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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品:总有妖孽等你收|作者:人生几何|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2:22:57|下载:总有妖孽等你收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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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轻弹在刘伶的脑门上,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被这么一解释清楚,刘伶傻了。

  她稀里糊涂,那天不知是怎么回去的!

  天上不仅掉馅饼,还掉了个金龟婿下来。

  这世上,有这么好运的事儿吗?

  第三章

  那天的相亲,刘伶其实完全没当回事儿。

  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让相亲对象看见自己最糗的一面。刘伶用头发丝儿想想都知道自己被看上的几率,简直比符大公子和苏小三分手的几率还小。

  昨儿晚上,她睡得极浅,还总做噩梦。所以早上起来得也特别晚,一摸闹铃,这遭天杀的东西走到了9点30,怎么定了时的连声屁也不放?

  老姑娘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一下子就躁了。

  她眼睛大睁,随手一挥,闹铃“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那玩忽职守的东西被摔了这么一回,叫得忒欢。

  刘伶本来就够躁了,听到这儿,一个头有两个大,她一脚踢开闹铃,胡乱套上衣服,也不知钻到哪块儿,匆匆忙忙地刷牙洗脸。

  牙刷到一半,浴室门忽然开了。

  从明亮的镜中,倒影出年轻男人裹着浴巾的精瘦身躯……

  白煞煞的水汽中,男人的五官显得越发好看,既灵秀又漂亮。

  只是这张脸,让刘伶叼着的牙刷差点掉下来,“变态啊!”紧接着,她手里抓着那个米色的瓷杯狠狠往镜子里的男人砸了过去。

  “哐当!”

  一声脆响中,男人的脸霎时间变成了无数个,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冷冷盯着某个女人的后脑勺。

  “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符大公子只是习惯出门前冲个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刚冲完澡,会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在外面刷牙……她刷牙也就罢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犯得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见鬼似的尖叫,甚至把镜子都砸了吗?

  “你,你……你怎么活过来了?”

  牙刷掉了下来,老姑娘满嘴的泡沫,稀里糊涂蹦出这么一句。

  这位主儿傻乎乎的,昨儿个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符大公子挂了,还化作厉鬼找她索命……所以一大清早迷迷糊糊见着正主儿,牙关没守住。

  她话音一落下来,猛地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低头漱口。

  符昊脸色方才是阴的,这会儿黑了。

  “挺失望的吧。”他牙关中阴恻恻地蹦出五个字,墨亮的眸子森冷地盯着她。

  说起来,甭瞅着刘伶平日咋咋呼呼,最怕理亏的时候。理一亏,她啥话儿也说不出了。

  被这声音一激,老姑娘颈后的寒毛竖了起来,胡乱擦了把脸说:“那个,上班迟到了,不说了……”

  她心虚地小声道了句,脚底抹油就想偷溜。

  “刘伶!”

  这两字儿叫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声音落下,室内的温度生生降到零度以下,符大公子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老姑娘灵活地突破他的围堵,道:“别喊了,小心浴巾,你露点了!”

  趁着符公子低头检查“春光”的时候,她溜得比兔子还快,拎上皮包,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

  身后,传来符大公子不悦的嗓音:“今天晚上下班以后,我在北苑路的春秋茶社等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等着吧,鬼才去呢!

  刘伶是半点儿也不想和符大公子扯上丁点儿关系。

  什么北苑路,什么春秋茶社?

  符大公子真是个拗人,为了打击她的自尊心,从来不遗余力地把她往自己的圈子里引,然后用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提醒着刘伶和这些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存在。简而言之,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这些少爷们也不会喜欢上刘伶这样的主儿。

  她刘伶脑壳又不是进水了,怎么会跑去自取其辱!

  等刘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10点17分了。

  她刚打开电脑,同事甲捧着茶杯一脸坏笑地蹭了过来:“伶子,怎么这时候才来?年轻人,虽然是新婚燕尔,也不要纵欲过度啊。”

  “瞧你红光满面的样子,你老公一定很猛吧。”

  “没想到你老公不仅生得俏,精力也这么旺盛,伶子啊,你赚大了!”

  “……”

  策划部大多都是年轻人,思维跳跃,天马行空,说起话来向来没什么禁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刘伶听了几句,脸就黑了,“我看起来像纵欲过度的模样吗?”

  小a泡了杯碧螺春,递到她手边,嘿嘿笑道:“刘姐,别害羞啊。说说你老公的事儿吧……你可真是深藏不漏,不动声色就闪婚了,大伙儿都琢磨着呢,能拿下咱们策划部一杆铁笔的人,到底是何等英雄啊!吃得消您那脾气的,弟兄们真是佩服佩服。”

  “那么佩服他,把他送给你得了。”刘伶打了个哈欠,一边点开电脑里的文件,没好气道。

  “那可是咱们刘姐的男人,小的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小a做出怕怕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周围所有的人,“我靠,你个大老爷们,居然来和伶子抢男人,就算给你吃,看噎不死你!”

  策划部这个季节不是很忙,他们愿意闹,刘伶也随他们闹去了。

  正笑闹间,隔壁写字间有人探出脑袋,大声喊道:“刘姐,你的电话。”

  刘伶接了分机,“你好,我是刘伶。”

  “刘小姐,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电话那边,传来一把磁性好听的声线,居然是……

  “冯栗?”

  “是我。”男子优雅的嗓音,在电话中越发的性感迷人,不紧不慢,宛如浸了氤氲水汽,让人心弦为之战栗。

  刘伶的眉毛拧了起来,没想明白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刘小姐?”

  见她许久没音儿,嫩草又唤了一声,可是,很快,嫩草就听见“嘟嘟嘟嘟”的回音……

  刘伶这厮,居然把电话挂了。

  “刘姐,听那声音,是姐夫来的电话?”

  “哈哈,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才刚来上班,姐夫就来查岗了,啧!”

  “还忽悠弟兄们说姐夫不好,请客,请客!”

  策划部婚姻美满要请客,这可是一贯传统,大伙儿直说刘伶小气,不愿意请客。

  “喂,你们闹一闹可以了啊!”

  “请客!请客!请客!请客……”

  谁理她哦,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这些槽子闹起来,鸡飞狗跳,可真是没完。

  刘伶被他们吵着,精神越发委靡起来,钢笔狠狠戳着记事本,她心中无比怨念:都是冯栗干的好事!这个家伙,捉弄她很好玩吗?打这通电话什么意思啊!

  a城某军区营部

  拉开窗帘,灿亮的阳光顿时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子,喧嚣着挤满了房间,目之所及,漆黑的暗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仓皇退散。

  “一、一、一二一……”

  窗外,操场上传来整齐有力的口号声,声音喊久了,就略带沙哑感,然而从丹田爆破而出的音量,却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放眼处,一片绿,或绕操场长跑,或在演练。

  这厢,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俏的年轻军官看着操场,一言不发。他是冯栗——a城某军区22师14团3营营长。

  “咚咚。”

  敲门声传来,他转过身道:“请进。”

  从门外步入个皮肤黝黑的小战士,刷的一下,先敬了个礼,简洁道:“报告营长,有一位姓华的女同志在大门口儿,说是要找您。”

  “华?”

  那军官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似了然,又有些无奈,道:“请她进来。”

  “是。”

  确定了联系人,小战士一溜儿小跑着出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俗的中年妇女在小战士的指引中,到了营长办公室。

  到了地头儿,她微笑着和黑皮肤的小战士道了谢,然后在年轻军官的目光下,从容地在沙发上坐定,“请给我一杯绿茶,谢谢。”

  小战士麻利地泡了茶,在那军官的眼神示意下,机灵地出去了,顺便细心地关上了门,心中暗暗琢磨营长和这女的到底有啥关系。

  不怪小战士好奇,平常不管是谁来找营长,营长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那气度、那风范、那涵养,整个军区的战士们谁不佩服咱们营长啊。可如今不过是一个姓华的女同志来了,营长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小战士揣着满腹疑惑,出了门。

  门一关,那年轻军官的眉头越发拧了起来。

  他在桌前踱了两步,抿了抿嫣润的薄唇,静默地看这位“姓华的女同志”慢条斯理啜了一口香茗,淡淡掠去一眼,“妈,您来这儿,就为了喝一口绿茶?”

  他眉眼修长,脸蛋儿雪白,但看面相,与贵妇确有七分相似。

  看来是长得随母。

  女子放下茶盏,深吸一口气,漂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年轻军官,“我来你这儿还能是为了什么事儿?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军官沉默了下:“又是为了小顾?”

  女子眼睛一瞪,一股子血气猛地往头上冲,眼都红了,“我就知道你和那个顾楚雄没那么简单。小顾?小顾!哼。他顾楚雄是你什么人啊?叫得多亲。”

  需要提一下,顾楚雄是个男人,一个生得格外妖孽的男人,他是冯栗当年上军校时认识的。

  部队高干子弟圈里的这些少爷们,绝不是什么善茬儿。

  如果说,冯栗是阴坏的主儿,表面看来沉默而文秀,那一肚子坏水放在肚子里不动声色,那么顾楚雄绝对如开得灿烂到极致的蔷薇,张扬热烈,便是造孽的事儿,他也能明明白白地放在台面上玩儿。

  当年冯栗和顾楚雄在军校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明争暗斗到毕业。

  所有人都当这俩没啥关系——

  谁能想到,居然被华昭亲眼撞见儿子压在小顾的身上……

  华昭当时就气坏了,对方是顾老的儿子,她能说什么,圈子就这么大点儿,暗里的龌龊事儿摆不上台面。

  她一个为人母的,见到这样,能怎么样。

  从此,她押着冯栗去相亲,不管对方高矮胖瘦,只要是个母的,她都觉着好。

  “……”

  儿子不搭话了,华女士怒火更盛,“冯栗,你年龄也不小了。若还是二十出头,你爱怎么玩,当妈的什么时候说过你一句。你素来是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和你爸操过什么心。可怎么单单在这个事儿上,不让我省心。”

  年轻军官一言不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任华女士喋喋不休地数落,拿起文件夹和笔,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

  华昭说:“冯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指望着你传宗接代。你玩儿什么不好,你看你表哥不就比你大一岁,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那谁谁,你们打小儿玩到大的那孩子,当年说什么不结婚,如今还不是娶了。”

  “妈妈也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也听妈妈话,去相亲了。可相了那么些姑娘,难道就没一个看中的?”

  “不怪妈妈说,那顾楚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张脸蛋儿生得俊,生得俊的姑娘那么多,怎么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华昭说了大半天,嘴皮都快磨干了。

  一抬眼,冯栗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儿。

  他右手边,是一沓阅完的公文——就刚才她说话的空儿,冯栗把公文都整理好了。

  华昭一下无语了,敢情自己说了这么久,都白说了。

  她对这儿子真是又爱又恨,都是自己宠他宠得没边了,这会儿可好,报应来了。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