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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王凡道说：“可别乱说，传到校长耳朵里去了，不是玩的。”
徐勇摇了摇头，笑了，这叫什么事啊，一个学校里，校长就是土皇帝，没一个老师不怕的。徐勇想到自己也是师范毕业，以后也要到学校里任教，也会是这种情况吗？心里有点难过。
徐勇干脆去打篮球，学生下课后也跑到操场打篮球，也有几个徐勇班上的男生，问：
“老师，你怎么不给我们上课了？”
徐勇说：“哎，我有什么办法，校长不让上。”
学生又问：“校长为啥不让上？”
徐勇说：“那要问你们校长，我哪儿知道啊？”
学生说：“徐老师，其实我们挺喜欢你给我们上课的。”
徐勇笑了笑，这也算是学生对自己的承认吧？哎，当老师的也只有这份安慰。不过，这学生也说的也是实话，天天听老教师老王讲课，听了三年，也早烦了，换个年轻老师，刚毕业的大学生，也的确有些新鲜感。
在操场子上打球，又被副校长李祖成看了，李祖成本来是好意，他一向喜欢关心年轻人，一看两个实习老师，一个徐勇，一个是欧阳南江，在球场打篮球，就上前来，说：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在这儿打球，如果让张校长看到了，就麻烦大啦。”
徐勇说：“好，好，马上就走。”
李祖成又说：“我是关心你们，才跟你们说的，如果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你呢？”
徐勇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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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一边的欧阳南江还有生气呢，不想理李祖成，只瞪眼看了李祖成一眼，徐勇帮拉着欧阳南江回到宿舍了。徐勇也知道欧阳南江跟李祖成之间那点事，如果搞僵了，对谁也不好，再说了，欧阳南江跟他也是同学，他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回到宿舍，隔壁两个女生也过来了，她们也正在宿舍里为这事闹情绪呢？这会儿也过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就开始为这事发牢骚了。
欧阳南江说：“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大家了，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也跟着上不了讲台。”
本来大家也确实有点怪欧阳南江，因为你的事，我们受了牵连。可是现在欧阳南江自己也检讨了，你再怪人家，也显得小家子气，都说：
“不怪你，不怪你，要怪也只怪张涛不是东西。”
“是，张涛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因为大家也是同学，没必要隐瞒一些事，就互相说开了，说开了之后，又说不怪张涛，要怪就怪李祖成，他也不是东西，如果他不说出来，这事也不会让张涛知道。
徐勇说：“就是，李祖成，我看到他那张胖脸就想上前揍他两拳，刚才我们玩一会篮球，还被他说了一通。”
周丽说：“怪我，没看清李祖成的丑恶嘴脸。”
大家说不怪周丽，可是周丽却要找李祖成问个清楚，为什么不保守秘密，要把这事说出去？大家叫周丽不要去问，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再问，李祖成也不会承认，人家能混到副校长，肯定也是老奸巨滑的大滑头。可是越这样说，周丽也觉得有必要去问一下李祖成。
“你们等我，我现在就去问他。”周丽说。
“算了周丽。”大家说。
可是周丽还是去了。
周丽走了之后，大家面面相觑。三个人坐在原地没有动，半天，还是刘燕说：“你说周丽去了，能问出什么结果来吗？”
欧阳南江说：“估计不会承认，叫你你会承认吗？”
徐勇说：“不会。”
欧阳南江说：“还是啊。”
后来，三个人又商量出一个主意，一定要报复一下李祖成，至于如何报复呢，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让李祖成跟周丽一起在周丽的床上发生性关系，然后，三个人冲进去，用相机拍照，然后，让周丽说是李祖成*她，这样就好办了。一方面可以拿来要挟李祖成，一方面也可以向上级机关反映，如果李祖成不肯就范的话。
只是还要做通周丽的工作，不知道周丽肯不肯。至于做通周丽的工作，责任就落到刘燕头上，同是女生，又睡在同一个宿舍，也好说话一些，就让刘燕来做周丽的工作。
61．
周丽去找李祖成的时候，李祖成正坐在副校长办公室里办公，李祖成也代了一个班的数学课，也得上课，这会正在改学生作业。看到周丽进来，也笑了。
李祖成起来先把门给关上，说、：“怎么主动来找我，想我啦？”
周丽说：“李副校长，我们几个实习生现在上不了课了，你该知道吧？”
李祖成说：“哦？不会吧。”
周丽说：“你就别装了。”
周丽说李祖成装，这可真是冤枉李祖成了，张涛跟几个老师私下说的，让实习生不能上课了，也没跟李祖成说。李祖成也确实不知道。
虽然当着个副校长，可是，张涛也是一直当家做主，他这个副校长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不知道也是正常，虽然为此，李祖成没少生气，可是生气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张涛前面有人，就能当上正校长，你前面没人，或者说你有的人，没人家有的人关系硬，地位高，就只能人家做正的，你做副的。
李祖成说：“我真不知道，这样吧，我下次再找陈书记了解一下情况，一起再跟张校长商量一下，让你们上讲台。”
周丽说：“算了，还有，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了，不要把欧阳南江跟校长女儿的事说出去，你为什么还要说出去？”
李祖成说：“你以为是我说的？”
周丽说：“不是你说的，还有谁知道？”
李祖成说：“可是我真没说啊？”
周丽说：“你就装吧。”
说完，周丽也气愤地走了。李祖成还试图拉着周丽，好好跟她解释一番，可是周丽脸色铁青，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李祖成有一些沮丧，一些难过，被人误解，这可不是好事啊。李祖成想：算了，误解就误解吧，日久见人心，以后也许他们就会明白的。
按说李祖成这个想法是好的，所谓日久见人心。而且孔夫子也说过：“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什么意思？就是说，当人家误解你的时候，你不生气，这样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君子，当然，李祖成不读书，这话也没听说过，不过凭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又混到副校长，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女生解释。
李祖成又找到陈书记，陈书记还在书记办公室里看报纸，中国青年报，南方周末，虽然陈书记也不再年轻了，可是这两份报纸还是一直在看，不但看，而且看了之后在周末的例会上还得讲。讲完之后，所有的老师说：
“陈书记这水平比张校长都高啊。”
陈书记听了，也很受用，只是不知道校长张涛听了，会是什么想法。不过，不要紧，自己也不跟张涛夺权，学校里还是张涛说了算，他陈书记只求每周的例会上讲一些话，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所以，陈书记读报的兴趣倒是越来越浓了，不但读报，还做笔记，不但自己做笔记，还要求老师们也要学习，也要每周写一千字的读报笔记。
别看一千字，没多少，可是每周让你写，你还不一定拿得出来。老师们本来就忙，又是备课，备课每周至少备五节，每节至少三页纸，听课至少听两节， 也得有听课笔记。作业至少五次，批改出错一处扣五块钱，现在还要一千字的读书笔记，语文老师还无所谓，对于那些数学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那可不是容易事。
李祖在进来了，说：“陈书记在看报啊。”
陈书记说：“来，李校长，坐，坐。”
李祖成坐了下来，看了看，办公室里没外人，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意在引起陈书记注意，陈书记是在学校里唯一可以跟张涛抗衡的人，只是近来年纪大了，进取心也没有了，才不想抗而已，如果他能发作起来，再联合自己这个副校长，一起搞张涛，还是有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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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陈书记说：“什么事？叹什么气嘛？”
李祖成说：“张涛现在做事，是越来越霸道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也不把你陈书记放在眼里啊。”
陈书记听了，没生气，反而笑了。就知道李祖成这个副校长跟张涛不对付，也是，李祖成年纪比张涛大，在平城一中工作时间比张涛久，现在却当副校长，而张涛却当正校长，将心比心，是你，你服吗？
陈书记说：“说事，别说这些没用的。”
李祖成把张涛不让实习生上讲台的事说了，陈书记听了，也不耐烦了，说：“这事我听说了，也是，实习生中有个男叫欧阳的，跟张校长的女生早恋。这事让张校长知道了。”
李祖成说：“这事你也知道？”
陈书记说：“我也在学校嘛，不能当瞎子当聋子，什么事也知道一些。”
李祖成知道，肯定有人跟陈书记说的，学校里也有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也是一年写两次入党申请，一个月来找陈书记汇报一次思想工作。陈书记知道也不奇怪。
李祖成说：“可是了不能让所有的实习老师不上讲台啊，就在于欧阳老师犯了错误，你可以处分他嘛。”
陈书记说：“算了，李副校长，这事就尊重张涛同志的决定吧。”
李祖成本来兴冲冲地来，想联手陈书记一起搞张涛，可是没想到陈书记是这个态度，也只能兴冲冲来，灰溜溜地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哎呀，如果是自己当一把手多好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62．
欧阳南江以为他的事是李祖成说出来的，所以叫刘燕做周丽的思想工作，而且计划也设计好了。虽然刘燕也深感为难，可是还是答应了跟周丽说。
晚上，关上灯之后，刘燕先聊了一些闲话，也是为了做些铺垫。灯关了，在黑暗中说话，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也好，反而话更说得开。
刘燕说：“周丽，有件事想跟你说，可是又不好开口，怕你生气。”
周丽说：“什么事？”
刘燕说：“是欧阳南江他们有一个计划，让你去诱惑李副校长。”
然后，刘燕把计划详细向周丽说了，让周丽如何在宿舍里勾引李祖成，当他们干到一半时，欧阳南江他们突然冲进来，拍照，要挟李祖成，让他赔钱。周丽的想法是以后能留在平城一中任教。
刘燕说：“这样也好啊，如果李副校长有把柄在你手里，你以后工作的事，他也不敢不给你帮忙。”
周丽初听有些愤怒，这叫什么事？自己也是一个大学生，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可是，刘燕却不以为然：
“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学生是个光荣事？现在谁还把大学生当回事？”
“你也这样想？”周丽说。
“我反正早就看开了。”
“哎，你说的也是现实，让我想想。”
后来，在黑暗中周丽想了又想，不让上讲台，也是生气，可是大家一起不能上讲台，凭什么让自己去牺牲色相？后来又想，也许自己当初就投错了门子，应该直接找张涛，张涛是正校长，李祖成是副校长，这年头只要带一个副字，就不管事，不顶用啊。
周丽明白这个道理之后，说：
“我想通了，接受你们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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