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头顶开始冒出自气,刘吉方自安心不少,又倒出三滴灵液,要父亲服下。
未久,刘千知脸面转红,已然不见任何病容,看来复原是迟早之事。
刘吉吹累了,心想借此陪着父亲调息练功亦好,遂盘坐于地,开始运功。
此时父子俩倒是同心同事,形成有趣画面。
慕容玉铃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
她得前去料理晚餐,遂行返厨房掌厨去了。
及近华灯初上,刘吉父子方自收功,两人但觉精神充沛。
尤其刘千知。解去阴毒之后,整个人如释重负,显得容光焕发,昔日风采尽现无遗。
李喜金已来请驾用餐,父子俩遂同行餐房。
只见得餐桌碧碧绿绿,白白嫩嫩全是青菜笋菇之类,自家园中采收之物,顶多加道鲜鱼汤,已解决切。
刘佳佳和苗如玉似乎混得不错,两人开始说说笑笑,然见及刘千知进门,双双立起躬礼。
苗如玉已换得素青罗裙,显得清丽动人,倒让刘氏父子看直眼珠刘千知直道不错不错,刘吉则道乌鸦变风凰,惹来苗如玉白眼。
毕竟第次大团圆,个个心情甚佳,便围桌进餐,就连老仆李喜金他爹以及李喜金亦围过来。
众人闲话家常,相互敬酒,难得享尽天伦之乐。
饭后,刘千知难得陪伴夫人,便相邀赏月去了。
年轻人则个性好动,刘吉便想带苗如玉逛逛洛阳古城。
苗如玉亦是好奇,口答应。
她复邀刘佳佳,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个女伴较妥。
反正刘吉目的只在热闹,干脆连李喜金并带去。
群人果然浩浩荡荡逛往洛阳繁华街区。
苗如玉虽到中原多次,但从未认真逛过,此时但见街景繁华,人潮汹涌,或见小摊连连,突又小贩穿梭叫卖,看得她目迷五色,开心已极,见着糖葫芦,忍不住便买来吃个过瘾。
李喜金则另有用心,见人即道:“刘家急救站复业了,有事请照应。
”
有心者闻之半信半疑,然他们却相信此时此刻是刘家近几年来最风光刻。众人逛至深夜,方自回房。多日劳累,终于沉沉入睡。如此逍遥三天之后。
第四天近午时,忽有人敲门求助。
刘千知来不及管事,刘吉急急忙忙奔往大门,掀开门靡,只见得位四十上下庄稼汉打扮中年人,脸苦水立在门口。
刘吉颇感失望,心想这家伙看来榨不出什么油水,莫要找人去抓他家跑失的猪狗才好。
他笑道:“英雄有事相求吗”
那人干窘笑,急急拱手:“这里可是刘家急救站”
刘吉笑笑。
他手指门边,道:“那有牌子,见即知吧”
那人干笑:“在下不识字,所以所以这里是刘家急救站吧
”
刘吉笑道:“正是,不过我们现在不救猪牛之类动物喽”
父亲已回,至少要抬高身价,留点面子了吧
那人急道:“不是救猪牛,而是在下村庄有了大麻烦。”
忍不住嘴巴咧张即想笑,但抽抽抖抖又想压抑,表情甚是怪异。
刘吉皱眉:“有了大麻烦,还笑得出来”
那人急忙压抑。
他急道:“不是如此,这是被逼的。事情是如此,十几天前,苦泉村突然来了位老头。他老笑个不停,见及苦泉村,嫌它苦,便要改成笑泉村,还想教村民每天笑个不停,谁若不笑,便点他笑岤或划他嘴巴,结果村民无人敢不笑,情况甚惨故而在下趁那老人不注意,溜到此求助,原是听说刘家曾放风声,想找笑老人,或许便是他了。”
刘吉楞:“逼人发笑难道是假喜佛单不快他是不是副弥勒佛摸样”
那人猛点头:“正是正是”
刘吉呵呵邪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急道:“苦泉村在哪”
那人道,“在潜山附近,离此十天路程吧”
刘吉顿首:“你且回去,不必动声色,我随后便到。”
那人欣喜:“在下王三元,是苦泉村凉心茶行当家的,切看公子帮忙了,还请您早日解决那老头。”
他千拜万拜,方始感激离去。
刘吉送走他,登时欣喜飞奔后院,喊着父亲,终在清幽庭院中,见及父亲正在松树下石盘上打坐。
他欣喜道:“爹,有假喜佛消息了,咱们可去逮人啦”
刘千知眉头跳:“人在何处”
“潜山下,苦泉村。”
刘吉甚快将经过说遍。
刘千知闻言,若有所思。
他道:“爹本该前去逮人,但孟神医仍未救出,听你所言,似乎被困在鬼王之阴阳山,爹认为有去寻找之必要。也就是说,我们分头进行,你去对付假喜佛,爹去寻那阴阳山,毕竟孟神医安危,不容耽搁。”
刘吉笑道:“当然行,孩儿必定完成任务”
他总觉八大恶乃自己间接放走,自有亲自逮回之愿望。
刘千知道:“不过,你也别小看假喜佛。他内力深厚,行事乖张,你虽可自保,却不可大意,尤其他轻功在你之上,随时可以逃跑,得步步为营才行。”
刘吉颔首:“孩儿自会小心,只是,若把人抓住,要困在哪里抑或刀宰了算了”
刘千知轻叹:“当时念之仁,差点赔上性命,且又造成无穷祸害,爹看,你觉得他还有人性,便把他抓问。照样囚在齐云堡秘洞,如若他凶残,废他武功或杀了皆可。”
刘吉道:“再囚齐云堡,不怕被人救走”
刘千知道:“爹想过了,把他们分开囚禁,假喜佛无亲无故,该无人会去救他,何况这是权宜之计,到时再作处理。”
刘吉唯父亲之命是从。
他点头道:“爹怎么说便怎么做,以是您要探阴阳山,那可大大危险,您伤势可好”
刘千知道:“毒性巳解,精力充沛。”
刘吉道:“那孩儿就放心了,只是此次离去,不知娘”
活未说完,已传来慕容玉铃感伤声音,“去吧盂神医不该受人胁持,能尽分力便尽分,只是别太冒险便是。”
三天天伦相聚,如今便要分开,虽让人感伤,她仍未被私情牵绊。
刘千知收功,立即而起。
他歉声道:“苦了你”
慕容玉铃淡笑,“几年都等了,不在乎这些天,你们小心为是。”
刘千知轻叹:“我准备在救出孟神医之后退休”
然而父亲退休,儿子又接班,还不是样
慕容玉铃男肯说出心中苦,淡笑道:“邪样更该小心了,阿吉你也样,不要作无谓冒险。”
刘吉憨声笑:“孩儿怎敢,娘教训的是。”
慕容玉铃伸手抚摸爱儿脑袋,温存片刻,始道:“去吧把该收抬的带着,早去早回。”
刘吉应是。
他感激母亲宽大为怀,牺牲自己,不敢再瞧及母亲含眶泪水,打哈哈笑笑便自去了。
刘千知亦是内疚不已,抓起夫人双手,安慰切将会过去,夫人终忍不住落下泪水。
随即拭去,还是那句话:“保重,早去早回。”
终也显露坚强面。
刘千知只能应许。
引着她,默默行向厢房,准备收拾远行东西。
午餐则由刘佳佳代为料理。
午餐过后。
刘吉引着苗如玉李喜金先行告别。
刘千知随后亦告别而去。
偌大宅院只剩慕容玉铃刘佳佳及老仆三人,显得伶仃孤寂。
慕容玉钤瞧着满院枫叶,轻轻叹:“下次相逢,莫要落叶满庭红才好啊”
枫叶萧萧,树影幢幢,更见空寂。
潜山山下,风光明蹰,景致怡人。
苦泉村位于东麓山区,延伸而下,小河蜿蜓绕过,形成座颇为繁华小村镇。
苦泉村之名为苦泉,乃是出中有口清泉,味道特异,先是苦中带涩,但仔细品及,则转为甘甜无比,故有此名。
尤其以苦泉之水泡菜,其味之鲜醇,天下少有。
村民以种植茶叶为生,苦泉香茶亦远近弛名,慕名而来购买者不在少数,市集因此兴盛。
走在苦泉街坊,除了处处茶行,处处井之外,只有处处茶香可闻,就连茶叶蛋都得加个“茶”字。
刘吉苗如玉李喜金早已光临苦泉村,三人为避耳目,特别扮成采购茶叶之茶商。
然而三位似乎扮相不对,整齐街坊对于茶商似乎反应冷淡,倒是见人即装出甚是僵硬笑声,颇有几分无奈。
刘吉发现这街坊几乎所有“苦”字皆已换成“笑”字,苦泉茶亦更名为“笑泉茶”,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刘吉虽打探着笑老头踪迹,但村民怕事皆不敢正面做答,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此人。
刘吉只好找那王三元之凉心茶行,希望能探出结果。
然逛遍街坊,哪见得凉心茶行
打探之下方知此茶行位于山脚下,三人赶了过去,方知原是坐落于茶园之小屋,接个牌子,即算茶行矣
王三元昨天方赶回,没想到刘吉今天便到,自是喜出望外。
他特别泡壶茶,让三人品尝,不管吃出什么,三人总猛点头直道好茶好茶,王三元终露出满意神态。
接着,他说出正题:“如非住在郊区,小的岂能开溜那老头此时混在村中唯大户许员外家中。偶有机会便在街上溜达,三位只要住阵或故意闹事,他立刻会现身,就像千里眼顺风耳,简直神出鬼没”
刘吉笑道:“看来让他我上门,较省事多多哩”
李喜金亦有同感,道:“可要设下天罗地网等他上钩”
刘吉道:“等他现身再说啦”
说完,和王三元再谈几句,为免替他添麻烦,三人立即告退,再次折返苦泉街坊,找家泉香客栈,用餐果腹,准备认真耗下去。
掌柜年约五旬,憨厚稍胖,笑脸迎人,道,“客官可来碗本店招牌肉骨苦呢香茶面”
刘吉听其把苦茶面改成香茶面,已自想笑。
他摇头道:“不,我吃素。”
掌柜楞,这年头吃素年轻人并不多。
李喜金皱眉道:“大少爷何时吃素昨天在郊区过夜,你还吃了兔肉,怎今天即变了”
刘吉正色道:“哪有变,这全是为了报复,谁叫它把山野菜给吃光了,我不吃它行吗”
李喜金皱眉而笑:“这是哪门说法”
掌柜已自击掌直道好笑好笑
忽觉三对眼珠瞅紧不放,他顿觉失态,窘声道:“抱歉,最近村中来个笑老头,不管说什么,即要人家击掌叫笑,老朽时忍不住便犯了此毛病。”
刘吉道:“把他找来,看谁笑得厉害”
掌柜直道不敢,匆匆说声:“也有素食苦茶面。”
硬自去了,少开口,少惹麻烦。
第十章宝刀毁剑
未久,面食送来,三人边吃边往街上瞧去,希望能发现目标。
在面食用尽之际。
果然闻及串大笑声突地从街道传来,三人引目望去,只见得位弥勒佛般胖子,甩着支竹扇,哈哈畅笑晃着。
他潇洒走向王记茶行,摸摸招牌,突然笑道:“好个招牌,竟然有蚂蚁肯爬行,好笑好笑”
他随即哈哈大笑。
王记茶行老板当然跟着发笑。
那老头又抓起蚂蚁,笑道:“不知是公的还是母的哈哈,我竟然不知好笑好笑哈哈哈老板你知它是公是母哈哈哈”
老板笑道,“不管是公或是母都好笑,哈哈哈”
“呃呃对对对,管他什么公母,能笑便是好哈哈哈”
老头吹气把蚂蚁吹向空中,笑道:“奇怪,蚂蚁怎不会飞好笑好笑,哈哈哈”大摇大摆又想晃向另商家。
忽闻街道有位外来客,年约三十,颇为健壮。
他瞧及老人,不禁讪笑:“敢情是神经病”
老头霎有所闻。
他转头过来,笑道:“我是神经病哈哈哈好笑好笑,说我是神经病,天下第道,不过能惹你笑便好,可是你笑的甚假,你在假笑对否”
那人讪谑道:“不错,低级笑话,恶心”
“你骂我,哈哈哈,好笑好笑。”
那老头扇子甩了又甩,笑声不断,“能笑就是福,恶心原是这样子好笑好笑,不过你这人太假,待我教你怎么笑吧”
他大步行来。
那人冷道:“不必了,大爷想笑便笑,不想笑,谁也别叫我笑。”
那老头笑道:“有个性,笑好笑我就是专治这种人。”
说完,突然指戳往那人身上。
那人学过武功,急忙闪躲,岂知仍躲不了,笑腰岤已被戳,登时呵呵笑起。
他却怒骂道:“你敢动手呵呵我杀了你,哈哈”
只见他掌劈来,就要人命,
老头哈哈畅笑道:“懒得跟你玩。”
他突然手抓住对方肩臂,猛抓过来,扇子往其嘴巴划去,那人尖痛大叫,两嘴角己往上裂出三寸伤口,鲜血直流,瞧得众人触目惊心,却连道好笑好笑。
老头始将他放掉,呵呵笑道:“如何从此人生多美满了吧”
那人没命哭泣,哪还顾得回话。
老头突然大喝:“还哭,再不笑,连你人头都割了”
此语出,那人终于挤出笑声,却比哭声更难听。
老头笑道:“这才像话,呵呵笑声比哭声难听,天下奇声,好笑好笑,还不快滚,想破坏气氛是不是”
那人如见恶魔,拔腿即逃,血丝不断从两嘴角涌出,实是狼狈。
胖老头随即转向众人,笑道,“出好戏已演完,大家别太在意,尽量往好方面想,例如说: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含笑。呵呵,世上再无烦恼事啦大家尽情笑吧”
说完整条街果然笑声震天,气势浩大,惹得胖老头笑得更狂。
刘吉早就行及他身旁。
他突然股苦脸,道,“可是我,直笑不出来。”
胖老头楞。
他转瞧过来,发现小鬼,呵呵笑起,“你有何困难,说出来,我帮你笑。”
刘吉叹道:“昨夜我家母狗突然会开口说话,吓得我笑不出来。”
胖老头愣:“岂有此理狗也会说人话”
李喜金道:“不错,我和少爷亲耳听到,亲眼看见,它还会算命呢”
胖老头突然哈哈大笑:“真有此事哈别闹了吧狗会说人话还会算命到底算什么命”
刘吉叹道:“它说它有个肥兄弟自从吃了它的狗屎以后。便每天笑个不停。叫我想办法把他抓回来医治。”
胖老头愣:“吃狗屎便笑个不停这么灵”
刘吉叹道:“不灵也不行,我看前辈是否偷吃过我家狗屎,所以特别想笑”
胖老头猛地斥道:“什么话大爷我想笑便笑,哪还用得吃狗屎”
李喜金笑道:“多吃点,笑得更快活,不是吗”
说完和刘吉相视,安然大笑起来。
胖老头楞,已然邪笑:“原来转了老半天,是在取笑我哈哈有意思,大爷倒想着看你家狗屎是何味道”
刘吉笑道:“跟你邡张嘴差不多。”
胖老头哈哈大笑。
他道:“够狂哈哈,那也得有两下子才行”
刘吉道:“对付你足足有余。”那胖老头突然欺身想攻。
刘吉登时出招,预留身上长鞭抽,吓得老头凌空掠闪,然左脚却被抽着。
他怔怔愕:“你们到底是谁”
刘吉笑道:“专门为收拾假喜佛而来”
假喜佛单不快更愣:“你知道我名号”
刘吉汕笑:“更知你是脓包”
那长鞭卷,硬将单不快揪扯回来。
李喜金苗如玉登时张网罩去,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岂知单不快乍见危急,猛地轰来数掌,李喜金功力较弱,立即被逼退数尺,黑网开,他想窜溜逃去。
刘吉见状冷喝,大力金刚掌疾劈过去,砰然响,击中单不快肥肉,却如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他楞:“弥陀肚”
单不快哈哈大笑:“凭你们也想收拾我来生再说吧”
他以为来了凶神恶煞,哪知弥陀肚试招之下,竟然不痛不痒,直笑三人武功不高,狂态自起。
哈哈大笑中,伸手揪扯黑网,准备把苗如玉李喜金揪抓过来,反罩网中。
刘吉见他不逃,呵呵讪笑,“好个单不快,有本事永远别逃”
单不快讪笑:“逃的是龟孙子”
揪得苗如玉哇哇叫,他更形得意。
刘吉喝声“好”掌势耍得威风八面。
单不快却置之不理,甚至背对刘吉,准备以身上肥肉抗抵掌劲。
刘吉自是暗笑:就怕你中途开溜
喝地声扑前,双掌尽往前劈,眼看就要轰及背部,刘吉右手翻,多出那把斩金截铁匕首,猛往他左臀部剌出。
叭然响,直没刀柄,手掌蛋,利刃随又不见。
单不快登时尖叫,弹跳而起,伸手往臀部抓去,竟然殷红见血,吓得他惊心动魄:“你用何武器伤我屁股”
刘吉汕笑道:“惊天神箭,多刺几箭,保证你回味无穷”
他待要抢攻,单不快已知情势不好,哪还顾得嚣张赶忙扫开苗如玉,拖着网,拖着长鞭,便想逃开。
李喜金斥道:“你不是说开溜的是龟孙有胆别走”
硬是扣着黑网不放。
苗如玉更凑前,伸手抓出把东西,疾撒过去。
单不快惊叫:“**散我完了”
挣扎哇哇尖叫两声,终于倒地不起。
李喜金愣,“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大战三天三夜呢”
刘吉笑道:“全靠阿玉**药厉害,否则不知要缠战多久呢”
苗如玉干笑:“其实不用迷药,你捅他刀,他照样逃无去路先把他捆起来再说,免得后患无穷”
刘吉颔首:“倒让人意外,爹把他列为八大恶之,武功竟然这么不济吗”他越想越不对。
父亲岂是祖心大意之人
于是特别小心地探查对方。
岂知就在此时,那昏迷不醒的单不快,突然暴喝而起,手中竹扇抖,竹片化成无数暗器射向三人。
刘吉惊叫不好,猛地劈落喑器,那苗如玉李喜金却传来惊叫。
刘吉不得不运出罗汉真气暴打过去,击落暗器。然单不快却借此空挡,划出手中扇柄,切断长鞭,抢抓黑网,飞命纵逃而去。
刘吉喝叫,拼命追赶,然那单不快果然轻功了得,纵使臀部受伤,照样飞掠神速,且专挑民宅险巷奔逃。
刘吉虽穷追不舍,但追至山区,眼看对方已隐身不见,始恨恨放话,有胆别出来,为顾及李喜金苗如玉安危,只得折返。
街道上已传来阵欢呼,原是刘吉将恶魔赶跑,苦泉村将可过已往安详日子了。
他们正准备大事庆祝,刘吉番话却浇尽冷水。
他道:“别忘了,妖人还躲在山区,如若发现你们大事庆祝,三更半夜摸回来割舌头,到时可别猜谁倒楣谁幸运”
此语出,众人霎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各自东张西望,心里明白躲回家中,待切有了定案再说吧
刘吉落得身轻,引领苗如玉李喜金往山区行去,准备再次逮捕妖人。
行掠中。
苗如玉歉声道:“抱歉,我不知这老头不怕迷药,否则不会吃此闷亏。
”
刘吉笑道,“算啦如若这般轻易抓着,倒是遗撼,毕竟他逃走,是他自找罪受,迟早会再把他逮回。”
苗如玉轻叹:“不知他哪学来防范之法让我吃了闷亏”
刘吉道:“可能是你师父教的吧两个人共同关在起八年之久,总会学点绝活,何况只是普通之迷药。”
苗如玉恍然:“原来如此,下次得小心了”
她准备配出不样药物,免得处处失灵。
说话间,三人已逼近山区。
李喜金道:“干脆把火烧了此山,看他往哪逃”
刘吉道:“不可如此,将伤及无辜,反正他已受伤,必有血迹可寻,咱们仔细搜寻便是。”
说话间,忽闻得犬吠声,三人转头,已见及那王三元牵着数只猎犬,浩浩荡荡赶来。
刘吉不禁想笑,这下可好,单不快可有罪受了。
王三元老远即招手,笑道:“刘少侠请留步,村里得知妖人逃往山区,自动乐捐猎犬,希望能搜捕妖人。这些猎犬平日用来守村用,只食生肉。强壮得很,只要闻及对方鲜血,必定能逼出妖人。”
刘吉淡笑,掠奔回来。
猎犬吼叫不停,王三元喝说几句,猎犬已然听令安静下来。
王三元便将猎犬交予对方,感激笑道,“切全看少侠帮忙了。”
刘吉笑道:“不必客气,你自个儿小心,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王三元颔首:“小的自会安悱,您去吧若逮着人,把猎犬放,它们会自动返回,不必少侠操心。”
刘吉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催着猎犬,浩浩荡荡飞奔而去。
王三元想凑个热闹,但想及种种危险,只好作罢,折返中,不断祈求妖人早日被收拾。
刘吉则领着猎犬直奔山区。
苗如玉李喜金凑上来,猎犬虽吠,但说及自己人之后,猎犬终较安静。
刘吉遂把单不快滴落地面之鲜血找出,要猎犬嗅闻阵,猎犬立即狂吠,刘吉但觉成了,伸手解下绳索。
猎犬如豹,凶猛扑去,飞奔如电,汪汪喝吼,震撼山林。
刘吉呵呵笑道:“待会儿可就看得见狗咬内裤情景了。”
苗如玉道:“可是单不快轻功高,猎犬很可能追不上。”
刘吉道:“若在平常或许不行,但他臀部挨了刀,迟早都要停下来治伤。否则必定流血过多而亡,咱们等的就是这刻。”
李喜金道:“那就快追杀,我倒怕猎犬抵不了老妖人,好端端被收拾呢”
刘吉颔首,“这倒是实情,走吧追得越紧越好。”
三人于是运起轻功,紧跟猎犬后头。
只见得人犬不断往深山搜去,穿过小溪山涧松林险崖,山掠过山。
足足追赶两时辰。
始闻得猎犬突然发飙,直冲森山林区。
刘吉三人顿觉找到目标,赶忙快冲入林。
乍见单不快正立在岩石上,脱着外裤,露出臀部,他正以捣碎青草欲敷伤口,岂知猎犬冲来,见肉见裤即咬,迫得他狠狈不堪。
刘吉见状呵呵笑起。
他道:“老妖人也有这么天”
李喜金笑道:“屁股点也不美。”
苗如玉道:“咱们三面包抄过去。”
刘吉自知机会难得,登时同意。三人分散,斜切过去。
单不快早被猎犬咬得皮裂裤烂,而气得哇哇大叫,忘了反击,只顾得和犬抢裤子,然而扯之下,裤子裂成两半,气得他再嗔叫。
这才想起可用武功,手刀立即切去,噼啪击退两犬。
然畜牲就是耐命,转个身又扑上来。
眼看条裤子快被咬得百孔千疮,他甚想生吞活咽恶犬。
可是目光瞄,发现敌琮,他登时叫苦,哪敢再战
猛喝声,连劈数掌,身形扭,掠向树梢,顾不得烂裤,照佯穿妥,掠着树干拼命逃躲去了。
刘吉岂肯让他走脱
登时展开无影幻步缎顶轻功,直追过去。
只见得两道人影有若闪电掠飞于丛林枝干之间,踏中而飞,或天马行空翻掠而过,端地是轻功绝顶,独步武林。
然而尽管单不快学有天山登天步及昆仑腾龙飞升术,却因臀部受伤,终于延缓身形。
在逃掠三里之后,突又被刘吉截住,凌空砰砰两掌,击落地面。
单不快气得哇哇大叫。
他凝力戒备,斥道,“臭小子,老夫不想理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既然你找死,咱们便大干场,不死不散”
刘吉讪笑:“大话都是你在说,开溜全是你在逃,我能说什么既然想较量,尽管放马过来,少爷我正手痒呢”
他凝起玄天掌法,准备收拾老妖。
单不快非省油之灯,当下冷笑:“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且看我昆仑劈天仙掌,如何收拾你”
话末说完。
只见得他掌化劲风,啸吹林树嗖嗖,气势不凡,果然架势了得。
刘吉自知他曾盗取天山昆仑两派绝学,武功甚是高强,当然不能大意运起罗汉真气护身,易筋神功贯于双掌,大喝声,抢攻扑去。
双方暴掌相击,砰砰砰砰打得掌影处处,砰声撩天,那树摇枝摆之际,猝见刘吉左胁切入,掌轰去,砰然响,打得单不快闷呢倒撞七八丈,差点撞及岩块,吓得他怔忡不安:“你到底学何功夫,能破我弥陀肚”
刘吉冷笑:“烂肚皮有何好炫耀束手就缚,饶你命,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怏怒斥:“老夫偏不信,看这招神佛劈天”
只见他双掌幻若巨斧,看似斧劈下,实则有若车轮旋转,不断旋劈,其劲霸道无比,可谓劈天神掌最毒辣招。
刘吉见状冷笑,他准备硬碰硬,立即施展“怒毁乾坤”,此招亦是玄天掌杀招,方施展。飞时断技啸起,几乎风云变色。
双方猛地冲憧,掌劲不断交错,砰砰叭叭见光见影,刘吉猝又贯及易筋神功,威力大增,那单不快终因受伤在先,招架乏力,硬被打得闷吐鲜血,倒栽丈余。
他方落地,自知不妙。哪敢再战,强忍奔腾血脉,运起轻功,飞掠再逃。
刘吉斥喝,急逼过去。
双方前后再追半里,忽见高崖挡路。
单不快喝地施展天山绝学登天步直冲而上,瞧那双脚踩在陡直高崖,有若平地奔驰,的确绝顶无双。
刘吉无此本领,只好拼命冲上,四肢并用,有若猿猱穷追不舍。
然而登天步对于悬崖特别有效,单不快连纵百丈,终把距离拉开,他自欣喜谑笑:“想抓我,断奶再说”
刘吉斥喝:“断你妈的头”
他突然打出随身绳索,奇准无比套中单不快左腿。猛地扯,单不快身形受挫,差点倒栽落崖,吓得他照样抓伏崖壁,靠着四肢强爬力攀而上。
原来登天步特别注重巧劲及冲劲。
他今冲劲已被破坏,身形立即受阻,他又被绊着,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挤出吃奶力气,拼命攀爬方保命。
刘吉击奏效。
他哈哈邪笑:“再逃,再笑啊要逃得带我起逃”
单不快几次解去绳索,可是他人在上头,双脚目标特别明显,随时又被套中,气得他哇哇大叫,只好放弃解绳。先爬上崖再说。
几番挣扎,终于爬掠千丈高崖,待攀往崖面刹间,他猛往绳索切去,正待举掌反击底下敌人
刘吉早有防备,哈哈畅笑,人若飞鹤冲而起,凌空两掌,打得单不快连连倒滚。
他已无暇恋战,拔腿即逃。
刘吉岂能让他逃脱,绳索抖,又自绊倒妖人,飞扑过丰,登时来个死缠烂打,准备将人逮住。
刘吉眼看缠住对方,呵呵邪笑:“认命吧还挣扎,小心我再捅你几刀”
单不快嗔怒叫道:“老夫辈分比你爹还高,你敢如此对我”
刘吉道:“辈分何用谁叫你胡作非为,人人得而诛之”
“老夫哪来胡作非为。教人常保持笑容不行吗”
“行,我来教你吧”
刘吉突然伸手在他脸面乱抓,许喊着给我笑给我笑
单不快被抓得满腕生疼哪笑得出来。
哇哇怒叫,还不住手,挣扎更凶,
刘吉喝斥:“这就是你教人笑的方法。”
单不快怒道:“胡说老夫向”
“向用刀切人嘴巴而已”
刘吉趁他狂骂之际,绳索不断缠去。
单不快先是未觉,突而发现,更形惊慌,人若猛蛇打滚,刘吉却边缠边揍,存心以武力制服他。
眼看单不快就要受擒。
忽闻声冷喝传来:“闹够没有”
声音冷若冰霜,且阴沉高傲无比。
刘吉直觉不是友人,猛地抬头瞧往发音处。
只见碍二十丈远,处离岩上盘坐位身穿豹皮,右臂露肩现形,捧着把长剑之魁梧汉子。
他背对两人,不屑顾般,仍不转头。
刘吉直觉眼熟,时却想不起。
待想发问,那人又冷森说道:“本人在此,方圆百里即是本人禁氏,你们敢闯入,接受挑战吧”
刘吉冷道:“谁知什么百丈你又没画圈圈,谁能知道,何况这又是无名山崖,根本不属于任何人”
那人冷道:“此崖有名,叫断天崖,我更有名,只要知我名者,即知本人休息之百丈,不准任何人踏入,否则只有死路条”
单不快闻言,怔喜不已。
他道:“你会是索命刀仇老弟我是单不快啊”
那人稍怔:“你知我名”
他猛地转头。
刘吉眼瞧出那满脸短胡。两眼尖利如豹的家伙,不是好斗如命八大恶之的仇天悔是谁
他登时怔诧:“是你”
没想到天之内碰上双恶,得好好应付,否则凶险万分。
仇天悔猝见刘吉,亦感惊讶,但立即恢复冷静,人立而起,渐渐转身,魁梧身躯总让人觉得他像座山。
刘吉特别注意他胸前拇指白骨头链,又新添几颗,不觉寒意陡生,得小心应付,登时几指戳住单不快岤道,先摆平老妖再说。
单不快怒道:“小子你敢对我无礼还不快放人,你爹也不敢对我如此”
刘吉斥道:“再鬼叫,小心我割下你舌头”
单不快霎时转移目标,道:“仇老弟,他武功甚高,先救我,合你我之力,将可收拾他”
仇天悔冷道,“我向只接受公平挑战谁闯入我地盘,犯我禁忌,我便和他公平挑战。”
瞄向刘吉:“你准备出招吧”
刘吉道:“老家伙也闯入你地盘,难道你要放过他”
仇天悔楞
冷道:“我先收拾你,再向他挑战不迟。”
刘吉道:“我看你先挑战他,再来收拾我吧因为他是我手下败将,哪有人先挑战师父的道理”
单不快登时急叫:“仇老弟千万别中人挑拨之计,你别忘了,当时我们同时被闲,曾经发下重誓,有机会要同收拾刘千知,当然也包括他儿子,你难道忘了”
仇天悔登时为难:“这”
单不快但觉奏效。
他急又说道:“他迟早皆要向我们八人开刀,饶他不得你也别托大,毕竟你曾是刘千知手下败将,此仇不能不报”
仇天悔脸面变化不定,哺喃说道:“不错,我的确曾输给刘千知,他是我唯败过之人”
单不快道:“这就是了,对付刘家不必讲规矩,先把我救出来,咱们再合力收拾他,方为上策。”
刘吉冷笑:“没原则的人,还谈什么比斗资格我懒得跟你比,你要百丈方圆我千丈都给你”
说完抓起单不快,准备开溜。
照他想法,此时犯不着去惹这煞星,待把单不快安排妥当,再来收抬他不迟,故而说出这番话,然后大大方方走人,还表现出脸不屑神情。
单不快被捉,已自哇哇大叫。
仇天悔突然喝叫:“不准走”
凌空掠扑过来,逼得刘吉赶忙挥掌劈挡。
仇天悔却猛挥剑不砍刘吉,却砍向单不快左手拇指,那快剑闪,单不快登时疼叫,拇指已被砍去,痛得他泪水直流。
刘吉惊骇不已。
此人冷残,简直有若野兽,而且其剑法快得出奇。
就只这楞,仇天悔突然刺来,逼得刘吉不得不松手躲闪。单不快已被劫走。
仇天悔剑划开单不快身上索绳,再解他岤道。
他冷道:“不接受挑战,只有断拇指,也只有如此,你我才有合作可能”
丢出瓶东西:“止血散,抹吧”
单不快纵使满心不快,但此时总比落入刘吉手中还好,终于接过玉瓶,倒出止血散于左手拇指处,清凉传来,疼痛稍去。
他随又倒往臀部,终能止住该处血流,元气不致散失过多。
短短半天不到,他连遭两处重创,不禁恨死刘吉,已准备联合仇天悔先收拾刘吉再说
然他又恨仇天悔砍自己拇指,心念变,还是等两人决斗,而后两败俱伤再双双收拾不迟。
他故作疼痛,躲在后面,能战则战,不能战,开溜便是。
仇天悔将单不快拇指装入怀中小盒,转向刘吉,冷道:“如果你不想接受挑战,可径自切下拇指,随时可以走人。”
刘吉冷道:“笑话,我还想砍下你十指呢废话少说,今天便让你再遭重创,从此无脸现身江湖。”
仇天悔冷笑:“只要你有此能耐,尽管来,出兵刃吧”
刘吉喝地声,抖出黝黑不见光采之寒月宝刃讪笑道:“今天让你尝尝什么叫大针捅屁股滋味”
仇天侮冷笑道:“如此短刃便要对敌,你自找苦吃”
刘吉点点匕首,斥道:“你才自找苫吃,比斗怎么算”
仇天悔冷道:“人死亡为止。”
“这么残忍”
“你可以中途砍下手指保命。”
“你也可以跪下求饶保命。”
“好狂的小子”
仇天悔猛抖利剑,轻鸣顿起,杀气乍现。
第十二章阴阳门
他那把剑只两指宽,剑身泛灰,却冰冷森森,锋利无比,的确是把杀人好剑。
他冷喝:“让你三招。”
刘吉冷喝:“我再让你三招,共六招。”
他想:“自己短刃匕首,根本不适合攻击,倒不如让对方攻来,直砍他措手不及,胜算自大。”
仇天悔冷笑:“够狂”
“你都能狂,我为何不能狂”
“有种”
“刘千知儿子,当然有种。”
“好,我就让你口服心服,让三招是你不要,怪不得我”
仇天悔猝然目射利光,森森冷剑奇怪无比刺出。
那招式毫无比奇,单只个“快”字,快得匪夷所思,快得让人瞧不清摸不着,似幻影般感觉不出。
它的确最适合杀人,也最有效。
刘吉暗自惊诧,若非自己早有防备,且服下妖龙内丹,功力大有进步,想躲此快剑谈何容易,难怪对方除了父亲,几乎未曾失手过。
眼看快剑刺向咽喉。
他猛地左闪,避得轻巧,匕首立即反砍过去。
每砍刀即念句:“锵锵锵锵锵锵让六招,砍六下”
只见那匕首砍得比什么都快,连六砍,登时砍下利剑六段之多。
仇天悔哎呀惊叫,猛地抽回,利剑竟然只剩剑柄。
他怔怒不已:“你耍诈”
刘吉呵呵笑道:“既是玩命,谁还跟你耍诈来呀六招已过,接下来才是真正决斗开始。”
他摆出架势,脸捉笑不断。
毕竟杀手利器变成剑柄,那模样就像突然拔现自己变女人似地,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仇天悔失去兵刃,锐气顿挫,恼羞成怒,哇哇斥叫:“耍诈家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想攻击,却又不知如何杀敌。
气得团团乱转,就快发疯似的。
刘吉见状笑道:“怎么,让你六招,便投降了你再不出招,我可要出招了,真是,明知没利剑,根本无法动手,何不带十把在身上,到时岂非随时可用,毫不缺货”
仇天悔哇哇斥道:“你横什么此剑乃北海精铁打造,锋利无比,且轻重适中,实不可多得,你却毁了它实在可恶”
刘吉道:“毁了便毁了,我是你敌人,又非你朋友,难通要跟你并坐下来研究把它接回去呵呵,你若想接回去,我倒有浆糊,是否要试试”
仇天悔嗔怒厉喝:“臭小子敢损我”
他哪受得了冷言冷语,登时以剑柄挥刺过来,他虽然兵刃被折,但功夫仍在,猛地刺来,照样气势逼人。
刘吉早就算准无刃之剑有若无牙老虎,只能耍耍威风罢了。
猛地装腔作势,故意个闪失,哎呀声往前倾倒,身形不稳之际,突又哎呀惊叫,脸色大变。
原是那剑柄已抵住咽喉
他两眼翻白,挣扎叫道:“你你好狠的剑法呃”
话未说完,两眼翻,栽倒于地
仇天悔登时怔楞当场,不敢相信剑柄亦有此威力,猛地瞧及剑柄与刘吉之间,他虽然狐疑,可是事实似乎又不能否认。
他不禁自嘲,随又自得笑起:“没想到剑柄也能杀人难道已练得剑气
”
旁单不快见状欣喜道:“仇老弟这就对了,不管如何,先宰了敌人,对大家都有利。”
仇天悔冷目瞄他,未置言词,转向刘吉,想到麻烦事,少了剑身,不知该如何切下刘吉拇指。
他说道:“得准备小刀,否则如何砍手指”
话未说完。
刘吉突然伸出左手:“想砍便砍吧”
仇天悔登时怔愕,
他赶忙跳开:“你没死”
刘吉呵呵邪笑坐起:“死了,又复活了什么烂招式嘛要是刺穿我咽喉,我还能开口说话吗”
仇天悔顿知被耍。
他恼羞成怒,厉吼:“可恶我将把你碎尸万段”
他猛欺过来,功力尽展,极欲扑杀对方而后始快。
刘吉哎呀不停尖叫,却在东躲西藏之中,不断加以偷袭,惹得仇天悔更是嗔狂,却莫可奈何。
后头单不快见及此情景,心知仇天悔除了杀人剑法,其武功内劲根本不是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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