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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正沉醉于音乐海洋,眼皮一掀,把不知道在哪儿受了气的谢深看了又看。

  三秒后,他奏起《猪八戒背媳妇》。

  谢深:“……”

  “怎么,你被人拒绝啦?”一边拉二胡,谢父一边打听谢深近况。他对谢深这段老房子着火般不可收拾的崭新故事有极大兴趣。

  虽然不知道白星河长啥样、几岁、性格如何,但因为谢深三十好几疑似不婚主义,几年下来谢父对他的要求从“找个条件和你差不多的姑娘结婚”下降到“找个男人结婚也可以”再到“你快找个人结婚吧!!”,反正恨不能按头他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证。

  谢深嘴硬:“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一脸被甩了的表情?”

  “哪有?”谢深镇定道,“您想多了,算了,不说这些。”

  随便扒拉了两口粥,谢深又要出门了。

  “你倒是带点礼物过去,两手空空是怎么回事?哪有你这样的。”谢父教训他。

  谢深:“带什么带?他说了别送东西。”

  指不准这回过去,白星河就要把手机还他了。

  “啧,你不会送点水果什么的,也不至于让人不好意思。”

  “你当年就这么追姑娘的?”

  “那不是,我是靠一手二胡追到你妈妈的。”

  “……”

  这就没有参考性了。

  《猪八戒背媳妇》的旋律顿时盘旋在谢深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了精神病院,一见到床上的白星河,他心平气和地提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喜欢乐器吗?”

  白星河已经不奇怪谢深再次造访了。

  乐器?

  突然问这个?

  “什么乐器?”

  “二胡。”谢深说。

  白星河来了兴趣:“你会拉二胡?”

  谢深悄悄想,原来他爸说得有理,可惜他真不会:“那倒不是。郊外乡下有个民乐队,好几个二胡演奏人,天天都在院子里拉二胡,来之前他们还在吹拉弹唱,怪吵的。”

  白星河托着腮,思来想去琢磨对方的意图:“这样啊,你是想带我过去听二胡么?”

  “……对。”谢深蓦地恍惚了,原来二胡这么有用?

  “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哦。”

  他惆怅地叹气。

  谢深皱眉。来之前他还电讯了医生病人最新近况,医生不是说病情好多了吗?

  “对了,你的手机要不要拿回去?”他在发怔的谢深脸前晃了下手指。

  “为什么?”

  “因为我病了,突然感觉手机很危险,有时候会发一些内容古怪的短信,我不想吓到你。”

  卷毛男已经知道怎么借白星河的身份在医院若无其事行走了。万一卷毛男一个电话、短信传销般把谢深或者其他人骗了……麻烦很大。

  谢深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听白星河提到“短信”他就心跳失衡,但是对方把这归咎为发病发疯,他也不能有异议:“你还是把手机放在医生那里吧。”

  白星河敏锐地察觉对方口吻失落,怀疑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余下的对话一下子也谨慎了不少。

  如此这般今天的会晤在医生的催促下心怀旧事地结束,之后又这么往复了五次,一个不知时日的中午,医生们喜气洋洋地涌入病房告诉他:“你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