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妓女的女儿
当身边的一切都破灭,对一个人来说,他有两种极端的表现。
一种是发奋图强,无论原来多么的破败,也要拼上去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样子看.
而另外一种则是心如死灰,毫无斗志,无论之前自己多么丰采,也再也提不起精神,就此堕落到社会的最底层中,沉沦。
惨遭失恋痛苦的石破天,则是选择了第二种活法。
从此日月无光,天地黑暗,石破天度过了炼狱般的暑假,终于磨到上初中了。
日子是这般的过,时间是这般的流淌.
心志的改变就来源于一个女的,恶果尽皆来源于雌性,可笑吗?可悲吗?
如果谁真正懂得爱情,谁也不会觉得当时的石破天软弱的可耻。
而更加让人痛恨和难以解释的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刚刚升上初中的石破天身上
依旧是那一冻让人感觉熟悉的居民楼,楼上的世界发生了一点变化。
这里有两个孩子上初中了。
一个是男孩,名字石破天,一个是女孩,名字叫闫琦。
在石破天回来后,大约两个月漫长的暑假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闫琦的消息。
石破天从来没有这般,这般的孤独过。
从前爸爸妈妈离开自己,他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独处在一所中等大小的房子里,却没有感觉任何寂寞,难道仅仅是因为邻居是闫琦?
他不想承认这一点,却被同样一个思维扰乱着脑际,第一次失恋就搞的那么失败,可谓一败涂地。
没有闫琦的石破天,就宛如没有了水的世界,干枯了,浑浊了,堕落了,倒下就等着死亡了,即使活着也是如僵尸一样苟延残喘。
石破天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生命中,一直最重要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自己,不是老师,也不是成绩,不是打工赚来的钱,不是奖金荣誉,而是此刻伤害他最深的那个还在远方,并且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样的远方的女孩子。
石破天累了,疲倦了,脑海里沉寂的意志,也在这一个月的混沌中被打的七零八落。
他不想再学习了,他不知道学习后为了什么,挣来的幸福又可以赋予什么人?
可是,正当他每日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踌躇,一天仅仅一顿方便面,这样熬到了即将开学,一场说不上惊喜的惊喜又重现了。
闫琦回来了。
而且还是居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和石破天是邻居,双方依旧是相隔几米的距离。
这天大的消息,对石破天来说,矛盾重重。他想弄明白,在她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又一次去找闫琦。
在房门口敲门,石破天感觉那相隔了一扇门的空间里,仿佛和以前不一样了,气息和感觉,那种温馨的意境消失的几乎殆尽。
但是他仍旧坚持等着闫琦开门,哀大莫过于心死,石破天的心,至少还有一息尚存。
开门的不是闫琦,而是她的妈妈。
闫妈妈的装束让石破天几乎喷血。
那细的几乎就要断开的胸罩带子轻微的吊在肩膀上,肚脐周围全部裸露,下身也是一条露臀的红色小内裤,修长的白腿裸露着,随便穿了双拖鞋,两眼无神的望着石破天。
她头发凌乱,口红抹的很有形,眉毛修到了鬓角,还画蛇添足的打上了貌似可以勾引男人性欲的深蓝色眼影。
石破天汗颜,不会是天要踏下来了吧。
闫妈妈没睡醒的声音问道:“是你小子啊,怎么了?来找我们家闫琦吗?”
石破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见房间内里的一声粗犷的男声传来,“任佳(闫琦妈妈的名字)?干什么呢!我都快软了,再不过来我可不给钱了啊!?”
年纪尚且比较小的石破天皱眉头琢磨着这句男声说的话,心中阴沉了下来。
“日,好了,马上过来,他妈的才几分钟你就软了,你还是不是男人!”闫琦妈妈冲着房间深处吼叫道。
石破天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低谷了,他所认识的闫琦妈妈,原来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贤妻良母形的女人,如今竟然放荡的好似妓女,不,她已经是妓女了!
刚才那男的是谁?可能是谁?无论是谁,石破天都能够断定,那绝对不会是闫琦的爸爸的声音。
从长相和闫琦有几分相象的闫琦妈妈身上,那放荡的气味里,石破天感觉到了不安,爸爸不见了、妈妈也变成这般,闫琦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
“小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没看见我正忙着。”闫琦妈妈没好气的冲着石破天道。
“我我是来找闫琦的,她在家吗?”石破天怯生生的道,好象闫琦妈妈可以吃了自己一样。
“哦,你果然是来找那个小逼呀,她出去打工赚学费去了。”闫琦妈妈若无其事的道,好象口中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多年的同性夙敌一样。
石破天震惊。
“干什么呆楞愣的,你是不是要去找她?”闫琦妈妈不耐烦道。
“她在哪里打工”石破天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一双冷目望着地面,问闫琦妈妈道。
“哦,大概现在在小区门口边上的加油站吧。”女人思索着拖着腮,看天花板道。
“恩。”石破天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真他妈没礼貌,怎么教育的,也不给阿姨说声再见就滚蛋了,还想泡我家闫琦,却~”闫琦妈妈不屑道,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片刻过去,如果仔细的将耳朵靠在房门的缝隙处认真听的话,房间里似乎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啊~哦~恩恩~~啊~~~”是闫琦妈妈的声音
石破天好象一头发狂的狮子,向居民小区的门口跑去。
他现在只想知道闫琦在哪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近的闫琦都这么奇怪,有什么苦难,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石破天到了吵闹的街区,街道上的行人车流无休止的流淌着。
下班的,补课放学的,游玩逛街归来的好象身边的一切陌生人都和他们无关,每个人的面孔下边,都藏着真实的自己,那虚伪卑鄙劣质的灵魂。
在这些众多劣质的灵魂里,石破天看到了一个亮点,纯洁的姑娘,比以前要消瘦许多了,正在一所中型的加油站外弓着腰,给一辆轿车加油。
“闫琦”傍晚了,夏天惨烈的阳光下,石破天是那样的冷,冰凉的感觉让他的手指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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