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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作品:妖宠|作者:雨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7:07:27|下载:妖宠TXT下载
  谁也没注意到,那藏身暗处的人,呼吸多么浓重而泄露他的气息。

  残戾的眼,是满满的嫉妒,紧咬牙关都溢出血来,他盯着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媚吟娥。

  真想,真想杀了那对狗男女

  他将已经软掉的织树掏了出现。

  搁回银盆中,将那昏迷的女人放在地上,随手扯了衣袍盖在那具赤裸的娇体上。

  她眯着眼,任他双手爱怜地游走她脸蛋。

  半晌后,男人起了身离开了这座宅院。

  她仍在沉睡,那藏于暗处的视线仍旧如影随形……

  八月初,皇帝下令,要挨家挨户搜刺客,全国各地家家户户不得落下。

  民间百姓惶惶度日。

  八月中句,她成功将那折磨得她半死不活的织树找出来烧掉。

  接着,便是孕吐。

  她怀孕了!

  在她震惊之余,都枉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她从他淡然的表情中得知他早已知道这事实,难怪他有半月未曾再碰她。

  “五爷不是嫌小八脏么?”

  她淡淡低语,拿他从前说过的话堵他。

  铁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瞧清他眼中的高兴:“怎么说呢,唯有让你怀孕,才能不输人后,不是?”

  她厌恶他话中深意,不让自己多想。

  小手摸上平坦的肚子,不知下一胎是男还是女?

  “五爷,小八若平安生下这孩子,你不要伤害珍环成吗?”

  “你是在威胁?”

  “没有,只是适当的交易。”

  手心手背都是肉,舍谁痛的都是她。

  “好。爷答应你。不过要是这孩子中途掉了,爷就拿那小孽种一命抵一命。”

  这天,她自以为聪明的保住了女儿,却不知,在男人的网中,她与肚中胎儿都是一枚棋子,即将被敌方棋子吞噬掉的可怜虫……

  每天都喝保胎药,各种补品一样不落下。

  那暗中的监视的视线日夜都在,她已经习惯,甚至告诉自己,那或许是她的一种错觉,一直精神恍惚下出现的幻觉。

  八月底,宫兵搜到府中。

  并未搜到内院,倒是院外闹腾。

  她问阿章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阿章如实回答。

  她沉默,那些人的心思她猜不到。

  阿章说都枉出城避风头去了,可能一个月都回不来。

  她点头。

  半晌总管来叫阿章,神色有些异常。

  阿章离开后,院中就她一人。

  她抱着肚子,背抵在圆柱前,盯着满院的花朵。

  当那视线再度落入背脊,她再一次回头,以为扑空,哪料走廊尽头所站之人令她倒抽口凉气所以的不感置信,他为何会出现?!又岂能潜进来?!

  “你倒是诈死好与都枉双宿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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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

  她轻唤,双眼有些迷离,不太愿相信,他真的出现了。

  对她的反应,他握紧了拳头将她从台阶上拽了起来:“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我没 ……”

  娇小的身子被他拽走,他将她拖着往屋里去。

  大门被关上,他将她按到地上:“别叫。”

  阻止她大声呼叫的可能性,将她裙子撩开,看着那洁白的肚子,憎恨的眼神让他手掌伸了上去。

  粗粒的手心抚上肚子,她因惧怕而隐隐发抖。

  “你怀上都枉的孩子了……娘让你给我怀二胎,你没有—— ”

  浓重的恨将男人本就可怕的面孔衬得更为狰狞。

  她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惊慌地向他解释:“玉郎,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是已然来不及,连日来的眼见他们亲亲我我理智早已不在,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嘶吼着:“你又想说好话来骗我吗?!”

  一掌落了下去,那使了劲的力道狠狠击中女人的肚子。

  疼痛瞬间淹没了她,哆嗦着身子抱着肚子,不愿相信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她而去……

  眼见腿根处大血涌出,他在回过神后面色一僵,觉向她一脸苍白时,身子蹒跚后退一步。

  他咬牙,在半晌后回神面容浮现一丝快乐的笑容:“我把孽胎杀了!你只能怀我玉金枝的种 —— ”

  接着将她抱起来,那面色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我带你回家,别怕……都枉没死,我就再杀他一次……呵呵……”

  被震内伤外加胎儿脱落,她已是处在晕死状态,对他的举动,那双哀伤的眸覆上一层死灰……

  (bsp;幽幽浮载浮沉,耳边听到女儿童稚的唤唤,伴着男人温柔的嗓音,她似乎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时光。

  没有都家人,只有玉家人的那两年里,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有疼爱她的丈夫,虽然他的脾气有些爆躁,也会善妒,但书中都说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那是证明她的丈夫深爱她,她为此将那份善妒转为甜蜜。

  很幸福,也很平淡。

  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衣食无忧,她觉得愿望就在当时实现了。

  更奢求能一辈子幸福下去,哪怕心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当温柔的丈夫一掌落在她肚子上,她有些奇怪,直到疼痛传来才晓得,她好像怀孕了,而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把它杀了……

  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接着又虚弱瘫回去。

  所有意识全数回笼,玉金枝杀了她的孩子

  想哭,选出口的却只是一连串地笑声。

  自嘲而苦涩的笑,低低弱弱地飘荡在屋子里。

  她连哭都掉不出泪水来了。

  是否泪已干,较弱的心也会越来越无情?

  她不知道,只是身边的男人从她睁眼未发一语来看,他是相当憎恨她的。

  “我没有背叛你……”

  无论他愿不愿意相信,她不愿伤害到他。

  “你杀了都枉的孩子,他也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她好累,已经什么都不想再顾虑了。

  珍环,玉金枝,都枉。

  她不想再纠缠,如果她的孩子注定要死,她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她。

  下辈子投胎,她会请阎王让女儿投户好人家……

  屋子里很寂静,他没有吭声,她没有眼眼。

  他的眼中是仇恨,他用眼睛用耳朵所见所听,无论她千言万语如何狡辩,他已在心里为她定了罪。

  “那座宅子已经被封了,这座城里也派了大量官兵把守,都枉他别想能溜进来!这一次,我会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

  那杀不死的男人就像蟑螂让人厌恶,也让人恐惧。

  他的生命力能力都太过强悍,皇帝是如此高枕无忧以为他死了,谁料他仍在私底下兴风作浪!

  “皇帝已下令将都晨斩首,就连远在边关服刑的都迹亦别想逃!我倒要看看都枉出不出来救他的兄弟!”

  都然没被发现呀……

  她心里一丝遗憾,未置一词。

  他目光不稳地盯着她的神色,阴暗地问:“你不难过?”

  “为什么我要难过?”

  她幽幽轻叹,不愿睁眼看那已狰狞的面容。

  不是她所熟悉的丈夫,她也不能怨他什么。

  “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都晨,都迹,最多她会愧疚一下都晨。

  她所悄恨的男人,他们最终没有抓到甚至还是不晓得他的存在。

  那个第一个“病死”的都家三子,可有人怀疑过他是否同样诈死?

  “哼!”

  他不再吭声,让丫环端了药喂她喝下。

  “待你身子好了,你就给我怀孕,直到生出儿子!”

  “……你有儿子了……”

  她心痛地拽紧拳头,为他冷漠的话,无论是出于愤怒,还是真实,她都受了伤。

  想起他对珍环的不好,想起他在她死后纳了妾……

  “你会心痛吗?你也会嫉妒吗?!”

  他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面孔有些兴奋,伸手捏着她下巴,凑得她极近咬牙道:“你不是很有骨气宁可服毒逃开我吗?!我成全你呀,你不要你女儿,难道我会珍惜她?!”

  “……”

  “我纳妾,我让她完成玉家媳妇应尽的责任!你呢,莫小八,我待你不薄,你却一而再地用背叛来羞辱我?!你嫌我这身子配不上你吗?!你有多干净?!你认为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谁会爱你?!只有我啊!只有我同样跟你一样肮脏的男人才配得上吗?!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狠狠地捏着她下巴,捏得肌肤一片淤青,捏得她眉头紧楚,眼中滚落泪珠。

  “不要装可怜再博我的同情了!我该让你看看,日后你玉家大少夫人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奴隶!”

  他已经决定要如何处置她了,把她锁在身边,将她当成狗一样喂养,让她再也不能勾搭任何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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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不要……玉郎 —— ”

  当双手双脚被捆,当男人拿着针与线,他说:“我要把你下面缝起来,这样你就谁也勾引不了啊—— ”

  当针穿过肉瓣,当疼痛随着血水冒出,她的眼中泛着泪,无力地嘶吼求饶中,他只是一径残酷地,哪怕手在颤抖也止不住了这念头。

  将她缝起来,要她谁也碰不得……

  他的手是血,满手的血,他将绣花针穿过时,她疼得哆嗦面色惨白,已经缝了四针了,那令他着迷不已花洞在他手下缓缓地合拢起来……

  当有水溃滴到手臂上,他缓缓抬头,让她看到那双唯一美好的黑瞳充满了血丝。

  那一刻,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已消失。

  她抽着气问他:“我没有背叛过你,你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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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坚定的瞳,令他黑眸一眯,哆嗦的手指再插过花瓣,第五针。

  “我相信……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

  他的眼泪在流,一滴一滴打湿在手背上,晕染开那红色的血渍。

  她低低地笑了,那是痛苦与放松。

  然后他听到她说:“如果你觉得只有这样能让你满意,那就缝起来吧……”

  他手一颤,猛然抬头,黑眸中是压抑的愤怒和受伤:“你放弃自己了?!”

  她缓缓摇头,被束在床柱上的小手缓缓张开,她想抚摸那张凹凸不平的脸蛋,她想抚平他眼中的受伤。

  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她不想他受伤。

  “在我眼中,玉郎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会为我而受伤哭泣,他会站在高台上,身边陪着的是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那日他娶妻时,她是如此的愤怒,却又开心。

  看着他迎娶美丽的足以匹配他的妻子,她有多开心和感伤,他不会知道……

  一双血手缓缓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抚摸上那朵他亲手刺下的菱花。

  低哑的音调透着一丝苍白无力,他问她:“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竞是如此酸涩而无力。

  她凄然一笑,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怨恨般,无奈地低喃道:“玉郎,我们斗得过他吗……你想陪上你的整个家族吗……”

  拿着绣针的手缓缓地垂下,他默然起手,摇摇晃晃的庞大身子在落日映树下,塞满了整个房间……

  一步一步远离,她垂眸无力地瞌上,任那疼痛蔓延全身……

  什么都所谓,她不恨他如此狠毒。

  只恨自己辜负了他一番痴情……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