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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作品:豪门长媳|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4:43:48|下载:豪门长媳TXT下载
  新房毕竟是她一手布置,只可惜至今还没来得及住进去。

  陆子茵要陪她上去,她说:“我就上去看看,一会就下来,出不了事。”

  她乘电梯上楼,用钥匙开门。门一打开,铺面而来徐徐的风,不知是不是婚礼前一天太匆忙,竟然连客厅的窗户都忘记关。

  她几步走进去,全然没注意玄关处脚下的男士皮鞋。她用指尖一抹,窗台下面果然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一缕风回旋吹进来,夹着微微呛人的灰尘泥土气,扑在人身上发寒。

  她叹了口气,新房布置了大半个月,还未及用,便已经蒙尘。

  转过身,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来擦一擦,突然有人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她一怔,窗台上的风将那人身上的气息吹过来,凉凉的拂在她脸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清新的薄荷香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所以放心的将自己整个人都让他揽入怀中。

  他用手撩开她被风吹散了的鬓发,然后伸手,关上了窗子。那嗖嗖的钻进衣袖里面的凉凉的感觉不见了,她转过身,缓缓抱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温暖的怀里。

  陆子鸣低下头,亲吻她颈后的那一截白皙脆弱的肌肤。他一直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她站在窗台下,只穿一条单薄的连衣裙,肩上拢一件针织披肩,孤伶伶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风把她的长发全吹乱了,一缕一缕的全都勾动着他的心,眼看她肩上的披肩就要滑下来,他也没想什么,已经箭步上去,拥住了她。

  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她乖巧的不可思议,一动不动,静静的倚靠着他。这片刻的安宁,让他觉得喧嚣了多日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停靠的理由。

  她一定是觉得冷,在他怀里还微微的颤抖,缩着脖子,像只可怜兮兮的猫。他伸手关上窗子,她转过身来,轻轻的抱住他,他没有犹豫什么,已经俯下身来吻住她。

  她又惊又怯的闭上眼睛,他温凉的薄唇在触到那熟悉的柔软双唇时,不自觉的就乱了呼吸。他觉得没法控制,碰到她,他总是无法自控,唇骤然火热,吻愈来愈深,分开时,两个人都无法呼吸,只是胸膛起伏不定的望着彼此。

  他才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刻意的避开她,还是无法停止这种吸引的沉溺。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边气恼着她的隐瞒,一边又忍不住的想要关心她。

  景瑞在楼下久等雷允晴不见,于是将陆子茵留在车内,亲自上楼去找。七楼b座的门开着,从门缝里能看见客厅一半的光景,陆子鸣拥着雷允晴,站在窗边不知在说什么。

  景瑞看了一眼,却像猜透了什么似的,一声不吭又下楼去,硬是把一头雾水的陆子茵载回了家。

  那天后雷允晴的心情似乎就好起来,脸上常常能看得见微笑。虽然陆子鸣常常还是回来的晚,但事先都会打电话。有时她兴致好,还会进厨房跟柳嫂学做菜,陆子茵看她精神好起来,也常常拉她出去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有一次陆子鸣正好下班回来,碰见她们出门,于是主动请缨做司机,送她们过去。他牵着她的手在卵石铺就的道路上缓慢行走,碰到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女孩跑过来,抱着雷允晴的小腿一直哭。

  孩子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擦在她的裤子上,她也没嫌脏,反而蹲下来,极具耐心的哄着那个孩子。那女孩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似乎是和妈妈走丢了,后来他们辗转找到了公园的广播室,帮小女孩和焦急的母亲联系上。原来她妈妈不过上个卫生间的功夫,这孩子就跑远了。

  那位母亲再三感谢,陆子鸣一边拉着雷允晴,一边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原来养个孩子这么麻烦。”

  她笑,看着那对母女离去的背影说:“可是女孩子多可爱啊,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那个哭的鼻涕眼泪都抹在脸上的小女孩他是真没看出可爱来,不过却自信满满的说:“将来我们的孩子肯定特别可爱。妈妈是美人胚子,老爸又这样英俊潇洒,怎么遗传也不至于丑了去了。”

  她笑了,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天下最漂亮的孩子。怀中胎儿不知不觉已经孕育了四个月了,经历了这么多辛苦,连她自己,也开始越来越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世。

  晚上他回到卧室,雷允晴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这段时间她胃口好了很多,也嗜睡,常常八九点钟就开始犯困,但是半夜又总被噩梦惊醒,有时还伴随着抽筋,那情景总是吓出他一身冷汗,让他睡在她身边,也感觉到惊心动魄。

  但此刻她睡得很安稳,眉目安详,脸上有着别样的光辉,也许那是母性的温柔,安详平和,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最近她常常走神,一个人坐着,也会不知不觉就发呆。他总觉得她心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事,可他们才刚刚好转,他不愿再带给她压力。母子平安,现世安稳,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

  他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抚摸,又慢慢移到她的小腹。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但是他有感觉,他是个健康的孩子。

  雷允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子鸣,早点睡吧。”

  他坐过去,搂住她,说:“囡囡,我刚才在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她笑了,脸上一红:“这么早就……不是还要问过奶奶的意思。”

  在陆家一向是老太太最大,陆子鸣、陆子扬、陆子茵三个孩子的名字都是老太太取的,陆家的第一个重孙,自然也得先问过老太太意思。

  他微笑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虽然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好了一个不错的名字。”

  她不想扫他的兴,于是顺着问下去:“什么名字?”

  “陆为晴。”

  他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猛的一怔,随即流露出一些既欢欣又羞涩的表情来。

  “什么名字,古古怪怪的。”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听的。”

  虽然孩子不是在他身上,不过等待一条新生命孕育的过程,他和她同样兴奋,且倍受煎熬。

  夜晚,雷允晴又做了同样的噩梦。

  不同的是,这次血腥的气味更加迫近,萦绕在她鼻端。她明知道是梦,可是挣不脱,手心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缠绕着她,几乎将她逼得窒息。

  她在黑暗里一下子坐起来,满头冷汗,大口大口的呼吸。

  陆子鸣在身边动了动,慢慢旋开台灯,问她:“又做噩梦了?”

  她沉默半晌,转过脸,歉疚的说:“对不起,吵醒你了……要不明晚你还是到客房睡?”

  话音未落,额头上已经被轻轻一敲。他坐起来,帮她擦干额上的汗,埋怨道:“客房的床又窄又硬,你别想再赶我过去。”

  其实关于她的噩梦,他一直十分好奇,有好几次看到她挣扎在梦魇中,双眉紧蹙,全身痉挛。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可是她醒来后从来一言不发。

  他渴望分享她的一切秘密,开心的或是悲伤的,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勉强。

  雷允晴慢慢的镇定下来,又重新躺回床上。睡着是不太可能了,可是她要尽力保持着呼吸平稳,这样陆子鸣才不会担心。

  黑暗里,她望着空洞的天花板,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攫住。

  对于乔佩的流产,她一直问心无愧,她只是没有伸手拉住她,这样也算错吗?顶多只能算她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可是那一次次染上双手的鲜血,仿佛在无声控告着她的罪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这些天睡着,她一直保持着手抚着小腹的习惯,仿佛这样才能安心入睡。如果真有报应,那也应该是报在她身上吧,孩子是无辜的。

  早上陆子鸣先醒,身旁的雷允晴还在熟睡。他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亲一吻,知道她一夜未噩梦所扰,根本睡不了多久,所以也没有叫醒她。

  待陆子鸣洗漱完去上班后,雷允晴才悠悠转醒,坐起来时小腹一痛,她本能的扶住腰,不敢再动弹。最近几次检查,宝宝都一直很健康,这种刺痛也不同于寻常的胎动。她拿不太准,过了好久,才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来。

  上厕所时才发现小裤上有一团暗红色的血渍,她吓坏了,忙打电话叫景瑞送自己到医院检查。一路上只觉手心发凉,心里七上八下,却不知该和谁说。

  幸好医生检查完,还是说先兆性流产,又给她开了些保胎药。也许是她的体质问题,要保住宝宝必须格外的小心。

  她拿着片子,长舒了口气。没想到才一走神,就出了这样问题,现在她的肚子已经有一些明显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要更加小心才行。

  正走着,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是上回帮她检查过的杜医生。

  杜医生对她印象颇深,毕竟像她那样的病例,她还没见过几个。这次雷允晴来孕检,虽然不是她做的检查,但同一个科室,要看到她的病例太容易了。

  杜医生扫了眼她微隆的小腹,脸上带微笑:“几个月了?辛苦吗?”

  雷允晴笑笑:“四个月了,还好,就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

  看到她脸上安宁的笑容,杜医生稍稍放心,看来小辰对人家还不错。按照一贯的惯例,发生了这种事,通常都是头几个月就带到医院来打掉,这次这个女朋友不知是神通广大一直瞒到现在,还是打算扶正了带回家的。不过明显对方是知道自己和韩沐辰的亲戚关系的,见到她仍能不慌不乱,那应该是后者了。

  想着,杜医生忍不住骂道:“小辰这个小王八蛋,竟然让你一个人来医院检查。”

  雷允晴一脸不解,杜医生还在说:“你也别太顺着他,没事多跟他撒撒娇,你别看他那人外表冷冷的,其实心肠最软,尤其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你现在是孕妇,什么都是孕妇最大,就该让他多跑跑腿,当回司机。”

  雷允晴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杜医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杜医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没关系,你不敢跟他提,我来跟他说,不行就告诉他老子。这小混蛋就是欠老爷子抽他。”

  雷允晴摇头笑笑走开了。回家后就在床上躺着了,不敢再动弹。

  晚饭时陆子鸣上来叫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蜂鸣声。

  雷允晴睡得正熟,完全没有察觉,那手机一边震动一边微微斜移,眼看着就要掉下地去,陆子鸣及时伸手抓住了那即将滑落的手机。

  不偏不倚,就瞧见了那屏幕上的显示:韩沐辰来电,是否接听?

  他看了眼床上正安睡的人儿,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拍她的脸颊:“囡囡,你的电话。”

  雷允晴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手机仍在他手心震动,陆子鸣又看了眼那来电显示,不再多想,按到了静音档,于是手机连震也不震了,只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每隔一段时间发出闪闪的光。

  他把手放到她身下,抱起她,又轻轻叫了声:“囡囡。”

  雷允晴终于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七点了,起来,先下去吃放。”

  她“噢”了身,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换衣服下楼,直到关上卧房的门,也没发现床头柜上一闪一闪的手机。

  晚上她很早就睡了,半夜里仍旧被噩梦惊醒,醒来时本能的伸手去抓身边的人,可是触手而去,只有冰冷的丝被。

  她怔了怔,卧室里一片黑暗,可是隐约有人说话声。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她已经清楚的辨出床畔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那说话声隐约从卫生间传来。

  她想起身,可那一瞬击中心尖的念头却让她重新躺下了。她想起她淋雨发烧那次,他从外地开会赶回来,站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