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224章

作品:限制级霸宠|作者:插翅难飞|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22:48:56|下载:限制级霸宠TXT下载
  丁欢笑了,算这辈子最难看的笑,笑的吃力,笑的干涩。

  有些命由不得她不认,早在半年前她们分居之后,那张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已经变成了一张甲乙双方的合同,除了法律效力,没有任何温度。它既束缚不住一个男丨人的心,也麻痹不了她被捅了一刀的钝痛。

  她不是‘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的伊利,丁欢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沙子揉不掉,那就把整个眼珠子挖出来,丢掉。

  “我要儿子。”在凌奇伟半只脚踏入病房时,她说。

  嘭——

  回答她的是重重摔门的声音。

  凌奇伟绝对不会把儿子给她,丁欢知道,她身后的冷暖也知道。

  同时,她们更都知道,不管凌奇伟是不是婚姻的过错方,只要他想,就有无数的手段让他成为凌蛋的唯一监护人。

  别过头去,丁欢睨了一眼冷暖,轻嗤,“我这辈子最丢人的这几回,算是让你看全了,想笑就笑,机会难得。”

  事实上,冷暖真的笑了,半个小时后,当她从病房里出来,被丁欢拉进楼梯间后的一句话逗的,她噗嗤的笑出了声儿。

  当然,不是嘲笑,而是听见一个远比嘲笑更好笑的笑话。

  “给我拿点钱,我要打官司。”几秒种前,丁欢如是说。

  除了笑,冷暖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匪夷所思的看着丁欢,想着她是不是被冷不防的刺激刺激疯了,竟在此跟她无比自然的唠着亲朋好友的嗑儿。

  她跟她什么关系?

  比路人甲乙还要疏远的关系。

  “cici说算了,她不准备告你,你可以走了。”冷暖转身就走,对于眼前的丁欢,她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男丨人劈腿,小3有孕,这些事对任何一个有家庭的女人来说都绝对是致命的重锤,冷暖并非没有同情心,如果说现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女人,她也许都会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几句,可这人不是别人,她是丁欢。

  她对她的同情早已终结在因为她刻意的转告下,小丫头再也不能生育的那个夏天。

  “你说如果归齐知道了有汪语录这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汪语录。

  在这个被深埋地下27年的名字从丁欢的口中钻出来的时候,冷暖上一秒还在迈步的腿突然像是浇铸了水银,只能死死的保持一个造型,一动不动。

  冷暖的心咚咚的打着鼓,没有节奏,只有越来越织密的鼓点儿。

  她从不怀疑自己绝不是当年那些事的唯一知情者,现在事实证明,既然丁欢知道,那来源一定不外乎凌奇伟,也许,凌犀,也早就知道。

  冷暖突然觉得滑稽,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一心护住前胸防止走光,殊不知身后的裤衩儿早就刮了一个大洞,许多人都看见了,只是他们没说。

  三年了,或者比这时间还要久,他们都守口如瓶,和她一样。

  “你想怎么样?”冷暖吞咽了口水,尽量问的平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奇怪,你总以为最了解你的人一定不是至亲就是挚友,可滑稽的是,其实往往最了解你的人,却是你的敌人,可不是,警惕的多了,分析的多了,久而久之,怎么可能不熟?

  冷暖了解丁欢,不说是到她一撅屁股她都能猜出来她拉什么颜色的屎这种程度,也至少大抵猜的出这屎的味道。

  “如果你不想归齐知道,他敬重一生的干爹不过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歉疚半辈子的女人不过是为了她和另一个男丨人的父辈赎罪,你就帮帮我。”

  帮?

  尽管冷暖无法控制此时的全身僵硬,却也没忽略丁欢的这一个帮字,能让她对她这个厌烦至骨子里的人张嘴借钱,她猜,她也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用这个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来威胁她。

  说出这件事,其实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就算她再疯狂,也不可能用毁掉整个凌家来报复凌奇伟,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儿子姓凌,她不可能失手毁掉他儿子的前途,所以她只能用汪念七来威胁冷暖,或者说,她赌的不过是冷暖对归齐的一份心虚。

  “要多少?”冷暖妥协了,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事实是,这件事上,她讨不起,也没有余地。

  她担不起这件事公诸于世的后果,更担不起归齐知道一切后可能的崩溃。

  “500。”竖着五根手指,丁欢省略了那数字后面的‘万’字。

  冷暖用沉默来代替应允,离开前,她只说,“丁欢,缺德事儿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一语成畿,冷暖发誓,她这辈子活到现在的祈祷只有这一次梦想成真,而且立竿见影,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冷暖心乱打鼓的连夜赶去公司查看账面上的现金流量的两个小时后,她接到了一通来自警方的电话,电话里的警察客客气气,说是有案子需要她配合一下,就在冷暖脑子高速转着究竟犯了什么事儿的当下,电话那边换了一个她熟悉的男声,“过来吧,没事儿,只是走个程序,我在这儿。”

  出了什么事儿?

  凌犀为什么会在那儿?

  电话里的李旭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带着满脑子问号,20分钟后,冷暖到了某区一派出所门口,待下车抬头一看才发现,这儿跟刚才她去的医院只隔了一条街。

  一种假设在脑子里开始形成,待到警察几番例行盘问围绕刚刚在医院里跟丁欢见面的细节转时,她已经知道事情大致出在丁欢身上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巧合的像是希区柯克电影的情节,镜头切换的如此诡谲。

  “丁欢怎么了?”从问询室出来后,冷暖才一把扯过一直杵在外面儿抽烟的修长男丨人,急急问道。

  “从楼梯上摔下来,瘫了。”凌犀言简意赅。

  像是打翻了调料盒,冷暖心里五味陈杂,辨别不出来舌尖的麻来自何处,说话间不自觉变的轻而缓慢,“?严重么?”

  凌犀抽了口烟儿,点点头,“扫地的看着的时候,她已经躺那台阶上,尿了裤子,那时候护士去抬人的时候,就都摇头了,后来检查说是伤到了腰上的什么神经,转到小生他们医院做了手术,不过也白扯,大夫说这辈子腰以下估摸都没啥知觉了。操,也她妈不知道是缺德缺的,还是他妈咋的,就20多个台阶,摔成这样。”

  尽管从来像膈应癞蛤蟆一样膈应丁欢,可发生这事儿,凌犀也极为不爽,因为,丁欢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对他哥和小凌蛋来说,那绝对是一辈子的累赘。

  事实证明,凌犀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三个月后,在丁欢坐着轮椅出院后的三天,凌奇伟还是跟丁欢离了婚,并在年末把一颗钻戒套在了年青的cici无名指上,而为了凌蛋,也为了凌家的声誉,凌奇伟并没彻底放手丁欢,而是继续让她住在凌家大宅,终日混吃作死,变丨态磨人。

  这样畸形的家庭,到底是对小凌蛋的成长影响过大,以至于凌蛋从小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终日打架逃学,除了学习成绩不如他二叔之外,活脱脱的‘凌犀二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下让这个城市津津乐道的,不过是丁欢的这倒霉的一摔,尽管她坚持说是有人推她,尽管监控器确实有死角,可从连日的调查之后表明,更大的可能是她的一种情绪转嫁的臆测。

  而对于监控器上显示的她跟冷暖长达10分钟的那段对话,丁欢只说三个字——‘不是她’,在之后警察的立案调查下,冷暖也同样对那段对话的内容闭口不谈。

  “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从派出所出来上车后,凌犀盯着她,表情严肃。

  系上了安全带,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这一个动作漫长的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片刻,冷暖只说,“没事儿,就是大哥和cici的事儿让她不太爽,损了我几句,过过嘴瘾。”全数忽略了凌犀玻c煞於难劬锼械淖聊ィ帐侨昶淇凇?br/>

  他知道那些往事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无所谓了,既然这么多年大家都闭口不提,那就继续这样吧,那过于血淋淋的过去再翻开来也不过是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大家中间掀翻伤口,很多时候,装傻充愣是最好的磨合。

  “操,卡死也活j8该。”不爽的嘟囔着,很明显,凌犀相信了冷暖恰如其分的说辞。

  冷暖扭头看着不问因由就替她不忿的男丨人,不觉好笑,“得了,都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必要跟她一样的了。”

  呼?

  想着当下大哥面临的乱七八糟的摞烂事儿,凌犀也不由得大手使劲儿抹了一把脸,深出一口气,侧头看着冷暖,声音有点疲惫,“这都快亮天了,也折丨腾够呛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呢?”冷暖问。

  “大哥还在医院,我得去瞅瞅。”

  “捎上我吧,我跟你一道去瞧瞧。”

  虽然丁欢摔在了cici住的那个医院的楼梯上,但因为这个在d9附近的医院规模只是一般,所以在大夫对丁欢的情况纷纷摇头之后,凌奇伟连夜把她转到了市第一医院,在一众专家的再次确认没有手术价值后,在陈小生的安排下,在这个病患挤爆走廊的时节还是住上了特需病房。

  凌犀和冷暖到医院的时候,只有凌奇伟一人单手杵着下巴静坐在病房门口角落的一排椅子上,一丨夜之间的接连的变故让他下巴的胡子显得像是许久没刮了一般憔悴,见两个原本不该一起出现的人一起也并没觉得奇怪,只是烦躁的朝自己弟丨弟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急着要支烟抽。

  凌犀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两根儿一根儿给凌奇伟,一根儿叼在自个儿嘴上,又分别点着抽起来后,才问到,“她怎么样儿了?作的厉害不?”

  凌奇伟捏着鼻子摇摇头,“不知道,警察走了以后哭的厉害,主任给打了镇定剂,一直睡着。”

  咳咳咳?

  从来到现在一直闷不作声的冷暖忽然猛咳起来,弄的凌犀丢了自己的烟头后手忙脚乱的拍上了她的背,见她脸被顿的通红,皱起了眉,“至于不,几口二手烟就呛成这样儿?”

  见自己弟丨弟心疼的样儿,尽管凌奇伟此时非常需要尼古丁来思考一些未来的打算,也不得不把烟掐了,进屋拿了一瓶儿纯净水出来递给冷暖,“来,暖暖,坐,别站着。”

  缓了半天顺过来气儿的冷暖在被凌犀强硬的按到椅子上后,跟凌奇伟抱歉的笑笑,“我没事儿,大哥,你想抽就抽吧。”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们,她敏丨感的不是烟,而是凌奇伟的那句话。

  ‘一直睡着’四个字,对于冷暖来说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没有人知道丁欢醒来会是什么状态,也许会因为失意而疯癫大作,也许会因为心理畸形而彻底变丨态,总之,事情并没有变的更好。

  冷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准犯人’,有罪无罪,都要等‘一直睡着’的丁欢醒来后的宣判。

  只消她一句话,她的世界就会倾塌的一塌糊涂,从此她和归齐也好,她和凌犀也罢,就会被划上重重的一刀,那会是这辈子都无法抚平的沟壑。

  “再捏就不过血了。”凌犀的一句话把一直离魂的冷暖拉回了现实,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她自己绞的通红的手已经到了一双温热的大掌里,冷暖试着抽出来,却被那修长而有力的十指紧紧扣住,不给她机会。

  “想什么呢?”凌犀问,冷暖摇头不发一言,只觉得热气从手心源源不断像上翻腾,冲的眼底像是要涌出什么似的。

  这双手真暖,跟记忆里一样,一点没变。

  “咋了?又圣母玛丨利丨亚了?”凌犀变着法儿损她,冷暖顺势应付,“毕竟曾经是朋友。”

  朋友,尽管可能性几乎为零,冷暖却仍在心底乞求,丁欢会有那么一点点当她是朋友。

  这个凌晨,在被凌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