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茹楠眼前。
这匹宝马一亮相,来护儿的一双大眼,竟给这匹马的神骏牢牢吸引,一个劲的交口称赞:“好马!真是好马!”
茹楠知道,越是这种猛将、好汉,越是喜欢烈酒好马。
果然,这家伙禁不住诱惑,大步上前一把掳住缰绳,用手抚缎子一样的马鬃,向茹楠问道:“姑娘!这是大宛名驹汗血宝马呀!你是从那里买来的?”
“这是我在榷场花魁大赛中得到的奖品,是一个契丹人赠的!”
第1卷 第174节:突然的变数
一七四、
“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问一下姑娘,您这匹马想出手吗?只要姑娘你开个价,我来护儿绝不嫌贵!”
茹楠暗笑,这人倒是直爽,自己这一路由他护送,这匹马如果他就是强占了,自己又有什么能耐去和他要,倒不如送个整人情,既然别人能赠送自己,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能赠送别人的,以后有这员猛将罩着,京城寻常的官员,谁还敢轻视自己。
“看来来将军!对这匹马很是看重啊!如果将军喜爱!那我就将这匹马送给将军,让这匹好马嘶风沙场,为国家建功立业!”
奶奶个熊!自己这番话说的多好听啊!自己今天施恩、送人情,以后自己找他办事,他还敢说个不字,就是舍得孩子才能套到狼!
茹楠这几句话一说出口,那个来护儿竟用惊异的眼光,盯住茹楠好半天。最后来护儿向茹楠点了点头,说出一句让茹楠狂倒的话。
“姑娘!你真是条汉子!我来护儿真的服你了!我今天诚你的情,大恩不言谢!请姑娘上车!咱们起程。”
来护儿一张大黑脸,象是乐开的花,他飞身跃上战马,先在帅府门前跑了小半圈,合不拢嘴的连声称赞:“好马!真是好马——”
车仗在他的引领下取道益津,向太原进发。由于茹楠没有出门,先送了一份厚礼给了来护儿,自然来护儿对她照顾有加。
来护儿是隋朝明将,又是晋王的红人,所到之外的州城府县,都是远接近迎、小心侍奉。
一行车队边行了三四天,这一天来到河间郡地界莫(读冒)州。
一众人被莫州太守接入城中,给安排到馆驿。由于太守巴结来护儿。于是亲自在摆宴,为来护儿接风。
半夜中,茹楠、甘露还有李世民正在闲谈,忽听后窗“咚咚”几声轻响。
李世民一惊,怕有刺客,忙抽出宝剑走到窗前。
“世民哥哥!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你是——”
“臭世民!我是观音婢呀!”说着窗子一开,一张如花笑脸出现在窗外,正是那晚刺杀晋王的观音婢。
“快进来!你不要命了!”
观音婢嘻嘻一笑,从窗中跳了进来。
“上次让你给吓死了,这次你又干什么来了?”茹楠问道。
听茹楠问话,观音婢叹了一声:“姐姐!出大事了!当今的越王杨肃、尚书杨约、丞相宇文述联名奏了太子杨勇一本,说太子不忠不孝违逆人伦指使贼人刺杀胞弟晋王!虽未刺死,却也是重伤在身,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传旨昭告天下,废去杨勇太子之位即时拿到大兴问罪。”
“真的?”茹楠问。
“据说是晋王亲自写的书信,并以八百里加急送呈天子的!”
李世民看着观音婢冷笑一声:“这都是你的杰作,没有刺杀这个狗王,却让他平步青云!”
“世民哥哥!你说的对!我没捅死那个畜牲,反倒帮了他争夺太子大位!”
第1卷 第175节:营救太子行动
观音婢狠狠地说着。
茹楠望着李世民苦笑一声说:“不但你帮他,连我们也帮了他,这个忘八蛋!真是一屁股坐到屎上了!”
茹楠的一句话说的众人一乐,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茹楠姑娘,嘴里也会冒出那种下人俚语。旁边甘露笑着问:“坐在屎上是怎么讲呀!头人!”
茹楠也笑着说:“怎么讲?臭香香地狗屎运呗!”
“无忧妹妹!你今天晚上进来就是为这些事吗?”李世民有些不解地问。
“不是!我们今天是来救太子的,我们是奉北平王之命,将太子救到汉王杨谆的幽州,然后举势助太子肃清君侧,继承大统!”
茹楠点了点头:“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因为有大将来护儿在这里,所以先让我来探个究竟!”
“那你出去,让你们的人赶快动手,现在来护儿正在府衙饮宴,正是时机!”茹楠连忙提醒观音婢。
“那太好了!我们马上行动!”观音婢说着就要跳窗出去。却不想一把被茹楠抓住:“妹妹!我有一件暗器给你!”说着从腰里拿出一枝竹箫,递到观音婢手中。
“姐姐!这箫里有暗器么?”观士婢抚弄竹箫,看不出乌亮的箫管中有什么玄机。
茹楠从她手中接过竹箫,用手指捏住所有的箫孔,将箫口对准远处的房门,只听“扑”地一声口气吹动,一簇红影从箫管中激射而出,正射在门框上。
观音婢从将那个缀着红绒的暗器拿在手中,竟是一枚乌亮的钢针。
她忽然似有所悟的看着茹楠:“姐姐!那个晚上救我的人,原来是你!”
“那晚却是我吹出这枚钢针,射死了裴元龙!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让钢针刺破手指!我这毒药可是独门炼制,见血封喉!”
“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好厉害姐姐!我知道了!”说着吐了吐舌头,把竹箫插在腰中。茹楠又将一包钢针送在她手中。
“这是钢针一百枚另有解毒药一包,装针的时候捏住针尾红缨!快走吧!”说着茹楠让观音婢从窗子中跳出。
因为,茹楠感觉总掖着一根竹管,太惹人注目,倒不如弄成一枝竹箫,带在身上既方便,也优雅!
驿馆的夜里,静悄悄的。
旁边就是太子的房间,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三个人侧耳倾听
突然,太子的门外传来两声闷哼。三人知道,拯救太子杨勇的行动开始了。
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不好了!有人要劫持太子!大伙赶紧护驾呀!”
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所有人心里,都为之一颤。
随着这一声喊,院子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呼喝声、刀剑撞击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茹楠来到门后,扒着门缝向偷望,只见松明火把中,无数骁骑营的兵士,和一群蒙面汉子正在狠斗厮杀。
不时有兵士,被那些蒙面人砍倒。却很少有蒙面汉子死在那些兵士手中——
第1卷 第176节:营救太子行动
显然,来的蒙面汉子都是好手。
可是兵士众多,杀死一个立即有一人补上。一时间竟斗了个势均力敌。
猫了个咪!这叫——这叫怎么救人,只来了这么点人,就想把太子救出去,真是太幼稚了。
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叫:“无忌、小王爷!你们快带太子与无忧离开,我们垫后!快——快呀!”
“舅舅!我来垫后,你快走——”
茹楠知道这些正在施行人海战术,这些人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只是自己没有武功,却没法救援。
猛地,一声怒喝,从那些隋军的身后响起:“想走!不要做梦了!今天你来爷爷全把你们这些贼人的脑袋拧下来。”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材粗壮的黑影,出现在茹楠的视线里。原来是来护儿到了,茹楠不由自由的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在这个身经百战的名将面前,观音婢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对手的。
自己想着,手从腰中抽出另一根竹箫,将一枚钢针塞入管中。只是她却晚了一步,当她将门拽开一点小缝儿的时候。
来护儿已经加入战团,在他的声音呼喝中,只听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痛呼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从旁边的屋子里传了出来:“全都给我住手,住手——”
这声大喝,倒是真管事儿,不论是蒙面人这一方,还是来护儿骁骑营这一方全都停住了手。
只见来呼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茹楠发现这个莽汉的手中,拉着两个黑呼呼地东西,难道这是他的兵器!怎么看着软塌塌七零八落的。
等他又走了几步,茹楠借着火把的光辉,这才看清,原来他是手里握着两个黑衣死尸的脚腕,两具死尸已经血肉模糊,七零八落了。
“来护儿!你提着两个死人干什么?”
“哦!我没有拿兵器,就顺手抄了两贼人摔打起来!嘿嘿——嘿嘿!这是不好看哈!殿下!”说着来护儿将手中的尸体一扔,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一个轻袍缓带的背影,这时出现在茹楠的眼前。
“太子你要小心!这些贼人都是来劫驾的!不要——不要让他们伤了你!”
太子向他抬了抬手,制止了来护儿的说话:“来将军!你先站在一边,我和他们有几句话说!”
“尊命殿下!”来护儿说着站到太子身边——
来护儿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那些蒙面人的一举一动。
“我不想知道你们来自哪里,我知道你们的用意。只是!我是大隋的太子,是杨家的子孙,我不能做违反纲常,忤逆犯上的事情。我虽蒙受不白之冤,我想父皇会明察秋毫的。”
接着他又说:“你们的好心我领了,你们回去后,也要劝你们的主子,不要犯上做乱,要顺应民心!我生是杨家的臣,死是杨家的鬼,天下是杨家的,杨家的儿孙怎么反叛杨家!你们去吧!”
“来护儿!不要难为他们!放他们走!”
第1卷 第177节:未来的皇后死了
“太子!他们——”
“来护儿!废黜昭书一天没到,我还是太子!难到你想抗命吗?”说着太子杨勇阴沉着脸色,瞪视着来护儿!
“殿下!来护儿不敢!来人!放这些贼人出去!”
就在这时,那些或伤或残的蒙面人,相护扶持着包围中走出!
突然,其中一个身带重伤的人,一下扑到太子脚下:“殿下!你千万不能回京呀!杨广、杨肃等人,早就设下j计,要加害殿下!跟我们——跟我们走吧!”
这人说着一把,将脸上的黑纱摘下,只见一张须眉皆白的老脸,出现在茹楠眼前。
这时,只听李世民低呼了一声:“高士廉——”
那个老人跪爬了几步,来到太子跟前:“太子——太子跟我们走吧!”
“高士廉!你们走吧!我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杨勇虽然不贤,但也绝对不作无君无父之人,就算一死,我也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去吧!”说着将地上的老人扶起。
看看太子的主意已定,高士廉长叹了一声,扭头向外走去。
“舅舅!我妹妹——我妹妹——”
一个哭声从高士廉身后传来,茹楠吓了一跳,因为她知道,这次行动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观音婢。
茹楠想着,一双扶着门的手,竟忍不住瑟瑟地抖动起来。
人群中一个身材敦实的汉子,脸上的黑纱已经摘下,浓眉大眼的脸上,此时满面悲愤与泪水。在他的臂弯里,一张熟悉清丽的面容,让茹楠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是观音婢!松明火把映照的俏脸,这时一点血色都没有,只在半张的嘴角,还有黑紫色的鲜血还不住淌出,而那条满是血染的手臂,还软软地直垂着。
“小婢子——你!你怎么——怎么死了!”
这时候高士廉悲鸣一声,搂住观音婢的尸体大哭起来。
就在两人嚎啕中,又有几个蒙面人劝慰着二人,缓缓向门外走去。
茹楠流着泪轻轻把门掩好,回头只见李世民正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泪痕。她死了,刚才还和她有说有笑,现在竟人天两绝了。
“头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观音婢死了!”
茹楠回到桌前,望着桌上的银灯,伤心之余,她心里忽然浮起一个问号。她死了,那将来谁是李世民的皇后呢!要知道长孙皇后,陪伴了唐太宗好多年,并给他养育了几个儿女呢!
又过了一个更次,李世民回自己的卧房休息了,茹楠伏在桌上昏昏欲睡。
突然,“咚咚咚”问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楠姑娘!楠姑娘睡了吗?楠姑娘——”
她正要起身去开门,那知道甘露已经跑了过去,将门打开,门口竟站着一个轻袍缓带的男子!在身后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军士,叉手站在门外,明为保护,实为监视。
“太子殿下!头人!是太子殿下!”
茹楠赶忙站起:“太子!您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这时,太子把门关好——
第1卷 第178节:八水长安大兴城
然后竟自走茹楠对面的桌前坐下,苦笑了一声:“这么晚还来打扰,不好意思,只是我有点事麻烦姑娘!”
“殿下!不必客气!有事您说吧!”
这时,杨勇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叠好的蜀素,递到茹楠面前。
“楠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是不能报了!这次回京,我更是凶多吉少,于今朝中j臣挡道,左右父皇的视听,本来就对我多有猜疑。这次长孙无忌的私仇,怕正好被我二弟利用算到我的身上,据飞鸽传书,父皇已经龙颜大怒,恐怕钦差到来之日,就是我丧命之时,所以,我有一封信,请你交给我的云妃!”
“不会吧!皇上特别英明仁武,怎么会处死自己的儿子呢?人们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一代仁君圣主!”
杨勇苦涩的笑了笑:“人们都说富贵莫过帝王家,而我却常恨生在帝王家啊!金银珠宝,富贵荣华,确是天下无双,可那有平民百姓的半点安然。皇上主宰天下,那是天降真命,本身就龙目无恩!在他眼里父子亲情,贵不过他脚下的一砖一瓦!一旦让他震怒,儿子也不过是一个蚂蚁!”
茹楠伸手接过那块蜀素放到怀中,杨勇流着眼泪起身走了。
一连三四天,茹楠很少看到太子,每天不是闷坐在车里,就是呆在屋中。这一天来到石门县境,车队正向前行,忽然有三骑快马,从远处奔来。
“圣旨到!太子杨勇接旨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杨勇辜负朕意,草率出兵,以至兵败;勾结贼匪,妄屠胞弟,奢华滛侈,毁谤君父!今废黜东宫太子之位,以观后效!钦此!”
太监念完后,又尖声叫了一嗓子:“杨勇谢恩呐!”
在传完旨以后,太监走到杨勇近前:“殿下以后要好自为之吧!现在上边龙颜震怒,你要好自为之,洒家告辞了!”
说着上马,三人卷着一阵黄尘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众人这才从地上爬起,该上车上车,该上马上马,继续向前赶路。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事情发生了,在进入山西以后,只在太原住了两天,就又起程奔了大兴城。虽然太原是李世民的家,但因为他是晋王一案的证人,所以身有重大干系,必须随着来护儿赴京。
在喝过李渊的饯行酒后,众人又踏上征程。从太原取道临汾,然后在芮城风陵渡渡河,经渭南才到隋朝国都大兴城!
大兴城,又名长安,因为有八条大河环护,所以又称八水长安。
因为在北魏之后,到隋朝建国之初,这里的城池已经残破,而城中地域狭小,不能适应大隋王朝鼎盛时期的需要,所以隋文帝命令宇文恺,在汉长安城以南重新修建新城,取名大兴城,也就是后来的西安城。大兴城在当时的世界上是最为巨大的城市,是汉长安城的24倍,明清北京城的14倍。
一行车队,在傍晚进京——
第1卷 第179节:大隋朝的皇后娘娘
来护儿交了旨之后,茹楠只感觉车辆向城里走去,她透过车窗,只见街道人来人往,两旁买卖富户鳞次栉比,阑珊灯火之下处处笑语喧哗,和自己所经过的州城府县比较起来,真不能同日而语。
车辆在一处城门外停下,茹楠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城门,只见比刚才过来的城门,还要雄伟,四外全是满是戎装,手执长枪大刀的武士。
验过腰牌,来护儿呈上公文后,由二十名禁卫军,在两旁执刀送入城中,中间一众人才是茹楠、太子、李世民、甘露等人。
茹楠去过故宫博物院,但今天真真实实的走在大隋王朝的宫阙中,似乎象是做梦一般。
皇宫之大,殿阁之多难以想象,如果说北京城的故宫是空的,是没有了帝王王气的死屋,那这里却是活灵活现,有着逼人王气的真正皇宫。
卫队,在一个写着椒房殿的宫阙门口停下,有内侍通禀后,由三个太监引领,十多个侍卫护送,走进太极殿。
只见金壁辉煌的宫殿上,坐着一个姿容秀美,而且有一种慑人威仪的中年妇人。
“微臣来护儿参见娘娘!”说着来护儿跪倒威武高大的身躯,向那个女人三拜九叩!
猫了个咪地!原来这个大婶儿就是传说中的‘二圣’独孤皇后,茹楠心想,自己可要小心了,这是天个第一醋坛子,连皇上都给她驯地服服帖帖,自己必须从她手中买好才行。
“来将军!你的王命已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千岁!只是——”来护儿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来将军还有事吗?”
“皇后娘娘!我想在殿外稍等一会,在您向我这个妹子问完话以后,我想把她带回小将的狗窝中去!”
一听来护儿这话,原本笑着的独孤氏,脸色竟然一沉,一对秀眉微挑。
“来护儿!你是看中了这人的美色吗?”
这一声吓地来护儿,一下跪在了地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微微发抖。
连声说:“小将不敢!小将不敢!小将家里有个老婆了!不敢再有非份之想!因为楠姑娘对小将有赠马之德,所以小将把她认作了妹子!还有!小将的老娘,因为生了我们哥四个,一直遗憾没有闺女,所以我——我想讨老娘高兴!”
“哦!楠姑娘!呵呵!原来来将军是一片孝心!哀家错怪你了,你先回你的‘狗窝’吧!都是朝中的大将了,言语还这么粗俗!”
“是!娘娘!小将以后学着细点儿——”
来护儿退出以后,茹楠心里在想,原来这个肌肉发达的夯货,却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只几句话就把老太太哄地高高兴兴的,看来这个女人也是喜欢逢迎。
“那个楠姑娘是你吗?”
茹楠正在胡思乱想,只感觉甘露碰了自己一下!这听就听见皇后又问:“喂!那个小丫头!那个楠姑娘是你吗?”
茹楠不知为什么!浑身一颤,突然有了主意,向前跪爬了——
第1卷 第18o节:眼泪的力量
突然有了主意,向前跪爬了几步,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大哭起来。
这一下把在场的人都闹愣了,连皇后独孤氏都不觉站了起来:“哎!小妮子!哀家问了你话!趴在地上哭什么?”
“皇后娘娘!你不知道,我看到您凤目慈祥,仁义厚爱的样子,我想起我妈来了——”
茹楠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大喝一声:“大胆!一个山村野女,竟敢冒渎凤驾!你——”
“张德官!这个小妮子也是一片真情,不要吓着她了!”
“是!娘娘!”
茹楠一听这个独孤皇后维护自己,刚刚停住的悲声,竟哇地一声又哭起来了。只是这次大哭,不是为这个皇后娘娘!而是为那个薄情的萧家大少,当真是声声悲切,出自肺俯!
“好了!好了!你这个小妮子!见面哭的我都心酸,看样子受了不少委屈!先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哀家给你做主就是!张德官!把这个妮子给我扶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是!娘娘!”
茹楠收住的悲声,这时只见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只听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要哭了!娘娘已经开恩了!起来让娘娘看看吧!”
“是!谢谢皇后娘娘恩典!”茹楠抽抽答答的站起。
本来茹楠生得就是清丽脱俗,再经这么一哭,只见她眼圈红红,长长的睫毛上,尚挂着朦朦泪珠,当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果然,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丫头!看来是受了不少委屈!我问你!你家住那里,爹妈都是做什么的!”
“娘娘!我家住在幽州,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叔叔长大,只是今年春天叔叔也死了。因为生活没有依靠,正好边城萧家选秀女,所以我就自卖自身,进了萧家!”
“果然是你一个苦命的人!我问你!来护儿说你送了她一匹宝马怎么回事?”
“娘娘!那匹汗血大宛马,是我在边城榷场选美大会上,一个契丹人送的赠品。”
“你参加了榷场大会,那结果如何!得了个第几呀?”
“回娘娘!在大会上,民女凭借歌舞赠品,赢得花魁状元!”
“花魁状元今年被你夺了,我记得前两年都是宇文艳那丫头,你能超越艳儿丫头,足见你歌舞娴熟,回头我要看看!”
“谢谢!娘娘!我只是个山野女子,那点微末的东西,那能登的上大雅之堂!”
“嗯!小姑娘不错!你今天不要去来护儿那里了!认一个粗鲁汉子做哥哥!也难为你了——”
独孤皇后让茹楠站在一边,转头向杨勇看去。
“杨勇!你知错了吗?”
“母后!儿子——儿子知错了!”
“那你说说!你倒底错在哪里?”
“儿子辜负父皇母后的教悔,对国事我不能为父皇分忧。对家事常让父母操心!儿子该死!儿子该死!”
独孤皇后一下从龙椅上站起,几步来到金阶之下,大喝一声——
第1卷 第181节:太后发飚
独孤皇后一下从龙椅上站起,几步来到金阶之下,大喝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知错了,看你一点都不知道!做为太子储君要事事以国体为大,要处处为你的弟弟们做表率,大青山之战,你不听你姨丈李渊的劝阻,贪功冒进,以至损兵折将。
你二弟广儿,念手足之情,把你接到他的驻地,让随身的御医为你治伤。哪知道你狼子野心,竟勾结贼匪,欲制他于死地。你是禽兽啊!你惘有一张一人皮!如果有一天你登了大宝,我和你父皇怕也难有安身之地!还不让你这逆子活活气死!”
“母后!儿子错了!母后儿子知错了!母后儿子知错了——”杨勇响头触地,头都瞌出血来。
“你知错了!你知道了吗?你三姨母临死的时候,特地把元性儿托付给我,让我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因为她仁孝宽厚,淑德贤良。所以许配给你,想让你承继大统之后,她能母仪天下,做一国的表率。那知道,你竟信宠云昭训这贱人,每天和那个贱人滛乐厮混,全没半点你父皇用情专一之心。以致我的性儿郁郁而终。她才二十一岁,就给你这个孽障活活气死!你滚——滚回你的府中,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着独孤氏,也呜呜泣泣的哭了起来。
茹楠听着,这才明白。禁不住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声:封建包办婚姻,真是害死人呐!
“母后!母后!儿臣——儿臣——儿臣知错了!知错了!再给儿子一个机会吧!”杨勇哭着向前跪爬了几步,一把抱住独孤氏的腿,流着泪乞求着。
猫了个咪地!这个杨勇,你活该倒霉,那个晋王杨广陷害你。皇后这么说,一定是宇文化及他们参了你一本,把功劳全部略去。做为太子,你为什么不分辩,你和突厥作战,孤军深入是不错,可你——可你因为吸引了突厥的主力,让李渊批亢捣虚,大破突厥的虏庭,将突厥人直打到辽水。
这么大的功劳,他不提却把所有的屎盔子,全都扣到自己脑袋上,嘿嘿!这个傻蛋!在这个权力纷争,政治角逐的宫庭中,你不死!谁死!可怜那些为你卖命的人,有谁能落得了一个好结果。
“我给你机会!你又给了谁机会!跟你出征的将军活得了么?原本要□□高句丽的大军,因为你的阴谋,让作为主帅的杨广几乎身死,可叹兵到渔阳,不得不罢战;还有——还有我那个苦命的性儿,至死都呼唤你的名字——去吧!滚回你的府中,听候明日你父皇朝议!”
这时,上来几个太监,连拖带哄,把杨勇拖到殿外。
李世民向上叩头,说:“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气了,既然太子知错,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独孤皇后拭了拭眼泪,向李世民说:“所有的事,是你表兄杨勇不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知道你宽德仁厚,对父对兄特别孝顺恭敬,你是个很好孩子——
第1卷 第182节:让皇后惊讶的女人
独孤皇后继续说:“如果,杨勇有你一半好处,我们也不用操心了!你先去退下吧!”
“是!娘娘!”李世民谢恩走了。
独孤氏长长叹了一声,正要转身去后宫,看到地上还有一个,突厥装束的女孩,还在那里跪着,忍不住问道:“喂!下面跪的是什么人!看你突厥装束,来到宫中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小民——小民是跟着我们头人来的!”
一句话,说的皇后一愣:“头人!你的头人在哪儿?这里没有啊!”
茹楠赶紧上前一步:“回娘娘!她们的头人就是我!”
“哦!你是她的头人?”皇后一脸惊奇的看着茹楠。
看着独孤氏惊异地对着自己,茹楠的心里不由一阵大乱,她偷偷地向甘露挤了挤眼,想不让甘露再往下说了。
那知道甘露竟会错了意,向上瞌了一头头,一笑说:“娘娘千岁!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头人本事可大了,不但是我们乃蛮部的头人,还是兀赤部、赤勒部、西羌人的头人呢!”
甘露这几句话,说的独孤氏后退了几步,上下不住打量着茹楠,口头啧啧有声地说:“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花一样的小人儿!竟能统带四部,数千突厥勇士!快随我到后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那些不受王法拘管的野人,听候你的指挥的!”说着竟拉上茹楠的手,一同向后宫走去。
后面一众太监宫女,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翘舌不下。
要知道,独孤皇后被朝中将相臣子,称作二圣。在她面前,有那一个人不是恭恭敬敬,抖衣而站。今天偏偏来了一个乡村里的野丫头,竟让皇后和她牵手共同走回后宫。
前边有二对宫灯引路。茹楠一边走,一边向皇后讲述,自己怎么在门墩山二次大败突厥人,怎么在萧家堡识破突厥诈城的诡计,怎么代表萧家堡出使草原,并用火牛阵大败赤勒部,视察大青山收伏西羌人,又化装智取黑松林——
茹楠一路讲着,一路同皇后手挽手,穿过几道走廊,眼前又有一座殿宇,这个大殿比那个太极殿,规模小了很多,并且远没有那座大殿威仪。
只见在殿门上横挂着一个紫底儿匾额,上书三个金字——椒房殿。
这难道是独孤皇后的居所。正想着,只听一声太监高呼:“皇后娘娘!回宫!所有人等侍候了!”
殿门洞开,茹楠随着独孤氏走入殿中,只见殿中布置的全是普普通通,全没有一点金璧生辉,雍荣奢华的气象。
在向里走,在锦帐深处,只见一个书案后,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坐聚精会神的批改着奏章。
“臣妾见过皇上!”独孤皇后向那人深深施了一礼。
“快起来!都老夫老妻了,没有臣子在场,哪有那么多礼数!”老人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容清癯,一对剑势苍眉之下,一双虎目格外有神。
茹楠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头儿
第1卷 第183节:五儿
“快起来!都老夫老妻了,没有臣子在场,哪有那么多礼数!”老人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容清癯,一对剑势苍眉之下,一双虎目格外有神。
茹楠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头儿,就是隋朝的开国皇帝文帝杨坚。
她慌忙下跪,向着地上不知道瞌了几个头:“民女——民女参见皇上!”
只听隋文帝笑着问独孤皇后:“你从哪找了这么个乡下丫头,竟带寝宫来了!”
“陛下!这个女孩可不简单,她以歌舞赢得了榷场花魁状元,凭奇谋让四部突厥人奉她为主!”
“哦!快让她起来,让朕看看!”茹楠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隋文帝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是四部突厥的头人?”
听着皇上这么一问,独孤皇后向甘露一指:“陛下!这个女孩可是乃蛮部头人之女,叫作甘露!有她作证,你还不信吗?”
隋文帝看了看甘露,突然“哩哩噜噜”硬着舌头说了一大串古怪的话,甘露也用同样的方式应答着。最后文帝扭过头看着茹楠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奇女子呀!你叫什么名字?”
“万岁!民女叫茹楠!”
“你知道你的部头叫你什么?”
茹楠被问地一愣,茫然的摇了摇头。猫了个咪!那些蛮子能叫我什么!
“傻丫头!你的部民叫你智慧先知之女,你的这个侍女说,只有跟着你才吉祥,她说你的歌声比百灵鸟还好听,说你的舞姿比天上的凤凰还美!”
听着这几句话,茹楠心里象吃了蜜糖。
“听说你用歌舞赢了宇文家的宇文艳,丫头!宇文艳号称乐舞倾城,天下第一美人!你能让她大败亏输,当真不易。正好我的奏折批的有些累了,皇后也在这里,就让我听一听天下第一的歌声,倒底有多美!”
茹楠知道有钢得用到刃上,如要面对这对大叔大婶能乐了,自己会大大的好!
有宫女摆好古铮,茹楠也不客气,又将那首《在水一方》唱起。
歌声甜美婉约,尽得邓丽君天籁之声、余音绕梁的精髓,在唱歌的同时,茹楠只看到隋文帝夫妇,如醉如痴,一双眼怔怔地望着茹楠出神。
当茹楠一曲唱完,过了好半晌,独孤皇后才走到茹楠跟前,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幽幽的说:“五儿!五儿!你——你终于来看娘了!”说着眼泪扑簌而下,落到茹楠脸上头上。
“皇后——我——我是茹楠!您——您弄错了!”
“五儿!你就是五儿!能把诗经中的《蒹葭》唱地这么动情的,除了我的五儿,谁还有这个本事!”说完,独孤皇后扭头对隋文帝又说:“陛下!咱们的五儿回来了,我是不是做梦!”
猫了个咪呀!这——这是不是太狗血了,难道他的五儿也会唱邓丽君的歌,更不会邓丽君也穿越了吧!
“她的声音确是极象五儿——”
隋文帝摇了摇头,看着皇后喜极而泣的样子——
第1卷 第184节:兰陵公主
对独孤皇后说:“这女孩唱歌时的声音,象极了五儿!”
说着文帝扶着独孤皇后,坐到龙榻上,这时的独孤氏,也恢复了刚才的神智,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个茹楠!真是太像咱们的五儿了!”
她说着猛地抬起头:“万岁!我想请你答应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你高兴就好!”隋文帝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老妻。百度搜索138百~万\小!说网,en2
“我想认这个茹楠丫头做义女,并让她袭五儿的封号,并赐五儿的姓名与她!”
“你——你不是胡闹么?五儿已经死去三年了!你再弄出一个兰陵公主的封号,一个相同的姓名,你让王家怎么想!”
听这对大叔大婶的一阵争论,茹楠有些犯迷糊,什么兰陵公主,什么五儿的,怎么死了三年人的名字,要给自己按上,狂晕!茹楠用手轻轻划着十字,心里仰天大叫:主啊!救救我吧!
就在这时,茹楠听到拍的一声大响,只见独孤氏一拍龙榻,一下站起,一双凤眼狠狠地盯着有些惊惶的隋文帝:“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做对!我就要这个茹楠做我的五儿!王家的事!你看着摆平!不然你还算什么人王帝主!”
茹楠暗叫了一声:哇噻!独孤皇后!你真猛,太爷们了你,俺茹楠真是崇拜死你哩!
可能是天好热,文帝向后半仰着身子,这分明是被独孤皇后的强势逼的,不住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依你——依你好吧!急急什么!”
“那你就快传旨,尽让我生气,明明知道女人生气老的快!”说完扭身向着一面菱花镜前坐下,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官,过来扶侍皇后晚妆。
隋文帝这时站起身子,来到茹楠身前:“茹楠!我问你!朕想收你做我的螟蛉义女,不知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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