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到了。”我狠狠地摇醒那厮。
他撑开一只眼皮,样子极其慵懒,带着十足的鼻音:“你叫醒我也没用,又不让我上去。”大概是鼻音过浓的关系,听到耳边竟像是撒娇。
我被彻底地惊到了,不过本姑娘久经沙场,不会轻易上当,我特别恶毒地笑着说:“我就是见不得你睡得这么香,没事儿,就是叫醒你,你还可以继续睡。”
他还是半睁着一只眼睛,另一只微微地眯起,带着几分孩子气:“那你走吧,反正……我也不饿,你慢慢吃都没关系。”
谁管你饿不饿啊,我在心里嘟囔着。
我欢快地下车,径直向小区的警卫室大喊:“警卫大叔,那有条肥鱼,快去收双倍停车费。”
这么一喊,我心情是畅快了许多,一口气上三楼,不费劲。胆也不寒了,心肝也不颤了,简直通体舒畅啊。
直到我妈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来,我朝着我妈离去的背影喊:“妈,你干嘛去啊?”
“我去接我女婿啊,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你门卫叔叔打内线过来说,你从一辆豪华轿车上面下来,让我去捉拿现场,我一猜准是我女婿。”我妈一手拿着一把洋葱,一手拿着一把湿漉漉的沾着肉末的菜刀。我无力阻止。
当我盛好汤开始喝的时候,我妈带着她那所谓的“女婿”出现了,她戳着我的脑门说:“你这没礼貌的孩子,客人都还没到,就自己开始吃了。”
我把下巴从碗里抬起来,左看右看:“客人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又是一记爆栗炸在我头顶,数落道:“自己的对象不自己领上来,还要妈去接上来,你也好意思。”
“妈,我压根没打算放他上来。”人待在车里,好好的,非把他放出来祸害我。
“还敢说。”我妈抡起手来,我向暴力屈服了,只有噤声,继续喝汤。
我妈给闲地吃起了西瓜。遇到这种天然无赖,我实在三生不幸。
我忍无可忍了,感觉此时我不骂人的话血管就要爆裂了:“叶禽兽,别逼我对病人使用暴力。”
没想到叶容凯直接躺倒了,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欢迎使用暴力。”
大概是他压下去的时候,压到了遥控了,电视开始从tv模式转到了a|v,然后画面里出现了两只小受和一只渣攻,三人很欢脱地大玩“夹心活塞运动”,叫声一声high过一声。
这不是我那盘失落已久的“钙片还是夹心的好”吗?果然是乔云静那小不要脸的从我房间顺走的,说什么影响不好,肯定是咱妈打扫时给清理掉的。
只见叶容凯一脸好奇地看着屏幕,我气愤地去找遥控器,可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在那里挺尸,我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这种身材不是看看就有的。”
我趴在床上极力去抢遥控,他却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是在思考,要把你放在前面,还是后面。什么位置,你才能真正地得到享受。女人的高|潮,永远是一个男人的追求!”
突然电视里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漫长呻|吟,想我一直看钙片,早就免疫了。为什么觉得我现在耳朵连着脸颊都在发烫。而他若有似无的男性香水密不透风的环绕着我,无孔不入。我简直压力山大!
我死也不会想到耍了一世流氓的我,会有骂别人的时候:“流氓!”
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不知道的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还以为我在恭维他。他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儿,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说:“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让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少喂,你不能这么妖孽~
节操呢~!
女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多方攻陷!
14
14、14。谁的报仇谁雪恨 。。。
我最后还是非常仁慈地“亲”了叶容凯一下,当然是用巴掌亲的他的脸。
我关掉电视,赶走“不速之客”以后。面对安静的房间里,我居然笑了。我果然是变态了,欺负叶容凯居然能让我有十足的快感。痛快到失恋以后第一次让睡意主动找上了我。
为了不想让叶容凯送上班,我刷新了起床时间的记录,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刷牙、洗脸、换衣服,这些以前一直不协调的工作,今天几乎一气呵成。
没想到我到小区门口边的时候,一声唤传过来:“宁宁。”
我转过头,看见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叶容凯,晨光映在他脸上,我有瞬间的恍惚,多少次赵西翰也是带着这样初阳般的温暖笑容,站在我家的楼下,用手扬了扬手里的早餐。我总会嗔怒地说,笨蛋,我的芙蓉汤都撒了。赵西翰总会吐吐舌头,跟我装可爱,谁家的媳妇儿这么招人,我一看魂都丢了,就怕没招手,她就跑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这早餐不合心意?”叶容凯的声音很慌,没来由的紧张。
我一仰脸,把手搁在额头上,一脸背到家的表情:“为什么我起那么早,你都不肯放过我。”
叶容凯一下子笑了出来,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把早餐递给我,说:“把早餐吃了,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知道你不待见我,替你叫了出租车,我陪丈母娘吃早餐。”
我接过早餐,嘟哝了一句:“还挺有觉悟。”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谁准你向我妈乱献殷勤?!”
“这哪是献殷勤,我是替你尽孝道。”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再一次绝倒,敢情我每天没和我妈一起吃早餐,我就是头号不孝女?
我懒得和他臭贫,直接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开了很久我才觉察有些不对劲:“师傅,你怎么不打表?”不是想直接敲诈我吧,我下意识地捂紧钱包。
司机师傅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如刚才的镇定:“啊~打表!”
我看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计费那块牌子,我替他按了下去。
“大叔,是叶容凯叫你扮司机送我上班的吧?”我直截了当地戳破了真相。
“额,也不算假扮吧,我本来就是司机,只是车……不是我的。”司机师傅滚了滴汗。
“叶容凯是想绑架我吗?”
“乔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少爷呢?他一大早去家里亲自为你做了早饭,又叫我送过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还能这么想他?”司机师傅语气里尽是对我的不满。
我再次低头看这袋子早餐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而这种复杂我无法理清。
我下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
或许,叶容凯问起司机师傅的时候,司机师傅会告诉他,我说了“谢谢”。那么就当他也听见了。
我踩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医院,看见前面叼着牛奶,手里拿着鸡蛋饼的曾一鸣,二话不说就上前把鸡蛋饼抢了过来。
曾一鸣不依不挠地追着我抢,我很慷慨地把整袋的早餐给了她,她这才作罢。
等曾一鸣在办公桌上打开一袋子的早餐,眼里散发着幸福得快要崩溃的光芒,令我困惑不已,但当下筷前,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这么好,一大早为我下厨,说!是不是嫌我碍眼了,想毒死我!”
“是我不想被毒死,”我一五一十地说:“是叶容凯做的,我怕有毒。”
曾一鸣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红枣汤,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果然很难吃,果然……
没想到她咽下以后,露出陶醉的表情:“好舍不得咽下去,好滑好细腻的口感。”
好爱演,我配合她的热情推荐,也舀了一勺,细滑的银耳滞留在我的舌尖,久久不散的甘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看来这回你真的遇到对手了,对方的厨艺都比你高好几个级别,手艺绝对比你更抓胃。”曾一鸣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摇头。
我气恼地转身去开电脑,准备上班。
“乔兽,你的城门昨天失守了?”曾一鸣含着一口菜,含糊不清地说。
“少胡说!”
“那你后脖子怎么会有口红印,”曾一鸣凑过来看:“我一早就想说了,这形状这么奇怪,像一只佛手。你什么时候成佛祖的信徒了,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开始念经。
“什么口红画的手?”我咬着牙问。
曾一鸣点点头。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