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毫无戒心的往他们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里钻。
“彻底放下他,选择我吧如果你愿意选我,我保证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严洛寒虽知道现在不是表白的合适时机,但他真得很希望她能在对建军彻底绝望的时候投入他的怀中,让他来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可是,他在她面前没有自信,即使被易建军伤的生不如死,她会选择他吗
“别说得自己好像很爱我,在你和建军串通好在我面前演戏时,你也只不过和所有男人样把我当成玩物。”她自行解开浴袍上的腰带,要褪去身上的浴袍。
所有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无非就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具肮脏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坚守的。
洛寒慌忙拉紧她的浴袍,用力扯紧她的腰带,克制住体内仍在烧得烈焰,混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相信他的真心。
“我承认当我第眼看到你时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渴望得到你的也许仅仅只是身体。”严洛寒苦涩的解释说,“当易建军来找我帮他起对付秦少龙时,他以你为交换条件,我当时就答应了。那时的想法只是纯粹的,可越接近你我就越喜欢你,那种喜欢已经远远超过了上的。梦岛项目的底价是我们故意让你看到的。建军说等你把底价给了秦少龙后就可以以此要挟你,让你乖乖听话的从了我。投标失败后当天,我请你吃饭其实就想威胁你陪我睡,你的心虚害怕我都看在眼里。当我们聊到秦少龙时你生气的走了,我不忍心追上你再以此来威胁你。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会生气,你帮他盗取商业机密,肯定是因为他捏着能威胁到你性命的把柄吧。昨天看到被易建军派人送到我房间的你,我差点度失控,想得到你哪怕只是夜,可更怕会永远失去你,不忍心看你痛苦”
唐馨边哭边笑,至于严洛寒后面说得话,她句也没听进去,多希望她已猜到得切都是错的,多希望严洛寒说这事跟建军无关,全是他手策划设计,或者是他威胁建军,建军迫不得已才牺牲她的。
事实也太好笑了,这切全是建军的阴谋,反倒是严洛寒在他全盘设计中还良心尚存的动了恻隐之心,没有让她受到更大的羞辱。
“你没事吧。”严洛寒见她恍惚失常的神情,担心的问。
她胡乱擦去眼泪,微笑的说:“如果你已经没兴趣和我做爱了,那我该走了。”
“你真得没事吗易建军不值得你”
“我昨天身上穿得衣服呢”唐馨不愿再听他说关于建军任何的事,她已经承受不了了。
“因为和两种药相互作用,你昨晚产生了幻觉,直浑身发烫得抱着我,想要我我只好把你整个人放浴缸用冷水淋,又找酒店服务员要了不少冰块,缓解了你浑身的燥热,你才安静的睡沉了。可你身上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怕你会感冒只好脱光了你的衣服。不过你放心,我是闭着眼睛脱得,什么也没看到,你的衣服现在都还挂在洗手间里晾着,应该还没干,不如再休息会,我出去给你买套新的。”洛寒只想让她相信,他爱她的不仅仅是容貌和身体。
“不用了。”唐馨眼神茫然的从床上下来,到洗手间里换上还是湿着的衣服,再也没看严洛寒眼,处于游离状态的走出了房间。
她离开时的样子让严洛寒觉得特别渗得慌,再看她连包都忘记拿了。
他立刻换了衣服,拿着她的包追了出去。
追到酒店门口,远远见她已走了段距离,拦了辆出租车。
他赶紧就在酒店门口拦下辆可送完客人的车,想着她没带包,等下连车费都付不了,让司机紧跟上她坐得车。
唐馨坐得车停在清江大桥上桥处的人行道旁,洛寒的车已追上她的车。
只见她从车上下来往桥上走,载他的司机也从车上下来,对她大喊:“喂,你还没付车钱”
她却根本没听到,还是快步的朝桥上走,司机生气的准备撵上她,“搞邪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坐老子的车不给钱”
“她的车钱我来给。”洛寒坐得出租车停在她坐过的出租车后,他慌忙从车上下来,叫住那个司机说。
那司机见有人为她付钱,不再去追她,对洛寒说:“二十,要不要票”
洛寒给了他百说:“谢谢,不用找了。”
司机本以为自己倒霉碰到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没赚到车钱,还害他耽误时间,现在反而多赚了,不由脸色好多了,闲扯句问:“你认识她是你女朋友你们吵架了”
洛寒含糊的嗯了声,奇怪她越走越快,就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这是要去哪里
“你女朋友不会时想不开要去跳江吧”司机是开过多年出租的老师傅,突然想到这茬说。
洛寒心中惊,拔腿就跑去追她。
她走得很快,已走到大桥的第个桥墩处,洛寒边追边喊:“唐馨,你等等,你的包还没拿”
眼看就快追上她时,她双手抓着大桥上齐腰高的栏杆,轻盈的身体翻了出去,爬到栏杆外方方正正的桥墩上,面朝清江。
洛寒慌了神追到栏杆边,话音发抖的说:“你站在那上面做什么快下来”
站在高处遥望那流淌不息的清江水,唐馨感到已生无可念,这些年来对建军的美好回忆早就成了她每每在最痛苦绝望时的点支撑,那温暖的回忆伴随她过了四年。
再次见面后,她以为他们虽然分开了四年,但彼此的感情就像是深埋地下的坛沉酿美酒,取出来品尝时浓郁的酒香令人迷醉。
蓦然认清她只不过是他的棋子交易的筹码利用的工具,甚至连他的女人,或是小三都算不上,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的希望信念坚持都已彻底的崩溃。
她回头冲着已经翻过栏杆试图拉住她的洛寒凄美的笑,闭上双眼,纵身跳,仿若穿越了悠长的时光。
“别怕,只管跳下来,有我接着你。”建军站在树下仰头焦急的望着她,坚定的伸出双臂说。
年幼时她曾陪着顽皮的建军起爬过树,每次她总是费力的同建军比赛爬到了大树上,却不敢下来,无论建军怎么想拉着她起爬下去,她都不敢,居高临下的抱着树枝又急又怕的只是大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映照在建军可爱而青涩的脸蛋上,她在树上能看到他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的汗珠,因为相信她就傻傻的放开树枝跳了下去。
此时在那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建军,你还会不会在下面接住我
就差那么点点严洛寒就可以抓住她的,但没抓住,震撼的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滚滚的清江中,整个人都傻了。
路过的车辆全都停住了,发生的太快了,个报警电话还没打完,只是眨眼瞬间,个年轻的生命就陨落了。
派人把昏迷的唐馨送到严洛寒订好的酒店房间后,回来的那个夜晚,易建军梦见了唐馨,那年夏天他紧张却幸福在江边向唐馨表白,犹记得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像朵未染尘世的白玉兰,用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看进他眼里说,好。
醒来时阵心痛,脸上挂着泪水,他竟然把曾经许诺会守护生的女孩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他好恨,恨她,也恨自己。
直到这刻,他确信自己还是爱她的。
只是,这样的深爱,这样让他又爱又恨的她,这样让人心痛而绝望的爱情,是绝对没有天长地久的,也不会成为他复仇的绊脚石。
大年初十,在蓝山礼堂里举办着场盛大的铸天诚公司和政府签订梦岛开发项目的记者见面会。
市政府方面由易建军出面和铸天诚老总秦少龙举行了签约仪式,又起坐在礼堂的主席台上回答记者们针对梦岛未来度假村和旅游项目开发的提问。
他们的正坐着的主席台背后有个巨幅的液晶显示器,循环放映着政府对梦岛未来的规划蓝图。
没有人注意到满脸胡渣,疲惫不堪的严洛寒悄然的走进了礼堂,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
漠然的望着在聚光灯下两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男人,从容的回答记者犀利尖锐的提问。
个记者举手站了起来,拿着话筒说:“梦岛历来是清江中流地区防洪的前站,请问两位对于开发梦岛可能会带来的清江中游带防洪问题有何看法据我所知十几年前市政府就曾经要在梦岛上建度假村,当时的开发商已经破土动工,可最终因为专家论证梦岛上的商业活动有可能会带来防洪隐患,那次的开发胎死腹中。而这次的论证是否已通过能保证不给清江中游的百姓带来洪灾吗”
易建军首先回答说:“这位记者的问题提得很好。市政府这次在招商引资前就已对这座岛的现状以及防洪设施做了完整详尽的论证,大家可以到网上查看论证的结果,专家已经准确的划出梦岛的防洪地带,请大家放心,在防洪地带外所有的开发和商业活动都不会对防洪产生影响。”
秦少龙接着补充回答说:“我们公司在开发设计时也会考虑到梦岛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在此承诺不会因为经济利益破坏防洪区域内的丝毫土地,同时为了保证岛上游客的安全,我们会请世界流的设计师在度假村内设计套完善的排水管道”
严洛寒满脑子里仍是唐馨跳下去前那凄美笑的模样,他有种想冲上台杀人的冲动。
当时醒过神来后,他雇了条专业捞尸船,沿着水流的方向捞了整整六天连个影都没捞到,不得不放弃。
经验丰富的船家说有两种可能,是尸体也许被鱼吃光了,二是飘到那个大石头的缝里卡住了。
严洛寒却抱着没发现尸体也许就还活着的希望,船家不忍心打击他说,还有种可能就是她当时跳到江里时水流因为风力等复杂的原因改变的正常的流向,将她推向岸上,也许还被人救了。
但谁都心里清楚这种可能性太渺茫,今天严洛寒处于晕乎的状态上岸后到公安局报了失踪,才想起今天是梦岛项目的正式签约的日子,连家都没回直接来了礼堂。
两个光鲜英俊的男人,在明争暗斗的谈笑风生间就逼死了个女人,而他也是帮凶。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活过的三十年毫无意义,置身在名利场中追逐荣耀,追逐女人,因为高高在上的身份只用随意索取自己想要的切,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痛苦,也没想过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人,回馈社会,就是个只知道自已享乐的畜生。
而台上的那两个更是畜生中的极品,比他更懂得运用手中的金钱和权利,杀人于无形。
记者会结束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冲上台,扒开那些散场后仍围着易建军和秦少龙拍照的记者,直接狠狠的给了易建军拳,狂吼道:“都是你给我出的好主意,什么要挟交易好了,把我难得爱上的个女人给弄死了,了百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还让我到哪里去找个和她样的女人”
建军看到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浑身散发着几天没洗澡馊味的洛寒冲过来时,已经避闪不及的挨了拳头。
听到他的吼叫完全震住了,连还手都忘了,无比心痛的说:“怎么会死”难道是因为的分量重了吗不可能,在下药前他反复问过医师吃了那些药是不会死人的。”
工作人员看情况不对,将所有还在的记者都拦了出去。
严洛寒现在很后悔和建军做了这个交易,如果可以重来,也许他根本不用这样接近唐馨,只要自然而然的去追她,也许能感动她,用真心换真心,也许她已经爱上他了。
他揪住建军的衣领,懊悔的说:“她知道是你把她送到我的房间后,直接从清江大桥上跳了下去,连个影子都没捞不到是你害死了她,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爱你有次我问她喜欢你什么,她说喜欢你直像哥哥样守护着她,当时我就替她很不值,竟然那么爱你,那么相信你”
建军努力恢复镇定,大力的甩开严洛寒的手,愤怒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严总,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梦岛项目是公平公正的招标,你们公司没投中这个项目我也深表遗憾,请你冷静点,不要再闹了。”
礼堂里剩下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严洛寒,把他当成了没头没脑的疯子。
建军怕他情绪失控的说出更多不该说得话,要是让还在旁的秦少龙洞悉了他的全盘计划,要是报仇失败了,之前所做的切,包括舍弃了最爱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全部白费,那就太不值了。
“小黄,带严总到后面去喝点东西,休息下。”
他的副手黄伟立刻向其他工作人员使了使眼色,起抓住严洛寒,将他往后面的休息室带。
吼出来后,严洛寒的情绪平复了些,只是回头悠悠的对建军说:“我跟你样卑鄙无耻,可你比我幸运,她爱你爱得死心塌地。易建军,你对她做这切时就从来没有心痛过吗”
160 缠绵入骨02
建军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向左右笑了笑说:“你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你失恋了吗我可没抢过你的女朋友。”
旁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在笑声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肮脏罪恶都被掩盖。
严洛寒恍然看清了好多好多,猛力挣脱抓着他的人,“我没时间留在这里喝什么烂东西,现在我要回北京了。”
他经过直站在台上纹丝未动的秦少龙身边时,冷冷的说:“秦总,祝贺你击败了我,签了个大项目,肯定会赚得金银满钵。”
秦少龙淡淡的对他笑了笑,见他离开了礼堂,又转向建军说:“易市长,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很成功,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易建军主动伸出手,握住秦少龙说:“好的,那就不耽误秦总你宝贵的时间了,再见。”
秦少龙离开礼堂,走到停车场时脑子里的思绪早已炸开了,对身后跟着的几个助手说:“张振春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秦总,张总不是前天就到美国去和建筑师商谈度假村设计上的事了吗”有个助手回到说。
“那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回去。”秦少龙表情吓人的坐进车里,手指发抖的拨了张振春的号码,心里想着但愿这只是严洛寒和易建军在演戏给他看,像唐馨这种坚强的令人心痛的女子怎么会去跳江自杀,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个阴谋。
“老大,什么事啊,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四点,我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生物钟又被你打乱了。”张振春呵欠连天的抱怨说。
“要你请的跟着唐馨的私人侦探呢怎么有几天都没向我汇报她的动向了”
“你老年痴呆了吗不是你自己大年三十的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以后都不用侦探跟踪她了。当晚我就炒了他的鱿鱼,让他回家过年去了。”
秦少龙倒吸口凉气,大吼道:“现在立刻找人重新查她从大年初到现在的行踪,有没有去过清江大桥有没有除严洛寒以外的目击者看到她跳江”
“少龙,你说什么跳江她为什么要去跳江从那么高的清江大桥上跳下去还能活命”
“立刻找你熟悉的私家侦探给我查”秦少龙挂了电话,感到恐惧袭遍全身,这种恐惧的感觉只有他在十岁那年陪着母亲去太平间认领父亲的尸体时有过,后来在他的人生里再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
回到家,呆站在他们曾经起生活的房间里,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衣柜里抽屉里她没带走的衣服首饰全都还按原样放着。
本以为放她走,给她自由,让她撞得头破血流的看清易建军的真面目后,还会回来的,可这个蠢女人,竟然会去寻死。
该死的易建军对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黯然的坐到床上,凭着自己多年商战经验,回想起严洛寒吼建军的那些话,心痛的揪成了团。他已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愤怒的紧紧握拳。
这时手机短信连响了几声,他拿起手机翻看,“她是跳江自杀了,初五早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时间,在桥上好多人都看到她跳下去的,你去微博搜下,有人还把当时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不知什么时候,两行泪从他的面颊滚落下来,模糊了手机的屏幕,永远失去她时,才猛然发现自己早已爱她入骨
易建军在礼堂里安排处理完所有事情后,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寓,却没进自己住得那间,而是走进了2501,唐馨住过的地方。
里面所有的摆设都变了,墙上挂得望月天使的画已换成了灵珊的艺术照,还有她最喜欢的桌布也被灵珊换掉了,在这间公寓里再也找不到丝她留下的痕迹。
还以为她成了严洛寒的人,他就可以利用这点牢牢的控制住严洛寒帮他做事,为什么要去死,又不是第次和他以外的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当年跟着秦少龙为什么没去寻死,和严洛寒睡夜而已就跑去跳江。
他抬手抹去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在心中说,唐馨,你口口声声的说憎恨秦少龙,其实你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你从不曾察觉,还说直爱得是我,其实你变心了,早就变心了
这个世界上从此不再有你也好,我就不会再心痛难过,可为什么现在我特别想你,想念你为我做饭的日子,想念你唤我时让人又爱又怜的声音,想念你那幸福洋溢的笑脸,我的心空荡荡的,终于什么也不剩了。
门外响了阵猛烈的敲门声,建军即将彻底埋葬那个曾经的自己,在黑暗的地底似乎又看到了丝光明,是她吗她没死,她回来了
如果是的,他再也不想复仇,再也不想利用她抛弃她,真心的只想和她重新爱过。
他兴冲冲的打开门,失望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陈艳。
“唐馨呢她在哪里”陈艳看到开门的人是建军,劈头盖脸的质问他。
陈艳是昨天从乡下回来的,在网上无意发现某个网友感叹女孩跳江自杀的微博,照片上女孩的侧影太像唐馨了,而且那个女孩跳江的地方正好是清江大桥。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心神不宁,打唐馨的电话也总是处于关机状态,中午再也忍不住亲自跑来看看到底出了事吗
建军淡淡的说:“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那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是你说要照顾她,要和她重新开始,我才会帮你的。可你却隐瞒了已婚的事,你根本给不了她未来,为什么还要和她好,你是在欺骗她太卑鄙了,亏她还相信你直是爱她的,她真是傻到了家”
“难道她直都爱我吗她有为我守身如玉吗她能和秦少龙在起四年,难道我就不能结婚吗”
陈艳抬手打了他耳光,气愤的为唐馨抱不平说:“你可以结婚,但不能骗人。既然这么计较她的过去,为什么还要假惺惺来说要和她重新在起。她就是因为忘不了你,秦少龙对她再好她都视而不见,这四年来从来没真正开心幸福过”
建军擒住陈艳的手,恨不得折断她的手掌,吼道:“难道我就过得开心幸福吗”
“你这样对她,无非是怨她当年跟了别的男人背弃了你。可你知不知道,你爸出事后,她有多想见你面,却怎么也见不到,你和你妈去了北京她就追到了北京,还是没见到你,回去问问你妈,当年到底怎么打击她了。她要不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也不会迫不得已的跟秦少龙。”
建军的力道更大得抓着她的手,心痛无比的说,“当年她也去了北京就算没见到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跟其他男人过四年只要她呆在北京坚持要见我,总会有见到的天”
陈艳忍着手上的痛,替唐馨感到可悲,好笑的说:“以前你是市长公子,虽然死了父亲到了北京,可还是不愁吃喝的大少爷吧。坚持呆在北京,她和她妈不用吃住不用生活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爸破产后,她们度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就是因为你,她在国色天香无心工作根本就赚不到钱,康哥天天逼她还钱,她去北京来回的火车票钱都是找我借的。试想下,如果不跟秦少龙,她和她妈两个女人又能怎么办你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又为她做了什么,除了嘴上说爱她,担心她会在国色天香,还做过什么”
建军无力的松开她的手,喉结在颈上微微颤抖,痛彻心扉,“她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
陈艳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微博上那个跳江自杀的女子真是她”
建军没再说话,犹如行尸走肉般,推开陈艳,慢慢走向自己住的2501,看到悄悄站在电梯拐角处脸惊骇的灵珊,也是毫无反应。
只是机械的打开房门,灵珊在他身后轻轻的问:“哥,唐馨姐真得自杀了吗”
“让我安静下。”他进屋,哐啷声,他重重的甩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双手捂着脸嘶声痛哭,请你先在地狱里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到时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爱你
三个月后,大清早张振春兴冲冲的跑到秦少龙的住处,死命的按门铃,过了好久才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秦少龙看到是他,醉醺醺的准备再关上门,“不要打扰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到公司再说”
张振春用力抵住门,瞥见地上到处是空酒瓶,就知道他又酗酒了,客厅的沙发上还躺着个女人,真有点怀念那个总是精力充沛,时刻准备战斗的少龙,说:“你今天还会去公司吗”
从卧室里又走出来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也是带着醉意,抱怨说:“哥哥,谁找你啊,快来嘛”
张振春眼睛睁得老大,以前除了唐馨以外从不贪念美色的秦少龙,现在玩起来比他还强。
“你给我到房里呆着”秦少龙醉得厉害,吼了声在后面撒娇的美女,东倒西歪的将手搭在张振春肩上,说,“我跟你说啊,你找女人就要找既听话又能让你开心的,千万不能找唐馨那种,又蠢又笨又倔,只会折磨人”
至从知道唐馨已经永远的离开他后,他为了缓解那种令人心碎绝望的痛苦,开始酗酒,把酒吧里遇到的女人带回家,在黑夜中寻找各种能让自己暂且忘却的乐子。
张振春扶住他,很失望的说:“本来想告诉你件和她有关的事,不过我看你也不想知道了,继续玩吧,我走了。”
秦少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点,用力抓紧张振春的肩问:“关于她的什么事”
“不是让我找人定把她从初到跳桥之前的行踪查得清清楚楚吗私家侦探终于查到了她出事前住的那家小旅馆,有个重大发现。”张振春其实不可能不告诉他,太了解他了,他对唐馨的爱早就融入到骨血里,失去她,他整个人都废了。
“什么发现”
“她是初五上午跳江的,可小旅馆的老板回忆说在初五的晚上她回过旅馆,结了房费,拖着行李离开了。”
秦少龙的醉意全消,不敢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张振春带笑的点点头。
“那家小旅馆在哪里我想亲自去问下,老板不会记错吗”秦少龙激动的说。
“在旧城区的小街小巷中,不是很好找,我陪你起去。”
身后的女人听到他们说要去什么旅馆,嗲声问:“哥哥,那我们呢”
秦少龙不理会那个女人,对张振春说:“你等我下。”立刻回房,将醉得在沙发上睡着的另个女人拖了起来,交给还算清醒的女人。
从钱包里掏出叠钱塞给她们,使劲把她们推出去,“都给我快点滚”
“可哥哥我们的衣服还在里面。”
秦少龙拾起到处都是的衣服,扔给她们。
张振春站在门口看着那两女的可怜兮兮的离开,心中暗叹这人永远不懂怜香惜玉。
他们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绕来绕去,总算按照私家侦探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小旅馆。
楼的接待处简陋而潮湿,散发着股霉味,没想到过年时唐馨竟然被易建军害得栖生在这种廉价的旅馆里。
他们跟老板反复确认是不是她本人回旅馆结账拿走了行李,以及回来离开的时间。
老板回忆当天的情景说,能肯定是初五晚上她本人回来的,他印象很深,那个女孩是初四早上离开的,直到初五晚上才回来。
回来时路过楼,他晚上值班看到女孩头发衣服上还有点湿,脸上冻得发青,他还以为是外面下雨了,跑到门口看,地上都是干的,觉得有点奇怪。
没过多久女孩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房间拖着行李结账离开了,走得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人恍恍惚惚的,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离开小旅馆,张振春将车开向清江大桥,想再开车去看眼唐馨跳江的地点,秦少龙言不发,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到了桥上,秦少龙突然喊:“停车”
“桥上是不能停车的,我靠边开慢点。”
“停车”秦少龙根本不管会被警察开罚单,非要他停车。
他只好靠边停了下来,不明白秦少龙想干什么,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桥上的栏杆边。
低头向下望去,距离江面估计有二十米,他还是不敢置信的说:“从这里跳下去能活命吗你说回去取行李的是人还是鬼”
秦少龙肯定的说:“是人,要是鬼还会需要行李吗”
“她的命可真大。她现在会去哪里私家侦探不间断的查了三个月,根本没有发现她在市的任何行踪。”张振春边说边唏嘘的想,看来红颜也并非都薄命,还是有个命大的。
秦少龙已如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说:“你不觉得还有点很奇怪吗唐馨跳江失踪后,她妈从来没向我打听过她的下落,没有回过市,也没联系过我。如果唐馨三个多月都不曾联系过她,正常情况下她会担心的来找她。”
“你的意思是说她如果没死,现在应该和她妈在起。是啊,她好像在市没什么亲人,除了去找她妈,应该没其他地方可去。”张振春兴奋的立刻说,“我帮你去找她。”
“不用。她是我的女人,我要亲自去把她找回来。”
张振春怕他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伤害到唐馨说:“你去了,公司的事怎么办,现在梦岛项目正是筹备开工的关键时候。再说你这种暴躁脾气,我怕你去了只会又伤到她,不如我去跟她说,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我说过不用你去,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秦少龙已转身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笃定的对张振春说:“公司交给你了,如果找不到她,我是不会回来的。”
他坐进车里,不等张振春追过来,已经开车走了。
记得在送唐馨的母亲去车站时,曾听她说过,她的老家在个叫凤南镇的地方,那里在清江的下游,是个山清水秀的小镇。
他按照地图里查到的具体路线,刻没停的开了天夜的车,终于到了凤南镇。
站在人来人往的小镇街头,他才发现自己至今还不清楚唐馨母亲的全名,总是阿姨阿姨的叫着,而且离开市时匆匆忙忙也没带照片,单凭阿姨这个称呼在至少有十几万人口的小镇上怎么找啊
在镇上找了个旅店安顿下来后,他开始在镇上四处寻找。
天,周,个月过去了,他已走遍了镇上的每个角落,依然没发现唐馨,或是她母亲的踪影。
甚至向镇上每个商店的老板都描述过唐馨母亲的身材模样,还给好多人都看过唐馨的照片,但就是没人认识或见过她们。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在小镇上游走,直到深夜才失望的回到旅店,第二天清早又充满希望的出去寻找,时刻注意着街上走过的每个人的每张面孔。
今天又是无所获,夜幕降临,他沮丧的坐在休闲广场的长椅上,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广场上聚集,有跳舞的,有散步的,有遛狗的
在广场人流最密集的角有些小贩开始摆起了地摊,其中有个中年妇女在地上铺开块黑色的绒布,把带有各式刺绣图案的卡套零钱包手机袋放在了黑布上,很快有些年轻女孩围了上去。
秦少龙只觉眼前亮,认出那个摆地摊的中年妇女正是唐馨的母亲,欣喜的走了过去。
“阿姨,我终于找到你了。”
唐母正在应付几个讨价还价的女孩,看到秦少龙整个人僵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收起地上的黑布,站起来快步逃似得想要躲开他。
秦少龙追上她,“阿姨,你等等,我找了你个月。”
“你认错人了,别叫我阿姨,我不认识你。”唐母带着怒意冷冷的说。
秦少龙心急的问:“唐馨现在还好吗她在哪里”
唐母停下脚步,愤怒的对他说:“不要再马蚤扰我女儿,否则我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阿姨,你误会了,我”
唐母根本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坐上辆载客的电动三轮车,对开三轮的师傅说:“麻烦你开快点,把我送到三街。”
秦少龙时没看到其他的三轮车,只有紧紧追着唐母坐得三轮车后狂奔。
开三轮的师傅发现个男人直在后面追他的车,想到定和坐他车的女人有关,问道:“大姐,在后面追车的男人你认识吗要不要停下来把他也载上。”
“不认识,别管他,你只管开的你车,越快越好,尽量甩掉他”唐母狠心的说。
开三轮的师傅不再多事的说:“好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唐母送到。
可还是没摔掉秦少龙,唐母看也不看还追在后面的秦少龙,直接快步走回自己的住处,不等秦少龙追到跟前就锁上了铁门,又关紧了第二道防盗门。
秦少龙追到唐母住的平房前,气喘嘘嘘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无论怎么敲门,里面的人也不开门。
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发现窗户是开着的,从窗外看到房里的客厅只有唐母人,正在清点刚才摆摊的货品。他抓着防盗铁栏杆,叫道:“阿姨,开下门,让我见见唐馨,我有话要跟她说。”
唐母冷着脸走到窗前警告他说:“不要再敲门,否我就报警”然后用力关上窗户,上了锁,拉上窗帘。
唐母的态度让秦少龙确信唐馨现在定和她母亲在起,也许她正在这房子里,只是不愿现身,这次来找她,他只想求得她的原谅,能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没再敲门,只守在门口,等着她出来。
次日清早,唐母打开门,准备出去买菜,发现秦少龙竟靠着门边睡着,还以为他已经识趣的走了,没想到他在门口呆了夜。
秦少龙本就睡得浅,有动静就惊醒了,站了起来,堵在门口,“阿姨,就让我见下唐馨吧,我真得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
说着他连打了两个喷嚏,五月南方的夜晚虽已不是很冷,但在门外呆了整夜,他还是受了些凉。
唐母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张存折甩给他,说:“当初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女儿的,会让她幸福,我直劝她和你好好过,反而害了她。你竟然利用我威胁她伤害她,还来找她做什么还嫌害她害得不够吗”
秦少龙拾起存折,翻开看,上面有万的存款,看来唐馨的母亲什么都知道了,难堪的说:“阿姨,以前是我不对,这万块其实是你应得的。现在我认识到自己这样做是错了,我愿意弥补,你就让我再见下唐馨,我有好多真心的话想告诉她。”
“你现在知道错又有什么用,就算让你见到她,你跟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现在怀着建军的孩子,即使她原谅了你,你能接受吗”唐母心烦的说。
三个月前唐馨事先没跟她说,就突然来到这里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到女儿瘦了圈,脸色惨白,神情呆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刚开始成天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吃也不喝的。
把她吓得够呛,问她发生了什么就只是个劲的落泪,她说要跟秦少龙联系问清楚,唐馨就很激动,不让她打电话,把她的手机都摔了。
唐母只有想办法软硬兼施的哄着她每天吃点东西。
后来她情绪稍微强点,唐母就耐心的问她,问句答句,总算搞清楚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唐母恨不得立刻跑到市去找易建军和秦少龙算账,两个畜生把她女儿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还来不及找他们两个算账,唐馨因为营养不良晕倒住进了医院,结果查出来怀孕了。
她劝唐馨把孩子打掉,可唐馨却说想要这个孩子,要生下来,不是因为还爱建军,而是这个孩子既然和自己起活下来了,就想让他继续陪着自己。
可唐馨年纪轻轻的哪里知道养大个孩子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尤其还是未婚生子。
无论她怎么劝唐馨都不听,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也承受不了的大病了场。
唐馨为了照顾她要比刚回来时振作了些。
上个月她的病差不多全好了,可想起唐馨受得罪心里气得憋得慌,也不愿理那个傻孩子,被人欺负了还要把孩子生下来,哪有这种事。
唐馨为了避免和母亲呕气,就提出想到乡里亲戚那里个人住着静静,她也同意了,联系了个乡下远房唐馨叔叔辈的亲戚,把她送去了那里。
“她怀孕了”秦少龙脸的惊愕,她竟然有了身孕,而这个孩子会是谁的,易建军严洛寒
他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跪了下来,说:“阿姨,我能接受,不管孩子是谁的,我愿意当孩子的父亲,绝不会因此嫌弃她,就再给我次机会吧难道你希望孩子出生就被人指指点点吗”
“真得吗你不会计较”唐母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脸诚意的秦少龙,内心在动摇,要秦少龙真得愿意为唐馨改变,愿意对唐馨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未来负责,那唐馨今后的人生也不至于太凄惨。
秦少龙仰头恳求她,说:“是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次给人下跪。”
唐母终于心软了,说:“可你拿什么向我保证你不会再伤害她”
之前发生过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活着,而且现在他还有机会让她明白他的心,只要能挽回她,其他的任何事都不在重要。
“你让我见她,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如果我再做了伤害她的事,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唐母看到了秦少龙眼里的真诚,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竟然不介意唐馨怀得是易建军的孩子,还愿意做孩子的父亲,真得很难得,希望他的真爱能让唐馨再也不受任何伤害。
她将跪在地上的秦少龙拉了起来,眼中含泪的说:“我再相信你次,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你去找乡下找她吧,她现在很不好,憔悴的令人不忍看。”
秦少龙从唐母那里弄清地址后,顾不上自己开车,直接从镇上坐长途汽车去了,经过个多小时车程的颠簸,到了凤南镇下级农村。
走出汽车站,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农田,在田埂上走了好久才看到不远处有几排房子。
遇到个扛着锄头的老伯,他忙拿着唐母写给他的纸条询问唐馨的那个远房叔叔的住处。
老伯看到纸条上的人名,立刻指着村口说:“进村后看到栋修得最好的房子就是他家。
秦少龙走进村里,发现唐馨叔叔家很好找,老伯说得最好的房子也不过是全砖砌成的两层楼的房子,墙上是新刷的白漆。
房子的院门和房门都是敞开的,他拍了拍院门没人回应,就自己走了进去,穿过堂屋,看到有个五十来岁穿着朴素的男人正在后院刨木头。
那中年男子看到有生人进来,停下手里的活,问:“你是谁要找谁”
“我是唐馨的老公,要找她的叔叔陈三华。”
中年男子奇怪的说:“我就是陈三华,你是她老公,她老公不是死了吗”
秦少龙尴尬的解释说:“不是的,她是和我吵架跑出来的,这是她妈,我岳母要我带给你的纸条。”
唐馨的叔叔拿过字条看了看说:“是我堂姐的笔迹,原来是这样啊。你老婆大个肚子,你不疼她,还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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