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要休学了,我爸爸身体不好我要回家照顾他。我今天是过来学校办手续的,不会再留几天了,正好路过戏剧社,就过来看看。”可以感觉到他瞳孔稍纵即逝的张大了,只是看着他而后依旧平静的面容,都恍惚让人以为开始的些微错愕神情,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看着他依旧不语,我有些固执地问着。
他低头看着地面,就像是考虑了一个世纪那样冗长,冗长到让我心灰,使我意冷。
“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家里人。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他淡淡地说道。
我们呢,我想是不会好起来的了。
“嗯,我会的,你也是。能和你认识,我很开心。”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能和你认识,三生有幸。”他也微微一笑,比我的假笑好看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以后,说不定还能见到你啊,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我不会的。”听着他略微低沉的声线带出这些话语,我内心一阵微澜。
“嗯,那就好。”我转过身走下了台阶,望着仍在台阶上的他挥了挥手。“我走了,再见。”
而他只是望着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和我说什么,看着他这样,我也只好默默地离开了。
一步一步,走出了彼此的视线,走向了两个新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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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盒又没了吗?哦,还有什么,一口气告诉我吧,省得我到处跑,正好这边耗材比较齐全。知道啦,郭姐查班就查班嘛,我是出来办正事儿啊,她不能总是找我的茬儿啊,知道啦,我就回来。什么!你还要我帮你买饮料,你想的好美啊,多出点跑腿费行不,嗯,这还差不多。”挂了电话,我松了松被塑料袋勒得发紫的手指头,打工的就是可怜。
几个来回,把东西买齐了之后,我又化身成了女壮士,两手满满的往公司方向走。
想来自己毕业也有2年左右了,不过确切来算的话,大家应该是毕业3年多了。
休学之后,在家照顾了大概8个月时间,爸爸和假肢的配合就很默契了,妈妈单位也很照顾我们家,让妈妈在这挺大的年龄了,还加了薪升了职。往好处想,也算是因祸得福。
胡炜奕各种旁门左道终于毕了业,不过在公司上班没多久,压抑不住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就华丽丽地冲着他们眼睛长在头顶的主管脸上,甩上了辞职信。貌似过了一年半多啃老求救济的日子,终于混到了一家杂志社美编的活儿,没想到现在这小子还混的挺不错,蹭着他们公司的摄影成天往各地跑,一到国外就和大家各种得瑟。我说,老天你真的是瞎了眼啊。
程如轩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漫漫医学考研路,考了两次终于考上了。记得他所有考试都考完之后,连续睡了三天三夜,估计是把他家里人都吓死了。不过看孙斯倪和我描述地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总觉得这两人还真的是要多冤家有多冤家。而说到孙斯倪,这剽悍的妞毕业之后也求职各种添堵,各种被嫌弃。什么本科生不要,非一流大学不要,短头发不要,连胸平不要这一点,她说她都从hr那男面试官下贱的表情看出来了。
“到底是面试miss china还是会计啊,都去死吧食指特短的贱男人。”我隔着手机听着她各种强大的吐槽,心想这姑娘骂人的水平真是,genius啊。
至于神一般的许卓陵,则留在他们大学的实验室做研究,偶尔可以看到他最近的照片,多半都是实验室里工作人员的留影。一次无意间发现大合照里,有一个略显面生的黄皮肤黑头发的女生,站在他的身侧微笑着,两人姿势不算亲密但十分自然,而从此之后,她似乎也渐渐在这些照片中出现得越来越多了。
我终还是释然地望着屏幕开心地笑了,bsp;当然最厉害的事情是,本来最不爱读书的黄羚,到大三却像是开窍了一般,勤奋刻苦认真努力,学霸模式开启关都关不上,那时候胡炜奕找我各种倒苦水,说自己完全和她没共同话题了,而一年之后黄羚也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记得那时,复试结果出来之后她立马赶回c市找我。昏黄的灯光里,她从大巴上一下来,就跑过来抱着我哭了起来。
“黄小姐诶黄小姐,知道您这是喜悦的泪水,可是鼻涕也蹭我身上就不太好了吧。”我不住地拍着她的背脊,看着她还像是原来那个长不大的姑娘一样。
“我,我考上了。我连你的那一份一起,我终于考上了啊。”接着又是一阵大哭。
“我知道,我都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我的眼眶也是一阵温热。
回到公司,我就瘫倒在了电脑前,廉价劳动力啊廉价劳动力。
身旁那一隔的付欣婷在我桌上瞟了许久,接着眼放精光伸手就抄起了冰咖啡,简直就是特工身手。“晚饭我请啊,现在没零钱嘿,辛苦啦辛苦啦。”
“也行也行,我要吃自助。”我伸了伸被压迫的的身体,万恶的资本主义。
“行啊。”付欣婷答应地相当的爽快。
“不是吧,你难道捡钱了?还是死了个有钱的亲戚分到了遗产?”
“你就积点口德吧你。刚刚你那个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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