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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阅读

作品:我妻多娇|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6 04:12:02|下载:我妻多娇TXT下载
  是堂堂二品兵部侍郎,和他同官阶的傅奕阳不把他放在眼里,姜存富也就认了,谁叫傅奕阳还是堂堂侯爷呢。

  不但如此,人家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旁人比不了啊,姜存富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淌着一条小醋河。

  可敬国公世子呢,叫他一声世子爷,可都是看在敬国公的份上。如今敬国公老了,好久没上朝了,至于敬国公世子的嫡亲姐姐,如今的忠睿王妃,谁都知道她现在被冷落了。

  说冷落都不大合适,原先忠睿王妃就不得忠睿王爷的喜爱,若不是她还有育有小王爷,忠睿王爷的唯一一根独苗,外加太后撑腰,才能在王府站稳了。

  可如今呢,明眼人都看出来忠睿王妃失宠了,这可不是小事儿。

  敬国公世子再横,他就只是国公世子,等到老国公百年之后,失去了皇上的倚重,看他还能横多久。

  姜存富受够了窝囊气。嘀嘀咕咕的走了,在去兵部的路上,遇着了愁眉苦脸的陈远良。

  姜存富挤挤眉毛,在心里骂了句蠢货,但在陈远良过来的时候。还很热情的迎了上去。

  陈远良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姜存富,不过在姜存富还恭维了最近出了大风头的陈宛秋后,陈远良勉强给了他一个好脸。

  只不过在姜存富看来,那就是皮笑肉不笑,他在心里冷笑,有了这么位命格贵不可言的女儿。就了不起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不成?

  “您这是要去哪儿?”姜存富挤出一丝笑容道,“难不成是有要紧公务要办么?”

  陈远良脸耷拉下来,显然是听出来了姜存富的讽刺。陈远良虽然有爵位在身,可也只是任了个虚职,寻常只是点点卯。其实没什么要紧事。

  于是,姜存富吃到了今天的第三个软钉子,不可谓不郁闷。

  陈远良一反先前春风得意的姿态,愁眉苦脸的回到了陈府。

  戴夫人从底下丫环那里得知陈远良回府的禀报,在心里冷笑一声,如今的陈远良那可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陈宛秋做的那些不规矩的事儿,他半点都不放在心上;陈宛秋做下的那些明显是陷陈府于不利局面的那些事儿,他一丁点都不在意。

  旁人说的话他半点都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就扑到了想让陈宛秋飞上枝头这件事上了,这不是鬼迷了心窍是什么?

  戴夫人原先还试图劝说,可等她发现没什么用之后。果断就放弃了,但是她可不想陈家被自大的陈宛秋还有被鬼迷了心窍的陈远良拖垮。

  被戴夫人惦记的自大的陈宛秋,正在她的屋子里思考她和傅奕阳‘鸿雁传书’的事。

  按照陈宛秋的想法,她既然给傅奕阳传达了那样的讯息,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就该来找她质问的。

  但傅奕阳没有。陈宛秋一开始还真有些想不通,以为她写的纸条没有到傅奕阳的手上。

  可喝问了梅香之后。梅香确定她老老实实的按照她的吩咐做了,纸条应该是通过傅奕阳的长随交到了傅奕阳的手上。

  陈宛秋倒是没想过纸条会被忠心耿耿的长随先交到了苏颖的手上。先入为主的陈宛秋就认定了纸条被交到了傅奕阳的手上。

  只不过到现在,傅奕阳没找她,这有些出乎陈宛秋的预料。

  只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要知道陈宛秋当时一时脑热,写那么内容的纸条给傅奕阳的目的,也就是因为从傅奕阳和苏颖夫妻那里,尤其是苏颖那里受了不少气,所以才想要发泄出来。

  纸条上的内容,陈宛秋自己都不确定,她那天去找苏颖就是打着试探的目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苏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把陈宛秋险些打回原型,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

  等陈宛秋回想起来,才抓狂了,所以写那些全都是她猜测的给傅奕阳,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挑拨、离间傅奕阳和苏颖之间的感情。

  但写完之后,陈宛秋都觉得忠睿王爷和苏颖之间有点什么了。想想当初在云若寺外发生的事,忠睿王爷为什么会折返,想必是看到了苏颖那与失去的苏侧妃极为相似的容貌。

  想到这里,陈宛秋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原本她并不知道苏侧妃的事,等偶尔得知之后,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就着重调查了一番,这位据说十分得宠,可能是忠睿王爷真爱的苏侧妃。

  在得知苏侧妃最开始只是一位卑贱的婢女,却以这样卑微的身份,从小小的通房爬到了侧妃的位置。据说当时忠睿王爷为了替她请封侧妃,不惜与当时的皇上,如今的先皇做抗争,足足跪了一天,这也让苏侧妃成为了红颜祸水级别的人物。

  可惜红颜薄命,苏侧妃早逝,然后就成了忠睿王爷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床前的那抹明月光。

  拼凑起大致的故事后,陈宛秋忍不住撇嘴,这算什么,陈宛秋可不相信能从小小的婢女爬到侧妃位置的女人,会有多么的单纯,肯定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宅斗大戏。

  陈宛秋觉得忿忿不平,忿忿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忠睿王爷眼光有问题。竟然会把个心机婊当成朱砂痣明月光;又或者是这么个朱砂痣明月光的存在,给她的‘风光伟业’带来的不少麻烦。

  但陈宛秋还是有信心的,就是当初的清婉,那朵矫揉造作的小白花,她都没放在眼里。

  直到她后来发现被忠睿王爷珍藏在书房的画像。可真是造化弄人。

  陈宛秋没个头绪的回忆着以往的事,越想越烦躁。

  问题又回到了傅奕阳拿到纸条后该有的反应上了,陈宛秋心想,难道傅奕阳觉得她写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本来陈宛秋还想写上“想想云若寺外发生的事吧”,来增加说服力的,可当时时间不等人。她只能写那么多了。

  而且最后一句想让傅奕阳来找她,也只是到最后临时起意的。

  陈宛秋原本是想着和苏颖谈所谓的‘美好未来’,苏颖只是一介闺阁妇人,她根本就不懂那么多。听听苏颖说的那些短视、看不起她的话,就可见一斑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和傅奕阳这个当家人谈一谈。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傅奕阳根本就没多在乎他的妻子?但这攸关男人的尊严,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又或者是碍于忠睿王爷的权势,敢怒不敢言?这不是不可能,就算是勇武侯是侯爷又如何,还有苏颖表现出一副“威武不能屈”又“清高自傲”的样子又如何?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勇武侯府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陈宛秋觉得她最初的目的达到了,想必如今傅奕阳心里很不舒服吧。

  陈宛秋想到这儿。才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她就是报复苏颖又如何,谁让她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么讨人厌。

  还有她和苏侧妃肖似的容貌。反正如今陈宛秋看她不顺眼,可不想让她太好过,再进一步说,就是不想让苏颖好过。

  知道苏颖过的不开心,陈宛秋就开心了,就是现在陈宛秋对待苏颖的野望。

  陈宛秋还没开心多久。就听下人说陈远良找她。

  又来了!陈宛秋烦躁的砸了下枕头,陈远良好歹还是陈家的一家之主。他就不能有点主见吗?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尽管如此,但陈宛秋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应付陈远良,她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

  总觉得她现在沦落到进退维谷的地步,不是她自己没本事,而是被周围的人给拖累了。

  想想看吧,她原先费了多大的心力,还搭上了她辛苦赚来的银子以及一颗千年人参,给陈家创造了多好的前景,成功的让皇上记住了陈家,升官进爵指日可待。

  可结果呢,全都是让陈远良和傅煦阳唱的那么一出戏给毁了。

  傅煦阳想和傅奕阳玩兄弟阋墙,关陈远良什么事,非得觉得自己有多大本事的,掺合那么一脚。

  真是一蠢货!

  陈宛秋抿着嘴唇,恨恨的想着。

  身为庶女已经很糟糕了,如今还摊上这么一家子极品,往后还不知道怎么拖她后腿,给她制造麻烦呢,尤其是她那恶毒嫡母。

  哦,不能把陈宛凝这个‘妹妹’忘了,陈宛秋可没忘了,原主之所以自杀,可都是拜陈宛凝这个亲妹妹所赐。

  前段时间还无事生非的找她的麻烦呢,要知道陈宛凝死性不改,当时她难产的时候,就不该贡献出一支人参,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想法子来拜托已经是来不及了,不然的话,陈宛秋肯定早就想法子从陈家离开了。以前她可不是没这个能耐,假死脱身,省的再受这鸟气。

  要是她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沦落现在这样糟糕的处境中了。

  陈宛秋一边腹诽着一边进了陈远良的书房,陈远良见到她来了,眼前一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上回那千年人参,你还能再找到一颗来吗?”(未完待续)

  ps:……

  248章 风声鹤唳

  陈宛秋语气带着不耐烦道:“你要千年人参做什么?”

  陈远良纠结道:“这还不是最近的那条传言,都传到皇上跟前去了。这两日皇上连番召见我,我想着皇上是有这么个意思,毕竟上回的那颗千年人参可是世间罕见,让皇上龙心大悦,给我升了官。要不是……”

  陈远良到现在可是后悔极了,当初傅煦阳来找他的时候,他虽然隐约知道点他姐姐和这个外甥的用意。

  傅煦阳也直说了,还和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陈远良斟酌了一阵子,到最后就默认了要帮忙。

  陈远良当时想得好,勇武侯府对陈家来说是个绝佳的助力,可如今侯府当家的是大外甥傅奕阳,他油盐不进,和他这个舅舅也不怎么亲近,几番示好都如石沉大海,这让陈远良很是挫败。

  相比于傅奕阳,傅煦阳可就亲近多了,而且傅煦阳这边有傅母,还有陈夫人和陈宛凝,就算不是出自自己的算计,陈远良都得倾向于这一边。

  再说傅煦阳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好似只要陈远良帮那么一点忙,往后的事儿可就是‘一片光明’了。

  而且傅煦阳要求的事儿,对陈远良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反正他到时候也有退路,因此陈远良就没有和陈宛秋商量就答应了下来。

  但事情实在是超乎了陈远良的预料,不但他这边苦心经营的事情—把陈宛秋推到皇上面前,让皇上对她印象深刻—没能成,事实上陈远良不知道的是,他想做的事情。陈宛秋早在去年就付诸行动了,而且取得了深刻并深远的成就。

  就连傅煦阳向他信誓旦旦保证的,一定会成功的下克上,取而代之的‘兵变’事件,非但没有按照预期走向来演下去。还败的一败涂地。

  陈远良知道了开局,却没有预料到结局——他刚升上的官,官帽还没有暖热,就要戴回原来的了。

  甚至因为傅母被皇太后下懿旨训诫,除了诰命,让陈家的女儿。不管是未嫁的还是已经嫁人的,全都跟着倒霉。

  陈远良就不愿意和傅母以及傅煦阳再愉快的玩耍了,不但如此,和勇武侯的关系降至冰点。

  甚至一度怀疑,当日的反转剧都是傅奕阳操纵的。不过这种怀疑。因为涉及到皇上和忠睿王爷,被打消了。

  可为此,陈远良再看傅奕阳这个外甥就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认为他心机太深,连母家和舅家都能一道算计。

  甚至私下里和旁人说话时含沙射影:“只道上赶着溜须拍马,谁都能拿来算计,良心只怕是跑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远良也就只能在私下里骂骂傅奕阳来解气了。还不好点名道姓的。毕竟冷眼瞧着,傅煦阳和傅母大闹侯府,并没有给傅奕阳带来恶劣的影响。上面的仍旧一如既往的对他青睐有加。

  这样的结果,不能让陈远良更心塞,因而对傅奕阳所说所做的都用最坏的心思来揣测。

  傅奕阳隐晦的提醒陈远良不要得意忘形,事实上,陈家有陈宛秋这么个‘金凤凰’没什么可得意的,但陈远良听不进去。还私心里认为傅奕阳见不得陈家即将一飞冲天。

  在这一方面,陈远良的想法和陈宛秋的不谋而合。

  话扯回来。陈宛秋消化了陈远良的一番话,不由得拔高声音道:“皇上都知道了?”

  陈宛秋捏着手心。想着既然皇上都知道最近才流传的这条传言,那么以往的前两条,皇上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这样的认知让陈宛秋心中一阵激动,她现在处境实在是太糟糕了,没有了退路,她不愿意她先前那么多的努力,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了。陈宛秋迫切的渴望成功,如今可没有什么比往着目标前进一步,更激励人心的了。

  稍微控制了一下心神,陈宛秋仔细想了一下陈远良的话,微微皱起眉:“你是说,皇上暗示你,让咱们家再拿出千年人参来,是吗?”

  陈远良叹口气道:“你要知道外面可都在传你是什么仙女下凡,手里有灵药,虽然说这是无稽之谈,没法子证明,大家听听不怎么会当真。可皇上那边不一样,我想着怕是上回进献上的千年人参让皇上起疑了,毕竟那千年人参的来路实在是太巧,太幸运了。”

  陈宛秋先是在心里哂笑,能不巧不幸运么?那颗千年人参是如何来的,没有人比陈宛秋本人再清楚不过的了。

  随后陈宛秋就皱起了眉头,皇上起疑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然,上一次为了让那颗千年人参有个正当来历,可是耗费了陈宛秋很多心神,才制造了那么一出意外。

  她还知道事后,有许多人顺着她铺好的来路查探去了,不用猜那肯定是皇上派出去的人,等到后来觉得查无可查了,才停歇下来,看来是信了千年人参的来路。

  只是,如今就因为一条在陈宛秋看来特别可笑的传言,就重新让皇上怀疑起来,看来像千年人参这样的代表着长寿,甚至长生不老的东西,就是对九五之尊这般全天下最高贵的人物,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陈宛秋心砰砰乱跳,这说不定是个良机,如果把握的好了,能够一举扭转她现在的颓势,化不利为有利。

  陈宛秋越想越激动,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涌上了潮红,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陈远良:“皇上都是怎么和你说的,和我具体的说说。”

  陈远良没有训斥陈宛秋不敬的语气,反而是有点大喜过望的说:“你真的有法子?”

  “这个先不说,你先和我说说,让我分析分析。”陈宛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但有些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陈远良原本还为着如何给皇上表忠心。让皇上青睐于他呢,不然也不会尽力揣测着皇上的用意。在明知那一颗千年人参就是超乎意外的收获,仍旧把希望寄托于陈宛秋了,所以对陈宛秋的要求很是配合,恨不得能把皇上和他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陈宛秋了。

  等语无伦次的转述完了。陈远良就迫不及待的发表着他的想法:“如果能再有那么一颗千年人参的话,皇上为了嘉奖咱们的忠心,肯定会给我加官进爵的。上一次全都让傅奕阳他们给搞砸了,这回儿可是完全不同了!”

  陈远良目光灼灼的望向陈宛秋,恨不得陈宛秋能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来。

  陈宛秋没有像陈远良那么亢奋,对陈远良只想着他自己加官进爵。眼里忍不住闪烁着厌鄙视。

  也不看看陈家能够获得青睐,就是陈家大少爷能够捡了大便宜得了五品官衔,这一切可都是她的功劳。

  陈远良这一家之主平庸没才能,靠着陈家凭祖荫得来的爵位,擎等着坐吃山空。还有陈家大少爷陈昇。戴夫人生的嫡长子,在陈宛秋看来就是一纨绔,不思进取,剩下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陈宛秋想提升陈家的地位,耗费了不知多少。

  就拿财力上来说吧,陈家没什么有多大能耐的人物,花钱能手倒是一抓一大把。光是看陈家亏欠国库多少银子就能看出来了,足足四十多万两!这么一大笔银子,可不都是陈宛秋掏出来的。把空缺给填补上了。

  再说朝堂上,陈宛秋不是没想过用她所知道的那些知识,让陈远良一鸣惊人,但这先来就不怎么现实。单就是陈远良平庸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一点就足够让陈宛秋退步了,想想看,就这样平庸的人突然在政事上有了独到的见解。别人首先不会觉得是他开窍了,而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陈宛秋自己都觉得陈远良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更何况是其他人了,所以这点就被陈宛秋打叉了。没办法了。陈宛秋只好自己来,顺带还想拉拢盟友。

  陈宛秋自认为对陈家仁至义尽,但结果呢?

  戴夫人,她那个嫡母,要不是她,陈昇会得到官衔?要不是她,陈宛凝那个恶毒的妹妹说不定早就在难产的时候一尺两命了?

  偏偏戴夫人现在看她仍旧跟看杀子仇人似的,陈宛秋心里很不平,为此也不先再掩饰她的不屑了,每每看到戴夫人碍于陈远良不得不妥协的样子,陈宛秋就觉得心里舒服了。

  戴夫人本来就看她不顺眼——陈宛秋觉得嫡母对庶子庶女什么的,嘴上说一视同仁,那都是虚伪,恐怕那些个嫡母都恨不得把庶子庶女给掐死吧——处处针对她就算了,但看看陈远良,到现在了都还只能头个想到他自己。

  要是陈远良自己争气也就算了,可实际上呢,快要蠢死了。上一次她给创造出那么好的条件,他都能硬生生的搞砸了不说,还为此得罪了傅奕阳,还在皇上眼里留下了坏印象。

  陈宛秋再次在心里感叹了下,压下了对着陈远良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说着:“我觉得还是不要有什么小动作的好,毕竟再过不了多久,就要选秀了。咱们家现在已经够打眼的了,要是再闹出什么大动作来,少不了惹人眼红,要是为此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可……”

  陈宛秋一看陈远良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耐烦的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想要加官进爵,可又不急于一时,等到以后,你会成为国丈,那可比你想的加官进爵厉害多了。”

  陈远良被陈宛秋说的话震惊不已,国丈,那可只有皇后的父亲才能这么被称呼,这当然是远远超乎了陈远良的想象。陈远良原本只想着的陈宛秋能进宫为妃嫔,以着陈宛秋的出身,就算日后生了皇子,份位顶天也就是妃,皇后之位可是万万不敢想的。

  陈远良连忙四下看看,书房的门紧关,他还让人守在门口,还吩咐了就是戴夫人过来也不能让她进来。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着陈宛秋道:“往后这话儿可是不能随便说的,以免招来祸端!”

  陈宛秋在心里冷笑,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的意动,现在还假惺惺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虚伪。

  不其然的,陈宛秋想起之前的苏颖也是摆出一副‘我是正义使者’的样子,出言呵斥她!只不过不同的是,苏颖是不屑的,认为她不可能会成为后宫的主人;而陈远良是渴望的她会有此成就,却面上假惺惺的让她‘务实’点。

  不管怎么说。都让陈宛秋觉得虚伪。

  等陈宛秋回到她的屋子,照旧遣退了下人,坐在椅子上,往后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把陈远良和苏颖等等让她觉得厌烦的人抛到脑后。陈宛秋重新思考起她先前的灵光一闪。

  仙女下凡啊,陈宛秋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手腕,这真是一个绝佳的身份。陈宛秋想着,她以往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原本以为有个贵不可言的命格,就足够吸引人了呢。

  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尤其是忠睿王爷突然翻脸不认人,让她一下子在这段关系中处于被动。还损失了绝大部分的‘势力’,以至于到现在仍旧是被动。

  不然的话,她的奶娘又怎么会在被抓后。她根本就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就是连她是被谁抓走了,还得等到人家亲口告诉她!

  真是太讽刺了!

  陈宛秋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听听苏颖那像是施舍的话吧——‘往前的那件事儿,看在你曾经帮我的份上,我不予你追究了’。

  哈!她的奶娘都死了。苏颖才这么假惺惺的说这番话,真是太好笑了。陈宛秋敢说苏颖根本就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毕竟就像是苏颖自己说的,所有涉案的人都死了。就是她的奶娘也死了,死无对证。

  在这种情况下,苏颖还好意思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就算她承认了是她做得又如何,哼!

  此外,让陈宛秋恼火的就是:苏颖还知道她曾经帮过她啊!可结果呢,就因为没有落实的事情就恨上她了。还用这种施舍般的语气跟她说不予追究,她以为她是谁啊!

  不过,如今陈宛秋想到苏颖对她的羞辱就没有那么的愤愤不平了,她只要一想到她那张递给傅奕阳的纸条所带来的后果,就特别的快意,她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着苏颖倒霉了。

  ——陈宛秋恐怕是忘记了苏颖当时说这么句话时的关键词,不是不予追究,是‘暂时不予追究’,苏颖才不会不舍得在关键时候落井下石呢。

  被希望倒霉的苏颖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芦荟关切的道:“太太可是昨儿着了凉?虽说天气渐热,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苏颖耳根子红了,要真是着凉了,也不是因为晚上睡觉瞪了被子。

  苏颖一想到他们昨天晚上的胡来,就忍不住觉得脸红,对芦荟的问话也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了。

  薄荷撅着嘴进来,芦荟对她使个眼色,薄荷撇撇嘴,一边坐在脚踏上给苏颖捶腿,一边说:“太太,柳姨娘想回来呢。”

  “嗯?”苏颖正想着昨天晚上的出格的情事,乍一听薄荷这么说,好像被冰块冰了一下。柳姨娘?“怎么回事?”

  薄荷黑着脸说:“柳姨娘都是被老爷开口说撵到庄子上思过去了,倒还是有本事,连庄子上的管事媳妇都能拉拢。今儿那管事媳妇回府上来,给了翠竹一对银镯子,想叫翠竹在太太这儿给起个头。还说柳姨娘病已是好了,再在庄子上养下去可不是个头,真当主子们说让她去养病,她就真当自个是去养病的了。”

  “单就找了翠竹?”柳姨娘想回来,那是肯定的,苏颖并不觉得意外,可把主意打到正院的下人上,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当然,如果是想起到反效果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而且现在看看,柳姨娘的主意不就达到了。

  薄荷一听就把眉毛竖了起来:“要不奴婢去问问,但叫她们知道轻重才是。”

  芦荟到底比薄荷稳重,出言道:“若是想找人说情,怕是找府里头的老人。毕竟柳姨娘是老祖宗跟前调/教出来的,多少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愿意给她说通说通。只说不通,那管事媳妇怎么就找到翠竹了?”

  薄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要是找咱们,那可没用的。我转头就把话给忘了。”

  芦荟皱了皱眉,她倒不是怀疑翠竹,到底翠竹是跟着薄荷的,往后等她们嫁人了,是要提上来做大丫环的,总归谨慎一些才更好。

  看向苏颖。苏颖笑着说:“如今我也知道了不是。”

  薄荷脸涨红,一下子就萎顿了。

  苏颖忍不住笑起来,掸了掸袖子上的花纹道:“外头都知她是去庄子上养病的,既如此,明儿再派去个大夫给她仔细瞧瞧。看她的病可是真好了。”

  “太太?”薄荷有些不解,又听苏颖继续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柳姨娘的娘家人如今可都是被安排在柳姨娘去的庄子上了?”

  芦荟一下子就懂了,笑着说:“可不正是呢,上回他们一家子被姜夫人稀里糊涂的蛊惑了,才想着来侯府替柳姨娘讨个公道。太太没为难他们,反而是送了他们一家子团聚,还叫柳姨娘的侄子在族学里跟着读书。好日后有出息了。想来他们一家子也是惦念着这孩子了,回头我去问问这孩子的情况,跟那过来的管事媳妇说一说。回去跟柳姨娘他们说了,也好叫他们跟着放心。”

  苏颖挑挑眉,拿眼看了一下芦荟,这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她还真就是这么个意思。

  柳姨娘想回来,继续等着吧。

  薄荷本想着要弥补刚才的失策。主动把这活儿给承担下来了,还说做就做。得了苏颖的同意,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芦荟把刚才薄荷端上来的时鲜的果子推到苏颖手边。说:“庄子那边可是叫人知会大管事一声?看这情况,柳姨娘也没安分下来。”

  苏颖点点头:“稍微提一下,别叫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芦荟应了,想了想又说:“管事媳妇私下里有什么小动作,还是奴婢去看看罢。”

  苏颖真是觉得可真是离不了芦荟这几个大丫环了,最近她都在琢磨要给芦荟她们找夫家了,真是想再往后推一推呀。

  芦荟去找翠竹的时候,薄荷也在,芦荟把话一说:“省的有些个犯浑的被蛊惑了,到底柳姨娘原先曾跟着过老祖宗,虽说这些个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只这会子府里头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的,万一到时候有些话传到太太耳朵里,还是叫太太跟着烦心。”

  薄荷冷哼一声:“那些个嚼舌根的,莫不过是先前惯会在老太太的猢狲跟前身后浑水摸鱼,仗人势的,如今没了个依仗,就只有在嘴皮子上过过干瘾了,实在是再讨人厌不过了!”

  树倒猢狲散,到傅母这里是,树还没倒,那些个猢狲都快被铲除光了。等到树倒了,侥幸存活的猢狲个个都成了缩到乌龟壳里的,不敢再升起什么侥幸心,战战兢兢的可没了往日里嚣张的气焰。

  而底下有那不满的,也就是薄荷说的这些了,没皮没脸的,不敢自己出头,反倒是借着其他事儿,打着旁的名头,出来滋生是非,实在很遭人嫌。

  芦荟闻言,也是同意了薄荷的说法。先前若不是永平被老爷叫出来出面送走,怕还少不了些闲言碎语呢。

  翠竹红着眼,解释道:“她只管是一上来就塞给我一对镯子,我连拒绝的话儿都没说出口呢。”

  薄荷和芦荟对视一眼,芦荟斜看了翠竹一眼,朝薄荷微微点头,薄荷明白了,拉了翠竹到一旁去。

  实在不是芦荟和薄荷风声鹤唳了,只是先前红玉的事儿,实在是叫她们惊醒不少,可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了。(未完待续)

  ps:……

  249章 兴风作浪

  薄荷和翠竹说了几句,便把心神不宁的翠竹打发走了,便是那对银镯子也塞到她手上,只管叫她戴着。

  薄荷回来冲着芦荟摇摇头,低声说:“我看宋新家的也是急昏了头。”

  芦荟沉吟一声,道:“是不是急昏了头,我去问一问便知。”她是不是急昏了头,芦荟不好说,但真是胆子大,都那么急巴巴的把手伸到正院来了,可见柳姨娘也是急了。

  薄荷点了点头:“你去罢,太太这儿有我呢。”

  “对了,先前顺郡王妃差人送了帖子来,我正要拿给太太呢,你一会儿别忘了拿过去。”

  “顺郡王妃?”薄荷想到了姜侧妃立马皱起眉头来,嘀咕道:“怎么到哪里都有姜家人?”

  芦荟对着姜家人尤其是姜夫人很是看不过眼,只和薄荷说:“只管拿给太太,看太太怎么说。”

  宋新家的正和府里头相熟的媳妇子说了会儿话,就听到外头小姑娘热情的叫着:“芦荟姐姐来啦。”

  宋新家的心头一跳。

  芦荟笑着同那小丫头说道:“原是太太知道宋嫂子回府里头交差,便是惦念起柳姨娘来,特别差我来问问宋嫂子,柳姨娘病养的如何了?”

  小丫头讨好道:“这种事儿哪里还需得芦荟姐姐亲跑一趟,只管叫我们跑个腿便是了。”

  说着便是有机灵些的小丫头去叫宋新家的,宋新家的心里直打鼓,又不好露怯,跟着到了芦荟跟前。

  芦荟挺客气的叫了句‘宋嫂子’。宋新家的可受不起芦荟的这般客气,她男人在庄子上虽说大小也是个管事,她在府里头多少也有些面子,但万万是比不上在太太跟前当差的大丫环的。

  就算是在庄子上,府里头的消息知道的晚。可都到这会子了,再没点眼色的都知道如今府里头早已经变了天了。

  不光是原先定海神针般的老太太倒了,如今府里头做主的彻底成了太太;便是如今的后院可也是彻底变了,本来挤得正院暗淡的南院早已经是过去了,便是柳姨娘都躲到庄子上来了。

  这可真是原本怎么想都料想不到的,宋新家的心里忐忑。就听芦荟笑盈盈的开口道:“太太听说柳姨娘的病可是大好了?”

  宋新家的一听这话就一咯噔,知道事情要糟,正琢磨着说辞呢,芦荟不停歇的又说道:“这可是正好呢,等明儿派个大夫去跟着瞧瞧。当初柳姨娘病的断断续续的,就是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可曾想被侯爷叫人送去了庄子养了些许日子,就是大好了呢。”

  当初柳姨娘的病是怎么回事,芦荟心知肚明,只怕宋新家的毫不知情。

  一听芦荟这么说,宋新家的多少有点懵,当初柳姨娘被送到庄子上来。只对外说是送去养病的,实际上怎么回事,柳姨娘能不清楚么?她倒是不会往外说。只说是太太遣她过来的,也就够底下人猜测的了。

  宋新家的也只当是苏颖不容人,到底柳姨娘不是原先的魏姨娘,张狂到快要爬到正院头顶上去了。

  可乍一听芦荟说把柳姨娘送到庄子上是侯爷下的令,宋新家的当下就冒出了冷汗,她可不会怀疑芦荟说的假话。这样的事儿只要问问府里的人都能知道真假了。

  宋新家的咽了咽唾沫,扯动着脸皮说着:“太太可是宽厚呢。”

  这边儿芦荟和宋新家的‘相谈甚欢’。那边儿薄荷把顺郡王妃送来的请帖递到了苏颖手里。

  “顺郡王妃送来的?”苏颖接过来,轻轻挑了挑眉。

  说起顺郡王来。他虽说是宗室中人,可因为上一代皇权交替中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了顺郡王在宗室中的地位很尴尬,这从封号上就能看出端倪来。

  好在顺郡王是个很懂中庸之道的人,他很少掺合朝堂的事儿,不拉帮结派,多少让上位者满意。

  所以顺郡王和傅奕阳这样的权臣基本上就没什么往来,顺郡王妃送请帖来也差不多是今年的头一遭。

  和薄荷她们俩想的差不多,苏颖也是想到了姜侧妃身上去了,要知道上一回姜夫人派人来送诚意过来,竟是还跟着个姜侧妃派过来的丫环。

  苏颖在心里冷笑,是来增加说服力呢,还是想以她侧妃——或者更该说她身后的顺郡王——的身份来压人呢。

  这种事,姜夫人可不是没做过:觉得自己压不过了,就把更厉害的搬出来。

  想想钟继夫人不也是,和苏颖说话的时候,句句不离钟家老爷子一样。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从苏颖从苏夫人那里得知了钟继夫人、钟家老爷子以及姜夫人的母亲钟家原配夫人,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后,苏颖都觉得没法好好地对待了。

  苏颖打开请帖看了看,只是很普通的邀约,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如果李夫人在这儿就好了,她应该会吧啦吧啦的说出一大堆顺郡王府后院的密事来,苏颖这么想着。

  “明儿叫人去打听下郡王府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说罢。”苏颖想了想,这么说着。

  薄荷瘪瘪嘴,忍不住道:“会不会是姜侧妃在其中掺合的?”

  苏颖想了想,倒也不曾听说过顺郡王宠妾灭妻,这是顺郡王妃亲下的帖子,管姜侧妃一个妾什么事。

  说是侧妃,其实就是小老婆,不过称谓好听而已。想到这里,苏颖不禁想起苏侧妃,不管游戏里如何,就是到了这里,自从知道苏侧妃是真实存在过后,苏颖曾经有一段时间下意识的多注意了一些。

  那些个夫人太太提起苏侧妃来,多是不屑的,再不然就是把她形容成一个红颜祸水。

  这也很好理解,苏侧妃出身卑微。竟是成了亲王侧妃,就算是个小老婆又如何,夫人太太们见了也还是要向她行礼的,这让正儿八经官家出身的夫人太太们心理上就很过不去。

  再说了,正妻和小老婆是天然的敌对。她们自然是看不过小老婆大行其道的,自然就看不惯把小老婆做到快到极致的苏侧妃。

  苏颖当时就想,幸亏她们的教养让她们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不然苏颖听到的可不只是诸如‘红颜祸水’‘奴颜媚骨’这类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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