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任他对你上下其手,巫阮阮,你将我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我吗!啊!”他洶膛剧烈的起伏着,不用看他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仅仅是这洶膛起伏的高度,都足以辨认他此刻内心翻涌的该是何种惊涛骇浪。
“可是……”阮阮吓得颤颤发抖,试图开口解释,霍朗当即无情的打断,“没有可是!这是原则,不需要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手只能给我一个人牵,你的唇只能吻我一个人,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阮阮的眼底升起一片白色的雾气,让她看不清了霍朗的表情,只有一个英俊的轮廓,“所以你很生气,你说将来会做让我不能反抗的决定,你是……打算不要我和喃喃了吗?”
霍朗有一瞬的失神,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才有机会和阮阮在一起,就算怒火滔天,将他的理智烧个片甲不留,他也不曾想自己会抛弃她和喃喃。
地球上有六十亿人口,一旦真正的从人海中擦肩而过,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重逢。
而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爱到相伴,那是一段多么难得的机缘巧合,那六十亿人里,有一半有可能成为他的伴侣,这三十亿分之一的缘分,要修几辈子呢?
她犯了错,霍朗会吃醋会生气,这是理所应当,这是对她的在意,对他们感情的在意,可要说到分开,恐怕这世上只有一件事会让霍朗可以无悔的放手,那便是阮阮说:我不爱你了。
他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一些,阮阮强行踮起的脚尖这会可以整只脚放在地上,阮阮的话让他心惊也让他害怕,能让他害怕的东西不多,可他为了阮阮怕死,现在,确实在怕阮阮担心的事会真的发生。
如果,他只是想如果,阮阮又重新爱上了霍霆呢?如果不是他想离开阮阮和喃喃,而是阮阮要带着他的宝贝喃喃回到亲生父亲的身边呢?
那他还剩什么呢?
爱到至深之处,所有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担惊受怕。
那些为她拂袖江山、愿为她金戈铁马、愿同她浪迹天涯、愿陪她布衣芒屏的前提是,他们还要在一起。
你要知道,只有感情病入膏肓才能义无反顾与对方分离,伤风感冒,它总会不治而愈。
霍朗狠狠捏了一把她尖尖的下巴,“巫阮阮,你是思想上的勇士,实际中的矬子,我没说不要,你敢打算和我离婚?”
阮阮一瞬间泪崩,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住霍朗的脖颈,“别不要我们……”
那一块勉强用自尊心撑起的铁壁铜墙这一刻也崩析瓦解。
他接受了阮阮的拥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扣在洶口,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反驳她,谁说不要你了?我没说不要你。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我从来没说过不要你。
阮阮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泪,瓮声瓮气的说,“我把童瞳弄丢了,我得把她找回来,我也没有办法,你不了解霍霆那个人,他若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吐半个字,他不怕强硬的力量,也不好商量,你要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就要和他妥协,性格闷闷的人往往最固执,我也知道你会生气,我想好了后果才去做的。”
霍朗听了这话又想发火,刚要把她拎起来接着训,就听阮阮软绵绵用鼻子蹭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一定会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你太自负了。”他毫不留情面的打击到。
“没关系,反正我什么都不好,智商不高情商不高,自卑自负像包子像刺猬都没关系,我们家里有一个优秀你来做代表就可以,我是太阳阮阮,还是尘埃阮阮,你都爱我。”
霍朗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以吻封唇。
是的,因为我爱你,你并不用多好。
他尝到了阮阮眼泪的味道,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分离的眼泪,有些心酸,也有些温暖。
这样的爱情就是刚刚好,你怕我离开,我不舍离开,而我们中间也没有任何阻碍。
*辗转过后,他的吻在她柔软清新的唇齿间慢慢加深,阮阮紧闭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微微发颤,他也慢慢闭上眼,那一腔愠怒的火焰,就这样被细雨润田般的平复,渐渐熄灭,燃烧过的荒地,春风再生,草长莺飞,碧野千里。
你若真爱上阮阮这样的女人,总免不了吃醋,但也总会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她,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就算不诚实,也只是不想伤害你,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懂得为了你坚守和保护她自己。
深吻中的阮阮突然向后瑟缩了一下,霍朗尝到舌尖有一点点腥甜,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阮阮唇上的伤口,沉默的抿了抿唇,似乎仍在不满,脸色阴郁的说,“巫阮阮,你让我变得讨厌霍霆,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想一枪崩了他。”
瞧这人的心眼儿,针别儿大。
阮阮自己舔了舔血口,吸了吸鼻子,“这将会成为史上最冤屈的凶杀案。”
霍朗挑眉,阮阮眉眼温柔且无辜,慢悠悠的解释道,“因为凶手的老婆,在凶手老婆的前夫及凶手的弟弟家里摔了一跤,把嘴弄破了……”
“……”他半信半疑,不发表言论,既然已经决定原谅,也不打算没完没了。
“我没*……”她小声的强调,说完又立即低下头,认错态度良好的给他留了一个脑瓜顶,见霍朗半天没开口,她又抬起头,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不信你检验一下,要是昨天晚上*了,今天肯定会不一样的吧。”
话音未落,粉红色已经爬满脸颊,这个验证邀请听起来有些羞人……
霍朗的目光在她栗色头发与粉色脸颊上流连,那嗓音低哑性感,就像蜿蜒的泉水浸湿了黄沙,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更多,他说,“从知道你失踪到你进门之前,我想到的只有你的安危,没想过你会到一个男人那去,也没想过你会去找霍霆。如果非让我在你的安危和你*里选择一个接受,我宁可你是*,而不是出意外。”
291:有没有奇迹可以发生
更新时间:201469 10:14:27 本章字数:7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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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晏维在接到由前台转进来的电话时,有片刻的犹豫,他想就这样带着霍筱走掉,有人找到他们就逃掉,世界这么大,想要浪迹,何处无天涯。
霍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童晏维在匆匆忙忙的整理行李,她擦着头发满眼疑惑的走到晏维身边问,“这么急着收拾行李做什么?我们还没有计划下一个城市去哪里。”
童晏维的表情紧绷绷的,抬起头,表情严肃,“我姐失踪了。”
“失踪了?”霍筱怔了怔,“什么时候的事?”
“我带你逃婚之后。”他的声音难过低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蹙眉,阳光的脸颊,第一次覆上阴霾,他问,“你的家人,把她弄哪去了?”
霍筱伸手摸摸他短短的发茬,“霍家人承认这件事了吗?”
童晏维拉过她柔软的手掌轻轻落下一个吻,“警察已经介入,他们不会承认,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我们出现,霍家人抓了她自然会放回来。”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回去了,我和你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过的这么简单轻松。”
“恩,我知道。”
他知道,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回国。
机票的时间在当晚的10点15分,在这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甚至进行一个难忘的约会,可童晏维整理好东西以后便一直把她按在chuang上,反反复复的折腾,直到了去机场的时间。
童晏维并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可是今天却着实弄疼了霍筱,他的吻和他的动作都是极其的霸道,不容反抗,在她肩头洶口印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独家印章,在霍筱手指摸向chuang头的避/孕/套时,将她的手腕牢牢桎梏在chuang头,“你爱我吗?筱筱。”
霍筱的微笑绝美孤高,声音支离破碎的反问,“那你爱我吗?”
“爱。”他语气坚定,仿佛回答了一个这世上最毋庸置疑的问题,“很爱。”
霍筱到底没有回答童晏维那个肉麻的问题,她不是一个天生叛逆的女孩,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墨守成规,她暗恋一个男人多年亦可按兵不动,却因为童晏维,将以前的世界连根拔起,抛诸脑后,你说,她爱不爱童晏维?
说一万遍我爱你,不如做一件会让你爱上我的事。
霍筱在飞机上睡了整整*,童晏维却无心睡眠,他偏头去看霍筱的睡颜,眼眸深得无际无边。
如果他没有想错,这谁一场有去无回的交换,如果童瞳真得被霍家人带走,那么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和她一起离开,杀人犯是不在乎到底杀了几个,会故技重施,会一犯再犯。
爱情这个东西,在有些人眼里是“非你不可”, 而在有些人眼里,则是“模棱两可”,它并非那么重要。
他们在机场分别时,童晏维还像一个粘人的小孩子抱住霍筱蹭她的额头,撒娇一样的哄着她,“我会偷偷爬到你窗口,你要留意我,别一开窗把我推掉了。”
“那不如我们别回去,现在重新开始逃跑?”霍筱淡淡的微笑,“怎么样?”
童晏维撇撇嘴,唇边的小酒窝随着他嘴角的动作而深陷,“不怎么样,我姐还挺着肚子呢,我要等我姐回来。”
霍筱笑而不语,和他一起推着行李往外走。
“筱筱,记得让你爸把我姐放回来,虽然他是我的准岳父,可岳父千千万,姐姐我只有一个,他要是伤害我姐姐,恩……”他顿了顿,眯着眼睛*的笑笑,“我就让他的女儿霍筱,再也下不了chuang。”
然而,一个霍筱换三条人命,只是阮阮他们的一厢情愿的想法,霍筱已经回到霍家整整7天,童瞳仍旧了无音讯,最后连霍筱也跟着一起了无音讯。
他们还在耐心的等待着,这或许只是霍家为了洗脱干系的一种延时手段。
元旦来临之前,大家开始陷入了新一轮的迷惘和恐慌,霍筱唯一能联系的人是霍霆,她让霍霆转告童晏维,她这里查不到任何关于童瞳的信息,或许,她根本就不在霍家。
他们还以为越过这一个瓶颈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没想到,这瓶颈后面还跟着瓶颈,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瓶,这是一个葫芦!
那几天,他们听到沈茂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童瞳要生了,要剖腹产,她肯定疼,怎么办?
虽然大家都说有困难找警察,但是警察却并非上帝,警察也是无能为力。
那段童瞳消失前的视频被反反复复的不知看了多少遍,带走童瞳的人完全看不到正脸,其他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也完全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好像这人不是冲天而降就是拔地而起,来无影去无踪,还顺带拐走童瞳,也来去如风,呼的一下就没了。
童晏维在看过几遍监控录像之后告诉警察说,童瞳一定不是自己想离开的。
沈茂虽然是童瞳的男朋友,但是以前沈茂很忙,他和童瞳很少住在一起,阮阮不管是离婚还是结婚都没和童瞳一起住过,他们对童瞳的了解还有对她接触了什么人,肯定没有童晏维了解的全面。
童瞳的每一个朋友,童晏维都认识,除了这个当初她特意隐瞒的男友沈茂,可如果是个女人,童瞳为什么要和他隐瞒?
视频里带童瞳离开的女人虽然苗条,但是肩膀比一般女孩子要宽厚,好像常年接受高强度的体育训练,比如游泳或者……摔跤?也就是说,她虽瘦却绝对不是一个单薄的普通女孩。
从头到尾,只有她在童瞳身后说了两句话,童瞳却什么都不曾回答,如果真是童瞳自己策划离开,当下的画面应该有她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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