爸爸送进了医院,但剩下的钱就好比一道无底的深渊一样,再也无法筹集到。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廖小冬的爸爸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廖小冬的妈妈在去她二姨家借钱的路上从山头上滚落到山涧中,摔断了大腿。

  爸爸的医疗费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在妈妈又成了废人,所有的生活重担在一夜之间全部落到了廖小冬柔弱的双肩上,她承担了本来不应该那个她年龄承担的责任。

  那时候的廖小冬从在爸爸妈妈呵护的人间天堂跌入了苦难的地狱。

  但是,廖小冬厄运并没有因为爸爸妈妈的劫难而终止,就在廖小冬最需要参加共组领到工资为家庭补贴的时候,从县教育局传来了一条让她脆弱的神经几乎崩溃的消息,他们那届的毕业生,县里将不再安排工作,让他们自行联系工作。

  自行联系工作,对廖小冬来说简直是悬崖上推小车,根本无路可行。

  现在的社会,缺什么不能缺钱,缺什么也不能缺关系,尤其在找人办事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有关系,都需要花钱送礼。廖小冬家祖辈农民,也就爷爷烧了高香培养出她爸爸一个大学生,但是爸爸这个空有鸿鹄壮志的省大才子却生不逢时,正赶上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所以毕业之后只能被分配到乡镇村小接受再教育,几乎连对象都找不到,最后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不得不不在农村娶了廖小冬的妈妈,一个善良的农村女人,也就永远扎根在了农村,做了一辈子的山村穷教员。所以,关系对他们廖家来说等于一张洁白的白纸。

  至于花钱送礼更不现实,为了给爸妈治病,廖小冬已经花尽了家中的所有钱财,她根本没有用来送礼的资金,被迫无奈,廖小冬不得不含泪放弃,等待命运的安排与上天的施舍。

  第二十一章

  但是,她也不能做家里的闲人,家里已经一贫如洗几乎连锅都揭不开锅,弟弟又高考在即,学杂费成了问题。最关键的是她爸爸和妈妈的医疗费,由于原先筹集的三万元钱即将用尽,医院里已经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并停止了对她爸爸和妈妈的治疗,停止了给她爸爸和妈妈用『药』。

  为了给爸妈治病,为了给弟弟筹集到学费,也为了不做家里的闲人,廖小冬被迫把爸妈托付给了二姨,离开了老家,孤苦伶仃的只身一人来到了深圳。

  本来,她以为深圳遍地都是黄金,只要她肯吃苦,只要她肯受罪,她很快就能找到工作,挣到钱寄回家帮爸妈一把,但残酷的现实又一次无情的击碎了廖小冬的梦想。

  当她孤零零地站在满是陌生行人的深圳街头,她才知道深圳并不是所有人的梦想地,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在深圳实现自己的梦想,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现在的社会,大学生和雪花一样漫天飞舞到处都是,就连研究生也不是什么紧俏货香饽饽,用一句庸俗的话说,站在深圳的楼上撒泡『尿』,随便就能撒到几个大学生的身上。再说,由于国家紧缩政策的实施,无数的工厂破产,无数的工人下岗,那些下工职工也几乎都涌进了深圳的劳务大军中,还有,现在的公司几乎都招收那些有经验技术『性』人才,像她这样刚从大学校门走出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的,想在深圳这座充满挑战和竞争的大都市中寻求到一份中意的工作简直比登山还难。更何况,她要找的是一份能够挣到大钱,能够给爸爸筹集到医疗费用的工作。

  在深圳飘『荡』了一阵子,走投无路的廖小冬在一个老乡的介绍下到亚历山大歌舞厅做歌女和陪舞女郎。

  虽然做歌女和陪舞女郎的收入也不是非常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