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里,白蕗一副女王样,指挥着黄梨麻生帮她泡茶。
黄梨麻生倒乐呵呵的让他往东就往东,任劳任怨的样子看得绯樱闲都心中腹诽他没有纯血君的傲气。
“怎么忽然决定结婚了?”隐晦地瞪了锥生零一眼,玖兰枢端起茶杯。
神色一动,白蕗脸上隐隐泛出粉色。
“啊,那是因为更怀孕了——”不等某人想好托词,某准新郎一脸傻爸爸的表情,开口爆料。
“笨、笨蛋!!”瞬间恼羞成怒,白蕗更不顾形象地一把抄起身边的抱枕丢过去,“不要那么轻易地说出来啊!可恶!都怪你不小心!你——”
站在原地任由白蕗更丢,黄梨麻生笑呵呵摆手,“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迟早会知道的,唉,更你小心点,要不我站过来给你打?啊,更你要吃什么吗,最近我特意去跟人类厨师学习孕妇喜欢吃的,我可以做给你吃哦。”
“不许过来!”
“是是,我不过来,你小心点。”
“站着不许动!”
“没问题我就站在这里,要是嫌抱枕不解气,嗯,更你把茶杯丢过来?”
“不要,茶会洒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洒出来我一会收拾就好~”
“哼。”
玖兰枢&绯樱闲:“……”
真是够了这对笨蛋夫妻,他们难道不知道乱放闪光弹是不道德的吗?
怀了孕,女王变成了爱撒娇的任性小女生,准爸爸则是一如既往的纵容又疼宠,本就把女王捧在手心,如今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心头怕烫了,那程度就差为白蕗更上天摘星揽月。
但无论如何,这夫妻俩蜜里调油的生活半点没变,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势,看着旁人牙酸不已,他们自己倒一无所觉。
“……你们也能算纯血里的模范夫妻了。”
玖兰枢只能扶额叹息,许久不见,麻生和更的闪光弹等级又提了一层,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没见识过这架势,绯樱闲愣了半响,提了个实际问题,“这孩子生下来,你们打算让他姓什么?”两家的掌权人联姻,但黄梨和白蕗家总不至于合并。谁主谁次还是个问题。
“女孩就继承白蕗家,男孩就继承黄梨家。”
望着白蕗更,黄梨麻生笑了笑,这问题他们早就讨论过的,“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后裔的问题不急。不过我和更考虑好了,等两家都有了继承人,我们就卸下担子周游世界去。世界那么大,一直待在一个小地方有什么意思呢?”
“累了就停下来定居,倦了就继续旅行。”
接话的是白蕗更,她轻笑着与黄梨麻生对视,“这样的生活,很令人期待吧。”
“……”
夫妻俩继续无知无觉地放闪光弹,玖兰枢扶额,顺便一手拍开某人缠上来的双手:做什么呢这个笨蛋!这是在外面!
锥生零:……所以他才讨厌出来啊。_(:3∠)_
在家里多好,随便亲亲抱抱枢虽然别扭,但绝对不会拒绝的呢。
正怨念着,几位纯血君的闲聊不知怎么的转到了双生子的话题上。似乎最初聊的是白蕗更怀孕的问题,在这方面,纯血和人类没太大不同,也是十月怀胎分娩。然后聊着聊着,就说到怀孕多久生几胎的问题。
“双生子的话,这里不是有一对吗?”
指尖一扫,更女王指向分别坐在绯樱闲和玖兰枢身边的一缕和锥生零,“看起来不怎么像嘛,气质天差地别。”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两名银发青年身上,包括他们各自的“饲主”。
然而白蕗更的下一句话就让两位对视无言的饲主脸颊爆红,难以置信的望过来。一手撑着下巴,白蕗更做出思索的表情,若无其事道,“这样算起来,枢你和闲不就是……妯娌了吗?”
“?!”
黄梨麻生耸肩,如果把这四个人的表情拍下来,一定很有趣吧?不过那样做肯定会被四个家伙灭口的,他还想活着抱到自家孩子,然后跟更一起去旅行呢,所以还是算了吧。
半个小时后,黄梨麻生以“孕妇不适合劳累”为由,强制结束了茶话会。
实际在白蕗更说出“妯娌”这个概念后,现场就只剩下两位纯血君和两位锥生家遗孤的视线厮杀了,秉着“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念头,黄梨麻生果断让两对人转移战场,至少不要祸及无辜。
“麻生~”
刚完成情场,自家女王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黄梨麻生无奈,“更,你是故意的吧。”
“呵。”
女王殿下撑着颊侧,似笑非笑,“你不觉得,只是我们结婚太寂寞了吗?”哼,她都奉子成婚了,枢先不提,至少闲也要和她一样她才能心理平衡呢!一场婚礼三对新人,这样的盛世,已经很久没有了吧。
“……更,你是真坏死了。”
“怎么,后悔了?现在还可以悔婚哦。”
“怎么会。”黄梨麻生倾身亲吻白蕗更的指尖,微微笑开,“我爱得一直是这样的你啊,我亲爱的女王殿下。”也许他应该吩咐下去各项物品多准备两倍?其实他也很期待集体婚礼呢,那样会很热闹吧。
会是,非常珍贵的记忆呢。
微微红了脸,白蕗更扭头,孩子气地嘀咕,“而且,竟然敢超过我们,我折腾一下怎么了?”
第一次在秀恩爱的方面被超过啊,超不爽的好吗!那对银戒,是纯银的吧?竟然是以生命来牵缚的情感,连她和麻生都没有说过呢!
另一头,锥生零无奈地跟在玖兰枢身后,试图引起莫名不悦的人的注意。
“枢?枢?”
“……”
锲而不舍地呼唤着,再三得不到回应后,锥生零像失宠的狗似的失落地垂下尾巴。柔情蜜意的日子过久了,狼犬也被驯养的差不多,除了某些时候他已经很久没露出“攻击性”了。
不过枢到底是为什么生气?
这样想着,锥生零把玖兰枢堵在手臂与墙壁之间,不给玖兰枢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去。
“你在生什么气呢,枢?”
直把人吻得喘不上气来,锥生零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额头抵着额头,他望进那片红,“不能告诉我吗?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顶不住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玖兰枢努力转开头,“我只是、只是……”渐渐红了脸,那种心情他怎么能说得出口,虽说恋人间要坦诚,他也努力去做了,但那种话他果然还是……
把头埋在玖兰枢肩上,锥生零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故意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不能说吗?”锥生零知道,枢是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的。
“我只是不爽第一个咬你的是闲而已!”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玖兰枢扭开头,咬牙低斥,“……快点把刚才的话忘掉!”
“怎么可能忘掉啊。”抓住玖兰枢遮住脸庞的手,锥生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兴奋,“枢你这么可爱,实在是太犯规了。”嫉妒吗,是在为他而嫉妒呢!这样的枢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想立即吃掉呢!
“等……”
明显看到某人身后不停摇摆的狼尾,玖兰枢一愣,吃过无数亏后,关于某件事的神经再次被深深刺痛了。
“我们来做吧~”
“……唔……混蛋!这里是玄关!”
不等反抗,他再度被扑倒,一如往常的无数次。
同一时间,绯樱闲也面临着与玖兰枢类似的窘境,只是她这边闹别扭的是一缕。
“一缕。”
“闲大人……”qaq
对一缕可怜兮兮的眼神没辙,绯樱闲叹了口气,轻轻招了招手,于是银发青年便乖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然后把头搁在她膝上。
“怎么了吗?”
沉默一阵,一缕低声说道,“闲大人,果然更喜欢零一点吧?当初也是,只肯吸零的血,明明我更愿意当为了您成为吸血鬼……”说着说着,青年脸上染上了显而易见的失落。
“……”
许久没听到绯樱闲的回答,一缕心头一沉,“……我知道了。”
那眼神就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绯樱闲无奈,到底是谁把“装可怜”交给一缕的?以前的一缕只会将成熟独立的一面表现在她面前,怎么会像这样撒娇呢。
“……你知道什么啊,一缕。”
被这样专注信赖的眼神盯着,她整颗心都柔软起来,有些事根本无法否认也不必去否认。从幼年时一直被元老院囚禁着,哪怕后来逃出了,心也始终被关在铁笼中吧。四年前她为了那人挣扎了一次,这次,为这孩子再挣扎一次又如何呢?反正,最坏不过如此,她有什么好输的呢?
捧着一缕的脸,她轻轻触了触他的唇角,“我可,从没想过对零做这种事啊。”
“闲……大人……?!”
一缕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呆了。
“真是傻孩子。”眼底淡淡的寂寞全化作笑意,绯樱闲摇头,“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和枢合作?”解开零和一缕间的双生子的诅咒,就是她与枢的交易内容,而她的血则是附加条件。
“闲大人……”
“嗯?”
看一缕的反应就知道他理解了她的话,绯樱闲有些高兴,她好心情地揉了揉一缕的脑袋。不过她对一缕的眼神有些困惑,这孩子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呢,是有什么不对?
然后,在更和黄梨的婚礼前夕,绯樱闲被查出怀有身孕。
得知这个消息,不用脑袋就猜出了犯案者的绯樱莫整个人暴走了,往昔的冷静外皮全被他丢到西伯利亚去,一张脸狰狞地不像样子,“啊啊啊啊啊!!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啊啊啊——!!”
“您是想让闲大人当寡妇吗?”
从后面圈住绯樱莫的腰,红不管对方如何张牙舞爪,一口堵死他的退路,“而且,闲大人是自愿的吧。”啊,那甜蜜蜜的架势,真闪花眼呢。
“……”
被人指出最不想承认的事实,绯樱莫石化了。
把被迫冷静的上司塞回办公桌后,红一边在心中无奈自己遇人不淑,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立即开始准备举行婚礼——他决不会允许侍奉的纯血家族出现私生子的丑闻!
不过,好像还有两家在准备婚礼啊。
左手敲上右手手心,绯樱家的真幕后boss一锤敲定了近千年来日本纯血世家的首次盛事:既然如此,就大家一起举办吧!
人多热闹不是嘛~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jj从昨天抽到今天,我一直没能登上后台,终于登上了好感动qaq我觉得我应该提高心理素质= =
嗯,如无意外,下一章是最后的番外就完结了哦……我还有啥没写的嘛?如果有的话,在我发下章前提醒我呗~
第92章 part91番外:最后的最后
`p`jjxc`p``p`jjxc`p` 我的名字叫玖生。
好吧,我知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作为那两个人的孩子,我既不姓玖兰也不姓锥生。
在最初到达这个家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他们似乎是一时兴起收养了我,甚至没有规划好再在家里添一口人。明明那两个人都不是会做这样一时兴起的事的人,却在看到我后,决定让我加入他们的家庭。
感激,那是对陌生人说的。
我只是觉得,能遇到他们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啊,话说回来,关于我的名字,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吐槽了。一开始优姬姑姑叫我小小枢,听起来像某款零食的名字;而理事长爷爷则嘀咕着“明明应该叫小小零才对”,执拗地叫我小小零;零爸爸呢,看了一眼马厩里的白茉莉,然后决定叫我黄牡丹。
当时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
在那一刻我深刻的觉得自己之前庆幸地太早了,这帮家伙完全没有看起来那么帅气啊!还有我只是头发是黄铯的而已,为什么要把我跟黄牡丹联系到一起?!一个男孩叫“黄牡丹”简直蠢爆了好吗!还不如叫狗尾巴草之类的呢!
显然与我想法相似,枢爸爸一手敲在零爸爸头上,否决了那个囧人的名字,他沉思一阵,拍板决定叫我“玖生”。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无论是玖兰这个姓氏,还是锥生的职责,都太过沉重了,所以他们不希望我背负任何一个姓氏的沉重命运,而希望我能为自己活着。但在当时,我想不到这点,只直觉枢爸爸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能在某方面略胜一筹。
可“玖生”这名字,感觉起来不就像“是玖兰生的孩子”这样的意思吗?
没有提醒他们,我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由两个男人组建的家庭和一般家庭不同,我不太能说出这种感觉,但即使不懂,我也能感觉到两人间弥漫的爱意。我不敢说他们没吵过架,但他们绝不会因为那微小的分歧轻言分离,他们磨合着试着了解并包容彼此,那种默契,就像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当然啦,这种形容不是我说的。
这是喜欢和麻生叔叔炫恩爱的更姑姑说的,据说他们正策划着周游世界,虽然每次来拜访的时间间隔有些长,但总会带些有趣的手信……啊,对了,听一缕叔叔说,闲婶婶也想去旅游,所以他正在规划旅游路线。感觉上,闲婶婶是个独立的女强人,可在和一缕叔叔在一起时,我总觉得温暖,就像从枢爸爸和零爸爸身上感受到的一样。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我这样笃定。
——但为什么每次我叫闲婶婶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那么怪呢?
我偷偷问了很多人,他们都用憋笑的表情拒绝回答,至于事件的当事人——表情微妙的两位爸爸还有一缕叔叔和闲婶婶,我明智的没去询问。
能在这个家里待多久呢?
用双眼,用双耳,我一点点将得到的温暖记在心里,却不敢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的,我和普通的小孩子不同。能和动物交流,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如果我能聪明点,不表露出自己的不同,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抛弃我呢?
今年已经十岁了,我仍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执意地保守这个秘密,或许是自欺欺人吧,我想在这个家里待得久一点。
额,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
“零好讨厌,让妈妈过来嘛~”oo
“妈妈,妈妈,让我咬一下呗,绝对不疼的,过来一点嘛~”
“妈妈妈妈,零又欺负我!!吃醋的男人没人要的,妈妈我们一起私奔吧~”(≥≤)
“……”我默默地捂住了脸。
这个轻快欢脱的声音来自于白茉莉,一匹正值壮年的母马,顺便一提,他是零爸爸的爱骑,嗯,曾经。自从它开始和零爸爸争宠,各种试图吸引枢爸爸的注意力后,它就被醋坛子零爸爸列为吃醋对象之一了。
真是的,一匹马而已,有什么醋好吃的啊。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偷偷趁着所有人不在的时候告诫白莉莉。虽然我不会告密,但如果有一天枢爸爸知道他被白莉莉叫“妈妈”,绝对会黑化暴走的呀,为了它的马生着想,难道就不能叫“爸爸”吗?一个称呼罢了,大家都知道事实不是吗,不说也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啦。”
白莉莉眨巴着它长到不科学的睫毛,用那双大大的漂亮眼睛望过来,“枢妈妈那么好,才不会惩罚我呢。”
“……”
可他会惩罚零爸爸啊,枢爸爸肯定会以为是零爸爸教你的,然后罚零爸爸睡书房的!
“放心放心了,弟弟。”白莉莉用它的大脑袋蹭过来,我总觉得从它的声音中听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妈妈人可好了,不会惩罚我们的,什么事都有零顶着呢,不怕不怕!”
……我该怎么跟一匹马解释,我是人,不能被称为“弟弟”呢?
我第一反应是苦恼,然后才回过神。
为什么白莉莉的语气和优姬姑姑那么像,就和上次她抱怨“可恶,想想枢哥哥被零抢走了就好不甘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零你是个混蛋!”时的语气那么像?应该是错觉吧,毕竟白莉莉都不喜欢其他人近身的说。
我努力将“白莉莉也是个天然黑”的念头塞到脑袋的最角落。
唉,我为什么用“也”?
不过说起优姬姑姑的话,就不得不说说若叶姑姑,每当优姬姑姑犯二的时候,若叶姑姑都担当着将优姬姑姑敲醒的重任,即使优姬姑姑一直表现出她的皮糙肉厚,可那砰地一声砸在脑门上,能不痛吗?虽说效果很好,但明明若叶姑姑看起来不是那样暴力的人啊。
“放心好了,玖生,优姬同学是有名的‘女巨人’呢。”
偶尔来串门的千里叔叔一边吃pocky一边面无表情地吐槽,然后被拓麻叔叔敲了头,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那力度很轻,千里叔叔却用委屈兮兮地声音去撒娇求安慰去了,如果是长大的我,一定会吐槽他们随便放闪光弹的不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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