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筝被钟老伯的幽默逗笑了,一直晕沉沉的脑子,这会似乎也清爽了许多:“好吧,那早饭就拜托您了。”她没有坚持,是因为楼下的厨房里还有她刚才给林少威做三明治余下的培根和沙拉酱,新烤的吐司面包大概还没有凉透,这些材料对余管家和钟老伯来说,做一顿早餐应该不难。
“傻丫头!”钟老伯慈爱的笑笑,然后慢悠悠的下楼去了。他破天荒的没有像以往一样叫她“许医生”,而是有些疼爱的叫她“傻丫头”。在林少威房间里刚刚遭遇冷待之后,钟老伯的这份温暖,让许华筝有些始料未及。
一个小时之后,当许华筝换过衣服又给自己的手腕重新包扎好走下楼时,惊讶的发现餐桌上竟然摆满了热腾腾的各式早点,种类多得几乎让许华筝觉得难以置信。
钟老伯和余管家分别扎着围裙,笑眯眯的站在桌前等着她,特别是钟老伯那白发苍苍又笑容可掬的样子,让许华筝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肯德基爷爷。
他们两人竟然没有随便用她刚才做三明治的材料对付一下,而是很认真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这些……这些全部都是你们两个人做的吗?”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桌早饭,说话都有些结巴。
钟老伯得意的连连点头,拉着许华筝坐下:“生病了就不要硬挨,多喝点好消化的东西,身体才能好得快。”
“钟老伯,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她有些吃惊的问。
“看还看不出来么?脸色那么差……”钟老伯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多吃点吧,能吃到我和余管家做的饭的人,目前可是只有你一个呢。”
许华筝的眼圈有点泛红,她慌忙接过那碗粥,低下头假装去喝,却不愿让钟老伯和余管家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样子:“味道真不错。”她说着,眼眶有点儿湿,心里又感动又难过——两个刚刚相识不久的老人都可以对自己如此关爱,可曾经相恋多年的爱人却待她那般无情……
这一餐,许华筝吃的十足的愉快,也十足的温暖,病也似乎好了大半。钟老伯和余管家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三个人边吃边谈笑着,湣鹗侨思渥钗虑榈幕妗?br/>
快要吃完时,林少威西装笔挺的走下楼来,他看了看餐厅里笑意正欢的三个人,又看了看一桌美味,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便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表情,微笑着走了过去。
“钟老伯,您今天气色不错!”他礼貌的含笑问好。
“林先生,你也坐下吃些吧。”许是很久没有这么怯意开心了,钟老伯看起来满面红光:“这可是我和余管家亲手做的。”
林少威眉头一挑,“是吗?那我可一定要尝尝。”他边说边舀起一张小煎饼,吃了两口便赞叹不已:“真不错,真不错……”他连连点头,拍着许华筝的肩膀亲昵的说:“华筝,能吃到钟老伯亲手做的早餐,很幸运呢,是不是?”
许华筝并不答他,只是安静的微笑点头,却瞥见钟老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两人。
“林先生,好吃就坐下来多吃些,我们做了很多。”钟老伯拍拍旁边的位置。
林少威好像很遗憾的样子:“不了,钟老伯,我马上要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赶着去开。再说早饭我刚刚吃过了,华筝做的三明治。”
正说着,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她们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妆容也得体端庄,完全不见了在林少威床上时的风骚香艳。
第四十七章侮辱,刁难
第四十七章侮辱,刁难
“这是我的两位同事,来研究一下等一会的会议的事情。”林少威给钟老伯介绍。
两个女人朝钟老伯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后对林少威说:“林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么得走了。”
他点点头,“钟老伯,我走了!”说完,又拍了拍许华筝的肩膀:“华筝多吃些!”那语气,体贴的几乎让许华筝错觉他是不是又重新爱上了自己。
走到门口,林少威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许华筝招招手:“华筝,你来一下。”
许华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仍心抱幻想,她的肩膀上还保留着林少威手掌的温度,他餐桌旁的体贴让她忘记了早晨在他房间里的遭受的冷待。
“少威……”她温顺的走过去,轻声叫他。
林少威脸上仍带着温文尔雅的笑,他把唇凑到她耳边:“三人早餐,嗯?许华筝,你学得倒真快。”
她一怔,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声音开始变冷:“你很享受男人对你的殷勤逢迎,是不是?”
“少威,那是钟老伯和余管家啊!”她脸色都变得苍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重点不在钟老伯和余管家,而在于你!”他的声音冷得让她发抖:“昨天刚刚见了周冶明,难道还不够吗?莫非,夜里的雨下得不大?”
许华筝不再说话,她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他这是在怄气,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许华筝在心里劝着自己,不要忘了赎罪的初衷。
“记不得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就把合同找出来,好好读读!”他趾高气昂,如皇帝一般高高在上。
“是。”她毕恭毕敬的语气,让自己听着都无法相信。
他满足的点点头,转身带着那两个女子走出大门。林少威又是一连几天没有回来,期间他打过电话问候钟老伯的身体,说是自己正在b市谈一桩生意,要过些天才能回去。
这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天上的黑云越积越厚,看起来又要有一场不小的雨。
许华筝帮着余管家把摆在庭院当中的花一盆盆的搬进花房,余管家平时侍候的这些宝贝太多,两个人忙了好一阵才总算完工。
余管家疲惫的擦着汗,仍有些气喘吁吁的说:“谢谢你啊,华筝,要不然这么多的花,凭我一个老头子,可是要有的忙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余管家和钟老伯都改口叫她的名字了。
她笑着连连摇头:“这点儿小事儿,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等这场雨过去了,我帮您再把花都搬出去。”
余管家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季节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而且今年雨水又多……”话音未落,便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华筝忙跑到客厅接电话:“您好。”
“许华筝。”林少威冷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着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少威……”她没想到会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的慌乱:“你已经回来了吗?晚上要回家吃饭吗?”
林少威并不应她的问话,反而问她:“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许华筝迟疑了一下,回答他:“快要下大雨了,我刚刚在院子里帮余管家搬花。”
“今年的雨水还真多……”林少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冷声对她说:“你去我的房间,把我衣柜里的那一套浅灰色的阿玛尼西装找出来,我明天一早有重要的事情要穿,你给我送过来吧!”说完,他又嘱咐道:“舀来之前,先在家熨平整了,明天的场合很重要。”
“好!”听了他说明天的场合很重要,许华筝立即毫不犹豫的答应:“我马上就去把衣服找出来给你熨好。你在哪里?我一会就给你送过去。”
很奇怪的,电话里传出一声轻轻的哼笑,“我还在b市,你明天早晨之前给我送过来。”没等许华筝做出反应,他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西装、b市、明早之前……许华筝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要做的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头一惊,忙飞奔上楼。
找出林少威要的那件浅灰色阿玛尼西装,许华筝一边仔细的用蒸汽熨斗熨着衣服,一边焦急的给航空公司打电话订机票。幸运的是,去往b市的航班还有一两个空余的座位,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衣服熨好,许华筝用防尘套把西装套好,抓起挎包和车钥匙就往楼下跑,刚刚到楼下就被余管家叫住了:“马上就要下雨了,华筝,你这是要去哪啊?”
“余管家,我现在要赶着去机场,到b市给少威送东西。”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时间有些赶了:“晚上就辛苦您和钟老伯自己做些吃的把,我明天就回来。”
余管家有些不放心:“林先生非要穿这件衣服不可么?”他皱了皱眉:“你看看这天,这场雨应该不小啊,这种天气乘飞机多危险!”
许华筝也有些心惊,她最怕这样的雷雨的天气。可是林少威刚才在电话里说过,明天的场合很重要,他既然特意打电话过来要这件西装,就一定有他非要不可的理由。许华筝心想,自己在事业上根本帮不上林少威什么忙,现在如果连给他送西装这样一件小事儿都做不好,还怎么好意思再说爱他?
“要不然,我给林先生打电话,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余管家试探性的征求许华筝的意见。
许华筝坚决回绝了余管家的好意:“少威说,明天的场合很重要。”她又一次看看表,忙急着对余管家说:“余管家我得走了,否则赶不上飞机了。放心吧,没关系的,这点小雨算不上什么。”她说着便直奔车库跑去。
余管家着急的追着她跑到门口,冲着她背影喊道:“到了机场,要是实在不行就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和林先生说!”
许华筝已经发动了车子,她朝余管家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然后猛踩油门向飞机场奔去。
第四十八章送衣服
第四十八章送衣服
去机场的一路很顺利,在这本应是高峰时段的马路上,居然来往的车辆很少,大概是所有人都从这黑沉沉的天色中感觉到了大雨即将到来气息,不约而同的提早回家躲避了。
许华筝一边庆幸这一路的顺利,一边也不免忧心忡忡的边开车边看着天上越积越厚的雨云,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不停祈祷,希望她乘坐的航班能够顺利起飞,不要因为天气而耽搁。
可上天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虔诚所感动,在她就要到机场的时候,大雨便开始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等许华筝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带着西装冲进航站楼的时候,才发现候机大厅里,几乎所有航空公司值机柜台前的led显示器上都滚动播放着航班取消或者无限期延误起飞的通知。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心里顿时乱了起来,她跑到自己订票的航空公司柜台,焦急的问:“小姐,请问7点钟去b市的航班,还能不能按时起飞了?”
航空公司的柜台小姐脸上挂着职业式的微笑,却给出了让许华筝绝望答案:“这位小姐,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由本市开往到b市的航班……”
没等她说完,许华筝便转身往回跑向停车场,现在,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开车去b市,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林少威要的衣服按时送到他手里。
许华筝驾车在公路上狂奔,她的红色minicooper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在滂沱而泄的大雨里,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不堪一击。
按gps上的显示,到b市有一千多公里,许华筝看了看手表,她还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连夜赶路,应该能在明早顺利到达。只是……她有些担心这场骇人的大雨。
天色终于黑透了,雨却大有越来越大的势头。
随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一声声惊雷也“轰隆隆,轰隆隆”的越来越响,那声音像是追魂索命的鼓声,敲打在许华筝的心头。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却抖得越发厉害。
“咔嚓——”又是一道力度强劲的闪电,从离许华筝不远的前方垂直的劈了下来,吓得她禁不住惊声尖叫出来。
但是她脚下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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