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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作品:迷情十四天|作者:死磕|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8:32:46|下载:迷情十四天TXT下载
  我无语,只得冒着再次狗□的危险继续跟随他们往前走。又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才把我塞进一电梯内,他们也挤了进来,不过我明显感到电梯里的黑衣人少了大半。我觉得电梯向上运行了大概有一百多层才停止上升,电梯门轰然洞开,我又被他们推了出去,在楼层里七拐八绕,才被他们拽住站好。

  两万五千里长征终于结束了吗?

  我又想抹汗了。可就在我一口气还没透出来,只听旁边有一个声音说:“开始吧。”然后我就听到一个令人恐怖至极的声音。

  我听到一声拉枪栓的清脆响声。

  我的右眼皮随之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靠,我忘了右眼跳究竟是财是灾了,不过听现在的情形,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这个不知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感到有一只手突然拉住我的衣领,把我往一个方向拖,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自己的右手突然碰到了一个门把手一样的东西,我立刻够到了它,果然是大门的门把手。我死死攥住门把手不放开,好像我只要一放开就会和这个亲爱的世界永别了一样。

  这时,另一个人来抠我攥住门把手的手,我便和他扭扯作一团,我想当时的情形肯定狼狈不堪,难看的要命。没几个来回,我便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被几个人腾空架起,然后强行按倒在一张椅子上。

  这就开始处决了吗?

  我想起远方的老爸老妈,想起故乡的云,想起校园里亲爱的同学,还有梦中未来的她……一霎那间,我热泪盈眶。

  未等我的眼泪把套在我眼上的眼罩打湿,两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我的胳膊撇在我背后,只听“咔嚓”一声,我的双手就被冰凉的手铐牢牢铐在椅子上。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然后……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没听见枪响,没有呵斥,甚至连脚步声也没有。我感到自己是独自枯坐在这个黑洞洞的世界里面,悄无声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切照旧。然后我就很没出息地睡着了,我睡得极其香甜,只是双手被反拷着,令我感到好像躺在逼仄的棺材里一样。

  直到被这束该死的强光搅了我的春梦,我方才睁开眼,眼罩不知何时已被摘掉。靠,连眼罩被摘掉都没惊醒我!我真他妈的睡的跟猪一样,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灯光后面传来:

  “睡舒服了?”

  “什么?”我的眼睛躲开强光。

  灯光后面冷笑一声,继续低沉地说:

  “我们老板来看你来了。”

  深水公司老板?我躲开强光,却挡不住一脸的惊愕。深水公司的老板是谁?莫非法海八世亲自驾到?

  房间大灯大亮,照在我脸上的探照灯随即关闭,我的眼晴适应了足有一万年之后,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未曾做过任何装修的一间毛坯房,十几米见方,我被反铐在椅子上,对面也摆着三把椅子,中间一把椅子上放着一个还真他妈的的活像探照灯的氙气大灯,三把椅子后面是一道蓝色防盗门,此刻正张嘴大敞着,门口站着一个圆脑袋的家伙,面黑如炭,凶神恶煞,样子好像从哪个坟地里刚刨出来的一样。

  未及我多看他一眼,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已然站在门口,这个人三四十岁模样,目光灼灼,举止干练,温文尔雅,看样子不像是保安公司的老板,更像是一位儒雅的教书匠。他的进入,就像一块磁石,立刻把我的目光从黑炭圆脸男那里吸引到他身上。

  此人进来经过黑炭圆脸男时,黑炭圆脸男立刻鞠躬,直呼:“会长好!”风衣男也鞠躬还礼,说道:“すみません!”(对不起,打扰了!)

  我靠,日语!我现在在哪儿?东京,还是大阪?

  风衣男坐到我的对面,向身后吩咐了一句什么,黑炭圆脸男立刻躬身离开。风衣男又转回头向我身后指了指,我身后立即“嗨”地发岀一声短促的应答,另一个瘦瘦的黑衣人从我身后走岀,在风衣男面前鞠了个躬,悄声退下,他走至门口,又回身鞠躬,然后从外面轻轻关上防盗门。

  靠,我身后竟然也有人,我居然浑然不晓?

  风衣男坐在我的对面,注视着我的脸,他目光锐利,仿佛能从我脸上的细微变化看到我内心想法。他从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香烟,先向我示意一下,我说我不抽烟,于是他便自顾自点烟抽了一口。

  他的目光又落在我脸上,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

  “你就是张昊?”

  日本黑龙会?哎,有没有搞错?

  “我是,你又是谁?”我怯生生地问。

  依据以前看小说的经验,像此类自以为大人物的公司老板都会如此回答我:“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以此尽显他们的傻叉派头!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面前这位风衣人语气坦然地说:

  “我叫仲村幸男,是日本黑龙会的会长。”

  黑龙会(2)

  日本黑龙会?哎,有没有搞错?

  “你不是深水公司的老板吗?”我追问一句。

  他听了,摇头笑道:

  “我们可不是什么深水公司,不过我们也正在找他们。”

  “你们不是深水公司,追我把我带到这里干嘛?”

  仲村幸男低头想了想,说:

  “姑且这么说吧,你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你对于吉安会非常有价值,你对于他们有价值,对于我们黑龙会就有价值了。”

  我靠,这话太绕了!我差点听晕了。怎么又冒岀了个吉安会?黑龙会和吉安会都是些什么组织?

  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半晌才说:

  “吉安会是干嘛的?“

  “吉安会是一个黑社会组织……“

  黑社会??我愕然,眼睛瞪的灯炮大。我靠,我本本分分大半辈子,什么时侯惹上黑社会了?

  只听仲村幸男继续娓娓道来说:

  “黑社会,用日本话讲,叫‘暴力团’,用中国话讲,叫‘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其实都是一样的,吉安会就是这样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但是他们对外公开的身份是一个企业法人,名称就是‘深水保安公司’,吉安会借着深水公司的合法外壳,做的其实都是违法乱纪的勾当。”

  吉安会,深水公司,两条断掉的线条突然接上了。吉安会就是深水公司,深水公司就是吉安会,那么……

  我仿佛醒过神来似的插口问:

  “那么你们黑龙会也是黑社会了?”

  仲村幸男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我靠!俩黑社会!!我欲哭无泪……

  仲村幸男看到火侯已到,便微微转头,向门外用日语喊了一句什么。防盗门立即从外面打开,那个倒霉的黑炭圆脸男躬身走了进来,凑到仲村幸男身边。仲村幸男用日语向他低语了两句,黑炭圆脸男猛地“嗨”了一声,鞠躬退后,走了岀去。

  我看得真想抹汗,可惜双手被反拷在椅子上,我只能用一脸的茫然表达我此刻的不解。

  仲村幸男重新把目光落在我脸上,我已被他这么盯视已经好一阵子了,我以为我可以习惯了,不过这次,我在他眼晴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光亮,一闪而过。我混身一凛,预感到他可能要说什么关键的话了。

  仲村幸男吸了一口香烟,兀自用他招牌式的温和而坦然的语气说:

  “啊诺,张君,我们今天把你请到此地,只是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小小的忙……”

  我?帮他们黑龙会一个小小的忙?我没听错吧?

  “张君,你知道的,你对我们来讲并不重要,你对吉安会来讲才更重要。现在,我们黑龙会有一位重要成员落在了吉安会手中,我们刚刚和吉安会做了一个交易,吉安会已经同意我们用你把这个人交换回来,我们希望张君可以帮我们这个小忙,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仲村幸男略略欠身,以示歉意。

  我靠!小日本表面跟你客客气气,骨子里真他妈的阴险到家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仲村幸男拍了一下手掌,防盗门复又打开,黑炭圆脸男面无表情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竹制酒桌摆在仲村幸男和我中间,瘦瘦的黑衣人也面无表情地端着两壶酒和支酒杯摆在酒桌之上。我望着他们的奇异举动,不解其意。

  “张君,同意了吗?”仲村幸男面露胜利者的微笑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试探着问。

  仲村幸男似乎并没有显出惊讶,反而顿了顿,悠悠地说:

  “张君,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你刚才打听的太多了,你不觉得你在我们手上更不安全?这是二十四楼,这个城市每天都会有从高层跳落的自杀者,他们就像一阵风一样飘落,来去无痕,人们不会在意多一个或少一个冤死鬼的。我已经说了,你对我们来讲并不重要,你对于吉安会才重要,你同意也罢,你对于我们来讲并不重要,你不同意也罢,你对于我们来讲也不重要。张君,我们本来是有机会做好朋友的,不过你不想做朋友也没关系,你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你应该明白其中的深意,你面前是两壶酒,一个壶里装的是日本清酒,一个壶里装的时日本吟酿,吟酿是清酒里的上品,是我们日本人招待尊贵客人时才会拿出来的好酒。吟酿就是我们的敬酒,清酒就是我们的罚酒。张君,两种酒都摆在你的面前,你是喝吟酿,还是喝清酒呢?”

  我看了看面前摆着的两壶酒,又注视了一眼仲村幸男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只想说一个字———这个破折号应像地球半径一样漫长—————————————————————————————操!!!!!!!!!!!!!!!!!!!

  不过在心里过过瘾也就算了,面对国际黑社会组织,我嘴上却服软说:

  “你若请我喝酒,先把我的手铐解开好吗?”

  仲村这个家伙倒也不怕我逃跑,立刻吩咐门外的黑炭圆脸男把我的手铐解开。解开手铐,我顿感轻松,我一边揉着被铐出一圈红印的手腕,一边盯视着面前两壶酒。

  “这个是清酒?”我用依然酸麻的胳膊指了指左边那一壶酒。

  仲村死人点点头。

  “这个是吟酿?”我接着用酸麻的胳膊指了指右边那一壶酒。

  仲村死人又点点头。

  这哪是选?我又暗骂面前这个小日本祖宗八代。

  从一开始,仲村死人给我指出的这两手棋,就全是死棋,这两壶酒全是毒酒,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找死,一个是等死,一个是死的快,一个是死的慢。你妈的真腹黑啊!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喝清酒还是喝吟酿,全是扯淡!不过,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抹了一把汗,又搓了搓脸,本着中华文化中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光荣传统,再一次指了一下右边装吟酿的酒壶,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还是喝吟、吟酿吧。”

  “好!”仲村死人立即掴了两掌。黑炭圆脸男再次进屋,恭恭敬敬地把一个手机托到仲村死人面前,仲村过手机,举在嘴边,依然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慢悠悠地呼了一声:

  “林老板,好久没联系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仲村死人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低笑两声,笑完他突然转入正题:

  “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你少耍花招,你要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跟你的事就是一辈子的事……好吧,我再相信你这一次……三个小时之后我们老地方见,我再重复一句,你少耍花招……那是自然,你要找的人我就不多介绍了,我让他自己跟你讲……”

  仲村死人把手机递给我。

  “让我说什么?”我迟疑着接过手机问。

  “不用你说什么,你只要告诉他你是谁就可以?