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完胜
没有人敢动,没有一个人胆敢言语出声。
他们尽皆驻足,望着满目血丝的我,在他们眼中,此刻的我,就是一个魔鬼。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异常的紧张,我的冷漠血杀的表情若是有一点闪失,他们缓过神来,反而会一起夹攻我。
这个时候,我心中一阵窃笑,应该再装的可怕些最好。
可叹自己的面容还不够恐怖。
我的眼睛半睁着,一步步的向前挪步,无视身边的人。
没有人胆敢拦截我。
我所到之地,被让出了一条路。
我径直来到那头目男子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下了他的头。
第一次割人的脑袋,我手感却并不生疏,反正就是用剑锋在其脖子上一点点的切削,然后冒血,渗出黑血,血管暴露,肉浆洒落,好象在剪棉花。
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一部分,死目愣愣的注视着前方。
我心中不屑,在我前进的路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他只是去的早些罢了。
“你们的老大现在死了,现在油麻地四个区域各个内乱,各怀鬼胎,以后大家跟我如何?”我提着男子的头,问向各位。
手下们互相张望,有的胆子大的交头接耳,但是没有人胆敢轻易响应我。
我看他们不同意,但也不反抗,那就证明还有戏。
“你们跟我来。”我用命令的口气带领他们下楼。
天下永远是属于强者的。
士兵为了生存,也会跟着霸王,只是霸王时刻在变换,士兵却永远是那些听从强者命令的玩偶。
楼下的战况击打的正酣,渐渐进入白热化。
虽然措手不及,而且没有自己老大的领导,敌方的手下依靠人数上的优势,还是逐渐占了上风。
这是我可以预料到的。
我方的手下开始时候不断的猛攻,但是势头逐渐减弱下来,渐渐的被包围,虽然死伤不大,但是已经失去了气势,眼看就要被全歼了。
我下楼后看见这势头,心中不觉紧张起来。
我的这些手下,人数本来就不多,我还要靠着他们打天下。
要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
尽量一个人都不能少。
“你们老大已经死了,都给我停下!”我举着那头目的头颅,赫然站在最高处,厉声吼道。
台下一片愕然,尽皆停了手。
我等待片刻,继续道:“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杀了,以后大家跟着我,统一油麻地,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我的语气很有号召力,但是对方人数太多,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我恐怕自己的话吸引不了他们得胜征服的欲望心理。
毕竟想当老大的人太多,这些人中也不能说就没有没有野心的人。
我担心他们有人唱反调,那样就会带动一大批的人,此刻需要一个人出来声援我,最好是具有一定威望的人。
我在等待,祈祷,手中的血淋淋的骇人的头颅越来越沉重了。
“这位兄弟动作可真快啊,刚才还在墙上听我的俏皮话,现在已经杀进楼内了,还切了那只笨熊的脖子。”说话的正是我刚才在爬楼的时候,在二楼遇到的青年男子,当时我正在偷窥他,想不到已经被他发现。
那他为什么当时就地告发我?
“丰磊!?”
“是他,是丰磊!”
场面中众手下一声惊呼。
看来这家伙确实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阁下是?”我还算恭敬的问道,希望他能够援助我收服这些手下。
“呵呵,在下丰磊,没什么本事,就是知识渊博点,喜欢有话直说,多少算个爽快人,上次在房间里不幸被兄弟听到我的傻话,实在惭愧。”说着,他向我鞠了一躬。
我看这个人对我的态度还算好,感觉此战胜利的关键就靠他了。
“呵呵,兄弟好灵敏,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隐蔽了,却还是被你发现。”我微笑说道。
“我可不像你手中那只笨熊迟钝。”他调侃自己的老大。
这个人好象本来就已经很憎恨自己的老大了,要么就是对本来的帮会制度不满,否则怎么会当众诋毁自己的主子?
要么他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见自己的主子死了,就来说好话巴结新主人?
不过,我看他的眉目上的高傲之气,又不向是那种小人之人。
希望他能够帮我吧,我和他有种惺惺相吸的感触。
“我想……”我的话抛在半空中,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笑着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支持你,来做油麻地的标把子吧!”
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接受我骑在他头上的事实。
我骇然,暗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本来还过虑他会依靠自己的身份压我,让身边的手下来打我呢,看来是我多心了。
不过,他到底是此帮会里的什么人?他的一句话,身边的兄弟就都放下的武器,俯首称臣了。
就这样,我几乎毫发无伤的接手了一块领地。
夜晚,坐在崭新的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叼着根香烟,望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是原来那笨蛋老大的房间,此刻被我套用了,希望他不会阴魂不散吧,我可是相信有鬼怪的。
我等待着丰磊的到来。
今天晚上,我约了他会谈,希望知道一些帮会里的内幕,其实更希望知道一些他自己身上隐含着的事情。
我不想自己的手下对我有任何隐瞒。
丰磊的敲门声。
这家伙到还挺有礼貌,要是墩子的话早就直接撞门进来了。
“进来。”我轻声道。
“老大找我什么事?”他进来的同时微笑着问我。
“以你的才智,再加上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花招,告诉我你的身世吧,我很想知道,因为你今天给我的感觉很神秘,我不想让身边的人太神秘了,不然我会很没有安全感。”我翘起了二郎腿,吐了口烟圈,悠然的道。
“哎!”他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慢慢说,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为难你的。”我先给他打了包票。
“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叫别人老大。”他所指的人,无疑是我。
“哦?那你刚才所愤恨相对的那头目呢?”我很疑惑,难道他们两人有什么仇恨,那那只笨熊又怎么会收留丰垒?
“你平时叫他什么?”房间里还遗留了一张原头目的镶了玻璃金边的照片,我拿在手中指给丰垒看后,将其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这个人,叫丰熊。”丰磊很自然的语态告诉我这些。
“哦。”我只出了一声,却在几秒钟间想了许多事。
叫丰熊,怪不得丰磊要叫他笨熊呢!
而他们两人都姓丰,这是最大的疑点,要知道这社会上姓丰的人可不多,我用手拖着下巴,思索着。
“我平时,要叫他作,爸爸。”丰磊淡然的道,就像那话不是从他口中出来般。
我惊讶了,我突然想到了两个词。
养虎为患,斩草除根。
不行,我已经答应过不为难他,那我应该怎么办?
“大哥不用焦虑,我给你详细解释。”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理。
“恩,好的,你也放心吧,我不是说话不算术的人,我决计不会为难你的。”我神色凝重,惊讶之色略微淡去。
“我是他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我出生后,他一直不管我们,我跟着母亲在贫民街苟活,当时我经常想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直到后来,他来贫民街找我们,他要我跟他走,母亲不愿意,他杀了她,抢走了我,那时候我七岁……”丰磊说着,眼睛闭了起来,好似不愿面对这回忆的悲伤。
“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没有听完全他的话,但我不愿意再让他沉浸在悲伤的河流中了。
作为兄弟,作为老大,我有这个责任。
那一夜,也勾起了我的很多往事。
一个人活的是否充实,和年龄没有关系,真正能让你感觉实在的,只因你心中藏了多少悲剧……
那一夜,我们喝了不少的酒,一起,相顾无多言,唯有不知所措的叹息。
我还要等待的,是墩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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