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康博士的笑声回荡在中央控制室里,就像每次花蕊心虚被捉到时的笑声。
花蕊从来没有觉得中央控制室这么大,好像康博士的笑声久久不能散去。
“说吧。”花蕊坐在离康博士不远的饭桌旁的椅子上。
“嘿嘿。。。果然是最先进的ap30。”康博士继续刺激着花蕊。
不过花蕊没觉得什么,她仅仅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慢,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因为sf的原因,看着康博士一如往常的样子,她相信她这次真的是输了。
“那支ap30我分成了两份。嘿嘿。。。”康博士陶醉在自己说的话里。
花蕊听着康博士说的话,觉得眼睛有些涩,头也有些昏,她知道自己吸收sf很快。
“一份给了晨吃了,一份给了英子吃了。嘿嘿。。。”康博士继续说道。
“你。。。”花蕊指着康博士,她发现自己看康博士已经变成好几个人,知道这是药效的反应。
而这种反应原来在给小白鼠用的时候,只有那万分之一的出现对sf先潮落先潮起后的,没想到自己就是那唯一一个先想睡再爆发的。。。
“嘿嘿,我一直都说ap30是最先进的,知道吃了是没有注射的快的。”康博士嘿嘿的笑着说。
花蕊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她还能感觉到康博士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很多时候康博士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而故意曲解。
还这样想着,花蕊已经倒在了饭桌边上,完全沉睡过去。
就在意识还存在的那一分钟,她能感到已经走向自己的康博士,伴随着他诡异而刺耳的笑声。“嘿嘿。。。。”依然盘旋在中央控制室里,绕梁三尺,久久不绝耳。
完了。
如果在这样的睡梦中死去,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花蕊梦见了青空,只是时间很短,她还记得的就只有秦童为了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裸模,她被潜规则,潜规则后的她变化出了人格一:任冉冉,为了迎合众多人的口味,她去隆胸,只是隆胸的材料正是当时的初代ap30,可惜还没等秦童变成美丽的裸模,ap30的药效发作,肌肉组织迅速吸收了ap30,造成了从胸到臀的肌肉大爆发。
变成妖怪一般连门都不敢出的秦童,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她又演化出一个人格二:青空,为了能过回自己真正的生活,她去取出了很多肌肉组织脂肪,在当时看来这是唯一一种可以抑制肌肉组织继续增大的办法,给她做手术的就是麦莘,而最后演化出来的人格三:那个女人是她变成青空后,呆在实验室里经过很长时间的心里治疗后,又为了迎合这里的生活而出现的。
也就是说花蕊认识的青空其实只是一个人格。而这个人格最终随着本体的消失而消失了。
这时花蕊还是醒了过来,她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活动着自己酸软的肩膀,想着刚才做的梦,短暂而无奈。
当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时,她立马站起来,环顾四周,想找寻康博士、英子和晨的身影,“一半一半?康博士为什么要那样做。”花蕊自顾自的问道。
发现中央控制室里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花蕊不自然的走向平时看资料的位置,她总觉得那里会有些什么等着自己。
资料电脑上已经是点开了的康博士的资料。
姓名:康娉婷,性别:女,余资料不详。
“女!”花蕊脑中闪过康博士的样子,她实在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全身都是毛。
想到这儿,花蕊突然发现每次打开资料注定那人就是自己下一个病人。
又想着如果康博士这唯一一个正常人死了,剩下的晨和英子可能连人话都听不懂。
“不,不会的。。你哪容易这么快死掉。”花蕊冲出中央控制室,这时的她再也看不到那摇晃在走廊上的昏暗的灯光,她一心只想知道康博士怎么样了。
走廊上就能看到唯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花蕊从来没有留意过到底哪间是康博士和青空的房间。
站在房门口的花蕊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她也为自己突然的灵光一闪感到欣慰,万一康博士、晨和英子已经在里面埋伏好,自己一走进去就被制服了呢。
铁门上放着的康博士的病例资料,花蕊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还是拿了出来。
资料很薄:姓名:康娉婷,性别:女,年龄:8岁,学历:博士,背景资料:ap系列创始者,初代研究重要成员,创造原因:为了治好两个硬皮症的哥哥,已在2009年对外宣布死亡,既往史:曾大量注射过雄激素。
后面附带了康博士的两个哥哥的照片,一个是英子,一个是晨,最后一页是英子和晨的资料:姓名:康英子,康晨,既往史:20年被疑为硬皮症患者,曾被ap系列初代药剂治疗,近期来被确定为癔症患者。
“这。。”花蕊明白是误诊,误诊后就用ap系列的产品,这种没有上市的产品本就不应该拿给人使用,也就是说ap系列的制剂都只在试验阶段。
花蕊拿着手里的资料走进了康博士的房间。
花蕊第一眼看见的是房间里有很多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毛绒玩具,第二眼看到的是被手铐扣在无法撼动的床头的晨和英子,他们痴呆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就这样都又活了这么长时间。
花蕊想寻找康博士,她一转头,看见了已经在唯一看到水管的地方悬吊着的康博士。
作者有话要说:
束缚 第四章(完)
她上吊了。
“怎么会。。。”花蕊颤抖着,看着因为自己进来可能晃动的空气引起的尸体轻微摇动的康博士,花蕊哭了起来。
再没有出现的嘿嘿笑声,让花蕊很不适应,花蕊想过去试图将康博士抱下来,但是发现她上吊的位置很高,像是搬了很多东西才吊上去的,而地上有很多毛发,而这次她穿着一条公主裙。
花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她没有了毛,露出了白皙的,长久不见光亮和空气的脸,俨然已经失去了生气,因为长了胡子而留下粗大的毛孔,透露出对世界的不满和怨恨。
这样的一个康博士,是花蕊从未见过的。
在生命的最后,康博士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她不愿意被人杀死,不愿意被现在这样的竟是沾了鲜血的双手的花蕊杀死,说是24小时的生死决逐,突然就变成花蕊一个人了。
想到这儿,花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花蕊大声的嘶吼着,像是在质问已经死去了的康博士,虽然她心里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从现在看来她已经胜利了,但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么无奈这样的难过,对于这样的结局,还不如自己被人杀死来的更加的痛快。
“为什么,为什么留着我?为什么留着我一个人?”花蕊大声的叫喊着,声音凄厉而悲惨,她觉得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
没有康博士的嘿嘿声,留下来的只是从走廊上映进屋里的昏黄的灯光,映着花蕊的脸惨白,鼻涕眼泪横流的脸,一点看不出平时的她。
那条走廊真的已经是一条通往黄泉的走廊,每个走上去的人都要死掉。
“我赢了?!就这样我就赢了?!啊??!!”花蕊自嘲的又笑又哭,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一如这里每个人。
“你们留下我做什么?你们不是很希望我死吗?康博士。。。青空。。。你们!!!”花蕊歇斯底里的又开始大喊大叫。
这时花蕊摸到荷包里的ap30,那最后一支药剂,本来是为了能让自己赢得这最后的胜利的药剂,她拿了出来,小心的捧在手里,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好像也模糊了她的内心,她没有因为自己活下来而高兴,而是完全沉浸在这已经是一座坟的实验室里。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花蕊跌跌撞撞的冲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油画赫然矗立,上面什么都没有了,宛如所有的剧目已经终结,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理睬她。
花蕊抽开针冒,狠命的一针刺进了自己的手臂,就像自己的手臂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令人痛恨的人,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真珍对刺痛的享受,她想要等待着自己推进药剂,但是她做不到,她希望自己跟随康博士的脚步死去,但是她做不到,她唯一能做到的只是让那支里面是ap30药剂的针扎在自己的手臂上,而自己就这样平躺在床上,仿若等待死亡的降临。
也许所有人面对自己杀自己都是不可能的,那一刻她知道她还是一个平凡人,她不是康博士嘴里的最先进的,不是青空嘴里的的花小姐,不是必须面对ap30的试验者,她只是无法面对自杀的一个人,如同很多人一样的畏惧死亡。
自己的眼皮又开始重了,难道又是sf的药效,原来sf的潮起潮落是这样的,花蕊心里为自己能体会sf的过程有些激动,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太困了,她还想多睡一会儿。
留在手臂上的针怎么办呢,不管了,但是如果晨和英子挣脱了手铐,会来替康博士报仇的,无论怎样也好,她已经不想再说了,也许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康博士。。康娉婷,才8岁啊。。已经判了死亡了;还有青空,那个脸若白纸一般的女子;还有麦莘,难道她真的是买心的吗?为什么她的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呢;花蕊的脑中不断的出现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眼角上的泪珠子不断的落下,不知是为了康博士的死,还是为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死,又或者是sf的另一个药效。
(梦境再次出现,第一个人称)
我在实验室里,这个实验室就是现在的实验室。
看来我是真的死了,不然怎么会梦见自己呢,从现在看来自己所梦见的人都是已经踏上了黄泉不归路的,虽然这样想,但也有些嘲笑自己,我想我离死亡真的已经不远了。
实验室里人很多,里面穿插着那个个子很小的家伙,我看清楚了,那是康博士,除了脸嘴看上去小以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指挥着身边的大人也是有模有样的。
这间实验室很小,但是却和我的房间一样,有着另一个从窗子穿出去的地方,那里用铁笼子关着两个人,一个是英子一个是晨,两人直挺挺的在里面走着,仿佛是一对刚被咬过的僵尸。
康博士一边指挥着其他人,一边大声的像是在喊着谁的名字。
我看见很多的报告显示晨和英子并不是硬皮症患者,她身边的人也拿着不同的报告结果给她看,试图论证她的错误,但还是她都一一否决了,看来是她不听别人的意见坚持认为他们是硬皮症患者。
那到底是不是呢,我无从而知,我只知道如果那是硬皮症患者,那么以ap30的目的就是让肌肉的重塑和再生,那么就能治疗硬皮症。那sf到底为什么又被做出来?成为先要在ap30前注射的药剂呢?我的心里犯着嘀咕。
我看见晨和英子被迫注射着ap系列的初代药剂,他们大声的叫唤,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双手也僵直的撕扯着衣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希望从他们的胸前窜出来一般。
有些人背着她捂上了耳朵,有些人悄悄的跑开了一些,而她每次都是亲自上阵,好像这是她爱好的事,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无疑是受到重视和限制出入的,原因可能是害怕她被人利用,或者她才是真正的重刑犯,真正的危险人物。
不过好像她也很愿意留在这里,她的理论知识很是丰富,看的书籍和查阅的书籍都是三个语言版本的资料,很多老教授都来向她请教,但是她自视甚高,很多时候都不愿意与人多接触。
也许在她小小的心里,她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她想治好她的两个哥哥。
场景转换,她身边的人在不停的换,大部分的出去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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