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个年轻士兵说完,向烂尾楼走去。
书凡跺了下脚,看着夜莺模糊的背影,向郊区别墅赶去。
两个年轻士兵知道两人真正身份后,心生佩服,很服从两人的差遣。
夜莺靠近烂尾楼,看了下周围环境,在这里至少埋伏了二十几个人,她都能察觉出有些人眼中那种滔天恨意,宋天阳应该是将当年的人都集聚到一起了。
几声孩子的哭声传道夜莺的耳中,夜莺眼睛微眯,这不是思言的声音。
“宝贝,速度不慢,我知道你身手不赖,主动放下身上的武器,举起手来走进来。”宋天阳一身黑色中性西装,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边,邪魅的看着夜莺。
“我没有你那个本事去弄武器。”夜莺举着手向里面走去。
下药的红酒
烂尾楼到处弥漫着**糜烂的气味,低洼中还残留着前几日的雨水,腥臭难闻。
一发子弹打着夜莺面前,夜莺止住脚步,看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宋天阳,“宝贝,我突然觉得让你脱光衣服比较安全一些。”
“呵呵···你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还怕我一个女人,该说你们是谨慎呢还是胆小如鼠呢。”夜莺嘲讽的看着宋天阳。
“宝贝身材那么好,一定很养眼,我的这些兄弟一定很想见识一下。”烂尾楼里响起几声口哨声。
“身材再好也入不了你的眼,不是吗?”
“宝贝,怎么就喜欢说实话呢。”宋天阳喝了口红酒,艳红的酒滴沾染在薄唇上,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动作分外撩人。
“没时间跟你闲扯淡,思语呢?”夜莺冷下一张脸,“让我看一下她。”
“宝贝放心,她现在很安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楚莲与楚容凶神恶煞的瞪着夜莺,仔细的将夜莺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只搜到一部手机和几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
楚莲摇摇头,楚容看向夜莺等待她的解释,“我也不太清楚,看着有些特别就带在身上了。”
楚容将几个小玩意扔在草丛中,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出手,夜莺躲过,粉拳刚要落在楚莲的脸上,“宝贝,悠着点。”几声刺耳的小孩哭声传入在阴森的烂尾楼响起,分外瘆人。
夜莺放下拳头,脸上与肚子上接连挨了两拳,“不要打脸,不然会坏了他们的兴致。”宋天阳单手插在口袋里,晃了下杯中红酒。
两姐妹下手毫不含糊,都出了十成力道,夜莺咬紧牙关,承受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就算再痛,她都没有吭一声。
“骨头还挺硬的。”楚莲用力的踢了下夜莺的膝盖骨,夜莺身子踉跄一下,很快稳住身形,用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瞬即逝。
风吹起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白如凝脂的右侧脸颊微微红肿,挺直的脊背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震撼。
“不管你多有骨气,注定活不过今天。”楚莲与楚容走到夜莺身旁欲压着她向里面走去。
“我自己会走。”夜莺甩开两人,用手捂住胸口,只要她在这里拖住他们的注意力,白狼就可以趁机靠近这里。
两人将夜莺带到宋天阳所在的房间,房间中还有两外两个长相不善的男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一个脸上有着很深的刀疤,另一个敞开的胸口上纹着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看两人的眼神夜莺知道他们恨她入骨。
“宝贝,坐吧,那边有红酒,润下嗓子,我们接下来要有很多事要聊呢。”宋天阳单手按在夜莺肩上,让她坐在简陋的椅子上。
“我不喜欢喝红酒。”
“血的颜色,我觉得很美,宝贝,是不是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所以不敢喝呀。”宋天阳暧昧的贴在夜莺的耳边轻声说道。
“喝了。”刀疤男恶狠狠的说道。
夜莺将脸别像一边。
刀疤男伸手拉住夜莺的头发,端起酒杯递到夜莺嘴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一点,喝了。”
红酒的醇香加上一种不知名的味道传入夜莺的鼻中。
夜莺紧抿双唇,这里面有不知名的东西。
“宝贝免得受皮肉之苦,还是喝了吧,思语还在等着你呢。”
“我要见思言。”
“喝了它我就让你见一眼。”
夜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一帮孙子。
甘冽的红酒滑过喉咙,夜莺咬紧牙关,忍住翻涌而上的液体。
宋天阳拿过手机,给夜莺看了一张思言在他怀中睡熟的照片。
“我要见本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刀疤男狠狠的给了夜莺一巴掌,拉着她的头发与他平视,“臭脿子,当年不是很厉害吗,说你是夜莺还是八哥?”
夜莺怒瞪着刀疤男,“宋天阳思语现在到底在哪?”
宋天阳邪魅的笑两声,看着狼狈的夜莺,心情甚好。
手上的玻璃杯还未放下,夜莺使劲一攥,玻璃杯碎裂,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玻璃杯上,妖娆,绝美。
“臭脿子,有个性,老子喜欢,不知道床上功夫怎样。”刀疤男猥琐的眼光落在夜莺的胸口上。
夜莺眼中闪过寒光,伸手快如闪电,手中的碎裂的玻璃杯锋利的棱角滑过刀疤男的粗粗的脖子,鲜血溅到夜莺的脸上,刀疤男眼睛圆瞪,死不瞑目,紧抓住夜莺头发的手松开。
“贱女人你竟然杀了他。”一直冷眼旁观的纹身男掏出手枪,对准夜莺的脑袋,“不管你是夜莺还是八哥现在老子就要毙了你。”
“一枪打死她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这些年你和兄弟们东躲西藏的也没好好享受下,这样漂亮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啧啧啧···很难找。”
纹身男看了下夜莺,“给老子老实一点。”
腹中传来一股燥热,“真是一群人渣,手段下三滥的不行。”
“宝贝,我是看你这些年带着孩子辛苦,找人让你好好的爽一下,你怎么就这么不了我的用心良苦呢。”
“变态,我看忍得辛苦的忍是你吧,说句心里话,你穿女装色样子真的很美,你不是喜欢男儿吗,用你的身体犒劳一下你手底下的这些兄弟,他们肯定更有成就感。”
宋天阳脸上邪魅笑容消失,眼神阴森诡谲,转瞬恢复笑脸,“宝贝,以你的体力十个人应该够吧,如果不够再添两个成吗。”
夜莺笑而不语,全身开始发热,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打在伤口上,疼痛感让夜莺清醒一下。
她们以前经受过这种变态的药物测试,只不过那些药量都在她们的承受范围内,她不知宋天阳给她下了多大的剂量。
“宝贝,千万别忍着,需要男人就直接跟我说。还有知道你忍耐力高于平常人,剂量我给你加到了最高,估计一会你就开始会神志不清,看见男人就自动贴上去了。”
喋血嗜杀
带着寒意的秋风透过窗口吹进来打在夜莺脸上驱散不了身上勃发的热气,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粉色,粉拳紧握,额头上豆大的汗滴不断滚落,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燥热难忍,一双大大的杏眼中愤恨被迷离掩盖,妩媚诱人。
夜莺轻扯下衣服,细长完美的脖子晃了纹身男的眼睛,纹身男喉结滚动两下,“带着她们出去,老子要好好的爽一回。”
“急不得,刚才你也看到她杀人的手法了,蝽药没有完全起效,她都有反手的机会。”宋天阳躺在倚在上悠闲的喝着红酒,看着已经渐失理智的夜莺,笑的异常邪魅。
备受煎熬的夜莺呼吸粗重起来,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几个模糊的身影。
地上沾染血迹的玻璃碎片在眼前晃动起来,夜莺缓慢解开上衣的扣子,纤手放在若隐若现的内衣上,动作分外撩人。
“行了,一个中了蝽药的女人老子再要对付不了,就不要再道上混了。”
宋天阳看火候差不多,“你一个人玩不够刺激,不如再叫上几个兄弟上来陪你吧,楚莲。”
纹身男哪顾得听他说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完全被蝽药控制住的女人身上,夜莺一身紧身劲装,紧紧的裹在身上,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汗湿,贴在身上,十分难受,扭动了几下身子,撩起上衣的下摆,毫无赘肉的小腹呈现在纹身男的面前,娇声的嘤咛一声,纹身男再也忍受不住,快速的脱着衣服。
楚容轻哼一声,将脸别向一边,楚莲带着几个干练的男人上来,“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们了,想怎玩就怎么玩。”
宋天阳邪魅的瞥了眼已经在开始往纹身男身上靠的夜莺带着楚莲两人进入另一房间,房间中电脑上正在现场直播,宋天阳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醇香的红酒,邪魅的桃花眼紧盯着电脑屏幕,期待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被叫上来的几个男人向夜莺两人走去,“现在那里等着,等老子爽够了你们再来。”
没人注意媚眼如丝的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酥人的嘤咛声渐渐变大,一双饱满红润的樱唇一张一合不断的刺激着站在旁边等待几人的神经。
纹身男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大手去扯夜莺已经微微敞开的衣服,深深地|乳|沟若隐若现诱人一睹里面的无限春光。
站在身旁的几人喉结不断滚动,没有几个男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淡定的面不改色,几个男人相视一眼,围了上去。
“二哥,咱们一起上吧。”几人眼睛如狼似虎,夜莺柔弱无骨的身子如游蛇一般贴向最近的男人,男人大喜,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另外几人也忍不住手伸向夜莺,纹身男咒骂一声马蚤娘们也加入他们的队伍。
“真够马蚤的。”站在电脑旁的楚莲唾弃一声。
“蝽药会激发她骨子里的媚性,越是冷冰冰的女人,越渴望男人的疼爱。”宋天阳笑的越发邪魅,只要是哥哥爱上的女人不能夺过来的他一定要毁掉,而且要毁的彻底。
夜莺伸出娇巧的舌头倾天下红唇,手中寒光乍现,几个断掉的手指在空中滑过弧线掉落在地上,几声痛呼声充斥房间,在空旷寂静的烂尾楼中格外瘆人,夜莺捡起纹身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顷刻间几声枪声响起,房间中嚎叫声停止,一发子弹打在正对面的摄像头上,夜莺将沾满鲜血的娇小匕首折叠上放回内衣中。
扛起地上的冲锋枪向门外走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迈着坚毅脚步的夜莺眼中是喋血杀意。
宋天阳手中的高脚杯摔掉地上,慌忙带着楚莲与楚容去向夜莺消失的方向走去。
枪声四起,惨叫声此起彼伏,身上的燥热不断地在冲击着她的神经,夜莺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确定思语是否安全。
夜莺矫健的身影在烂尾楼中穿梭着,活捉一个男人,问他有没有见过宋天阳带回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男人摇头,手起刀落,男人倒在一片血泊中,接连问了几个没有一个人知道,夜莺握紧手中的冲锋枪,宋天阳根本就没有将思语带到这里来,他根本就没有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意思,身上燥热难耐,夜莺拿出匕首在身上胸前划下一道,疼痛感让夜莺暂时清醒一下,猫着腰向刚才被搜身的位置走去。
“宝贝,你的表现让我很不高兴,你知道让我不高兴的后果是什么吗,乖,听话,我数三声出来,不然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
宋天阳知道夜莺精准的枪法,不敢站在显眼的地方,烂尾楼房间众多,在这里找一个人很难。
夜莺躲在暗处看着不敢露面的宋天阳,新仇旧恨一并涌上来,快速的翻进那片茂密的草丛,捡起被楚莲扔掉的几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塞进口袋。
再次小心的潜入烂尾楼,有个人发现夜莺的身影,大喊一声,火力全开向夜莺扫射过来,两个子弹擦过夜莺的左胳膊,带来火辣的疼痛感,夜莺紧抿双唇,躲在楼中。
宋天阳轻数到三,“宝贝,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你女儿的死活,你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夜莺倚在墙上,心中痛苦难受,宋天阳一直不让她见思语,她都不敢想思语是否还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天阳眼神冰冷的环视下周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宝贝,就算你忍耐力高于常人,可我给你下的药可不是普通的蝽药,如果没有男人根本就解不了。
卑鄙,夜莺现在离宋天阳不算远,快速扔出一枚小玩意,楚莲开枪去打,小玩意在空中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将宋天阳扑倒这地上,宋天阳一巴掌打在欲扶他起来的楚容脸上,“你们不是搜过她的身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武器。”
“我···我不知道。”
宋天阳真想一枪毙了她们。
缴械
一声巨响过后,烂尾楼中弥漫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宋天阳清咳几声,让楚莲将一直放在房间中的箱子打开,里面的思语侧躺在里面,双手合十放在脸旁,红扑扑的小脸分外惹人怜爱,宋天阳弯腰抱起她,睡熟中的孩子没有一点转醒的迹象。
小脑袋无力的搭在肩上,宋天阳给她整理下头发,让她的脸窝在他的脖颈中,让楚莲拿着枪指在思语的右胳膊上,“思语很喜欢画画吧,如果这颗子弹打在她的肩胛骨上,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拿得动心爱的画笔。”
他的肩胛骨被子弹穿透后,疼痛难忍,他很想让她的孩子尝一尝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
夜莺看在趴在他怀里熟睡的思语,秀眉紧蹙,这么大的打斗声,都没有惊醒她,这根本就不可能,举枪出现在宋天阳的正对面,“你对她做了什么?说啊。”红彤彤的小脸不是正常的红晕,夜莺一颗心紧揪起来。
“宝贝,不要那么紧张,她太黏我了,让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好给她注射了一些安眠药,如果不想让她有事,就扔掉身上所有武器,留一件我就在你女儿身上打几个窟窿,刚才好像留了几件呢,让我仔细想一想,这些子弹该打在这个小身子的哪里呢。”宋天阳眼光在思语的身上打量着。
夜莺将手中的枪反转,“刚才我只留了一件。”一声枪响,夜莺的右肩渗透身上的衣服,紧咬下唇,不要自己叫出声,枪从手中掉落,蚀骨的疼痛感让夜莺趋于涣散的精神再一次集中起来。
“呵呵···宝贝真是刷新了了我对女性的认识。”
夜莺一步一步向宋天阳走去,眼中只有窝在宋天阳怀中的思语。
夜莺来到房间楚莲楚容一人一脚踢在她的双膝上,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如果怕我逃出这里,何不一枪杀了我来的利索。”
“杀人不过头点地,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夜莺,现在我确定你是女子小分队的队长夜莺,我的杀父仇人,你也不要否认,之前我见过你们四人的照片,以你的表现来看你是夜莺没错。”
宋天阳拿出一份报纸,上面赫然是夜莺的照片,慕林林遭到打假,此慕林林系冒名顶替。
“那是他该死,祸害了那么多人,让那么多家庭支离破碎,死也太便宜他了。”夜莺瞥了眼报纸,这些现在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假如我哥听到你这段话会不会亲手杀了你呢。”宋天阳将思语递给楚莲,爸爸很爱哥哥,从不让他插手他的生意,在哥哥的印象中,爸爸精明睿智慈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父亲,他容不得别人对父亲的任何诋毁。
“我只是实话实说,说实话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抛弃安天的名字该随宋霖的姓,你哥说你是白眼狼可真没错。”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我敢赌我哥不会杀我,可会狠下心杀你。”宋天阳看了下腕表,“看着一对相爱却还没有表明心意的人,举枪相向,这个画面一定很和谐。”
“报纸上的消息可不是我透漏的,看来你的人缘真不好。”
想到上次报纸上的事情,夜莺眼神冰冷,如果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她会揪出这个人。
一辆车子使劲烂尾楼中,“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刚下车的安天睿黑眸瞥见草尖上不断滴落的鲜血,销蚀心中一点恨意,墨镜下的双眼看不清任何情绪,上一次在这里下决心将她推到宋天阳的身边,这一次在这里要和她站在对立的一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哥上来吧。”宋天阳看着伟岸高大的身影,心中高兴不已。
安天睿带着安森走进烂尾楼,台阶上扬起的尘土洒落在他黑亮的皮鞋上,刚刚融化的寒冰再一次冻结,不清楚过了今天他的世界中是否还会有春天的到来。
远远地一个跪在地上依然挺直脊背的纤瘦身影映入眼帘,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鲜红的血液尚未干枯,骄傲如她,心中忍不住揪痛。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夜莺眼前,夜莺抬头,倔强的双眼飘过皮鞋的主人,看向窗口。
“你们先出去。”安天睿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地上的身影,宋天阳出门前眼中满含笑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真的是夜莺?”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不起,这不是对死在我手上的白鲨说的,因为他的死改变你原有本该绚丽的人生,我很抱歉。”夜莺侧身坐在地上,膝盖上酥痛一片。
安天睿蹲下身子,捏住夜莺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你以为一句话就可你弥补当年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想弥补什么,杀他我从不后悔。”在那样不是你死我亡的战场,没有任何后悔可言。
安天睿大手收紧,紧咬钢牙,脑中反复重复夜莺刚才的话。
浓烈的阳刚气息刺激着夜莺,本来被痛意压下的蝽药被激发出来,脸色绯红的夜莺向感受到他之间传来的冰凉,不自觉的嘤咛一声。
安天睿感觉不对劲松开她的下巴,冰凉的大手覆上她滚烫的脸颊,“怎么那么烫。”感受到手上的清凉,夜莺向安天睿的手上靠了一下,身上越来越燥热,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夜莺慌忙向后退去,坐在角落中。“不要过来,如果你想替白鲨报仇的话,就痛快的给我一枪,思语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伤害她。”
身上燥热难耐,夜莺的手脚开始颤抖。
“他给你吃了蝽药。”安天睿大步来到夜莺身边,看着她无助的样子,还是忍不下心来。
“不要过来···”夜莺紧贴着墙角,她怕她会把持不住,直接扑过去。
被蝽药侵蚀的声音,软软的虽是拒绝的话,却一点力度都没有,神智又开始涣散,夜莺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向地上,地上的凸出的地方划伤她的手,纤手上鲜血不断滴落,安天睿心中疼痛感难忍,终于心疼心疼压过恨意,将她纤瘦的身子抱进怀中,“女人···”喉结滚动两下,他心很疼。
刚刚有些清醒的夜莺闻到他身上混杂着烟草味的阳刚气息,再一次呼吸厚重起来,火热的樱唇滑过安天睿的耳垂,小手开始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摩挲起来,手上的鲜血滴落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危险瞬间
安天睿心中煎熬,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她,可手还像不听使唤样抱着她,两道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打横抱起坐在地上丧失理智的女人,疾步走出门。
“哥,放下她。”宋天阳站在安天睿面前,同样的身高,两双眼睛平视着,“就知道你放不下她,会动恻隐之心。”
安天睿低头看一下在他怀中不断乱蹭的小脸,“让开。”
“你这样做能对得起从小就对你疼爱有加的父亲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忘了他对你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吗?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会给爸一个交代,安森,带上思语,我们走。”
安森欲接过楚莲怀里的思语,被宋天阳了拦下,“交代?呵呵···哥,我问你,你会杀了她吗?”
宋天阳止住笑声,“我替你回答,你不会。”
“你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当你踏入宋家的时候,就已经和安家没有关系了,还有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思语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对她们,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爸,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浴火焚身的夜莺已经解开安天睿衬衫的纽扣,小手在他满是伤痕的胸膛上游走,安天睿身体微僵,“你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
以她的忍耐力一般药量在她的身上都可以忍过去,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也没多少。”一般药量的三倍而已,宋天阳看着眼神迷离的夜莺,相信他在拖延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的扒光衣服。
夜莺觉得要热死了,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安天睿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抱着她越过宋天阳,一把手枪指在安天睿的头上,“她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上次她留你一条命。”
“那是她知道我是你弟弟,怕你恨她。”
楚莲怀中的思语悠悠转醒,神智有些不清,“爸爸,爸爸···”她记得和爸爸在一起玩耍,忽然就倒下了。
孩子甜甜的声音让夜莺转头,“思语···”
听到妈咪的声音,思语忽然清醒过来,“妈咪,我不要和爸爸分开,你不要把我带走。”思语紧紧的抱住楚莲,她才刚刚和爸爸团聚,不想这么快离开。
“真乖。”宋天阳接过思语,轻吻下她的额头,有她在手里,他敢笃定夜莺不会离开。
“思语,你不想见姐姐和弟弟了吗?”夜莺心中难受,但也不能苛责她,她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世界她不懂,她也只是简单的想要个爸爸而已。
“想,可是我现在更想要爸爸。”思语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为了她而弄的伤痕累累的夜莺。
“思语···”燥热再次席卷全身,夜莺贴近安天睿的胸膛。
忽然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孩子的痛呼声,让夜莺睁大迷离的双眼,“不要···”不敢回头,她怕看到的会是一具尸体。
“女人,没事,思语很好。”感受到怀里身体僵硬,安天睿愤怒的看着宋天阳,“她是你的孩子。”
“那有怎样,我这辈子不需要孩子。”
听到思语的哭泣声,掰开安天睿的手站在地上,看着思语正捂住胳膊,血丝顺着她的指缝流淌出来。
“宋天阳你这个禽兽就,她还是个孩子,她那么喜欢你,你竟然这样对她。”
“妈咪···”思语恐惧的看了眼宋天阳,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爸爸,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魔鬼,她好害怕,双唇颤抖,对着夜莺伸着胳膊。夜莺伸手去抱。
被楚莲拦住,“不要那么激动,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乖乖的站过来,不然下一枪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了。”
夜莺抬起脚,“女人,不要去。”
夜莺佛掉胳膊上的手,投给安天睿一个绚丽的笑容,”谢谢你到最后还舍不得对我下手,好好的生活,不要步你父亲的后尘。”夜莺踮起脚贴近安天睿的耳边,“最后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想杀我是为了你,因为他喜欢你。”
得不到痛苦,所以他想让他爱的那个人也陪他一起痛苦,变态的心理,自私的爱情观,注定这一生他都得不到幸福。
安天睿隐藏在墨镜后面的丹凤眼中满是震惊,他不敢相信。
夜莺来到向宋天阳走去,宋天阳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扣动扳机从夜莺胸口移动到脑袋,这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打在这里人必死无疑。
“不要···”安天睿掏出枪对准宋天阳,扣动扳机的手有一丝颤抖。
夜莺没有一丝惧怕,她知道如果她死了,安天睿肯定会救下她的女儿。
枪响过后,夜莺震惊的看在挡在枪前的小小身影,杏眼圆瞪,“思语···”愤怒的夜莺眼中只想杀死宋天阳这个魔鬼,身上的力气瞬间增长很多,快速的夺过楚容手中的枪向还处在震惊中的宋天阳连开数枪,宋天阳尸体跌落在楼下,安天睿手中的枪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无力放下。
疯了般的夜莺对楚容和楚莲也,也没有丝毫留情,在楚莲倒下之前夜莺接过她怀中的思语。
这边枪声响起,宋天阳的手下不断的向这边涌来,安天睿与安森保护在夜莺身边。
夜莺抱起思言,注意到她沾染上眼泪的羽睫不断颤抖着,夜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手快速探了下她的鼻息,轻微的呼吸声打在颤抖的手上,紧张的夜莺咽了下唾沫。
“快点去医院。”胸口血流如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仿佛是听到夜莺的声音,昏迷中的思语轻叫了声妈咪,她之前听姐姐说过如果枪打中人的脑袋人就会死,从此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了,她爱她的妈咪,她不能让妈咪在世界上消失。
枪声此起彼伏,夜莺将思语递给安森,“抱好了。”
用脚踢起地上的冲锋枪,护着安森疯了般的往外冲,时间就是生命,她必须争分夺秒。
输血
烂尾楼内枪声与哀嚎声交织着,警车的鸣笛声向这边靠近。
这些亡命之徒见他们的头都死了,一时没有了主意,拼了命的拦住三人欲与三人同归于尽。
“警察要来了,你们带着思语先走,我断后。”
“不行,要走也是你先走。”
“你怎么还这么啰嗦,你的身份还不适合和警察见面。”夜莺担心的看一下浑身血染的思语,“照顾好她。”刚才她看过思语的伤口不是再险要位置,只要尽快送到医院抢救就没有生命危险,这就是夜莺,在战场上永远冷静的不可思议的夜莺。
“安总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三人在枪林弹雨中艰难的移动着,夜莺冲出遮挡物,连开数枪,向这边扫来的子弹明显减少一些,“安天睿论腿脚功夫我的确不如你,可是枪法,我自认为没有几个人超过我。”右胳膊伤了,左手的枪法也很精准。
身上的疼痛暂时把药效压了下去,警车声音渐近,“走啊···”夜莺向还踟蹰在原地的两人吼道。
“安总,她失血太多,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安天睿瞥了眼脸色惨白的思语,“女人,要活着。”
夜莺暴漏自己掩护两人向车子靠近,夜莺身上鲜血不断滴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伤了多少处,浑身已经疼的麻木,没有知觉。
车子离开扬起满天尘土,安天睿透过反光镜看到笼罩在尘土里的模糊身影,心疼的开始痉挛,两次虽然都是他来救她,可是到最后都是她留下来掩护她离开,他知道自己已经慢慢走到她的心中,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她还替自己着想。
车子像风一般向最近的医院驶去,这是枪伤,事先安森给医院中的自己人打好招呼,做好准备。
“安总,慕小姐不会有事的。”z军区四个女子特种兵的事情以前她老早就听说过,今天看她的伸手与气魄,他自叹不如。
安天睿手攥紧方向盘,脑海中全是夜莺血战的画面。
夜莺像个嗜血女战士,所过之处,死伤一片,身上的伤痕又增加不少,她感觉身上的血液要流尽一般,腿脚开始无力,头也晕晕的,但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孩子们还在等着她。
一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烂尾楼不远处,十几个一身迷彩服的士兵,如猎豹般靠近烂尾楼,杀向里面。
听到白狼的呼喊声,“白狼我在这呢,再晚来一会就等着给我收尸了。”夜莺无力的倚在墙上,嘴唇苍白,但脸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给老子全灭了,一个都不能让他跑了。”白狼跟他手底下的兵说完跟北极狼向夜莺所在的地方奔去。
白狼扶起夜莺,“请是首长的时候首长在开会,刚要出发就被首长给拦下了,老子解释了一通他才肯放人,老子心里到现在还窝着火呢。”
“没事,我不是还没死嘛。”夜莺反过来安慰白狼。
“身手还没有退步,不错。”
夜莺轻笑,枪法没有退步还得归功于思彤,她很喜欢枪,五花八门的仿真手枪,她没事就拿着比划一下。
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的一群人不到一刻钟就被白狼他们全歼。
十几辆警车将和武警将烂尾楼围了起来,“你们来晚了,打扫下战场吧。”白狼向挡在他们面前的几人挑挑眉。
“慕小姐,我们接到报案,说您的身份是假的,您的随我们走一趟。”负责查夜莺案子的两人认出满身血污的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狗屁,老子看你们谁敢。”北极狼挡在夜莺面前,白狼身后的人纷纷端起枪与警察对峙起来。
“北极狼,这是他们的职责。”夜莺拉了下北极狼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好了,都放下枪,你们局长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白狼拍了下他们的肩示意他们让开。
看这情形,夜莺应该是军方的人,警察给一群人让开道。
“白狼你们回去吧,那俩孩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照顾他们是应该的,我说你不跟我们去医院啊。”
“思语还在医院,我得去看一下。”转向刚才挡在她面前的那两个警察,“麻烦你们一趟带我去医院。”
两个人点了下头。
“那个小娃子怎么了。”
想到思语帮她挡一枪的情形,夜莺眼眶微红,“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还需要女儿的保护。”轻吸了下鼻子。
白狼扶着夜莺做进车中,“你身上伤也先处理一下。”白狼扶着夜莺的那一侧衣服上已经全是血迹。
“恩。”白狼目送着车子离开,一行人上了直升机。
车子上的夜莺想到书凡,心中不安,以书凡的脾气,找到爸妈之后肯定会马上来这里与她会和,难道是父母出事了吗。
夜莺借过警察的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也没有人接,夜莺心中焦急,接近尾声的时候电话被人接起,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男音,告诉夜莺穆天翔夫妇不再,书凡和另外一个战友一起出去寻找了。
告诉自己没事的,夜莺头有些晕晕的身上的蝽药又开始作祟,打开窗秋风吹过,闭上眼睛想了下安天睿的号码,拨了过去,问下在哪个医院,知道思语还在抢救,夜莺心中难受,警车在医院门前停下,“你身上的是枪伤,独自进去会有麻烦。”
两个警察陪着夜莺进了医院。
当浑身是血的夜莺出现在医院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夜莺冷着一张脸来到急救室,医安森守在急救室门前,夜莺看着急救室门前的红灯,头很沉,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身后远远走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瞥见安天睿脸色有些苍白,按着胳膊走了过来,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拿着血袋进了急救室。
“先让医生给你处理下身上的伤,思语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就是失血太多了。”
力气已经随着鲜血的流逝而一点点抽空,蝽药侵蚀着她的神经。
难解的药
医院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揉了下眉心,夜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瞥了眼安天睿还未拉下的袖子,三个孩子的血型都不一样,思语的血型是稀有的rh阴性血,医院没有大量的存储。
脑中闪过宋天阳说七年多前安天睿潜入医院向杀她为他父亲报仇,晕眩的头脑再也理不出头绪,夜莺晕了过去,在视线模糊之前,她觉得眼前面孔的大体轮廓似曾相识。
“女人,你醒醒···醒醒···医生···”几个跟在夜莺身后的医生,快速的跑了过来。
“快送往急救室。”
安天睿抱起夜莺向医生所指的方向快速走去,怀中人儿滚烫的身体仿佛要灼伤他的皮肤般,“她中了剂量很重蝽药,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药物能解就没有多大问题。”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眼睛瞪得老大,“这位小姐身上中的好像是枪伤···”察觉到两个向他看过来的警察慌忙打住。
“如果药物不能解呢?”
“那就不好说了···”浑身是血,受伤很重,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男女欢、爱,估计那样死的更快。
“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你们都要治好她。”安天睿小心的将夜莺放在手术车上,担忧不舍的看了眼即使在昏睡中依然难受的皱着眉头嘤咛的女人,纷杂的脚步声消失在急救室门内,紧闭上的门阻隔了安天睿的视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担忧害怕还有对父亲的愧疚无时无刻的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掏出烟,记起这里是医院,无奈的放了回去。
脑中他一家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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