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最高的地方拿着大喇叭,向世界宣布她找到了爸爸。
“思语真了不起,上车吧,妈咪带你们去逛商城。”
“妈咪万岁。”听闻要去逛商城的思言手舞足蹈起来,他又可以为他“空荡”的衣橱再添几件衣服了。
“妈咪好像记得,思言的衣服不需要在商场就可以买到。”
思言桃花眼中满是委屈,哀怨的看着妈咪,眼中蒙上一层雾气。
“是哦,妈咪确实说过。”思语捂嘴偷笑,看着弟弟吃瘪的样子,十分搞笑。
思彤总感觉妈咪今天有些不对劲,眼睛落在妈咪披散的头发上,妈咪只要穿职业装,头发全部盘上。
发现隐藏在妈咪黑发下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印迹,思彤眼中闪过不符合年龄的光芒。
她心里面不希望和妈咪亲密接触的男人是宋天阳,那个只限于血缘关系的爸爸。
正文 酒会四
给孩子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后,夜莺挑选一袭黑色保守到不行的礼服,就连脖子都不带露出来的。
“妈咪,你干脆直接找一块布直接把自己包起来得了,这样还省钱。”
当夜莺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思言撇嘴摇头,妈咪的眼光就是土的掉渣,你看人家电视上的明星,哪个不是能露多少就露多少。
“小姐您身材那么好,这件浅蓝色低胸礼服穿在您的身上效果一定很好。”
“不适合。”
“如果您觉得不习惯这种风格的话,外面可以搭配一件白色披肩。”
“妈咪这件衣服好漂亮。”
“二姐都说好看了,妈咪你就是一下嘛。”
思言眼中放光,真想强行将妈咪拖进试衣间换上,这样去参加酒会,一定会惊艳全场,说不定能邂逅帅哥,顺 便搞个一夜情,然后把那个什么所谓的爸爸一脚踢开。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件,麻烦你帮我包起来。”夜莺将递给服务员。
“出去别说是我妈咪。”思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夜莺,穿成这样出去,他的“老脸”都要给丢光了。
“臭小子,皮又开始痒了?”夜莺嘴角一抽,还没长大就开始嫌弃她了。
思言闻言翻个大大的白眼,双手插在口袋中,吹着口哨,小脚不停的惦着地,嘚瑟的很,反正这里人多,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夜莺瞪了眼马蚤包的儿子,臭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小姐您的衣服。”服务员看着母子两人怪异的相处方式倍感温馨。
夜莺带着孩子离开后,“麻烦你帮我把这件衣服包上。”
“先生我给您取下来,您看看尺寸合不合适,倘若不合适,还得麻烦您跑一趟。”
“着着刚才那位小姐的尺寸就行,然后再帮我选双和礼服配套的三十八号高跟鞋。”
略微想了一下,“鞋跟不需要太高。”
“好的先生您稍等。”
“少爷,这是礼服和鞋子,您看一下还满意吗?”
“收起来把。”车上慵懒如猫的宋天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现在把这些东西给慕小姐送过去吗?”
“恩,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
“都带齐了。”
迈巴赫向郊区驶去。
正在吃晚饭的夜莺接到宋天阳的电话,“十分钟后,到郊区那条主干道上等着我去接你。”
不给夜莺任何开口的机会,挂断电话。
“爸妈,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酒会,孩子就拜托你们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宝贝们在家一定要乖乖听外公外婆的话哦。”夜莺放下碗筷,边说边向楼上奔去,今天晚上对于她和孩子来说很重要。
快速换上礼服,稍微打理下头发,盘上一个简单发髻,鬓角留下两缕秀发,脸上还带着淡妆,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挺好,带上黑框眼睛,急匆匆奔向别墅门前,向目的地跑去。
思言撇撇嘴,“外婆,妈咪小时候就不爱臭美吗?”
“···”林娴脸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参与过夜莺小时候的生活。
“你外婆年纪大了,你妈咪小时候的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楚了。”穆天翔替林娴解围。
思彤扒饭的动作一顿,目光看了下外公和外婆,继续吃饭。
秋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回国已经将近两个月了,秋意正浓,郊区路旁已经落下厚厚一层落叶,有的像只翩翩起舞色蝴蝶般随风舞动,秋天萧条,但也散发出别样美感。
正跑着的夜莺忽然脚下一顿,刚才宋天阳的语气与安天睿好像,都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自嘲一下,也许他俩骨子里是一类人,只不过宋天阳善于伪装一些。
高跟鞋发出咯噔的声音,脚跟被垫的有些疼。
记起当初刚刚接受训练时受了伤,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泪,教官严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痛吗?”
“痛。”边说还边抽泣着。
“痛,至少说明还活着。”
闪着泪花的眼睛望着教官深如寒潭的眼睛,那一刻十岁的她仿佛懂了什么。
这句话她牢记心间,以后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她都咬牙坚持住,不让自己留下一滴眼泪,痛至少说明自己还活着。
刚跑到主干道上,迈巴赫稳稳停在她的身旁,“慕小姐,请上车。”
苍原下车给夜莺打开车门。
眼光飘过倚在后座上假寐的宋天阳,进入车中。
永远睡不醒的男人。
“现在才刚刚六点一刻。”夜莺看了下时间,离酒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桃花眼只睁开一片叶子的缝隙,然后又合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少爷,需要我下车吗?”
“去酒店门口。”
“是,少爷。”调转方向,向江宏酒店飞奔而去。
夜莺望向车外,不清楚两人再打什么哑谜。
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副驾驶座上的一抹蓝色和粉红色的鞋盒子,女人的衣服,夜莺心中打起鼓来。
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下,苍原下车背对着车子。
“换下你身上的礼服。”
“这件礼服挺好。”身上的礼服正好能遮住脖颈上吻痕,她不想也不愿换别的衣服。
“是挺好,但是我想让你更好。”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脖颈上有吻痕,还让她换别的礼服。
“你是我孩子母亲,我只想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换上吧。”
没有听到动静,“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下车,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说完也没勉强,拉下前面的帘子,挡住视线。
夜莺拿过包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服务员介绍的那件低胸礼服,夜莺看了眼密实的帘子,夜莺快速换下衣服,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换好礼服。
“你换衣的速度都能赶上专业模特了。”宋天阳揶揄的说道。
夜莺没有回答眼光落在胸前,胸前春光若隐若现,这样暴露的礼服她只在执行任务时穿过几次,夜莺不自觉的向上提一下。
正文 酒会五
“呵呵···你挺可爱的。”宋天阳不知何时已经拉上帘子,邪魅的桃花眼落在夜莺身上,上下打量一下,“你很有迷惑男人的资本。”
“谢谢夸奖,可是我谁都不想迷惑。”
“也包括我吗?”宋天阳似笑非笑看着夜莺皱眉打量身上衣服的夜莺,“其实我很好奇孩子是怎么来的。”
夜莺手微顿,俏脸冷了下来,“当初确切的说是你找上的我。”那夜的无助浮现在眼前。
“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说句实话,我对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整过容。”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能有印象就见鬼了,夜莺用理由搪塞过去,不想让他再追问下去。
“飞机失世还能存活,命很硬。”
“查的很清楚。”夜莺换上白色高跟鞋,大小很合脚,真是调查的够仔细的,不管查的有多仔细,她都不会发现她并不是真正的慕林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训练有素的特工。”还记得电视台门前干净利落的几招,那是得经过长期正规格斗训练之后才会具备的身手。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夜莺直直的与他对视,没有丝毫心虚怯意,他在试探她。
“坐下我帮你整理下发型。”宋天阳收回目光起身从副驾驶前面拿出一个小型行李箱。
她的出现有太多的疑点,他认为一场事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从小养成的性格,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有双重性格的可能性。
箱子打开,夜莺看见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一些理发用品与化妆品。
“你是造型师?”
“之前除了自己,我只给一个人做过造型,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个服务的女士。”宋天阳拿起剪刀走了低着头走到夜莺身边,给她披上遮挡的东西。
“你确定要亲自给我做发型。”
夜莺盯着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剪刀,条件反射的护住自己的秀发,这头秀发可是她留了足足七年才留起来的,她怕他一剪到下去之后,黑发满地。
“怎么,不相信我。”宋天阳试了下剪刀,很锋利。
“恩。”夜莺诚恳的点下头。
“其实有时候你真的挺可爱。”怪不得他会对她不一样,看着夜莺雪白脖子上已经转为红紫色的吻痕眼神再次暗了下去。
夜莺嘴角一抽,他看人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两只灵巧的手在夜莺手上不断动着脚边不断有头发掉落下来,感受到宋天阳娴熟的手法,夜莺七上八下的心平复下来。
“放松一下,我保证待会你一定惊艳全场。”
夜莺抿唇不说话,她不期盼惊艳全场,只要不惊讶全场她就知足了。
车外暖暖黄|色的光芒洒在每个行人身上,酒店门口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豪车已经6续驶入酒店。
定妆之后,宋天阳拿着笔在夜莺脖间描绘着什么,落下最后一笔,宋天阳扯下夜莺身上遮挡物,站在夜莺身前,仔细端详一下,打了个响指。
“o,beutifu1。”
“下车等我,我换下衣服。”
夜莺刚下车动动坐的有些僵硬的腿脚,前后不管只有一分钟的光景,车门已经再次打开。
“林林,等急了吧,刚才的衣服被你弄脏了,换上这身不知道和你身上的礼服搭不搭。”宋天阳伸手拦住准备用反光镜当下镜子的夜莺。
“都挺好的。”人长得好,又是一上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夜莺瞥了一眼随口答道。
经过两人身边的人望着两人一眼,暧昧一笑。
夜莺莫名其妙,伸手碰了下脖子,这里的痕迹刚刚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宋天阳在做发型的时候已经给她留下头发遮挡住,心中纳闷,头发还在。
“我看一下你的杰作。”夜莺不放心,不知道被他整成了什么怪物,被别人用这样的看着。
“宝贝你很漂亮,酒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不能再磨蹭。
可能刚才她们会错我的意思,以为我们在车上刚才玩车震才弄脏了衣服。”宋天阳揽着夜莺边走边贴在她的耳边解释。
夜莺俏脸爆红,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那么长时间,旁边还有司机守着,想不让往那方面想都难,幸亏刚才经过的人不多,要不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两人步入大厅,角落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宋天阳怀中低着头,脸色绯红露出小女人娇态的夜莺,一张本就俏丽的小脸,经过粉黛的渲染之后更添精致。
浓黑的秀发被独具匠心的造型师分成两份,一份盘在头上,挽成一个松散蓬松的发髻,右边几缕头发烫成小小的波两卷散落在修长白皙的脖颈间一直延伸到裸露的香肩上。
脖间带着一颗明亮小巧的水钻,链子的长度恰到好处的让水钻滴在隐约的||乳|沟上,异常诱惑,让人忍不住向窥探里面的美景。
一袭浅蓝色及膝小礼服,将她姣好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
美艳不可方物,宋天阳一身白色的西装,越发衬得他潇洒俊逸,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一出现就成为焦点。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夜莺的身份。
安天睿黑沉着一张脸,他有种将她藏起来的冲动,低咒一身,妖精。
将脸别像一边,故意不去在意厅中的马蚤动,当他的眼光扫过夜莺的脖间时,眼神阴森可怖,心中闷的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了那么久,想到两人刚才做过什么事情,安天睿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转身向楼上房间走去。
“睿,待会还需要你露下面。”萧亦寒递给他一杯红酒,“鑫儿是个不错的女孩,不要辜负她。”说完,拍了下他的肩膀,微笑着看向正向这边走来的鑫儿,“佳人来陪,我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鑫儿安静的陪在安天睿身边,感觉两人虽离得很近,心却咫尺天涯。
“鑫儿,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安天睿低头看着手中红酒,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那么多年她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这样暖人的话语,一时错愕的愣在那里。
正文 酒会风波
舒缓怡人的音乐声回荡厅中,玻璃杯碰撞清脆的声响不停响起,有人过来和两人攀谈,旁敲侧击想打探出夜莺的身份,宋天阳独自应对,也不点破她到底是谁,夜莺总是浅笑不语站在宋天阳身边,也许他另有打算。
不习惯成为焦点的她,现在只想找个角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酒会结束。
天不遂人愿,总有人围上来。
厅中一直有一道哀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夜莺身上。
“林林这次算是栽了,喜欢上这么一个花心大少。”李丽随着欧阳辰的视线望去,替夜莺惋惜起来,不过也对,谁也不愿整天对着一个长相不佳老土没有情趣可言的女人。
安阳国际发生的那一幕电视台已经报道过,李丽刚看到报道的时候瞠目结舌公事那么久竟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又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对此她心中十分愤愤不平。
“你真的没看出来她是谁?”欧阳辰想到第一次见到夜莺的场景,哑然失笑,当时他还离谱的以为她是十**岁的少女。
经欧阳辰这么一说,李丽再看向夜莺,越看越感觉她的身形五官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夜莺的身影闪过脑海,“她···她是慕林林。”
李丽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妩媚妖娆,魅惑天成的女人和成天土不拉几的夜莺是同一个人。
“睿哥哥我爱你,能陪在你身边,我很幸福。”鑫儿心中甜蜜不已,经过那件事之后,性情大变的睿哥哥能说出这番话实属不易。
隐在黑暗中的男 人晃动着酒杯,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睿哥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可能···”
思虑再三欲说出口的心里话被厅中一阵的怒吼声打断。
“慕林林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儿子为了你都成了残废,你却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另攀高枝,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贱女人···”
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发疯般的冲向夜莺,撕扯起来,记者也一窝蜂的涌向厅中,保安被人群挡在外围,酒会现场躁动起来,知道夜莺的身份后,对着夜莺指指点点起来。
单手扣住妇人的双手,“有话好好说。”一张俏脸冷如冰霜,声音清冷。
“贱女人,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毁了我儿子,今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放开我···”
被夜莺制住的女人情绪十分激动,大有和夜莺同归于尽的架势。
“把事情讲清楚,我就放开你。”秀眉紧蹙,七年多来,她的时间基本上都花在孩子和工作上,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
“你们瞧瞧,这个女人多无情,当年都给我喊过妈和我儿子上过床,今天却装作不认识我,我儿子为了她放弃学了十几年的钢琴,苦学法律,希望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去英国留学,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儿子终于拿到录取通知书,和她一起飞赴英国,一场飞机事故,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
“妈,你到这里闹什么,快跟我回家。”一个坐着轮椅长相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人群前面,略带歉意的黑眸瞥过夜莺陌生的脸庞,对撒泼的中年女人说道。
陈成,“慕林林”的初恋男友,母亲秦晴,父亲陈峰。夜莺清冷的眼光落在他的双腿上,松开秦晴,当初给她的资料中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并没有仔细介绍过他。
“儿子你能咽的下这口气,你妈不能,凭什么你的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她却这样光鲜亮人与别人生儿育女幸福的生活。”
指责声渐渐响起,充斥夜莺双耳,有些实在不堪入耳。
夜莺心中虽愤怒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娇艳的双唇翕动两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镁光灯一直闪个不停,夜莺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动物园任人观赏的怎么也飞不出牢笼的猴子。
宋天阳伫立一旁,邪魅的桃花眼探究似的看着夜莺,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欧阳辰几次想过去,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出现,闹不好会给她惹来更大的麻烦。
“睿哥哥,我怎么感觉林林不会是这种人呢?”
安天睿放下酒杯,负手而立,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夜莺,他也不相信她会是无情抛弃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盯那双饱满的唇瓣,希望她能开口解释一下。
“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去揭我的伤疤了。”见到夜莺陌生的眼神,陈成难受不已。
今天中午,妈看完新闻后就急匆匆的出门,他就感觉不对劲,让他的护理刘叔跟着她,刚才刘叔给他打电话说夫人在酒店门口徘徊,他怕出事就慌忙的赶来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七年多相见却不敢见的她。
“别告诉妈,你到现在还记得这个没有良心的坏女人!”秦晴手指着夜莺,对着儿子愤怒的咆哮着。
“妈,什么都别说了,跟我回家。”说完,转动轮子,欲退出人群。
“儿子,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今天这口恶气不出,妈绝不离开。”
“妈···”
“不要再劝我。”
秦晴怒瞪夜莺,再次向夜莺冲去,夜莺再次扣住她的手,“你到底想怎样。”
“好好好···几年没见身手见长不少,我教训不了你,我去找你父母,让他们好好看看教出了什么样的好女儿。”
“你不能去找他们,想要什么补偿跟我说就可以。”夜莺声音微冷,她不能让她去触碰爸妈的伤心往事。
夜莺的话,无疑坐实秦晴的说法,众人对夜莺嗤之以鼻。
“你以为你的一句赔偿就能换回我儿子的一双腿吗?”
“林林没想到···”你真如我妈说的这般无情。
正文 一切为了孩子
“生活是向前走的,不能一直禁锢在回忆中走不出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也懂,只是有些事听起来容易走起来难。”
“假如···我是说假如没有那次空难,也许我们···”已经结婚生子了,陈成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微微湿润。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情,你们会是别人艳羡的一对,或许身边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人生没有如果。
“‘你们’···呵呵···”也对,他俩现在算是完全的陌生人,他在她的身上也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
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
“他不适合你。”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如果真心爱她,发生刚才那么难堪的事情,他应该不顾一切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像个看客一样站在一边。
背对光亮的夜莺没有说话,如宝石般璀璨亮如星子的眼睛黯淡一下恢复正常。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之所以会找上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有她们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得父爱。至于她,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明天于你会是个难熬的日子,需不需要我出面帮你澄清一下。”知道她失去属于两人之间的记起,心中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怨恨也随风消失。
“谢谢你,不用了,这点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是谩骂她都能坦然面对,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孩子。
“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希望再见我们还是朋友。”看了下时间,十点多了,听她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但还是得给她一些思考应付明天局面的时间。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夜莺递过名片,握住他伸出的手,她顶替了慕林林的身份,也该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谢谢。”微凉的指腹滑过夜莺的虎口处,“你的手···”陈成惊讶,那里光滑柔软,并不是记忆中的触感。
“我的手,怎么了?”夜莺反过手,迎着灯光看了一下,虎口处长期拿枪的茧子,经过七年的精心保养,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没什么。”陈成看了下手中的名片,将它放在上衣口袋中。
“你先走吧,我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
狐疑的瞥了下陈成清瘦的背影,再次打量下自己的右手,秀眉微蹙,这里面应该有她不知道的故事,说了声再见,夜莺向酒店门前的道路上走去。
江宏酒店是富人集结地,门前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夜莺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的影子。
穿着一身单薄晚礼服的夜莺,站在带着凉意的夜风中,单薄的身形几不可见的打了个 寒颤。
夜莺放弃在这里等车的念头,向前方走去,穿过前面那条路,再走几百米就到了闹市区的边缘,那里就应该有出租车了。
打定主意刚走几步,一辆江宏酒店专门接送客人的车停在夜莺面前,“小姐,有位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他没说是谁吗?”
“没有,只是说让我送您回去。”
夜莺上车,“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还是希望这人是宋天阳,毕竟孩子是他们之间斩不断的纽带。
“我只看了一眼,然后他就转身走了。”那个男人给他一笔丰厚的小费,告诫他只管送夜莺回家,其他的事不要多嘴。
没有再询问下去,夜莺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夜景,陷入沉思。
预想到明天的风暴,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宝贝们减少一些伤害呢?
回到家中,穆天翔夫妇正在厅中坐立难安,见夜莺进门,林娴慌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一下她,“林林,你没事吧。”
拍拍林娴的手给林娴一个安心的微笑,“妈,我没事。”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的办事效率可不是一般的快。
“电视上的报道,我和你爸都已经看到了,委屈你了林林。”林娴歉疚说道。
“妈,一点小事,很快就过去了,您别往心里去。”
“林林,是爸让你们首长在给你的资料中删去关于陈成的事情,爸不想让你有任何负担,没想到今天却惹来那么大麻烦。”
现在各大电视台都在轮番播放这段视频,将慕林林高中时与陈成的热恋时的照片也全扒了出来,还电话采访了他们的几个老同学,电视上全是谩骂抨击的声音。
更是高喊出口号,“让无良的女人,滚出代表正义的律师界。”
就连残联也发声声讨,说她歧视残疾人,不配当一个心存正义的律师。
关于夜莺的话题已经高高的掩盖过安阳国际总部bsp; “爸妈,我没事,孩子们看到了吗?”
“没有,你爸把楼上的电给断了,跟他们说楼上电路出现了故障。”
夜莺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
“爸妈,明天我带着你们和孩子出去避一下,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回来。”
夜莺考虑再三,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减轻这件事情给孩子们带来的伤害。
“妈和你爸就不去了,一把老骨头,不想再来回折腾了。”
“爸都过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这点毛毛雨,你爸还能承受的住,再说我们行的正坐得端,心中无愧,任他们说去吧,重要的是孩子。”穆天翔也不愿离开。
“把你们单独留在家里我还是不放心。”
“妈跟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没什么不放心的。大不了,妈和你爸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就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林林,赶紧去收拾准备一下,一早就离开。”穆天翔做下最后的决定,催促夜莺。
夜莺沉默一会,“爸妈,你们在家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和孩子很快就回来。”
“在外面带孩子好好的玩两天,学校的事情,爸跟老孙说。”
正文 可怕的男人
夜莺点点头,“时间不早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起身向楼上走去,脚刚迈上楼梯,“林林的右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迹,比如伤疤或者是胎记之类的。”
穆天翔夫妇仔细想了一下,“没有,林林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只是随便问问,妈,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可能是她想多了。
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一下,订好机票给汪华发了封邮件,想了一下给书凡发个短信让她安心,随后关上手机。
凌晨三点夜莺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们,三个迷迷糊糊的宝贝睡眼惺忪,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可爱模样。
“妈咪,天亮了吗?”思语靠在门前,耷拉着眼皮,她怎么觉得这一夜过得这么快。
“妈咪,睡眠不足会张皱纹的。”思言抱着枕头,倚在思语身上。
“妈咪,发生了什么事。”思彤用凉水冲走睡意,利落的短发上还沾着水珠。
“宝贝们,妈咪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妈咪要带你们去荷兰休假,高不高兴啊。”荷兰是一个自由美丽的国度,她以前就已经计划过带着孩子们到处走一走,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瞌睡虫被夜莺的一席话全部赶走,两个摇摇晃晃的小身体立马精神抖擞。
“妈咪,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有风车,开满郁金香的地方吗?”思语高兴的抱住夜莺,妈咪在教她们世界地图的时候,详细的给她们介绍过每个国家著名的东西,荷兰的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恩,还不快去收拾东西,等一下还得去机场。”
思语听闻,拉着姐姐飞快的进入房间收拾起东西来。
“妈咪,不逢年不过节的你怎么想起带我们去旅游啊。”思言依旧倚在墙上,手指不断按着柔软的枕头。
“哪那么多问题,爱去不去,不去留在家里陪外公和外婆,妈咪正好不放心将他们放在家里。”
看了下手上的腕表,“还有十分钟三十秒。”夜莺的话还没落,小身影早已风速一般站在衣柜前。
孩子们准备好后,夜莺带着三个孩子下楼, 穆天翔夫妇已经等在那里。
“玩的开心一点,不要惦记我们。”
“爸妈,你们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吗?”
“上了年纪,哪也不想去了。”穆天翔摆摆手,再次拒绝。
“爸妈,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带孩子们去机场了。”
“外公外婆,再见,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思语亲亲林娴爬满皱纹,笑起来格外慈祥的脸颊。
思言与思彤跟他们挥挥手,各自提着自己的小箱子向妈咪的车子走去。
待车子驶离别墅门前,林娴抹下眼角的泪水。
“有什么可伤心的,她们又不是不回来了。”穆天翔心中也酸酸的,“这里风大,回去吧。”拥着不舍站在原地张望的林娴进入别墅。
车子在寂静的郊区路上飞速前进,车后扬起阵阵落叶。
江宏酒店,彻夜未眠的安天睿坐在厅中,一晚上这个姿势始终没有变过,手中的文件没有翻动的痕迹。
桌上的手机,闪动亮光,低沉的旋律声响起。
沙发上的安天睿动下僵硬的四肢,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连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那么多年号码还是没变。
将手机扔在面前桌上,任由它响着。
音乐声停止,不一会响起嗡嗡两声震动的声音。
“不知道上次空难没死成的女人,能不能再次幸运的躲过这次空中意外,还有那三个可怜的孩子。”后面跟着几个邪恶的表情。
牙关紧咬,嘎嘣乱响,俊脸黑沉,拿着手机的手握紧,仿佛要把它当成某人捏碎,“畜生。”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拨出一个熟记心间的号码,电话传来陌生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挂断电话,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找出刚才的号码回拨回去,一首略带伤感的经典怀旧歌曲《曾经的我们》响起:日记里那张照片,微笑的我们笑得那么甜,那是我们很傻单纯有天真···
安天睿轻哼一声,一个大男人弄一首酸溜溜的歌曲当铃声,真是心里扭曲,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用力的挂断电话,略微想了一下又拨出一个电话。
“亦寒,跟你十分钟,查清楚慕林林的具体位置。”
女人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三更半夜的带着孩子到处乱跑,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恨不得在她身上装上监视器,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她在哪,在干些什么,他才会心安。
拿起手机,连沙发上的外套都顾不得拿,向门外走去。
关门声响起,卧室的鑫儿来到空无一人的厅中,不知道那么晚了,睿哥哥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出去。
接到电话的萧亦寒一头雾水,看了下时间,刚凌晨三点多,酒会才半夜十二点才刚刚散去,他又和睿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刚刚睡下不到一个钟头,就被好友一通电话弄得睡意全无。
车子驶出刚驶出酒店,手机就响起来。
“睿,发生什么事情了。”
“废话少说,查到了吗?”安天睿心中焦急。
“慕林林现在在机场,带着孩子准备登机,睿,作为好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句,决定的事情,有时候再去后悔,挽回很难。
安天睿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挂断电话,车子加足油门,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酒店门前,女人,千万不要出事。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萧亦寒一脸无奈,准备在补个眠,手机再次响起,“亦寒,睿哥哥有没有去你那里?”
“额···公司那边出了点事,睿去处理一下。”
“哦,我知道了。”鑫儿知道他在说谎替睿哥哥遮掩,公司刚刚开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再说发生什么事基本上都是亦寒帮睿哥哥出面处理。
“鑫儿,不用担心,挺晚了,安心的睡一觉。”
“恩。”
萧亦寒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兄弟你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经受痛苦才好。
正文 飞往德国
夜生活刚结束不久的城市还未苏醒,黑色的奔驰车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如飓风般飞速到达机场。
一阵轮子与地面摩擦发生的巨大轰鸣声闯进耳膜,一架飞机没入黑色的夜空中,呼啸而过。
安天睿贯关车门的手一顿,慌了神,疾步向候机室走去边走边打电话,电话那端再一次响起陌生的女音,挂断之后,不死心的再打一遍,还是相同的结果,那颗冰冷的心焦躁不安。
明明从机场门口到候机室只有短短两三百米的距离,他却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来到服务台,“帮我查一下慕林林乘坐的是那班飞机。”
光顾着担心她,竟然忘记问清楚亦寒她乘坐的班次。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随意泄露客人···”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叫你查你就查。”焦躁的男人暴怒起来,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先···先生···我们···有规定···”年纪轻轻的服务员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安天睿没有耐心听她废话,干脆转过她面前的电脑,娴熟的操作起来。
“保···保···”安天睿阴森的眼神扫过之后,服务员低下头咽下要出口的字。
终于从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翻找出慕林林三个字,瞥了眼她乘坐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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