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豆腐吗,现在好容易送上门来,居然被自己推开了错失良机,这夜,王晓晓连做梦都在后悔.
某大:就这样,王大女侠先是智劝杀手,无奈他们恶念极深,不肯改邪归正,王大女侠无奈之下,才出手教训他们。
少年佩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高手吧而且还加上少林四大高僧与丐帮八大长老,也只与王大女侠战个平手,她的武功真厉害
某大:而且那些杀手原本是来杀她的,难得王大女侠不与他们计较,这分胸襟与气度,已非常人可及。
少年:对。
某大:而且智勇双全。
少年:不错。
某大:仁至义尽。
少年:是啊。
某大:侠义心肠。
少年:怎么这么多
某大:随便侃侃。
画外音:某大号称,侃遍天下无敌手
第二卷:我爱江湖 色诱
这里原来叫定安城。
定安,安定。城里处处都呈现着派富足安定的兴旺景象,且不说那高楼林立,店铺相接,大街上更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就连桥头也挤满了小摊,可以说这是王晓晓来江湖中所见到过的最繁华的城市。
看着车窗外,王晓晓连连惊叹:“太美了”
萧夜摇头:“这里并不算最繁盛的。”
这位师兄大人最近笑容好象很多啊,不过脾气貌似也不少,指不定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来了。王晓晓忙问:“哪里最好”
“凡城,”他看了看她,“平凡的凡。”
“凡城,不平凡吧。”
他点头:“凡城由盟主直接辖制,江湖中许多重要事情都是在那里决定的,而且那里也有不少真正的高手。”
京城高手王晓晓立刻向往:“那还多久到”
“两日。”.
“师兄,还记得后山的事吧,”想起件重要事,王晓晓忙凑近他,“好象不太好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说后山有鬼不知道是谁故意放出的风声。”
萧夜目光闪:“你打听过了”
“是啊,他们都害怕,根本问不出什么。”这路上她抽空都在打听线索,谁知那些人听此事都白了脸,再也不肯多说个字。
“找他们打听是没用的,”他摇头,抿了抿嘴,“如今江湖中高手所剩无几,名门世家凋落,知情者本就寥寥,加上那人故意放出后山有鬼的风声,使得江湖中人都避之不及。”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急,此事父亲已追查多年,自有安排,我如今主要是监视华山派,不过若能叫它真相大白,不仅可以为他老人家分忧,也好叫那些无辜惨死的人瞑目。”
“可我们根本没有多少线索。”
“当年相关的人皆无幸存,但其他前辈大侠还有不少在世的,而且不乏刚正之人,就算他们与此事无关,也总比我们后辈知道得详尽些,或许可以打听到线索,”他看看王晓晓,“他们就在凡城。”
王晓晓明白过来:“比如叶盟主”
他微微笑:“倒不定,我正巧认识几位前辈,如今都在凡城效力,暗地也奉了盟主之命追查此事,或许我们能帮上忙,武林大会将近,此去应该能见到他们。”
见到那片笑容,王晓晓马上觉得肚子有点饿,赶紧悄悄吞了下口水,移开目光:“对,要知道当年的事,只有问当年那些人,比如冷岳和金万生的恩怨,他们肯定比我们知道的更清楚。”
“还有凌夕,”萧夜摇头补充,“此人毫无来历,也不知师承何处,他剑法如此高明,我虽然从未见过,但细细回想起来,倒有些像”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
“凌夕”王晓晓反应过来,沉吟,“我也想过这事,不是说当年各派秘籍失踪,很多绝学都失传了吗,他的剑法既然那么古怪,很有可能与失踪的秘笈有关,后山那些人的剑法不也很古怪吗他和这事有关系也说不定,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
萧夜不语。
她提醒:“你没见过他的剑法不稀奇,因为现在江湖上根本没几个人能使出好剑法,可当年那些前辈就未必,那时江湖中高手很多,各门各派的绝技他们应该见识了不少,也许认得出来的,还有后山那些人的剑法,你不是都记着吗,这次去凡城正好找他们打听。”
“我正有此意。”.
二人并不急着赶路,因此走走停停,马车进入凡城时,已是两天后的黄昏。
凡城果然不凡。
比起定安城的繁华,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处处都透着种大气,楼台高阁,飞檐朱户,路面全是由大块大块坚实的白石板铺成,整洁大方,气势俨然。尽管这里的街道比起其他城已经宽阔了许多,但在拥挤的状态下,仍然显得很狭窄,车马如流水般从身边行过,各种吆喝叫卖声震耳欲聋。
瞧瞧道旁树木葱茏,环保做得不错嘛,王晓晓赞叹.
二人很快找了客栈住下,只要了间房。
条件还不错,以后若混不下去,就在这儿开家客栈也行啊,兼卖茶水饭菜,生意定好想什么想什么,真是没志气小说电视里向来都只有住客栈的大侠,哪有自己开客栈的大侠瞧那些大侠们手拿银子潇洒地往柜台丢,叫声住店,掌柜马上就点头哈腰奉承来了,多拽啊,你居然想动摇理想,抛弃这个前途远大的职业
王晓晓坚定信念,转眼间,就有几个伙计抬了个大木桶和几桶热水进来,陪笑:“二位要的热水备好了。”
二位要的来不成以为我们要玩鸳鸯浴啊,下意识想到这个不纯洁的可能,王晓晓瞪眼,也难怪,男女只要间房,关系当然容易被误会了,说不定自己被当成小妾都有可能,这下被师兄大人害惨了。算了吧,好歹跟着他,人身安全有保障,咱现代女管那么多。
萧夜倒没留意,随手递给他们张银票。
那伙计接过看,先是惊喜,然后为难:“小的没找头”
“不必了,先出去吧。”
王晓晓瞟了瞟,发现居然是张五十两的,马上双眼瞪圆,心疼得要死,这位师兄大人真是出手阔绰待那几个伙计欢天喜地出去以后,她赶紧拉过他:“师兄,其实呢我的意思是,钱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你看别人点点挣得也不容易,还是不要乱花的好,浪费可耻嘛,你赏他五十两,还不如施舍给外头那些要饭的”
萧夜瞧瞧她,脸上泛起丝笑意:“你倒很会管家。”
“差不多啦,还行吧,”她谦虚,“该用的是要用,乱用就没必要了”
“散碎银子已用完了,”他难得开口解释,想了想又道,“不如你先沐浴,我出去钱庄兑些回来,如何”
往常都是他教训自己,今天总算训了他次,王晓晓估计是被长期压迫,思想已经麻木了,很没志气地学起阿,果然找到点点翻身的感觉。
待萧夜出去,她脱下长袍泡进水里.
他刚才说管家管谁的家
果然个人在安静的时候脑袋会变得清醒些,泡在水里静了好会儿,王晓晓终于发现这个语病,顿时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发起热来。不行,自作多情可是有深刻教训的,几乎每次都会倒霉,说不定将来就要跟着马车跑步了,那将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她果然倒霉了。
“哐”地声,窗户被撞开,道剑光迅速从右侧向她刺来.
这是做什么王晓晓的大脑根本还处于死机的状态,紧接着又是“咚”的下,个青色的人影已摔到旁边地上,痛苦地扭了两下就不动了。
窗边,他若无其事地将剑抖了抖,剑尖的血珠立刻洒到地上,剑身又回复了美丽的银色,光滑干净,然后被轻轻插回鞘中,这连串的动作是那么连贯,悠闲文雅,若非地上躺着个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才动过手。
又得救了王晓晓回过神,看不出来他杀人也这么艺术啊。
他顺手关窗:“怎的这回不叫了”
“唔,”刚想说出被吓呆的实话,不过想到很可能又会换来声“笨”的评价,于是王晓晓改口拍,“当然,有你在嘛。”
萧夜抿嘴,果然没有说什么。
还真拍对了,原来直说自己“笨”,就是这个意思,有我在你还怕什么王晓晓明白了缘故,大乐,突然又往水里缩了缩:“你怎么知道他要杀我”难不成自己洗澡,他直在观察
萧夜也发现场景不对,迅速侧过身:“方才回来,正赶上他下手,险得很。”半是紧张,半是侥幸。
竟敢怀疑师兄大人的人品,王晓晓暗骂自己小人之心,正要说话,突然又听见阵“汩汩”的声音,急忙扭脸查看.
血的声音。
桶沿上,赫然搭着只粗糙的手,上面还有几点殷红的血迹。
高八度的叫声响起,王晓晓倏地从水里蹦起来。
只手捂住她的嘴。
想不到她从没见过杀人,萧夜时也顾不得许多,抱住她:“没事。”突然觉得手上触感不对,反应过来面前是个全裸的女人,赶紧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要推开她。
王晓晓却似抓到救命稻草,不管三七二十,死死抱住他不放,大有将此人揉成面团的趋势,还拼命往他身上蹦。
刺客是个青衣人,手上拿着把剑,双目暴突,表情痛苦,更可怕的是,那喉咙上还有个洞,鲜血正顺着那个洞不停地往外冒,时缓时疾如喷泉般,咕咚咕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红红的色彩如灼人的火焰,更恐怖的是,那喉间竟然还隐隐有喘息声
终于,具真正的死尸形成。
原来现实中的杀人就是这样小说上不都是刀个就完了吗,怎么不多多描绘下这种恐怖现场王晓晓顿觉恶心,胸中翻腾不已,趴在萧夜身上干呕起来。师兄大人就是不样,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强多了。
萧夜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没事。”.
王晓晓闭上眼,喘气,死命抱着他的脖子。
个活生生的长得并不难看的女人摆在面前,丝不挂,还死死缠在身上,偏偏又不能把她推开,男人还能有什么反应全身上下每处都紧绷起来,呼吸的节奏渐渐错乱,急促而沉重,喉头微微颤动。俊美的脸也开始泛红,目光朦胧。
诱人的女体,衬着黑袍,更显白皙。
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犹带了几点水珠,蒙上层诱人的光泽,正隔着衣衫轻轻地不断地摩擦他的胸膛。
费力地移开目光,他吐出两个字:“放手。”
听到低哑的声音,王晓晓折腾半日,也慢慢地清醒了些,这是睁开眼,明白了当前的处境,她只觉全身血液呼地冲上头顶,不只脸,周身都泛红了。
这是唱的哪出
见她还没松手,萧夜意外地移回视线,下秒,目光开始发烫。
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端,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体在迅速变化,王晓晓吓了跳,紧张之下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自己这副模样算不算是在色诱他师兄大人可是很抢手的啊,要不要继续,抢在别人前面吃掉他
她抬头。
两鬓黑发的映衬下,这张脸帅得不像话,剑眉微皱,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夜空,望不到尽头。鼻梁俊挺,尤其是那优雅有型的唇,此刻由于压抑克制的缘故,正紧紧抿着,别具诱惑。
脑子开始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王晓晓直起身子,渐渐向那张脸凑去
见她这般举动,他明显怔,随即丝笑意滑过,两道目光顿时热烈无比,简直要将她熔化在怀中。
他俯下头
第二卷:我爱江湖 主动的结局
唇刚刚碰上,他却突然抬脸离开了,整个过程简直就像蜻蜓点水。然后,王晓晓听见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不知死活”
她猛然惊醒。
他在生气
这种大胆的举动到底是轻率还是无知没有女人不重视这种事,若是别人,她难道也原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情绪刹那间又全都涌了上来,俊美的脸上闪过丝怒气,接着又被欲望吞没,不分轻重,就让她明白后果
他迅速将她丢到床上。
身下是软软的被褥,王晓晓此时已完全回过神,见他逼近,副要将自己吃干净的模样,心里竟害怕了。不不不好吧,虽然今天是自己主动色诱他,可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时花痴昏了头,还没把握此人今后会娶几个小老婆呢,而且他肯定以为自己很随便了
看看现场的血腥,她战战兢兢伸手指着地上尸体:“师兄,他他”
萧夜怔。
气氛顿时凝固了.
迷离的眼神渐渐清明,他忽然直起身,站在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千载难逢的良机啊,你不好好把握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煞风景王晓晓追悔莫及,今后师兄大人若被别人抢走,自己可是该哭了,不行,反正现在都已经让他看光了,再白白放过就太不合算了
于是
“师兄”她满脸通红望着他,不安地扭动下,心里默默念叨,找起借口:夜情,就当夜情,现代不是很多吗,虽然自己原本是反对那个,不过将来反正是要穿回去的,顾虑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好容易遇上喜欢的人,至少,就算是留个美好回忆吧
“你”目中温度又开始回升。
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大概由于太紧张的缘故,原本光滑而白皙的身体已经泛红了,几乎全身上下都透着粉色的光泽,柔和而美丽,如同三月含苞欲绽的桃花,诱人采摘。
艰难地将视线从挺秀的峰上移开,他迅速侧过身,不再看她。
好半晌。
“没事了,你先躺着。”声音已恢复了平素的淡定。
色诱行动以失败告终,他到底是嫌“色”不够,还是真的定力太好王晓晓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既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看看身上丝不挂,还颇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所有羞愧都变成了自嘲早知道师兄大人太出色,竟然还想搞什么色诱,现在好了,给他留个滛荡女的不良印象
自信也开始崩溃,好歹她王晓晓在现代也算美女个,谁料这里美女也不少,作者,我可是主角啊,你没事安排那么多漂亮女配做什么,不是这么衬托的吧
正在抱怨
“客官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小的帮忙”伙计的声音传来.
原来王晓晓方才受了凶杀现场的刺激,那声惊叫震撼力着实不小,几乎全客栈的人都已听见,很快举报到掌柜处,掌柜以为出了事,这才急急命了个伙计前来试探询问。
萧夜转过身来。
发现自己还是派春光,王晓晓赶紧扯过被子盖上。
片刻。
他镇定地放下帐子,然后看着紧闭的房门:“没事。”
门外的伙计也松了口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公子满意就好,小的就是来问声,二位的晚饭几时送来”
“再说。”水声响起。
“是是,”果然是二人同浴伙计忙笑,“有事您再吩咐,小的先下去了。”
“等下,”萧夜似乎想起什么,“隔壁房间可有人住”
“这没有。”疑惑。
“我要了。”
“是,隔壁房间正空着呢,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准备。”.
房间沉寂下来,气氛既暧昧又尴尬。
萧夜静静在床前站了好会儿,隔着帐子,王晓晓全身僵硬地躺在被子底下,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
“我先出去下,饭菜稍后叫人送到隔壁,换好衣裳就过去吃,不必等我了,”顿了顿,“今晚就住那边吧。”
接下来是阵响动和水声。
然后门被打开,又关上。
估摸着人已离开,王晓晓偷偷掀起帐子,仔细瞧,发现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已不见了,只留下大滩水渍,于是又躺回床上,心情大坏,由于脑子里全被刚才的片段占满,也就顾不得这房间刚死人的问题了。
同居生活再度结束,虽说刚才的色诱没能成功,但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竟这么急着要划清界限,原来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那他为什么故意让人误会,不知道在感情上给人希望很残忍么,自己竟然还那样喜欢他,还当着他做出这种没头脑的自损形象的事情
羞愧之下,她赌气地想:亏我还牺牲色相,今后就算他让我吃,我也不稀罕了,切,不信我王晓晓没人要
终于,眼泪刷刷直掉.
少林城外,路口长着棵高大的古柳。
葱茏的柳荫下,三辆马车正停在那里歇息,其中辆比另外两辆大了许多,油壁朱轮,辕上雕花精美,四角皆有朱缨垂下,拉车的也是两匹神骏非凡的白马,华丽而惹眼。
两名女子站在旁边,窃窃私语。
另辆车上跳下个俊俏少年,年纪大约十五六岁之间,面带愁色,朝这辆车走来。
二女轻笑着招呼:“柳兄弟。”
少年点头:“公子他”
二女赶紧示意他不要大声,随即,名女子笑着打起车帘,冲车内眨眼。
袭雅致而贵气的紫袍,斜斜坐于车内,身下是洁白的锦城狐尾毡。右手轻轻撑着额头,美而邪气的脸上嘴角弯弯,饶是闭着眼,那神情也仿佛在笑。
少年满脸担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车内人却开口说话了:“小柳”
伴随着脸上笑意的扩散,那双美眸也睁开了,正有趣地瞧着少年,原本撑着前额的右手也已放了下来。
“公子。”少年欲言又止。
他只“恩”了声,开始整理衣袍,不再询问。
看看旁边偷笑的二女,少年犹豫了下,终于壮起胆子,低声问:“公子,我们真的真的要去问剑台”
闻言,他停下动作,看了少年眼,笑了,笑得脸无害,然后又低头继续整理衣袂上的褶皱:“去,当然要去。”
少年摇头:“可我听说”
“听说那地方景色不错,”他不经意截口打断,“比少林城清净许多,很好。”
少年不再多话。
他终于整理完毕,将目光移向少年,挑眉:“你听说什么了”
半晌。
“没有。”垂首。
他笑。
“这就对了。”.
阳光灿烂,大街上热闹非凡,王晓晓的心情却很不好。
连杀手都派了好几批,看来自己和那位柳姑娘还真结上梁子了,否则怎会这么不惜代价派人来杀自己。她只是不解,逍遥派的人自己就认识个慕容近,怎么会招来这种大麻烦,难道又和萧夜有关自从惹上这位师兄就麻烦不断。她当然不会问萧夜,因为每次提起柳姑娘,萧夜都很不悦,估计那位柳姑娘不只是粉丝那么单纯,萧夜绝对认识她
心灰了半,而且昨天“色诱”事件实在丢脸到家,以后千万不能再妄想了,还是老老实实迎接武林大会,安安心心等待自己的男主吧。
见她总是怏怏的没精打采,不似往常话多,萧夜难得主动开口了。
“那是凡城最大的酒楼。”
“哦。”
“河上风景不错。”
“哦。”
“去那边走走吧。”
“哦。”
沉默。
“昨日吓着了”
“呃,是。”
萧夜不再说话,昨天她初次看见杀人,想必受了很大惊吓,晚上个人睡肯定害怕得很,但那身体留下的印象格外深刻,后来的事又那么险,怎敢再与她起睡
还好那是自己,若是别人
怒气忽沉忽浮。
“我就在隔壁。”
“哦。”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想到昨天他急着让自己去隔壁住,既然都看不起了,还关心我做什么。王晓晓更觉羞气,眼圈红,扭过脸不看他:“没事。”
默然半日。
萧夜拉起她:“带你去个地方。”
王晓晓用力挣扎两下,发现那手竟越握越紧,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气,只得垂头,任他拉着走了。
第二卷:我爱江湖 有问题
这条街十分冷清,不过都是朱红的大门,高高的台阶,高高的围墙,浓浓的绿荫大片探出墙外,上面还挂着许多青青的不知名的小果子,很显然,这带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园林式住所。
面前这户人家也并不算显眼。
萧夜拉着满脸不情愿的王晓晓,顺着石级走上去,伸手在大门上重重地叩了两下,片刻之后门就开了,个老仆出现在门里。
见到他,老仆先是意外,随即喜悦道:“六公子回来了。”
六公子王晓晓望着他。
萧夜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普通的宅院进门大都设有正厅与院子,然而这里却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个小园子,其中高高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假山石,精致的游廊穿插其中,若隐若现,两旁还栽有瘦瘦的竹子,清翠的竹叶映着阳光,颜色也鲜活了许多,如同碧玉雕琢而成。
面对美景,王晓晓心情略好了些。
旁边竖着块白色大石,石上刻着两个漂亮的大字,不过这里的文字虽然少数和中国古代繁体字相同,大多却都有差异,何况王晓晓熟悉的繁体字本就极少,因此除了知道银票与些初级字之外,基本什么都不认得。
“萧园。”
听他说出来,内心挫败感反而更重了,高中生下子沦落成大文盲,你又看不起是吧王晓晓看向别处,移开话题:“这是”
“我家。”
这是他家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听到确认,王晓晓还是吓了跳,师兄大人果然有钱,家里简直可以开公园
她终于忍不住:“你家在这里,怎么还住客栈”
萧夜不答。
真是漂亮王晓晓望望四周,心里既赞赏又羡慕,设计这园子的人肯定很浪漫吧,居然能把家弄得像画儿样美。
“喜欢”他微微笑了,点头,“走,到那边看看。”.
顺着游廊往前走,就有小巧的亭台楼阁美丽宽阔的池塘,几只漂亮的仙鹤悠然漫步其间,优美如画,俨然就是个人间仙境。
路上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倒也遇上过两三个下人,这些下人都知道萧夜的脾气,只问候两句便退了开去。然而,偌大的园子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往来其中,纵然有如诗的景致,也掩盖不住那分冷清与寂寥。
王晓晓既诧异又惋惜。
瞧这精致的园子,他家应该也算是大户人家,照理说应该仆人丫鬟成群吧,怎会这样冷清.
近五月的天气,轻风和煦。
白云倒映在池面上,鱼儿欢快地在云中穿梭,几条金鱼恋着暖暖的阳光,也从水底悄悄浮了上来,见有人影晃过,马上又飞快游走了。头上,许多快活的小鸟雀蹲在枝头晒太阳,不时隔着绿叶吱吱乱叫。
因为二人的到来,园子顿时添了许多生气。
身旁,萧夜缓步而行:“这本是父亲为母亲建的府邸,先母在时人还多,如今她去了,我平日又不大回来,便遣散了他们,如今只有几个留在这里看管园子。”
原来他母亲已经不在了。
王晓晓思念自己老妈,不由替他伤神片刻,想起件事,记得他那位老爸也是高手,而且喜欢女孩子练武呢:“你父亲呢”
萧夜神情微微黯,随即又迅速明朗起来:“他住得远,这几日想必事务繁忙,有空再带你去见他。”
倒忘了,他老爸娶了二十个老婆,现在自然是陪着没死的那几位,照旧风流快活了。
王晓晓更加为他伤心,看园子里这么冷清落寞,谁料竟是藏娇的金屋,那只老色狼当年亲手设计了座这么浪漫美丽的园子,为的就是讨美人喜欢吧,曾经风流度,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这对母子不过此人老婆很多,儿子女儿应该也不少,怕是不会太珍惜
正在出神,萧夜已经停在扇门外.
推门而入。
抬眼,墙上挂着位妇人的画像,大约三十几岁左右,容貌甚美,略略望去与萧夜竟有两三分相似。
案上,赫然座灵牌。
房间光线有些暗,昏昏的烛光里,灵牌上的字迹也显得很模糊,凭着副好视力,王晓晓只认出了上面两个字,“萧之”而且还半是蒙出来的。
萧夜看着那画:“这是先母。”
王晓晓默然,抬头仔细端详画像,发现画工很精细,十分鲜活,眉目宛然,虽是面带浅笑,却又隐隐含着种凄凉之色,甚至还有丝怨恨。
案上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来清理,上面燃着两支烛,当中摆着个精致的香炉。炉中半点烟气火星也没,灰灭烬冷,如同这座园子,盛满了寂寞。
王晓晓却并不觉得这房间太清冷,反而感到丝奇异的暖意在游走,到底来自哪里奇怪之下,她四处张望,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片刻之间,萧夜已就着烛火点燃了柱香,手微微抖,香头上火光尽灭,随即便有几线轻烟直直向上飘升。
看看身边的王晓晓,他顺手将香往她手上塞,转身重又拈起另外柱。王晓晓尚在走神,下意识便接到了手里。
笑意掠过。
他静静站在案前,看着那画像半日,这才缓步上去,将手上的香插到了案上的香炉里这里的男人通常是不拜女人的。
见他缅怀完毕,王晓晓忙将手里这柱香也递给他:“师兄”
他不接:“你替我去。”
不是让我替你拿着吗王晓晓懵住那上面可是你母亲,我连面都没见过,非亲非故,怎么也要去,这也替得
若是往常,她肯定要胡思乱想,不过昨天之事彻底打击了她的自尊,因此自作多情的本能也就被暂时性的遗忘了其实这位阿姨也挺可怜的,嫁了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何况她又是师兄大人的母亲,算了,自己好歹算个客人,既然他不见外,就当是问候主人家的长辈吧。
于是她慢慢走到中间.
作为客人,这么直直站着好象对死者不太礼貌,该行什么礼活这么大,王晓晓实在可以称得上大不孝大不敬之人,没拜过祖先,二没拜过菩萨,来到这里也只马马虎虎拜过师父,而且她根本不懂此地的风俗规矩,只好想当然地参照记忆里武侠剧的情节,综合现代葬礼礼节,弯腰朝那灵牌恭恭敬敬行了三个礼,然后上前将香插入炉中,心想,礼节应该没错吧
见她如此,萧夜愣。
王晓晓察言观色,马上明白出了岔子,忙小心翼翼问:“我们那边都是这样的,不对”原话其实是,我们那边的电视里好象都是这样的。
“没有,”他转身,“走吧。”
根据此人抿嘴的动作,还有目中闪而逝的笑意,王晓晓立刻发觉这其中很有问题,自我反省却并无不妥,于是懒得再想,跟着他往门外走。
转身的刹那间,视线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
香炉旁边,竟散落着些香灰。只有零星的两点,像是有人上香时不小心碰洒了,虽然在昏昏的烛光下并不惹眼,但衬着干净光滑的案面,还是有些突兀。
不是刚才落下的。
奇怪,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香灰罢了,然而王晓晓的的确确感觉到,有丝暖意从那里散发出来,在房中幽幽萦绕.
“走。”
“去哪里”
“客栈。”
“还要回客栈”王晓晓惊讶,“你不住家里吗”
他不回答。
景色多好啊,放着这么漂亮的家不住,居然要花钱住客栈,王晓晓边跟着他走,边留恋地回头张望。
顺着游廊快要行至大门时,却见先前开门那个老仆迎面走来。
老仆神情微黯:“六公子还是住外头”
萧夜“恩”了声,不经意转脸看了看王晓晓,片刻之后,突然又改变主意:“不了,就在家里住两天也好。”
老仆顿喜:“这才对,六公子难得回来,老朽这就去叫他们打扫房间。”
“我往常住的那两间就好。”
“是是,”老仆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中午的饭菜,六公子想如何安排”
萧夜不答。
老仆略略有些愣,待明白他的用意之后,忙笑着转向王晓晓,面露询问之色。
问我王晓晓愣了愣:“随便。”
“这”老仆为难地看向萧夜。
萧夜点头:“那就随便。”
见他这么说,老仆先是诧异,随即又仿佛猜到了什么,笑着应下,去了。
第二卷:我爱江湖 特别的生意
脚下是半新的木板,除了张小木桌两把椅子张小几之外,整个房间再无任何摆设,显得很是简单空旷,只不过还算整齐干净罢了。
然而,俊美的脸永远都是那么春风得意。
紫袖拂,脚下缓缓踱了两步,然后整个人悠然立于窗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种极致的优雅。这个人,你就是让他随便往地上躺着坐着,甚至站在垃圾堆上,也绝不会失色半分。
此刻,那个姓柳的俊俏少年正指挥着四个大汉,将张精致的木榻抬进来,安置在墙边。
他饶有兴味地瞧着这切。
待木榻摆好,那四个大汉便出去了,随即又有两名少女从门外走进来,其中个手上抱着幅如烟的纱帐,另个却抱着个小木匣子。
木匣打开,露出红色的丝绒底子,上面嵌着两只晶莹的玉杯,还有只羊脂般的白玉酒壶。那少女面将它们从匣子里拿出来摆到桌上,面笑:“想不到这地方果真穷僻,东西都买不到,幸得我们自己带了好的。”
他挑眉。
“就是蚊子太多”另个少女边挂帐子边抱怨。
“临着溪边,蚊子自然多些,”先前那个柳姓少年笑了,“这里已是全城景色最好的房间。”
“这也叫城”少女娇嗔。
说话间,门外响起急急的脚步声,名弟子快步走进来,手上拿着个寸许长小拇指粗细的竹管,神情有点紧张。
“启禀左护法,鸽站那边送来了谷中密报。”.
众人愣。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谷中出了何事。”姓柳的少年忙上前两步接过竹管,示意众人退下,将那竹管呈到他面前。
他不接:“你看看。”
少年依言,用指甲剔开封印的蜡油,然后“嘣”地声弹开塞子,从里面抽出个小小的纸卷,打开只看了片刻,脸色“唰”地就白了:“公子”
他略扬头,示意往下说。
“是谷中封存的禁药,”少年紧张,“谷主这次带人清点,少了几支迷香。”
笑意敛起。
他漫不经心踱了几步,淡淡道:“擅用禁药,何罪”
少年垂头:“谷中规矩,死罪。”
“规矩好象有人不太怕这个,”他轻笑,美眸中迅速闪过丝杀机,随即又笑得脸无害,“你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盗取禁药”
少年不禁退后两步。
若有谁自信是他最宠爱的人,他就会网开面的话,那这个人实在是个傻子,而在他身边,这类傻子通常都是女人.
许久。
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打算,只顾着看窗外的风景,少年终于忍不住,犹豫了下,试探:“现在怎么办”
他转脸奇怪:“什么怎么办”
少年愣:“公子就不怕她对”欲言又止。
他笑了,转身往旁边椅子上坐下,顺手提起酒壶,发现是空的又放下,叹气:“她对谁下手与我何干,莫非要我做好人”
少年沉默。
半晌,他忽然又挑眉笑了笑,拿起那只晶莹的玉杯,把玩:“也对,此事若与我无关,想必他也觉得太无趣。”
玉杯在修长的指间转动,泛着柔和的光泽。
想了想,他抬头笑道:“你不妨去找个叫胡乐的杀手。”
少年微怔,犹豫:“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少林城就有他们做生意的接头点,只是,如今需要回头去找”
“他前日在少林城做了笔生意,那被杀的家人正在追查,”他眨眼,望向窗外,“问剑台带山高林密,极是僻静,下月十五武林大会召开,方圆十里不许杀人,想必他为了避嫌,已躲到这里来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看着少年:“这种地方,要找出个人,莫非你觉得会很难”
少年点头:“找他做什么”
“还不明白”他似乎很失望,“自然是找他做笔生意了。”
少年呆了呆,随即明白过来:“是。”
“去吧。”.
他放下玉杯,见那少年还是站着不动,脸迟疑地在原地磨蹭,不由奇怪:“还有事”
少年垂首:“再过几日就是”
他微微愣,终于也想起了什么,笑道:“倒忘了,过几日就是我那位母亲的寿辰,东西照往常样,你随便安排两个人送去吧。”
“老夫人前些日子来信,想让公子你回”刚说到这里,忽见那双美眸已变得冰冷,少年急忙住口,不敢再说。
片刻。
见无动静,少年松了口气,悄然退出门去了。
房间时陷入沉寂,只隐隐听得潺潺的水声和杂乱的鸟鸣,他缓缓将目光移向窗外,望着小桥下的流水,唇边又漾起捉摸不定的笑意。
那个傻女人白白葬送了自己不说,还要让儿子也跟着糊涂.
转眼十来天过去,住在萧园倒也习惯,至少比客栈舒适得多,虽然免不了每天早上都要在园子里跑步,但对着那么好的风景,跑步也就成了享受。色诱之事在王晓晓心底留下了个不小的疙瘩,但萧夜最近也很忙,几乎除了吃饭就不见人,有时很晚才回来,也不再督促她跑步,王晓晓猜测他应该是找那些前辈打听后山的事去了,这样也好,倒少了许多尴尬,这些下人其实个个都身怀武功,并不担心会有刺客闯进来。
“丫头去哪里,老朽陪着去吧。”
“不了,你老人家先忙,我就在旁边那条街上走走。”虽然尊敬老人是美德,不过王晓晓实在不想带个老人家去逛街。
由于王晓晓这几天表现得颇为规矩,管家老仆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便将她看作难得的乖巧孩子,因此听说她只在大街上逛,就不再勉强,想大街上人多也出不了什么事,于是笑道:“也好,丫头该买些好看衣裳了,六公子原是叫老朽陪着去的,如今丫头既要自己去,也成,记得早些回来。”
说完拿出叠银票递给她。
王晓晓吓:“不用这么多。”到底是给我买衣服,还是开服装店
老仆摇头解释:“自老夫人去后,六公子就不常回来,如今园子里越发冷清,别处无妨,只是小厅和书房这两处摆设太简单,着实不象样,六公子日常又不留意这些,如今丫头既要上街,若见了什么好的古玩玉器,不妨顺便买回两件来摆书房里,叫人看着也好些。”
吃穿很有品位,别的事情却不太上心,瞧这家里的模样就知道了,除了书剑桌椅床,墙上只挂着些陈旧的画,而这位师兄大人平时在外头却花银子如流水,至少有三分之是丢在不必要的地方,的确不像个会理家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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