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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作品:四大名捕大对决|作者:中国长城网|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4:02:33|下载:四大名捕大对决TXT下载
  但对于他们现在眼里所见的暗器,有一半以上,他们还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都叫不出名堂的。

  有的暗器很小,小得比睫毛还小,小得简直看不到,何梵几乎就要坐上去了,但忽然发现那木板的缝隙像透了一点光,留意之下,才发现那是一丛暗器。

  所谓“一丛”,那是七八枚合并起来发射的,嵌入凳面上,如果以一枚一枚发射,那只怕是大白天也察觉不出来。

  有的暗器极大,大得足有一张凳子──其实连形状都跟板凳一模一样,其中有一张,他们一开始就以为是凳子,其实不是,而是暗器。

  一件尚未爆炸开来的暗器。

  有的暗器,形状很古怪,像是毛笔头,又似是一张纸,有的还像一只袜子和眼睛。有的却非常正路,是一枚钢镖,但偏偏尖锋处挂了三个铃铛和一道符。有一只明明是一枚铁蒺藜,但尖刺却分别染成红、金、银、绿四种颜色。还有一件是飞刀,但偏偏在刀柄环口上,冒着一缕缕淡蓝色的烟雾。

  更有两枚是飞蝗石。这暗器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一枚画上了一张在笑的嘴,唇儿弯弯向上。一枚给绘上了两只奶子,不知是什么用意。

  总之叹为观止。

  其中有一枚,不知是什么暗器,现在已化为一滩水;而另外一件,可能因已着火燃烧之故,现在已化为一堆灰烬。

  ──这样子的暗器,若打在人的身上,感觉可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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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儿,刚才,有人敲门……”小月抽泣着说,“张大妈去开门,门才开,就给打了一大把,又一大把的暗器……”

  她说得很艰辛。

  也很伤心。

  “我们……有的人着了暗器……有的人追出去……”杜小月说一句,双肩抽搐了一下,吞下一记呜咽,才说下去,“剩下的人……正要商议进退……忽然……一个白色的人影飘了进来……魔女……魔女……那是个妖女……是那个妖女……”

  说到这里,小月已为恐怖的记忆所击倒,说不下去。

  只在饮泣、悲泣、惧泣。

  三人都急。

  “什么妖女?!”

  何梵急着要知道下文。

  “他们呢?怎么都不在这里?!”

  叶告更急着要知道他们的下落。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种似有若无、气若游丝、仿佛自很遥远的地方,又仿似在自己心坎里传了过来、传了出来:

  “过来……我在这里……过来呀──”

  大家面面相觑。

  这时,火石已熄灭了。

  外面却有光。

  云破。

  月出。

  月色渐清亮。

  孤峰更寒。

  绮梦在冷。

  客栈如埋霜中。

  “……快过来……快来看我呀──”

  这声音好熟。

  大家辨认出来了。

  这呼唤竟袅袅传自井中。

  ──客栈外那口井里!

  铁布衫的眼发出野兽般的青光。

  小月又藏身在被衾内颤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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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告铁青着脸色。

  何梵脸色苍白如月。

  月色苍白如刀。

  忽然,叶告和何梵的衣襟都给人轻扯了一下。

  只听罗白乃向他们细声道:“妖女……她才是妖女。”

  叶告不明白,皱了皱眉心:“谁?”

  “妖女……”罗白乃像着了魔似的喃喃道,“她说的,预测的,幻想的,全都一一发生了!”

  何梵更不解,惊惊地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杜小月……”罗白乃也似中了邪的几乎说不下去,“她刚才说过,衣橱里有腐烂了的尸体。真的有那样的死尸!她刚才说,上面淌血下来,你们看──可真的在滴血!”

  大家都觉悚然。

  头皮发炸。

  “她也说过,有个断头的人自行摸上了楼……”罗白乃低声沉说,整个人都像陷在梦魇之中,拔足不出,“现在,门外,井里,真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们……”

  这时候,古井里的呼唤依然:“……你们来呀……来呀……来救我啊……”

  “她说的,全都发生了,连铁布衫的眼珠都真的变成绿色的了!”罗白乃忽然叫了起来,“我不!我不去!!我不出去!!!──她才是妖女!她才是魔女!还有,刚才我瞥见她的下身……她的下身不是人!

  他指着杜小月。

  被衾中的杜小月。

  鬼关门 后记:江湖不过游泳池

  作为一个近十五年来坚持如一的:想尽办法、千方百计避开一切公职、权益,乃至不必要的应酬和约束(包括演讲、座谈、访问与签名会等等),大隐隐于市,大狂狂于世,在人间犹作逍遥游,喜为养生主,自寻欢乐,不寻烦恼的作家而言,近年来,我创作武侠小说,每一部都会放进一些新的尝试和实验,每一部不管在内容和手法上,都必须有至少一项的新意,这是我的底线和最低要求。

  有人说我是“超新派”的开创者。我现在也有点置疑。“新派”结束了吗?如何定义“新派”和“旧派”?旧派作品,也常可见新意;而有些所谓新派“作品”,却比旧派还“老土”。如果分量不够,如何“超”?万一“超越”不了,成了“抄新派”,只不过换汤不换药,新瓶旧酒,没多大意思。新意我是有一些的,“超”则不大敢当,也不知从何“超”起;现在有“新新人类”,大抵,在武侠小说界,我戏称“新新派”,大概还比“超”字派较不难受,或可担当。

  至于“后现代武侠”的说法,也很有点暧昧,尽管有朋友认为我便是这一流派的“始作俑者”,我也搞不懂“前现代武侠”从何而始?由谁而起?到底有没有“现代武侠”,“现代武侠”是一种风尚、特质?还是指内容、时代?如果“现代武侠”只是指“现代人写的武侠”,或是“有现代感的武侠”,那么,我写的武侠,或许可列为“新现代武侠”好些吧?“后现代”之“后”呢?总不能变成“后后现代”吧?

  反正,不管写什么武侠都好,我只写我的武侠,自成一派,文责自负。

  在纸上,江湖不过游泳池。在笔下,武林不外纸上兵。能力透纸背、破字而出的,到底,还是侠义精神。

  武侠小说可以没落,侠义精神决不死。

  稿于二零零零年四月一气写完“四大名捕斗僵尸”之“白骨精”、“鬼关门”,痛快。

  校于二零零零年五月五日:三年戒西瓜破蛊,今破戒大啖之,过瘾。

  又及:“从鬼”一段乃自陈大为散文中启发灵感,不敢掠美。

  第十二部:铁布衫☆★

  第一章 我在地狱等你

  第二章 井底之花

  第三章 没公道才教人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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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浮一大白

  第五章 相叙一刻

  后记:武林不过污泥地

  铁布衫 第一章 我在地狱等你

  第一回 黄泉路,路不远

  第二回 迎面就是一刀

  第三回 狗鼻子与黄蝴蝶

  铁布衫 第一回 黄泉路,路不远

  “你怎么知道他才是真的铁布衫?”

  聂青看着地上给一堆烂布裹着的尸首,两眼又绽出了绿光:

  “你以前见过铁布衫?”

  无情摇头。

  他俯首看看下面。

  他习惯俯首沉思。

  下面全是湿漉漉的黄泥。

  他们仿佛就处身在黄泉路上。

  ──如果这真的就是黄泉路,那么,奈何桥呢?酆都城呢?阎王殿呢?大概也不会太远了吧?

  处身在这里,仿佛与死亡非常接近,近得就像甬道一般狭窄逼近,甚至,已经可闻着死亡的味道。

  “我只知道他是孙家‘枪神’孙三点的摩下战将,与‘一言堂’总堂主孙疆麾下的猛将铁锈,并称雄于‘东北神枪会’。”无情道,“另外,他在江湖上、武林中也有三个练有同样刀枪不入硬门内功的伙伴,那是金钟罩、童子功,还有‘十三太保’横练,他们的名字代表了他们的独门武功──也许,就这几个人,会非常熟悉铁布衫。”

  “还有一个。”

  “她?”

  “是绮梦。”聂青道,“铁拔一向忠于绮梦,而且跟她还多年相处,苦撑绮梦客栈,她对他必也熟悉不过。”

  “却还有一个,”无情这次是仰面望上,“恐怕更加熟悉铁布衫的一切。”

  “谁?”

  “杜小月。”

  上面,仍是黄泥,还滴着水。无情习惯在放松的时候,就把双手置于手把上,仰首望天。看天上的日月星辰,白云变化。但现刻上面当然没有天,至少,是不见天日。而此际也显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只不过,只要他的手还在他所制造的轮椅或轿子的手把上,甚至只是拢在袖子里,他再怎么看似放松,别人还是对他既敬且畏,不敢小觑。

  聂青也很快就明白了无情的意思:

  到底谁才是铁布衫,在疑神峰上下,除了绮梦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得最为清楚。

  那就是杜小月。

  铁布衫对绮梦是克尽忠义,但对杜小月,却明显的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常常离杜小月那么近,当然,杜小月可能要比绮梦更清楚铁布衫的事。

  可是,现在的问题也显得很严重和沉重:

  ──如果现在地上躺着的人,就是铁布衫,那么,在客店里,冒充铁布衫的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留守在客栈里不知情的,岂不是处境非常危险?

  要是在客栈里的的确是铁布衫,那么,这个躺在地窖里打扮成铁布衫的人,却又是谁?却又是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看着黄泥壁、黄泥道、黄泥地,乃至黄泥顶,一层又一层,在微弱的黄油灯光映照下,皆是狭仄的黄泥甬道,不知何所底止,大家不觉连脸都黄了,无情忽道:

  “聂兄。”

  聂青知道他有认真的话要说。

  “连铁布衫这样的高手都死在这里,我们再往里边走,只怕凶险难免。”

  “是的。”

  “可是,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探个水落石出,也真枉来这一遭了,是不是?”

  “是。”聂青心忖:我还好,你行走不便,当然来得倍加苦辛。

  “所以,我们不妨有个折衷办法。”

  聂青这可想不出有什么折衷办法可言。

  所以他只有听。

  “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从这儿上去,设法尽速通知客栈的人,小心提防,并且查明铁布衫的身份;我则省点力气,少走这一趟来回,继续往前,不,往下探个究竟。”

  聂青道:“好。”

  无情悦然:“那就说定了。”

  “不过,”聂青道,“是你往回走,通知大家慎防铁布衫,我则就此走下去,探不到真相不下山。”

  无情反对:“我的脚不灵光,你当是拔刀相助,让我少走这一趟吧。”

  聂青坚持:“就是因为大捕头你行走不便,这甬道不干不净又七崎八岖九艰难的,往后的路,不如由我来走,你先回去示警,更为妥当──再说,老鱼、小余、一刀三剑僮他们,只怕也只肯听命于你,不见得也信我的话。”

  两人都争持不走。

  无情到头来只好苦笑道:“聂兄不去,想必不是不肯去,只是不愿去,怕我这半废人吃了亏、中了伏罢了。”

  聂青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