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这么急恰恰暴露了自己的底细,我敢肯定,那小混蛋此刻必然实力大损,别说是半神,恐怕抱虚境巅峰至强者就能要他的命!”唐纳德哈哈大笑。
“那岂不是更好?”杰克。詹姆斯捏碎了手中的高脚杯,眸中杀气腾腾:“我想有很多人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
唐纳德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相比亲自动手惹上一身腥臊,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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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伦敦比华盛顿更加寒冷,而且今晚不巧,夜空中下起了小雨,独自漫步在充满英伦风情的小巷中,陈辰的黑色风衣和帽子上洒满了点点雨珠。
奉命保护他的第十局战士已经被他赶回酒店,陈辰很不习惯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即便他此刻有伤在身。
走进一家酒吧,点了一杯烈火红唇,陈辰坐在吧台前漫无目的的打量着正在舞池中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
都说西方女人热情开放,果然不假,也许是很少见到黑发黑瞳的东方男人,陈辰坐下没多久便有好几位衣着暴露的金发性感辣妹围上来搭讪,这个问能不能请她喝杯酒,那个问要不要一起跳个舞,直接一点的干脆就问他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交流一下。
陈辰哪有心情勾三搭四,这要是被安月知道他有空玩one night 1ove却不去陪她,小姑娘非打翻醋坛子不可,再说他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找乐子。
在拒绝第五位洋妞,被她骂是假正经后,终于没有人再上来烦他了,陈辰百无聊赖的用吸管搅拌着杯中红色如血的酒,看着在阴暗角落里用锡纸吸食白面的几个未成年男女,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两个正在一堆白晃晃的肉体上耸动的男人,无奈的将头转向了别处。
这间酒吧的调酒师是个秀气的年轻女孩,她见陈辰不像是一般的客人,便小声问道:“先生,您是在等人吗?”
陈辰点点头,又将那杯烈焰红唇推了过去,轻笑道:“我喝不惯这个,你们这里有茅台吧?给我来一瓶。”
调酒师一怔,旋即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道:“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华人吧?我们这里是有茅台,可那是我们老板的私人珍藏,不能卖给您,不好意思!”
“卖给别人当然不行,卖给我却没关系,等会你们老板来了肯定不会怪你。”陈辰笑笑。
调酒师见他说得这么笃定,有些好奇又有些迟疑,末了还是坚定的拒绝道:“不行,我可不敢,我们老板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上次有个酒保私自做主将一瓶她珍藏的76年拉菲卖给了客人被她狠狠的骂了一顿,还把他给辞退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份待遇丰厚的工作。”
陈辰笑道:“放心,不会的,其实我和你们老板是朋友,现在可以将酒卖给我了吧?”
调酒师警觉的后退了两步,小手儿按在吧台下的报警器上,一脸戒备的道:“我们老板说她没有朋友,还说如果有华人来酒吧自称是她的朋友就一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先生,请你离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陈辰这下真的没撤了,他无奈的举手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她朋友,好吧好吧,我也不要酒了,你也别急着报警赶我走,等会她来了你就知道我不是找麻烦的了。”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调酒师翘着小嘴儿道:“前天也有人自称是老板的朋友在这等她,结果却是来抓她的,幸好老板请了高手做保镖,不然肯定要被他们给抓走了!你走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有人抓她?”陈辰微微皱眉,继而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她在异国他乡过得也不安稳啊!”
正在这时,一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款款走进了酒吧,调酒师一见到她,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之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跳上了吧台猛地扑到了陈辰的身上,同时朝那冷艳的女子高声喊道:“宁姐,快走,又有人来抓你了!”
陈辰抱着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的女孩儿转了半圈,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一脸惊喜的美丽女子,道:“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坏人吗?”
一年不见,这位曾经的红色世家贵妇美艳依旧,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倾国倾城,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狠辣,多了一些从容不迫的淡定,她一袭银色职业装,粉黛不施却明媚俏丽,婷婷玉立而端庄优雅,昔日盘起的秀发已经剪去,显得清爽干练。
“你怎么来了?”宁萱走上前,又惊又喜。
“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陈辰轻笑一声,又拍拍缠在他身上的女孩儿,道:“小姐,可以放开我了吗?”
调酒师的小脸儿早就红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清秀的少年竟然真的是自己老板的朋友,便赶紧撒手,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歉:“对不起。”
“没事,难得你这么忠心护主,等会我让宁姐给你加薪水。”陈辰笑笑。
女孩儿红着脸朝他鞠躬,赶紧回到了吧台里面,不再打扰。
宁萱坐在小男人的身边端详着他,许久不见,他基本没多大变化,只是看得出来愈发沉稳内敛了,她对这男人的感情始终很微妙,最早是怨恨,后来是又爱又恨,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却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她从吴家逃离,毅然离开故国,这一年来沦落天涯,最终在伦敦开始新的生活,过往的人或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不清,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始终清晰的镌刻在她心里,想忘也忘不掉。
“你还好吗?”陈辰抓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宁萱缩了缩,但却没挣开,也就不动了,她淡淡的道:“挺好的,这里没人认识我,也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真正为自己活着。”
“是吗?”陈辰将她冰冷的小手儿合在掌心哈了哈热气,笑道:“我可怎么听人说最近你遇到麻烦了?”
宁萱微微惊讶,看了正悄悄竖着耳朵听八卦的调酒师一眼,女孩儿见状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宁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跟我说说,是谁?”陈辰给那女孩儿解了围,拉着美妇人的手问道。
“还能是谁,吴家呗,他们前不久追到这里了。”宁萱见小男人已经知道了,也不再隐瞒。
“我想也是他们。”陈辰淡淡一笑,又道:“木已成舟,如今你已是英国公民,他们明着已经拿你毫无办法,只能使用非常手段要抓你回国,逼你将资产全部还给他们,对不对?”
宁萱不满的道:“这个还字我不爱听,好像我是偷东西的贼一样。”
陈辰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太敏感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我想知道,负责抓你回去的人是谁?吴爱芳还是吴启家?”
“都不是,你想都想不到,是东东!”宁萱微微皱眉,哼道:“这小家伙真是忘恩负义,我还在吴家时,对他比对吴迪还好,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没想到如今第一个过来抓我的却是他。”
吴东东?是他!
陈辰有些惊讶,他想起了昔日在吴庆之葬礼上跟他较劲的小屁孩,真看不出来,这小东西竟然有这么大胆子,小小年纪孤身跑到英国来抓人,果然不愧是无法无天的世家纨绔!
第五七零章 j情被识破
世家多纨绔!
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京城里的世家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同于谢成国、齐世龙、吴启国这些红色家族的第二代曾经下过乡当过知青吃过苦,知道努力上进,他们的后辈和他们一比真是差远了。
如薛万成、唐奕、宋泽这些年纪大一点的第三代世家子弟还好,他们小时候因为国家的条件还不是很好也不曾娇生惯养,虽然有些大少爷的作风但至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吴东东就不同了,他出生时,吴家的权势正值最鼎盛时期,吴庆之当时还是核心大佬,吴鹏也是副国级领导人,前途无量,一门双雄,权倾朝野。
所以,吴东东可以说是含着权杖和金钥匙出生的,再加上他是吴家嫡长孙,从小就被人宠着,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真正正的太子爷,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他想不成纨绔也难。
唐静的弟弟唐文和死去的吴迪比吴东东略大两岁,以前为了争苏依依曾大打出手,胆大妄为到各自叫上一个排的士兵火拼,就更别说他了,陈辰很早就听说过吴东东的彪悍行为,据说这小兔崽子前年因为被新来的班主任教训了两句就找人绑架了她,用小刀划花了她的脸,接着将人打晕卖到了泰国,十二三岁时就这么阴毒,现在就更无法无天了。
“那小屁孩没对你干什么出格的事吧?”陈辰沉声问道。
年纪越小的世家子弟行事就越肆无忌惮,他们从来不会考虑后果,在他们的心里,就算干了天大的祸事,有家族权势的庇佑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一旦出手就会很极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宁萱轻叹一声,揉揉太阳岤道:“还好吧,至少我还活着!你是不知道,那小家伙狠着呢,到了英国就处处跟我对着干,我在这里所有的产业都被他带人砸过,更过分的事他还曾找人朝我的住处放过好几次冷枪,逼得我东躲西藏。”
“我操,这也叫还好?英国的皇家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抓他?”陈辰怒了。
宁萱苦笑道:“他才多大一点?怎么抓?再说了,别看吴家如今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在英国还是有一些能量的,也认识不少军政要员,有他们护着,吴东东当然没事了。”
“可恶!”陈辰一捶吧台,又有些不满的责问道:“那小东西都打上门来了,你怎么也不还手?这可不像你,当年我不过是碍了你的路,你都处心积虑要杀我,怎么现在手软了?难道你对吴家还有眷恋,下不去手?”
宁萱默然良久,旋即幽幽的道:“吴家欲置我于死地,我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如果是别人,我早就下杀手了,可吴东东嘛,我真有点不忍心!吴家两位老爷子这些年待我总算不薄,特别是吴庆之,没有他的支持,我不可能有今天,如今他走了,吴启邦和吴迪更是先于他惨死,他这一脉中只剩下吴东东一根独苗,我若动了他,吴庆之岂不是就算绝后了?”
陈辰惊讶的道:“看不出来你做人还挺有底线的,那你当年对我怎么这么狠?”
宁萱白了他一眼,哼道:“当时你我是死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对你狠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现在呢?”陈辰嬉笑着挪到她身边,魔爪很不规矩的搂住了美妇人的小蛮腰。
宁萱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薄怒道:“少动手动脚的,我跟你很熟吗?”
“怎么不熟?别忘了,我们可是两日夫妻!”陈辰嬉皮笑脸的,魔爪下滑到了她翘挺的美臀上。
美妇人俏脸羞红,被他这么一提,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第一次是意乱情迷,第二次是她强势逆推再被反推,两次情爱都那么刻骨铭心,至今无法相忘。
“说真的,你想过自己的将来吗?吴家不肯放过你,总有一天你会躲不过去的,那时你该怎么办?”陈辰缠上去,很赖皮的将美人儿抱在了怀里,在她白嫩嫩的耳边吹着热气。
宁萱扭了两下,但少年抱得很紧,她也反抗不了,便索性不挣扎了,转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找个能为你解决这个麻烦,能为你遮风挡雨,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嫁了。”陈辰咬着她的耳珠,轻笑道:“你很走运,这样的人刚好现在就有一个,而且就在你身边,我看你就赶紧从了吧。”
“你想得美!”宁萱在小男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凶巴巴的道:“我还落魄到卖身的地步,你当我是什么?”
“误会了不是?谁说这是卖身?怎么说得我跟黄世仁似的?”陈辰呲牙咧嘴道:“再说了,除了我之外,你还能跟谁?”
宁萱哼道:“世上这么多男人,我谁不能跟?”
“可真心待你的只有我,也唯有我能给你一世美满,你我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这还不够吗?”陈辰轻啄着她的粉腮劝道。
“当然不够,我跟了你算怎么回事?情人还是小三?哦,不对!小三都算不上,小四小五小六还差不多。”宁萱讽刺道。
陈辰干笑一声。
“没话说了吧?”宁萱有些失落的推开了他,冷声道:“你要我跟你也行,但我只做正宫娘娘,我还没贱到心甘情愿给人做小的地步。”
陈辰无奈的道:“谁让你做小了,我对你们任何人都是一样的,绝不会厚此薄彼。”
“可我不想跟一群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宠爱,抱歉!”宁萱拒绝道。
“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这个了,白白伤了感情。”陈辰举手投降,他和宁萱的情分毕竟没有华雨灵谢兰兰那么深,她会抗拒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某男有信心在将来慢慢征服这冷艳美妇。
等到美人儿平静下来后,陈辰又不动声色的挽住了她的腰肢,轻声问道:“对了,你准备忍吴东东忍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任他欺负吧?”
提起这个,宁萱也很愁,她叹道:“我也不知道,下重手不好,一味忍着他也不行,如今我只能期盼他闹够了赶紧走人。”
陈辰笑道:“这是不可能的,在吴东东看来,你侵吞了吴氏财团,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我说你就该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将他打怕打疼了,他也就老实了。”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酒吧的大门轰然被踹开,一群精悍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又来了!”宁萱苦笑一声。
“看来你的行踪被那小家伙给掌握了。”陈辰端着酒杯看着一身朋克装的吴东东背着手走了进来。
“fuck!”离他不远处那几个正在吸食白面,飘飘欲仙亢奋不已的鬼佬被打断了享受,顿时暴怒,起身挥拳打了过去,但吴东东身边那群黑衣人都是练家子,三拳两脚就将他们给收拾了。
眼见来者凶悍,剩下的客人怕引火上身,纷纷跑了个干净,酒吧保安见有人闹事,开了灯拎着家伙围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灯一开,吴东东这才看清楚了坐在吧台前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陈辰懒洋洋的反问。
吴东东沉下了脸,如果是别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发火了,可是眼前这人却让他没办法动怒,他虽然年纪小但出身世家,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上层的一些事,近几个月来,这位可是京城中除了几个新晋核心大佬外最炙手可热的新贵了,一般人真惹不起。
“还不走?”陈辰淡淡的看着他。
“该走的应该是你吧?”吴东东冷冷地道:“我来找我二婶谈家事,你一个外人待在这里做什么?”
“家事?不对吧,宁姐跟你们吴家早就没关系了,还有什么家事可谈?”陈辰笑笑。
吴东东闻言满脸怒气,正要斥责他多管闲事时,忽然灵光一闪,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们,接着惊呼道:“我知道了,原来那个j夫就是你!”
陈辰眼眸一冷,伸手在酒杯中沾了一下,接着屈指一弹,一粒水珠如子弹般破空而去,打在了他的眉心。
“哎哟!”吴东东如遭重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心迅速肿了起来。
“这是教训你口无遮拦的,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下一次我会让你成为独眼龙。”陈辰冷哼道。
吴东东气急败坏,捂着头爬了起来,怒道:“我有说错吗?唆使我二婶将吴氏财团搬空,逃离我们吴家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可敢对天发誓跟我二婶没有j情?”
陈辰的目光一阵闪烁,宁萱逃离吴家与他无关,但j情嘛,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中了迷情药出于本能,但第二次却完全是你情我愿的,可那时吴启邦已死,也不能说是j情,不过多多少少确实有些不道德,所以一时之间,他还真没底气理直气壮的否认。
第五七一章 躺着也中枪
宁萱早就知道,她和陈辰之间的事总有一天会被人发觉的,但她却不曾想到,第一个洞悉这件事的居然会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孩子!
陈辰看了看冷艳美妇,却发现她也正不自然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在吴东东的怒视下抓住了她的手,算是承认了这回事。
“好啊,原来是你!真的是你!”小屁孩气疯了,哇哇叫道:“姓陈的,怪不得你处处与我吴家作对,原来是另有所图!”
陈辰也懒得争辩,不论宁萱愿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但他早就将冷艳美妇视为私宠,不论她曾经做过什么,将来又会惹下多大的麻烦,自己都有责任替她扛起来,所以吴东东指责他才是蛊惑宁萱搬空吴氏财团的罪魁祸首他也不想否认,事实上他很乐意看到吴家将注意力从宁萱身上移开来针对他,反正他和吴家的矛盾早就已经公开了,多加一点无妄之灾也无所谓。
再说了,以前他籍籍无名时就敢和还在鼎盛期的吴家扳手腕,如今他地位日高权柄渐盛,就更不怕已经开始显露颓势的吴家了,别说是吴东东这小毛孩子,就算是他老爹吴启国或是叔爷爷吴鹏出面又能怎样?
见陈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吴东东又怒又恨,他突然发现,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用,吴氏财团被侵吞的资产始终都挂在宁萱的名下,他没有实质性证据指证陈辰就是幕后黑手,至于两人之间的j情也无法搬到明处来说,这对j夫滛妇可以不要脸,但他们吴家却还是要脸的。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吴家豁出去丢这个人,将事情公布于众也无法对陈辰形成威胁,一来他位高权重,二来男女关系很难单独对一位正如日中天的新贵造成影响,最要命的是他还没有铁证。
“好,你们干得好啊!”吴东东气急败坏,他拿陈辰一点辙都没有,便将矛头指向了宁萱:“你这溅人,以前你不过是个夜总会的小姐,是我二叔不顾家人的反对将你娶进门,给了你荣华富贵,还托关系让你那贪污犯老爹提前出狱,没有我们吴家,你早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脿子了,哪有今天的风光?我们吴家对你恩重如山,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不但将吴氏财团搬空,还背着我二叔红杏出墙,都说脿子无情,戏子无义,我看你比她们还不如,至少脿子和戏子不会反咬恩主一口!”
陈辰大怒,正要再次出手教训这小屁孩却被宁萱拉住,美妇人上前一步淡淡的道:“你们吴家对我的确有恩,但这些年我我该还的早就已经还清了!当年我接手吴氏财团时,它不过是家濒临倒闭,负资产五亿的空壳子,是我一手将它救活,让它成为了一家固定资产逾千亿的跨国集团,你们吴家的人什么都不用干,每年就能获得十数亿的红利,为了你们吴家的权势,我更用公司的资金给你父亲以及亲近你们吴家的官员创造政绩,让他们有资本升迁!没有我,你父亲能在短短六七年里就从正厅升到正部?做梦吧他!至于你说我背夫偷情那更是可笑,我和陈辰在一起时,吴启邦已经死了,难道我还要为他守寡一辈子不成?”
“溅货,你还理直气壮是吧?你跟那家伙偷情时我二叔才死了多久,有两个月吗?你跟他在床上鬼混时,心里就不觉得有一丝罪恶感吗?哦,我忘了,你是个比脿子还不如的溅货,你根本没有羞耻心,我现在甚至怀疑,我二叔和堂哥的死也跟你们有关,一定是你们为了在一起下手害死了他们!”吴东东暴怒道。
“放你娘的屁!”污蔑他唆使宁萱搬空吴氏财团不要紧,骂他和美妇人偷情也不要紧,但诬陷他谋杀了吴启邦和吴迪却绝对不行,这本来是件小事,但它衍生的后果却极为严重,正是因为吴启邦父子的死,原本是同盟的吴宋两家成了死仇,宋昌盛终生残废,吴爱芳一家差点被人沉河,两大家族今时之所以双双败落,归根结底的苗头就是这桩惨案,陈辰再缺心眼也不能承认他是杀吴启邦父子的主谋,不然就麻烦了。
“哈哈,你心虚了?”吴东东见他终于有了反应,更是坚信自己的推断,他冷声道:“姓陈的,杀我二叔和堂哥的人一定是你,在这件事发生后,你成功得阻止了我吴家和苏家的联姻,又霸占了我家的吴氏财团,最后还如愿以偿的跟宁萱这溅货混在了一起,我吴家和宋家因为彼此猜忌死斗,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有你得到了好处!好啊,好一招一石三鸟,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陈辰沉下了脸,吴启邦父子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问题是别人会不会相信,事实上那件事发生后的当夜,他便是第一号嫌疑人,不但吴家这么认为,京城里的权贵大多也都认定他脱不了干系,毕竟他的确有这么做的动机,幸好当时他感觉到不妙出手救了垂死的吴庆之,这才稍稍洗清了一点嫌疑。
后来老天都帮他,宋昌盛在吴启邦父子死后的第二天便被人打成了终生残废,而他当时正和宋泽在一起喝酒,间接撇清了自己,紧接着宋青云便还以颜色,雷霆般的找人暴打了吴爱芳一家,将其装进麻袋沉河,彻底引爆了吴宋两家的争端,这才让他从巨大的漩涡里脱身。
当时陈辰觉得很庆幸很走运,但事情过去一年后,吴宋两家因为彼此死斗双双败落,而他却平步青云迅速崛起,这强烈的反差又引起了一些人的狐疑,今年春节在京城,他便听说又有人旧事重提,将吴启邦父子的死跟他联系起来。
所谓众口铄金,说得人多了,总有人会相信,元月里他去宋家拜访闲赋的宋青云,便敏锐的感觉到宋青云对他不冷不淡的,显然他清闲下来后重新审视这件事里的利益得失,对他起了疑心。
陈辰本来就已经中枪,若是吴东东回国后大肆宣扬他和宁萱有染,再污蔑他是杀死吴启邦父子和导演吴宋两家争端的主谋,那么情势就会对他更加不利,如果吴鹏和宋青云信了,那么他就要面对两大势力的同时倾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如今的他想到那一幕的发生也头皮发麻。
不得不承认,吴东东的推断是有几分道理的,因为陈辰便看到宁萱眼中也有了几丝疑虑,连她都如此,就更别说别人了。
“不是我!”陈辰看着她摇头。
宁萱默然无语。
“一定是你!姓陈的,我不相信你能做得滴水不漏,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到时我看你怎么死!”吴东东阴测测的冷笑。
“小畜生,别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惹火了我,你走不出酒吧的大门!”陈辰眯起了眼睛。
“怎么?被我拆穿真面目后恼羞成怒想杀我灭口?好啊,你杀啊,只要你杀了我就证实了我的推断,我叔爷爷和父亲会替我报仇,宋家也会出手,我看你到时怎么办?”吴东东有恃无恐的哈哈大笑。
陈辰眼眸一冷,身形一动,如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冷冷的道:“小畜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信不信,就算我真杀了你,吴鹏和吴启国也拿我没办法?”
吴东东被他掐得小脸发紫,像条离开水的鱼,四肢乱窜挣扎着艰难的道:“我信,你是第十局的人,杀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子当然很容易,事后只要随便栽赃个罪名就行了,除了我家里人外没有谁会因为我的死跟你对着干,不过你在这个世上总有亲人吧?杀了我,他们会为我陪葬,嘿嘿嘿!”
“有种,真有种,不愧是吴庆之的孙子,果然像他!”陈辰撒手放开了他,负手看着瘫软在地的小人儿,淡淡的道:“你一定要将杀死吴启邦父子的事栽在我头上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回去跟家里人嚷嚷,也可以去跟宋青云说,不过我要你带句话,在没有铁证之前不论是你们吴家还是宋家若是敢乱来,别怪我将你们杀绝,我说得出就做得到,而且我也有这本事,记清楚了吗?”
吴东东刚才差点被他掐死,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再逞强,他也很清楚陈辰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就算最终证实他就是杀害二叔父子,导演吴宋两家死斗的主谋又能怎样?第十局向来团结,张自清又极为护短,陈辰又为国家立过大功,他对于国家的未来至关重要,上面的人是不会为了死去的两个人和吴宋两家失去的利益自毁长城的,最多只会在一些事上做补偿,最后不了了之。
他之所以咬死陈辰和二叔父子的死有关只是为了逼迫他将霸占的吴氏财团资产吐出来再获得一些好处罢了,至于置他于死地与他鱼死网破那是从来都没这么想过,他虽然年轻却不是蠢货,以陈辰的能力,他若真下杀手,吴家的人怕是真会死绝!
第五七二章 情与伤
吴东东险死还生,没了再待下去的勇气,放下几句狠话后匆匆逃离。
工作人员也被宁萱赶走,偌大的酒吧里只剩下她和陈辰。
两人默然相望,久久无言。
陈辰很清楚宁萱心里在想什么,吴东东的一番妄语还是对她造成了冲击,让她有了疑虑。
这也难怪,在事情刚刚发生时,因为他出手救了吴庆之一命从而洗清了一部分嫌疑,继而吴家便将怀疑的目标从他身上转到了宋家那里,并果断进行了报复,最后引爆了吴宋两家的火拼。
但是,等事情过去一年后,吴宋两家因为在换届中失利出现了颓势,彼此之间的争端也暂时有了缓和,双方静下心来细细一琢磨,便很容易发觉这件事很是有些蹊跷。
其实,当吴启邦父子惨死,接着宋昌盛被人打成终生残废,吴爱芳一家被沉河差点成了水鬼这些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后,陈辰就隐约觉得幕后有一双黑手像玩木偶戏似的掌控着全局,让所有人都按着他的导演说话做事。
尽管早就感觉到了事情有些诡异,但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陈辰也乐于见到吴家因为和宋家相争而败落,这本来没他什么事,可是最近他迅速崛起成了新贵,而吴宋两家却权势大不如前,这一比较就显得他好像成为了这场斗争最后的得益者,无形之中也就让是他策划谋杀吴启邦父子、导演吴宋两家火拼的揣测再度喧嚣尘上,而且越看越像是这么回事。
等到吴东东回国,再将他和宁萱有染的事一宣扬,他身上的嫌疑也就更多了,因为这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惨案发生那天吴启邦一家同时被绑架,最后惟独只有宁萱活了下来的疑问。
陈辰无奈的发现,历时一年,绕了一圈之后,他又重新成为了天字第一号嫌疑人,那颗子弹飞了一年以后还是击中了他的膝盖,让他没处喊冤。
因为如今看来,种种迹象显示,他确实就是那双幕后黑手!
别人怎么笃定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就算吴鹏和宋青云相信了也不要紧,他凛然无惧,也有能力跟他们扳扳手腕,可是宁萱的误会却伤了他的心,让他很是失落,这就表明在冷艳美妇心里,他还不是那个值得完全信赖的人。
“是你做得吗?”宁萱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刹那间,陈辰很失望。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得?”宁萱咄咄逼人的追问。
“如果你认为是那便是,我无话可说。”陈辰一脸苦涩。
“你承认了?真的是你?”宁萱愤然起身怒视着他,又问道:“那么,吴庆之的死是不是也与你有关?你先是救醒了他洗脱嫌疑,又故意留下隐患,让他在吴宋两家全面开战后暴毙!厉害,真是厉害,你这么做一来摧毁了吴家的根基,二来逼得我不得不做出决断逃离,好高明的手段,好歹毒的心机!”
陈辰更加失望,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那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他的沉默在宁萱看来就是变相的承认,冷艳美妇挥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摔成齑粉,旋即愤怒的道:“我虽然对吴启邦没有感情,但他毕竟是我丈夫,我想过离开吴家却从没打算让他因我而死,你怕吴迪继续纠缠苏依依要杀他我没意见,但你为什么要杀吴启邦?是了,我明白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机会难得,所以你就干脆斩草除根,对不对?”
陈辰漠然起身,淡淡的看着她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认为是那便是,就算我否认,如今的你也不会相信。”
宁萱高耸的酥胸剧烈起伏,俏脸儿涨红,美眸如刀。
“我曾以为,就算所有人都误解我,你也会坚定的相信我,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吴东东的推断只是诱因,其实在你的心里一直都也有这样的困惑,所以他一说你就动摇了。”陈辰自嘲的笑了笑,叹道:“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算我自作多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好了,在你愿意相信我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宁萱不做声。
陈辰苦笑,想要再一次摩挲她绝美的容颜,但美妇人退后两步躲了过去。
陈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默然良久,最终长叹道:“好吧,我走!”
再待下去再说下去也只是错,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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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出酒吧,雨已经不再下了,地上的积水倒映着夜空中的寒月,北风呼啸,天地之间愈发阴冷,好似陈辰此刻的心情。
孤身漫无目的的走到寂静的小巷中,点点雨珠从檐角掉落,打在水泊中叮咚叮咚的响,让他很是焦躁烦闷。
这条小巷很长,寒风吹过,惊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加上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晦暗,宛如幽冥地狱。
陈辰在风中陡然停驻了脚步,双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喝道:“出来!”
回声在巷中鼓荡,但无人回应。
“我没心情跟你捉迷藏,立刻给我出来!”陈辰看向了远方。
“不愧是被死神称为天龙的绝世天骄,老夫只是不小心微微呼吸得重了一分就被你感觉到了,后生可畏!”这次,终于有回音了,一个干瘦的老者从巷口走了进来。
陈辰眯着眼睛道:“报上姓名来历目的。”
“姓名来历并不重要,等你死了后可以去问上帝。”老者哈哈大笑。
“你想杀我?不自量力!”陈辰缓缓朝前走。
“如果你没受伤,老夫自然会躲着你,毕竟你曾三招格杀了鬼王,老夫虽然比他强那么一点,但也不能胜你,但现在嘛,我有信心拿你的人头去领两百亿美金的悬赏!”老者见他不断逼近,佝偻的身躯慢慢绷直,一头白发诡异的变黑,干枯褶皱的皮肤迅速饱满,一下子年轻了至少三十岁。
“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陈辰在风中漫步,黑色帽子被刮走,落在了墙角。
“那么多人来杀你,老夫却能抢先找到,你说我有没有本事?”老者的气势不断拔高,狂暴的气息与冷冽的夜风融合在了一起,小巷中瞬间像是突降飓风,席卷而起。
“很好!半步抱丹,值得一杀!”陈辰又向前一步,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刹那间如一道绝世剑光刺破虚空冲出,杀到了老者身前,一拳轰出。
周遭的劲风仿佛瞬间被打散,消失无踪,狂暴的拳势似能将黑暗都打开一个窟窿,宛如流星划过天际!
这是极道至强的一拳,拥有不可思议的伟力!
老者顿时变色,他大吼一声,须发根根绷起,右拳似苍龙探爪,在电光火石之间轰出。
在双拳碰撞的瞬间,风声、雨珠的叮咚叮咚声、巷口汽车驶过碾压水花的摩擦声陡然消失,天地一下子归于沉寂。
陈辰如紫燕般轻灵的还巢,那老者却似炮弹般被震飞,撞在了驶过的汽车上,轰然间一声爆响,他身后的那辆车爆炸,玻璃碎片横飞,浓烟滚滚,一个白人中年男子头破血流的从里面爬了出来,愤怒的咒骂。
下一刻,骂声戛然而止,老者缩回手指,那白人男子的太阳岤被打穿,瞪大了眼珠倒在了地上,大量血液涌出,和雨水交织在了一起。
“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冲老夫叫嚣,不知死活!”老者将尸体踢飞,旋即凝神看向了小巷中的少年,冷声道:“佩服,天骄就是天骄,就算身受重伤战力大打折扣还是能打出神变,不过老夫请问你还能轰出多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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