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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阅读

作品:特种军医抗日传奇|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4 05:10:48|下载:特种军医抗日传奇TXT下载
  民拿着报纸看得热血,泪流满面,纷纷给报社写信感谢浴血抗战的前线将士和他们的家人。大量军、烈属家庭收到人们自发送上的慰问品和慰问金,全城掀起一阵拥军爱国。报社总编因此而对手下大发感慨道: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好事者们几乎把报社的电话打爆,刨根问底打听风铃的制作者与受赠者,以及他们的关系。照片和配诗不是新闻报道,无须用真名,吴丽用的是化名。

  吴丽不敢接这些电话,老谋深算的总编要接线员回答,风铃制作者是一名抗日英雄,至于他与受赠者及诗作者的关系属于个人,无可奉告。也许诗作者还会写一些后续文章,请密切关注我们的报纸。打电话者只得摇头叹气,哑然失笑。

  李正回到黄石寨,风风火火赶到江海龙办公室汇报重(庆)之行情况。把虎歇村现在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住房舒适,伤残战士对那里感到相当满意,哭了一路的春花护士长脸上也有了笑容,交待我们以后有空一定要去看她,吴部长接到礼品后如何惊喜,吴小姐接到礼品后如何乐不可支,自己在吴家享受了贵客待遇,详细说了一遍。

  江海龙亲手给他泡了杯茶,说:“事情办的不错,辛苦了。”

  李正从包里掏出一叠报纸,兴冲冲地说:“队长你看,吴小姐把你送的风铃拍照见报了,读者议论纷纷,反响强烈,争相传阅,这几份报纸我好不容易才买到。”

  江海龙匆匆看了几页,皱眉问:“你拆过礼品盒?”

  李明连忙辩解:“我哪敢!是吴小姐当面拆的,我才能发现照片上的风铃和你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江海龙说:“这事不要外传,尤其不能让白主任知道。”

  “为啥?”李正感到莫名其妙。

  江海龙说:“白主任是政治部主任,发现风铃是我做的肯定又要批评老子有小资思想。她眼睛贼得很,会察觉照片背景上的军人侧影象我,那么风铃自然是我做的,照片背景上还有一个女孩,她询问起来会没完没了,老子懒得回答。”

  李正说:“明白了,队长是不想让白主任知道你在外面讨女孩子欢心。”

  江海龙一把端走给他泡的茶,说:“就你话多,快滚!”

  女儿用的是化名,也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吴部长仍一眼认出照片上的风铃是自己家中的,直夸自己生了个才女,把一个不起眼的风铃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吴丽问:“我给军刀也拍张照,配首诗?”

  吴部长连忙摆手:“那不行,我的将官刀可不能让人惦记。”

  戴笠来访,寒暄一会后吴丽识趣地进里屋回避。

  看到吴部长正在把玩的军刀和桌上的报纸,戴笠笑道:“这将官刀和风铃都是江海龙送的吧?”

  吴部长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怎么知道的,不会连我家也调查吧!”

  戴笠说:“老兄言重了,最近只有独立旅击毙过日军将官,这风铃照片背景上的军人虽是侧影,仍和那小子有几分相象,任何人我只要看一眼就会记住。他给你送了礼品,自然应该对吴丽有所表示,我是由此而推断的。”

  “不愧是职业特工!”吴部长叹道。

  戴笠小声说:“我正要告诉你,和那小子要保持距离,吴丽和他的关系不要陷得太深。”

  “出了啥事?”吴部长惊异地问。

  戴笠回答:“有情报表明,那小子与共军关系密切,给他们支援过大量缴获的日军武器,还多次擅自出兵营救过新四军独立团。你知道的,通共可是犯了上面的大忌!”

  吴部长松了口气,不以为然道:“现在讲统一战线,全民抗日,用多余的武器支援下共军何错之有?目前新四军、八路军都属于国民革命军系列,政府不是多少也给共军拨发了一些武器经费吗?叫独立旅,抗日出兵总应有点自主权吧,江旅长在军统地方组织和有难时出手相救立过功,怎么营救新四军就成了通共?再说通共不是通日,现在的形势下不算什么罪过吧?”

  戴笠说:“他和一家日本诊所也来往密切。”

  吴部长反驳道:“和日本诊所来往毕竟不是和日军来往,江海龙是学医的,和同行交流在情在理。那小子鬼得很,我猜他八成是在打人家医药物资的主意。他消灭了那么多日军,鬼子对他恨之入骨,会通日才怪!”

  戴笠语重心长道:“话由人说,倘若通日通共的依据坐实,哪一项都是掉脑袋的罪。哪怕是怀疑,也没有好果子吃。上面的政策历来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许放走一个。那家伙是军统推荐上来的,打仗确有一套,我何尝不想他成为自己人。但据观察,那家伙桀骜不训,胆大包天,常不按常规出牌,难以掌控。这种有本事的人一旦不和党国一条心,危险更大,委座好象对他已有所防备。以委座的性格,对这类人要么是重用,要么是剪除,绝不允许与自己为敌。因此,对下面搜集到的有关他的情报我必须认真对待,详细调查,对党国和委座负责。当然,也会对他尽力争取。我来是想提醒一下老兄,个人感情不能凌驾于党国利益之上,不要和他来往过于密切,以免万一到时候受牵连,悔之晚矣。”

  吴部长若有所悟道:“我正纳闷,黑虎山一役后理应给他们补充大量战略物资,怎么我批的一些条子大部分都被打回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唉,人家战功累累,有目共睹,无疑是真正的抗日英雄,而且对你的手下和我都有救命之恩,咱们这么做,岂不是以怨报德吗?难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会真的有一天向此人下手?……”

  吴部长陷入沉思,连表弟起身告辞都没听见,忘了和他打招呼。

  二百七十六零点行动

  江海龙闲着在旅部翻阅李正带回的报纸时,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 百~万\小!说网一名外国记者用相机和日记忠实地描述了1937年12月日军在南京大肆屠杀中民、强犦妇女,以及当时三分之一南京城变为废墟的场景。场面相当血腥,令人触目惊心。

  南京大屠杀,日语为南京虐杀事件,是日本军国主义于侵华战争初期在中华民国首都南京犯下的大规模屠杀、强jian以及纵火、抢劫等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

  1937年11月,国民革命军在淞沪会战中失利,11月18日,蒋介石下令中队全线撤退。随着日军轰炸机的大范围轰炸,撤退演变为大溃败。上海被日本占领后,日军趁势分三路向南京进犯。中国将领唐生智力主死守南京,主动请缨指挥南京保卫战,蒋采纳了他的建议,11月2o日国民政府宣布迁都重。

  南京在上海以西仅3oo多公里,中国统帅部在12月初日军接近南京城之前共调集了13个师又15个团共十多万人的部队保卫南京。这些部队中有很多单位刚经历了在上海的苦战和之后的大溃退,人员严重缺编且士气相当低落,而新补充的数万士兵大多还未完成训练,战斗力可想而知。唐生智多次公开表示誓与南京城共存亡,对蒋承诺没有命令决不撤退。他采取背水死战的态度,为防止部队私自撤退下令把各部控制的船只交给司令部,又将下关至浦口的两艘渡轮撤往武汉,一系列“破釜沉舟”的命令给后来的悲剧性撤退埋下了隐患。

  1937年12月1日,日军下达进攻南京的作战命令,南京保卫战开始。

  12月2日江阴防线失守,中国海军主力第一和第二舰队在中日江阴海战中被全数击沉,作为南京国民政府的唯一一道拱卫京畿的水上屏障失守。

  12月1o日日军发起总攻,12月12日唐生智下达突围、撤退命令,中队的抵抗就此瓦解。12月13日日军攻入南京,开始了长达数星期骇人听闻的南京大屠杀。

  据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和南京军事法庭的有关判决和调查,在大屠杀中有3o万以上中国平民与战俘被日军残忍杀害,南京城被日军大肆纵火和抢劫,南京城被毁掉三分之一,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虽然熟悉史料,报纸上的图文仍使江海龙看得热血,怒不可竭。屈指一算,离12月13日还有三天,他决定要为在南京死难的几十万同胞做点什么。外国记者尚能指责日军暴行,中国人岂能在南京大屠杀纪念日无动于衷!

  他决定在12月13日来临时对日军重拳出击,代号零点行动,以慰死难同胞在天之灵,让鬼子付出惨痛代价,让国人牢记历史,勿忘国耻。

  独立旅在黄石寨留下一个后勤团和徳械连。三个作战团和警卫连、特务连6续在夜晚全体出动,分别前往各自目标附近潜伏下来,12月12日晚上12点以前无线电保持静默。

  12月13日零点,刘黑子一团的十几个连同时向省城沿线的八个日伪军炮楼发起突然袭击,迫击炮将炮楼炸成一座座废墟,战士们将未被炸死的鬼子全部击毙,把炮楼洗劫一空后放了一把火。待省城日军大部队赶来时只看到被夷为平地的炮楼遗迹,日伪军尸体大部分已化为灰烬。

  李明率领李铁柱的二团对日军飞机场发动零点攻击,一百多门安放在离机场两公里远阵地内的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将机场和日军防空炮兵阵地炸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油库和弹药库被密集的炮火引爆,把机场和地面建筑连成了一片火海。许参谋长和炮兵观察哨潜伏在机场附近,提供坐标为炮兵修正弹着点。鬼子机场守备部队被炸得四散而逃,他们的各种枪支对独立旅几公里远的炮兵阵地毫无用武之地。大量曾在中国领空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日军飞行员在睡梦中被炸得血肉横飞,少数飞行员爬上飞机未来得及发动引擎逃跑,飞机不是被炮弹掀翻便是被大火引燃,将飞行员葬身机内。

  独立旅炮兵们打光携带的所有炮弹后将大炮搬上卡车,迅速撤退。卡车负重减轻,离开的速度比来时更快。待日军一个联队赶到机场增援时,已不见独立旅的踪影。

  李铁军的三团零点时将几处铁路隧道同时炸塌,炸毁一处铁路隧道比炸掉几十公里铁轨更难修复。一辆正在隧道内行驶的倒霉列车被塌方掩埋,押运的一个鬼子小队无一逃生。另一辆刚驶出隧道的列车被巨大的气浪掀得脱离了铁轨,侧翻在路基边。离该处最近的黎洪一个营的战士一涌而上,将火车内摔得七荤八素的几十个鬼子杀得干干净净,把车内物资搬到路基边。

  李铁柱的二团返回驻地后,二虎子带上后勤团和独立旅所有车辆赶了过来,把火车内卸下的物资抢运上车。

  二虎子团长看到一箱箱堆积如山的满地物资,仿佛看到黑虎山一役自己已空了一半的后勤仓库又重新爆满的美妙场景,眉开眼笑指挥战士们快装快走,毫不客气把黎洪的一个营征为己用。黎洪哪敢得罪他这尊部队的财神菩萨,在他的威胁利诱下老老实实带领战士给后勤团的驾驶员们当搬运工。

  车站的日军大队长从梦中惊醒,前一阵鬼子围剿黑虎山,他的管区平安无事,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听到隧道被炸火车出轨的消息,仅穿着兜裆布一跃而起,紧急派了一个中队的机动部队和一个大队的伪军分乘卡车、装甲车火速出动,想歼灭偷袭铁路的敌军。

  江海龙带着独立旅的精锐部队特务连、警卫连和三团的徳械连埋伏在必经之路旁正等着敌人的到来。江海龙一是要在这次零点行动中多消灭日军,二是为给抢运物资的部队争取时间。

  日军中队长从望远镜里远远看到一辆侧翻的火车边有大量人群打着火把往卡车、马车上搬运物资,立即命令部队全速前进。

  不料话未落音,几条火龙从路旁蹿出,钻进前面两辆装甲车和后面几辆卡车车身,独立旅的37战防炮将车辆和乘员炸得腾空而起。紧接着冰雹般密集的迫击炮炮弹在日伪军车队中间炸得到处开花,伪军仓皇弃车逃命,幸存的卡车上的鬼子跳下车还击,装甲车掉转枪口向路旁扫射。

  开火的装甲车成为独立旅的战防炮攻击力目标,炮弹轻易地穿透装甲车的薄壳,将其炸为一堆废铁,躲在车后顽抗的鬼子跟着遭殃。

  炮声刚停,特务连投出一轮燃烧瓶,夜间作战燃烧瓶既有杀伤作用又有照明作用,熊熊大火使敌军一览无余。

  江海龙一声令下,三个连的战士从工事内如猛虎扑出,包围敌军车队,用轻机枪、冲锋枪对日伪军进行剿杀。

  白露巾帼不让须眉,端着冲锋枪跑在队伍前面,子弹象刚鞭一样抽向敌人。她一听到江海龙要用零点行动为南京大屠杀死难的同胞复仇,坚决要求参战。江海龙劝阻无果,只得要警卫连副连长李正紧随在她身边保护。此时白露奋不顾身,咬牙切齿用站姿朝敌军扫射,把在军统严酷训练中学到的一身本事发挥到极致,倒在她枪下的鬼子不计其数。一名鬼子从车后探出头把三八大盖对准她,还未扣动扳机,被李正一梭子打得满脸开花。一名鬼子机枪副射手刚从机枪手尸体边捡起歪把子机枪人未站稳,白露杏眼圆瞪一顿连射把他身体打成了筛子。

  江海龙带着徳械连在包围圈外围击杀企图逃跑的敌军,王大力带着特务连、吴强带着警卫连战士对包围圈中顽抗的或躲在车下不敢抬头的日伪军进行剿杀。白露在人丛和车流中窜来跳去,子弹不放过任何残敌。强壮如牛的李正紧跟着她跑得气喘吁吁。

  敌军车队在炮火和燃烧瓶袭击中便死伤过半,幸存的残兵败将那还能抵抗得住独立旅三个连精锐部队的追杀。

  个把小时后,战场渐渐寂静下来,除在第一轮炮火袭击时几十名伪军跳车趁着黑夜逃走外,其余伪军和一个中队的日军被杀得一个不剩。

  白露朝躺满一地的鬼子射光最后一颗子弹,扔掉枪,双膝跪地,从贴身口袋中掏出大学同窗室友的照片泪流满面说:“妹妹,你在天上看到没有,姐在你的遇害日给你报仇了!”手一松,照片落在一具燃烧的鬼子尸体上。白露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脸庞一寸寸消失,最后化为灰烬,乘着突如其来的一阵寒风象蝴蝶一样飘然而去,感到浑身瘫软,颓然倒下。

  被李正匆匆叫过来的江海龙迅速出手,把因累得脱力和悲伤过度而晕厥过去的白露紧紧抱在怀中。

  二百七十七樱子回国

  日军大队长接到派出部队的紧急求援电,不久,便失去了联系,他估计那支部队已凶多吉少。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百~万\小!说网

  几十名狼狈不堪逃回来的伪军夸张地报告,车队遭到了大部队袭击,敌军黑压压一片,可能是独立旅全部出动了。

  日军大队长考虑良久,终于放弃了派兵增援的念头,池田一个师团进攻黑虎山尚未占到便宜,人家有备而来,他的一个大队即使全部出动也不是独立旅的对手,何况还要防备他们对车站下手。

  独立旅的零点行动给日伪军造成了极大震撼,一时间日军小股部队不敢离开驻地。

  伪军人人自危,个个胆战心惊,相互间争执时发的最狠的毒誓是:“谁要说了假话,出门碰上独立旅!”他们见独立旅一夜间端掉不少炮楼,待在驻地也惶惶不可终日,担心不知何时大难临头。被鬼子逼着外出执行任务时不少人吓得魂不附体,趁机溜号。

  后勤团缴获了大批日军物资,二虎子团长在黄石寨大宴群雄。医院又增添了百把名伤员,江海龙和医生护士们忙得团团转,好在不缺乏药品器械,伤兵们都能得到很好治疗。

  王大力这阵子常到医院转悠,不时帮医生护士把伤员搬上抬下。

  何艳护士笑得一脸灿烂,说:“王营长亲自来帮忙,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江海龙瞟了何艳一眼说:“他这是帮倒忙,粗手粗脚的,没看见伤员都想躲着他,有苦不敢言。这家伙无事献殷勤,绝对动机不纯!”

  王大力搓着大手,一脸尴尬。

  江海龙做了一天手术,晚上刚到旅部看报纸休息一会儿,一道靚影推开虚掩的房门溜了进来。他抬起眼皮打趣道:“何艳护士值白班怎么还没休息,是来找王营长的吧?他没和我在一起,你找错地方了。”

  何艳又羞又急,低下头声如蚊吟:“俺不找他,是找你的。”

  江海龙诧异地问:“找我有啥事?”

  何艳咬了咬牙,说:“院长,您帮人帮到底,就只当再救我一次吧!”话未说完,泪如泉涌。

  江海龙慌忙道:“别急,你放心,有事只管说,要是王营长欺负了你我一定替你作主,决不会轻饶他。

  何艳抹了把眼泪,红着脸说:“他没欺负俺,是俺喜欢上他了。俺觉得他对咱也有点那意思,心里慌得很。担心他要是知道您是把俺从那地方救出来的,会不再理俺。看得出,在独立旅他最服你,您要是帮俺说句话,他决不会打反口!”

  江海龙松了口气,挠着脑袋说:“原来是这样。这事有点麻烦,本是你们两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大力是我的好兄弟,但我总不能为你向他逼婚吧?”

  何艳顿时面如死灰,眼泪象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她不知道离开王大力,这辈子会怎样活下去。

  江海龙看着她绝望无助的样子,同情心开始泛滥,心立马软了下来,说:“我看这样吧,大力的性格我知道,谁要是对他好,他一定会十倍奉还。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也不能太主动,尽管对他温柔体贴点,到他觉得离不开你时,我再把话说开,替你做点工作,好吗?”

  何艳破涕为笑,深深鞠了一躬,说:“我就知道您是好人,会帮我的。俺一定按您说的办,以后的事就全靠您了!”转身象来时一样,无声溜出门。

  江海龙大叫:“站住,怎么能说你们以后的事全靠我?”他感到无比纳闷,为何一不留神就替别人算计起自己兄弟来了?简直有点怀疑自己也受到了这小护士的算计!

  按照协议,6军总院派来的人员要返回了,这无异于对江海龙的医院是釜底抽薪。和大眼护士热恋中的胡医生去留两难,犹豫不决。

  江海龙把胡医生叫到医生办公室,说:“你自己考虑好,要走我不会强留,但我的护士你不能带走。另外有点可惜,你如果不走的话,我们和德国专家合作的科研课题我会将你署名为第三作者。抗战胜利后,再想法为你联系出国深造。我的事太多,原本准备把医院慢慢交给你管理……”

  胡医生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这里更需要我,我决定了,马上向上面打报告,继续追随师傅留在这里!”话毕匆匆离开办公室,和门外听得热泪盈眶的大眼护士紧紧拥抱在一起。

  胡医生很有号召力,江海龙估计他要留下,和他同来的那帮兄弟也会有人效仿。

  和段静一起在医生办公室整理病历的王小凤听到谈话结果后抬头说:“院长,我明白了,你支持护士和6军总院的医生谈情说爱,原来是有目的的!”

  江海龙笑眯眯回答:“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怎么能反对年轻人自由恋爱呢?我说你们两位护士长这么漂亮,怎么就不能为医院留住人才出点力,为我分点忧?”

  王小凤和段静同时回敬他两双鄙夷的白眼。

  警卫连长吴强带着一个身穿便衣的年轻人进来,江海龙认出是梁晓冬的队员小伍。吴强朝王小凤和段静扫了一眼,两女孩立即识趣地离开办公室。

  小伍说:“梁队长要我告诉你,镇上的柳生诊所关门了,柳生医生和樱子护士回日本去了。”双手递上一封信,信封上是樱子娟秀的笔迹。

  江海龙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要吴强带小伍去好好招待后打开信封。

  樱子用日文匆匆写了半页纸:

  亲爱的江,你好。

  柳生哥的朋友告诉他,日本特务机关对诊所管制药品的消耗巨大已起了疑心,近来常有宪兵在诊所附近监视。组织上通知他回国重新安排,并送来两张从大连回日本的船票。我有了身孕,目前情况对我们来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柳生哥怕我成为你的负担,要带我一起走,回日本分娩。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待孩子出生后再与你团聚吧!为安全起见和赶时间,来不及和你告别。我知道你派了梁桑暗中保护我们,故将此信要他转交给你。

  再见!永远爱你的樱子。

  江海龙满脑子都是樱子的丽影,与她相识相爱的经过历历在目,不知就此一别,是否还后会有期,不由长叹了口气,默默把信烧掉。

  二百七十八佳人有约

  新四军独立团医院,江海龙亲自主刀一台手术,助手动作紧张而生疏,江海龙忙出满头大汗。

  下午,章虎急匆匆找到江海龙,说他们连长训练时不慎跌进三米多深的山沟,不巧跌在沟里的几块石头上,顿时口鼻流血,人事不省,只有进气没了出气。被抬到医院医生望着病人束手无策,要转军区医院又怕途中出意外。情急之下冯英想到医术不凡的江海龙,要自己来问师傅有空没。

  江海龙二话不说,给李明打声招呼后便随章虎赶往新四军驻地。

  到了新四军防区,江海龙眼前一亮,在路口迎接的冯英穿一套可体的灰色军服,纤腰扎一条军用皮带,更加衬托出胸部和臀部的前凸后翘曲线,军帽下泻出乌黑的秀发,俊俏的脸上笑意盎然。他张开双臂,想来个熊抱,章虎笑嘻嘻地把脑袋扭向一旁。

  冯英灵巧地迅速闪过,说:“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办法,你这么忙都把你请来了。”

  江海龙笑道:“咱俩谁跟谁?你开了金口啥事我都得答应,再忙也要过来。”

  “总算来得及时,伤员还没出事。”冯英松了口气。

  “要是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我应该跑步过来的。”江海龙嘻皮笑脸道。

  救人要紧,冯英早已习惯他说话口气,没有搭理,红着脸拉住他手跑进医院。

  把江海龙和医院院长互相介绍后,冯英在护士值班室休息,等待手术结果,她坚信江海龙不会令自己失望。接到要去延安学习一年的通知,她高兴之余,心里一阵慌乱,想临行前见江海龙一面,却苦于没有理由,新四军有严格的纪律,不能随意离开部队。恰巧手下训练时重伤,她征得团长同意后立即派章虎前往独立旅。章虎走后不久,她便去路口等待,她知道要等的人对自己有求比应,只要在旅部,肯定会来。担心的是他万一外出执行任务,错过了机会,下次见面,可能就遥遥无期了。她想见他有点坏坏的,偏又让人觉得可靠的样子,想再听他对自己说点幽默而暧昧的话。冯英在护士值班室抚摸着江海龙送的玉坠上刻的栩栩如生的小龙,浮想联翩。

  江海龙向管床医生详细询问病史后,给病人作仔细检查。他发现病人已出现失血性休克,目前尚有活动性出血迹象,口唇发绀,心跳微弱,生命垂危,暗自庆幸来得还算及时,要是再耽搁几十分钟,恐怕神仙也难救了。马上通知备大量同型血,行急诊手术。

  这里的医院比独立旅的医院条件相差不只一个档次,用煤气灯代替无影灯,门板代替手术床。派的助手是这儿医术最好的朱大夫,在军区医院培训过半年,入伍前当过木匠。一般的清创缝合倒是能处理,开胸手术别说做,连见都没见过。上了手术台,江海龙便后悔急忙间没带个助手过来,自己医院随便来个医生,甚至段静或王小凤过来做助手也比此人强。

  江海龙一台手术做了五个小时,基本上是一个人忙。朱大夫术中眼睛瞪得溜圆,手却不知如何帮忙。

  手术完毕,伤员生命体征渐渐恢复正常,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朱大夫问:“江老师,我配合得还可以吧?您是如何作出准确诊断的,一上台便为病人开胸,找到病灶?”他年纪并江海龙大一截,称其为老师,也算是不耻下问。

  “不错,你到底学过木匠,有一定基本功。”江海龙鼓励道。

  “在缺乏检查设备的条件下,战伤诊断主要靠细致观察和准确的望、触、扣,听。该伤员胸部着地,口鼻流血,神志不清,头部无伤口,瞳孔正常,应首先考虑勒骨骨折刺伤肺部和(或)食道。胸部听诊呼吸音消失,扣诊呈实音,可判断有胸腔血性积液。故治疗第一是保持呼吸道通畅,再开胸止血,寻找和处理损伤病灶,安放引流条。你理论知识差点不要紧,可多做点尸体解剖,熟悉人体结构,这样才下刀前心中有数……。”

  江海龙耐心解释,朱大夫如听天书,认真用小本子作笔记。江海龙要过本子,随手写画出了这次的手术步骤、解剖层次、术后注意事项,等。朱大夫又问了几个医学上弄不懂的问题,江海龙一一解答。朱大夫感激不尽,觉得今天收获不小,在军区医院学习时从未观摩过一台如此漂亮,近乎完美的手术,这个有少将军衔的江大夫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态度和蔼,和自己很谈得来,又问必答。

  朱大夫向江海龙介绍了这儿的情况,说医院医生护士工作人员加起来仅有几十人,他这个在军区医院学习了半年的医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是万金油全科医生,什么病都要应付。有的医护人员是直接从部队中调过来的一些有点文化基础的战士,边培训边上岗。部队缺医少药严重,不少伤员因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落下残疾甚至丢掉性命,令人心痛自己又爱莫能助,很是惭愧。

  江海龙安慰一番后答应他随时看派人员到自己医院培训,那里有6军总院来的医生护士。告诉他可适当利用这山里生长的中草药,弥补西药的不足,自己医院的百草园就种了不少,可去辨认和移植一部分过来。机会难得,朱大夫邀请江海龙到医院查一次房,江海龙对一些重伤员提了指导性意见。

  忙完时已到下半夜,江海龙向众人告辞。

  一直在医院等待的冯英把他送出医院,说:“谢谢了,你的警卫已安排到战士宿舍休息,你干脆天亮再走吧。”

  江海龙道:“咱俩谁跟谁,不用说谢。客随主便,那就天亮再走。”

  走了一段路,江海龙问:“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不会是要给我做思想工作,在荒郊野外和我畅谈人生理想吧?”

  冯英咯咯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咱们这里条件比不得你们独立旅,没有招待所,你今晚就住在我房间,我……”

  江海龙打断她话,惊喜地问:“一起睡?”

  二百七十九一夜销魂

  冯英跺脚骂道:“不要脸,休想!我是说你今晚住我房间,我去护士值班室挤一晚。”

  江海龙嬉笑着回答:“为了你,我命都可以舍,哪还顾得到脸。”

  冯英暗想,脸皮真厚,这话也说得出口。心里却扑通乱跳,没来由一阵高兴。

  新四军独立团女兵不多,冯英现在是营指导员,住的是单间。

  冯英把江海龙带到宿舍,后者幽幽地说:“把我招来替你忙了半宿,总要给点奖励吧。就这么把我独自一人扔在这里,未免太不厚道了。”

  冯英四下张望一眼,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说:“这奖励够了吧!既然累了,就早点休息。”江海龙还在抱怨远远不够,声明一点也不累时,她“噗嗤”一笑,道了声晚安,带上房门,飘然而去,撇下江海龙一人在身后发呆。

  江海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和她奇遇、替她疗伤,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想着才发展成无话不谈,两相情悦的关系,自己可能要离他而去,再难相见,心中帐然若失,叹了口气,宽衣上床。

  窗外月光如水,被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猥琐地想到好歹也是和人家同床了,可惜是分别的!满脑子尽是女主人睡在此床上的情形,翻来覆去哪里还有睡意,干脆起身盘腿坐于床上,气运丹田,调匀呼吸开始练功。

  新四军营地群山环抱,月儿高挂,倦鸟归林,春雪消融,溪流淙淙,战士们除哨兵外皆进入梦乡。冯英的闺房内,忙碌了大半夜的江海龙身燥体热毫无睡意,只能强迫自己练功打发难眠之夜。

  释然大师说过,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是聚天地之精华,万物之灵气的极佳练功时机,得道者可获事半功倍的效果。江海龙是无神论者,但觉得大师有些话颇有道理,所授的心法口诀使人力量源源不断永不枯竭那是夸张,但的确可提高人体耐力,快速恢复疲劳,令人精气神更加充沛,出手更加敏捷有力。普通人不是练过功的人对手,这是不争的事实。有些现象现代科技还无法解释,譬如与中国功夫和医学有关联的人体|岤位,尸体解剖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针灸|岤位确有一定的治病效果。江海龙亲眼观摩过针刺麻醉手术,病人在针麻下任人切割皮肤内脏,毫无痛觉。只不过与麻醉药相比,针麻肌肉松弛效果不佳且不能全麻,才未能推广。江海龙是一面研究医学,一面学习和领悟传统的中国功夫。

  默念着释然大师所传心法口诀,江海龙好不容易压下身体躁动,摒弃杂念,灵台清净,进入无欲无求无人之境,突然,门“吱呀”一响,接着一道靓影悄然入室。

  “你还没睡?怎么门也没栓?”冯英进屋后问。

  江海龙两眼放光,说:“我给你留着门,想不到你真来了。你掐一下自己看痛不,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冯英笑道:“没搞错吧,要掐也得掐你。少胡思乱想,我刚才在医院洗了澡,没带内衣,现在来拿。”说着把几件衣物装进脸盆,泡上水,准备明天洗。

  江海龙盯着她问:“那你岂不是挂的空档,这样不好,天寒地冻的容易感冒,赶快穿上吧。”

  冯英瞪他一眼,翻箱倒柜找出衣物说:“那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江海龙立即听话地面壁而坐。但闻一阵惊心动魄的窸窣声响起,他哪还按奈得住,悄悄别过头。此时冯英背对着他,刚好脱光外衣,准备套上内衣。他屏住呼吸,偷偷改变坐姿,终于能窥见一个粉雕玉砌的雪白侧影,惊异地发现,艰苦的环境,并不能遏制女人身体的完美发育。

  只见皎洁的月光下,冯英的身材呈美妙的“s”型,纤腰仅盈盈一握,饱满的象白色的细瓷碗倒扣在胸部,双腿光滑修长,臀部浑圆高翘。“真是穿上衣传统典雅,脱了衣显山露水风景更美,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江海龙咽着口水叹道。

  “你在嘀咕些啥?”冯英停止动作问。

  江海龙说:“我想起了一首诗,窗前明月光,屋内人一双,抬头望明月,低头赏新娘。”

  “你这是糟蹋唐诗!”冯英红脸忍俊不禁道。她这一笑,顿时雪肤抖动,胸前波涛汹涌。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慌乱地捂胸夹腿,转身喝到:“你不守信用偷看!”

  江海龙看着她顾上不顾下的样子,笑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给你治伤时我早看过局部,只是今天才窥到全景。”

  冯英“……”

  江海龙趁她不知所措,跳下床将其涌入怀中,用火热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口,手不安分地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冯英身体一颤,奋力挣扎,哪里动得了半分。江海龙得寸进尺,边吻边用舌头猛撬贝齿。冯英渐感到全身滚烫,头目眩晕,慢慢放弃抵抗松开手,开始用丁香小舌回应。江海龙上下其手,把冯英弄得瘫软无力后抱到床上。

  他口含樱唇,手一寸一寸细心抚摸着雪躯,象在苛护一件宝物。他看到冯英光洁的脖子上挂着自己送的玉坠,问:“你一直把它贴身戴着?”

  冯英幽幽地说:“冤家,你干嘛要送我玉?我们老家的习俗,玉一戴上就不能取下,说三十年前人养玉,三十年后玉养人。唉,听说玉有灵性,能够护主,远比人靠得住!”

  江海龙附在她耳边说:“我会永远爱你,三十年、六十年,一辈子!”

  冯英眼里沁出泪水,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已经知足。”

  江海龙吻干她脸上的泪珠,除尽自己衣物,将两具火热的身体紧贴,此时只能用行动作答,他愿意为心爱的女人随时奉献生命,但不能作出海誓山盟长相厮守的空口承诺。

  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战栗袭遍全身,冯英感觉下面已潮湿,叹了口气,羞涩地闭上眼睛,舒展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