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气得,好容易才定了定神,发现此人穿着紧身黑衣,并未蒙面,看样子已有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高大,下巴留着浅浅的胡渣子,竟也透着股英气。
不知什么缘故,她心头紧,不由又后退了两步,指着他的夜行衣:“现在又不是晚上,你不蒙面,穿这身衣服做什么”
黑衣人皱眉:“我刚杀了人,来不及换。”
刚杀了人天地良心,我王晓晓可从没做什么坏事,也没跟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啊,作者你要磨练我,也别搞这么无厘头的情节吧,莫名其妙就派个人来杀我
“你真要杀我”
“不错。”
“你确定没搞错人”她不死心,“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杀什么,”王晓晓松了口气,乐,“大哥,我告诉你,你百分之百是认错人了,我敢保证,我绝对绝对不是你要杀的那个人,你还是去别处找吧。”
黑衣人犹豫,接着就从怀里摸出了张纸,边打量她边细细比较,然后摇头:“没错,就是你,这里有你的画像,不会错。”
画像
王晓晓奇怪:“我看看。”
黑衣人果然递给她。
接过来只看了眼,王晓晓心里那个气啊,连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喂,我说,你觉得这画上的人是我”
她愤怒地指着那张画,这是哪个抽象派画家画的太抽象了简直是抽象中的抽象毕加索库波卡也绝对画不出来的抽象画这么几条线几个点,鼻子两个洞,招风耳,嘴巴个弯,真不知道这人哪只眼睛有问题,硬将我王晓晓与这画中人扯到起,也太丑化咱现代美女的形象了吧.
“这是我”大叔,你不懂审美
“没错。”
“你眼睛有毛病”
“休要抵赖。”
“抵赖”王晓晓气得,倏地将那张抽象画高高举起示众,“大哥,你再给我仔细看看,啊,仔细点儿,我长得是这个样儿吗”
旁边殷皓突然拉她:“小师妹,这这真的是你画得真真真像啊”
话没说完就被文净捂住了嘴。
我我我怎么就有这样的师兄啊,关键时刻居然倒戈王晓晓气得狠狠踩他脚,终于迫使他认清形势,缩到边去了。
“你再看看,我的鼻子,还有眼睛,哪点儿像瞧这耳朵”她连声质问,逼得黑衣人后退到墙边,才将画往他怀里丢,“退步说,就算我和她很像,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你怎么就能确定要杀的人定是我”
见她这么理直气壮,黑衣人也拿不准了,于是再拿起那画仔细跟她对照。
好半日。
他摇头,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你,何况那人还说过你会从船上下来,因此我直等在那条船旁边。”
闻言,王晓晓暗暗吃惊。
看来真有人和自己杠上了
第二卷:我爱江湖 是敌是友
“你要杀我,怎么还不动手”
“我是杀手,不是刺客,不杀徒手之人,”黑衣人厉声道,“剑还是刀,你自己选吧。”
想不到这个江湖看上去乱七八糟的,竟然还有个这么讲道义的杀手,王晓晓顿时也不敢再轻视他,反倒有些佩服,更多了点儿心虚,因为这类正直的人通常只有两种,是傻子,是高手,而他,显然不傻。
殷皓已经吓得连手里的鱼都掉地上两次了,倒是文净镇定些,出面为她说情:“不知这位大侠能否网开面”
“不行。”
“我们给你钱。”
黑衣人鄙视:“胡某既然已接了这桩生意,岂能再收人钱财,失信于主顾废话少说,叫她自己选武器动手吧。”
王晓晓直以为不要命的只有三种人:
第,英雄
第二,傻子
第三,被吓傻了
但如今,她突然发现其实还有种,那就是:想要命却没有办法。
于是她叹了口气,转身:“殷师兄,麻烦把你的剑借我下。”
殷皓顾不得答应,急忙将腰间的剑拔出来递给她,这里公认王晓晓是武功最厉害的个,因此他与文净二人也自觉地没有逞强.
这把剑果然没有自己的宝剑顺手,说实话跟这个大个儿打还真没把握啊,希望他也是跟“皮球”张老大差不多的草包吧。
王晓晓壮着胆子:“好了”
剑向黑衣人刺去。
其实早在气势上王晓晓就发现此人与“皮球”和张老大不是个档次的,所以丝毫不敢大意,决定先发制人,出手便用上了最新学的招,居然还像模像样,拿捏也恰到好处,临场发挥算是最好的次吧。
黑衣人措手不及,脸上尽是意外与赞赏之色:“好剑法”
话音刚落,王晓晓只觉手中剑莫名其妙震,似乎被股力量弹开,偏离了原来的方位,她马上意识到对方的实力非同小可,心顿时凉了,江湖上高手还真的不少,只是自己直以来都没遇上,今天定打不过他的。
果然不出三招,黑衣人掌中刀翻,她的剑立刻脱手飞出。
黑衣人没有下手,反倒奇怪地看着她:“想不到你个女子竟能使出这等高妙剑法,我倒看走了眼,可惜你没有内力支撑,因此吃亏了。”
王晓晓心服口服:“我只学了招式,我师兄才是高手。”
黑衣人摇头:“如今像我这种不入流的都已极少,何况高手。”
“你不是高手”
“我哪里算得上高手,只是侥幸修习过内力而已,剑法并不比你高明,倘若你认真练几年再与我打,我必定打不过,”说到这里,他似乎很惋惜,“可惜你今日却要死了。”
“可惜可惜,”王晓晓陪笑,“那就别杀我吧,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能失信于人。”
“能不能推迟两天”
“不能。”
王晓晓大急,嘴里开始胡扯:“大哥,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话说半突然发现牛皮吹大了,急忙改口:“下有弟弟妹妹,大哥你既然这么侠义心肠,怎么忍心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叫他们将来无依无靠呢”
黑衣人犹豫。
这个杀手不太坏王晓晓信心大增,转眼见旁边殷皓似乎脸不解又要来插话,急忙飞快伸手将他的嘴捂住,然后又可怜巴巴地望着黑衣人,哀求:“我知道大哥你很为难,所以我也不求你放了我,那个你就先让我回去安排下后事,让老母亲见上最后面,也好无牵无挂地走,好不好”
黑衣人为难:“我往常放回去的人没有个守信的。”
“我保证回来。”如果我脑子秀逗的话。
黑衣人还是不肯。
这个杀手不太笨,王晓晓无奈,我是主角啊,哪有那么容易挂,你说杀就杀忐忑不安进行番自我安慰之后,她只好做顺水人情:“反正你要杀的人是我,与我这两个师兄无关,不如让他们先回去,怎么样”
黑衣人这回点头同意了。
殷皓立刻拉着文净就要跑,倒是文净站着不动,怒视着他:“你若是真伤了小师妹,我们华山派必定不会放过你”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而且在华山时也多得他照顾,王晓晓感动极了,转身推他:“文师兄你不用管我,这是我个人的事,你们就回去吧。”说完冲他眨了眨眼,又望望少林妓院的方向,我先在这里拖住他,快去找师兄大人
文净马上领悟:“那我们先回去了,小师妹你当心”
拉着殷皓就走。
哪知殷皓却是个实心眼:“小师妹放放心,我我我回去叫八师兄来救救救你”
王晓晓差点背过气,我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殷皓,殷师兄,记住你了,我王晓晓今天若是被你害死了,变鬼也不放过你.
眼看二人走远,黑衣人果然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迫不及待地举起大刀:“看来他们必定会回去找帮手,人多就麻烦了,你别怪我。”
“等等等,”王晓晓忙阻止,“你就算要杀我,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怎么”
“谁派你来杀我的”
“这是规矩,我不能说。”
“反正我都要死了啊。”
“也不行。”
这位杀手太讲信用了,真是比牛还固执见拖不下去,王晓晓实在不想这么快就挂,只好东拉西扯:“我能不能跑”
“你跑不掉的。”
“你真打算这么杀我”
“不错,”黑衣人以为她害怕,安慰,“你放心,我干这行已有多年,这把刀也很快,只须刀就好,不会叫你多受罪的。”
刀就好王晓晓马上摸了摸脖子,担心:“若是刀不行怎么办”
黑衣人拍胸脯保证:“不会。”
“不行不行,还是想个安全点儿的办法吧。”师兄你怎么还不来啊
“少废话”黑衣人早已不耐烦了,举刀劈来。
“救命啊”
接着,人就落入个怀抱.
真是随叫随到,来得也太神速了吧,比阿拉丁那盏神灯还灵,小强定律果然铁,早知道主角不会那么容易挂的,哈哈哈
目中闪过丝极淡的笑意,萧夜搂着她,抿了抿嘴,板起脸:“无事乱跑什么”
黑衣人也怔怔的,这把大刀已跟随他多年,如今被人招之下夺去不说,竟然还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而面前这个年轻公子,只是用三根手指搭着刀柄,刀身却无半点颤动,仿佛拈起的只是片极轻巧的树叶,动作那么随意,神态难辨。
“想不到,如今还有这等高手”佩服。
“谁派你来的”
他不吭声。
“谁”伴随着淡淡的声音,刀锋紧,划破肌肤,脖子上已有细细的血珠渗出。
他咬牙:“要杀便杀”
想不到他真这么有职业道德,王晓晓看的小说也多,这种人在江湖上应该受到钦佩与尊敬的吧于是求情:“算了吧师兄,他很讲信用,反正问不出来”
萧夜看了看她,丢下刀。
黑衣人诧异:“你不杀我”
王晓晓摇头:“算了,你走吧。”想了想又赶紧补充:“若是有人再找你杀我的话,你可不能”
“尽管来。”萧夜打断她。
尽管来王晓晓直听得心里甜甜的,这么说他会直在身边保护可惜遐想刚刚升起,就有道清朗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果然是夜公子,在下这便来领教”
缕飕飕的冷意伴随剑风而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萧夜把推开.
白衣银冠,银色的发带,衬着银色的腰带,整个人仿佛朵高雅的百合花。俊秀的剑眉下,目光略显凌厉,正气凛然。
来人竟是个白衣公子。
萧夜已退开丈,执剑在手,剑尖指地,冷冷地看着他。
白衣公子倒是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时间,两个美男执剑而立,俨然是两种不同的气质。个神秘,个坦荡,相貌又同样俊雅出众,黑白映衬,煞是好看。
王晓晓忙问:“你也是来杀我的”
白衣公子眼睛依旧看着萧夜,却还是笑了笑,回答:“不是。”
那就好
王晓晓刚松了口气,不想剑光闪,他竟抢先出手了。
既然不是针对自己,那定是冲萧夜来的了。明白过来,王晓晓担心不已,到底谁占优势她这种三脚猫根本就看不懂,甚至连他们怎么出招的都看不清,只觉得窄窄的巷子里,两条人影上上下下晃来晃去,耳边剑击声不断。她暗自着急,虽然萧夜的剑法很厉害,但那白衣公子似乎也不弱,这架势简直就像是拼命,稍微错点只怕就会
“我还道江湖中已无高手,哪里知道还有这等人物”身旁有人赞叹.
王晓晓马上扭头,发现原来自己正和那个黑衣杀手并排站在起,于是警惕地移开两步:“你不会还要杀我吧”
“姑娘既饶了在下的性命,在下岂能做那等卑鄙小人”黑衣人摇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用袖子擦了擦,赞道,“原来是夜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王晓晓忙问:“那你看他们谁更厉害”
黑衣人凝神看了片刻,沉吟:“你师兄剑法高妙得很,招竟暗含十种以上的变化实在厉害我只看出了十种,守中有攻”
王晓晓马上又问:“那个人呢”
黑衣人瞧了瞧:“他的剑法也罕见得很”
“谁会赢”关键。
“不知道,”他抱歉,“我也没学几年剑法的。”
王晓晓瞪眼:“你叫什么”
“胡乐。”
胡了王晓晓急忙低头咳嗽两声,突发奇想,这江湖上还没有出现打麻将的娱乐吧今后倒可以拿玉佩找逍遥谷慕容近借点钱来开麻将馆,华山麻将铺没出息,主角怎么能大材小用开麻将馆,我是穿来当女侠的
就在此时,交击声突然停止,两道人影倏地分开。
第二卷:我爱江湖 大b
王晓晓紧张:“师兄”
剑已回鞘,萧夜转脸,微微笑。
王晓晓这才放下心,直叹那笑容之魅惑诱人,简直就像道精美的点心,让人看着就想上去咬口,呃,肚子真有些饿了于是望着他傻笑。
俊脸立刻换上鄙视之色,萧夜不再看她,将目光移向了白衣公子。
凌厉的目光已全然隐去,化作丝浅笑,洁白的色彩明朗鲜亮,好象泛着层淡淡的光晕,姿态方正,神情昂然,却又不失亲切。
他若无其事地用丝巾擦了擦剑,收回鞘中:“萧兄果然名不虚传。”
“你的剑法也不错。”淡淡的。
他笑了:“适才冒犯,还望萧兄海涵。”
萧夜皱眉:“阁下剑法如此高明,武林大会上,你我自当有机会较高低,又何必这等费心”
他摇头:“在下不会参加武林大会。”
这话出,不只王晓晓和胡乐惊讶,连萧夜也有些意外了。
武林大会虽是为各派公平划分地界而设,但更重要的却是招揽人才,相当于中国古代选官制度,只要会门武功,纵然无门无派,都可以参加。当今盟主叶仇飞不仅威望甚高,而且十分贤明,整个江湖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各门派相安无事,几乎是无人不服无人不敬,他素来礼贤下士,麾下聚集了批高手与智贤。“第高手”这个称号正是他特别设置的,目的在于鼓励高手参会,招揽四方人才,不知是江湖中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但凡有真才实学的高手,谁没有抱负与胸襟,谁愿意默默无闻过生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要放弃.
萧夜看着他:“阁下空有身武功,竟不能为江湖百姓效力,岂不可惜”
白衣公子沉默片刻,笑:“在下只是江湖无名之辈,不参加武林大会,实在是有苦衷,只望萧兄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萧夜不再问。
半晌。
白衣公子轻轻叹息,忽然又抬起头:“在下今日找上萧兄,其实另有要事。”
说到这里,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看萧夜,踱了几步,又停下:“二十五年前华山后那件事,不知萧兄可有兴趣”
在场众人包括胡乐都愣住。
他看着萧夜,笑容更加黯淡:“萧兄乃人中俊杰,武功见识皆不凡,想必不会相信江湖上那些鬼怪的传言,是以在下才敢冒昧寻上来。”
萧夜沉吟:“莫非你知道”
沉默。
白衣公子缓缓点头:“此事在下的确知道些内情,却也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二十多年过去,时又难以查起,因此还需萧兄相助,只是近日在下有些事情要办,萧兄倘若果真有心,下个月武林大会,你我问剑台再会,萧兄意下如何”
萧夜不置可否:“未知阁下大名”
他笑:“在下姓凌,单名个夕字。”
萧夜略点了点头,又定定地看着他:“凌兄这等人才,心中必有番抱负,武林大会之事,凌兄若不介意,或者在下可以”
凌夕摇头:“在下身份特殊,断不能去的,此事关联甚大,请萧兄万万不要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他日在下必在问剑台恭候。”.
白衣翩翩,消失在巷角。
王晓晓尚在发愣,胡乐倒先步回过神,见萧夜看着自己,心里明白,忙捡起地上的刀,径直走到他面前,朗声道:“萧公子放心,今日之事,胡某绝不会向外人提起半句。”
说完,他又转身向王晓晓抱拳礼:“姑娘的不杀之恩,胡某铭记于心,他日必定倾力报答姑娘,先告辞了”
王晓晓心中有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学他抱了抱拳:“客气。”
胡乐转身大步走了.
“去哪里了”
王晓晓正在想事情,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忙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出来走走,见你从船上下来。”
“呃,刚才有个朋友请我去少林河上玩了会儿,”王晓晓解释完,突然又发现不对劲,瞪眼,“你既然早就看见他要杀我,怎么现在才出来”
萧夜看了看她,拒绝回答:“方才那几招使得还不错。”
王晓晓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得意,反倒泄气极了:“他练过内力的,原来我的剑法只能对付普通人,还是打不过高手。”
“你上有老下有小,不怕高手不饶你。”
“”
他居然会取笑人了王晓晓尴尬:“他要杀我啊难道要我站那里伸着脖子让他砍我那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萧夜鄙视:“笨。”
王晓晓不服:“我不也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吗,再说,他只不过是比我多练了点内力而已,你刚才也说我那几招用得还好”
“只会骗。”
“我打不过他,当然要拖延时间了”
“只会叫。”
“我害怕啊”
他忍住笑,坚持原来的结论:“笨。”
害怕和笨也能扯上关系王晓晓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回来已是夜幕将降,少林妓院灯火通明。
话说王晓晓虽然在华山派人缘般,还因为萧夜而招揽了许多嫉恨,但鉴于武林大会的参赛选手后继无人,因此听到她不幸遇险的消息,众人都着慌了好阵,连秋仪也有些紧张,直见她安然回来,才大大松了口气,每个人心中都侥幸不已,这下师父不会再抓人去凑数了。
房间。
“方才那船上好象是逍遥派的人,你认识”
“是啊,个朋友。”
萧夜不再多问:“无事不要乱跑,好端端怎会有人要杀你”
说起这件事,王晓晓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
自从来到这江湖,共只跟张老大和“皮球”打过架,哪有什么要命的仇家莫非又是秋仪她们她们不会这么狠吧,为了争帅哥就要杀人
二人不觉对视眼,显然都想到块儿去了。
萧夜摇头:“她们顶多做些手脚为难你,还不敢杀人。”
王晓晓想想也对,反正自己还没死,还是留着以后再慢慢查吧,于是移开话题:“刚才那个凌夕好象武功也不错,你们到底谁赢了”
他放下剑:“你希望谁赢”
废话王晓晓瞪眼。
他抿了抿嘴:“你看明白了”
“不明白。”
“这倒是实话,”萧夜好笑,“他的剑法的确不错,而且招式怪异,我生平从未见过,江湖上只怕少有人及。”
少有人及,也就是有人能嘛,第高手若是输给他还有谁能及原来还是师兄大人最厉害,答案出来,王晓晓心中高兴,又想起件事:“他说他知道后山的事情,能相信吗”
“再说。”.
王晓晓沉吟:“其实后山的冷岳,那个鬼,明显是别人假扮的,很可能是蓄意设计诬陷金万生,而且这件事牵连定很大,背后的黑手也不简单。”
萧夜摇头:“未必是陷害,听说金万生与冷岳皆是当年逍遥派有名的高手,他二人最有机会成为逍遥派下任掌门,只是金万生为人心高气傲,器量狭小,在派中人缘向来不甚好,说他为此铲除异己也有可能,而且此人野心素来不小。”
将各派绝学据为己有,暗自修习,的确是野心勃勃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
谁知他又皱眉:“不过据说金万生向是独来独往,盗走各派武功秘籍以及后山这种大事,绝非他个人能做出来,因此当时虽有人怀疑他,却并无证据,后来连他也失踪了,此事也就罢了。”
难道他是表面玩失踪,实际上躲在暗地练那些偷来的秘籍若真是这样,只怕过不了多久,江湖上又要出大事不枉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外加电视剧,王晓晓马上心惊不已,若那个金万生真把各派秘籍全学过了,将是怎样个魔头啊
切,他也是个人,要练完那么多秘籍,他能活那么久吗,退步,就算他真那么厉害,到时候大家起上,群50级大虾照样群挑90级b,还怕挑不过
于是,王晓晓斗志昂扬,不再多说,安慰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已经有了点头绪,反正都过了二十多年,我们也不用急于时。”
萧夜点头:“后山那些人的招式也很古怪,分明是江湖上失传的剑法,须等我问过父亲之后才能确定,至于凌夕,武林大会他必会去问剑台找我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些真相。”
王晓晓马上道:“凌夕的话也不定可信,他来历不明,你刚才不是说他的剑法也很怪吗。”
萧夜沉思片刻,正要说话,谁知门外却忽然吵嚷起来,其中夹杂着许多女人的尖叫声,不过几分钟功夫,整个妓院已闹成片。
接着,文净飞快冲了进来。
“不好了八师兄,白莲教要和我们挑了”.
少年:那位凌公子必定大有来历。
某大:废话,没见他那么帅吗。
少年:他既然那么有来头,武功又那么好,为什么在江湖上没有名气难道他就是白莲教的他又有什么苦衷不能参加武林大会呢
某大头疼:麻烦简单点好不好,你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少年抱歉地笑:先说第个吧。
某大:可我只记得最后个。
少年:那就最后个吧,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某大:忘了。
少年:不是吧
某大:本大人最近天天陪你熬夜,精神高度紧张,脑细胞耗损过度,日常饮食营养又跟不上,以至于功力衰退,元气大伤啊,出现健忘的症状是很正常的。
少年紧张:那怎么办
某大眉开眼笑:早知道你是个关心前辈的好孩子,不急不急,明天你下山去少林城买五十斤人参回来给我补补就好了。
少年:
画外音:少林城最近物价暴涨。
第二卷:我爱江湖 两派纷争
妓院的姑娘们嫖客们还有那些花痴们哪见过这阵仗,都吓得躲进了房间,天绝大师倒是端端正正坐在二楼上的栏杆边,张妈妈正在他身旁转来转去,把鼻涕把眼泪地哭诉着,楼上楼下,众华山弟子都将手按剑,严阵以待。
厅里,两帮人形成对垒之势。
王晓晓仔细瞧了瞧,发现对方的人都是清色的白衣,右手上律戴着个皮手套,顿时心生赞叹,白莲教服装之统整齐实在比华山派强多了。
大门被对方堵住,时两帮人都眼瞪着眼不肯退步,只按着剑发抖。
突然,对面的人自动让开条路。
个六七十岁须发花白的老头走进门来,气冲冲地撅着胡子四下张望,口里大叫:“天绝老儿在哪里给我出来,出来”
王晓晓悄悄拉萧夜:“他是谁”
旁边文净嘴快,接过去:“那是白莲教教主白财。”
王晓晓大惊,了不得了这个江湖,白菜都混成了教主.
见那人口口声声要找自己,再估计目前的位置高度足够安全,天绝大师这才神气地咳嗽声,慢吞吞道:“本座在此,白财,你门下弟子怎么如此没规矩,再不走的话,本座少不得要替你教训教训他们了”
听到有人说话,那“白菜”老头儿顿时瞪着老眼,前后左右仔细寻了约分钟,终于望见了楼上的天绝大师,吹胡子:“天绝老儿,别仗着你们是四大门派首座就可以欺负人,今日你若还不快认错赔罪,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说到鱼死网破四个字时,大厅里的两帮弟子都抖了抖,同时脚底下各自往后退了步,无辜地望着各自的师父。
“鱼死网破”天绝大师嘿嘿笑了两声,神情自得,“就怕鱼死了,网还没破呢。”
原来师父斗嘴也挺厉害的,王晓晓悄声问文净:“到底怎么回事”
文净叹气:“是乔师弟。当初张妈妈原是要将这地方租给白莲教的,如今租与了我们,白莲教便只得住桥洞,本就怀恨在心。方才乔师弟出去买菜,不小心被个抱着白菜的白莲教的弟子撞倒,没留神骂了句死白菜,他们便硬说我们侮辱教主,对白莲教不敬,这不,白教主亲自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王晓晓马上表示同情:“他真倒霉啊,怎么就不撞抱青菜的,偏偏撞了个抱白菜的呢”
楼下的“白菜”暴跳如雷:“你真以为我白莲教怕了你们华山派徒儿们,五更散都给我拿好了”
白衣弟子齐声应道:“好了。”
五更散是什么王晓晓细细瞧去,才发现众人戴手套的那只右手里都捏着把粉末状的东西,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
天绝大师打哈哈:“五更散只怕是石灰粉吧”
被人藐视,“白菜”更觉愤怒,迅速瞧瞧左右,突然手指:“替本座拿下”.
五个白莲教弟子立刻飞快冲过去,将角落那只小花狗按倒在地上。
“白菜”冷笑:“天绝老儿,你可瞧仔细了”
他递了个眼色,果然有个弟子将手中的五更散全撒在了小花狗身上,可怜的小花狗挣扎惨叫两声之后,全身作抽搐状,最后动不动僵在了地下。
王晓晓白了脸,这药居然是真的,好狠
她颤声道:“它死了吗”
文净也抖:“没有但五更天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死了。”
几句话功夫,楼下对垒阵营里的华山弟子们已军心不稳,纷纷后退,都可怜巴巴地望着楼上的天绝大师。而天绝大师却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坐在栏杆边,直直地瞪着那只狗,半日不说话。
冷静沉着,毫不畏惧,不愧是代宗师,高手风范
王晓晓的佩服之情还未褪去,天绝大师的脸突然抽搐了两下,然后缓缓转红,再变白,然后煞白,最后发青。
王晓晓大悟,原来他并非面不改色,而是改色的速度问题.
“白菜”得意,两手叉腰:“天绝老儿,你还有何话说”
天绝大师强自镇静,看向身旁的萧夜,悄声询问:“夜儿,你看”
萧夜淡淡道:“是真的。”
天绝大师马上作哭丧状:“你可能对付”
“好。”
天绝大师大喜。
“但保不定到时候五更散会四下扑散,飘到这楼上来,若是伤及无辜,传出去被叶盟主知道”
天绝大师马上呆住。
想了想,他忽然眼睛亮,褪去惧色,反倒幸灾乐祸地瞧着楼下:“我说白财,你竟敢私用禁药,就不怕叫叶盟主知道”
“白菜”马上变色:“知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们白莲教又要丢座城了,”天绝大师得意,松了口气,“不如你叫他们都退下,将禁药好好收起,今日之事本座绝不向叶盟主提起,你我都不吃亏,又可避免伤及无辜,怎么样”
“白菜”犹豫了下,摇头,忿忿道:“不行,你们华山派分明欺人太甚,不将我白莲教放在眼里,连门下弟子都敢出言侮辱本座,本座若就此罢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立威横竖今日先解决了你们,再去向叶盟主请罪”
天绝大师愣了愣,为难:“那你待要怎样”
“白菜”立刻道:“好说,你只要在这里跟本座认个错,今日之事,本座就不再追究。”
天绝大师竖眉不悦:“我堂堂四大门派首座掌门,岂能跟你认错”
“白菜”怒了,气呼呼地甩袖子就往门外走,丢下句话:“待你想通了,再叫人来本教谈判吧,否则你我谁也别想好过”
见教主被气走了,众白莲教弟子顿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天绝大师也大怒:“死也不许去谈判”
说完甩袖子,转身进了房间,“砰”地摔上门.
楼下对垒的华山弟子们都郁闷了,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师父赌气不肯认错,还说死也不许去谈判,却没留下解决办法,如今到底该收兵,还是该继续耗下去
那边白莲教的弟子显然也有相同的疑惑。
“师父走了怎么办”
“我们走不走”
“”
个大弟子模样的人站出来,正色教训道:“师父都说了不让华山派好过,我们自然不能走了。”
“师兄说得是”
“不错。”
“”
于是,众白莲教弟子继续捏着五更散摆架势。
见对方不肯撤,众华山弟子也只好坚持“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怒目而视。
忽然,阵香味飘来.
原来已到了晚饭时间,张妈妈感激两派弟子为了维护妓院和平而坚持“不动方针”,亲自带着打杂的下人将饭菜端到了楼下。
所有目光通通集中到了饭菜上。
众华山弟子咽了咽口水,却苦于不能当着敌人吃饭,只得干望着。而白莲教的弟子们也被那香喷喷的饭菜勾起了食欲,瞧得两眼发直。
张妈妈热情地招呼华山弟子:“先吃饭吧,你们师父不是还没说打吗。”
接着又客气地冲白莲教弟子们笑:“既然众位肯光顾少林妓院,那就是我们的客人,你们教主都已经走了,不如大家先吃过饭再说吧,老身想着你们时半刻也走不了,这不,特地叫他们多备了些饭菜,三钱银子份。”
席入情入理的话说得众弟子犹豫万分,都互相望了望,沉默。
终于,不知是哪个白莲教弟子提议:“我们吃饭吧”
众华山弟子求之不得,纷纷点头。
于是所有人脱手套的脱手套,解剑的解剑,就地蹲在地上大吃起来,张妈妈笑脸如花地在旁边张罗兼收银子,惹得王晓晓佩服不已,她还真是有头脑有眼光啊
萧夜呢
转脸看,萧夜竟已不在身边.
房间,萧夜悠然坐在桌子旁,面前摆着精致的饭菜,王晓晓自觉地过去坐下,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吃。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道歉。”
王晓晓万万想不到他会给出这个答案,不由诧异:“真的要道歉”
萧夜点头:“要他们住手原本不难,但并不是什么大事,闹大了并无好处,白财要的不过是个面子,道歉又何妨”
王晓晓犹豫:“也是,可师父不会去道歉的。”
萧夜不耐烦:“师父不去,可以叫惹事的乔师弟去,白财不是说了叫我们去谈判么,他也不敢闹大,我们提,他必会同意。”
王晓晓还是摇头:“师父说了,死也不许去谈判。”
萧夜鄙视:“不是还没死吗。”
王晓晓噎了噎:“也对。”
原来师父的意思要这么理解。
第二卷:我爱江湖 史上最短的谈判
华山众弟子听说二人要去谈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此事天绝大师虽然知道,却假装不见,白莲教弟子们也松了口气,谁愿意守在这里过夜呢。
由于当初少林妓院租给了华山派,白莲教只得住桥洞,可少林城里的桥特别多,二人找了许久,才打听到白莲教总舵下榻的具体桥洞。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就望见桥洞口大群白莲教弟子在张望,见二人到来,立刻面露喜色,然后全都威风十足地站成两排,摆出架势,严阵以待,看样子是早有准备了。
二人走近。
弟子大声喝道:“两位是来谈判的吧请。”
说完掀开帘子,将二人让了进去.
话说这桥洞里面布置得还真不错,床铺桌椅样样不缺,两面都有厚厚的布帘子垂下,挡住了许多风,里头明晃晃的点着些蜡烛。
桌旁只坐着两个人,其余的都在外面站岗。
还没等王晓晓开口说明来意,那两个弟子已经站起来,满脸紧张与严肃:“师父交代了,如果来的是华山派弟子,跟我们说就行,他老人家还说,看在你们是无心的份儿上,令师不认错也可以,但贵派却定要有人出来道歉,我教今日用禁药之事也不得向外人提起,否则白莲教绝不善罢甘休。”
自己想好的条件居然被对方抢先提出来,还真让萧夜说中了,他们也是求之不得,想化解这场纠纷,不敢闹大。
王晓晓忙点头:“好。”
谈判到此匆匆结束,其过程共两句话,用了不到三十秒时间。
接下来,整个桥洞陷入沉默,那两个白莲教弟子想不到谈判效率会有这么高,正事搞定得太快,如今都眼瞪着眼无话可说,气氛十分尴尬。
望望洞门外辛苦站岗的师兄弟们,两弟子犹豫片刻,互相瞧了瞧,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跟王晓晓二人商量:“这么快就完了,叫他们知道,好象不太好吧师父会骂的”
王晓晓赞同:“是啊。”
这可以算历史上最简短的谈判了。
想了想。
“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其实中国古代很早就有五子棋游戏了,可这里却没有。面对那两个白莲教弟子的盛情,二人便在桥洞里多留了半个时辰,以示谈判过程之激烈紧张,当然,事实是王晓晓与他们的五子棋大战很激烈,直到离开的时候,两个弟子还在兴致勃勃地对战五子棋。
回到妓院,已近半夜。
事情总算解决,所有华山弟子与白莲教弟子在听到带回来的谈判结果之后,都兴奋万分,白莲教弟子们也匆匆收兵赶回去休息了.
泡过澡,王晓晓躺在床上,觉得十分轻松惬意,犹在回味刚才的情景,看来他们挺喜欢玩五子棋的,唯的遗憾是,师兄大人维持酷酷的风度,没有参加,估计就是怕输了没面子
“师兄,我们来下棋吧”
“不早了。”
“没关系啊”
“明日走趟少林山。”
收到这句经典老套的话,王晓晓噎了噎,马上闭嘴了,心里却想,五子棋既简单又好玩,在这里很容易被人接受,到了哪天我王晓晓实在实在混不下去,干脆就改行开座茶馆,顺便搞点什么五子棋和麻将活动来拉风,教这群古人玩扑克和麻将,再搞个斗地主大赛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有经济头脑,时也被这个创意给震撼了。
至于本钱嘛
晶莹的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王晓晓拿在手里翻开覆去地看,瞧得喜笑颜开,还愁没钱这就是自己的本钱啊,到时候上逍遥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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