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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作品:心有不轨|作者:低诉|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4:29:35|下载:心有不轨TXT下载
  并没有像许多小说中描写的“浑身上下如被卡车碾压过般酸痛”那样夸张,可身体的某个部位难以启齿的不适还是清楚的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都怪气氛太好,都怪某人出乎意料的小小浪漫,都怪她魔怔了般的意乱情迷,一切的发生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思想迂腐的程蔓同学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两个人才在一起不久,这样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想到昨夜某人不知节制的索取,“……臭流氓。”她小声的骂了句,大为光火抽走被子,懊恼地将自己从头到尾裹成了一大团。

  其实早已清醒正装睡的秦准闭着眼睛,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隔了一会儿,悄悄掀起被窝的一角钻进去,光裸的双臂携着寒气环住她,将头埋入她颈窝,低哑的埋怨:“冷……”

  他说话的时候让热气呵在她耳朵上,熨得她耳根痒痒的,一阵阵发烫,她忍不住探出头来,深呼吸:“你好好说话,不要在我耳朵上吹气!”

  被子微微滑落至她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痕迹点点的肌肤,若有若有的流露出缱绻与柔和。不知是不是被憋红的脸两腮鼓起,一双清亮的大眼又羞又气的瞪他,再好的春光,不过如此。

  他就着卧室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暖光看着她,眸里异彩流转,并不答她,很快他的唇覆上来,在她的唇间辗转舔舐,不容她躲开,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路亲到她耳边,说:“程蔓,我好像没有同你说过,我爱你。”

  程蔓招架不住,躲闪不及,扭开脸不让他凑近:“床上的话谁会信啊,尤其是你这个花花公子……”

  他笑起来,翻身压住她,将她拢在怀里:“别扭的傻子,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俯下去亲亲她的鼻子,漆黑的眼眸清澈如泉,流露浅浅的温柔,“这下,我是你的了,你现在是不是得抽点时间想想,该怎么对我负责?”

  爱情没有那么多借口,如果不能圆满,只能说明爱的不够。他吻住她因为羞赧窘迫而紧抿的唇,初见时,我没有想到现在会这么喜欢你。

  正文完结

  杜晓培番外(1)

  夜色迷离;b市某家夜总会vip包厢。

  一位身材曼妙的美艳女郎袅娜走来,面带笑容推门而进。已是深冬,她却只着米色短裙,外披了件薄薄的巴宝莉黑色风衣;一双亮色七寸高跟衬得她双腿修长性感;直叫侧旁引路的侍者喉结微不可见的滚动了几下;却因女郎进的是老板专属包厢服务生不得擅闯;是以只能按捺心痒;乖乖立在门外待命。

  女人自称是老板的情人。

  不过这到底是老板的第几任情人了?且容他算算……

  年轻的侍者百无聊赖的望天;神游天外。

  但不消几分钟;包厢内突然传出的暴吼打断了他的八卦心思;他周身一凛;精神一振,附耳细细听去,发现这分贝惊人的嗓音竟出自他那温文尔雅,随和亲切,在黑白两道以“笑面虎”著称的老板之口:

  “你给我滚!杜晓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呵,”女人轻轻一笑,带点刻意的柔媚矫作,“你可以闭上眼睛不要看嘛,我又没有逼你一定要看我。不过在这之前劳烦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字,举手之劳何须你挂齿对吧?签完字我马上滚好不好?”

  侍者忍不住摇摇头,老板这任情人嘴皮子不是一般厉害,大概今晚过后就要被甩了吧?不过“签个字”……签支票,还是房产转让书?据他了解,老板出手向来大方,这回居然会发怒,大概是那美女狮子大开口了吧……

  目光失焦,继续神游。

  待他再度回神,美女已磨磨蹭蹭的走出来,边走嘴里还嘟哝着:“林子秋,别以为我怕你了,下次我还来,非逼你签字不可……”只描了淡淡眼线就已是明亮动人的眸子无意一瞥,瞅见门外发呆的侍者,女郎微微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绽出抹令人惊艳失魂的笑容。

  侍者早已被勾得没了魂魄,浑身软绵绵的,只能呆呆的任由佳人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了句:“麻烦你转告你们老板,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牛皮糖、大混蛋!”

  林子秋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这一认知杜晓培早在十年前就已根深蒂固。

  第一次见到林子秋这个人,那年她高一。

  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林子秋,他的那些小跟班喊他“秋哥”,因北方人说话都带着点儿化音,她听着听着就听成了“秋格尔”,心里还纳闷着怎么取这么个洋不洋土不土的名字啊,这可怜孩子,咋就不叫“丘吉尔”呢?好歹是个国家元首级别的啊。

  而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时,她正被一群小混混围在胡同里,企图劫财劫色。

  林子秋那会儿就站在小混混们的身后,面容在夜色的掩护下看不大清楚,可周身那不可忽视的气场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头儿。

  “小妞,我说你是缺根筋啊还是缺心眼啊,能不能给点反应让我们有点成就感哇?”一个叼着烟的黄毛离她很近,嬉笑的说完还冲她脸上喷了口烟。

  “要啥反应?”杜晓培问,“你们不就是要我兜里的钱吗?”问完了拉开书包拉链,又说,“你们谁给我借个光,这里太暗,我找不着钱包。”

  那些人明显就愣住了,这妞从头到尾表现得也太……太淡定了吧,淡定得让人不踏实!半晌才有人迟疑的出声:“秋哥你看……”

  那“秋格尔”低声笑了起来,杜晓培正心想声音倒是蛮好听,磁性舒服很适合做播音栏目,可惜啊没走到正道上。那人说:“把手电筒给我。”

  杜晓培眨巴眨巴眼,对着那人在手电筒刺眼的光线下,依旧显得英俊柔和的脸假假一笑,掏出钱包:“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运气好,我今天刚巧领了零花钱,喏,这里有一千块,你们拿去吧。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下辈子是要做畜生的,你们都还小,应该都是未成年吧,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做人,现在改还来得及……”噼里啪啦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杜晓培发现她的诚心劝导没有换来这群小屁孩子的感激涕零,反倒让他们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哦,除了“秋格尔”。

  他眯着一双凤眼微微笑起,甚至乎还似赞同她的点了点头,下一瞬却是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但并不惹人讨厌,但十分令人反感的是他凑过来时那明显不怀好意的暧昧鼻息:“不巧,我今天刚成年,想找你开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杜晓培彻底傻在那儿了。

  她就读的是一所校风严谨到苛刻的女校,平时除了节假日以外一律不准回家,这晚恰逢校庆晚会,她闲着无聊才想偷偷溜回去,可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小流氓啊!

  那人见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噗嗤一声大笑,边笑边说:“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真的是少根筋啊,”说着他突然俯□,在她嘴巴上舔了舔,之后很不满意的摇头,“太嫩了,没点滋味。”

  小跟班们轰然大笑,那个叼烟的黄毛笑嘻嘻的:“秋哥,不然咱去找个熟女来玩玩!”

  “算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会给我安排什么好节目,没想到就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游戏,下回长点脑子,给我来点高级的。”那人语气温温雅雅的,若不知话里的内容,大概有人会以为这是个性子无害温和的良善少年。

  杜晓培只觉得被蜥蜴类的恶心生物舔了一口,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但脑中的危机意识让她连动都不敢动,那只冰凉大手像冷血爬行动物般的附在她手腕上,让她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那个……打扰下,各位大侠!要不这样,我这个无关路人甲先回家,你们拿完钱继续找乐子去……”面上战战兢兢,心里捶地痛哭,她真的不想被先奸后杀啊……

  没想到那人听完竟认真的深思了片刻,转而向她微微一笑,道:“也好,等你长大点再吃也不迟。”

  第二次遇见林子秋,是三年后的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大一的军训严苛辛苦,这一溜整下来,她好不容易养白的皮肤又给晒得黑不溜秋。那晚是军训的最后一天,大一的小朋友们穿着绿油油的迷彩服坐在操场伙同教官嚎了一晚上的红|歌。杜晓培暗恋的那个教官微红着小脸蛋偷偷给她塞了张纸条,上书:“今晚九点,我在‘邂逅’靠窗的第二个位置等你。”

  “邂逅”是学校前门挺远的一处奶茶店,虽然离学校很远,但由于装潢讨巧饮品精致所以很得学生——尤其是小情侣们的青睐。穿着迷彩服显得格外傻不拉几的杜晓培捏着小纸条,望着纸条上那潇洒又隽秀的十来个字,发了一阵呆,等终于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后,她十八年来的第一次,春心荡漾了。

  但后来她在“邂逅”奶茶店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帅哥教官的身影出现。店里的小妹端来一杯柠檬红茶对她说:“刚刚有位帅哥他说他突然有点事,要先离开,走之前点了杯饮料,让我们送给九点钟坐在靠窗第二个位置的女生。”

  杜晓培心下疑惑,决定还是要确认一下比较好,要不然到时候自作多情了她也蛮尴尬的。想了想小白脸教官的外貌,问她:“嗯……是不是长得白白的,下巴有点尖,长相不算太漂亮但眉毛很英气的那个……”

  奶茶小妹苦思冥想了会儿,然后斩钉截铁的点头:“没错,虽然长相有点娘气,但一点也不娘娘腔,那小身板儿啧啧……跟门口杵着的那颗梧桐树一样挺拔!”

  哦,那肯定没错了。杜晓培放心的接过饮料,向传话的小妹道了谢。边喝心中对体贴的帅哥教官好感更上了一层楼:“临时有事要走我也理解嘛,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行了呗,干嘛还破费……”

  这是她清醒时脑海中最后的一句话。

  再度醒来时是在一家旅馆的大床上。是那种很廉价的,一晚上五十块钱的旅馆,就位于学校附近,条件一般还算干净,每当情人节这里的单间必然爆满,供不应求。

  杜晓培睁开眼时脑子空白了许久,药物的作用让她还有些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身下隐私部位传来阵阵剧痛,她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被人强|暴了。

  ——不,准确来说,她是被人迷|奸了。

  浴室的方向有水声窸窣传出,杜晓培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床上,眼角有泪滚落下来。

  林子秋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就看见女孩儿光裸着身体,仿佛没有了知觉般一声不吭的流眼泪,心里愈发的烦躁,也不管她,走到床头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头一通他马上吼过去:“何耿你个王八蛋!谁要你自作主张了?——以前?以前我说的玩笑话你脑子抽了啊当什么真?!!我说你把人送到我床上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明知道我……”

  “啪”的声手机被他摔得四分五裂,他大喘了口气,抓抓头发坐到了床边,斟酌了下言辞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对不起了,今晚的事都是意外……那些小兔崽子吃饱了撑着,趁我……”先前为了刺激尝鲜磕的迷幻剂又突然上了头,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凤眸盯住女孩子光洁如凝脂的肌肤,下|体好像还残留着那紧致销魂的快感……视线渐渐失去了焦距,他只觉口干舌燥,心底有一只还未餍足的野兽在蠢蠢欲动。

  杜晓培眼前发黑,什么也听不分明,只有“何耿”两字钻入她的耳朵里,这明明是教官的名字,他怎么会——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痛哭出声,仍然无法相信她的初恋会死得这么屈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