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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作品:豪门长媳|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4:43:48|下载:豪门长媳TXT下载
  陆子鸣不禁笑了:“茵茵成天念挂着她的三哥三哥,叫得比我这亲哥哥还亲。倒不妨叫她来做伴娘,把邵谦叫回来做伴郎,也遂了她这心愿。”

  雷允晴这才知道陆子鸣已经别有打算。倒不是不好,只是看邵谦的样子,对陆子茵似乎没什么意思,只怕错点了鸳鸯谱,到时弄得不好收场。

  她想了想,说:“那我回去问问邵谦的意思吧。”

  五十九,蜜如胶漆

  下午的高尔夫叶绍谦打得很不在状态,一杆挥出去,小白球在洞口打了半天的转,愣是没进去,一同下场的几个前辈也算是雷家的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世侄子,最近手生退步了啊?”

  他淡然一笑,摘了白手套,摇头道:“到底比不上您老人家有毅力,伯父您尽兴。”说完,跟在场的人打了个招呼,就潇洒的离场了。

  梁凯利也在,见他下场,也跟着走开了一段,在吸烟室里递给他一支烟,问:“怎么,被陆家那小丫头缠得一个头两个大?”

  “别瞎说。”他一拳打过去,带了点威胁的意思:“她是我妹妹,将来我姐跟子鸣结婚了,她就更是我亲妹妹。”

  梁凯利见状,也不生气,自顾自点了根烟,嘿嘿笑起来:“成,装得还挺像的,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咱们这一圈子人可是都看出来了啊。”

  这回叶绍谦难得的没出声,一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前方,脸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梁凯利在他肩上锤了一记:“唉,我也知道你难做,说白了伤了人家小妹妹的心,将来你姐在陆家也难做,不说清楚,这丫头又是一股倔劲,不折不挠,还真不好收拾。”他想了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得,兄弟一场,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我帮你摆平她。”

  话音未落,叶绍谦已经腾的站起来,拎住他领子:“你这混球说什么呢?你敢碰她试试?”

  “哎,轻点,轻点,”梁凯利去推他的手,“我还没做呢你就心疼了,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紧张吗?”

  叶绍谦懒得理他,将他向前一推,松开他哦领子,一脚重重踹在茶几上,转身走人。

  其实他最近状态如此不正常,还是拜陆子茵这“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所赐。

  叶绍谦平日里就爱这么叫她,在他眼里,她也就的确还没长大,黄毛丫头一个,能哄就哄,能骗就骗。

  谁知这个在他眼里一辈子长不大的丫头,有天晚上却干了件惊世骇俗的事。

  那天叶绍谦被她缠得没辙了,就把她和大学同寝的女学生一起带到听澜玩。那些常混在听澜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见到活生生水灵灵的女大学生,个个都原形毕露,叶绍谦一方面要挡住四面八方哦敬酒,另一方面还得紧盯着陆子茵和她那帮同学,难免照看不过来。

  他才一个没留神,陆子茵就被不知哪来的小王八蛋给灌趴下了。拍她的脸,她也不醒,最后叶绍谦没办法了,把她拖出去,到吧台要了几杯冰水,打算把她泼醒。

  谁知道就在他拿起杯子的那一刹那,陆子茵自己睁开了眼,眨巴着水蒙蒙的大眼睛,乖乖的坐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和她面对面坐着,问她:“行啊你,装醉呢?”

  陆子茵也不说话,只抱了杯冰水,低着头咕咚咕咚的猛喝。

  他笑了声,叹了口气说:“古灵精怪的。喝完早点回家,这地方不适合你来。”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却没料到她忽然伸手拉住他,轻声叫他:“三哥。”

  她手心全粘着冰水沁到杯壁上的水珠,凉湛湛的,刺激得他一个机灵,转身,她的手臂已经绕上他的脖子,有些僵硬,却果断决绝,再没有一点退缩,踮起脚,毫不犹豫的将唇凑了上去。

  他一个震惊,僵在那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的呼吸清浅,属于少女的芳香味道覆盖了浓浓的酒味,从没有人采颉过的双唇如同娇嫩的花瓣,仿佛一触就会破碎。

  他睁着眼睛,凝视她繁星般一闪一闪的眼睛,陡然回过神来,突然心生负罪,临阵退缩,挥手就要推开她。

  不料她退了几步,又贴上来,带着股挑衅的意味轻笑道:“怎么,三哥不敢?”

  她说“不敢”,却不是“不想”“不能”,叶绍谦心中一颤,如临大敌。

  眼看着软玉温香又要覆盖上来,他忽然用力扼住她手腕,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陆子茵趴在吧台上,回头看他,眼里没有泪光和委屈,只有强烈的不甘。

  叶绍谦胸口剧烈起伏着,瞪着她,一字一句说:“茵茵,你别激我。否则代价你付不起。”说完,扭头就离开了听澜。

  他叶绍谦阅尽花丛,今日却被个二十岁的丫头将了一军!胸腔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本是静水微澜,如今却被煮沸了,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着气泡儿,难以平静。

  万丈红尘中打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不曾这样狼狈过。

  简直是落荒而逃。

  那天后来他开着车在夜色中游荡了一整晚,从内环到外环。

  他也曾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这么多年混迹过来,早已对身边的人麻木,有时凌晨醒来,看着枕边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脸上的妆花了一半,想到自己前半夜都抱着这样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冷汗都惊出了一身。

  不是没想过定下来,只是那个人太渺茫,连他自己也不知在哪里,何时会遇到。至少在他思考的范围里,不包括一个二十岁的毛丫头。

  他想着想着,不禁自己也笑出声,夜间的马路清净,就一个人,心绪随着车速一起奔驰,陪伴自己的只有一盏盏如华的路灯。

  那件事后,陆子茵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烦他,不过他也没见得轻松,心里总是毛毛的,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就连下午的高尔夫都失了准头。

  这边他洗完澡,刚换了身衣裳走出球场,就看见雷允晴戴了副大墨镜,坐在她车前盖上。

  他挠挠头,走上去:“姐,我这车新买的,很贵的。”

  雷允晴摘下墨镜,戳了戳那闪亮的双m标志,笑嘻嘻说:“看出来了,新车挺拉风的,啥时候开回家溜溜。”

  他忙拱手:“我的好姐姐,你爱怎么溜都成,回去别跟咱爸说就行,省得他又啰嗦我。”

  雷允晴敲了他一下,伸手要过他的钥匙:“你呀,就只有爸能制的了你。”

  车子其实还不错,德国进口小牛皮座椅,空间宽敞,靠起来也舒服。门一关就感觉到空调的凉意,她挥挥手:“出发。”

  叶绍谦老实的钻进副驾位上,问:“我们去哪儿?”

  “去吃云南菜,朋友的店新开张,去捧捧场。”

  雷允晴下了命令,叶绍谦也没意见。开了一会,她转过脸问他:“你这阵子倒老实,没四处跑?”

  他说:“我巴巴的留在京里,就是喝你和子鸣的喜酒,哪知你们一拖再拖的,日子到底订了没?”

  雷允晴笑得神秘:“自家人,就不用我派帖子了吧?给你个机会,伴郎做不做?”

  他直觉这里头有什么不对,也没推辞,只问:“怎么找我?你也不怕给你捅漏子,我觉得二哥倒挺合适。”

  其实雷允晴也觉得雷允泽更合适些。起码稳重的多。不过她那个别扭的弟弟,越大性子越古怪,要请他来当伴郎,恐怕比杀了他还难。

  说到后来,叶绍谦就不正经,笑嘻嘻问她:“那伴娘是谁?漂不漂亮?要是美女我还考虑下……”

  雷允晴向他保证:“漂亮。气质和外貌都是一流。你也认识的。”

  他愣了下:“我也认识?是平宁还是平安?”

  说到外形和气质都一流,他也只能想到专出美女和淑女的平家。

  谁知雷允晴嗤的一笑:“眼前不就有一个,茵茵啊?”

  “陆子茵?”叶绍谦嘴巴张着,半晌没合上。太久没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可巧了,今天接二连三又被人提起,先是梁凯利,然后是雷允晴,像是约好了一样的。

  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揉了揉额头:“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茵茵那也算是女人?”

  “怎么不是了?”

  “她书都没念完,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你也不就比她大五岁。”

  “姐,”他仔细审视着驾驶座上的人,“是不是嫁出去的女人,都特喜欢给人做媒。何况你还没嫁呢?”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来了。”

  雷允晴游说失败归来,回家时正看见柳嫂在客厅里插花。这事一向是芸姨做的,芸姨喜欢养花,院子里的花基本都是她在打理。但今天花瓶里的是一簇纯白色的鸢尾,花色纯洁,花朵小巧可爱,讨人喜欢。芸姨是不种这种花的。

  她问:“这是什么?”

  柳嫂抬起头,挺高兴的同她讲:“少爷买回来的,吩咐我给插好再放到楼上房间里。我看这花叶有点乱,就给剪了剪。”

  子鸣买的?她怔了怔,指指上面,“他在楼上?”

  柳嫂点点头,继续摆弄那几枝鸢尾。雷允晴兀自上楼,一进门就看见陆子鸣赤着上身,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他锻炼得很好,身上肌肉壁垒分明,一颗颗冒着热气的水珠沿着硬朗的曲线滑下来,扰得她一阵心乱。

  她扭开脸,顺手从架子上拿来干的浴巾递给他:“擦擦干净。”

  他接过来,却没擦,反而去拉她的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靠得近了,他身上那惑人的男子气息更将她笼罩,她想起那个暴雨的下午,他们坦诚相对的时候,脸上热得更厉害,转过身,用背对着他说:“去找邵谦吃饭了。”

  “哦?邵谦怎么说?”他放下浴巾,慢慢的从她身后靠近了,她却毫无所觉。

  雷允晴正纠结这事,有点为难:“看邵谦的样子,大概是不愿意。他对茵茵,是真没那意思,我看咱们有空也劝劝茵茵,小女孩不知轻重的,别陷得太深了。”

  他在她耳后低沉的笑,呼吸吹起她的头发,有点痒痒的。

  “在我眼里,你也还是小女孩。可我不也一样陷进去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慢慢将她转过脸来对着自己,深邃的桃花眼里漫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意。这样被他深情望着,就是一尊冰雕也该化了。

  她躲不开,心跳如鼓,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她伸手轻轻推他:“先去换上衣服,小心受凉。”

  他腻在她耳畔不肯离开,薄唇亲昵的拂在她的脸颊,眼角,轻声说:“换什么,一会还得脱。”

  她问:“你这么早睡觉?”

  “看到你……就想早点睡了。”

  她还来不及反抗,唇已经被他含住,将她的抗议声尽数吞入口中。

  自从婚前发生过那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像是有了飞跃性的进展,每日都甜如蜜糖,才分开一会就粘得橡皮胶似的。偏偏陆子鸣刚刚开始上任,每天不得不出去上班,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自由挥霍时间,这么一来,白天两人就不得不分开。

  以前,陆子鸣很少给她发短信,有什么事也是直接打电话通知她一声。如今,竟然学会在工作间隙给她发短信。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老婆,想我没?”,她如果回一个字“没”,他还会呵呵傻笑,再回过来:“好吧,其实是我想你了。”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像做梦般。她总觉得幸福其实是装在一个瓶子里的,你不去动它,每天看着那满满的玻璃瓶,知道你拥有这些,也很满足。一旦你受不住诱惑,打开了瓶塞,幸福霎时挥霍无度,初时也许很快乐,但是当幸福用尽的那一刻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在挥霍幸福,不知道哪一天,这样幸福的日子就会戛然而止,于是在快乐的巅峰,总会有种莫名而来的悲凉。

  陆子鸣一向敏感,自然也察觉到了。他换了个姿势,一只手臂环着她,另一只手臂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