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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作品: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作者:怀疑一切|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3:05:37|下载: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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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着又抬头看他一眼,看清了蓝田眼底浓烈的爱欲,心中安定下来。他以为蓝田是想罚他,反而松了口气。蓝田发火有他固定的程序,让他出完气,这事儿就算是了了,他不会没完没了,在同一件事情上反复纠结。

  徐知着虽然很少帮蓝田口活儿,心里却并不太反感,毕竟蓝田隔三差五的帮他做这个,如果真觉得折辱,他也舍不得这么欺负人。只是平日里多少有些拉不下脸,蓝田不要求,他也不主动,现在蓝田想要,他也愿意给。

  蓝田低头看着徐知着一丝不苛的舔下去,舌尖打转撩拨着滑腻的皮肉,他做得不熟练,却认真专注,甚至因为这专注而显出几分煞气,衬着一张修罗般英挺的脸,诡异而又和谐。

  这么个人,蓝田忽然想,让这么个人跪在床前,的确不是一般的满足,大约,除了喜欢,神仙也不能逼他干这个。

  “含进去。”蓝田的声音又哑又颤。

  “嗯。”徐知着低低应了一声,用嘴唇裹住上头,用力的吮吸。蓝田出门吃饭前刚刚洗过澡,身上没有任何不洁的气味,只有沐浴露残留的一抹竹叶香。

  蓝田情动难耐,不自觉地挺动着腰,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他素来有把好嗓子,情欲喧腾时听来尤其勾魂。徐知着听在耳朵里忽然有了感觉,一边卖力吞吐,一边却努力抬起头想看蓝田的神情,想看着他怎样的舒服,怎样沉溺,怎样高潮。他隐约有些明白了蓝田为什么喜欢帮他做这个,大概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就是看着他舒服自己也舒服。

  “喜不喜欢?喜欢吗?”蓝田的手指插进徐知着发里,掌心火热,满手的汗水。

  “嗯。”徐知着不知道蓝田在问哪个,但,都喜欢,什么都喜欢。

  蓝田再忍不住,手上却不肯放松,尽数射到徐知着嘴里。徐知着一时茫然,有些拿不准蓝田的心思,便耐心等着,等到蓝田的食指颤抖着按到他唇上,喘息命令道:“咽下去。”才依言咽下。

  这东西的味道虽然不好,但也不算太坏,徐知着这辈子吃过的恶心玩意儿太多,这还真排不上号。他随手抹了抹嘴角,看见手背上那一点浊液,抬眸看向蓝田,竟探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干净了。

  徐知着素来觉得哄人就得有个哄人的样子,你想要初一,我就给你十五,你要一分,我给你十成,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他最怕就是喜怒无常摸不着头脑,又或者要得太多太贵,他是真心给不起。眼下,既然蓝田想要的只是这么点而已,自然要满足个彻底。

  蓝田渐渐平复了气息,却没有动,手指仍然插在徐知着发间,两个人便这样一动不动的互望彼此。徐知着看不透那双眼睛里浓重的情绪,渐渐有些忐忑。

  半晌,蓝田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了我?”

  徐知着一时莫名其妙,有些变了脸色。

  好在,蓝田马上又笑了,得意而骄傲的:“你这样的人,当然应该跟着我。”

  “是啊。”徐知着忍俊不禁:“你多好啊!”

  蓝田挑了挑眉,俯身吻住他,舌尖挑动着,一个字一个字吐到对方口里去:“我!当!然!好!”

  蓝田已经不记得他还曾对谁产生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那种想要毁坏,想撕裂,想揉碎着啃食干净的无可抑制的欲望,那些爱情中非理性却最疯狂的力量。

  万幸,徐知着爱他。

  蓝田心想。

  被施瓦茨闹了这么一场,蓝田固然是颜面全无,徐知着却莫名有些得意。干他们这一行,有些名声绝不能有,有些恶名顶一顶倒是无妨。他这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一直被人说太温柔,自入行以来,几乎是个人都劝他再凶点儿,但再凶的恶棍也比不上变态。徐知着觉着自己歪打正着,从无路中闯出一条歪路来,从今往后就算再怎么笑脸迎人,想必都不会有人嫌他太温柔。

  昨天晚上没怎么折腾,第二天醒得就早,徐知着睁开眼,看见蓝田睡得正香,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去,洗漱干净,走到阳台上舒展四肢,眼角的余光中笼进一个人影,徐知着的眉峰跳了跳,止不住有些烦躁。

  “hi; zorro。”山搂着一个近乎赤裸的艳女,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逐先生好。”徐知着双手撑在木拦上,心情有些复杂。自从那天晚上打完电话,他们就没有再联络过,徐知着一直都在猜测山会在何时出现,要求自己停手,不再追查他。徐知着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跟山谈这件事,然而……在他所有的猜测里,都不应该是这么个见面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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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 zorro。”山搂着一个近乎赤裸的艳女,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逐先生好。”徐知着双手撑在木拦上,心情有些复杂。自从那天晚上打完电话,他们就没有再联络过,徐知着一直都在猜测山会在何时出现,要求自己停手,不再追查他。徐知着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跟山谈这件事,然而……在他所有的猜测里,都不应该是这么个见面方式。

  “你也好。”山诡秘地笑了笑,在姑娘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姑娘马上娇嗔地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却轻轻软软地跪了下去,拉开睡袍的下摆,俯身贴到他胯下。

  山快意地喘息一声,抬眼看向徐知着,字正腔圆的吐出两个中文字:“帮我!”

  木质的栏杆徐知着手下咔咔作响,在他的脸上敛尽了所有的表情,只有一双明润的眼眸在朝阳下映出如火似血的艳色。山有万箭穿心之感,感觉到猎猎的风从耳边滑过,那是来自异国帝都郊外的朔风,尖锐、刚猛,却极为催情。

  徐知着收回手,平静地推开房门,锐利的视线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那些东西藏得不算顶级好,至少耐下性子一寸寸找,都还能找出来,只是,徐知着从来没有过这样防人自觉。

  最后徐知着从屋里搜出五个摄像头,涵盖了各种角度,他闭目回想这两天他们都在这张床上干了什么,几乎能在脑子里剪出一段激情四溢的视频来。

  “在找什么?”蓝田迷迷糊糊的信过来。

  “没什么。”徐知着温和的笑了笑:“我去问问厨房早饭吃什么。”

  徐知着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像洪水一样拍击血管,让他想要发抖或者咆哮,自然,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门外平静了十分钟。他曾受过帝国最严苛的特种军事训练,而这些训练最大的意义就是教会他如何冷静的应付危机。

  战局总是瞬息万变,战场上从来只有坏事没有好事,对于一切已经发生的……除了面对,别无他途。

  几分钟后,徐知着敲响了隔壁那扇门,开门的是另一个姑娘,衣着整齐了很多。山似乎早就猜到他要来,换了一身休闲衣裤,靠在床边,等着姑娘们给他喂水果,不大的房间里让他挤进来这么多人,颇有几分螺丝壳里做道场的装b感。

  山挑眉看到徐知着站在床边,便扬了扬手:“坐。”

  “说你的条件。”徐知着平静得几乎有些温和,是他估错了形势,也估错了人心卑鄙的程度,他认了。

  山探身过来看他,明明是仰视,却有种野兽扑食的侵略感。徐知着垂眸与他对视,片刻后,山笑道:“你帮我一次。”

  “你做梦!”徐知着静静看着他,声音几乎没有起伏的波动。

  山笑了,他挥了挥手,让女孩子们都出去,然后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暧昧的呻吟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徐知着刻意转身看了一眼,蓝田的双手被束在背后,正胯坐在他身上挺动身体……徐知着微微挑眉,他甚至都不记得他们那天晚上用到过这个体位,又似乎,他的确把什么方式都尝尽了,只到蓝田喘息着求饶。

  “还挺好看的,不是吗?”徐知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感觉到指甲嵌进肉里。

  “所以……”山露出不置信的笑容。

  “说个我能接受的条件,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全世界看着我怎么操他。”徐知着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撒谎撒得连自己都会相信。他在进门前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山看出自己紧张,可话说到这里,恍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就看了。

  “你是不在乎,那他呢?”山嘲道:“人可是个大学老师。”

  “我早就嫌他成天忙来忙去,不知道忙点什么,还不如乖乖到缅甸来陪我。”徐知着毫无表情的脸上刻意露出一丝笑,但因为那通身的煞气,看起来意外的残忍,好像站在尸山血海间冷笑的一尊凶神。

  “你他妈还真不是个东西。”山乐了。

  “说个我能接受的条件。”

  “听说你在查我。”山故作痛心。

  徐知着心里一松,冷硬的说道:“我可以不查。”

  “那我也可以不发。”山关掉视频,从床上站起,走到徐知着身前:“我就不说什么会把母带消毁的话了。另外,我得承认,那小子不错,看着挺正经,没想到上床这么浪,够骚够贱,我喜欢……啊!”

  “嘴巴放干净点!”徐知着咬牙切齿。

  山猝不及防,被徐知着一巴掌抽了个正着,一时头晕目眩,舌间全是血。他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抹过唇角的血渍,露出意味深长而诡异地笑:“我说我要干死你,你都笑得出来,我说他一句,你就受不了,这么喜欢他?”

  “我的人,没你说话的份。”徐知着心里发慌,脸上更不敢表露,眼神凶得像两把尖锐的锥子,楞生生扎着人。

  山哈哈大笑,指尖弹了几下,说道:“滚吧,什么时候把事儿办完了,再找我谈,让我相信你真的不查了。”

  徐知着的确也呆不下去,他实在也懒得多看山一眼,像是要逃离瘟疫一样飞快的逃离了这个房间。

  清晨的阳光温柔得像情人的手指,徐知着站在这明媚的清风水影间,脑中一片茫然,他从长长的栈道一头走到另一头,看着水鸟们一只只跃出林间,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些零钱,便去服务台买了一盒烟。

  徐知着闭上眼,像沙盘复局那样回放这几天的经历,从专业的安保角度,蓝田的缅甸之行漏洞多得就像个筛子,那很正常,普通人的生活总是漏洞百出。

  山给徐知着狠狠的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什么叫剑走偏锋,什么叫毫无下限。那人如此简单就翻了盘,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五个摄像头和买信息的一点小钱。徐知着苦笑,笑自己的幼稚与无能,笑这个世界的诡谲与狡诈。

  我当时真应该杀了他!徐知着抽完一根烟,不无遗憾的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蓝田一觉睡醒看不着人,才想起某人说要看早饭,竟看到了午饭时分都还没回来,洗漱干净出来找,却发现这家伙正躲在角落里抽烟。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徐知着看见他直觉就是一惊。

  “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来?”蓝田脸色沉下来,以为徐知着还在翻昨天的旧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知着自觉昏头,伸手揽上蓝田的肩膀:“先回屋,公司出了点事。”

  “怎么了?”蓝田关切的问。

  “我可能结了点仇,要处理。德国人那个矿,现在有风声说是有人故意闹事,让我给压了,挡人财路了。”徐知着认真看着蓝田的神色。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蓝田莫名其妙:“是他们请你过去维持秩序,你只是尽职而行。”

  “是啊。”徐知着心里安定下来:“那帮混蛋就是乱咬。”

  “会有危险吗?”蓝田有些忧虑。

  徐知着拉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