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黑客
我还在憧憬着梦想中的复旦大学,车子却在不停速的飞驰着,超越了一道道的山路,一条条的山涧,黑夜和白昼交替,终于来到了上海的汽车站。
汽车站,要说和火车站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没有火车站乱,却比火车站更脏。
我下了车,带着云牙,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多处墙壁上都贴着禁止携带犬只的大字报。
这种宣传果然是深入人心,以至于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观望着我和云牙。
在管理人员没有发现我和我的狗之前,我选择了避讳。
云牙的狗身子很大,我没办法将它藏在哪里,或者说托管在哪里,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了白令扬曾经给我的那个里边装着四维空间的须弥袋子的好处。
我将云牙带到了楼梯口,正巧现在楼梯口并没有人来往,整个大厅的人数也不多。
我将须弥袋子解开一个小口,对着云牙的大狗头放开。
云牙很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尖嘴巴伸进了了须弥袋子的口中。
云牙瞬间感觉到了须弥袋子里吹来了一阵古怪的风,风速度很大。
如果这个时候云牙选择逃离,也就逃开了。
可是,云牙一直是一个见困难就上的硬朗狗,遇到了那霸道的风后,反而更加用力的向须弥袋子里钻。
霸道的风突然转变成了一股强力的吸引力,将云牙吸引到了袋子里。
先是头,然后是脖子,巨大的云牙的身形,此刻逐渐的在袋子口缩小了,然后快速的被吸到了袋子里。
我看的惊奇,不住的环顾四周,可不要有什么人发现我的行径才好。
云牙被我当作召唤兽收了以后,我收起来了袋子,重新挂在了腰间。
感觉身边的罪恶感突然没有了,走在了人群中,也没有了那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一个人轻松了,虽然有了对云牙自由限制的负罪感,不过它暂时在须弥袋子里,不用出来陪着我走路,或许还轻松惬意许多呢。
我这般安慰着自己的良心,走出了上海的汽车站。
一个圆拱形的出口,使用纯白色烤漆制作的,非常讲究和时尚,看了就知道是大城市的象征。
原本我还在长途车上的时候,半夜里不知道怎么那么累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上海汽车站了,一路上想必错过了很多景观。
我出了汽车站的站口,望见的是山呼海啸般的的高楼大厦。
说是高楼大厦,实则和我们想象中的那些个几十层的大楼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里的高楼大厦,少则上百层,多了我搭眼一看,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多层。
竟然在汽车站的门口就有这么多的豪华建筑,上海毕竟是上海。
记得我也去过不少的城市了,而凡是见过的火车站、汽车站的门口,最频繁的摆设着的是无数的小作坊旅馆,以及一些肮脏的小餐馆。
就连我们的首都,北京的火车站的出站口,也是鱼龙混杂,找不到个歇脚的安定的地方,只有嘈杂的人群和数不清的一排排新旧参差的别扭楼房。
其实我一直都很怀疑,为什么奥运会不在上海开,却在北京举行。
我乐呵呵的出了站口。
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来到我跟前,向我殷切的询问,“先生,要住宿吗?便宜着呢!”
更没有人拉拢我道,“先生。要吃饭吗?饭菜干净,便宜着呢!”
甚至没有人过来向我套近乎道,“嘿!哥们,一起旅游吧,我已经找好巴士了,咱们一起,算你个半价,全套的旅游费都是旅行社安排,咱们交点钱,就可以享受风景和自助餐了。”
很清净,环境很宁静。
我顿时下了一个结论。
越是清净的城市,越是显得沉稳的城市,才是好城市。
下了结论后,我来到了汽车站门口的不知名的大广场中央,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氛。
广场中的喷水池子边上,摆放了上百盆的花盆,里边是新栽种的月季花,五彩缤纷,非常的可爱艳丽。
虽然来往的人不少,可是大家秩序井然,没有没头苍蝇一样提着包袱乱跑的人物,也没有手里端着报纸到处吆喝早报、晚报的人物。
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幢大楼,名字叫做泛亚大厦。
楼真是太高了,我担心这么高的楼,某天一阵大风会不会把它给吹歪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去数一数这么高的楼,到底有多少层,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关于自己的老土行径,其实数楼绝对是一项很丢脸的事情。
但是,我的好奇和惊讶以及长久以来在小城市生长的习惯,将我的廉耻之心盖在了下边。
我乐呵呵的伸出了一只手,对着面前大概距离自己有一百米远的泛亚大厦大数特数起来。
“一,二,三,四底盘真结实。”我感叹。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中段也很牢固啊。”我再次感叹。
“一百一是一,一百一是二,一百一十三天呢,这简直是天梯啊。”我瞠目结舌。
“一百五十两百两百一十三竟然还没有数完。”
我开始怀疑这座楼到底是个好看的物件,还是真的是一家商场或者办公用的楼。
为什么要造的这么高大威猛呢,如果上海一旦地震了,这样的高层建筑将会最先玩完的。
虽然没听说过上海有过地震,当然我也不懂得这些建筑师当时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投资的人的初衷是什么。
当我数楼数的逐渐眼晕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暗暗郁闷,心中窝火,勉强的记住了现在数到了哪一层了,然后低下头来,看看来者为什么搭我的肩膀。
我低头的时候,脖子一阵酸痛,骨头“咔嚓”一声响。
那人听了以后,眼目仿佛有些颤抖,不过很开沉稳了下来。
这是个地痞一样的打扮的成熟人。
黑黝黝的脸皮,长相如四五十岁的大叔,身材高达,肌肉发达,只是一身不入流的打扮,显得好似街道上的小混混一般。
总体来说,是一个矛盾古怪的人。
不知道这个矛盾的家伙为什么要拍我的肩膀。
“嘿,伙计,在干什么呢?”大叔冲我笑呵呵的道。
俗话说,挥手不打笑脸人。
见他一脸的笑意,我的怒气也就削去了大半了,随之我记忆的楼层数量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恩,我在数楼呢。”我实话实说。
“是在数泛亚大厦吧?这可是我们上海的高楼之一啊。”大叔卖关子。
“没错,是很高的。”我答道。
“兄弟是什么地方人?”他很自然的问我道,就好像老熟人一般,这个家伙果然没有白活这么一把年纪,见了生人也能这么娴熟的打招呼。
“哦,我是北方人。”我的回答也是含糊其辞的,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恩,兄弟刚才数楼辛苦了,数到多少层了?”大叔继续问我,好像很关心我一样。
我疑虑的看了看他,确认他并不是神经病后,回答道,“数到了二百一十多层了。”
我真不知道他问我这些是什么狗屁意思,难道他也是个数楼爱好者?
没想到大叔很生机盎然的冲着我笑笑,然后道,“兄弟数的不少啊,二百一十多层了,恩,那看在兄弟年龄尚且还小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个整数,给二百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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