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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都市之纵意花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4 10:05:07|下载:都市之纵意花丛TXT下载
  商城中买了一张天降甘霖卡偷偷对许凤凰使用了。

  天降甘霖卡是天降甘霖符箓的强化版本,效果更好更快,当然价值也不菲,要一千泡妞值一张,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把命救回来了,而且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彻底痊愈,不留任何后遗症。

  许凤凰丹田受到重创,用天降甘霖符箓的话也能治好她的枪伤,却不能治好她受损的丹田,对于一个半步宗师级武者来说,要是武功尽废那简直生不如死,陈辰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吝啬那区区一千点泡妞值。

  天降甘霖卡效果来得很快,性感美妇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陈辰可以看到她恐怖的伤口下,受损的动脉和丹田正在飞速的愈合,更奇妙的是这种变化从身体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会引起医生太多的疑惑,非常符合陈辰的心意。

  似乎是沧海桑田的悠久,又似乎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在陈辰的注视下,许凤凰的眼皮子轻轻动了动,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第二七八章 闹别扭

  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陈辰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一下子都说不出来了,只要许凤凰能活着,别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性感美妇人有些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把头撇到了一边,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会遗憾一辈子的。”陈辰替她捏了捏被角,平静的道。

  许凤凰有些不自然的道:“遗憾什么?有什么好遗憾的?”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擦肩错过!”陈辰凑近她耳畔轻轻地道:“这种痛苦我经历过,所以刻骨铭心,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性感美妇人咬着牙微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擦肩错过?什么刻骨铭心?”

  陈辰静静地看着她,看得许凤凰败下阵来后,才淡淡的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会给你时间的,我等得起。”

  “谁让你等了?莫名其妙!”许凤凰背对着他,慌乱的道。

  陈辰已经从她的神情和言语中听出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就也不说破美妇人的矛盾,淡淡的道:“不提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性感美妇人硬梆梆的道。

  陈辰有些无奈的道:“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又没招你惹你!”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我向来就是这么直来直往的,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别和我说话。”许凤凰的话里始终带着一丝小情绪。

  陈辰郁闷不已,他知道美妇人此刻心情不好,自己出现的又有点突然,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复杂心情,所以才会这么抗拒和冷漠,他能理解。

  谢思语见两人之间有些僵,想缓和下气氛,就走到许凤凰身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许姐,你不知道吧,刚才陈辰以为你死了,都哭了呢!”

  “咳咳咳——哪有哪有,别乱说!”某男老脸一红。

  “有,明明有!敢哭就要敢认,又没人笑话你。”谢思语道。

  “没有的事我认什么?我是差点要哭但还没来得及哭出来!”陈辰嘿嘿笑道:“听你告诉我她还活着,我的眼泪就又憋回去了。”

  许凤凰竖着耳朵听着小男人有些尴尬的辩解,不知怎么的有些想笑,又有些小感动,他也会为我哭吗?我还以为他来看我只是因为良心上不安呢?

  就在美妇人有些小羞涩小窃喜时,走廊上鬼哭狼嚎的哭喊声让她黯然神伤,心中的那丝侥幸荡然无存,和杀手搏斗到力竭昏迷前她就看到章远海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那时她就隐约知道凶多吉少了,本以为他们夫妻这次要共赴黄泉了,没想到最后她挺了过来,丈夫却去了。

  许凤凰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默默无语,眼角滑落两行泪水,她和章远海老夫少妻一起生活了多年,因为丈夫的老迈和有心无力,偶尔会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更多时候她感受到的是幸福,原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相守一生,却没想到飞来横祸,刹那间就阴阳相隔了。

  想到丈夫往日里的对她的好,美妇人心如刀割,胸口憋得慌,气息又紊乱了起来,陈辰忙上前扶起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手抵着她的脉门,渡过去一丝柔和的内劲,轻声道:“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也没用,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最要紧。”

  许凤凰美眸紧闭,任泪水滴落,冷声道:“告诉我,是谁做的?”

  陈辰皱眉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报仇就是找死。”

  美妇人倔强的一肘打在了小男人的身上,怒道:“要你管?没有你,我一样能查出来。”

  “好了好了,我没说不帮你,宋局长已经派人严密监控出入文城的通道,干偷渡的蛇头也全都被请到局里去喝茶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的,等你养好伤,我陪你去报仇还不行吗?”陈辰无奈的道。

  许凤凰恨恨的道:“不用你,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行行行,那你也要先养好伤吧?”陈辰劝道:“你放心,这些杀手肯定还被困在文城,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这时,走廊上的哭喊声渐渐演变成了有些失控的咒骂和叫嚣,两个大佬一死一重伤,这些过惯了刀口舔血的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在有心人的挑动下,纷纷怒吼着要血债血偿,要去报仇。

  “一群莽夫!”陈辰淡淡的道:“对手藏在哪都还不知道呢,就当着武警和公安的面说要血债血偿,也太拿人家不当回事了吧?”

  果然,负责在医院守卫和监视这些不安分人士的公安局干警立刻大声呵斥了起来,威胁说要是他们不老实,就把他们全抓起来。

  这下更是火上浇油,本就处于爆发点的黑血帮众人顿时暴动起来,争锋相对的和干警对峙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的争执了起来,言语上越来越火爆,越来越偏激,局势上有些失控。

  “不像话!”许凤凰美眸一冷,挣扎着要下床出去镇镇场面,却被陈辰按住。

  “我去吧,你好好休息。”少年不容分说的将她按回到床上,起身走出了病房。

  就陈辰进去见许凤凰的一小会儿,闻讯而来的黑血帮众人数越来越多,堵得整个走廊水泄不通,足足有小一百号人,所有人都激愤异常,双眸血红,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得很,不怕死的和警察叫嚣对骂,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警察了不起啊?昨晚出事的时候怎么看不到你们?”

  “少跟这帮二货吵,咱们干咱们的,他们算个屁啊!”

  “拿把破枪以为老子怕啊?有种你开枪啊,爷要是皱下眉头就是你孙子!”

  面对这帮亡命之徒,市局的王副局长很是头疼,这些人轻易动不得,一旦动了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这些急红了眼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要是闹出群体性事件,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怕是要干到头了。

  就在他束手无策时,陈辰出来了,王副局长眼睛一亮,小跑着上来抹抹汗道:“陈少,你看这事闹得,可怎么办啊?”

  “小事而已,不用担心!”陈辰轻笑道:“王局,让你的人把枪都收起来,怪吓人的。”

  “可是——”王副局长犹豫了一下。

  陈辰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没事的,他们不会乱来的,真要出事了你就往我身上推好了。”

  王副局长心里松了口气,赔笑道:“哪里的话,陈少您说他们不会乱来,那准保错不了,我这就让人把枪收了。”

  见公安收抢了,黑血的几个堂主还以为对方服软了,正要讽刺几句呢,却看到一个少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是他?”几个堂主看清楚他的模样后,心里顿时一凛,这位小爷他们可都不陌生,以前老大曾带人去找他麻烦,结果闹得灰头土脸,后来又告诫过他们千万不能招惹,连老大都惧怕的人物,那肯定了不得。

  陈辰一步步朝前走,平静得有些冷漠,不知怎么的,黑血的堂主们看得心里直冒寒气,忙不约而同回头呵斥手下,让他们收敛点,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继续吵啊!怎么不吵了?”陈辰嘲讽的看着领头的那几条壮汉,冷声道:“了解内情的人知道你们不甘吃亏在闹意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造反呢!怎么,都想吃牢饭是不是?”

  黑血的几个堂主被他这么毫不留情的训斥,都有些不服气,但却没有人敢当出头鸟,只能强忍着不满猛抽烟。

  “死者为大,章远海刚死,你们就在他灵前闹,像话吗?”陈辰教训了他们几句后,缓和了下语气,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憋屈想找人报仇,但你们想过没有,谁是最想报仇的人?凤凰姐都知道要忍耐,你们在这闹什么?有用吗?”

  “是没用,可我们这不也是着急上火嘛!凤凰姐也不出来说句话,我们憋得慌!”一个堂主小声道。

  陈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着急上火的功夫,你们怎么不派人去找那帮杀手?公安在明处查,你们在暗处找,双管齐下岂不是更有用?总比在这干着急强吧?”

  “我操,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找人是我们的强项啊!”一个手背上纹着一团烈火的大汉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对自己的小弟吼道:“北堂的兄弟们都跟老子走,就是把城北翻个底朝天,咱们也要把那几个王八蛋找出来给老大报仇!”

  “南堂的兄弟们跟老子走,只要那些孙子在城南,咱们就要把他们抓起来点天灯!”

  “东堂的兄弟们跟老子走,这几个混蛋说不定就躲在咱们眼皮底子下呢!”

  “西堂的兄弟们跟老子走,城西可是咱们的地盘!”

  一群人转眼之间走得无影无踪,看得王副局长直流冷汗,在陈辰身边小声道:“陈少,这样好吗?万一他们乱来?”

  “要是让他们一直聚在一起才会乱来呢!放心,没事的。”陈辰淡淡的道。

  第二七九章 追求谢思雨的攻略

  陈辰有些无奈的从医院走了出来,原以为赶走了黑血那帮人可以和许凤凰好好说说话,哪知美妇人根本不给他凑近乎的机会,硬是把他给赶了出去,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知道,许凤凰不是心不静,是暂时不想见他,也许她见到自己就会想起那一晚的荒唐,随后就会心生愧疚,认为对不起死去的章远海。

  对此,陈辰不以为然,他和许凤凰之所以发生亲密关系是因为无法抗拒的本能,又不是故意偷情,有什么好内疚的?

  可惜,许凤凰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去哪?”谢思语双手挡在眼眉上轻声问,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

  陈辰嬉笑道:“当然是去你家了,我父母都在京城,我没地方可去,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谢思语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道:“就算我不收留你,你还不是一样会死皮赖脸的跟着来。”

  “必须的,来文城了当然要去给叔叔阿姨拜年。”陈辰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牵起美少女的小手儿,笑道:“哄得你爸你妈喜欢,他们才会把你嫁给我呀。”

  “你想得美!”谢思语甩开他的手,不满的道:“我才不要嫁给你。”

  “嗨嗨嗨,怎么回事啊,一周没见你就反悔了,当初明明说得好好的。”陈辰苦着脸道。

  谢思语哼道:“我哪有反悔?我只说和你试着做朋友,可没说嫁给你,是你想歪了好不好。”

  美少女裙角轻舞,径直推着车朝前走,陈辰赖皮的跳上自行车后座,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赖上你了。”

  谢思语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无赖!”

  “狗皮膏药就狗皮膏药吧,反正我就贴紧你了,你要撕下我,保准得扯下一块皮。”陈辰扮着鬼脸道。

  谢思语被逗乐了,扶着自行车笑了起来,娇俏妩媚得一塌糊涂,看得陈辰心里直痒痒,想拥她入怀亲亲她,可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谢思语和苏依依不同,她对自己只有朦朦胧胧的好感,拉拉手就够勉强了,真要去亲她保证挨一巴掌。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追求谢思语要有足够的耐心,如今已经有了好的开始,还怕没有完美的未来吗?

  “你啊,真贪心!”谢思语笑够了后,意味深长的道。

  陈辰装傻的嘿嘿笑了笑,他知道小姑娘是什么意思,这恰恰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难题,还是糊弄过去的好。

  谢思语见他装傻充愣,轻哼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呼呼的转头道:“你好意思让我推着你走?”

  “你自己不骑着走还怨我?”陈辰苦笑道。

  “你这么重,我哪骑得动?”谢思语理直气壮的道。

  陈辰点点头,唰地一下跳上了前座,粗声粗气的道:“美女,上车,跟爷吃香的喝辣的去!”

  谢思语好笑的打了他一下,收拢裙角坐上去后,突然玩心大起,黑曜石般的水眸灵动的眨了眨,拍着他的背道:“驾!”

  “啊呜——”陈辰狼嚎一声,开足马力使劲蹬着脚踏板,橘黄铯的自行车像是一片秋天的梧桐叶,在明媚的阳光下飞驰。

  期间,某男故意使坏往坑坑洼洼的路面骑,颠得美少女花容失色,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陈辰阴谋得逞,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曲,气得回过神来的谢思语直掐他,欢声笑语撒在了斑驳的林间小路上……

  …………

  …………

  …………

  对于陈辰的到来,谢长林和张莉很惊喜也很意外,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得像是看到女婿一样,谢思语在一边看着朝她挤眉弄眼的少年,又好气又好笑。

  “刚从医院回来,都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们下盘饺子。”张莉笑道。

  “好啊,谢谢阿姨。”陈辰还真有些饿了,昨晚喂饱了华雨灵,今天又一大早坐飞机从京城过来,肚子都快咕咕叫了。

  “你还真不客气!”谢思语踩了他一脚,轻哼道。

  陈辰苦着脸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在丈母娘家有什么好客气的?”

  “又来了,找打是吧?”谢思语举手作势要打他,却被谢长林给看到了,呵斥了她。

  小姑娘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道:“你一来,我爸我妈就不拿我当亲女儿了。”

  “你看你看,大势所趋,你就从了我吧。”陈辰笑眯眯的道。

  “做梦!”谢思语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陈辰笑了笑,也不再逗她,调戏小姑娘也要有个度才行,过了就不美了。

  谢长林端着醋和蒜泥走了过来,陈辰看他走得很利索很平稳,就笑道:“谢叔,看来你的腿伤完全好了。”

  “是啊,医生都啧啧称奇呢,说我运气好,一般像我那么重的伤都会有后遗症的。”谢长林笑道。

  陈辰暗道什么运气好,没有我那张天降甘霖符箓,你下半辈子也得一瘸一拐。

  “我也算因祸得福,伤好之后市政府正好招小车司机,我本来不想去的,可你阿姨非要我去试试,我就去了,没想到还真进去了。”谢长林道:“现在好了,我也不用一天做两份工了。”

  “哦,是嘛,很好啊!”陈辰笑嘻嘻地道。

  其实哪有这么好的事?谢长林进市政府小车班是他一手安排的,招聘虽然面向全市,但事实上只不过是个障眼法,根本没有人能和谢长林竞争。

  从一个下岗中年男人成为事业编制的公职人员,其中隐情谢长林不清楚,还以为自己走大运了,但张莉却知道是陈辰在暗中帮忙,也明白他煞费苦心是为了谁。

  谁说生女不如男?看到家境一天比一天好,张莉心中感慨之余自然对陈辰感恩戴德,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有心加无意就开始处处在女儿耳边念叨着他的好。

  起初,谢思语感觉很腻歪,偶尔还争辩几句试图证明陈辰没那么好,但天长日久的,本来就对少年有朦朦胧胧好感的美少女也就有些松软了,至少不再排斥陈辰的刻意亲近。

  谢思语一边低头咬着香菇猪肉饺子,一边偷偷打量着狼吞虎咽的少年,心情很是复杂,如果他不那么花心,不那么多情就好了,小姑娘冰雪聪明,她怎么会不知道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因为他在暗中使劲,可要她知恩图报,以身相许,她又觉得特别不甘心,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从心底里抗拒陈辰的情意。

  陈辰秋风扫落叶般的吃完了自己盘里的饺子,觉得意犹未尽,很不自觉的伸筷子去夹谢思语盘里的饺子,美少女不高兴的拿筷子打了他一下,嗔道:“脏不脏啊?”

  “嗯,我不嫌你脏。”陈辰百折不挠的从盘子里抢了一个饺子,笑嘻嘻地道。

  谢思语娇嗔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不害臊。”

  “别人的我才不稀罕呢。”陈辰嬉笑着又去抢。

  “不给!”谢思语气呼呼的端着盘子起身,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辰在一起时,她总是会流露出小女孩的俏皮,这和她平时的孤傲大相径庭。

  “小语,你那一盘本来就有小辰的份,你哪吃得了这么多。”张莉嗔怪的道。

  “妈——”谢思语见老妈胳膊肘往外拐,不满的道。

  陈辰嬉笑道:“听到了没,听到了没,赶紧的,我还没饱呢。”

  谢思语恼怒的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把盘里的饺子分了一半给他,道:“小心噎死你!”

  陈辰凑近她耳畔轻声道:“噎死我,你会心疼的。”

  “呸,我会心疼才怪!”谢思语娇声道。

  陈辰嘿嘿笑了笑,正要和美少女开玩笑呢,身上突然响起了三短一长的尖锐蜂鸣声,他微微一怔,从兜里拿出了一部看似很旧却很小巧的黑色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起身笑道:“我接个电话哈!”

  奇怪了,张老打电话给他干嘛?难道第十局有任务交给他?

  陈辰走到院中,接通了电话,道:“老爷子,有事吗?”

  “陈小子,真有你的,一口气吞了李家二十亿,有种!”张老爽朗的笑道。

  陈辰奇怪的道:“老爷子,您哪来的消息?真够灵通的啊,这才不到一天呢您就知道了!”

  “你闹出那么大动静,都闹到局里了,我想不知道都难。”张老笑呵呵的道。

  陈辰诧异的道:“闹到局里?不会吧,难道李家知道我的身份了?”

  “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才会通过民政部调查你的档案,想摸摸你的底,但他们不知道你的档案已经被第十局加密过了,任何没有权限的人调阅,咱们第十局的工作人员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因此李家在民政部担任常务副部长的那位就被我请去喝茶了。”张老说得风淡云轻,但陈辰知道,有人要悲剧了。

  任何不够级别的人暗中调阅第十局成员的档案,都会被视为犯窥视国家机密罪遭到调查和处理,如果他洁身自好,为官清廉且工作能力突出,说不定在人斡旋之下,张老会给面子放他一马,要是他底子不干净那这辈子怕是完了。

  果然,张老慢悠悠的道:“这小二十年来在那位老人的谋划下,李家行事低调,嫡系捞钱,旁系从政,相辅相成之下权势涨得极快!可惜他们似乎被大好的形势冲昏了头脑,加之李家那位老人近几年身体不行了,不太爱理事,家中弟子没了管束开始多有不法行为。我本来不愿意多管闲事,免得老有人说咱们第十局管得太宽,但这次他们犯了事撞在我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来民政部得另外提拔一位常务副部长了。”

  陈辰暗暗吸了口凉气,他今天算是对第十局的权力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一个在中央部委工作的省部级高官,还是红色李氏家族的重量级成员,竟然连叫一声冤的权利都没有,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拿下了!

  第二八零章 别怕惹事

  在天京赌场大杀四方,一口气吃掉李逸风二十亿rb后,陈辰就知道麻烦早晚会找上门来,但他一点也不畏惧。

  李逸风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但还是要脸的,要对付他只能玩阴的,特别是知晓他和谢家的关系后,更不会明目张胆的和他硬碰硬,最多暗地里下绊子,但陈辰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和他玩阴的,只要李逸风敢动手,就等于又给了他狠狠宰一刀的理由,那家伙经营天京赌场多年,富得流油,不让他大出血简直对不起自己!

  陈辰都已经想好了,只要李逸风敢找他麻烦,接下来这十天半个月他就隔三差五去天京赌场转一圈,不把李逸风输得撞墙绝不罢手,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偏偏超出了他的预料,李逸风竟然发神经去民政部暗中调查他的底细,这下好了,硬生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自家亲戚给祸害了。

  “老爷子,估计李家这会儿也得到消息了正在跳脚呢,好端端的一个部级高官就被秘密拿下了,我琢磨着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您可得心里有底,李老肯定会出面来说情的。”本来只是意气之争,却因为牵扯到第十局,一下子性质就变了,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政治博弈,陈辰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有些隐忧,怕闹大了不好收场。

  远在京城的张老人老成精,从陈辰的言语中就听出了他的担忧,知道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第十局白白惹上李家,不禁暗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够坚定,不够果敢,不够狠辣,当然这也和他不了解第十局的行事作风有关。

  “陈小子,你知道第十局成立这五十多年里有多少部级高官栽在我们手里吗?”张老淡淡的道。

  陈辰一怔,然后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老爷子的口气听起来很平静,但他还是听出了无边的霸道和强势。

  “我告诉你,算上李家这位一共是六百六十个!”张老风淡云轻的道。

  陈辰惊骇的心咚咚咚直跳,第十局竟然处理过这么多部级高官!?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概念,全国一共才多少部级高官?

  “这六百六十个部级高官中有近一半多多少少和世家权贵搭得上边,他们当初犯了事,也不是没人来找我说情,有几位身份比之李老也差不了多少,但我从来没有徇私手软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张老淡淡的道。

  陈辰听出了老人家话中教训和指点的意思,便小声道:“请老爷子指教,我洗耳恭听。”

  张老傲然的道:“因为我们是第十局的人,我们只对国家的安全和利益负责!不论是谁,中央首长也好,世家大佬也罢,任何人都不能出面干涉我们第十局在维护国家安全利益上的职能和权力,别说这次李家的人真的犯了事,就算他底子很干净,只要他私自调阅了第十局成员的档案,他就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哪怕他是无心之失,哪怕他后台再大,懂了吗?”

  陈辰吸了口冷气,尽管他已经无限高估了第十局的超然地位和权力,但听了张老的话后,他还是发现自己依然低估了这个特权部门的能量和恐怖程度。

  “陈小子,记住我一句话,咱们第十局从来不怕事!”最后,张老很平静,但是很霸气的刺激了陈辰一下。

  得,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还假惺惺的担心什么?陈辰苦笑着放下电话,张老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哪是怕事,他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件小事白白竖敌,但张老已经有了决断,下定决心要给李家一个警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好他也看不惯李逸风的嚣张霸道,昨天在赌场他耍得小手段陈辰当然一清二楚,借张老的手敲打敲打他一下也好。

  陈辰不知道的是,张老出手整治李家不完全是因为李家的人私自窥视第十局机密犯了他的忌讳,更重要的是因为张老很重视他,视他为第十局未来的得力干将,尽管他年纪还小,也没正式开始执行第十局赋予他的职责,但张老还是想提前给他提个醒,让他行事上不要过于仁慈和顾忌,毕竟像陈辰这样的军职队员将来更多的是要面对各种紧急复杂的突发事件,一点点的心慈手软都有可能会送命,他可不想一个很有希望将来主持第十局一方事务的好苗子半途夭折。

  几乎就在陈辰和张老通电话的同时,京城妙香山某幢别墅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客厅里坐得那几位不是中央某部要员就是封疆大吏,位高权重,平时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但今天却都脸色阴沉,阴郁得可怕。

  这些人中有的人阴云密布,有的人低头猛抽烟,有的愁容满面,但只有李逸风惶恐不安,惊惧不已,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昨天才让堂叔暗中调查那个在自己赌场赢走了二十亿的小子的底细,今天一早他没等到堂叔给他的回信,却等来了他被国安局带走接受调查的骇人听闻,李逸风一下子就懵了。

  “浩明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惹得国安局出面?”李家旁系旗帜性人物,某省委书记李浩伟浓眉紧锁,沉声道:“这完全不符合组织程序,就算浩明犯了事,也应该是由中纪委出面,怎么会是国安局出手?”

  “我去中纪委林副书记那里打听过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中纪委也没有接到任何调查浩明的指令,应该是国安局单方面的行动。”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掐灭了烟头,自嘲的道:“人都被带走了,咱们却连原因都不知道,这算什么?”

  “浩明是副部级,到了这个级别,一般的贪污受贿和个人作风问题都不构成他被国安带走接受调查的理由,更何况咱们李氏财团每年给浩明的分红就有几千万,他也用不着贪污受贿。”李老的长子,李逸风的父亲,李氏财团的掌舵人皱眉道:“会不会是浩明最近有什么严重违纪的行为或者当众说了什么特别犯忌讳的话?”

  “不太可能,浩明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惜国安那边口风很紧,我找了王副局长,他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一直跟我打官腔。”李浩伟恨声道。

  子侄们的议论,年过八十的李国政虽然眯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好似睡着了,但其实一句不拉的都听在了心里,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在子侄们都摸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已经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很熟悉,在他主政的那几年动荡岁月里,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很多次。

  “难道是那老货出手了?”李国政猛地睁开了眼,那一刻,浑浊的眼眸爆发出了一丝惊人的精光。

  李逸风听着叔叔伯伯们的揣测,几次想开口坦白昨天的事,但话到嘴边又不敢说,直觉告诉他,堂叔被国安局带走调查十有**是和他有关,但他又很排斥这种直觉,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闯大祸了。

  李国政人老但眼还没花,看到长孙站在一边焦躁不安,头冒冷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神情恍惚,心神不定的摸样就知道他知道些什么,便淡淡的道:“你们也别多想了,国安局一旦出手,那么浩明必然是有问题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多想无益,静观其变吧。”

  “老爷子,就算浩明有问题,那总得有个说道吧?咱们老李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栽了都不知道原因吧?”李国政的长子李浩乾小声道。

  “是啊,老爷子,浩明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您老是不是出面走动一下?”在李浩伟的想法中,只要老爷子肯出面,多多少少能起一些作用,就算不能平息这件事,至少也能把人先捞出来。

  李国政几乎已经肯定在背后捅了自家一刀的人就是张有清那老家伙,自己那侄子此刻怕是根本不在国安局,而是应该在第十局的才对,只是他实在困惑,以张有清的身份,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副部级官员的问题?

  李家众人见老爷子闭目沉思,纷纷安静了下来,不敢打扰他,书房里一时寂静无声……

  李国政听着长孙急促的心跳声,淡淡的道:“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主张,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吧,别在我这里碍眼。”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大过年的,老爷子怎么好端端的赶起人来了?尽管疑惑,但李国政在家中一言九鼎,他们也就唯唯诺诺的告辞准备离开。

  李逸风长松了一口气,到了最后,他还是不敢将他的揣测说出口,无端找骂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堂叔被抓走未必是因为他的关系,还是等查清楚后再说吧。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再找人暗中摸摸陈辰底细的时候,却听到爷爷忽然睁开眼睛道:“小风,你留一下,我有事问你。”

  李逸风心里猛地一紧,再看爷爷那如尖刀般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时,他心虚得低下了头……

  第二八一章 惧恨

  寂静的书房里,在惴惴不安中,李逸风将自己隐瞒的事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别看爷爷垂垂老矣,但李家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打马虎眼,更何况他老人家这么精明,他想瞒也瞒不住,干脆坦白从宽吧。

  听完长孙心虚的将来龙去脉道出后,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的老人很长时间没有出声,书房里一时安静的只有摆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和李逸风砰砰砰的心跳声。

  “爷爷,您看这事和堂叔被抓有关系没?”干站了十几分钟后,李逸风实在忍受不住书房里令人窒息的气氛,再这样下去他非憋疯了不可。

  太师椅上的老人依旧没有出声,如果不是他的手指规律性的轻轻敲击着躺椅的扶手,李逸风还以为爷爷睡着了呢。

  见老人始终保持沉默,李逸风苦着脸揉了揉发酸的膝盖,他已经很久没笔直得站这么长时间了,双脚有些发软,再加上心中不安,整个人有些昏眩感。

  看到爷爷神色很平静,不像是要发火的模样,李逸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朝沙发走去,哪知他的屁股还没沾到沙发皮呢,就听到爷爷淡淡的道:“谁让你坐了?”

  李逸风吓得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立正站好,心里叫苦连天,老爷子的性子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越是平静,反而说明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李国政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年多大了?”

  李逸风一怔,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的道:“三十了。”

  “三十了,古人语三十而立,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主政一方了,你却还在做一些三岁小孩才做的幼稚事情,你让我很失望。”李国政浑浊的双眸中寒光冷冽,冷漠异常。

  李逸风腿肚子直打颤,老爷子还从来没这么严厉的批评过他,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堂叔被抓真的和自己拜托他做的事有关?

  “你别以为我老了就好哄,这些年你在四九城里都干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开赌场、杀人放火、巧取豪夺,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懒得理你,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横着走,百无禁忌了?”李国政突然爆发,抓起手里的紫檀拐杖狠狠地砸了过去。

  李逸风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躲避,硬是站着挨了一下,脑门上一阵剧痛,眉角刮破了个口子,血水涓涓的流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李国政发劲过猛,颓然的躺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凶狠的看着自己的长孙,眼中尽是怒其不争的恼火,这无法无天的傻小子,什么人不好惹竟然惹到第十局的人身上,他敢百分百肯定,那个在孙子赌场赢走二十亿的少年一定是张有清那老货的爱将!

  “爷爷,您别生气,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李逸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挪到了老人的身边,低着头道。

  李国政还不解气,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怒道:“有你这个好孙子,我早晚会被你气死!”

  李逸风被打得摔在地上,可见老人这一巴掌的力道,但他不敢有怨言,立刻又跪好,低声道:“爷爷,我知道我闯大祸了,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国政发泄过后怒气稍敛,又见孙子逆来顺受,也懒得再教训他,木已成舟,就算打死他,侄子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从第十局出来。

  老人疲惫的闭上眼,冷声道:“你顶着家里的名头在四九城里几乎可以横着走,但只是几乎,还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这次你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怎么会?那小子面生得很,应该没这么大的后台才对,而且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付他,只让堂叔摸摸他的底细,这也不算是惹到他吧?”李逸风困惑的道。

  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