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俊?br/>
岳琳从迷情中醒来,想起凌静微的话,她猛地用力推开他,一脸的痛苦全落入了骆羲眼中,他关切道:“怎么了,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身,是心!
岳琳想喊,却无力说出口,吃愣好久才诺诺地说:“没……没什么!”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喜欢哪个女人关她什么事?
这时岳泽、岳明轩已上前:“二皇子!”凌静微更是拉着岳天瑜赶紧奏上前:“二皇子,好啊!”
“嗯!”骆羲随意应了一声后目光又转到岳琳身上。
凌静微见岳天瑜痴痴地看着骆羲都忘了请安,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她。岳天瑜回神立即欠身:“天瑜参见二皇子!”虽然没能嫁给太子让她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但二皇子长得比太子更好看,这大半年也经常来回丞相府,对她的态度也不错,如果能嫁给他,那她就是未来的皇后了,岳琳空有的太子妃头衔算什么!
岳天瑜越想越得意,她看着骆羲,眸中的柔情似乎能将万物溶化。骆羲因整颗心都在岳琳身上根本没正眼看她。他看着岳琳,岳琳却不看他,声音也冷得仿佛能结出冰:“不打扰二皇子跟天瑜谈情,岳琳告辞!”说着便继续往前走。
骆羲蹙眉:“等一下?”她在说什么?什么跟岳天瑜谈情?
不明所以,骆羲又问,岳琳连理都没理径直离开。骆羲本想追上寻问究竟,回头想到这是在大街上,有无数双眼在盯着他们,若被哪个有心人看到后传到轩鹏那儿麻烦就大了,所以只能问莫云雪:“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莫云雪虽不清楚骆羲跟岳琳之间的暧昧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但还是据实回答:“琳儿刚刚听静微说二皇子您喜欢天瑜,所以……”生气地离开了!
骆羲闻言眉心一皱,随及什么都顾不了飞奔向岳琳!
其实,关于他跟岳天瑜之间的闲言闲语骆羲自然是知道的,他承认这大半年确实往丞相府跑得够勤,但每次都是找岳明轩或岳泽商议公事,从没主动跟岳天瑜搭过讪。不过每次岳天瑜听说他去相府倒是会主动过来,人家礼貌请安,他总不能冷面相对吧!
渐渐地,他当然看出岳天瑜的心思,为了躲她,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去相府了,可岳天瑜却经常跟岳明轩一起进宫。每次她进宫他就躲着不见,然而闲言闲语还是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这两天,他正要抽空向她解释,没想还是被岳琳知道了!
骆羲追上后向岳琳解释了一切,岳琳语气平静:“知道了!”
“你……不气了?”他不愿她误会,可她的误会是不是也证明了她是在乎他的?
“不气了?”骆羲又问,岳琳停下脚步。她承认听了解释后心里是开心的,但……
她看着他,将心痛压在心底后发自肺腑地说:“你喜欢谁、想封谁做皇妃跟我没关系,现在……我只想进宫见天佑跟我的儿子!”
骆羲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最关心的人……只是天佑跟执与吗?”
岳琳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妻子关心丈夫跟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我不是你丈夫,你不关心我?”他知道现在她哪里还会关心他,而他也要不起她的关心了,只奢望她的原谅而已:“如果天佑一直不醒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会恨我?”
“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恨你干什么?”
“自从天佑出事后你跟我说话的语气总是冷冷的,这还不是叫恨我吗?”
“天佑会昏迷全是我害的,我只恨我自己!”
“……”
短暂的沉默,骆羲那双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瞅着她:“如果不是我,今天的一切不会发生,你嘴上虽说不恨我,但从你跟我说话的语气中能看出,你在埋怨我!”她一直在埋怨他,他知道的!
岳琳无言地撇开视线!
她能埋怨他吗?她有理由埋怨他吗?又不是他叫她替他挡那一掌的!
一切!
都是她!
爱他,情愿替他挡那一掌!
恨他,间接害得天佑昏迷!
爱,她迷茫了;恨,没有资格。
爱?恨?
她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如果不是她,天佑不会昏迷。所以,她是红颜、她是祸水!
她,为了替另一个男人挡那一掌害得自己的丈夫昏迷不醒;她,为了替另一个男人生孩子眼睁睁地把对丈夫不衷的证据留在了人世间!
她,是红颜,更祸水!
她,无廉耻,够下贱!
罪魁祸首便是她,她哪有什么资格恨别人?
泪,不知不觉!
骆羲欲上前轻拭她的泪,岳琳惊恐地后退一步:“你别过来!”
“……”
岳琳挥袖擦泪:“事到如今我不怨任何人,而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牵扯,更无颜再被人骂行为不检。从今以后,你做皇朝的二皇子,我做天佑的太子妃!”以后,她会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做天佑的太子妃!
有名无实,亦不后悔!
岳琳流着泪向宫门口飞奔而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骆羲深深地吸了口气后缓缓闭上眼!
他做皇朝的二皇子?她做天佑的太子妃?
是的!
有太子,就有太子妃;昏迷的太子到底还是太子,无实的太子妃终究还是太子妃。所以,二皇子永远不可能拥有太子妃!
永远,无法拥有!
泪水,悄然无息!
00:下章时间跨越到十年后!再有几章就结局了!
话说最近几更只侧重情节,文笔平淡了许多,相信亲们也发现了,唉!因为妈妈眼疾住院,心烦,写得有些浮燥,下面会努力改正!不过现在妈妈眼睛好了出院了,萱萱的胃却……好痛!没事就蹲在电脑前,运动太少!以后一定要多运动,否则就变胖萱萱了,呜……
尾 声 卷 105:十年
十年后!
暖春四月,柔和的阳光下微风轻轻摇曳着枝头的花朵。春风将花儿的芬芳、树木的清香轻送而来,扑鼻的香味沁人心脾!
岳琳穿着淡蓝色的长袍,头发用一根月白色的发簪松松地挽起,显得慵懒惬意却又不失成熟的妩媚。此刻的她正眉头轻蹙地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呆呆地看着远方。
像是失神,像是沉思!
“母妃!”身后传来最为耳熟的孩童声。岳琳立即回神转身。原本那轻蹙秀眉下掩藏的烦恼在看到正奔向她的人儿时瞬间消散了。她笑了,笑容娇艳得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
人儿还未奔近,岳琳已展开双臂,当他落入她怀抱的刹那,岳琳一日的不欢彻底烟消云散:“与儿!”她的执与,她的宝贝!
岳琳紧紧地拥着他,轩执与柔软的身子在她怀里撒娇地扭来扭去:“母妃,抱抱!”
“母妃不是抱着你吗?”
“不嘛!不嘛!”他继续扭动着身子:“母妃抱,抱着与儿长高高!”
岳琳笑着摇摇头后将他抱起。这孩子又重了些,她都快抱不动了。岳琳宠溺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这下长高高了,都比母妃高了!”
“嗯!嗯!”轩执与连连点着他的小脑袋。
岳琳一手抱着他,一手轻摸他的脸!
水水的皮扶光滑细腻,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如流水般灵动的眸子。这张脸已渐渐退去往日的婴儿肥愈发像个小男子汗了,也越来越像他了。她相信最多再过个十年,她面前站着的将会是另一个……天佑!
岳琳的纤纤玉指不停地摸着他的五官,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十年前,当她重返金陵回到宫中时被轩鹏拦住了。她哭着、求着,他就是不让她见天佑跟儿子。近在眼前却又见不到面的周岁儿子仿佛感应到母亲的归来放声大哭,任谁劝哄都不管用。她在门外听见儿子哭得好伤心好绝望,她不停地求,轩鹏却始终不放她进去。直到夜晚,看门侍卫突发善心偷偷地放她进去了,她感激泣零,进屋后抱着儿子又亲又哄!
他,不哭了!
只是当轩鹏闻声而来命人强行拉开她时儿子又哭了,除了她,儿子不要任何人,最终轩鹏心疼孙儿让步了,但却始终不让她见天佑!她跪他,给他叩头,他还是不答应。
她在静心殿外跪了整整十天十夜,日夜无眠、风雨无阻。莫云雪、岳明轩、岳泽全都来了一起跪,甚至连朝中大臣也跪了!朝臣不知轩鹏为什么就是不让她见轩天佑,他们只是可怜她见不着丈夫,所以帮着她一起求!
最终,他们的善心打动了轩鹏,但是轩鹏最大的让步只许她每月初一、十五进宫看天佑,其他时候必须待在太子府,若再不满,别说见天佑,甚至都不许儿子陪在身边。
所以,这十年,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她才能进宫看看一直昏迷不醒的轩天佑!
一月只见两次,她当然不满足,试过施展轻功偷潜进宫,但守在轩天佑门口的侍卫很多,即使深夜他们也交替换班,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潜进去,所以最终只能放弃,每天期盼着初一、十五快点到来。好在这十年虽不能时时见天佑,却有儿子天天陪在身边,她……也知足了!
摸着儿子的脸,岳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轩执与很懂事地替她擦泪:“母妃又想起父王了吗?父王会好起来的,母妃不哭!”
“嗯!”岳琳用力点头:“不哭,再也不哭了!”每次,她都这样安慰儿子,可又有谁知道背里她流过多少泪?
岳琳将儿子放下后擦干眼泪:“与儿,我们换衣服进宫看你父王!”
“好!”轩执与用力点头!
今天,是十五!
十年里,每月的初一、十五她记得最清楚!
坐轿进宫途中,岳琳看着怀里的儿子,他虽可以陪在身边,可自到了读书、识字的年龄后每天都得抽几个时辰进宫学习,岳琳想了想问:“与儿,最近学业怎么样?夫子都教了些什么?”
轩执与很自豪:“教了很多,讲一遍与儿就会了,夫子跟皇爷爷每天都夸与儿聪明呢!”
岳琳欣慰地笑了笑!
她知道儿子不会撒谎的,因为他的聪明、对诗词的过目不忘像极了天佑!
进了宫,下轿后岳琳牵着轩执与的手迫不及待地去看轩天佑。到了门口,守门侍卫知道今天是十五,也就没挡她。岳琳进去后,脚步突然迟缓了,她坚难地向床边走去!
十年了!
他睡了整整十年。有呼吸,强喂他汤药也能喝下去,可就是不醒来!
十年了!
他到底还要睡多久?
岳琳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好久、好久,泪水不知道何时早已滑落了下来。轩执与抓起轩天佑的手:“父王,母妃好伤心,你快醒来吧!”说着,轩执与也哭了:“与儿不要母妃难过,与儿求父王快点醒来,父王,你醒来,好不好?”
岳琳捂嘴痛哭。半晌,她替儿子擦擦泪:“与儿乖,母妃想跟你父王说说话,你先去你皇爷爷那儿!”
“好!”轩执与乖乖地离开了!
室内,静悄悄的。岳琳握紧轩天佑的手:“你在惩罚我,所以一直不愿醒来?是不是?”
“对不起,只要你醒来,随你把我怎么样,只要你醒来就好!”
“天佑,你醒过来吧,醒来看看我,看看执与,执与很乖的,他书读得棒极了,你醒来看看他好不好,醒来看看他啊!”
起来!不要再睡了!
不要!
泪,滴到轩天佑的手上,岳琳早已泣不成声,却仍在不停地呼唤,然而床上的他却始终睡得那么安祥!
时间,一点一滴!岳琳平复了心情又想说,这时门突然开了。轩执怀急急跑来:“母妃,快去静去殿,皇爷爷在发脾气呢!”
“怎么了?”
“皇爷爷又叫皇叔纳妃,皇叔不说话,皇爷爷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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