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朱手中。阿碧伸过手去,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来。包不同夹手抢过,看了几眼,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快去!”突然转过头来,向我道:“你老是在旁听着,我说话可有多不痛快!姓李的,你这就请便罢。我们谈论自己的事,似乎不必要你来加上一双耳朵,一张嘴巴。”这包不同公然逐客,而且言语十分无礼,虽对阿碧恋恋不舍,总不能老着脸皮硬留下来,当下一狠心,站起身来,说“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在下这便告辞,后会有期。”阿碧道:“半夜三更的,你到哪里去?太湖中的水道你又不熟,不如今晚在这儿歇宿一宵,明日再走不迟。”我听她言语中虽是留客,但神思不属,显然一颗心早已飞到了慕容公子身畔,不由得又是恼怒,又是没趣。阿朱和阿碧送我出去。我道:“阿碧姑娘,别忘记我和你的约定。我走了。阿朱道:“我们包三哥向来是这般脾气,李公子不必太过介意。我和阿碧妹子跟你陪罪啦。”说着笑嘻嘻的行下礼去,阿碧跟着行礼。我还了一揖,扬长便走,快步走到水边,踏入一艘小船,扳桨将船荡开,驶入湖中。
第二十三章 丐帮大会
湖上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我用力扳桨,不知要恨谁才好,我实在说不出为什么这样气恼,内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是因为我深慕阿碧姑娘,而阿碧姑娘心中,却全然没我的半点影子,也没把我当一回事。在旁人心目中,慕容公子当然比我重要得多,这些日子来,只要有谁提到慕容公子,立时便人人耸动,无不全神贯注的倾听。阿朱、阿碧、包不同,以至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风四爷,个个都似是为慕容公子而生。
这时候独自荡舟湖上,好像见到慕容公子的影子在天空中向我冷笑一般,心中气闷,扳桨时使的力气便特别来得大,划得一个多时辰,充沛的内力缓缓发劲,竟越划越觉精神奕奕,心中的烦恶郁闷也渐渐消减。又划了一个多时辰,天渐渐亮了,只见北方迷蒙云雾中裹着一座小小山峰。我约略辨认方位,听香水榭和琴韵小筑都在东方,只须向北划去,便不会重回旧地。可是我每划一桨,心中总生出一丝恋恋之感,不自禁的想到,小舟向北驶出一尺,便离阿碧远了一尺。将近午时,划到了小山脚下,上岸一问土人,这山叫做马迹山,已离无锡甚近。
当下回入舟中,更向北划,申牌时分,到了无锡城畔。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热肉的气味。我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划了这几个时辰的船,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这里就是日后大哥和段誉相识的地方了。那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喝声响成一片。我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楼边栏干自斟自饮,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是时候,该去看看大哥了。
丐帮素来是武林人士所敬重的大帮派,虽然丐帮在衣食住行上总是让人生发一种拒之于千里外的感觉,但是丐帮在人员的庞大,组织的严密,武功的精湛上,是哪一个帮派都不能小视的。丐帮很难与其他派别联合或者结盟,他们食的是粗饭剩羹,无论对自己的身体以及对自己的人格尊严都是一种残酷的作践,他们穿的是纳垢破布,此种形象谁又会尊敬或钦佩?
在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年代,人们食不裹腹,丐帮有着强大而稳定的生力军来源,这是丐帮数百年屹立长盛的根缘。
丐帮在各地都设有分舵,而且他们利用耳目众多的优势,能迅快便捷地把信息传达至全国各地,其他帮派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吃过饭后,我找到了丐帮分舵。拿出了长老信物,那分舵主对我客气异常。我了解到,一年一度的丐帮弟子切磋表演大会正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怪不得丐帮这么热闹呢?我要求去观看丐帮大会,那舵主命一个丐帮弟子带我过去。
那弟子住在丐帮,却没有真正入室丐帮,所以,他是无缘大会比赛的,不过,他可以做为亲属观看比赛。此次大赛,年轻弟子也是按级别参赛,优秀者予以晋升,所以,丐帮弟子们都表情关切,神情肃穆,不少自恃艺高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种场合,别的武林派别一般是不能参加的。我不学你的,你也不得偷学我的嘛。如果征得长老级的人物特许,有杰出才华的外人也可以入场比试。这一条是为了增加丐帮与外界人才的交流,避免丐帮弟子固步自封,并由长老级评议并决定如何改进技艺,完善和光大丐帮的武学。大会没有分别设立单独项目的比赛,各人但凭所学,能最终获胜者,即可进入下一轮,也就是说是淘汰赛,当然,不能用正派人士所不容许的阴险手段,这样就更具实用性,兼而有观赏性了。因此,对于丐帮来说,这种大会规模很是壮观宏大的。
我坐在后面的看台,远远地,他看到台面上坐着六位老者,蓬头垢面,衣着褴褛,不用说,他们肯定是丐帮的长老们了。台下依次呈扇形分坐着各级别的长者。主持人是一位八袋弟子,他一脸灿然,让即将比试的弟子们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说:“一年一度的丐帮大会如期举行了。出席此次大会的长辈们,是我们的丐帮乔峰帮主和各位长老,在下也就不再一一介绍。”他朝乔帮主和各位长老笑了笑,众长老点了点头。
大家看到长老正中的乔帮主在向众人颌首微笑,都不禁鼓起掌来。
“我们都在盼望着,都想把自己这一年中所学的本领全都展示出来,请帮主和长老们多多指教,这对我们的长进,是很有获益的。但是,我们并不是想一定得把自己的师兄或者师弟打败,因为我们都是在一个层次上的,一起学习,一起生活,知己知彼,相濡以沫,因为我们还有真挚的兄弟感情,我们不忍心把师兄师弟打败打伤,我们只是在展示我们自己所学的武学,与师兄师弟们切磋切磋,来促进我们共同的提高。我们要通过竞争来促进丐帮的武艺,但我们不能用流血来换来友谊的失去和级别的提升,我们讲求友谊。比赛第二,友谊第一。”这话说得恰到好处,贴境合意,众人纷纷鼓掌。
“下面我代表乔帮主宣布比赛开始。首先,由入室弟子全冠清上场。”
一时掌声雷动,人群中,全冠清高傲地昂着头站起身来,他施展“一鹤冲天”,“唰”地窜到台上,脚刚着地,他紧接着施了一个“金鸡独立”,单腿稳稳地立在台面上。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不仅赢得长老们的相顾颌首微笑,也博得台下阵阵欢呼声。全冠清声音沙哑,他知道自己说话且不能压盖众人,他可以在动作上先声夺人。
“有人上台么?”主持人连问数声,台下静悄悄的。也无怪,全冠清是他这一辈中的翘楚,同代人中没有人能与他比试的。
主持人走过去询问长老们,全冠清是否可以破格升级。长老们窃窃私议了一会儿,最后主持人宣布:“经乔帮主和长老们议定,在无人应战的情形下,全冠清可以晋升为丐帮八袋弟子。”台下掌声如潮。
于是,全冠清很荣幸地得偿所愿。他骄傲地左顾右盼,却无意中瞥见在看台下面的我,心内一动,他对主持人低语道:“请长老们议定,我能邀请那位朋友上台来切磋一下吗?”此时乔帮主,已经去会见宾客了。几位长老并不认识我,所以竟然同意了。我毫不在意,那位弟子要说什么,被我制止了。我也想教训一下这轻狂的全总舵主。没有表明身份我轻轻的一跃,稳稳的立到了台上。这全冠清也不客气,一掌击出,直奔我来,这一掌饱含着深厚的内力,势大力沉,迅如奔雷。我擅长的轻功此时立显功效,像一只轻灵的小鹿,倏忽已闪过去了。全冠清很是讶异,这小子咋这么快,他不会是鬼魂附身吧,不可能的。他摇摇头,凝神展开自己平时练熟的掌法,“奔雷八势”。但是就在这一转念间,我已如同鬼魅似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部位拿捏甚是到位,“琵琶骨”。六大长老以及一些功力深厚的丐帮弟子他们全都看到了,脸色黯然,他们深深吸了口冷气,一招制敌,太历害了。全冠清察觉到我若有若无的力道,他满腹狐疑,轻轻运劲一挣,已然脱出了我的“掌握”。于是他迅速展开掌法护住周身上下,狠劲攻了上来。静止了下来,他把左掌朝我击去,提蓄着的右掌也会击了出去。这虚虚实实两掌有个叫法,唤作“阴阳更叠”。全冠清能够收发由心了,左实,右虚,或者右实,左虚,旁人无法明了。我没有刻意去躲避,让那掌实实的击在身上。全冠清大喜,我见地上有一根竹棒,心想就用打狗棒法教训这只走狗。提起那竹棒往他小腹点去。这竹棒又坚又韧,长短轻重,无不顺手,自是威力倍增。全冠清发掌正劈向我头颈,见我竹棒疾出,迳刺自己脐下三寸的“关元|岤”,这是任脉的要|岤,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与我己纠缠数合,始终奈何不了我,此刻见了我这一招刺|岤,再也不敢轻忽,撤掌回身,转身护胸。旁观高手见他竟然改取守势,显是对我颇为忌惮,诧异更甚。我将棒身著地扫去,袭向下盘,绊其腿足,一绊不中,二绊又至,绵绵不绝,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令他犹如缠在无数树枝之中,难以脱身。座位上的长老们坐不住了,他们当然见过打狗棒法。这是打狗棒法中的绊字决,他们不知道这打狗棒法为什么除了帮主外还有其他人会。
第二十四章 兄弟相见
我在台上施展打狗棒法教训全冠清。台下一众丐帮弟子,都被我的精妙武功吸引住了。他们见到全冠清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虽然有些不忿,但是心中都暗暗佩服我。任何帮派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何况是他们的全舵主主动要求切磋的。只见我将棒身在周身舞转成一个圆圈,在他短刀伸进后,搭在上面,随他兵器方向移动,在他劲力的横侧方向借力稍加推拉,令兵器不由自主的变向,使他难以摆脱。那竹棒犹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大树粗大数十倍,不论如何横挺直长,休想再能脱却束缚。看着我使出了缠字决,台上的长老也是议论纷纷。只有马副帮主颔首微笑着,想来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全冠清此时已经大悔道:“我这是何苦呢?本来想在兄弟面前露脸,结果却把屁股漏了出来。晦气晦气啊。”我却没有顾忌他的感受棒身以连绵不绝的方式,连点他数个|岤道,他退则已一直跟进,令他难以摆脱。最后以棒身搭住兵器前端把力道前传,并向上甩出,使他兵器脱手飞出。我接过短刀,递还给全冠清道:“兄台好本事,多谢你承让了。”全冠清施了一礼,就匆匆的下台去了。台下不少丐帮兄弟为我叫好,虽然不知道我的来历,但是对我的武艺却是佩服的很。
我正要躬身下台的时候,台上的一个长老坐不住了。他大声道:“小兄弟好俊的武艺,吴某人佩服,只是不知道你这功夫是何人所授。”我故作高深的说道:“吴长老,此事小可却是无可奉告了。”那吴长老是个暴脾气,虽然耿直无比,但是也不是个受气的主。不是我有意找茬,而是我想在丐帮中树立威信,将来也好相助大哥。一个全冠清算不了什么,加上一个吴长老效果就明显了。如果大哥再手痒的话,那我们动起手来岂不是更过瘾吗。马副帮主没有阻止,只是颔首微笑着,态度十分和蔼可亲。
其他长老也是观望的态度,想来也对我的来历十分好奇。吴长老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礼数上却很周到,让人好感顿生。吴长老的青杖已是攻出,径点我身前要|岤,想不到吴长老出杖如此之快,猝不及防,只得挥臂隔开青杖,杖臂相交,吴长老反倒后退三步,看来他的功力弱上几筹。其他长老见吴长老被我震退,都十分惊讶。想不到我的功力比吴长老要深厚许多,虽然吴长老的青杖为铸铁所铸,但是遭到我内力反震也吃了个暗亏。吴长老一杖试出我的功力深浅,当下,杖法展开,格、打、戳,一连三招,攻向我胸前要|岤,一根铁杖在手中运转如意,混不似上百斤的铁杖。我不敢马虎,以打狗棒法来和他周旋。我毕竟功力要深厚一筹,把他迫退了几步,又弯下身去,扫、挑、劈,一根竹杖急攻他下三路。就这样我们两人混战在一起,吴长老杖法的精妙处此时也得到了发挥,加上他步法灵活,时而在正面攻击我上三路,时而在背面和侧面攻击我背后要|岤,我胜在功力上强他不止一筹,当下紧守门户,一根青杖让他攻不进身体三尺以内。
一旁的丐帮众弟子见我光顾防守,不见进攻,时不时后退几步,战局明显处于劣势,都兴奋的为吴长老呐喊助威。但功力更高的其他丐帮长老及马副帮主等人却看出,虽说吴长老占了八成攻势,一轮急攻,将我迫退十余步,但我门户守得依然严密,步法未见混乱,分明是以退为进,一旦吴长老进攻难以为继,也就是我反击之时。而且看情况,我并没有尽全力。果不其然,吴长老一连攻了五六十招,始终攻不破我的防线,我试得吴长老气力减弱,一个纵跃,人上半空,不在顾忌吴长老,全力向他抓了过去,他见我来势凶猛,当下横杖打算硬接这一抓,不想我在空中打了个旋,见我变招吴长老心下一慌,杖法不稳,给我抢了个正着,两人一抢,我内力强劲,自然大占上风。我在吴长老脉门上点了一下。随后一退道:“吴长老功力深厚,李某佩服,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多谢你老相让了。”那吴长老也不矫情大声笑道:“小兄弟,胜便胜得,我吴某人输的起,哈哈哈,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啊。和你交手真叫一个痛快。还没有请教你是哪派高手。你这个朋友,我吴长风交定了。”看到吴长老如此豪爽,我心里很很畅快。我大声道:“能结交吴长老这样的豪杰,李某万分荣幸。有机会一定和你畅饮一番。”“哈哈哈,那好咱们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这时候一个豪威严的声音传过来“何人在我丐帮撒野,让乔峰领教你的高招。”这时候,一个粗犷的身影,一闪即过,轻轻的落在台上。随即,我们相视一笑。那吴长老对我印象很好,正要解释什么。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满脸担忧的退下台去。随后我调侃大哥道:“乔帮主,有何赐教!”大哥难得玩心大起怒斥我道:“你是哪个门派的,竟敢对我丐帮如此无礼。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我看到大哥的眼神,知道他定是看的手痒了,也想和我切磋一下。我也大喜,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哥并不客气,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我击来,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他出掌之时,与我相距尚有十一二丈,但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两人相距已不过五六丈。殊不料大哥一掌既出,身子已抢到离我三四丈外,又是一招“飞龙在天”,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大哥跟着又是一招“见龙在田”,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到,呼的一掌直向我击来,这一掌风生虎虎,威猛无比。降龙十八掌让大哥打出如此气势,真让人佩服。
我知道大哥的厉害,也不示弱,全身功力运转,一招潜龙勿用还击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双掌相对,这降龙十八掌是纯阳刚之学,我们又都在自己的看家本领上浸润多年,均已练到了九成的功力,以至刚击至刚,这一对掌,竟是不分高下。乔峰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心下暗自诧异,向我看去,见我脸上也有痛楚之色,知道我们的功力相近。台下功力稍逊的丐帮弟子,已经被掀翻在地。台上的长老也受到了气劲的影响,可见这两掌相击的功力有多大。等我们调息完毕,大哥又上前一步,轻飘飘的又是一掌拍出。这招“龙战于野”因掌力所致,笼罩四方,对方除了硬接之外,无可闪避,我只得又是一招“神龙摆尾”还击。
我们的掌力都是至阳至刚,功力也是难分轩轾。虽然大哥和我对掌时并不吃亏,但是每对一掌,便须片刻恢复,耗损功力甚巨,对到三掌之后,已是相形见绌。
丐帮众兄弟见乔峰脸红如血,一步步的退后,不禁暗自骇异,心想帮主的“降龙十八掌”,功力盖世,乃是丐帮的第一高手,怎地反而有些不敌这个少年?大哥不愧是武学天才,到第七掌的时候已经想到破解之法。就这样,我们放开心情,大战在一起。台下的丐帮弟子看到如此精彩的大战,一个劲的大呼过瘾。台上的长老们也是看的如痴如醉。只是他们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少年也会降龙十八掌,而且和他们的帮主交手毫不落下风。见降龙十八掌不能打过瘾,我们又以打狗棒法交战在一起。台下的丐帮弟子,只见棒影乱飞,人却看不清。我的功夫在大哥的逼迫下,潜力一下子都发掘出来了。虽然彼此了解对方的功法,但是我们都不是读死书的人,不会按部就班的使用功法。因此我们彼此打的都很尽兴,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高手都喜欢找人切磋了。因为这样不仅可以让自己的功法进步,而且还可以找出自己的不足,实战经验也会增强不少。最后,我们又以少林拳法对决。大哥以太祖长拳对我的大金刚拳。又战了七八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最后我们携手哈哈大笑,大哥打趣到:“兄弟,在战下去,大哥可要被你累坏了。你这功夫太厉害了,内力竟能生生不息,让人好生奇怪。”我笑着回答:“大哥你可别取笑小弟了,你如果不让我的话,我早被你打下台去了。”说实话如果大哥全力和我斗下去的话,输的一定是我。随后我跪倒在地给大哥施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大哥连忙将我扶起道:“二弟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
第二十五章 就任长老
随后,我被大哥带到了,那几位长老面前。吴长老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瞒的我好苦啊,我还怕帮主伤到你呢。原来你们早就相识啊,到叫老叫花白担心一场。”大哥也哈哈一笑道:“马副帮主及众位长老,这是我义弟,少林俗家弟子玄晔。”众位长老听到我的辈分如此之高,都暗自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哥又道:“他同时也是我丐帮中人,执掌长老令牌,我师父亲传丐帮两大绝技,危机时可执掌丐帮生杀大权。”话音刚落,丐帮中就炸开了锅。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已经开创了丐帮的先河。当然在众位长老中也扔下一颗炸弹,他们没有想到我的地位不仅和他们相同,而且还有他们没有的权利。陈长老是丐帮的第一长老,他首先出来质疑道:“帮主,我有话说。”大哥没有意外的说道:“陈长老但说无妨。”“帮主,这位小兄弟既然是丐帮长老,那么可有凭证!我帮长老是经过层层选拔,功劳、威望、武艺都要达到要求,方可经过仪式确立,这样恐怕帮中兄弟不服啊。”大哥听到这话,马上就不高兴了。看来这陈长老真是个急性子,而且说话毫无技巧。这样讲话领导怎么能接受呢?我到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对长老一职很不感冒。我正要推脱,大哥发话道:“陈长老此言有理,如果丐帮两大绝密功夫算不得证据的话,那贤弟你把长老令牌拿出来吧。不过陈长老说的有道理,是得经过一个仪式方可生效。吴长老你去准备一下吧。”吴长老本来就对我有好感,听到我要加入丐帮很高兴,连忙跑去准备了。我将长老令牌交给陈长老查看,马副帮主马上出来圆场道:“乔帮主说的不错,我两年前也收到了汪老帮主的遗命,却有此事。”众位长老见一向沉稳的马副帮主也如此说,一下子全都信了。陈长老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报了抱拳,歉意的笑笑。大哥把我叫到了一边,告诉我经过仪式后在为我接风。
我刚进丐帮总舵的大门,就被面前的阵势吓着了。里面桌案香炉布置得很整齐,所有的器物和桌布皆是纯白,桌子的两侧全是一个个白色的蜡烛,案后则挂起了一幅卷轴,上面画这着白发苍苍,胡子拖到地上的慈祥老人,画工极为精致。正当我发呆之际,在房内的四位堂主和两位长老,以及站在门外的众弟子纷纷双膝跪下,看着周围的人,全都跪下,我也随着大家跪在了案前。先是,在香堂摆起祖师爷牌位,牌位前燃点香烛。由大哥将一木棍横于地下,我跪膝棍上。一番江湖切口问对后,大哥将木棍拾起又放下,先让我起来看下供桌上的先师。我再次跪在棍上,大哥开始宣念帮规。最后我向先师行叩拜礼,毕,群丐小宴而散。无规矩不成方圆,丐帮讲“十穷”“八要”“十戒”。帮众通体贯力执行。“十穷”即:进穷棚,抬穷头,穷家祖师供穷楼;穷家也讲三纲论,穷家也讲三教共九流;穷家鞭竿传天下,穷家的褡子四海游;穷家的沙玑子(竹板儿)垂耳度春秋;穷家里面分贵贱,穷家里面出王侯。“八要”即:一要天地君亲师;二要受祖师爷的教化;三要孝敬父母;四要敬兄爱弟;五要谨遵国法……“十戒”即:一戒越边抽舵(不准投邻居及同行);二戒顶色卧莲(不准嫖同行之妻);三戒点水发线(不容内j行径);四戒引马上槽(不准暴露自家做的坏事)……
经过繁琐的仪式,我终于成为来丐帮的首席长老。晚些时候丐帮众位兄弟,又为我准备了接风宴席。我仿佛又回到了和大哥拼酒的日子了。只要是丐帮兄弟,我都来者不拒,逢酒必干。见我如此豪爽,很多兄弟都很佩服。大哥也不住的点头,吴长老更是和我斗上酒了。看来酒的确是交流的溶剂啊,很快我们就打成了一片。这场接风宴,拉近了我和丐帮众兄弟的距离。我有九阳真经做后盾,也成了千杯不醉的酒神。最后,除了少数没有参加的兄弟,没有几个可以站着走出会场的。我和大哥安排好众位兄弟后,一起回到他的住处。大哥的住处不大,但是也不小,毕竟是一帮之主,不能马虎了事。当我们谈到父母的时候,大哥虎目中含着泪水。他说对二老没有尽到一个为人子的孝心,还好有我这个好兄弟替他在二老膝下尽孝。我劝解他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况且以他如今的成就,已经足够二老欣慰的了。我也在江湖上行走了些时日,如今提到北乔峰,谁人不绝口夸赞。提到丐帮更是人人佩服敬仰。”大哥随即想通了,我们在一起聊武艺,聊丐帮,聊爹娘。大哥更是打趣我道:“兄弟你这一路走来,名气不小啊。你知道江湖上怎么传言你吗?都称少林奇侠玄晔,行侠仗义,有孟尝之风啊。大哥真为你高兴啊,比我当这丐帮之主还要开心。”他那真挚的感情自然流露,让我很感动。大哥很高兴我来找他。也想我为他多分担些,毕竟偌大一个帮派,管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彻夜长谈后,我们稍作调息,就到练武场上切磋了起来。一阵酣畅淋漓的交手,让周围的人看的眼花缭乱。早饭后,马副帮主突然有请,让我去他那里坐客。大哥虽然和马副帮主不对脾气,但是却没有阻止我去见他。随后,我在一个丐帮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副帮主的住处。他的住处十分雅致,完全看不出是个男人住的地方。看来这老马,对老婆很重视啊,应该是古代版的“妻管严”了。他客气的将我引到家中,很郑重的给我介绍了他的妻子马康氏。我连忙施礼道:“嫂嫂在上,玄晔有礼了。”那夫人还了一礼道:“李长老果然英雄了得,不愧是乔帮主的好兄弟。”“嫂嫂夸奖了,我年轻识浅,还要马副帮主多多教诲。”对于我的谦虚,老马很是受用。我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女人,只见她眉目清秀,相貌颇美,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我。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肤色白嫩,竟然不逊于阿碧姑娘。她的长发直垂到腰间,话语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我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这样的女子,难怪白长老受不了诱惑啊。我只是略微失神,马上又恢复过来。马副帮主一脸欣赏道:“李长老,我们去书房详谈吧。”我连忙道:“马副帮主,不必如此,还是叫我玄晔吧。”“好,要是看的起我马大元的话,以后你就叫我马大哥吧。”好!说实话我对马大元不是那么反感,丐帮的确需要一个细心的人打理。况且他对大哥也属实不错,虽然脾气性格相差甚远,但是志向都是相同的。原著中,他为了替大哥守密,被康敏联合白世镜害死。可见他是个公私分明,对丐帮有着很深厚感情的人。
马副帮主郑重的说道:“玄晔老弟,我此次叫你来,是有一事想寻求你的帮助。你先看两封书信,说着将信递给我。我看到信上写道“剑髯吾兄:数夕长谈,吾兄传位之意始终不改。然余连日详思,仍期期以为不可。乔君才艺超卓,立功甚伟,为人肝胆血性,不仅为贵帮中矫矫不群之人物,即遍视神州武林同道,亦鲜有能及。以此才具而继承吾兄之位,他日丐帮声威愈张,自意料中事耳。“然当日雁门关外血战,惊心动魄之状,余无日不萦于怀。此子非我族类,其父其母,死于我二人之手。他日此子不知其出身来历则已,否则不但丐帮将灭于其手,中原武林亦将遭逢莫大浩劫。当世才略武功能及此子者,实寥寥也。贵帮帮内大事,原非外人所能置喙,唯尔我交情非同寻常,此事复牵连过巨,祈三思之。”这是师兄的笔迹,我自然识得。又拿起另一封看道“字谕丐帮马副帮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暨诸长老:乔峰若有亲辽叛汉、助契丹而压大宋之举者,全帮即行合力击杀,不得有误。下毒行刺,均无不可,下手者有功无罪。少林弟子玄晔,得我亲传丐帮两大密功。执长老令,必要时可领帮主之位,助丐帮成就大业。汪剑通亲笔。”下面注的日子是“大宋元丰六年五月初七日”。
第二十六章 为丐帮谋发展
看到这两封书信,饶是我心里有准备,仍然无法平静。我双眼逼视着马副帮主道:“马副帮主,你这是何意?”马副帮主见我称呼变了,知道我生气了。他慢慢说道:“玄晔老弟,哥哥受汪老帮主大恩,又被他委以重任,他的遗命我不能不遵守。”我没有回话,只是等着他的下文。马副帮主见我没有说话又道:“这两封书信,我一直珍藏在家中。我知道乔兄弟,是不会那样做的,我也想暗自毁了它。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有所了解,将来如有变故,需要你拯救丐帮,不能让丐帮受到一点损伤。”我本想将两封书信毁去,转念一想就算没有书信,还有那么多的知情人,我不能全部灭口啊。身世这方面,也只好顺其自然了。不过我可不会让大哥在受前世的冤枉了。
见马副帮主没有劝我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我对他好感大增。马副帮主满怀激动的说道:“乔帮主这些年中,将丐帮领导的风声水起,人人敬仰。我真的希望一直就这样下去,永远没有人揭穿它。”看到马副帮主真情流露,我心中不停的暗叹道:好人未必就有好报啊,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当谈到丐帮的发展问题时,我提到想要做执法工作,他也很赞同。前世我是警务工作者,这样专业对口。另外,我要肃清一些丐帮的毒瘤,让丐帮得到良性发展。
回到大哥的住处,我和大哥又讨论了一下丐帮的发展问题。丐帮管理是以帮主、长老、护法等级制度,类似于金字塔模式。管理层级较多。对民主制度集中有难度。丐帮大会往往变成少数人的仪式。
此时的丐帮,诸长老限制帮主权利,帮主权威被故意削弱,大哥的豁达使他没有意识到集权的重要性,诸长老、帮主、副帮主之间矛盾重重,帮主的权利可以单独制约长老,长老的权利也可以联合反制帮主,此消彼长,广大的普通帮众只能在一个个当权者背后小心翼翼的站着队,无法制约权利的泛滥成灾,这样的权利争夺永没有止境,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原著中大哥被削去帮主之职,不仅使丐帮失去了一个英明盖世的帮主,更渐渐滑向专制的深渊,大哥出走后,出现权利真空,各长老的矛盾进一步加剧,丐帮彻底陷入了混乱,广大的帮众都期待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结束混乱,这个时候,草包庄聚贤被全冠清利用,控制了丐帮,实行了专制统治,排除异己,独断专行,最后又被大哥打败,但大哥无意帮主之位,留下元气大伤的丐帮自杀,在最后,丐帮将何去何从,成了每一个帮众的疑问。
另外丐帮是帮主负责制,他一个人既是董事长,又是总经理,大权集于一身,实行人治。倘若此人品行极佳、武功极好、威望极高,则丐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可与少林比肩,任何门派不敢轻视。大哥在位之时,将丐帮整治得好生了得,江湖上提起无不翘指称赞,然而这种称赞,却只意在萧峰一人而已。四大长老无论武功见识也俱不凡,为国为民为帮均立大功,但在江湖之中却是少有名气,比如陈孤雁长老。因大哥一言,大功才得昭于天下,于是自然对大哥感恩戴德。丐帮数万之众,只是数字上的概念,其实全在大哥一人。大哥一去,丐帮群龙无首,几成散沙,长老们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待到游坦之做了帮主傀儡,帮中大事由全冠清暗中把握,丐帮昔日之盛早已不知去向,弟子们任意胡为,在少林寺一战几乎面子尽失,若非大哥去得及时,不知丐帮如何收场。一人之去留,竟将所谓的江湖第一大帮折腾得翻了几个个儿,丐帮的集权制着实风险太大,助手无权,后继无人,一旦高层出事,全帮尽覆,这种体制可能风光一时,但头重脚轻,根基不稳,上下动荡,成本过高,极易造成|人才和管理的浪费。
我将分析详细的说了一遍,大哥听得是懂非懂,但是却震惊无比。我说的只是个理论,具体怎么实行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我把想做执法工作的想法,告诉了大哥,他很支持。以现在我的身份,这工作轻易可得,又专业对口,岂不是很好吗。就这样,我开始了在丐帮的打工生涯。我的搭档是白长老,他熟悉丐帮的一切帮规细律。我多次盯着他问一个问题:“如果长老犯了滛人凄子的罪行该如何处罚。”白长老被我盯得很不自然,相信他明白我是在暗示什么?我前世是警察,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案子都拿不下,那我岂不是白穿越了吗?我将丐帮的执法水平,整整提高了一层不止。白长老对我的才华也是佩服万分。我心想:主要还是给你这个老色狼打提醒的,不然又该走历史的老路子了。由于我执法严明,处理事情得当,受到了丐帮自上而下的一致好评。
三个月时间过去了,因为丐帮的琐事缠绊,一时间失去了自由。现在丐帮的执法水平上去了,在管理上我也指出了我的看法。具体实施就不是我能管了的了。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不用一直呆在帮中。我提出,要回少林寺探望爹娘、师父他们,大哥满口答应着。我这几个月给他出了很多主意,帮中的气象有了新的改变。辞别了大哥及众位长老,我踏上了回少林的路。是该回去看看了,天龙马上开启了,如果在回去就很难了。一路上,我走的很快。但是遇到不平之事,我也会插上一手。行侠仗义,成了我的座右铭。
当路过少室山的时候,我到乔父常去的山谷中将正在打柴的他,接了回来。乔父看到我,很开心,虽然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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