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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妻多娇|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6 04:12:02|下载:我妻多娇TXT下载
  子忘了她的来意,领着丫环回了正房,转悠了几圈,一扫先前的憋闷。

  本来么,姜夫人自认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打击苏颖的机会,她叫人偷偷放出傅奕阳惧内的小道消息,等着叫苏颖不得不给傅奕阳纳妾。

  可没想到计划没变化来得快,如今满四九城的注意力都被有关陈宛秋是仙女下凡的流言给吸引走了,谁还会在意傅侯爷惧不惧内,能叫芦荟的哥哥偶然听到那都是走了狗屎运。

  姜夫人的计划注定要泡汤了,这个认知叫姜夫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毕竟她还靠着这个,暗搓搓的在心里找平衡呢。

  可如今平衡没了,原先被苏颖的唇枪舌剑伤的体无完肤的憋闷感,蹭蹭的涌出来,叫姜夫人的暗火都上升到嗓子眼了,再不吐出来,憋出内伤都是轻的。

  所以才说敬国公世子透露出来的消息才是送来的枕头,姜夫人不激动才怪呢。

  叫来邵安家的,把情况那么一说,又叫她去赶紧打听打听,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有名有姓的自然是好打听的。当然紧要的没能打听出来,毕竟潘如月的事儿可得藏着掖着的藏好了,但邵安家的还是打听到了,潘家母子三人即日就要回杭州了。

  “我怎么说来着,傅侯爷他就是惧内。不敢把那潘姑娘给纳了。可怜见的,连清白都没了,却是为了这个连个该有的名分都得不着,实在是叫人唏嘘啊。”姜夫人话是这么说,可她截然不同的语气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邵安家的心里挺忐忑的,觉得傅侯爷又不是姜老爷。怎么会做出这么败坏名声的事来。再说了,先不说潘家是官宦世家,单就是季大人可是当朝一品大员,礼部尚书,如何会叫这种不检点的事发生?

  邵安家的不得不开口提醒:“太太。这会不会是空|岤来风呢?再怎么说……”

  不容邵安家的说完,姜夫人就摆摆手不叫她继续往下说了,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事儿是敬国公世子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我看他说的不错,说不定那勇武侯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我就不信这回儿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叫满京城的人都瞧瞧,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的勇武侯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姜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在心里想着:“原先只传传流言。没人会放在心上,可这回儿若是来个人赃并获,看勇武侯还能说出什么来。”

  随后吩咐邵安家的:“你再往季府使些银子。找下人再好好打探,我可不信,天底下还有不漏风的墙。得尽快,咱们得在潘家回杭州之前把这件事给捅出来。”

  邵安家的只能应了。

  再往后的,姜夫人导演的大戏就上演了。只是姜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出大戏刚落幕就被揭穿了吧?

  苏颖反复看了几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若是照着那管事娘子的说法,她是和潘夫人内应外合。把潘如月弄出了季府送到了侯府门前。可关于姜夫人是怎么和潘夫人接上头的,却是语焉不详。说的很含糊。

  供词上也只是一笔带过了,难道还有第三方的介入?会不是是陈宛秋?

  随即苏颖就否决了,她可不觉得陈宛秋会这么巧就介入了?但在这个想法冒头之后,苏颖又想到了潘如月曾经提到过的,她觉得陈宛秋是她的知己,而且那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就是陈宛秋灌输给她的。

  这点可真值得寻味。

  从这件事上,苏颖就相信陈宛秋已经对她带有恶意了。不光如此,这一点从在上一次在云若寺碰面的时候,苏颖就感受到了那来自陈宛秋浓浓的恶意了!

  再往前推的话,在陈夫人生的孩子的洗三礼上,陈宛秋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可那时候,苏颖都觉得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接受陈宛秋的拉拢,陈宛秋就要和她反目成仇了吗?

  也不对,如果是像傅奕阳说的,在丽月的事上陈宛秋就插手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

  真是不懂陈宛秋的逻辑。

  苏颖实在是想不清楚,只得把这一份供词放到一边,再看由陈宛秋的奶娘李嬷嬷提供的供词。

  在看这份供词的时候,苏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等看到供词之后还是有些懵,李嬷嬷供认出来的不是陈宛秋,是戴夫人。

  苏颖忍不住挑眉,戴夫人啊。

  苏颖一点都不信,更何况禄小娃对她的标注就是主子是陈宛秋,这可不会错的。

  随后看到另一份供认不讳的供词,苏颖笑了笑,李嬷嬷这样死咬着不认,又干脆乱认,推卸罪责的才对,这才叫忠仆。

  像姜家的那个管事娘子事无巨细的都说了,才不正常呢。

  不过,苏颖知道她的真正主子是姜秦氏,她的所作所为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这算什么呢?从姜夫人的角度来看,侯府就是蝉,姜夫人本身是捕蝉的螳螂;从姜秦氏的角度来看,侯府和姜府是鹬蚌,鹬蚌相争渔夫得利;从苏颖的角度来看呢,侯府可是从弱势的一方摇身一变,就成了在后的黄雀。

  虽然比喻的不怎么恰当,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话说回来,苏颖再看李嬷嬷的那份供词。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哦,是这么说的,是为了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是叫红玉借着大姑娘的手,害了福禄俩娃,叫傅奕阳断子绝孙。

  这可真是恶毒的诅咒啊。

  再看李嬷嬷为何听戴夫人的。还不是戴夫人想找个替罪羊,戴夫人看陈宛秋这个庶女早就不顺眼了,就算是事发了,还可以把罪责都往陈宛秋身上一推四五六,如此一箭双雕。

  从逻辑上来说,这是能说得通的。但经不起推敲。

  单就是李嬷嬷就那么把戴夫人给供出来就有问题,李嬷嬷是陈宛秋的奶娘,她听从戴夫人的话,肯定是被戴夫人拿捏住了,通常就是家人嘛。李嬷嬷这么认罪可不就是和她说的戴夫人想一箭双雕的目的相悖,而且并没有把被拿捏的家人或其他把柄放在心上,这也就和听戴夫人的话做恶事相悖了。

  再者红玉所做的并不是借刀杀人,她是拿着春,药去勾,引傅奕阳了。

  说一千道一万的的,凭的就是苏颖一早就给李嬷嬷盖棺定论了,她的主子是陈宛秋。坚定了这点,剩下的就是找到证据来证明这点了。

  苏颖把手指在证词上点了点,旋即笑了。就算是没确凿证据又如何,一个李嬷嬷被抓到了,就能叫陈宛秋百口莫辩,谁叫李嬷嬷是陈宛秋的奶娘呢。

  就像是被抓到的姜家的管事娘子,就算她真正的主子是姜秦氏那又如何,她可是听从了姜夫人的吩咐做事的。姜夫人是跑不掉的。

  这边儿苏颖看着两份供词出神,可被扣押的两方所属主子表现却截然不同。

  先看姜夫人这边。昨个晚上姜夫人派出去的管事娘子就没回来,姜夫人碾转反侧的惴惴不安了一晚上。等第二天一大早邵安家的过来,听到邵安家的打听到的消息,姜夫人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邵安家的连忙把姜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姜夫人张嘴就骂:“蠢货!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蠢货!”

  邵安家的劝道:“太太,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姜夫人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再唾骂那管事娘子,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邵安家的手腕:“底下人还没动手往外传吧?”

  “这倒是没有,您不是说只等着叫人瞧见,但凡谁有个疑问,咱们再趁乱搅和起来吗?”

  “这件事先叫停,我得好好想想。”姜夫人六神无主的说着,一想起来就觉得胸口疼得慌,恨不能叫那办事不力的管事娘子立马去死。

  邵安家的眼睛一转,劝道:“太太您看,就算是侯府抓到了咱们这么个把柄,可咱们也不会没他们的把柄啊。要知道,咱们可是知道勇武侯和那潘姑娘的丑事,就是侯府要和咱们算账,咱们拿着这把柄也是不怕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夫人一拍大腿,连忙道:“对,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可不是咱们空|岤来风,谁叫那潘家的姑娘那么不知检点,竟然……”

  姜夫人找到了发泄口,大力的唾弃起潘如月来了,“还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就是先前老爷收在身边的两个歌姬都比不上她下作,啧啧。”

  “再说了,谁能保证勇武侯和那么个小娼,妇没半点瓜葛,我可是半点都不信的。那勇武侯夫人不是自命清高吗?跟前没有侍妾膈应人的吗?这下子,真是想看看她见到潘家姑娘的脸色?”

  姜夫人好似一下子就忘了她现在处境也不咋地,转而嘲讽起苏颖来了,真是不知愁滋味啊。

  直到邵安家的看不过去了提醒了一下,姜夫人方才如梦初醒,正了正脸色:“要是他们还知道点礼义廉耻,怕是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小心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甭想得着好。”

  邵安家的听了,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而且心里特别没底,就算是像她和姜夫人说的,各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可姜夫人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勇武侯一家,还有礼部尚书一家呐。

  这两家可都比姜老爷品级高啊,就是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也指不定是谁死谁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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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7章 害人不浅

  姜夫人在这时候了,开动脑筋,振振有词的说着:“一报还一报,大家算是平手了。”

  “可……”邵安家的不确定的张了张嘴。

  姜夫人立马打断她,“没什么可是的。”她转念一想,“你不说倒罢了,你这么一说反而给我提了个醒。这一次那潘家的小姐找上门去怕是有不少人见着了,就是她那样的做派,很容易叫人误会了。我能管得着我自己的嘴,可我管不着其他人的嘴。这样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了。”

  邵安家的傻眼了,这哪里能算得上一报还一报啊?!

  姜夫人这时候彻底镇定下来了,好似最开始惶恐的七荤八素的不是她一般,她自觉是占到了上风。

  吩咐邵安家的:“叫人在外面打听打听,要是外面有人说起勇武侯府来,就赶紧来回报我。”

  邵安家的在心里苦笑着应了,“那佟贵家的?”

  姜夫人当即阴沉着一张脸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要她何用?就是勇武侯府的找上门来,到时候把一切往她身上推就是了。不,这样还是不妥。”

  邵安家的可不认为姜夫人会手下留情,果然就听姜夫人说:“我可以主动去说都是那潘季氏找上门来想阴勇武侯府一把,顺道想叫她女儿勾搭上勇武侯府,换个一个名分。”

  姜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屑的说道:“像潘季氏那般吃里扒外的,我倒是头回见,可见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怎么会养出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呢。哪里像我。有个在郡王府做侧妃的女儿。所以说呢,我主动上门去把罪责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想来是可信的。”

  邵安家的不得不提醒姜夫人说:“可前个打听到的他们母子几人该是今日就出京城了。”更何况潘季氏到底是季尚书的嫡亲妹妹,相比姜夫人这个外人,他该是更相信自个的嫡亲妹妹吧。

  不过这话儿。邵安家的没敢说出来。

  姜夫人嗤笑一声,道:“发生了这样下作的事儿,哪能不收拾完烂摊子再走。再说了那潘季氏既然是想卖女求荣,我想着她该是利用昨日的事儿,就此赖上勇武侯府。要是勇武侯不给个交代,她如何会甘愿。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照着勇武侯府和季府的关系,要是真的闹将了开来,对谁都没好处,最后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叫勇武侯纳了那潘氏。”

  姜夫人越想越兴奋,一扫之前的惶恐。“唉,这样的话才不枉潘氏的一往情深。而且,以着潘氏的身份,就算是潘家落魄了,可她到底还是一品尚书嫡亲的外甥女,一个贵妾是少不了的,不然就是个二房,两头差不多尊贵。”

  “说实在的。要是那勇武侯夫人懂事,就该主动提出这么个解决方法来,到时候谁不会称赞她一句大度能容人呢。到时候我定要准备一份厚礼。送上门来恭贺勇武侯府添新人。”

  姜夫人咧着嘴,仿佛看到了苏颖强颜欢笑着面对着勇武侯纳新人,人前欢笑背后孤枕落泪的画面。

  这可不就和她想在背地里编排勇武侯惧内,逼迫苏颖替相公纳妾殊途同归了么?

  姜夫人这么一想,顿时乐开怀。“先探探形势,完了再看看是否要去把事儿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

  邵安家的目瞪口呆。这都是哪出跟哪出啊?不由得在肚里腹诽:自家太太实在是和勇武侯夫人杠上了,都有些走火入魔了。非得看那勇武侯夫人不痛快她才痛快。可如今这事儿可千万别闹大了,要是真的闹得不可收拾。老爷那里肯定会不痛快啊,可看情况太太可是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啊?

  姜夫人转眼也想到自己这边的情形,脸阴沉下来,阴仄仄的说:“韩道婆那边儿准备的如何了?”

  邵安家的收收心神,回道:“都照着您的吩咐叮嘱好了,就等着您吩咐呢。”

  姜夫人咬了咬牙:“这回儿定是叫他们母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姜夫人对着姜存富的外室咬牙切齿,那边儿姜二太太姜秦氏也得到了信儿。

  “好啊,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往那边儿安插人了。”姜秦氏沉声说道,眼里布满阴霾,“上一回是我失策了,我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大房夫妻竟是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竟把二老爷出来背黑锅,险些害的二老爷丢了官位。就算这回乌纱帽保住了,可原本再往上升升品级,近来是无望了。”

  姜秦氏的心腹大丫鬟宝瓶软言轻劝道:“太太该是往好处想,大老爷显然是对二老爷心存愧疚的,别看这家里看起来是大太太当家,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大老爷。

  再说了,有了那外室母子的事儿,大老爷和大太太夫妻之间定是有了隔阂。就大太太那般混不吝的脾气,若是再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定会惹的大老爷厌烦的,到那时候看大太太还如何的嚣张?”

  姜秦氏脸色缓和了些,可还是不甘愿的说:“她那般嚣张,仰仗的可不是大老爷,而是她娘家。论起出身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叫她奚落了这么些年。”

  宝瓶撇撇嘴说:“什么出身高贵,以我看,虽说是嫡女,可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钟府的继夫人关系僵硬,又没有个同胞兄弟帮衬,等日后钟老太爷一去,她那气焰必然是暗沉的。”

  不得不说,宝瓶这些话都说到姜秦氏心坎上了,姜秦氏虽然不说但还是很认同心腹丫环说的这话的。

  “我这大嫂可是在是愚不可及,你瞧瞧她这是迫不及待的又和勇武侯夫人硬扛上了。”

  “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太太这么做,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大太太的机会?”宝瓶倒了杯茶送到姜秦氏手中,“而且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是勇武侯了。还有礼部尚书。先前才和勇武侯府握手言和,这一转眼就又暗地里捅刀子,就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况是堂堂的勇武侯,哪能是叫大太太这般构陷。”

  姜秦氏暗自点头。心里顿时觉得志得意满,这些年她可是没少在姜夫人手上吃挂落,可她没法子只能忍了。一来是二老爷还需要大房的帮衬;二来她嫁的只是庶子,如何能和嫡长子媳别上,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做庶子媳妇的。

  可就像是宝瓶说的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她在娘家也是千疼万宠的嫡女,嫁到姜家来可不是来叫姜夫人奚落唾骂的。

  以往隐忍着是她羽翼未丰,上头又有嫡婆母坐镇,容不得她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如今姜家下人里被她收拢了不少,而且还算得上她运气好。竟是偶然得知了姜存富在外养外室,连外室子都好几岁了。

  姜秦氏得知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心道:“大嫂你也有今天!”

  只可惜那对外室母子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还险些叫二房引火烧身,不过现在看来还说不准呢。

  “对那边的,大嫂可是另有动作了?”姜秦氏用手指了指前院,一想到这里姜秦氏又是幸灾乐祸又是膈应。

  幸灾乐祸是对着姜夫人的。谁叫那是对姜夫人赤果果的讽刺,都叫外室登堂入室了,偏偏还无可奈何。这对不可一世的姜夫人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侮辱。

  膈应的是,知道的清楚那外室母子是姜存富的,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外室是二房的呢;这还就罢了,谁叫大房夫妻能如此的厚颜无耻,而且姜秦氏清楚的知道叫二老爷背黑锅是姜夫人先提议的。

  姜秦氏觉得憎恶的是。那对外室母子摆明了就是姜家的污点,姜存富竟是不好好处置了。竟还堂而皇之的留到前院,这不是想叫这污点抹不去吗?

  为此。姜秦氏如今都希望姜夫人能快点有动作了。

  宝瓶笑着说:“正是呢,大太太叫邵安家的去找了韩道婆,看来是等不及要对付那边的了。”

  “哦?”姜秦氏诧异极了,她没想到姜夫人会迂回来解决问题,“想来也是,以着大嫂的性子能忍到现在还都是因着姜源的事给耽搁了。不说其他的,光是那外室子就俨然是她的眼中钉肉刺了,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呢。”

  姜秦氏太了解姜夫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别看姜存富后院百花齐放,可那也只是光开花不结果,要不然就是结了果可还不等成熟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相反,姜夫人真不是善茬,若是叫姜秦氏来处理这外室母子,姜秦氏会以那外室身份低微为由,叫那外室不能进府。至于那外室子,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等接进府来顶多是记在姨娘名下,这样的身份连庶子都比不上。

  如此一来,那外室就用不着放在心上了,她命好生了一儿半女的,可这孩子都进了府,没了孩子牵绊,她还有什么伎俩?若是不放心,就帮着自家老爷再纳几个年轻漂亮的好了。

  男人就没有不贪鲜的,人多债不愁,而自个本人只管着把住自己嫡亲的儿女,站稳正妻的位子就是了。

  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夫妻感情,还会赢得大度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可姜秦氏很清楚的知道姜夫人做不到,所以她才把姜存富养外室的事捅出来,姜夫人要是不发飙那才叫奇怪呢。

  事实上果然如此,自从姜存富把那外室母子养到前院后,姜夫人小动作就不断,只是没能成功罢了。

  “先看看她想做什么再说。”

  宝瓶应下了,又问道:“那佟贵一家呢?要不要挪动挪动?”

  姜秦氏竖起眉毛:“这个节骨眼上哪能有什么动作,那般的话可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可知道那佟贵家的可是大嫂的心腹,和咱们没半点关系。”

  宝瓶连忙奉承道:“还是太太考虑的周全,奴婢跟着您还有得学呢。”

  姜秦氏被奉承的开怀,并不担心佟贵一家子会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脸色阴沉:“还没查到奶娘是被谁的人带走的吗?”

  陈宛秋心里特别的挫败。若是搁在以往,她怎么会如此被动,这会子说不定连人都能救回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问三不知。一帮子蠢货!

  陈宛秋揉了揉眉心,虽然她中的毒解了,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陈宛秋总觉得精力没有以往好了。

  陈宛秋仔细思索了一番,冷冷地吩咐道:“着重查一查忠睿王府还有勇武侯府,着重查查忠睿王府。”

  陈宛秋如今再没有说到忠睿王府时。心里总会涌出一份特别感受的感觉,甚至是在‘忠睿王府’四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音,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但也差不多了。

  自从和忠睿王爷达成了协议并且陈宛秋也把‘定情信物’也交还后。当然这只是陈宛秋单方面的认为的,陈宛秋就自认和忠睿王爷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但如此,陈宛秋还认为忠睿王爷会是睚眦必报的,到底她最终没有选择他,而是为了追逐自己的理想,选择了入宫。

  其实真说起来,陈宛秋自认为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和忠睿王爷的。可陈宛秋有鸿鹄之志。只能选择放弃了忠睿王爷。

  正因为这样的缘由,陈宛秋不能告诉忠睿王爷真相,她甚至还卑鄙的利用了忠睿王爷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忠睿王爷那般骄傲的人由爱生恨。

  陈宛秋也不愿意和忠睿王爷反目成仇的,可现实容不得陈宛秋再心存侥幸。

  而之所以加上勇武侯府,陈宛秋是想起了奶娘先前和她提过蛊惑了勇武侯庶长女身边的贴身丫鬟了。当时陈宛秋正在为她的财产揪心,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她的态度还是有意放纵了。

  如果说没有看到那一幅苏侧妃的画像,没有从潘如月嘴里得知‘苏氏一年多前就应该去世了’。就算和苏颖有许多不愉快,陈宛秋都不会那么厌恶苏颖。

  不但恶言相向。还冲动之下借着忠睿王妃的手算计苏颖。可在那件事中,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忠睿王爷。想看看忠睿王爷的态度如何。

  虽然忠睿王爷神色如常,可陈宛秋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因为傅奕阳拍马赶到,苏颖毫发无伤。

  既然如此,那忠睿王爷也就没必要出手了,陈宛秋怎么都不能释怀。因为有她还有清婉等人的穿越先例在,陈宛秋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猜测,苏颖是不是和她一样?

  再加上陈宛秋认定了潘如月是重生的,那苏颖也有可能是重生的,但更叫陈宛秋难以接受的猜测就是,现在的苏颖内里是苏侧妃——忠睿王爷的真爱。

  陈宛秋过不去心里的坎,想给苏颖制造麻烦,也就默认了奶娘的动作。

  其实除了这两家之外,陈宛秋知道她还有暗处的敌人,但叫她挫败的也就在这儿,她到如今依然毫无头绪。

  陈宛秋更怕的就是奶娘被暗处敌人抓走了,要知道奶娘是她的心腹,知道她不少事情。本来就是敌在暗她在明了,要是再叫暗处敌人知道她的诸多秘密,那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打发走了来人,陈宛秋烦躁的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陈宛秋猛然坐起身来,心想:“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不,应该是去试探一番,若是苏颖是穿越的?”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陈宛秋就下意识的摇头了,在她看来,苏颖的一举一动就是古代的仕女。更何况要她真是穿越的,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要知道那回她那十字绣绣出来的肚兜过去,苏颖还疑惑的问她这是什么绣法呢。

  再说了,若是苏颖是穿越的,那么自己就是早就送上门露破绽了,这样的话儿可就是把主动权送到了对方的手上,这可不是陈宛秋希望看到的。

  而且时不如昔,想当初清婉露出了马脚,她可以动动手指就叫清婉说不出话来。可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苏颖也不是清婉,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陈宛秋其实觉得苏颖更有可能是重生的,那么她有心试探的话,那就能抓住了苏颖的把柄。

  想到这里。陈宛秋就特别的矛盾,她该死的在意苏颖那张和苏侧妃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想毁了那张脸。

  就是上回在云若寺,陈宛秋就没有控制住,她本来是想试探苏颖和忠睿王爷的。如果能把勇武侯也拉入局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算没试探成功,但也叫勇武侯心存疙瘩。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另外一个男人女人的转世,尤其是在她们俩容貌相似、而且苏颖曾经和忠睿王爷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就算只是猜测也不能。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日非但没把傅奕阳引入局。就是在忠睿王爷那边的设计也超乎了控制。

  之后就是决裂的开端,陈宛秋很多次都在懊恼,她当日就不该头脑发热的设计了那么一出,不然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崩盘。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陈宛秋如今只能继续做困兽之斗。

  陈宛秋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熬过选秀,不该去想那些个细枝末节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原先的大好局面白白葬送。不甘心和忠睿王爷形同陌路,叫旁人坐收渔翁之利,不特指苏颖。

  梅香在门外说:“姑娘。太太叫您过去一趟。”

  陈宛秋烦躁的把枕头扔到一边,她怎么把这个狠毒的嫡母忘了呢?保不准奶娘就是叫她给收拾了,目的就是削掉她的左膀右臂。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陈宛秋眉宇间全都是阴霾,破天荒的应了梅香的话:“叫她等着,我稍后就到。”

  季府

  一大早季府就忙碌起来。潘夫人母子三人即将启程回杭州了。

  季大人去上朝了,季夫人就叫大儿子过来相送。潘夫人脸色阴沉,就是对着侄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潘如月身边跟着两个臂膀粗圆的婆子。一步不离的搀扶着潘如月,生怕潘如月再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潘璋了,他恭恭敬敬的向季夫人请辞,又客客气气的谢过了表兄,车马簇簇得往码头驶去。

  季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颇为感慨道:“总算是把那些个瘟神送走了。”

  玛瑙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些日子她也跟着季夫人提心吊胆的,感觉都要折寿好几年。

  感触最深的还不是她们主仆俩,而是原先被季夫人指给潘如月当贴身丫鬟的、被潘如月改名叫秋水的。

  在潘如月被押上了马车,驶出了仪门后,秋水腿一软瘫倒在地,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了,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舍不得潘如月呢。实际上呢,秋水是谢天谢地又谢过了各路菩萨的保佑,她终于是活到送走潘如月了。

  玛瑙是觉得折寿几年,那秋水就是感觉折寿十年了。唉,潘如月实在是害人不浅。

  转头姜夫人得知了潘夫人母子几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瞠目结舌,随后就是愤怒:“怎么能放走那对恬不知耻的母女?定是季家单方面决定的,没知会勇武侯!”

  说完姜夫人就摇头否认了,愤愤道:“不对,怕是他们几家子商量好的,直接把这件事的苗头都给掐死!这算什么,我辛苦一场只平白给旁人做了嫁衣不成?”

  姜夫人一边暴躁一边砸了杯子,噼里啪啦响。

  邵安家的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音劝着:“太太且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

  “哼!”姜夫人气愤不已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潘夫人和潘如月这对惹祸的母女直接摞挑子走人,如何都不在姜夫人的预料里。

  这下子好了,连个推卸责任的都夹着尾巴溜走了,这叫姜夫人于心何忍?(未完待续)

  238章 心怀鬼胎

  姜夫人气的直跳脚,“现在可如何是好?”

  邵安家的可是心苦口也苦,当主子的一意孤行,可是她这做下人的能劝得了的。现在可好了,事到临头要真是被追究起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姜夫人又将潘夫人母子几人骂了好几遍:“做了这样的事儿,以为拍拍屁股走人就能不了了之了?可真是想得美!那什么潘季氏肯定是把错都推到了我身上来了,以为是这样我就没法子了吗?”

  “太太,您……”邵安家的猜不透姜夫人心里是有了什么主意,可她觉得现在的形势已经是很糟糕了,要是再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那实在是……邵安家的手哆嗦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姜夫人其实心里也发虚呢,她就嘴上硬气,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谁叫潘夫人母子三人拍拍屁股走人了,叫姜夫人连个对质的人都没有了。

  姜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邵安家的:“外面可有什么关于勇武侯的传言?”

  邵安家的把头低的更低了,嗫喏道:“并无。”

  姜夫人瞪大眼睛:“什么?这怎么可能?就勇武侯夫妻俩那样的秉性,怎么会没有敌对之人?定是有不少人家看他们不顺眼的,有这么个机会怎么就没动静?”

  姜夫人很是忿忿不平,她现在可真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的把这件事捅出去,叫勇武侯声名狼藉。更重要的是叫旁人都知道勇武侯夫人的不容人!

  可姜夫人还没有蠢到家,如今哪一件事情都不在她的计划内。佟贵家的被抓了,潘夫人母女走人了,外面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叫姜夫人六神无主。邵安家的忍不住开口道:“太太,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这话儿叫姜夫人阴仄仄得瞪了一眼,邵安家的缩了缩脖子。

  姜夫人强自镇定道:“怕什么?反正咱们手里还握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再出去打听打听,我倒是不信了,昨日的事儿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等邵安家的出去了。姜夫人咬牙切齿的嘀咕:“我倒是不信她没回都这么走运!”

  被姜夫人整日里惦记着的苏颖同样知道了潘家启程回杭州的事,芦荟竖着眉毛很是愤恨:“太太怎叫她们就这么轻易走了?”

  苏颖并没有那么生气,究其原因还不是傅奕阳早就釜底抽薪,直接叫潘夫人的夫家倒台了。

  苏颖都可以想象的出潘夫人回到夫家后会是个什么情景了,这已经是对潘夫人来说最大的惩罚了。

  至于潘如月。苏颖在心里冷笑,没什么好说的。

  一想到日后她们母女的悲惨遭遇,苏颖的怒气就少了,也乐的在芦荟面前装一把淡定,“不这样的话,能把她们母女如何?就是惩戒,也轮不到侯府。”

  “可是……”芦荟还是意难平,苏颖拍拍她的手腕以示安抚。“再说还有季府那一层关系在,还有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夫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说到这个,苏颖就在心里嗤笑起来。姜夫人还真的以为来这么一出就能打击到侯府,那她也太小看侯府了。

  就是端看姜府本身,姜存富的外室和外室子都上门了,还闹得人尽皆知,可姜存富现如今不照旧是兵部侍郎呢。

  姜夫人纯粹是太异想天开了,怪不得能和潘夫人一拍即合呢。

  想想潘夫人都单方面的想把潘如月嫁到侯府来。一点都不觉得傅奕阳会拒绝似的。苏颖实在是想不通,潘夫人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

  苏颖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捋了一下。觉得禄小娃说的也蛮有道理的,都是那坑爹的设定——总是能叫她拉到仇恨值,有时候躺着都中枪。

  刚这么感慨完,薄荷进来通报:“三太太来了。”

  陈宛凝?苏颖道:“请她进来。”

  陈宛凝眼中红丝遍布,眼下一片青黑,见着苏颖勉强扯动嘴角:“大嫂。”

  苏颖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指着座位道:“坐吧。”同时在心里好奇,陈宛凝这是因为什么事烦恼?

  紫苏端了茶上来,陈宛凝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捋了捋头发,望着苏颖道:“我来就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叫大嫂帮我参谋参谋。”

  芦荟听了这话儿知晓陈宛凝有私密话要和苏颖说,苏颖也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往外退了一步,比一个手势,屋子里的下人就全都退到了门外边。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俩了,陈宛凝反倒是成了锯嘴的葫芦,怎么都不开口了。

  苏颖暗自挑眉,这算什么?她也没催促,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两份供词收拢起来。苏颖原本还很好奇,人被关在了哪里?是怎么被审讯的?难道侯府还有什么水牢、地牢之类的存在?

  不过好奇归好奇,苏颖是不会说出来要去看看的,这样的话儿那也就太出格了。

  禄小娃昨晚的提醒可实在是叫苏颖心里一惊,她可不想再冒险了。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陈宛凝下定了决心,心一横,张嘴说道:“大嫂知道了有关陈宛秋的传言了吧?”

  苏颖抬了抬眉毛,没说话等着陈宛凝下面的话。

  陈宛凝鼓足了勇气道:“求大嫂救救陈家!”

  苏颖一瞬间怀疑是她幻听了,可看陈宛凝泪流满面的模样,重新回过神来道:“你这是什么话?”

  陈宛凝捏着帕子,声音喑哑着说:“这条传言可是把陈宛秋往死路上逼,她一个人死也就死了,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