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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作品:豪门长媳|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4:43:48|下载:豪门长媳TXT下载
  爱?这可以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借口吗?她还是那句话:“磕不磕,随你。你也是知道的,这件事要是让雷、陆两家知道,你的孩子恐怕一分钟都留不下去。”

  搬出两家的背景,乔佩脸上终于露出惧色。她显然也在艰难的思考。

  自己真的想看到她下跪吗?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气她这么理直气壮,气子鸣这么宝贝她,将她宠上了天。

  在这僵持的时候,雷允晴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看了下号码,不由皱眉,摁断了,不接。

  隔一会,却又响起来,震个不停。

  乔佩脸上渐渐露出疑色,她那么会察言观色,很快便确定是陆子鸣打来的。

  连续挂断了几次后,变成了短信:囡囡,对不起,我刚才的情绪很糟糕。再怎么样,我不该把你丢在马路上。别生气了好吗?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吧。

  以陆子鸣的性子,难得肯先认错。短信刚读完,电话又响起来,她再不接,恐怕让陆子鸣误会,也让乔佩看了笑话。

  电话一通,陆子鸣就把刚才短信里道歉的话又说了一遍,语气诚恳,末了,说要来接她。

  这却让她犹豫了,难道告诉他自己在乔佩这?

  “我……?随便逛逛,不知走到哪里了……”刚想搪塞过去,乔佩忽然走到她面前,说:“雷小姐,为了我和子鸣的孩子,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她那么聪明,隔着电话,陆子鸣一定听到了!

  雷允晴有些心虚的去捂住手机,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手机里传来陆子鸣的质疑:“囡囡,你跟谁在一起?”

  “我……”话音未落,却见乔佩已经干干脆脆的在她面前跪了下去,双膝咚的磕在地板上,实实在在,毫不做作。

  “你这是做什么?”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也忘了还在讲电话,只伸手推她:“起来,你给我起来!你真以为你跪下来孩子就能保住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放手,子鸣也不会让孩子留下来!”

  乔佩忽然仰起脸来。她以为她会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可是并没有,不知何时,她的脸上竟已泪流满面,眼里噙着泪光,那么可怜。

  “雷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

  她这话声音很小,明显不想陆子鸣听见。雷允晴愣住了,不明白她的意思。电话里已经传来陆子鸣惊讶和焦急的声音:“佩佩……佩佩?”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声音特别大,好似直接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扩散在空气中,每一声,都清晰的响在她们两人的耳中。

  那么急,他是怕她对他的乔佩怎么样吗?

  冷笑着拿起电话:“是,我是和你的乔佩在一起。陆子鸣,你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点魄力来,现在就上来领着这个女人,到医院拿掉你们的孽种!你要是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代劳!”

  说完,将手里的手机对着墙壁狠狠的砸过去。手机壳裂成了两半,在地上又蹦了几下,彻底安静下去。

  这一幕,连乔佩也看傻了眼。

  她是大家闺秀,她从小有严格的教养,可她也有愤怒的时候。她不想在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一切都还没平息,楼梯间已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陆子鸣那焦急的声音:“佩佩……”

  雷允晴满腔的怒火被一种茫然取代。他不是在开车吗?他不是说要去接她吗?为什么一转眼就出现在乔佩家的楼梯上?难道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乔佩家楼下?

  三十九 离开

  乔佩忽然站起来,拾起她的手机碎片,走到她面前,将破碎的手机交换到雷允晴面前,小声说:“雷小姐,你这句话,说得真好。”

  雷允晴向后退了下,只听见门外已传外“嘭嘭”的砸门声,伴随着陆子鸣焦急的声音:“佩佩!”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乔佩已经重新跪了下去,一脸梨花带雨的抱住她的小腿乞求她。

  雷允晴被吓坏了,本能的想要挣开她,就在这时,身后发出一声巨响,那脆弱的门板已经被陆子鸣撞开,而在同时,乔佩突然松开手,毫无征兆的向后摔去。

  “佩佩!”雷允晴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陆子鸣已经冲上去,抱住了那倒下的人儿。

  直到陆子鸣将乔佩打横抱起,从她身边走过时,雷允晴还是有点懵。只如木头人一般呆呆的站着。

  可是她分明看见,陆子鸣看她的最后一眼,带着失望和愤怒。

  她茫然的站了好久,终于慢慢的明白过来。

  她总觉得自己聪明呢,还是输给乔佩。她一定是早已看到陆子鸣的车停在楼下,才会打电话叫自己过来。这一幕,并不是因为陆子鸣突然打电话来才急中生智的,她恐怕早已策划好了一切,只等着自己往下跳。

  旁观者一目了然的陷阱,身为局中人,她竟然轻易的上当。乔佩说得对,她不仅输了爱情,她也输了所有。变得焦急,浮躁,自怨自艾,变得不像自己。

  跟到医院,看着陆子鸣忙碌的奔跑在急诊和缴费处。她就站在边上,可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终于,等一切都停下来,乔佩已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陆子鸣才终于回过头来看她。

  他的声音很平静:“别打扰她,我们出去说。”

  笑他的多虑,这种时候,难道她还会扑进去对乔佩怎样吗?

  他率先走在前面,雷允晴迟疑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走廊上没什么人,连脚步声都带着回音。她思忖良久,还是说:“不是我做的。”

  陆子鸣什么也没说,径直把她带到车库,将车钥匙递给她:“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家了。”

  她本能的问出来:“你要去哪?”

  话落才觉得多此一问,当然是陪着乔佩。她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

  陆子鸣已经要走了,又忽然停下:“囡囡,是我做错在先,你要怎么怪我都行,不关佩佩的事。”

  她猛的扬起脸来,直直的看向他:“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不信我?”

  陆子鸣也显得有些浮躁:“我说了孩子我会处理,佩佩她还怀着孕,你怎么能踢她?”他说着,蓦地转过脸来,本来深深蹙着的眉头,在对上雷允晴通红的双眼时,倏地就怔住了。

  上一次看到她哭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忘记了。好像记忆里她就总是笑着,再不然就皱着眉头和他怄气。可是此时,她盈盈的双眼里闪着泪光,不甘却又倔强的咬着嘴唇,死撑着就是不肯低头,脆弱的双肩一颤一颤的抖着,让人相信,好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看着她许久,责难的话再也说不出一句。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侧过身子,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我没有不信你。等佩佩醒了,我会问清楚她事情的经过。”

  紧攥着的手心刚刚松开,又蓦的收紧。他说信她,可是乔佩怎么会如实说呢?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倦怠,转了身:“你先回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那一刻,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从身后抱住他:“子鸣,别走。”近乎乞求的语气,去求一个男人留下来,这样的事,也许这辈子她也只会做这一次。

  可是义无反顾。

  也许就像张爱玲所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

  可是这种距离让她恐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将他们慢慢分开。她很怕很怕,可是说不出口,更不知对谁诉说。

  双手交叉到他身前,十指紧扣,锁紧了他的腰。

  她能感到他的身体猛的一僵,宽阔的背脊一动不动,任她贴着。

  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他是在身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他的手慢慢覆在她手上,掌心温厚,带着他独特的味道,轻轻抚摸。她深吸了口气,一句话不说,静静等待着。

  可是,不过几秒,他的手指已经嵌进她指缝中,慢慢的掰开了她的手。

  雷允晴怔了下,不愿放手,仍然紧紧扣着他的衣角。

  “囡囡,你放手。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忍着眼泪,拼命的摇头。她还是无法释然,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袒护别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看着那张熟悉英俊的脸孔,她还总是恍惚想起他们一起骑马的光景,想起那些别人都无法取代的青葱岁月。

  不,也许只有她一个,才以为那些是无可取代的。

  他早就变了,所以才总会觉得他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

  颤抖着,松开了双手。看到他释然一般吐了口气,转过身,离开。

  他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头。

  而她呆立在原地,已经哭不出。

  坐在他的车里,车厢四处都是他的味道。中控板上放着一瓶小小的车用香水,她拿起来贴近鼻子闻了闻,果然跟他衬衫上的味道很近。反光镜上悬挂着一枚中国结,下方坠“平安”两字,手工精致。

  记得上一回坐他的车,还没有这些东西。

  她闭上眼睛,努力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挤出脑袋,手上过了很久才恢复力气,终于慢慢的发动起车子。

  打开车顶的遮罩,风卷着沙石呼啸着灌进来,长发遮了眼睛,她也不去拨开。路面变得模糊不清,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就这样死了算了,就这样死了才好。

  四十、宵夜

  将车子绕了个圈,朝公司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才下车。地下停车场阴沉沉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发出回声。不禁想起他们的订婚舞会上,陆子鸣曾偷偷的拉了她出来,在停车场教她跳舞。那时候的每一步,仿佛都踩着欢快的韵律,而如今,只剩了杂沓零落的声音。

  从电梯进了公司,正是下班时间,张可看到她十分意外:“雷经理,不是放假吗?”

  “丢了点东西在公司,回来找找。”说完就要进自己办公室。一整个部门的人本来都在收拾准备下班,看到她进来,忽然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雷允晴这才想起,往日里她带的部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下班时间以她的口头命令为准。回过头说:“你们都辛苦了,早点回去吧,不用等我。”

  同事们这才舒了口气,继续开开心心的收拾起来。

  偌大的办公间很快只剩了她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打僵尸,辣椒炸弹,玉米导弹,炸得整个屏幕血沫横飞,保洁阿姨来催了好几次要不要关灯,都被她打发了,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多,手机搁了静音放在旁边,已经嗡嗡震了许久。

  意兴阑珊的拿过来看了下,几乎全都是从陆家本宅打过来的。陆子鸣让她一个人回去,她想到那陌生又冰冷的老宅,心里也闷得慌,索性打电话过去,撒了个谎,说留在雷家吃饭睡觉了。

  挂了电话,继续杀得昏天暗地,直到肚子开始抗议了,才揉了揉发酸的颈子,从三十八楼望下去,窗外一片旖旎夜色,暗红色的星空下,霓虹闪耀,纸醉金迷。

  不知不觉,都十点多了。大厦的电力系统早已关闭,只剩下他们公司这层自己的内部电源,正好玩得累了,索性出去走走,吃点宵夜。

  习惯性的在桌上摸了根烟,点燃了夹在指间,靠着这一点星火,在空无一人的大楼里找到员工紧急电梯,按开按钮。飞速下行的电梯里,镜墙清晰的照出她的脸,双眼干枯无神,表情呆滞。她才二十五岁,可是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她不愿意再想,揉了揉脸,把烟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电梯刚好停下,双门打开,她走出来,正好迎面撞上值夜的保安,保安吓了一跳,在她背后又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

  在办公室坐了一晚上,走出来被夜风一吹,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站在马路边,却迷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