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宣泄心中的不满,等宣泄完毕就会理智的离开,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他除了回声谢,已经不能再多说什么。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松了口气,暗忖:现在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他和她在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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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天空,像是罩上层纱,太阳还未下山,天却已经暗了下来。
也许,等下会下场大雨吧!关澄玉心想。
她漫步在田园间,远远飘来的青草气息吹送至她鼻间,心情就像天与地样,平行却又矛盾的交杂在起。
她就要嫁给少轩了。
午间,她从电视新闻上看到报导,苏氏企业董事长的婚礼带着神秘的色彩,正如火如荼的筹备中;最最可笑的是,她这个新娘子还是透过电视报导才知道的。
她还看到少轩接受采访的模样,他神秘的要大家猜测新娘子是何方佳丽,而后便把话题转,带到苏氏企业要扩展观光事业的焦点上。
她听到他提了天和饭店。
原来叔叔已经答应把饭店交给他来规画管理了。
她可真是“赔”嫁新娘啊!他连她全家人的心都收服了,就算在婚礼前她说个不字,也没有人会愿意听她的。
她和扬,是注定今生无缘了。
露出凄楚的笑,她的视线落在远方的个黑点上;只见那个黑点朝她而来,突地,她的心被狠狠的撞击掏空。
是他,苏少轩。
“嗨!”苏少轩有礼貌的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来了?”她意外不已。不是说好等婚礼要举行前才来接她的吗?
现在他来了,那是不是表示婚礼已经筹备完成?
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呀!虽然她心里明白,纵然给她辈子的时间,她也不可能准备好。
当他的新娘,那是她从不曾想过的事啊!
“和叔叔约好要谈饭店过户的事,所以我就来了。”他轻描淡写地道,目光顺着她方才凝望的方向看去。
今晚的他很难懂,俊逸的外表依然带着令她恐惧的危险,但却不再用冷冷的眸光看着她;眼里不再有嘲笑和讥讽,大概是因为在大家面前,他不好将对她的厌恶表现出来吧!关澄玉猜想着。
“我不懂,你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饭店根本不能替你赚钱,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没办法,因为你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抵押给我了。”
“什什么意思?”
“如果饭店抵押在我这里,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妻子?”他挑眉问向她。
她终于明白,他要饭店原来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要拖住她这个人牵制住她想逃离的心。
他连这点都看穿了,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己的切都被他看穿了,她却不明白他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来你只是为了留住我。”
“没错,苏氏企业的少东要结婚,是多么重要的件事,容得了个不情愿的新娘让人炒作吗?再说,我也不允许你有丑闻传出。”
“你说什么?”
“丑闻。”他再重复次,语气冷冷的,不带任何情感。
“你认为我会不贞,会给你难堪?”瞪大了眼,关澄玉不敢相信这话竟会由他口中说出来,他不是很了解她吗?
许是因为太了解,才知道她的过去掺杂着另个男人。
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会知道那个男人直存在他们之间,那是无法抹去的痕迹。
“你说呢?”他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我不是那种人,你应该知道的。”
“是吗?那你背叛方兴扬,要跟我结婚的事又该怎么说?你难道要说自己没有背叛他?”
“别忘了,是你逼我嫁给你的!”
“你错了,这是天意。”苏少轩邪佞的说,唇角勾起抹邪笑,让他看起来更似个主宰她世界的恶魔。“是天意吗?”她喃喃重复着。那就请天意让扬回来吧!
“你在想什么?”突地,他勾起她的下巴。
那次在郊道上他狂吻自己的画面霎时浮现关澄玉脑际,她慌乱的连忙往后退,差点要跌进田里,是他适时拉住她,并往怀里带。
见她跌回自己怀中,苏少轩扬起抹迷人的俊笑,“这么迫不及待,嗯?”
“我”相似的情景浮现她脑海中,关澄玉两颊不禁泛起薄薄的红晕,不敢正眼瞧他。
“告诉你,会把饭店签下,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如果你要傻得自以为那是爱情,我劝你别做梦了!你不要以为我还喜欢着你爱着你疼着你,那是从前的事了;过去就是过去,再也回不来了,现在我眼中只有‘利益’两个字,利益,你懂吗?我怀疑你会懂。
我要把天和饭店重新规画成个度假村,天和有定的名声,我不需要再多花笔额外的广告费,再加上这四周的土地都差不多被收购了,只要度假村盖起来,这里就会商机无限。”他不介意把他的计划告诉她,反正她也拿他没办法。
“而得到天和饭店最好的筹码,就是你。既然我们是旧识,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利用你吧?”
他说得句句刻薄,教她听了心寒不已。就像鱼帮水水帮鱼,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某个地方取得平衡点,他们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你怎能拿辈子的幸福来开玩笑?为了事业,你可以放弃婚姻?这不是你,不是我认识的你!”关澄玉摇头,脑中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就是不敢置信了。
然而,苏少轩并不在乎,她都可以利用他的感情来伤害他了,他为什么不能?虽然他不相信她对自己会有感情。
两人在互不信任的情况下,即将成为夫妻,不禁让人怀疑,两人要如何过这漫长的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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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结束后的个月,苏少轩和关澄玉结婚了。
在旁人眼中,苏少轩是个幸运的新郎,因为新娘附带过来的嫁妆是天和饭店的经营权;而关澄玉则是个幸福的新娘,因为新郎对她的温柔呵护和体贴,羡煞了所有未出嫁的女人。
婚礼结束当天,苏少轩才带着关澄玉来到他为两人布置的新居。
新居约有千坪,除了每隔两天会来打扫的钟点佣人外,只有个负责替他们准备三餐的秀嫂,住在后头的小屋子里;当然,大门外有两个守卫,为他们的安全守护着。
虽然关澄玉是个不情愿的新娘,可若不是她欺骗着自己,其实她应该明白,苏少轩对她很好,好到甚至无从挑剔。
人前,他是个温柔的丈夫,对她极好;人后,他们互不干涉对方,分别过着自己的生活,谁也不打扰谁。
有时,她会以为他是个双面人,除了他之外,谁能把八面玲珑的角色扮演得这么好?同时,她也想不透,为什么他会执意要娶自己?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承诺罢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大门的守卫拨了通电话进来,拉回她的思绪。
“少奶奶,外头有人找你。”
“找我?”关澄玉以为是段惠文,想也没想的就要守卫请她进来。
不久,个女人走进大厅,熟悉的面孔让关澄玉时闪神,“你是丹玲?黄丹玲!?”
“是我没错,关澄玉,好久不见了。”黄丹玲不请自入,贪看着眼前的切。这就是轩和她爱的小窝吗?清雅不俗的装潢名家的精致设计,在在刺伤她的眼。
本来这切都该是她的啊!若不是关澄玉的介入,她会是这幢屋子的女主人,是他身边最耀眼的个女人。
她愈想,心头益发地恨起关澄玉。
她气她的掠夺气她能享受这些美好,更气她能拥有她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爱。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儿?”关澄玉记得婚礼当天来了不少高中同学,可那群人当中并没有黄丹玲。“是轩告诉我的。”其实是她调查来的,但是她不会白痴的承认。
“轩!?”她可知道她叫的人是谁?
“你不会连自己丈夫的名字都忘了吧?”
黄丹玲的话,再次确认了关澄玉心中的想象。
想起当年黄丹玲的主动邀请,以及如今她用这样亲昵的口吻叫着少轩,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少轩没告诉我他跟你联络上了。”
“何必联络?我们直在交往。”她是来示威的,也是来探军情的。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彻底死心。
“是吗?”原来他身边早有个她,难怪他对自己可以视为无物不理不睬。关澄玉伤心的想着,心好象被什么尖物刺伤般,又快又急的痛瞬间掳获了她。
“是啊!若不是为了你,我们早就结婚了。”黄丹玲试探着。
“我知道,对不起。”关澄玉以为她指的是饭店的事,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确实存在的事实。
看来他们夫妻之间,好象不是挺热络。黄丹玲在心中算计自己的机会有多大。
“不要紧,反正轩说过了,我们还是可以在起,只是我对你心中有愧,所以今天才会上门想把话跟你说清楚。”
不要抢我的轩!她多想说这句话,但她知道自己是最没有资格这样说的人。
“其实你不必跟我说清楚什么,少轩都跟我说了。”在花莲的时候,他们两次单独的相处,少轩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她懂的,她都懂的,不需要再有个人提醒她,她的丈夫不爱她的难堪。
“他对你坦诚了?”坦诚她做他的多年,坦诚他不只有她个女人?
关澄玉的回答,倒教黄丹玲误会了。
相谈的两个人不知,从头至尾,两人是在说不同的两件事。
“嗯。”关澄玉点头。
“那好吧!既然他都说了,那我今天也用不着拐着弯说话。”黄丹玲突然盛气凌人起来,高高在上的气势压迫着身为正主儿的关澄玉。
“你想说什么?”
“我要留下孩子。”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关澄玉难以置信的看着黄丹玲,她说的话像是枚炸弹,炸得她无所适从;像是肥皂剧的剧情实际上演在她的生活里,个怀着孩子的女人登门向她索讨她的丈夫,时之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怀孕了,可是轩不让我生下来,所以我要你去帮我劝劝他。”
“他要你拿掉孩子?”
“嗯。他不喜欢小孩,而且他也不想我做这么冒险的事。”黄丹玲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表情,内心笑得得意。
“我爱他,所以我定要生下我们的爱情结晶,澄玉,我只能想到来找你了,这件事除了你,谁也没有办法帮我。”黄丹玲握着关澄玉的手,感受到自己手下那细致的皮肤,教她又嫉又羡。
“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他根本不听我的。”无意间,她透露出的哀怨是这么明显,教黄丹玲看出他们夫妻之间并不怎么和谐。
“澄玉,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肯开口,就算帮忙我了。”
是吗?丈夫有了外遇,自己还得受托帮助这个第三者?不,这是婚前的情债,延续到婚后。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更难分辨此刻她的心,究竟是酸是苦。
“澄玉,拜托!”
“好吧,我试试看。”
“澄玉,谢谢你!我和宝宝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大恩人的。”
黄丹玲得到她的应允,心喜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再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关澄玉的腹部,其中意思再明显也不过。
她和少轩不曾同房,自然也没有怀孕的可能。时间,她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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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厘不清自己心中矛盾的想法,送走了黄丹玲之后,关澄玉便出门了。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苏少轩曾经暗示他怀疑她会有出轨的可能,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依然可以自由进出,只是必须由司机接送,这点让她有些不习惯。
因为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当司机问她要去哪里时,她只好随口说了句公园。
看着车窗外的景象飞快的被抛至身后,她的神智跟着有些迷乱;再想起黄丹玲怀着苏少轩孩子的事,她知道自己该冷静的看待这件事,可心里却有道声音不答应。
她可以对他淡漠,但那绝对不是不关心,撇开他对自己的心意不谈,她知道自己对他永远做不到全然的无情,因为他曾经那样对自己好,只是当时她没有心思接受,以致造成
“少奶奶,到了。”
司机的声叫喊,让她本欲逸出口的叹息硬生生哽在胸口,定下心神,她对司机说道:“你先回去吧!晚点再来接我。”
“是。”因为苏少轩没交代定得盯住关澄玉不可,所以司机很快的点头,并驱车离开。
关澄玉往公园的入口走去。
突然,有颗小足球弹往她的方向,接着是个小男孩往她这里跑来,关澄玉笑着替他捡起足球。
小男孩因为急着追回球,奔跑过公园外的草皮。
当他的小脚踩上马路时,关澄玉的笑容消失了,她看到右方的来车正急速往这边开来,显然没有发现小男孩的小小身影,她不禁惊叫:“危险!”
小男孩被她的叫喊吓楞在原地,眼看车子即将撞上他,雷光石火间,关澄玉丢开球跑了过去,把将小男孩推开,自己则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顿时煞车声刺耳的响起,她被高高抛起再摔落,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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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的工程标单老是让人以比我们低点的价钱抢走,我要你们去查查看,公司内是否有内贼。”
例行会议即将结束,苏少轩这么交代部门主管,尤其是业务部。
“是。”小可恭敬的回道。
小可是业务部的超级业务,以往由他抢下的生意多不胜数,最近却频频失手,苏少轩已经盯上他了。
“还有”苏少轩本来想叫他盯着新来的助理季心妮,却被阵嘈杂声打断,他攒起眉,俊颜上的怒气表露无疑。
“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小可看到苏少轩的脸色不佳,连忙站了起来,把会议室的门打开。
“是是董事长夫人——”
“你不知道董事长的规矩吗?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断会议的进行。”小可训道。
“可是可是”
“小可,让他进来。”苏少轩打破惯例,在开会时间中断会议。
“是。”小可让开条路,“还不快进来!”
“来不及了!”只见来人嚷了声,“董事长夫人出车祸了!”
“什么!?”闻言,苏少轩脸色丕变,立刻甩开手上的卷宗,拿了行动电话就走。
“董事长!?”各部门主管纷纷瞠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苏少轩的举动。
“别叫了,人已经走远了。”小可走回方才苏少轩坐的位子,捡起地十分重要的公文,宣布道:“今天会议暂停,择日再议。”
“这”主管们面面相觑,记得上回老董事长摔倒,董事长还是面不改色照样开会,可这回却
第八章
苏少轩心急如焚的直奔医院。
你千万不能有事!
脑中不断充斥着这个想法,心乱成团,若不是极需要平静的心来稳定自己不平稳的呼吸和颤抖的双手,他定能分辨出自己这样狂乱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惜,现在的他没心思细理。
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再次在心中呐喊着,浑然未觉他的颗心虽然还在自个儿身上,魂魄却早已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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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刺鼻药水味的医院,白色的长廊像永无止境似的,怎么都无法走完。
终于,苏少轩看到熟悉的身影,急忙奔了过去。“秀嫂,她人怎么样了?”
“啊!少爷?你怎么来了?”秀嫂会打电话到公司,只是认为自己该尽通知之责,没想到少爷竟然来了。“别说废话,澄玉呢?”
“少奶奶被推进去详细检查了。”
“人醒着吗?”
“我到的时候少奶奶已经醒了,但是方才医生替她打了镇定剂。”秀嫂照实回答。
“是谁送她过来的?该死,把我该知道的告诉我!”他突地失去控制的大吼,登时吓楞了秀嫂。
“少少爷?”
“说啊!”他逼着秀嫂告诉他。
原来是撞伤关澄玉的那个人送她来医院的,到医院后,关澄玉便打电话给秀嫂,要她把她的钱包和证件带过来办手续。
“她打电话回家里?该死,她居然没有打电话给我!”既然她醒着,为什么不在第时间通知他?是忘了自己已经有丈夫,还是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当年她不是挺会利用他,做了件又件伤他心的事吗?现在怎么不做了?
是还没把他融入自己的生活中吧!如今两人间的情况,比朋友还不如。
该死!她定要这样吗?把他视为无物。
他的想法尽数偏离,对她婚后的漠然怒极,却拿她没办法。
他对她的怨怼日比日深了
“少爷?”秀嫂看着苏少轩阴晴不定的脸色忽青忽白,她根本没办法理解这对夫妻的想法。
她也曾觉得奇怪,为何两个已经结婚的人要分房睡;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两人起出现的场合里,都是少爷不着痕迹的看着少奶奶,少奶奶也偷偷的瞄着少爷。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撞到?”
“听老李说少奶奶说要到公园走走,老李把少奶奶载到公园大门口,少奶奶就要他先回家,晚点再去接她。”
“这么说,老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的,少爷。”
他正要追问秀嫂早上关澄玉是不是有异状,关澄玉就被从诊疗室推了出来,他连忙收起问题走了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受到点皮肉伤和惊吓,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闻言,他没发觉自己吐了好大口气。
“有骨折吗?”
“没有。”医生和护士把关澄玉推回病房内,然后说道:“我给她打了镇定剂,再过两个小时她就会醒了。”
苏少轩向医生道谢,原本紧绷的脸总算缓和许多。
“没什么事就好。秀嫂,你在这里陪她,晚点我再把她的盥洗用具带过来。”
“是。”
苏少轩又深深看了病的关澄玉眼,才转身离开。
临去前,他握着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心忖:若是自己能减少点点对她的爱,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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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刻意安排,在关澄玉住院的三天内,她醒着的时候身边只有秀嫂,她睡着的时候苏少轩便会出现在医院。
他会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瞬也不瞬地;旦发现她的眼皮眨动,他立刻站起身走离,并吩咐秀嫂好好照顾她。
三天下来,关澄玉次也没见着他,他却将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版,足以让他即使辈子不见她,也不会遗忘。
在秀嫂的追问下,关澄玉才告诉她当天发生车祸的经过;当然,秀嫂也告诉苏少轩了。
苏少轩在心中气她不好好珍惜自己,就算不为他,也该为方兴扬吧!
这些年来,方兴扬都不在她身边,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学会爱上他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说法,对他点儿也不管用。
若早知道留在台湾依旧得不到她的心她的爱,早在大学毕业那年,他就该选择到国外去深造,而不是留在台湾,这个有她在的地方。
他从不后悔自己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但经过这次之后,他慢慢发觉,是自己的执着害苦了自己;在深深的爱着她这么多年后,后悔真的没有用了。
“秀嫂,好好照顾她。”他发现她即将转醒,立刻用浑厚的嗓音叫着在旁打盹儿的秀嫂。
“是。”秀嫂立刻醒来。
他由皮夹内拿出叠千元大钞交给秀嫂,“明天我不会来接她出院,我会让老李来接你们。这些你拿去办出院手续。”
“少爷”
秀嫂本来想问他为何不来,但苏少轩又继续说道:“我来看她的事你要负责保密,要是让我知道你泄了口风,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是是是。”闻言,秀嫂不敢多问了。
再深深地凝望了关澄玉眼,苏少轩转身离开,第次,他狠着心要将对她的关心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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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嫂”苏少轩才刚走,关澄玉真的就醒了。她虚弱的撑起身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昏昏沉沉的。
“少奶奶,你真的醒了!”秀嫂真佩服苏少轩的好眼力。
“我睡多久了?”
“嗯大概四个多小时了吧!”秀嫂看了眼表,然后回道。
“你直在这里守着我?”
“嗯。”其实她守到半就睡着了,是少爷全程守候,不过碍于少爷的警告,她点儿也不敢多嘴。
“秀嫂,这几天真是谢谢你了。”
“少奶奶,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少轩我是说少爷今天还是没来吗?”关澄玉问着秀嫂,看见秀嫂摇头,股没来由的失望顿时袭上她心头。
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吗?为什么都不来看她?
他是待在黄丹玲那里吗?
对了,她怀孕了,他定是后悔要黄丹玲打掉孩子,所以才会在那里陪着她;而自己的小车祸,的确不该劳烦他。
毕竟他爱的人不是自己,否则怎么还会有其他女人呢?
他和她的婚姻,不过是场约定呐!她悲哀的想着。
没来由的酸楚盈满了眼眶,原来眼泪的滋味是呛人的酸涩,还带着令人难受的热气。
她不是个没有感觉的人,可是面对他,她必须这么做。
当年,她只有用冷漠拒绝他,才能将他赶离自己身边;那并不是种讨厌,只是当时她的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而现在,她不想再戴着冷漠的面具面对他,可是对他来说,冷漠的她才是他所习惯的,所以他也不再相信自己已经和从前不样了。
如果有天,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定会造成他的负担,因为他已经不再爱她了,他们心里各住着个人,从不曾住着彼此。
她或许是后悔莫及,但切都太迟了,也没有必要了。
两颗心住着四个人,两段情牵扯着四个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复杂更难解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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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关澄玉终于出院回家后,她才知道原来苏少轩已经搬离他们的新居了。
他肯定是搬到黄丹玲那儿去住了!
这个念头袭来,令她如遭电殛。
真的太迟了,是不?
早在他不曾到医院看过她时,她就应该想象得到他和黄丹玲俪影双双的模样;而她的形单影只,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了别人。
如今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念她的扬了。
她说服自己学会洒脱,少轩的情感有好的归宿,她是该祝福他的,怎能因为他不再喜欢自己而感到失落伤心呢?
她明明想着别人,还要另个男人来爱自己,这太自私也太卑鄙了,所以她不能怪他三心二意,他只是让切回到原点。
虽然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她的心却没有因此好受些;她以为只要自己继续想着方兴扬念着方兴扬,日子就会像从前那样平静的过下去。
然,他没有来医院看她的失望是这么明显,明显到时至今日,她的心还微微地抽痛着,还是想哭
“少奶奶!”
声叫唤,拉回了关澄玉的思绪。
“什么事?”
“我要出门买菜,午餐你要吃——”
“你自己打算吧!别管我了。”
她不耐烦地打断秀嫂的话,秀眉紧攒,让她看起来就像朵沉郁的玫瑰,尽管清丽高雅,却带着忧伤。
“是。”
秀嫂恭敬的点头。
待秀嫂终于推开大门走出去后,关澄玉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嫁至苏家已有数个月了,她仍然无法摆脱疏离感;大大小小的家事不需要她做,更不劳她费心,可她却仍不是个最幸福的女人。
原因很简单,除去令她闲得发慌的日子外,她的丈夫无疑是压在她心头上沉甸甸的块大石。
她的丈夫不爱她。
她也不爱自己的丈夫。
对旷男怨女的结合,是另种沉重的痛苦。
轻叹了声,关澄玉的秀眉攒得更紧。
如果时光能倒回七年前,他没有飞去英国的话,也许她就不会
他们不会被拆散,个在东个在西;甚至几个月前,她不会嫁给苏少轩,成为个不情愿的新娘。
扬,你会怪我吗?
怪我为了世间最俗不可耐的金钱而背叛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当你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看待我?
我想,你也会像我样无可奈何吧!
感情就像把双头利刃,在刺向你的同时也刺痛了我。忘了是谁说过这样句话,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啊!
若能再回到过去,眼前的切真有可能改变吗?
你能告诉我吗?
扬,我等你回来告诉我
铃——
蓦地,电话铃声响起,吓了关澄玉好大跳,然后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喂!”
“澄玉吗?我是惠文,七月十二日的同学会你没忘记吧?要记得来参加喔!”
七月十二日
她细细咀嚼着这个日子,那是大学联考后的第十天,也是她高中同学会的日子。
“要我去参加?可是少轩他——”关澄玉正想着推托之辞,孰料段惠文立即打断她的话。
“苏少轩又怎么了?他不来吗?他若不来也好,你结婚后我们每次约会都是因为他而取消,你也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这次不许你再推拒。”
“这”
她知道惠文说得没错,可是她若出去,不知道少轩会怎么想?
或许少轩根本不想参加
“好啦!顺便告诉你,方兴扬回来了,他说他会来,如果你们再见面的话”
段惠文故意不把话说完,让她自己去想象。
“惠文!”关澄玉不悦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语气中没有为方兴扬的归来而有特别的情感。
“好好好,开个小玩笑也不行。反正那天你定要来,老地方老时间,到时候见!”
段惠文怕关澄玉不高兴,决定先把话说完。
“我不定能去,我”
“你不来,我就带方兴扬杀过去。”段惠文警告着。
电话这头的关澄玉听了段惠文这句话觉得困扰极了。
“惠文,别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谁说结婚就不可以有男性朋友?结婚就没有交际圈了吗?”
“情况不样。”
方兴扬是她的初恋,这件事少轩从头至尾都知道的,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不希望两人的婚姻再这样难堪下去。
“哪里不样?我看就是这个样,你怕苏少轩,我可不怕。就这样说定了,那天如果你没来,我就带方兴扬杀去你家。”
段惠文说完,立即把电话挂断。
“惠文!”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关澄玉只好将电话挂上。
轻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思绪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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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关澄玉拿起电话拨了苏少轩的行动,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
“少轩,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苏少轩变了声调。“什么事?我现在正忙。”
“我我”关澄玉想告诉他关于同学会的事,但听到他冷漠的声调后,恍然间竟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有什么话快说,我要到新加坡开会,就要上飞机了。”
什么!?他要出国,却没有事先告诉她?
若不是自己打这通电话,她绝对不会知道他即将出国。
“没事了,希望你路顺风。”
“嗯。”
电话那头传来他声道谢,两人同时将电话挂上。
放下电话的关澄玉松了口气,这么看来,她去不去参加同学会已经不重要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她的丈夫要出国,替他收拾行李的却不是她这个合法的妻子,而是他不曾娶进门的黄丹玲。
愈来愈深的萧索吹拂在她心口,好凉好凉
第九章
方兴扬行人在车站下车。
当年送他出国的人嫁给了他的邻居,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原因很简单,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而且那个人还陪他在国外度过了每个寂寞的日子;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虽然无味却也平实。
是以,知道关澄玉嫁人的消息,他除了祝福,再没有其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他和她也是相爱场,她结婚了,他理当要来看看,顺道把那段过去做个完美的结束。
“还看什么,快走吧!”和他起同行的,还有段惠文和于善。
没错,方兴扬和于善是对恋人,而找段惠文起来,是要她带路。
段惠文也是在同学会上才知道的,看到他和另个女人起出现,她就已经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因为没有个男人会在去国多年之后,还能守身如玉,这是她不变的想法。
而既然他们想见澄玉,段惠文也想让关澄玉彻底死心,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所以索性就由她带路了。
“你说我们这样没有先通知声就来,会不会打扰到他们?”方兴扬不安的问。
“不会啦!我已经告诉过澄玉了,谁教她不来参加同学会。”段惠文回道。
“也许她是有事啊!”
“管她有事没事,反正我们先杀过去就是了。”
段惠文领在前头,后头跟着方兴扬和于善,不会儿三人就来到关澄玉的住处。
“我们是来找你们家少奶奶的。”
因为段惠文来过两次,守卫还记得她,所以很快就开了铁门让他们进去。
“惠文扬,你们真的来了?”
守卫在他们进入后便以电话通知关澄玉,所以见到他们时,不能说是意外,只能说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吧!
“还有我呢!”于善站了出来。
关澄玉很快就想起她,“于善?你怎么”
“于善是我的女朋友。”方兴扬手搭上她的肩,替关澄玉介绍着。
关澄玉则是惊愕不已,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你们”
蓦然,她想起当年她和于善同租下方伯父的房子,于善也是认识扬的。
而于善几乎每夜都没回来睡,常常住在男朋友家,至少当年她是这么告诉她的。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们就
他们早就在起了?而他们直都在骗她?
难以置信的感觉和受骗上当的难堪包围着她。原来她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方兴扬是专心志的在国外念书以为于善真的回老家了以为他们都是真诚对待自己的人以为
这个事实是恁地可怕,让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相信的。
突然间,她直以为的切全都变了样,就连少轩也是。
她曾经以为少轩对她好喜欢她就是辈子的事了,结果换来的竟是可笑的被遗弃的下场。
除去这些她直以为的切,她还剩下什么?
只剩下难以形容的心伤
“澄玉,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啊!”段惠文看着关澄玉,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似的,好羸弱。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没能由少轩那儿得到解答,至少该由欺骗她的那方得到吧!
他们骗得她好苦啊!
“我们”
于善想解释,却被方兴扬挡了下来。
他护着她的举动,看在关澄玉眼中是恁地刺眼,因为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
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就是爱的表现。对她就不曾这样,那是因为他不曾把爱投注在她身上吧!
原来他心里直只有于善啊!
“澄玉,真的很抱歉,当时我年少不懂事,总以为流连花丛是每个男人自命不凡的事——”
“所以你就骗我?其实那时候你就已经有了于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于善?你就不怕她会伤心吗?”关澄玉打断他的话。男人竟是这样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喜乐,全然不理睬女人会心痛。
“关于这点,我已经向于善道过歉了。”方兴扬回道,于善也在旁点头。
许是因为深爱,于善才可以不计较吧!关澄玉猜想。
“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只要想起当年自己为了对他的痴,伤害了个男人的心,她就无法抑制对苏少轩的抱歉。
她实在是太对不起少轩了!
“我们是听说你婚后的日子过得不太好,才想过来看看。”
这肯定是惠文说的!
关澄玉看向她,只见段惠文尴尬的低下头。
“我很好,不劳你们费心。”
“可是苏少轩明明就对你很冷淡。”
“那是因为我对他也不好,所以他对我冷淡是应该的。”关澄玉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她再拒绝他,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不,或许在他眼中,她只是个累赘。
她的眸色瞬间转为暗然,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
“你也承认少轩对你不好了?”方兴扬着急的说,“是不是因为我?他误会了你跟我”看了于善眼,见于善没有生气的迹象,他才继续说道:“要不要我去替你解释?”
“是不是误会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有别人了。”
“你说什么!?他敢?他竟然敢?”方兴扬顿了下,“你是这样个美好的女孩,他竟然不要你?”
“既然我好,你为什么会选择她呢?可见我还不够好。”关澄玉并不是想破坏他们,只是纳闷着。
闻言,方兴扬不再说话,反倒是于善替她抱不平。
也许是因为当年她也骗了她吧!内心对关澄玉的愧疚让她希望能多少帮她点,“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你误会苏少轩了?”
“不可能是误会,她曾经亲自上门找我,要我把少轩还给她。”
“什么!?这么大胆!”
“那人是我们认识的吗?”虽然关澄玉这么说,段惠文仍不愿相信。在学校的时候,苏少轩明明对澄玉很好的啊!
“是黄丹玲。”
“黄丹玲!?竟然是她?她长得这么这么总之她比你还丑上百倍耶!苏少轩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段惠文大叫,完全不敢相信。
“事实总是如此伤人,不是吗?”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知道自己帮不了她。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们这些年来在国外的趣事吧!英国可有什么好玩的?”关澄玉让自己不再去想,当个人无所有的时候,只有将脑袋放空才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澄玉你你不为我们欺骗了你而生气?”于善觉得自己真的对她好抱歉,当年欺骗她要回老家,其实自己是飞去英国和兴扬会合;事隔多年,再次提起,她竟然能以这种胸怀和气度面对,令她十分惊讶。
“有什么好生气的,相爱是件好事啊,我祝福你们。”她诚挚的说道,心中那片灰蒙蒙的雾,就像说好了般,渐渐散去;心结解开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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