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走过去,只见小花站的那个地方,处在矿坑的阴面,也是青铜兵俑不会过来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圆形的黑色石头,按说那块石头也不小,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安排这边的流水线,也许是不像其他的矿脉那样可以挖掘个几千年不绝的原因吧。
如果一直这样挖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啊。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觉得大祭司实在是有点过分大胆,又或者他采取了什么防范措施,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想着我已经走到了那块黑色的原石面前,这样一看,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这样一看,这块黑色的石头,分明就是蛇沼鬼蜮里,西王母天石的那种质地。
我看向闷油瓶,虽然那件事情之后他失忆了一次,但是那石头应该给他不小的刺激,他多少应该有些记忆的,果不其然,闷油瓶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石头,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感觉他对这石头的兴趣还没有对那个领头的阴兵大。
“这是西王母城里面那种石头。”我对闷油瓶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我本来以为他会惊讶一下,结果现好像还是那个领头的阴兵对他而言比较有吸引力,这就很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拿出工兵铲准备砸一块石头下来,我觉得也许会有用,也就没有阻拦,别人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那黑色石头的质地似乎偏软,所以胖子削了几下,就削下一块来。
“咱们现在怎么办?”胖子把那片黑石头抓在手里问道,“要不然……哎,那东西怎么回去了?”
我们四个齐刷刷的看向胖子看的方向,才现那个领头的阴兵正在慢慢的往外走,似乎想要走回去一样,而随着他的步伐,我们可以看到刚才降下去的岩壁也正在慢慢的合拢,看来随着他走出去,这块地方也将完全闭合,直到下一波阴兵进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闷油瓶已经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刚才还小心翼翼的他似乎完全无所顾忌了,几步追上那个青铜兵俑,居然一下把他按倒,然后就把他的面罩扒了下来,我们也赶忙追了过去,就看见面罩被扒下,露出一张苍白的死人脸来。
青铜面具摘下,我们才现阴兵并不是长着那么长的一张脸的,只是嘴里含了个东西,可是闷油瓶对那东西是什么似乎全无兴趣,只是继续给这具尸体脱下盔甲。这具尸体还穿了衣服,看上去完全不像死人,也许正是因为他嘴里含的那个东西吧。
闷油瓶应该不止一次干过这件事了,毕竟他穿着盔甲混进去过,可是即便如此,而且那具尸体一倒下就完全没有挣扎,闷油瓶还是费了一些时间才把上身的盔甲解开,然后他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把死尸的右臂从袖筒里面拽出来。
我正在猜测他这是想做什么,目光就定格在了死尸苍白的右手上。
没错,死尸有着长的离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
这竟然是个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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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不了关系的张家
本来我还不太能理解闷油瓶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领队的青铜兵俑竟然能让他从四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追,而且还让他这么的不淡定,可是看到那领队的右手,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也就是张家人的象征以后,我便恍然大悟了小哥方才的不淡定。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张家人反而到处都是啊,我的脑海里忽然就闪过这么一句话来,不过心中的震撼却是一点不少。别说是我,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小花和胖子也都惊呆了。
“**,小哥,这又是你本家啊。”胖子惊叹了一句,“他怎么会在这里?”
闷油瓶没有理他,只是把这具尸体扛在自己的肩上,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其实,我是能够明白闷油瓶心里头那种不好受的心情的,如果是我,我们家的一个族人被留在这种地方,天天生而致死,死而复生,这完全就是一种死了也不得安息的状态,实在是造孽,我肯定会很难受很愤怒的,更何况闷油瓶现在还是他们家的族长。
我们合力把这个张家人的尸体从他的盔甲里面拖出来,一边拖,胖子一边道:“小哥,你们老张家从春秋战国那会儿就有历史了?也真是够长的。”
闷油瓶这才终于摇了摇头,伸手从那个张家人的里衣中摸出一个腰牌来,打眼一看这个腰牌,我就明白过来,这个张家人才不是什么春秋战国时期的,而是一个元朝人,他这块腰牌我在做买卖的时候见过类似的,是元朝官员才有的腰牌。
这块腰牌上雕刻的文字我看不懂,不过我知道这种文字叫做“八思巴文”,一般来说,这种腰牌要是王爷,亲王那一级别的人才会有,但是张家人显然不会是蒙古族,他能有这块腰牌,也就意味着他为当时的统治者做过很多贡献。
“这个人是元朝往后的。”我道,“那个牌子是元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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